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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知辰
凌逸尘背起凌逸风的时候发觉这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高了不少,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可能穿得下齐铭的衣服了。
齐铭带上了车门,以拒绝疲劳驾驶为由让凌逸尘护着凌逸风的头部坐在车后座,自己来开他的车。
凌逸尘的眼神始终投放在窗外,没有给齐铭半点目光交流的机会。
到家之后,齐铭沉默地帮着凌逸尘再度背起了凌逸风,打开门,把他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齐铭给凌逸风脱鞋换衣的时候才发现凌逸尘已经下意识地过来搭把手了,顿时就回想起幼年时凌逸风由于太过安静,总是玩着玩着就自己缩在哪个角落睡着了,两个人找到他之后,就是像这样,配合默契地给他换好衣服,盖上被子。
凌逸风没什么意识的时候格外地像小时候,敏感而缺乏安全感。可能是因为刚刚被搬动过身子,这下枕头也不管用了,连梦呓的声音都变得软乎起来。齐铭实在拗不过他,坐在床头被他握着手,等到他彻底睡踏实了,才抽出手来给他掖了掖被脚,起身出了房门。
凌逸尘愈发疲累地揉着眉心,在齐铭走过去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摆:“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说过一遍了,怕大家忘了,还是说一下,神外指的是神经外科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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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好意思啊,不聊了,我怕我忍不住会发火。”齐铭语气里满是歉意,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有那时间你不如多休息一会儿。”
凌逸尘没有松手:“发火也行。”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不打算追究凌浩然的责任了。”齐铭把手搭在了凌逸尘的手腕上,没有用力,声音有些冷。
“不是不想,是根本没办法追究。”凌逸尘低着头,拿大拇指和中指摁着头两边的太阳穴,“我能拿他怎么办?让他被记过?被开除?还是赔钱?我又要怎么证明?调路段监控?然后呢?他妈,还有我爸,又会找上我,希望由我来疏通关系,哪怕我不出面,我爸也会亲力亲为,闹这么一场又有什么意义?”
闻言齐铭冷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真该庆幸逸风没什么事儿,好让你不用左右为难,可以直接偏袒?”
“连你也跟我说‘偏袒’这个词?”凌逸尘站起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知道我把谁当弟弟?”
“你把逸风当弟弟还让他平白无故受委屈?”齐铭猛地甩开了自己衣摆上的那只手,“凌逸尘,那是你亲弟弟!你以前怎么说的啊?你说逸风会叫的第一个人就是‘哥’,你说你是亲眼看着他长大的,你拼了命都要护住他,你说没人对他负责,你对他负责!现在呢?你不会觉得自己言而无信吗!”
“那我不把凌浩然那混小子当我弟弟,他就不是我弟弟了吗!你叫我怎么办啊?我能怎么办啊!你倒是出个主意出来让我执行啊?对我吼有用吗!”
“我让你别把凌浩然调过来你听我的了吗?当年他那么小说要弄死逸风的时候你都知道害怕,知道小孩儿之间打打闹闹弄伤了谁你都会左右为难,你现在怎么不知道了?”
“谁能知道他们俩打了那么多年会闹成这样啊!重山不也说那小子好像不知道逸风后面的雪堆里有砖头吗!”
“你这是在为他开脱?”齐铭生怕吵醒了卧室里的凌逸风,努力压制着音量,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就算当时他的确是不知道,可出事之后他直接就溜了啊,万一重山和那个同学没有回去呢!万一重山不是外科医生的儿子,他不知道头部受到撞击不能擅自搬动呢!逸风怎么办!”
“你现在和我争这些有什么意义?”凌逸尘嗤笑一声,咬牙道,“行,齐铭,我承认我们这条血脉一水儿的人渣,够了吧?”
“你说话做事能不能成熟点儿!”齐铭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说这些气话有意思吗?”
“那你说话做事能不能少诛点儿心啊!”凌逸尘的眼眶少见地发了红,“你以为我不后怕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妈怎么死的了啊?头部撞击硬膜外血肿抢救不及时,还要我再多说一点儿吗!齐铭,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逸风那么大的小孩儿了啊!”
