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知辰
“趁着他没上车先亲一个,”凌逸风这边还在思考,齐重山就先凑了过去,“要不等会儿路上没的腻歪了。”
凌逸风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没忍住笑了:“你是不是可烦他了。”
“是啊,”齐重山啧了一声,“一直不都是他缠着我吗。”
“你这话说的,让我相当怀疑我哥以前是怎么跟齐铭说我的。”凌逸风也跟着啧了一声。
“你不一样,”齐重山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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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多惹人爱啊。”
“现在更惹人爱,”齐重山抢在凌逸风开口之前,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到你哥,他们是去海边过年三十吗?”
“是啊,霸总们都爱买海景房,房子放在那儿空着也是空着,就冷天去住呗。”凌逸风说,“我哥应该挺高兴的,海景房里的铁艺阳台和落地窗,简直是不可描述标配。”
“还有单面透光的玻璃,”齐重山补充道,“外面人看不到里面,但里面能看到外面那种。最好引个游泳池什么的,还能玩玩溺水梗……”
“你这么懂啊,”凌逸风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还看过hs救生员。”
“啊,什么,”齐重山笑了起来,“听不懂。”
“你这话放十年前我可能还会信你,”凌逸风说,“你一个正常成年男性单身十年不看片,你觉得我信吗。”
齐重山一直笑也不出声,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处,才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那跟十年前比有进步吗?”
“学霸学习能力不错,”凌逸风评价道,“反正比我强,对付我足够了。”
没过一会儿,齐重山就把车停在了钱亦航家的楼下。
钱亦航跟在周行后面,帮着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车上扛,见着凌逸风,赶紧一起打了个招呼:“凌总早。”
“早。”
凌逸风刚准备拉开车门下去搭把手,齐重山就先下了车,一边在后备箱整理几人的行李,一边不解道:“你东西这么多?”
“他属仓鼠的,半点东西都不能落下,”钱亦航说,“英汉大词典都给扛上了。”
“那就是说你英语作业还没写完啊,”齐重山提点道,“注意点儿,你们英语老师就在副驾驶坐着呢。”
“哎快了,”周行瞪了钱亦航一眼,又冲自个儿舅舅腆脸笑道,“凌总没打算跟我妈说什么吧?”
“那要看你都在学校做过什么了,”齐重山把东西全部放好,转向钱亦航道谢,“周行这段时间一直都住你们家,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钱亦航赶忙摆了摆手,冷不丁对上周行的眼神,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欢迎……欢迎光临。”
“操,”周行乐了,“你怎么不说谢谢惠顾呢,还欢迎光临。”
“欢迎下次再来!”钱亦航喊了一声,“哎你这人好烦啊!都不让人口误的吗!你下回别来了。”
“行了,又吵,”凌逸风从副驾驶探了个头出来,“你们快点儿,那边有人在倒车,咱们堵着路口了,得快点走。”
“这破小区就这样,不好停车。”钱亦航往路口看了一眼,“出租车都不愿意进来,怕出不去,也亏得……嗯……医生技术好。”
“你顺着我辈分叫一声舅舅这么难吗,这说的,不知道的以为我舅舅给你动手术呢,”周行斜了他一眼,“要不然叫舅爷爷吧。”
“还没完了是吧,”齐重山在周行背上拍了一巴掌,适时岔开了话题,“赶紧的,出发了。”
“哎马上,”周行赶紧往旁边一躲,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冲钱亦航说,“走了!回来找你玩啊!”
