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知辰
p.s.以后每章如果有虫,第一个捉出来的小天使有红包,么么哒_(:3」∠)_
☆、第48章
齐重山在座位上一坐就是三节课,等到了上午快放学的时候,才如梦初醒地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板娘,开始动手拾东西。
他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点酸痛的肩背,一边留意着老板娘的动向,一边抽空迅速往右侧看了一眼。
齐重山本人的学习方法非常随性,甚至可以说是任性,想听的内容他会听,但想自学的内容他就会自学,一堂习题课也总是一心多用地挑着自己想听的题型,能考这么高分,可以说是全凭天赋。同为理科学霸的叶一鸣和他学习方式不一样,虽然下课浪得飞起,但上课一定是特别认真,此时也正仔细地做着笔记,根本就没发现齐重山在往这边看。而让他觉得有点意外的是,凌逸风也没有心不在焉地靠在墙上刷手机,而是在写着别的什么。
齐重山戴上了眼镜,又往那边看了一眼。
虽然隔了一个位置,齐重山还是能看出来凌逸风不是在画画,应该是在写字,虽然他的字写得跟鬼画符一样,全是流畅的曲线,但就是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齐重山看了他还没几眼,凌逸风就很敏感地抬起头来,盯着齐重山看。
得,被抓包了。
齐重山耸了耸肩,转头看向黑板。
老板娘现在在讲的是某道很变态的压轴题,分类讨论得都把黑板写满三次了,凌逸风不听很正常,齐重山相信,这道题目换全班大多数人来做,都是无从下手的,就算是听也很吃力。
趁着老板娘喝水的空隙,齐重山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叶一鸣。
“干嘛?”叶一鸣头都不抬一下,手上继续写着算式。
“帮我看一下你同桌在干嘛。”齐重山说,“要是在做题目给我报个题号。”
“互帮互助小组啊?”叶一鸣停了笔,转头看了一眼,“在怼选择第十题,那个活蹦乱跳的动点p。”
齐重山略微思忖了一下,笔在手中转了几圈,随手扯了一张草稿纸就开始写。
“我说你们俩这互帮互助的形式也太奇怪了吧,”叶一鸣忍不住开口道,“我第一次听人说讲题目这么讲的,你们俩这小纸条凑凑都能编教辅了。就不能好好面对面说话?”
“我不喜欢说话。”齐重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一句,笔没停。
“那我教呗。”叶一鸣见老板娘又拿起了粉笔,赶紧随手抓了一支笔,随时准备开写,“谁教不是教。”
齐重山的笔顿了顿,莫名有点不爽:“学你的去。马上期中考了,小心老板娘扒皮。”
这几天他们组一直在忙着出黑板报,凌逸风向来把自己排除在班级集体活动之外,大家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默认他不会参加黑板报的制作。虽然凌逸风会画画,但他也没什么兴趣主动请缨,依旧是按时上学按时放学,有空就看看黑板报的制作过程,没空就拉倒。
不过下午的体育课他按惯例没有下去,齐重山负责抄写黑板报的文字部分,也就没有下去。
凌逸风一边看着书,一边用余光瞥见了齐重山伸过来的一只手。
凌逸风叹了口气,默契地打开铁罐往他手里倒了一颗薄荷糖,翻开数学试卷里夹着的那张纸,开始订正试卷。
愿得一学霸,教我数理化,这话真不假。
特别是遇到齐重山这种靠谱的人,不仅帮你把每道题都订正好了,就连知识点都总结在旁边,总和在一起就是一本高中数学笔记。
这种尽心尽力认真负责的感觉很诡异,让凌逸风总有种不是在被发小套近乎而是在被男神泡的错觉感。
但他知道,齐重山就是这种性格的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彻底,不存在什么做到一半中途放弃的情况,永远都在追求最优解,无论最优解是不是存在。
齐重山含着薄荷糖,挽起了袖口,走到讲台边拿了几支粉笔,回到后面的黑板,开始写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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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黑板分成两块儿,写字的除了他还有叶冰玉,底下也就跟着分成了男女两个阵营。
叶冰玉这个人凌逸风印象还算深刻,小时候那群小孩儿里长得最漂亮的女生,说真的,凌逸风在后面看着他们俩,居然觉得有点配。
明明这根本不关凌逸风的事,但他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把眼神重新投回了齐重山身上。
齐重山时不时低下头来看着手上的纸,在黑板上抄着选好的文章,行与行之间完全不用打格子都能抄得笔直,字与字之间的间隙也非常平均,跟他在作业本上写的字并不完全一样。