争吵声终于和以往一样,完全克制不住,彻底爆发了出来。
凌逸风在被子里打了个滚,蒙住了耳朵,感觉自己头痛得几乎要炸开了。
恶心。想吐。却渴得出奇。
可外面的音量只有抬高的趋势,没有下降的可能,想等两人歇战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偏偏他觉得巨大的恐慌席卷着自己,好像如果他继续躺在床上装睡,就不是这两个人会不会分手的问题了,而是自己的命还要不要的问题了。
他下床的时候腿一软,直接滚在了地上,到门口的时候膝盖疼得连跪都跪不住,只能攀附着墙壁,勉强爬了起来。
而那两个人还在吵。
凌逸风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记忆最深处的童年。
易小琴和凌正轩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安定的时候。
斯文的谈判,歇斯底里的争吵,乃至彻底抛开一切大打出手,都是家常便饭。
每当两个人吵到打起来,他就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保姆阿姨却连过去把他抱过来的勇气都没有,没人管他,他经常就那样又累又饿地缩在冰冷的拐角睡着了。有次他甚至因此发了高烧,然而一直到凌逸尘放学回家,才有人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凌逸尘根本来不及管那两个人,抱起他就往医院跑,才算是没出什么大事。但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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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就是从那时候落下的。
现在吵架的人换成了当年拯救自己的那个人。
他唯有自救。
唯有亲手戳穿这个自己跟着营造了四年的谎言。
他本来应该觉得难受,但却突然觉得解脱。
不用故意叛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用挖空心思把两个人拴在一起。能活回自己想活的样子。不用对亲近的人撒谎。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可以率性而为。
那是种巨大的诱惑。
你们要吵出去吵!再吵都他妈滚!
凌逸风连台词都设计好了,就是使不上半点劲去扣响那最后的扳机。
他知道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他知道一旦自己真就这么说出口了,这最后的维系就断了,就真的连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感觉自己在慢慢往下滑,手肘不自觉地用力压在了门把手上。
凌逸风撞开房门就要往前倒,门边的齐铭吓得赶紧一把接住搂在了怀里,说过受不住他挂在身上的人硬是挺住了,气都喘不匀,却愣是没让他身形晃一下。
“哥,我难受。”凌逸风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头疼变得更厉害了一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细若蚊呐的话音,“哥。”
“发烧了。再回医院。”凌逸尘见状二话不说蹲下身来,“给我背着。”
“哥。”凌逸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眼泪噼里啪啦地就这么往下掉,趴在凌逸尘背上还死命抓着齐铭的手不肯放,“哥。”
“我在这儿,不哭不哭,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当哭包呢?”齐铭没他什么办法,只能被他握着手,“你就是有点发烧,没多大问题,别怕,没事的啊。”
“我怕。我怕得要命。”凌逸风眼泪掉得更凶了,“哥你别走。哥,我求你了。”
齐铭有点无奈,另一只手放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我还能上哪儿啊?我就在这儿,不走。”
凌逸风听完这句话就乖乖撒了手,被凌逸尘背了出去,齐铭得以脱身之后,转身带上了房门。
等他对凌逸风最后两句话猛地回过味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作出了一个多么草率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化外山间】的地雷x1
感谢小天使【皙晴】的营养液x5
明天继续。
明天的更新算是我写这篇文最开始就写好的几个情节之一了……嗯。高能预警。
☆、第78章(三合一)
凌逸风再次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他摸出手机扫了一眼,看到凌逸尘发的消息,说是因为发烧给他请了假,让他好好休息。齐重山这个时候倒是相当直男,什么都没问,只给他整理了一下作业和笔记。
凌逸风反倒松了口气。
他现在很烦,无敌螺旋爆炸升天烦,他不想应付任何人的追问,包括男朋友。
