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他家中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也算是不愁吃穿,他饱读诗书,样貌堂堂,勾搭一个深院千金小姐芳心暗许不成问题,届时何愁仕途曲折,定会平步青云。
书生正色看了一眼刚才床上与自己行鱼水之欢的女子,面容只能算是清秀,这样的姿色纳妾他都要考虑考虑,更别提要娶她为妻了!
得知自己不必沉塘,芳儿心中感激不尽,连忙叩头谢恩,“多谢贺姑娘大恩大德!”
江采苓敛眸,她自认自己不是善男信女,对待想要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她更没有必要以德报怨。
之所以如此做,才最是残忍,那书生一看就是心比天高的主儿,不会甘心娶了一个对自己毫无助力的女子,二人成亲之后芳儿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当然这只是其一,再者就是她要借着芳儿对自己的感激,问出来她口中的念玉是何人,为什么念玉要帮助钱兰设计这个毒计陷害她!
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江采苓的房间没法住了,便挤在孟云的房间,母女二人聊着聊着便进入了梦乡……
正文第58章除夕夜
自大清寺一别,江采苓便没有见到顾既明,也不知道他那日说的解释到底是怎样的。
贺鸣山和贺鸣海两兄弟因为贺宗耀的事情有所缓和,往年除夕都是各过各的,唯有今年聚在了一起,贺宅也显得热闹了几分。
茫茫一片白雪,显得世间的万物都干干净净,宛如初生婴儿一样的纯真,那么一刻,江采苓真的相信这世界上可以没有疾病,没有嫉妒,没有战火硝烟,没有流离失所。
“五妹,你想什么呢?”贺宗耀见到江采苓站在风口,一身杏黄色衣裙显得单薄,也没有披上披风,便上前关切问道。
江采苓回了思绪,笑着对贺宗耀说道,“听父亲说,三哥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夸三哥极其有经商天赋,这里要恭喜三哥了。”
“五妹这是笑话我呢,不过就是逢今年天气寒冷,棉花行业景气罢了。先前跟着夫子学些生意经,也只学了些皮毛,等年过了,还要继续跟着夫子学习。”贺宗耀话一顿,眸色变得多了几分伤怀,“只可惜,我两个妹子竟然在今年双双没了,都怪我之前是个混不吝的,竟然没对她们关心过……”
给江采苓送来披风的贺潇潇正巧听到了这句话,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感动,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亲哥。贺宗耀和当初那个夜夜笙箫的赌鬼已经判若两人,脸色从枯黄干瘦变得圆润红润起来,显得整个人有气了很多,一双眸子中少了戾气,多了儒商的气质。
在她的梦境中,三个是被赌馆的人活活打死的,没想到梦醒之后,哥哥不仅浪子回头,而且还成为了父母的骄傲,这也是她放心离开的原因。
天色泛暮,红灯笼都亮了起来,照亮了幽静古雅的贺宅,映着梅花白雪,美轮美奂,让人沉醉在这美好景色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贺宅外,爆竹点燃爆破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烟花绽放在天上。贺鸣山等男人们围坐在偏厅海阔天空地侃着,孟云和刘氏亲自下厨房包饺子,江采苓在旁边帮忙。
刘氏娴熟地包着饺子,看着江采苓包出来的饺子七扭八扭地,不禁想到了自家的女儿,眼眶一时泛红,为了掩饰情绪,刘氏暗自擦了擦眼泪,扬着笑意问道,“翎儿今年及笄了,等年后就该准备婚事了吧?成亲的日子定了吗?”
孟云擀着面皮,笑吟吟回道,“哪能这么快,听说最近年关朝廷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圣上难处理不过来,顾相便得统揽大局,忙得很。”
江采苓在旁边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是在太过纠结了,当初一心不想嫁给顾既明的是她,如今心中等着顾既明给她解释的人还是她。
说到底,心中对顾既明依旧是留有一抹留恋,尤其是那天,顾既明说“我们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解答”时的神色,怎样看都不像是当初一刀刺向她心窝的人。
人心哪里会像是切猪肉一样麻利,反倒像是莲藕,决心斩断,依旧会有着连丝。
“翎儿,想什么呢?”
