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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硬挺的前胸十分结实,像是岩石一样,撞得她身上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子。
肩头落上一个温暖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扶住她,低沉的声音抵着耳畔传来,让人耳尖到心尖都酥酥麻麻的,“撞疼了吗?”
“噗通,噗通!”
心跳声传来,像是军前对阵时的鼓点,短促而有力,跟像是春雷滚滚的震响,能震穿耳膜。
狭小的空间中,江采苓一时竟然分辨不出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对方的。
“也不知道谁竟然在路中间挖了一个沟,大人、贺姑娘没事吧?”轿夫声音传来,惊得江采苓从愣神中清醒过来,拄着软座就支撑起身子,离开了顾既明的胸膛。
“无碍。”
随着顾既明的话音刚落,轿子重新抬了起来,江采苓刚坐稳的身子冷不防地向前载去,就在江采苓觉得自己要飞出轿子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前,拦着她才没有飞出轿子的可能。
大周未出阁的名门贵女都有束胸的习惯,江采苓从小跟随父母颠沛再后来被买进皇宫,也没有人告诉她必须束胸,所以没有养成这样的习惯,胸前的柔软被那充满力量的手臂一撞之后,传来不可言说的痛楚,不禁哼出了声音。
黑暗中,眼睛看不清,所以听觉和触觉就十分敏感。
耳边听到一丝轻哼,像是吃痛但是又比吃痛多了些娇软的尾音,手臂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比起棉花还要温软,可又比棉花多了太多的弹性,顾既明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触感,鼻翼间传来若有似乎的兰花味道,想到了什么一样,倏地回了手,唇齿间低声道了一声,“抱歉。”
若是月光照进来,二人定会看到彼此耳尖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泛着红意……
明月别枝惊鹊,朔风夹香袭人。
第二日,水蓝软纱帘映着的光色十分明亮,铜丝暖炉煤块烧了一夜如今已经烧尽了,屋子中微微有着寒冷,江采苓披着软兔毛的披风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纱帘,发现天空中飘落着雪花,落在地上薄薄一层,不消一会儿就化成了雪水。
这是洛阳城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江采苓手中抱着热茶杯子,浅浅地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进入到了口中,经过喉咙直到胃中,身上也生出了暖意。
“姑娘!”白荷充满元气的声音传来,身穿这一件杏粉色的褂子,手中拿着两根糖葫芦。
红彤彤的山楂上挂着糖,像是被冰冻住一样,晶莹剔透,每一粒山楂上面撒着均匀这白芝麻,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到糖葫芦入口时候的酸甜可口,令人口齿生津。
白荷将其中一支递到了江采苓的手中,“这是我托吴婶买菜的时候买来的,可甜了。”
轻咬了一口,唇瓣沾上了冰糖,酸甜可口,格外可口,“父亲和母亲可醒了?”
“早就醒了,还让奴婢不要叫醒姑娘让您多睡一会儿。吃过早饭之后,老爷陪着夫人上山还愿去了,为了让姑娘遇此劫难平安度过,夫人这几日求神拜佛吃素念经,光是抄写的经书都已经有一人高了。”
江采苓眼角流过感叹,今生她何其有幸,竟然能遇到贺鸣山和孟云这样珍爱自己的父母。
还记得小时候,糖葫芦对自己是一个十分奢侈的东西,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是恩赐了。
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是在十六岁那年,父母破天荒地她买了新衣,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江采苓本就生得艳骨媚肌,之前整天灰头土脸,穿着邻里乡亲的旧衣服,向来夸夸大大的衣服披在身上,根本看不来底子竟然这么好。
那个姑娘不喜欢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她在照镜子的时候隐约听到父亲说了一句:“早知道,就值更贵的价钱了。”
江采苓以为再说地里的成,也没有在意。等到一家四口上街在一家装修典雅的包间里吃了一餐之后,母亲拿着一串鲜红欲滴的糖葫芦,笑得格外和善,“采苓,你不是一直很想吃糖葫芦吗,爹娘要去附近的商行办点事情你就在这儿等我们。”
“好。”
然后母亲攥着弟弟的手走远了,江采苓头一次坐在这么好看的地方,吃这么好吃的东西,看到这么好看的风景,满心欢喜地等着父母回来接她。
壶中的温水空了,江采苓拎着水壶便去外面找水喝,忽然间听到了一个争吵的声音,江采苓寻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华服少年被一群布衣少年踢打着,脸上满是污血和灰尘。
“你不是大少爷吗!给我们这些穷人点银子就这么难?”