说真的,他特别喜欢齐重山这点,两个人几乎是天生就有默契,永远不会在日常相处让他觉得困扰。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让他觉得疏离。
齐重山很自觉地不去打扰他的生活,不去影响他的决策,不吃醋也不胡闹也没有什么过分旺盛的好奇心,一切尊重他的选择,按理来说这么省心而贴心的男朋友真的可遇不可求,但也不知道是因为齐重山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他心疼舍不得,还是因为像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有时候谈恋爱就是要通过作来显示对方的重要,齐重山越是模范男友,他就越没走下去的自信。
说得好听点叫太过珍重患得患失,说得难听点就是作天作地加心里没底。
尽管因为生病而睡了个梦寐以求的懒觉,凌逸风却没觉得浑身舒爽,反而觉得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到处都疼,甚至由于实在是睡得太久,脑袋也跟着充血,昏昏沉沉的。
他不得不在床上靠了一会儿,等不那么晕了,才从被子里探出了脚,悄无声息地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动静。
确认门外是真的没有任何争吵的声音之后,他才跑回床边穿上了拖鞋,开门找水喝。
屋子里很安静,拾得也相当整洁,完全看不出在这里曾经爆发过一次骇人的争吵,大概是因为齐铭和凌逸尘吵架从来不会伤及无辜,连个玻璃杯都不会砸。不知道这是因为自身修养,还是因为俩人刚谈的时候实在太穷不敢砸,被迫养成了习惯。
齐铭仰面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眼睛合着,似乎是刚刚才睡着的。
闹腾了那么一场,他也挺累的吧。
凌逸风轻手轻脚地走到茶几边,倒了杯水,齐铭听见声音,睁开眼正对上凌逸风身上单薄的衣服,赶紧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你起床不知道找件厚点儿的衣服穿?昨天晚上刚发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我屡教不改。”凌逸风看着他,特别坦诚地说,“因为我不懂事。”
“不懂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自己没觉得自己总咳嗽?又有炎症了啊,把那边的克拉霉素分散片吃了。”齐铭又好气又好笑,“嗓子不舒服就别总吃薄荷糖了,乖。”
“别别别我真没事儿了!”凌逸风没想到齐铭给他来了这么一出,马上跑回房间加了衣服,一边往上套,一边冲外喊,“我能不吃那药吗?吃完了你还不让我吃糖,要命啊这是?”
“你丢不丢人啊,”齐铭等他出来,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跟这药也是宿敌,怕它怕了得有十年。”
“是啊,我还记得小时候吃药,我看到药就跑,往餐桌底下钻,你跟我哥两人跟在后面逮我,逮住我我就哭,哭到你不敢喂药为止,大夏天的三个人闹腾得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头发都在滴水……”凌逸风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也真难为你了,我现在想想,要让我照顾一个小孩儿,不是他疯就是我疯。”
“是啊,我跟你哥都快气疯了,然后楼上徐阿姨带重山过来哄你你就吃了,”齐铭揶揄道,“小小年纪心思不少啊。”
“那是他妈会哄小孩儿!不是他!”凌逸风莫名有点脸红,“我那会儿懂事吗!”
“那你现在懂事了,什么想法,说说呗,”齐铭挑眉道,“你身上这衣服谁的?”
凌逸风这才发现自己随便套上的衣服是校服,然而校服还的确不是他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的。”
“胡扯,”齐铭拽了拽凌逸风宽大的校服袖子,“那个人肯定个头比较高,又不喜欢束缚,就把袖口的松紧带给卸掉了,你这么怕冷,不把松紧带系紧是你的风格吗?”
“那就是齐重山的,”凌逸风从旁边拉了个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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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着,刻意避开了齐铭的眼神,“要不然就是叶一鸣的,反正昨晚上能拿错衣服的就他们俩。”
“他们俩可没人穿校服啊,”齐铭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凌逸风急了:“哎你……就允许你早恋不允许我早恋啊!”
“你承认了?”齐铭看着他,“我早恋,我承认。”
“我……”凌逸风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不聊这个了行吗,我现在有点乱,你等我理顺了再说。”
齐铭盯着他看了半天。
“行吧,”齐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试了试水温,起身给他换了杯热水,“主要是我不一定有机会再跟你细谈了。你确定不要现在说吗?”