一个字两个字改变一下风格还比较容易,整个黑板上字体的风格都要跟着一起改,就难了。
因此,就这一点来说,凌逸风还是相当佩服他的。
凌逸风印象里的齐重山是一个非常随意的人,很少会强迫自己去做什么事,不想理的人就不理,不想写的作业就不做,连记笔记的字体都能显出几分恃才傲物的散漫意味。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如果他自愿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去做另外一件事,只要认真,一定能做得很好。
那种近似于改头换面的好。
所以凌逸风对于齐重山一门心思的单方面求和,的确是有点招架不住。
他了解齐重山的性格,上幼儿园的时候为了看个电视都能想出那么多法子的人,真心想跟自己这么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和好,成功率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百,顶多就是时间长短的差别。
冷处理也冷却不了多久。
凌逸风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将关系彻底恢复到从前了,他之所以还进行着垂死挣扎,实在是因为觉得自己有点自私。
他这几天彻彻底底地想过这个问题,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他和齐重山的关系。
他出自于非常复杂的家庭,有很多复杂的事情要去处理,按理来说这和朋友并没有关系,哪怕是最铁的兄弟,也不会因为他这种出身而被拖累,但凌逸风总有种隐隐的预感,他和齐重山的关系不会有这么简单。
齐重山对他来说,是可以依仗、倾诉和信赖的一个存在,是必要时的神寄托,这和一般的朋友和发小,天壤之别。
他不敢失去这样的人,更不愿意伤害这样的人。
但这并不妨碍他真的很想拥有这样的人。
围观的男生女生们等新鲜劲儿过去之后,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写作业的写作业,上体育课的上体育课,就连组长叶一鸣都被老板娘喊去喝茶了,最后只剩凌逸风还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抬头看着黑板报。
他很喜欢看着别人慢慢完成一次创作,大概是因为有目标性的事情,总会让他觉得踏实。
“逸风,”齐重山转头看向他,“帮忙拿一下色粉笔。棱形的绿色和圆头的绿色,谢了。”
凌逸风环绕四周,确认齐重山的确是只能叫到自己一个闲人之后,才叹了口气,起身去讲台上拿粉笔。
他把拿来的粉笔递到齐重山的手上,齐重山顺手接过,指尖在他的掌心划过。
“茧。”凌逸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什么?”齐重山没听明白。
“茧……没什么。”凌逸风摇了摇头,“你继续吧。”
“吉他茧。”齐重山一边画花边,一边很小声地说,“好久没玩,已经快消了。你这都能摸出来,够敏感的。”
凌逸风没想到这个一直没被印证的传言这么轻易地就被他证实了,一时间有些发愣。
在他发愣的时候,齐重山已经动作迅速地画好了一排小树叶,又换了根粉笔,开始画叶子的脉络。
“……你们这真够有童趣的啊。”凌逸风看着这个花边,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说真的,我幼儿园也喜欢这么画。”
“师父,这就是你幼儿园水平。”齐重山瞥了他一眼,“这是组织上派下来的任务,全组文艺废只有我一个人会画小树叶。”
叶冰玉在旁边接了一句:“嗯,没事儿能在草稿纸上试卷上课本上作业上画一串,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非常魔性,作业本不写名字都知道是他的。”
“画这么多年半点儿长进没有。”凌逸风先是跟着笑,过了一会儿却闭上了眼睛,深深吐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声音略微有点沙哑,“拿颜料来,中间那块儿空白别找材料了,我给补上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营养液x2~
感谢小天使【齐岭】的营养液x10~
感谢小天使【是妖不是瑶】的营养液x2~
谢谢大家的喜欢与支持www由于这个题材比较冷,开文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小天使喜欢,真的非常开心(捂脸)
p.s.小树叶的梗:逸风以前做过一个小树叶的书签给重山,在第18章_(:3」∠)_
啊刚刚忘说了,现在爬上来补一下,在叶冰玉面前没必要瞒着啊,叶冰玉小时候也认识逸风_(:3」∠)_所以重山和逸风说话没有避讳_(:3」∠)_
☆、第49章
专业的人就是不一样,颜料到手,不过半节课的时间就给全部处理完毕了,等到其他人上课回来,凌逸风早就把东西拾得干干净净,深藏功与名。