孟云的声音让江采苓恢复了清醒,面色一红,“母亲刚才您说什么?”
孟云和刘氏相视一笑,孟云抬手用沾着面粉的手刮了一下江采苓秀气的小鼻子,“我们翎儿长大了啊!”
爆竹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一眨眼,白嫩的饺子已经出了锅,盛放着盘子中,显得晶莹剔透。
江采苓看着食欲大开,在厨房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像是小孩子似的,飞快用筷子挑起了一个白胖白胖的水饺,“嗷呜”一口就塞进了嘴中。
孟云和刘氏包出来的饺子皮薄馅大,肉馅中的汤汁溢满口腔,滚滚的热气顺着绽开的面皮全都扑到了口中,烫得江采苓不禁伸出舌头,像是小狗一样哈着哈气。
“噗嗤”一个笑声从窗外传来,江采苓耳朵很敏感,捕捉到了这微弱的笑声,大步走出了厨房,果然看到了一脸偷笑的九歌,以及站在他身后唇角噙着笑意的顾既明,身着一身灰色大氅,本就高挺的身姿衬得多了几分仙气,站立在梅花树下,抹去了素日的清冷。
见到顾既明,江采苓又想到了上次自己中了春风十里后的窘态,一张白玉似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里怎么耐了?”江采苓因为刚才被饺子烫到了舌头,原本“你怎么来了”这五个字听到耳中极为有趣。
九歌忍不住笑,但又怕让屋里面的其他人听到,只能痛苦地小声笑着,一张娃娃脸都憋成了猪肝的颜色,学着江采苓的回道,“贺菇凉,里的舌头四不四被饺子烫了!”
“九歌!”轻喝一声,顾既明踏着白雪走到了江采苓身前,见她仅穿着一件对襟袄子,摘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江采苓的身上,感受着大氅上存留的淡淡香味和温暖,江采苓的脸色更红了几分。
九歌识趣地退下,二人透着窗户射到外面的温暖烛光站立在雪地中,斜长的影子落在地上,男子穿着一件宝蓝色锦衣,眉眼狭长,身姿挺拔;女子明眸皓齿,宽大的大氅将个人都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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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不远处的腊梅盛开娇艳,清幽的香味氤氲着一方天地。
二人久久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直到头顶传来顾既明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这几日朝廷上因为楚国在边境排兵的事情而闹得人心惶惶,圣上还小,很多事情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顾既明解释着这几日为何不出现的原因,像是一个深夜归家的丈夫给生气不给开门的妻子耐心解释似的。
顾既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江采苓也没有理由在装得客气,弯唇略带嘲讽地开口,“顾相既然公务繁忙,更应该为国分忧,怎么在除夕夜偷进百姓家中,堂堂丞相如此做,难道不有违您心中的圣贤之道吗?”
“我明日就要去峦县一趟,事情来得突然,想见你。”
最后三个字在江采苓的耳边炸开,心湖中泛起圈圈的涟漪。
手忽然被握住,江采苓挣扎着要缩回来的时候,一个温软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掌心中。
江采苓定睛一看,觉得十分眼熟,接着灯火的照耀,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玉佩,只见上面心雕刻着“”字。
,代表日光。
江采苓看到字时候,眸色猛然一愣,像是被狂风暴雨击到了一样,脸色一变。
还记去年除夕的时候,她以朝廷政务繁忙的缘故,没有准许顾既明回家过年,两人和郭昂在大殿之上,她和郭昂坐在主座,顾既明坐在下面的座位认真地翻看着奏折,遇到棘手的会交给江采苓过目。
江采苓给宫娥太监发了红包之后,就以过年休息为借口让众人回去休息,郭昂还是小孩子,没一会儿就昏沉沉睡下,江采苓将小皇子交给了奶娘,带回宫中歇息。
天空无月,大殿却灯火通明。
江采苓拄着下巴贪婪地、毫不避讳地欣赏着顾既明的美好侧颜,白玉似的脸上没有半分瑕疵,侧颜宛如刀削,多一份显得犀利,少一分显得文弱,而这样刚刚好。
烛火投映下柔和了眉眼,减了几分素日的清冷,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炭火上烤着热酒,江采苓喝了几杯之后,眼睛更加炙热,“阿夜你真好看。”
顾既明闻言没有抬头,继续在白纸上写着要处理的政事。
见惯这副清冷样子,江采苓也不气馁,摇摇晃晃地从高位上走下来,坐在了顾既明的对面,一双美眸亮晶晶地看着对方,“阿夜,你可知道我最喜欢哪个字?”