“再见。”钱亦航对周行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齐重山,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似乎是为了自己的不礼貌而抱有歉意,“再见。”
“再见。”齐重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着笑了笑,“替我和行行谢谢叔叔阿姨。”
他重新回到驾驶座,看着倒车镜里的钱亦航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凌逸风也在转头看他。
齐重山倒好车,从路口拐了出去。
钱亦航对周行的感情美好却充满了遗憾,就好像是无数人情窦初开时暗自滋生的情愫,年少时有些喜欢你,但也只能是有些喜欢你。
在成长的过程中,大概每个人都有些努力想做某件事,却做不好的经历吧。
这是人生的必修课。
不甘,但不悔。
凌逸风和齐重山中途换了一次班,三人又一起在休息区吃了顿中饭,直到下午三四点,才终于回到了小城。
这次不仅是凌逸风,连齐重山也很久没回来过了。
小城依然是那个小城,发展滞后,生活节奏缓慢,但毕竟十年过去,凌逸风开到市区的时候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在周行的提示下,才将眼前的城市和自己记忆里的童年重叠起来。
不过重叠之后辨认起来就快多了,大概是因为没有房地产效应,小城的住户变动一直都不多,那个凌逸风小时候住过的房子,说着要拆,快三十年了却依然杵在那儿,只不过这次赶时间,两人还带着一个周行,没时间叙旧,只能任凭车直接开了过去,上了省道,继续往外环开。
开过郊区之后凌逸风又和齐重山换了过来,他自认为车技还算过关,但他还是有点不敢在刚好一车宽两边全是水稻田或者鱼塘的羊肠小道上开车,更何况前面还有崎岖的山路,这回乡一趟,看得他心惊胆战,简直有点想背蜀道难。
他顿时就理解为什么当时齐衍去世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们,甚至包括他心中的亲哥齐铭在内,都一致反对葬进祖坟了,齐铭老家和齐重山在一块儿,据说老一辈之间算是本家,想必祖坟葬得也不是很远,看这架势,这上一次坟得要人命啊。
说到上坟,他就想起来凌逸尘每年例行的祭拜活动。
由于易小琴去世得太早,凌逸风和她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厚,但易小琴毕竟是他亲妈,如果和齐重山真的定了下来,他有点想带齐重山一起去看看他妈。
就是不知道齐重山愿不愿意了。
“快到了,”齐重山从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倒在后排睡得七荤八素的周行,压低了声音凌逸风说,“叫他起来。”
“等到了再叫吧,”凌逸风说,“又不碍事。”
“不行,这小孩儿起床气,和我以前一个级别的,”齐重山说,“你得给他点时间缓缓。”
“都说外甥像舅,原来这么像的吗,”凌逸风乐了,转身朝后拍了周行一巴掌,“我也没舅舅,不清楚。”
周行反应果然很大,皱眉一胳膊甩了过来,还好凌逸风应付这类人有经验,往后一躲才没被他扇到。
“到了,”齐重山略微加大了点音量,“别到时候板着脸惹老人家不高兴。”
周行烦躁地点了点头,胡乱地把脸重新埋在了抱枕里。
“不用理他,”齐重山朝后扫了一眼,“过一会儿就好。”
“你刚说老人家……你爷爷奶奶一会儿也在吗?”凌逸风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重点,问道。
“本来就是去我爷爷奶奶家。”齐重山说,“老人家……他们也知道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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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没事。我那件事闹得挺大的,周行那时候还没上小学吧,你问他,说不准他都记得。”
凌逸风听完齐重山的话,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觉得更加紧张了。
他倒不是担心有人会给他脸色看,齐重山他们家人都还挺好的,这点毋庸置疑,要不然也养不出齐重山这样的人,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样贸然前来,会不会让别人觉得不舒服,会不会先装聋作哑相安无事一段时间,日后慢慢接近,会让人觉得更好接受。
之前想要尽快和齐重山一起融入对方生活的愿望太过强烈,强烈到掩盖了不安,现在问题摆在了面前,他便开始觉得忐忑了。
“没关系的,他们也都知道你是行行班主任,”齐重山安慰道,“还知道你英语教得挺好的,大家都知道你人很好,也知道我们俩关系很好,这就够了。”
“我毕竟曾经连累过你。”凌逸风叹了口气,“不过说真的,我现在敢于和你重新开始,也是因为我这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慢慢处理好了,算得上现世安稳,要不然我肯定还是不想再拖你下水。”
“我当时倒是没想那么多,”齐重山轻声说,“我见到你的那一刹那就理智全无,像个毛头小子。我发现我在你身上永远没有办法办到和一个成年人一样考虑利弊,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这么纯粹的喜欢真的太难得了,我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我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遇到第二个,所以哪怕有一点机会我也不想放手。”
“我们从意气风发到成熟圆滑,对这世界妥协了这么多,总该有一点执着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吧,”齐重山绕过最后一道弯路,将车拐进敞开的院子里,“我生命里残余的最后的那点不能放手的执着,就是你。”
周行从车后座坐起身来,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心情复杂地看着前排的两个人。
“舅舅你怎么这么会扯,”周行感慨道,“能教教我吗?”