凌逸风借了一把剪刀,把矿泉水瓶剪开之后,倒了点水进去,浸泡着用完的画笔,然后在瓶盖里倒了点热水,用餐巾纸擦着粘在颜料盖上的颜料。
“我刚刚拧了半天,还有好几管颜料不能用。你们这也太不讲究了,”凌逸风一边擦,一边有点无奈地说,“不擦干净,等颜料干了,肯定还得黏起来。”
“平时本来也就没什么人用,也就讲究不起来了。”齐重山跟着擦了起来,“这学期你是第一个。”
“我就不信一个班的人没有人学过画画。”凌逸风笑了笑,“主要是我闲吧,闲着也是画画。”
齐重山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不是。谁的时间不是时间啊。”
他的手上沾染了一点鹅黄色的颜料,不让人觉得是被弄脏了,反而意外地好看。
鹅黄色挺挑皮肤的平时没注意到他手居然这么白,比身上还要白好几个度,不知道是不是后来打篮球晒的。凌逸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很快善后工作完毕,凌逸风伸了个懒腰,靠在教室的墙壁上,顺着那双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手,眯着眼睛看向齐重山的方向。
齐重山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凌逸风看着看着发现齐重山这种状态显得特别可爱,大概是因为他大多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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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沉稳,看上去胸有成竹,偶尔流露出困惑的神情就格外的反差萌,像个迷茫的小孩儿,眼神纯粹没有杂质。
凌逸风突然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相当沧桑,一个眼神就是一个故事,点根烟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这个人不是齐重山,他大概会觉得这一瞬间有点触动吧。
“怎么了?”齐重山很有耐心地等他回过神来,才开口问道。
“没事。”凌逸风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绕到了齐重山身后,“发愣呢。”
齐重山身后的教室另一边墙那边最后一排的也是三个男生,此时一个正向后仰着身体,假装要躺在另一个腿上,然后被第三个人掀了下去,三个人嘻嘻哈哈打成一团。
说来他跟叶一鸣、叶一鸣跟齐重山都经常闹得鸡飞狗跳,但是三个人一起瞎胡闹还真没有过。
凌逸风默默脑补了一下。
如果叶一鸣往他身上倒,他指不定还会在叶一鸣头上一通乱揉然后把他扔到地上,但是要是齐重山……
凌逸风深吸了一口气。
……操没事脑补这个干嘛,真是闲的。
怪不得会没事给齐重山做解析还给他递粉笔到最后自己居然还撸袖子上了。
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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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凌逸风继续留到了最后,一边叼着棒棒糖,一边靠在墙上用手机随手画着指绘。
画完之后,他打开了微博,把画扔上去打了个水印,然后转存到了空间里。
一波人点赞。
齐重山猜的其实并不对,在原本那个加过他的号弃用之后,这就是凌逸风的大号,加了不少客户和零零散散的一堆同学。但由于他始终不怎么用,连登陆都很少登陆,因此等级很低,看上去比较磕碜。
他大致浏览了一下底下的评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夸赞,好在还有一条是约稿,他挑出来之后,还没细看,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将手指往上一滑,接通了电话。
是齐铭。
“什么事?”凌逸风一边插上了耳机,一边调回原界面继续看着。
“没什么事儿,就是你哥回来了,”齐铭说,“他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回、来、了。
凌逸风顿时觉得有点想笑。
“不打扰你们俩小别胜新婚了。”凌逸风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顺手给手机那头的评论回复了一个“已接单”,点回聊天界面,盯着瞬间发过来的消息看,“哎对了哥,你问一下段宇能把猫借我用一下吗,我这儿刚接了个单子,铅画,我看了那边私发的要求,感觉是写实的,没猫我怕画不好。”
“拿我的去吧。”齐铭那边似乎是在整理画纸,哗啦哗啦的,“我闲得无聊画了黄油。”
“黄油”就是那只橘猫的名字,发腮发得很好,整个一大圆脸,可以说是人见人爱,做模特绰绰有余,画室里的人基本上都画过它。