“太后,你醉了,早点休息罢。”说着顾既明便撩袍起身。
江采苓想要拉住顾既明,但是顾既明长腿迈得太快,转眼就走到了大殿门口,就在顾既明要推门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江采苓的声音,“你陪我说说话吧,今天是除夕。”
声音充满无助和绝望,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
一句话也不知怎么就触动了顾既明的铁石心肠,走回了原来的座位,又搬来了一个软凳,“地上凉,恐太后明日清醒怪罪臣。”
江采苓只顾着低着头,让人看不见神色,顾既明皱眉,扶着江采苓的肩膀就将她拽到了软凳上面。
结果便看到了江采苓唇角的狡黠笑意,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儿。
顾既明知道江采苓是故意装可怜,拂袖就要离开,结果这次江采苓倒是有所准备,抓住了顾既明的袖子,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力气大得很,“我刚才没骗你,之前还有先皇后或是其他人斗一斗解解闷,现在放眼望去,全是水患、敌军、叛乱,比一百个皇后还要难对付!”
顾既明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江采苓笑容更深了,“阿夜,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哪个字?”
“嗯?”顾既明喉咙中发出一声疑问,似乎不明白江采苓怎么将话题转到了这里。
江采苓一脸醉态,将头枕在顾既明的手上,痴痴说道,“是字!明中的日,苓中的令,春日迟迟欲将半,庭影正堪……”
正文第59章新年快乐
思绪回到当下,江采苓不禁觉得这个温润的玉佩十分烫手,抬眸看着顾既明,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既明眼眸明亮,似乎蕴藏着星河,江采苓不禁垂眸,晚风吹来,将顾既明的话传进耳中,“你去年除夕夜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字。”
想不到,这件事他竟然还会记得。
“这个玉佩我很早就让人打造好了,本想着今年除夕给你,没想到……”顾既明的声音一顿,“但是幸好,还可以送给你。”
很早就打造好了吗?江采苓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唇角扬着一抹嘲讽的笑意,“顾既明,你知道这个字对我而言是什么意义吗?”
“知道。”
江采苓踮起脚尖,右手的指尖轻轻拂过顾既明的脸庞,眸色染上了迷离色,红唇轻扬,一字一句念到,“卿道落花难再回,怎知流水不西归。”
说话间,江采苓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既明的脸,不肯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只见顾既明眉头紧锁,狭长的眉眼中闪过不解,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江采苓面色一冷,指尖的动作忘记了力道,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他记得她最喜欢的字,却忘记了这首诗,这首带给她无限欢喜,又给予她无限黑暗的情诗。
他怎么可以忘得这么干净?
将手中的玉佩扔回顾既明的手中,“顾既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解除婚约,现在又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既明眉间的“川”字加深,启唇道,“我……”
“嘭”
外面不知道是谁放着炮竹,声音很响亮,江采苓和顾既明距离不远,但是她只能看到顾既明张张合合的唇,他说的话却一句没有听到。
爆竹声音停下,顾既明并不知道江采苓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双黑眸敛了清冷,此时满是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埋在地中多年的醇酒一朝启封,“你明白了吗?”