“你……什么意思?”凌逸风猛然想到自己发高烧时拽着齐铭的手念叨的那些话,心中隐约浮现起了不祥的预感,“什么叫没有机会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随便聊聊呗,亲哥跟你说话还藏着掖着啊?”齐铭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抛了过去,“来一根?”
“你怎么能教唆未成年人抽烟呢?”凌逸风听到烟字就是一阵反胃,看都没看一眼就扔了回去,“我抽了你又要说我。”
“我没教唆你的时候你抽少了?抽一根呗,我看你平时出一趟门就是一身烟味,怎么,现在生病了吃饭没胃口抽烟也跟着没劲?”
“对,你不抽烟不知道,这个……”凌逸风硬着头皮胡扯道,“我可能是感冒了,感冒的时候就对抽烟没兴趣。”
“这烟挺好,确定不看看?”齐铭拿烟盒在他眼前晃晃,“认识吗?”
“‘南京’……这不是你的烟吧?”
“嗯,你哥人情往来用的。先跟你科普一下,这烟不叫‘南京’,叫‘九五之尊’。其次,感冒不抽烟是为了遵医嘱,感冒的时候犯烟瘾的大有人在。”齐铭冷笑了一下,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马上又用手搓灭了刚刚燃起的香烟,动作十分娴熟,“另外,你哥没跟你说他以前中二的时候混那一身烟味是谁带他混的?我当年就是为了照顾你才特意戒的烟。”
凌逸风从来就没把抽烟跟齐铭联系到一起来过,实在是没想象过齐铭和他差不多大的时候真抽过烟,撒谎的时候也撒得肆无忌惮,被戳穿之后整个人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坐立难安,最后干脆认了下来:“我就是装的,想气我哥。”
“为什么想气他?他一不管你学习成绩,二不管你早恋,三不管你用钱,你一个学生,你还能和他有什么矛盾?”齐铭步步紧逼,“假装抽烟,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
冷淡的口气。皮笑肉不笑。半点平时温和的影子都找不着。
凌逸风明白齐铭这是隐约地有点怒气了,长这么大以来头一遭,却弄不清是为什么。直觉告诉凌逸风,齐铭是话里有话,他有点不安地想往后找个墙壁贴着,却忘了这是板凳不是沙发,差点栽下去,好在对面的齐铭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了上来。
“我去吃药,”凌逸风低着头,试图甩开齐铭的手,“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儿?”齐铭卡紧了他的手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跟你哥能有什么矛盾,你要气他?”
“你没见过他揍我啊!这不是矛盾吗!”凌逸风猛地甩开了他的手,“给他打抱不平你不如让他自己来!我就是想气他怎么着了吧!”
凌逸风感觉脑内一团乱麻。
他知道现在的情景相当不正常,不祥的预感一直盘桓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不顾一切只想逃离这里。
“他揍你是因为你抽烟喝酒打架逃课,凌逸风,你觉得毁了自己很有意思?”齐铭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质问他,“你呼吸道从小就有问题,然后你没有烟瘾还假装抽烟;我不能喝酒,你这点像我,我滴酒不沾,你成天说学我学我,结果硬生生能把自己喝吐;明明就是个软性子的人,偏偏要装出个刺儿头的样子;打架这个先不说,你跟凌浩然那混蛋小子打也正常;初三那年你熬夜在那儿刷题,说白了还是想好好读书,现在回想起来我就奇怪了,我和你哥那次冷战了半个月,你月考就直接翘了跑他公司惹事,他一肚子火还能经得住你气啊,回家之后就上皮鞭抽,我在那儿拼命拦,愣是吵了一架把火气吵完了,才过了段安生日子。我早该反应过来的,但说真的,要不是你到这儿来之后乖得那么自然,我还真不会起疑心。”
“逸风,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吵架的事儿了吧?昨天晚上你叫我别走,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齐铭最后的声音很轻,在凌逸风耳朵里听来却恍若惊雷。
“我不知道。”齐铭的话太过突然,搅得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你俩床头吵床尾和,我从来都没当回事。”
“你自己听听这句话,有没有点儿前后矛盾?”