“别吧,你那水平,多亏啊。”凌逸风啧了一声,“我这就是半吊子赚点零花钱,又不是正经商稿。”
“随你卖多少,就当给你零花了,我那张画也没怎么上心。”齐铭顿了顿,“嘴里含着什么呢,你又在抽烟啊?”
“啊,”凌逸风没肯定也没否认,维持着自己叛逆少年的人设,很快转移了话题,“你只画了黄油也不行啊,那边要一个男生抱着猫呼噜的图,不知道是干嘛用的。要不然你画我哥跟黄油吧。”
齐铭一下子乐了:“你也知道要的是‘男生’啊,你觉得你哥像吗,都奔三的人了。”
“听你这口气是相当嫌弃啊。”凌逸风也跟着乐了半天,“行吧,我就是想把黄油借出来趁机撸一把猫。”
“那你打算画谁抱猫?”齐铭问他,“齐重山?”
“我……”凌逸风一时语塞,“非得齐重山吗,我有办法找到人,不劳烦您心了。”
“除了齐重山你还能找谁?”齐铭懒洋洋地拖着长音,“把他带画室来当模特吧,小伙子小时候长得不错,我看看现在真人什么样,也好判断一下你现在的绘画水准。”
“人学霸没时间。”凌逸风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闲呢。”
“我行啊,”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凌逸风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抱猫吗?”
他立刻转头朝声源看去,齐重山正提着扫帚站在后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指绘,顾名思义,用手指画画。
说到指绘,我专栏头像就是闺蜜指绘的www绘画渣渣可以说是很佩服了233333
☆、第50章
“齐重山你……你你怎么还没走?”凌逸风震惊地上下打量着他,“不是,你听墙角呢?”
“我是那种人吗?”齐重山无奈地看着他,把手上的垃圾桶和扫帚一并放在了教室的角落,“这周我们班轮值扫楼道啊,正好这周我是值日班干,我不干谁干。”
凌逸风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一时间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齐铭早就笑个不停了:“哎,你运气这么好呢?我也跟你说实话,这猫不好借,段宇别的地方都大方,就特别宝贝这个猫。你想想啊,要是你千辛万苦地养了这么只猫,你舍得给人折腾吗。”
“那我找画室的人帮忙啊,”凌逸风有点郁闷地说,“画室又不是没男的。”
“人重山要是答应了就让他来呗,以后混熟了给画室当长期模特还能挣钱呢……”齐铭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像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段宇前男友的猫……胡扯,我男朋友没给我送过猫猫狗狗这种活物啊……”
“怎么没送过,我算不算?”凌逸风接过话茬,“你跟那边聊去吧,我先挂了。”
那边齐铭和他说了再聊,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最后一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凌逸风的耳朵里:“谈恋爱就谈恋爱,别把小家伙们拖着跑,多头疼,到时候万一要是分了手,你说归谁啊……”
凌逸风明明知道齐铭说的是猫,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
分手了怎么办。
归谁啊。
凌逸风发了半天愣,才发现齐重山已经坐下来了,静静地看着他。
凌逸风深呼吸了好几次,也没能呼出堵在心口的那口气。
齐铭提到“分手”这个词的时候如此平静,平静得让凌逸风觉得害怕,好像齐铭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随时可以轻易地吐出这个词。
凌逸风有种置身于洪流之中,什么靠不住什么也抓不牢的空落落的感觉。
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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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点儿,就是慌。
每到这个时候,凌逸风总会觉得自己像是踩在钢丝绳上,敏感得一刻都不能放松紧绷的神经,生怕一个不小心,世界就会倾覆。
他很想把郁结在心底的话全部一吐为快,但除了眼前的齐重山,没有人能够毫无阻碍地理解他究竟想说些什么,也没有人能让他安心地把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齐重山。
这个名字在他心里盘桓了许久,不仅没有想他预料中那样迅速消散,反而跟扎了根似的,藕断丝连。
“走吧,”凌逸风又深呼吸了几次,才站起身来,低头迎上齐重山的目光,“你怎么回去?”