“我没……”听到。
江采苓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大人,宫里面传来消息,楚国又有小动作了,圣上召您回去!”九歌知道不应该打断此时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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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因为事情紧急,上前说道。
“翎儿”
正逢此时,孟云也在喊着江采苓,并且要朝着这边走来。
脚步渐进,顾既明俯身,长臂一伸,将江采苓揽在怀中,坚挺的胸膛传来暖意,江采苓身上一僵,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新年快乐。”
说话间,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五斑斓的光映在顾既明宛如雕刻的五官上,平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俊美。
江采苓回过神,顾既明已经走出了很远,看着宝蓝色的背影,江采苓很想叫住他,问问刚才他到底说了什么。
“翎儿,你在来这里站着做什么,快进屋吃饺子了!”孟云出现在江采苓身边,光线昏暗,也没有看到女儿身上多了一件大氅,只是招呼江采苓进房间。
江采苓跟着孟云回去,目光却不住地看向顾既明离开的方向,心中有着大大的疑惑,顾既明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整个除夕夜,江采苓心中一直都在想着顾既明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偏偏声音都被淹没在炮竹声中,导致吃团圆饭的时候,在座的人都看出了江采苓魂不守舍。
已经接近午夜,长辈们有了睡意,给小辈们发了红包之后,就回房间休息了,江采苓也回了院子。
推开门,只见一只白鸽子在房间中有悠闲地休息着,江采苓知道这是郭尧给她回信了,于是解开了信鸽腿上的信封,拆开来看。
“二月末回京,见面详谈,善自保重。”
寥寥几句,很符合郭尧的性子,江采苓唇角扬着笑意,郭尧在信中并没有表示出他对一个死人复生的惊讶,但是落笔的时候笔锋比之前都要夸张,显然是极为激动的心情下写出来的。
烧了信纸,江采苓算计着日子,无论如何也要将苏清城的底细告诉郭尧,天下交到了郭尧手中,她才真正地能放下心。
接下来的几日,江采苓不是被贺鸣山和孟云带着走访亲戚,就是有亲朋好友上门拜年,作为贺家的唯一孩子,江采苓难要作陪,一天到晚脸上都挂着假笑,脸上的皮肉都有些发酸。
正月十五,翰林学士王政带着妻儿来到了贺家,王政是贺鸣山的同窗好友,二人品性相近,成为了多年的挚友。
江采苓本以为今日没有客人要见,就简单梳洗后围在火炉旁边的桌案上看书,可知道白荷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姑娘,翰林学士王大人来了,老爷夫人让你去前厅!”
听到这个消息,江采苓抬手揉了揉额头,站起身坐到了铜镜边上,对白荷说道,“你简单帮我梳个头发就行,前些日子满头装饰压着我脖子都要断了。”
少许,江采苓装扮完毕,头上簪了一个双蝶步摇,一身绣着百福图样的青色对襟袄子配上一个玉色罗裙,虽然颜色清素,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寡淡,尤其是百福的图样,平添了热闹的喜庆。
走到正厅,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江采苓脸上挂起来客气的笑容,迈步走了进去,标准地行了一套礼,“翎儿见过王大人。”
贺鸣山站起身,一脸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的女儿,“这就是翎儿,翎儿,这是你的王伯伯!”
“翎儿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到还是梳着双环髻的小丫头呢!”王政笑着介绍自己的一双儿女,“这是我大儿子王易朗,小女儿王薇儿。”
贺潇潇跟在江采苓的身后,看到了王政的一双女儿之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王易朗和王薇儿在她的梦中是有出现过的,王易朗是钱兰的追求者,对钱兰可以说言听计从。
钱兰在大清寺一事传出来之后,风评就变差了很多,贺潇潇心中担心,钱兰对王易朗说了什么话,以至于让王易朗将所有的恩怨都扣在了江采苓的头上,今日前来,只怕是为钱兰出气来的。
江采苓察觉到贺潇潇在身后拽着她的后襟,侧眸看到贺潇潇轻微的摇头,心中知道了贺潇潇可能是在梦中见过此人,轻轻点点头。
王易朗长得瘦瘦高高,一身灰色锦衣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温润儒雅的气息,是大周女子喜欢的外表,只是那一双藏着情绪的眸子让江采苓看着有些不舒服,只听到王易朗朗声开口,“翎儿妹妹!”
江采苓微微屈膝还礼之后,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王薇儿十岁左右,天真可爱,一脸开心地拉着江采苓的手,“翎儿姐姐,我见过你的,上次望月集上我在茶楼见过你!你好厉害,别人都吃不来,只有你猜出来那糕点里面的食材了!”
王夫人听到王薇儿的话之后,脸上也染上了惊讶,“原来那日的姑娘就是翎儿!”