“还大少爷,你小子把父母克死了!你看他眼睛的颜色,和我们都不一样,丧气鬼!”
“听说他根本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是他爹和青楼女表子的风流产物!是女表子生的杂种!”
少年眸中盈满了倔强,脸上满是灰尘,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明亮,上挑的眼中闪过愤怒,喊了一声“不许你说我母亲”,接着就像猛虎一样扑在了对手的身上,手上的动作全都落在了对方的脸上,落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救命啊,你们快救我,弄死他”
就听到伙伴救助,在其中一个布衣少年拿着一个碗口一样大的石头向少年的额头砸去。
这是会出人命的!
江采苓从小做粗活,力气很大,从柱子后面一个健步冲出来护在了男孩面前,伸手挡了一下,手腕被石头挂掉了一块肉,吃痛地踢了对面人一脚,心编好的麻花辫也散开了。
“这个疯丫头劲太特么大了!”被踹倒在墙角的小胖子哭丧着脸说。
“你小子,算你走运!”
然后五个布衣小孩一瘸一拐地逃跑了,留下了江采苓和那个小孩子。
江采苓见少年受伤了,低头看了看糖葫芦,忍痛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尝尝?”
见少年低着脑袋不说话,刚才那些小孩说少年的父母亲都去世了,心中想少年一定很难过,而她至少还有父母陪在她身边。于是瘪瘪嘴,将最上面咬了半口的糖葫芦放进嘴里之后,就蹲下身子就竹签强行塞到了少年的手中,哄着少年温柔道,“好啦,都给你,我只吃了一颗啊!糖葫芦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
少年终于抬起了头,满脸污血灰尘看不出真正面容,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眼尾上挑着,看向江采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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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
许久,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那日洛阳城也是飘着一片雪花,两个少年少女聊了很多很多,一根糖葫芦也你一粒我一粒地吃得干净,少年还拉着江采苓去了附近的千年槐树做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写着他们梦想的字条和那根竹签,直到少年府中的人来寻找,二人才匆匆埋了盒子,就地分别,约好明天再次见面。
苏清城此时在路上行走,一身红色锦衣披着白貂毛披风,在洛阳城中引起少女的频频回头。
摊开手掌,手心感受着飘落的雪花,化成一滴水珠。
“卖糖葫芦咯!”叫卖声在路边响起,随着雪花化在他的心底。
苏清城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想起十年前,他遇到一个女孩,她说糖葫芦特别甜,他不爱吃甜食,但是还是咬一下口,跟他素日中府上大厨做的糖葫芦比又酸又涩,眸中渐渐升起怒气,以为是她故意消遣他,抬眸却看到女孩眼馋地咽着口水。
幸好,十年之后,他重新遇到了那个女孩,就在他的府上,一如当初。
正文第四十七章苏、江的前世今生
苏清城回到房间,坐到书案旁边,庆山接过白貂毛披风,拂去了一层雪水,挂在墙上。
狭长的美眸中染上了愁色,苏清城没想到他安排如此缜密的事竟然被贺翎儿那个丫头查了出来,他本想借着此次机会,假意帮助南诏赫智,让楚国和南诏联手灭掉大周,但是却不成想反而加深了大周和赫连的联系。
这便有些棘手了。
“少主,楚国那边……”
“让父王且先稍安勿躁,我在大周已经二十五年,不用着急一时。”
他从小就被父王放逐在大周,目的就是从大周内部瓦解,他原本已经买了一些大周朝廷上位高权重之人,但是江太后却坏了他的好事,将他买的老臣全部连根拔起,导致父王对很是失望。
“是。”庆山并没有退下,接着诺诺开口道,“少主,杜姑娘病又犯了,原本前几日还只是咳嗽,昨夜起风,着了如今又病重了。”
他口中的杜姑娘是杜念玉,少主心尖上的人。
苏清城面色染上担忧,“嚯”地一下站了起来,俊脸微怒,“怎么才和我说!”
