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作者:夏知辰
关键词:【校园恋爱+都市破镜重圆】【互宠偏攻宠受】【日常温馨向】“我高二那年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没想到他和十年前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十年后的现在,我遇到了一个更好的人,我希望以后的每个十年,我身边都是这个越变越好的人。”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愿仍有人站在原地,等你回来。假正经学霸攻x真缺爱学痞受齐重山x凌逸风【食用说明】1.1v1,主受,he,破镜重圆,竹马竹马日常文,恋爱主阵地在高中往后,文章短,时间跨度长。2.非全民bl但有副cp,不霸道的总裁攻x外柔内刚画家受。内容标签:都市情缘破镜重圆青梅竹马甜文
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分卷阅读1
☆、第1章
办公室内。
两个个头差不多高的大小伙子并排低着头往凌逸风面前一站,正好挡住了窗口的光线,弄得他身后的女老师一下子乐了:“两座铁塔啊这是?”
凌逸风无奈地把两个人往旁边拉了拉,等腾出了窗口的空隙,才开口问道:“说吧,为什么打架。”
没人出声。
凌逸风有点头疼。
以前他并不是在这所省重点实习的,但等到正式任职的时候,他还是努力从原来的学校考了出来。
毕竟现在所在的学校是他的母校,有感情,也熟悉,比如刚刚那个开玩笑的女老师,当年还教过他英语。
以前他做学生的时候觉得好多老师都事儿妈,等自己做了老师,才知道成为事儿爸真的是被逼上梁山的。
比如现在这件事,俩小伙子刚打架的时候一个把另一个抡地上磕着头了,要是放在他当年也就是蹦起来继续打的事儿,但当了老师就得正儿八经处理。
凌逸风叹了口气,拿笔点了点左边的男生:“你先说。”
“他欠得慌。”
“你怎么说?”
“他贱得慌。”
“行了,我懂了。”凌逸风在身后女老师惊奇的目光下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招呼两个人,“毕竟是把脑袋砸地上了,跟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堵车堵得令人发指,凌逸风索性拉上手刹,跟坐在后面的两个人聊了起来:“你们俩是谈恋爱争风吃醋吧。”
两个人都没出声。
“一个欠得慌去动别人的对象为人所不齿,一个贱得慌上赶着倒贴还不择手段抹黑竞争对手?”凌逸风从内后视镜里看到两个人震惊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因为这个打得这么狠,也不怕把脑子磕坏了。”
“凌总,你是不是都听说了啊?”一个男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才做你们班主任多久,要是班对儿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那我是得有多八卦啊。”凌逸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随口瞎掰的。就是觉得你们俩之间的气氛很像情敌,这个猜错了又不犯法。”
另一个男生竖了竖拇指:“凌总老司机。”
“十八岁拿的驾照,也就八年车龄。”凌逸风笑了笑。
后排的男生一挑眉毛,一脸可了不得了神情:“什么车?”
凌逸风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他:“你猜?”
两个男生起哄的声音差点没把他天窗给掀了。
到了医院,凌逸风直接带着人去挂了急诊。
虽然说他觉得这两个小子这么能闹腾,问题肯定不大,但过场还是要走的,就是麻烦人家医生了。
那个医生手还挺好看。
凌逸风靠在门框上,示意磕着脑袋的那个进去,才侧身把门带了起来。
医生好像也挺忙,没抬头,一边疲惫地揉着眉心一边写着什么,哑声问道:“什么情况?”
俩小子一个刷手机一个抬头迷茫地看向凌逸风。
“看我干嘛?你们俩给我直播打架了?跟医生说啊!”凌逸风又好气又好笑地过去拍了一下刷手机那小子的背,“哎你听见没啊?”
那医生一愣,抬起头来看着他。
凌逸风也跟着一下子愣住了。
“凌总?”磕着脑袋的那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凌逸风的眼神一时半会儿还是在那医生身上不回来,“你自己说说到底磕哪儿了,什么感觉,不然医生不好给你诊。”
“凌总?”那医生沉默了半天,才笑了笑,“你当老师了啊。”
“读师范出来不当老师干嘛。”凌逸风叹了口气,“别扯了,这小孩儿直接后脑勺着的地,齐重山你赶紧的。”
磕脑袋的那个又开口了:“你俩认识?”
“发小。”凌逸风想了想又打了个补丁,“失散多年的发小。”
“我怎么看你们俩一点都不激动呢?不应该热泪盈眶追忆当年询问近况再喝上两杯吗?”
“怪不得人说你欠得慌。”凌逸风啧了一声,“管那么多你婚介所的?”