孟云一脸疑惑,“望月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王夫人笑着讲着那日发生的事情,还感叹江采苓是一个聪明的好姑娘。
两家许久未见,长辈们叙着旧事,便让小辈们去外面玩耍。
贺宅的灯笼还没有摘下,白雪却是逐渐消融,露出了暗黑色的大地,风中也透着春天的气息。
贺潇潇提醒江采苓要小心些王易朗,江采苓点点头,“这里是我家,王易朗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正月湖面上的冰已经融化了,仅有薄薄的一层软冰,近处有几只鸭子在水面浮着,嫩黄色的软毛吸引着小孩的目光,王薇儿自来熟地拉着江采苓的手,“姐姐,我们去玩鸭子吧。”
江采苓很喜欢薇儿,眉眼弯弯点点头,“小心,别掉进了水里。”
“嗯!”
王薇儿拉着江采苓,迈开结实的小腿,蹭蹭地跑到了湖边,小鸭子也不怕人,悠闲地呆在水面上。
“翎儿妹妹,”王易朗叫住江采苓,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一说。”
江采苓点点头,让白荷和贺潇潇照顾玩水的王薇儿。
王易朗见旁边没有了人,原本谦和的样子陡然一变,眸色满是厌恶和讥讽,“翎儿妹妹长着一张菩萨脸,怎么会做出那种恶毒的事情?”
江采苓挑眉,红唇轻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竟让王公子如此认为?”
王易朗神色激动,“你不必再装莫作样,大清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如今兰儿被扣上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帽子,那些贵夫人们都在说那日是兰儿陷害的你。可是兰儿向来善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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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分明就是故意设下的圈套,败坏她的名声,你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
钱兰样貌极好,洛阳城中的王孙公子也有很多爱慕钱兰的,王易朗就是其中之一,而且看样子对钱兰用情极深,看不得心上姑娘受半点委屈。
明明是钱兰一手策划的陷阱,如今却要她背锅,她江采苓何德何能,能如此吸引黑锅?再者说之前她也是为了昭弘帝、为了大周才背下的黑锅,但是现在随便路上一个阿猫阿狗也要她背锅,她还真是不乐意了。
正文第60章王易朗对江采苓黑转粉
江采苓抬眸,一双杏眸直直地对上了王易朗的眼睛,“王公子,你当时可在场?”
王易朗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个女子身上察觉出了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小姑娘能散发出来的,心中惊讶的同时回答道,“不在。”
“那你怎么能断定这是我设下的圈套,道听途说,不根据事实就妄加推断,和外面的长舌妇又有何分别?如今在我府上,你身为客人对主人如此说话,和无礼莽夫可有半点不同?”
两个连续的反问让王易朗一时无话可说,气得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启唇道,“贺翎儿,没想到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利嘴,有着巧舌如簧的本事,兰儿自然不会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不明白,兰儿怎么惹到了你,让你如此败坏她的名声?”
“我的确也没有原因去对付你的兰儿,”江采苓红唇一扬,杏眸中散出夺目的光,像是一颗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夺目,“我父亲是桃李天下的贺仲先生,母亲的孟氏书香世家的闺秀,而我的未婚夫更是洛阳女子人人钦慕的顾相,钱兰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嫉妒,我又为什么要枉心机地陷害她?”
大周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对于一个女子,有着安稳家庭和美满的婚姻便前半生的幸福,等老来子孙环绕更是美事一桩。
王易朗被江采苓的话有些说动了,但是不想承认心中的白月光是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女子,于是开口道,“如果不是你,兰儿怎么可能背上恶毒的骂名!”
江采苓不想在这这种人浪口舌,淡淡开口,“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公子若是想知道更多的真相,最好还是亲自却问问你的兰儿妹妹。”
说着拂袖就要离开。
“你!”王易朗情急之下就要伸手拉住江采苓,本就注意这边动静的贺潇潇反应最快,立刻向二人奔去,白荷见贺潇潇有所反应,也急匆匆地奔向自家姑娘,忘了还在玩水的王薇儿。
贺潇潇抬手就打开了王易朗拉着江采苓的手,王易朗吃痛回手后,贺潇潇担心地看向江采苓。
江采苓摇摇头,告诉对方她没有事情。
白荷看到之后也才放心,就在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噗通”一声,众人纷纷看去,只看到刚才王薇儿玩水的地方泛着大圈大圈的涟漪,一个小胖手挣扎着喊着救命,反而越挣扎越被推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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