庆山弯腰道,“杜姑娘知道少主最近忙着大事,便让我们不要同您说……”
没等庆山说完,苏清城就穿着红色锦衣走了出去,苏清城的房间和杜姑娘的映月小筑相隔不远但是不近,庆山连忙拿起披风追了出去。
还没走到映月小筑,便看到了如火的梅花一簇簇盛开,染着白雪越发显得娇嫩艳丽,幽幽的香味扑面而来,远远一看只觉得满院旖旎,清雅怡人。
撩开棉质帘子走进了内室,就看到浅妃色的床帐中靠着一个面色苍白娇弱的女子,一头长发散散地柔顺披着,不似墨黑,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金色的黄晕,衬着素净的小脸眉眼温柔俏丽,仿佛西子在世,分外让人怜惜。
“都病了,怎么还读书?”
苏清城从外面来带着通身的寒气,在暖炉旁边烤了一烤才迈着大步走到女子身边,抽走了她手中的书卷,眸光看向身边侍候的丫鬟,冷声道,“你们怎么照顾念玉的?”
杜念玉伸出柔白的手,拉着苏清的衣角让他坐在床沿,眉眼满是温柔,“不碍她们的,是我想着看看茶经,学着烹茶,以后好给你尝尝我的烹茶手艺。”
“你烹的茶已经很好了。”苏清城上挑的桃花眼中溢出暖意,握住了杜念玉的手,“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买糖葫芦的,想给你买一支,可惜你现在不能吃甜。”
“清城,”杜念玉靠在苏清城的怀中,笑容甜蜜,“我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是在十年前的那支。”
苏清城眸色一动,握紧了抱在佳人肩头的手,眉眼中满是温柔,柔声道,“等我好了之后,亲手给你做糖葫芦,好不好。”
伸手纤细食指娇嗔地点着苏清城的胸膛,“才不要,谁知道你做的能不能吃。”
看着怀中人的模样,苏清城已然情动,落唇在佳人的香粉脸蛋上。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杜念玉脸上染上疲惫神色,手绢掩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本来苍白的小脸此时泛起不正常的红色,惹得苏清城的心被揪得生痛。
若不是江恶后,念玉何曾会落得这样的破败身子。
十年前,在他们离开约定后的第二日,他又去了那个千年槐树下面,可是少女却迟迟没来。
十年后,同样的槐树下,他看到了她,手中拿着一个糖葫芦,扎着一双麻花辫,一如当初。
没想到冥冥之中,他们还能相遇。
他是楚国皇子,因为父亲是低贱宫人,父皇不愿意见他,便将他从小就被安排在大周,作为暗子。
来到大周之后,因为不是苏家亲生子,经常遭人白眼,苏家父母去了之后,更是如此。
灰暗的人生中,唯一的颜色,就是那个握着糖葫芦的女孩。
后来才知道,在那日之后,她就父母卖进了皇宫,在宫中举步维艰,幸得皇后娘娘提携,但是和皇后对立的江贵妃却盯上了她。
有一次她做错了事情,江采苓就将她浸泡在寒冰池中三天三夜,从此之后便落下了病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幸好皇后娘娘恩情依旧,帮她调养。
可是万没有想到,江采苓开始对皇后下手,先是摔死了皇后的小皇子,然后以皇后家族结党营私和使用巫蛊之罪的名义将皇后贬为进冷宫、拨除了皇后一族。
她念着旧恩,偷偷给皇后送菜一事却被江太后知道,于是盛怒之下将她卖进了宫外的窑子中,幸好她谎称自己有病被窑子嫌弃扔了出来,才保住了清白。
听到如此故事,苏清城既愤怒又悲伤,十年前救自己时候意气风发的少女如今却必须靠着药吊着,于是承诺杜念玉,一定会帮她报仇。
回到房间,苏清城偶然间在桌子夹层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满是娟秀小字,“落花水中落,流水东去流。秋色连天阔,良辰共君过。”
苏清城狭长眉眼闪过嘲讽,谁能想到,那恶太后竟然会喜欢上那位每天冷着一张脸的丞相。
这几年他本来就准备除掉碍事的江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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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得知自己心上的女子现在只能靠着药吊着命,而那个害她的女人却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享受着无限尊荣。