齐重山抬头瞥了他一眼。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打的比方好像哪儿不太对,掩饰着咳嗽了几声,拿脚碰了碰那小孩儿身下的板凳:“说正事。”
结果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到齐重山问完情况开始填病历的时候还在咳。
“嗓子还没好啊?”齐重山叹了口气,“当老师不累嗓子?”
“还好。”凌逸风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眼神,领过单子,“拍ct吧?”
“嗯,二楼左转。”
凌逸风等到门关上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当年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一拳砸在齐重山身后的墙上叫他滚,血从指缝里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而本职就是救死扶伤的医学生只是偏过头来看了看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现在见面的时候能和平成这样,他真佩服齐重山这个假装失忆的本事。
凌逸风给自己划分过一个界限,三十而立,他留了将近十年的缓冲余地让自己把齐重山给忘了,结果计划执行了一半,半路夭折。
偏偏齐重山好像已经走出来了。
他聊天的方式很自然,就像是在面对着自己学生时代青涩而又值得怀念的初恋。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明确到已经可以和自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偏偏自己还沉溺在过往中不能自拔,就连看到校园里追逐打闹的学生都能想到当年的他们俩。
ct片子出来之后,他让两个小孩儿自己进去,他在门口靠着墙刷手机,言下之意就是回避。
凌逸风不知道自己这种近似于幼稚的举动的目的是什么,他没有必要跟前男友闹别扭,就算闹了别扭也没人会来哄他。
可能是因为他看到齐重山就喘不过气来。
他难受。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就是没有办法把齐重山彻底当成路人。
检查之后并无大碍,凌逸风带着他们从医院出来之后特意记了一下医院的名字,防止自己下次再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他连开车的时候都还在一路分心,等到了路口,凌逸风才猛然发现是红灯,赶紧一踩刹车,才算是堪堪擦着白线停下了。
“凌总你你你别激动。”后排的男生心有余悸地从驾驶座和副驾驶间的缝隙处看向他,“你今天遇到的那医生……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凌逸风沉默了好一会儿。
车内一片死寂。
“这儿,缝了两针,”凌逸风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扬了扬手,“揍他的时候没下得去手,砸了墙。”
“他因为我,断了条腿,高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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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还打着石膏。”
两个男生随着缓和的气氛慢慢放松下来,其中一个还开口调侃道:“靠听着就疼,凌总你以前很混啊。”
“好歹我以前也在这儿读书的,我要是混了我们学校还会要我?”凌逸风又叹了口气,“你们俩回去也老实点儿,说句你们肯定都当耳旁风的话,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来找我。”
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下堂课已经开始了,凌逸风四下看了看,发现办公室里只有刚刚那位女老师。
“莺姐,我今天遇到我初恋老情人了。”凌逸风犹豫了一会儿,把椅子转了过来,坐在她跟前说,“我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觉得很难过。”
余莺莺当时来他们班教课的时候不比现在的凌逸风大多少,所以总得来说他们俩关系还是挺好的。
特别是当年某件事情发生之后。
余莺莺看了他一眼,笑了:“人老珠黄了让你觉得万分心痛?”
“没有,风韵犹存。”凌逸风差点笑出声,“他现在在急诊那边当医生。”
“嗯,挺好的。”余莺莺笑着看他,“余情未了啊?”
凌逸风装作没听到后面这句话。
“说来齐重山也是够绝情的,年年同学聚会年年回校探望老师,我就没有看见过他一次。”余莺莺瞥了他一眼,“哦对还有你,人家高考之前因为你断了条腿啊,上考场搞得跟上刑场一样,你气性就那么大,为了那么点事,说让他滚就真让他滚,我都替他心寒。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俩高三那会儿被爆出来的时候,几乎是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怎么就扛下来了呢?”
那么点事?
“年轻呗。”凌逸风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是笑了笑,“这辈子也就疯这么一次了。”
“三十都没到你给我装老。”余莺莺直接一本书照着他后背扇了上去,“我到教务处去一趟,你注意留着门。”
凌逸风点了点头,看她把门带上,靠在椅背上发愣。
愣了还没一会儿,门开了。
是刚刚那个欠得慌。
凌逸风没想到他还真能来找自己,又愣了一会儿才给他找了个凳子:“坐。”
“凌总,我……刚听到了。”坐在板凳上的大男孩儿有点手足无措,“对不起。”
“嗯,这个学校上了点年纪的老师估计都知道,没什么。”凌逸风安慰道,“说你的事吧。”
“凌总,你觉得这是错的吗?”
凌逸风大致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不是错的。”
“我喜欢周行。”男孩儿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他不是情敌,我就是……看到他喜欢别人,看他跟人走得太近,我都不舒服。我们……一起长大的。插不进来第三个人。”
“竹马竹马。”凌逸风轻声笑道,“挺好。”
“你的初恋……”
“嗯,也是一起长大的。”
“就是那个医生?”