“想拿去哄谁?”凌逸风转头看着他,揶揄道,“要不然我帮帮你?”
“帮我和他们班班主任通信吗?”周行想了想,沮丧道,“算了,凌总本来就喜欢你,她又不喜欢我,说了也没用。”
“早恋影响学习,”齐重山说,“你悠着点。”
“别吧,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能影响出个市状元,我做梦都能笑醒,”周行无奈道,“下车下车,我快饿死了,中午没吃饱呢。”
齐重山老家所在的地带是山区,这个极大的村落就建在半山腰上。由于城市化进展迅速,进了村落,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家还有人烟,这个热热闹闹的院落也就显得十分打眼,齐重山找进来的时候都没在手机上问人。
这也让凌逸风觉得略微放下心来。
他不喜欢别人异样的目光,更不希望无关的人因为自己承受异样的目光,如果人少,流言蜚语就少,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院落门口的大黄狗见来了人,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汪汪叫了起来,头上还顶着刚刚从柴垛边钻出来惹上的稻草。三人下了车,屋内就有几个人迎了上来,凌逸风一边跟着齐重山打招呼,一边四周打量着。
“妈,”齐重山一边把东西往下搬,一边问站在门口的徐莉,“我爸呢?”
“里屋呢,找他有事?”徐莉走了过来,在周行脑袋上揉了一把,“哎,这小孩儿奇了怪了,越长越像重山。”
“像我舅舅多好啊,”周行笑嘻嘻地打完了招呼,说,“帅。”
“我上回碰见个病例,太罕见了,我们科室主治激动得跟天上掉金子似的,全跑去看,他不在,让我给拍了照,我过会儿跟他聊去,”齐重山对徐莉说,“我把逸风带回来了。”
“阿姨好。”凌逸风刚刚就已经看到了徐莉,只是一时插不进去话,齐重山给他找了个缝隙之后,他就抓紧时间打了招呼。
徐莉冲他挺温和地笑了笑:“逸风啊,进来坐。”
凌逸风心头顿时一阵难受。
他和徐莉并不是完全陌生的,那些年他和齐重山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天天没事就往齐重山家跑,徐莉对他真的是好到跟亲儿子比都没差,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对她的伤害自然也就更大。
“妈,这我班主任,”徐莉刚进去,周行就拽住了门口的另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就……叫凌总就行。”
齐重山往那边看了一眼:“姐。”
“没大没小,”周行妈妈冲齐重山应了一声,嗔怪完自己儿子,又对凌逸风说,“凌老师好,老师您辛苦,这小孩儿就是皮,欠削,承蒙老师关照了。”
“哎,你好你好,”凌逸风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该顺着齐重山叫她姐,还是继续维持自己的班主任身份,十分混乱,“其实也没什么,男孩儿嘛,打小都这么过来的。”
听见动静的里屋顿时涌出来更多的人,农村又爱热闹,好客,喜欢串门,听说这家有人回来了,尤其是衣锦还乡的,能有半个村的人出动围观,弄得凌逸风有点不知所措。
“先进去吧,”不知道为什么,齐重山的心情看起来还挺好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带着笑意,“先放东西。”
凌逸风拖着行李箱,跟着齐重山往里走,齐重山在门口问了几句,神色间似乎是有些意外,很快转为惊喜,将他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一张床,一床被子。
“我们俩一起住?”他眨巴着眼睛,看向齐重山。
“哎?”齐重山的小姑正在门口嗑瓜子,闻言愣了一下,“你们俩平时……”
“没事没事,我就是一问,”凌逸风赶紧表态道,“平时也住一起。”
“吓我一跳,这房间我安排的,”齐重山的小姑说,“想着你们俩也算小两口……按我们这儿习俗新过门的是不打地铺也不住大通铺的,就给单弄了个房间。”
齐重山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不知道是被齐重山笑的,还是被“新过门的”四个字给刺激到了,凌逸风的耳朵瞬间就红了,同时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取向觉得自卑,但他也确实知道,对于一般人,尤其是老一辈的人来说,接受这件事非常困难。不知道齐重山曾经做过多大的努力,说服过多少人,才能让他们这样没有半点心怀芥蒂地接纳他。
他感动于男朋友家人的宽容与和善,但更感动于齐重山为他毫无保留的付出。
齐重山拾好东西,关上门的时候还是在笑。
“笑什么啊,还笑。”凌逸风一把抱住他,偏过头来在他脖颈上虚咬了一口,“跟我睡你就这么开心吗?”