“我不知道。”凌逸风还是咬死了那一句,“我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但你做的,我都知道。况且如果你真不知道,那现在算是通知你了。”齐铭轻声说,“我们俩这几年吵得身心俱疲,如果没有你在中间忙着调和周旋,大概早就分了。谢谢你。”
“我说我不知道!”凌逸风咬牙爆出了粗口,“谢你大爷!”
“不用谢他,我大爷不是你大爷?”齐铭又强调了一遍,“你以前不知道没关系,你现在知道了。”
“你发什么神经啊!”凌逸风声音颤抖着,很快又软化了态度,“你和我哥吵架了就坐下来好好谈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已经吵了几年了,还把你搭进去陪了几年,没法再继续了。”齐铭的声音很温和,“对不起啊。”
没法再继续了。
凌逸风被这话砸得天旋地转。
他潜意识里早就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的,但等这一天真的来了,他还是不肯接受,宁可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宁可假装自己从未为此努力过为此挣扎过,好像这样就能抵消大半的无力感,逃避这么多年来积压的冷漠下的无望和恐慌。
“什么对不起?我乐意啊!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把刚刚那话回,这半点预兆都没有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我问你谁受得了!”
“你还有必要装下去吗?有没有预兆你自己最清楚,本来就是岌岌可危的东西,你还指望它能撑多久?”
“我指望着我能活一天它就能撑一天!”凌逸风眼圈通红地吼道,“我指望它能撑一辈子!”
“可是我不能毁了你的一辈子!别跟我说你乐意!”
凌逸风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的方法并不高明,说话做事经常漏洞百出,可是我们俩偏偏信了你整整四年半。”齐铭说到后来自己鼻子都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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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喜欢他。我承认我喜欢他。我跟他谈了十年,期间除了死别什么大事都经历过,你以为我们就舍得分吗。今天当着你面这话我就放在这儿,除去凌逸尘,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像这样义无反顾地喜欢一个人了,我哪怕看到半点希望都舍不得放手。可是我再这么装聋作哑地自私下去会毁了你的,我得把这事儿挑明了跟你说出来。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死扛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相互喜欢干嘛不能在一起啊!”凌逸风做着最后的抵抗,声音沙哑到快破音,“我乖还不行吗!”
“因为折磨的程度比喜欢的程度要大得多。我们不能全凭回忆活着啊。”齐铭笑了笑,“这和你乖不乖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一直在努力给你做着铺垫,你却好像听不懂我们的暗示,现在发现铺垫已经不用做了,就轮到摊牌了。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跟你说,但我怕我再过几天就会再次放不下你也放不下他。所以我必须快刀斩乱麻。”
“所以你要走?”凌逸风沉默了很久,终于放弃了抵抗,哑声问,“你不觉得自己太一意孤行了吗?”
“我已经跟你哥商量过了。未必是永别,但我们俩这么相互折磨下去真的只会越来越绝望,对谁都没有好处,暂时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别扯别的,就说是不是要分手。”凌逸风的话音里带上了几近呜咽的哭腔,“就说是不是!”
齐铭半晌才做出了肯定的回应:“是。”
“谁允许你们就这么分手的啊!”凌逸风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齐铭的衣领,几近失态地冲他吼道,“你们凭什么啊!谁跟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不要我的,是谁跟我说的啊!就一句谢谢一句对不起就把给我打发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东西啊!你……”
“凌逸风你把手拿下来!”
一直在书房听着事态变化的凌逸尘发现不对劲,赶紧跑出来上前掰开了他的手。十七岁的人愣是哭得像个七岁小孩儿,齐铭就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任他折腾,看着他把自己又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才走过去试图把他的身子舒展开来。
“你昨晚刚答应过我你不走的啊……哥,我求你了哥,我再也不胡闹了,你耽误不了我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你跟我说过我们是一个家啊……你走了我上哪儿找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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