“是他。帅吧?”凌逸风笑着说,“高考放榜第二天我去看学校光荣榜,一眼扫到仨情敌。”
“帅。”那男孩儿说,“但是没你帅。”
“承蒙厚爱。”
“你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啊。”那男孩儿又问道,“我就是觉得……很多话说不出口,很多事我自己也分辨不清,以后的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语调中的迷茫与不安依旧掩盖不了他身上蓬勃的朝气。
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敢做,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年轻真好。
凌逸风忽然就有点恍惚,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我跟他啊……”
凌逸风看向了窗外。
他不断回想起自己跟齐重山重逢时的目光交错,像极了某个炎热的午后,自己和他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他一边替自己在练习册上勾着应该做的题,一边时不时抬起头来,笑着听自己漫无边际的散扯。
那一瞬间恍若时光倒流。
“哎你听见没啊?”
“嗯。”
“记住了吗?”
“嗯。”
“你就扯吧你,那你说我刚说了什么?我就随口扯淡呢我自己都不记得。”
“你说你喜欢我。”
“哎你……我什么时候……”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口气再平淡却还是带着点少年人逗弄心上人的得意与欢喜。
人还是那个人。少言寡语还是一样的少言寡语。
只是那人开口时既不得意也不欢喜。
心上人也不再是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十一点更新,其余时间的更新提示均为捉虫~
下章开始正文,有童年阶段,不会很长。
本文主受,主副cp主要的视角都是受的,但是为了方便剧情展开,童年阶段和少年阶段第一章是攻视角,后面就不是了,么么哒。
由于大家的名字有点儿像,特意拎出来再说一下好了,主cp:齐重山x凌逸风,副cp:凌逸尘x齐铭,在前面的是攻,副cp是养大凌逸风的哥哥,齐铭和齐重山老家在一块儿,没有血缘关系,over。
另:齐重(chong)山,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重山。
☆、第2章
二十年前的凌逸风还是个乖巧听话的小男孩,而齐重山沉默是金的准则早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爱说话,不爱笑,甚至比别的孩子天生少了痒痒肉,被逮住了一顿咯吱也不会乐出来。
不总爱问为什么的孩子比起别的孩子来要更省心也显得不那么烦人,所以大人们聊天的时候也不总背着他。
“楼下那小画家现在身边带了个小孩儿,跟咱们重山幼儿园同班,哎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徐莉一边给儿子盛饭一边感叹,“又留着个小蘑菇头,我一眼看过去以为是女孩儿呢。”
“那齐铭自己也就二十左右吧,哪来的小孩儿啊?”说话的是下班之后正好过来蹭碗饭吃的小姑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他爹的啊?”
小画家齐铭的爹齐衍他们都是知道的,本来也就是个小画家,后来画着画着变成了大画家,再后来就开起了画廊和画室,再往后钱滚钱利滚利,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说来都是老家靠在一块儿的本家人,上一辈人进城之后本来也算不上毫无联系,但大画家和前妻离婚之后,大家就只逢年过节能见到偶尔回来看望奶奶的小画家,几乎再没见过他本尊。等老人家去世之后,连小画家都不往这边来了,两家人也渐渐就没了什么打交道的机会。
而小画家近来以采风为名留在了这个风景秀丽的边远小城,住的房子也和这一家人在一栋楼,相互之间倒不了又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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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
“哎呀不是,是易家那个老爷子的外孙带过来的,说是他弟弟,还小,带回老家先玩一段时间。我就奇怪了,这么说来那小孩也是和易家有血亲啊,和齐家什么关系,怎么让齐铭帮着带啊。”
“那老爷子早没了吧,送这儿来也没人照顾啊,不是说他们家没血脉了吗?”小姑子有点奇怪。
“是啊,本来就是外地来的,老两口都没了,还就一个女儿,偏偏易小琴前段时间走了,年纪轻轻的啊,儿子又不姓易,当然就没血脉了,说来这两个小孩儿也真是可怜,尤其是那个小的。你是没见着,看着就可疼。”徐莉不住叹气,“这人啊,尤其是人到中年,身体还是重要。”
“是重要。”小姑子也跟着叹气,“小的我是没见过那大的是哪个?”