“无所谓,”齐重山笑了笑,“你怎么回,我就怎么回。”
“我走路回,”凌逸风瞥了他一眼,“您得走到天荒地老。”
“我们俩?”齐重山突然反应过来了,“啊不是,我想岔了……我以为你是回……我上次去过的……那个房子。”
凌逸风盯着他看,看着看着没忍住笑了出来了:“跟我走到天荒地老,你可真够有出息的。”
齐重山跟着笑了起来:“跟你怎么了,我乐意,怎么,不行啊?”
“没怎么。”凌逸风深吸了一口气,把笑止住了,“那要不然算了吧,谁都别回了,直接在学校外边儿吃吧,吃完了直接回来上晚自习。”
“不吃食堂吗?”齐重山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去外面吃时间有点紧。”
“也行吧。话说你那是表啊?我以为是那个……那个打篮球的手上总戴着的那种橡胶圈。”凌逸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那个……”
“腕带,原型是球员信息带。”齐重山说,“我们又不是专业球员,戴这个的都只是为了装饰吧。”
“我以为你要说都是为了装逼呢,”凌逸风乐了,“我发现你说话很讲究啊,基本上不会给别人很主观的评价。”
“客观陈述事实而已,”齐重山挺温和地笑了笑,“我不能因为我不喜欢就妄加评论吧。”
凌逸风听见这句话,心里微微有点没由来的踏实。
他从小就喜欢齐重山这种性格,别人说什么他都听着,有耐性。
以前凌逸风和他玩的时候就经常是凌逸风说个不停,齐重山只是听着,然后慢慢消化着他所有的情绪和问题。
开心的,烦心的,说出口就能忘的,小心翼翼压在心底谁都不敢说的……
齐重山都能很平静地接纳。
很包容。
他感觉自己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不少,连带着他的心墙也一起塌陷了。
去他的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犹犹豫豫,和好就和好吧,这么个破问题一口气烦了他快半个月,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了。
横竖也是折腾不过齐重山。
思考完毕后,凌逸风伸了个懒腰,把右手搭在左胳膊上,拉了拉肩背:“食堂走起。我请你。”
“我请你吧,谢你帮我出黑板报。”齐重山说。
凌逸风往前走了几步,彻底下定决心,转头一口气把话说完了:“成天谢来谢去的也不嫌累得慌齐重山你计较那么多还想不想和好了。”
说完他就把头转了回去,装出底气十足的样子,准备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打脸有些尴尬,凌逸风的心跳明显地变快了,他心跳一快就容易脸红,及时转头就是为了不让齐重山看出来。
“和好了?”齐重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跟着站了起来,拿手摁住了门栓,“是不是啊?”
“没有,看你表现。”凌逸风有点想笑,“你怎么就跟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儿似的。”
凌逸风这么一对比才发现齐重山比他要高一截,自己得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下巴差不多正好能搭在他肩膀上。
有点儿太近了。
凌逸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齐重山也没有追着不放,松开了摁着门的手,只是看到他脸红了,略微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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