“反正按我们这边习惯,我要是今年是单身回来的,我就得跟父辈一起挤大通铺,听一晚上中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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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吹牛磨牙梦话打呼噜,”齐重山笑道,“还是跟你一起睡比较好。”
“还有呢?”凌逸风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还有……我刚刚就觉得你像刚过门的小媳妇儿,手足无措地被大家围着看,耳朵尖儿都红了,”齐重山捏了一下他的脸,“新过门的?”
“哎你还来劲了是吧,”凌逸风的脸顿时也红了,“能要点脸吗?”
“你喜欢要脸的还是不要脸的。”齐重山回抱着他,低头在他脖颈处反复磨蹭着,像是在撒娇。
“我都喜欢,”凌逸风怕他给自己挖坑,说,“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那你说你喜欢我。”齐重山说。
“我喜欢你,”凌逸风有点好笑地看着他犯抽,“最喜欢你,超喜欢你,天下第一无敌霹雳喜欢你,够了吗?”
“不够,”齐重山说,“你说的,要说一万句喜欢我。”
“我就不该把那情书给你看,”凌逸风无奈道,“失策。”
“想耍赖来不及了,”齐重山指着门闩,“我把门一锁,你就跑不了了,不说一万句不给走。”
“我慢慢说给你听,”凌逸风很轻地伏在他耳边说,“永远不跑了。”
两人又借着拾东西的名义单独在卧室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厨房开始准备做饭,凌逸风才主动出去帮忙打下手。
齐重山一如既往地因为只会添乱而被赶出厨房,但他还是哪儿都不想去,绕了几圈之后还是死乞白赖地赖在了厨房不肯走,心里眼里满是凌逸风。
凌逸风开始还有些拘谨,齐重山一直耐心地引着话题带着他说话,渐渐的,氛围就变得融洽了。
他在热闹的气氛里放松下来,很随意地聊着天,手上的动作却一刻没停,徐莉很自然地像很多年前一样,拿着凌逸风当榜样教训齐重山,齐重山就一边很乖地听着,一边抱着一篮荸荠艰难而又缓慢地削皮。
“你好歹也是拿手术刀的人,剖鱼总会吧,”小姑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去后面水池剖鱼吧,算我求求你了,我还想吃点儿新鲜荸荠,你这皮肉一起削没了。”
齐重山迟迟没有动身。
“你说到剖鱼,让我想起一件事……我们实验课上解剖的东西第二天总能上餐桌,什么牛蛙,鱼,猪内脏之类的,后来有人就开始合理怀疑起小白鼠……”齐重山见所有人都开始看他,只能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算了,小白鼠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你能想象到好几次实验课之后都没有肉吃,突然某一天窗口的肉都快堆满了,结果一吃发现肉里有一股苯甲酸钠的‘甜涩味’的感觉吗……”
“苯……什么?”凌逸风没听明白。
“一种防腐剂,”齐重山说,“算了,再说我怕你吃不消。”
“停!”小姑说,“我怕了你了,你歇着,做你的老本行去吧,带小孩儿。”
凌逸风笑得切菜的手都在抖。
他在这种热热闹闹的气氛里想到了自己很多年之前和齐铭凌逸尘一起过的年也是这样一派温馨祥和的氛围。
两个人的家,三个人的家,哪怕是一个人和一只猫的家,只要有“家”,就不孤独。
晚上吃完了饭,一帮小孩儿吵着说要去放烟花,这次带着他们放的换成了周行,齐重山从他那儿要了点仙女棒,分了凌逸风几根,两个人坐在门口放着玩。
小年夜那天齐重山还在手术台上,两人连面都没见着,等明天除夕,两人居然能完完整整地在一起度过一天,想想都觉得美好到不可思议。
凌逸风拿手去刮蹭齐重山的手,蹭了没几下,齐重山就握住了他的手,把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撒娇呢?”凌逸风拿另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戳了一下,“你今天好黏人啊。”
“黏人不好吗?”齐重山变本加厉地往他那边靠了靠,理直气壮地说,“不黏男朋友我黏谁。”
“好好好,给你黏,”凌逸风好脾气地和他腻歪着,“男朋友就是给你黏的。”
“我现在真感觉人生完满了,”齐重山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说,“哦对,还差之前和你说好的院子和橘猫。”
“我要那种全橘的,不要奶橘,”凌逸风用自己的烟花引燃了齐重山的下一根烟花,从他手上接过来玩,“所以不是很好找,还在托人问。”
“我上次没忍住问我哥,黄油还活着吗,没想到他们都不知道。”凌逸风很轻地叹了口气,“是真的没人知道段宇去了哪里。”
“他和那个谁……”齐重山半天没想起来那个金主的名字,“究竟是什么情况?”