就在三个月前,在苏清城的威逼利诱之下,江采苓宫里面的小太监反水,他半路截获了这张传情花笺,攥着手中的纸条,修长手指划过纸笺上的字,不管如何,他权当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恶太后为杜念玉偿命的机会。
五色渲染,干花烙印,带着浅浅香气,这是顾家专制的花笺。对于旁人而言许是难以拿到,但自己潜入顾府拿一张倒是不难。
提起紫木架上的狼毫,蘸饱黑墨,落笔与纸上。书成,若有识得顾既明字迹之人,定会惊呼这近乎一样的字迹。
“卿道落花难再回,怎知流水不西归。”
苏清城学顾既明的字迹是花了点心思的,本来是想着以后为楚国可能有所用处,倒未料这么快就用上了。
将花笺拿起轻吹干后才交到小太监手上,让其递到江采苓手中,而本来在桌子夹层中江采苓的花笺在他手中被揉成一个纸团,在其出门后随意丢到了一堆垃圾之中,不一会便被拾之人连同垃圾一道扫成团而一焚而尽。
这火烧的不仅仅是一道纸笺,亦是一个人的喜欢,一个人的性命。
他进了暗室,艳云拿出瓶瓶罐罐给他鼓弄着晚上易容所需要人皮面具。
是夜,一弯新月高挂于夜空之中,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大地。苏清城潜入宫中后方将身上衣物换成顾既明素来喜欢的白衫,对镜贴好人皮面具。
铜镜里虽是与那冷傲的男子相同的容貌,眉眼里却稍显风情,像极了游历花丛的放荡公子,几分妖娆。
苏清城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已是敛去眉眼风情,而带了几分顾既明所拥有的清高神情。取了梳妆台前的软剑,对月拭剑,剑刃之上泛着冷冷光芒,这便会是结束那毒后生命的剑。
将软剑藏于袖中,掸去衣袖褶皱,苏清城抬腿朝着江采苓所在的宫殿走去,他梳妆所在之处离江采苓的宫殿并不远,使了点轻功避开宫人,自后门而入。
苏清城虽知晓江太后容貌美艳,但极少细看,这会美人醉酒使得其美艳容颜更添几分颜色,宛若冬日寒梅图中随手点染的梅花,艳丽非凡却不俗,反而更令人着迷。
他听着她带着醉意说,“阿夜,你来了!”
苏清城快步上前扶着那摇摇晃晃的女子,想着今日自己便是来诱惑恶后,要在她松懈时一剑取她性命,便压低了嗓音使得本像顾既明的清冷嗓音里多了分温柔和暧昧。
毕竟何时让人最为松懈?苏清城知道,那便是人情动之事,更何况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情动。
苏清城将人打横抱在怀中,低头瞧着怀中之人,恍惚间仿佛见到自己多年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那个编着麻花辫的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小姑娘。
不得不说,这时候这般亲近地看着江采苓,苏清城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这人的容貌面骨和自己多年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相似至极。
苏清城不知晓自己是因为计谋还是因为江采苓近似小姑娘的容颜,低头将吻细碎地落在人身上,吻过人身上一寸寸肌肤,将人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去,直至瞧见那人双鱼戏水的鲜红肚兜和白皙雪白的皮肤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手中的软剑冰凉地贴着有些发烫的肌肤,让他回了神。
这不是自己的小姑娘,而是个蛇蝎妇人。
软剑出手,剑光一闪而过,穿透了床榻之上衣裳半脱的人的前胸。
血花将肚兜染得更加鲜艳,像是暗夜中幽幽盛开的蔷薇花。
苏清城将软剑抽了回来,拉扯过人衣裳拭去剑上的血,令自己憎恶之人的血。
血腥味冲淡了先前的旖旎春色,苏清城半垂着眼眸细细将剑上的血擦干净,自出门他都未再抬眸去瞧床榻之上那个同自己幼时认识之人相似的脸庞。
苏清城心中并未有报仇的快感,相反有些茫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了,然而他不知道哪里错了。
似乎哪儿都没有。
天上洋洋洒洒下着小雨,苏清城漫无目的地沿着暗道回到了府上,而后更是淋着小雨回到了房中,一头砸入锦香软被之中。
也不知怎的,折身回到桌案前,将那花笺重新捡起,随手竟放在了暗格中。
如今翻了出来。
正文第四十八章第二次约会