“哎,你应该认识那小伙子啊,他和小画家关系还挺好的呢,以前回来过的就那个,站在那儿笔直的跟棵树似的,还挺帅的,叫”徐莉握着饭勺不住敲着电饭煲内胆,“就名字特仙的那个”
“凌逸尘。”一道童音轻轻地答道。
“哎对对对就是他,”徐莉爽快地呼出一口气,放下饭勺开始舀汤,突然觉出不对劲来了,转头看向自家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齐重山接过汤碗,吹了吹汤,喝了一口,没再出声。
因为他看到了。
但是解释起来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有点麻烦,他不想说。
好在徐莉没有追问他,转头就继续跟小姑聊了起来,齐重山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喝自己的汤。
上个周末徐莉在药房的工作正好轮休,春天是流感爆发的季节,她干脆就让齐重山自己出门玩去,在家熏起了醋。
说是出门玩,但实际上齐重山没什么玩伴。他不像其他男孩一样爱闹,和那个年龄常见的泥猴不一样,他似乎是先知先觉地爱干净,基本上就没怎么把身上弄脏过。而太过安静且干净的男孩总会被别的男孩下意识地排外,这也就导致了他没什么呼朋引伴的机会,出门玩的意思,主要是指去楼下的院子里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下楼下到一半,他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道不熟悉的声音。
“就一年半。”
“半年也不行。”
回答的声音齐重山倒是听出来了,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画家哥哥的,但画家哥哥脾气一直很好,此时的话音听上去却冷冷的,让人觉得有点儿害怕。
齐重山绕到门口,看到门口站了个陌生人,和画家哥哥差不多大,不过比起画家哥哥还要更高,而且背挺得笔直。至于别的,他也看不到,就觉得这个哥哥的鞋子看上去似乎有点熟悉。
好像和画家哥哥经常穿的那双一样。
此时两个个头都不算小的大哥哥站在一起堵在门口,似乎是在吵架。
“我高考一结束保证把他带走,我下学期高三了,一边上学一边带他,时间上真的太赶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背对着门口站的人显然没有发现身后来了个小孩,努力压抑着怒气,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感情他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弟弟?”
“他姓凌,又不姓齐。”齐铭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显然也没发现被面前这个人完全挡住的齐重山。
“他姓什么重要吗!”那人差点吼了起来,又勉强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的。当时我认了这个弟弟,就没想过要再让别人替我承担这个责任。”
“哦?”齐铭嘲讽地笑了笑,“承蒙厚爱,原来我不是别人。”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回避了齐铭是不是别人的话题。
“那么没办法啊,那你求我啊。”齐铭扬起眉毛冷笑了一下。
“求你了。”那人毫不犹豫地来了一句。
十七八岁的男生多半好面子,他们中有些因为自身优秀且极其好强,骄傲得像只小孔雀,成天昂首挺胸地抖着让他们自豪的漂亮尾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让这样的男生毫不犹豫地开口求人,毫不夸张地说,这有时候比围着打他一顿都难。
凌逸尘很傲,齐铭知道。
让他求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他现在求了。
齐铭克制着低下头,努力地、很深很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最后声音低哑地开了口。
“滚,马上滚。”
“求你了。”
“滚。”
“就一年半。”
“快点滚。”
“铭哥。”
“叫你滚!”
半晌没了声音。
凌逸尘再开口时语气竟然显得有些委屈。
“齐铭。”
他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低沉沙哑,但却说不出的好听,好像曾经千百遍自顾自地喃喃自语,反复念叨着这同一个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再说出口的时候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齐铭本来都想伸手推凌逸尘出门了,悬在半空中的手却又慢慢落了下来。
他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沙发上,极累似的摆了摆手。
“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现在这个情况,让我照顾一个小孩不是要命吗。你出点钱把他托给保姆多好。”
“我不是缺那个钱,那女人的儿子说要弄死逸风,我总觉得这话不该是小孩儿说得出口的,听着得慌,我不得不把他带走。”
“这么说你就这么信啊?法治社会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但是暗地里使绊子总办得到吧。特别是小孩儿之间要是打个架,玩个恶作剧,弄伤了逸风,到那时我就算跟他拼命都晚了。”
听完这句话齐铭却意外地没有回话。
凌逸尘仍然站得笔挺,跟着一言不发。
“一年半就一年半。”短暂的沉默后齐铭开了口,“我只包住,其他什么我都不管。”
“可以。”
“不准往我这儿请家政工。”
“可以。白天我把他放幼儿园,反正这里不比大城市,形形色.色的人没那么多而且路离得又近,五点多在幼儿园吃完饭让他自己走回家,衣服托给家政工在外面洗,放假我接走,你就等于平时屋子里多了个人。”
“给钱。”
“可以,按房租水电给,逸风生病或者别的要花钱的地方另算。我先留给你一笔钱,你要是手头上钱不够用随时往学校打电话找我,我转钱给你。”
“立字据。”
“可以。盖手印都行,你这儿肯定有印泥。”
齐铭听着,突然就开始笑,笑着笑着就低下头把脸深深埋在了手掌心里。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蓦然变得很温柔。
“凌逸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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