“魏彦,”凌逸风说,“是这样的。高中的时候魏彦还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作风败坏,他看上齐铭了,就处处勾搭齐铭,凌逸尘看着火大,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但那时候凌逸尘并没有和齐铭在一起。他被魏彦激了几句,说他没有资格替齐铭出头之类的,头脑一热就告白了,结果没想到成功了。”
“然后魏彦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一夜长大……渣还是渣,但好歹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渣,而且开始混得比凌逸尘还好。当时齐铭辍学,他是找过齐铭的,想资助,但齐铭拒绝了,还是坚持和凌逸尘在一起。后来凌逸尘也从商,有些事不得不跟他有商业往来,两个人也就不咸不淡地处。”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家庭困难的段宇遇到魏彦,魏彦包养他,出资供他上大学,给他开画室,他以为魏彦是在和他谈恋爱,知道真相之后就分手了。”
“怎么知道真相的?”齐重山问。
“不清楚,好像是段宇以为他睡了一个小鸭子,但我哥说是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魏彦没有为自己辩解,就直接说了你以为你是谁之类的话吧,”凌逸风说,“不过如果是包养,又不想哄自己的小情儿,那的确没有解释的必要……然后就分了,之后就遇到我们俩了。再之后,齐铭和凌逸尘分手,魏彦再次去追齐铭,我们都以为是认真的……到最后他才说,他只是想激一下凌逸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当凌逸尘是对手,但也当他是朋友,不希望看他孤独终老。不过凌逸尘跟我说,他感觉魏彦不是那种做慈善的人,魏彦当时更多的,可能是在和段宇赌气吧,就是说,你看,其实我可以花样翻新地追人哄人,我也可以特情圣地等一个人等很多年,就不是你段宇,怎么样。”
“怎么样……段宇就走了呗,处理好画室的事情,没通知一个人就走了。”凌逸风说,“魏彦开始是不信,后来就疯了,到处找,掘地三尺啊……”
“找到了吗?”齐重山问。
“十年了。”凌逸风摇了摇头,“但他也没在找了吧……毕竟找人太心思了,他还有工作。”
“段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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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长得并不像齐铭,或者应该说除了以前都是美术生,哪儿都不像齐铭……你也知道,按理来说没有人比我更像齐铭了,可他并没有看上我。”凌逸风说,“所以替身梗并不成立。但段宇误以为自己是替身,就连我们都一并断了联系。魏彦之前和凌逸尘说过,那么多年他身边只有段宇一个人,这人以前这么浪,在追齐铭的时候身边都还有一群人,对上段宇就只剩一个了,说没有动真心,谁都不信。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了。”
“有时候浪子回头并不是金不换的,很可能等你醒悟过来了,已经没人在等你了。我不知道凌逸尘是不是也有点被这件事吓到了,立刻开始从头倒追齐铭,别的都无所谓,和你差不多,就怕人跑了。”凌逸风说,“我当时也以为,我和魏彦一样,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所以真的感谢命运吧,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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