查清真相,江采苓这一次在整个洛阳算是出了名,郭昂还御赐了几样东西送到了贺家。
江采苓趁着贺鸣山和孟云高兴的时候,跟二人提到了她最近看上了一个府外武女,想让其进府保护自己的安全,“名唤阿潇,武艺湛,心思也细腻。”
二人打量着贺潇潇,见贺潇潇有几分眼熟,但是却从未见过,觉得这个孩子大概是和贺家有缘,见阿打了一套拳之后,知道是一个不错的练家子,也就没有反对。
到了腊月十五,每月十五的晚上就会有灯会,又称望月集。
阿潇要去上山给贺湘湘上坟,很晚才能回来。
江采苓闲来无事,本想着去好久未去的淘珍居看看,岂知在午饭后却到了顾家相邀的花笺。
一想到要见到顾既明,江采就觉得有些头痛,她总觉着他似乎是知晓了什么。
素手芊芊,轻点花笺上的那行云流水的字迹,她有意躲顾既明,然而到花笺时,孟云已经满面笑颜地应允下来并拿了一小袋子的铜钱打赏了来送信的人。
无奈之际,江采苓被孟云推进了房间里,命下人打了热水,令白荷替她家姑娘好好打扮打扮。
江采苓本想借着自己换衣时候爬窗逃跑,结果就一打开窗户就瞧着高头大马,一个人顶她两个的孙妈妈正站在那儿对她咧嘴一笑。
江采苓无语望天,若是自己还是太后时定然怒斥这等奴婢,而这会她却只能悻悻然回了屋子,任由婢女给她给她洗漱,梳妆,着装。
一袭青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薄衫,右衽交领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搭着一条银制项链,正中间缀有一颗圆润珍珠。三千青丝用白色绣有竹叶的丝制发带高高束起,更有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遥遥见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72
之宛若初夏时含苞欲放的荷花,近观更似是绽放的菡萏中恰好衔着一粒珍珠。
直至妆成,屋内仅有白荷一人,先前伺候的婢女在梳妆时已然退下。
这会白荷倒是忍不住赞叹自家小姐,先前粉嫩嫩的装束像极了青涩的少女,而如今的青衣倒如同逐步成长的女子。
“姑娘真好看,白荷都觉得看得转不开眼了。”
江采苓挑高了那弯画成的远山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倒有些恍惚。
自己前世里能得锦衣华服已是过了年少的时光,后来一路完成任务踏上高位,所着也大多是沉稳的蓝色或是华贵大气的红色同紫色。而青色就如同自己逝去的青春,被自己束之高阁,几乎未曾穿过。
回过了神,江采苓含笑点了点头,“我还要谢谢你呢,幸好可没再把我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江采苓对这身装束还是满意的,贺翎儿的样貌和年龄确实适合这样的装饰,并不繁多,但见之有韵。
告知孟云出府后,江采苓踏上了轿子,随着轿子一摇一晃而胡思乱想。
顾既明是不是已经认出自己了?他那日那些话,难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有那夜在轿子里的事。
思及至此,江采苓并未发觉轿子已经停了下来,而一只白净纤长的手已经替她撩开了车帘,俯身朝她望去。
顾既明见着轿子停了有些时间,却不见江采苓下轿。想着近些日子连遭人暗害的贺翎儿,倒是有些担忧,因而未顾及礼法,俯身撩帘,见着江采苓正垂眸深思时,一身青衣衬得她清贵中透着少女的动人。
伸了修长有力的大手放在江采苓眼前,沉声道,“出来吧。”
九歌在旁见着觉得有趣,看来大人在有生之年娶妻有可能性了,他跟了大人这么多年,倒是头次见自家大人如此。
白荷未见到具体,只是有些疑惑为何自家小姐还不下轿。
江采苓回神,瞧着伸出过来的大手,心中微微一颤,没有搭在顾既明手心上,而是自己弯腰探首而出,而后抚了抚身上衣物,方朝人一礼,含笑道,“见过顾大人。”
顾既明了手,面上仍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微颔首。
江采苓自是知晓顾既明言中所指,但却故作不知,朝前迈了一步至人身侧,“不知顾相邀约,所为何事?”
“是家母提议,朝堂上逢年根事情多,让我不要怠慢了你,今日得闲,去望月集看看吧。”
“兰夫人还不知道你我约定,我看你我今日还是不必去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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