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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早上的时候她跪在佛前祈求着苏清城平安无事,便传来了苏清城在临镇被发现的消息,杜念玉心中大喜,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了过去,还府上最好的郎中也随了过去。
就在杜念玉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的时候,听到了婢女的叩门声,她以为是来告诉她苏清城回来了,欣喜之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姑娘,钱小姐来找您了!”
杜念玉眉头一皱,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娇小姐又来找她做什么。
昨日那个贺翎儿重回洛阳,还是被南侯世子和世子妃送回来的,说是他们二人南下路上发现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钱兰本来以为她死了,这个月正开心着,昨日一听说贺翎儿回来,将她愁坏了,于是就来找她问该如何做。
贺翎儿本来也是苏清城想要除去的人,但是苏清城尚未回来,她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将贺翎儿弄死,于是就取了一个折中的注意。
前几天刚好送回来一些楚国军中被掳去充为军妓的女子,贺翎儿的失踪事件和回来时间与这件事情恰巧相符,于是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钱兰,并且亲手安排了四个人来坐实这个罪名。
“请进来吧。”说话间,抬手摘下发髻上的玉芙蓉发簪,杜念玉对着铜镜敛去了脸上不悦神色,红唇轻轻扬起,露出了一抹温柔得体的笑意,然后转身挂着这样的笑容去了前厅。
一到正厅就看到穿得像是花蝴蝶似的钱兰,金蝶步摇、粉蓝穿花罗裙配上杏黄色的薄纱单看都是再好看不过的,可是搭在一起却觉得像是跌落进了染缸,倒是尽显钱家的品位。
“念玉姐姐,那个贺翎儿竟然躲过去了!”
正文第80章黎炎
这个贺翎儿还真是不可小觑,几次三番竟然都能平安脱险,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她运气使然,现在想一想,竟然发现这个贺翎儿身上充满了很多未知的疑点。
顾既明她并不了解,然而苏清城却为了在相府布下一枚棋子花了不少功夫,就连三尺宫墙中都有苏清城安插的耳目,可那相府却像是铁壁铜墙,密不透风。
这样的人能屡次三番为她出头,这个小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能耐?
就在杜念玉细细想的时候,却发现
“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先前大清寺设下圈套她躲了过去反而让我成为了洛阳百姓指指点点的目标,这次船遇海啸竟然还弄不死她,难道她有观音大士保佑护体不成!”
此时钱兰越想越生气,一个月前当她听说江采苓遭遇海啸生死未卜消息的时候,也曾有几分伤感涌上心头,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但是后来一想到相府夫人的位置空了出来,她做梦都会笑出声来,放眼整个洛阳,十二贵女中嫁人的嫁人,故去的故去,如今只剩下五名待嫁闺中的贵女,除了袁大将军的女儿袁高阳之外其他人等都不足为惧。
而那个袁高阳曾经当着众人的面表白顾相,但是却被顾相当场拒绝,可见也不会成为相府主母的人选。
她甚至都想好了自己成为相府主母之后会是何等的幸福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107
和威风。然而江采苓归京的消息就像是当头一棒,打醒了她的缱倦美梦!
她恨!明明相府主母本应该是自己的!
杜念玉看到了钱兰那双美眸中充满了愤怒和幽怨,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此次苏清城消失和贺翎儿脱不开关系。眼下最迟苏清城明日也能归京,不如等他回来之后再拾她,不急于这一时。
钱兰气得眼眶泛红,她家中的人都不支持她再在贺翎儿身上做手脚,如今只能求助杜念玉,“好姐姐,我实在看不过去那个贺翎儿,相貌家世皆是二流,凭什么这么好命地嫁给顾相!我恨不得将江采苓重新踢进海中,最好被被鲨鱼吃得骨头都不留!”
杜念玉不禁皱眉,这个钱兰空有美貌却没有半点脑子,这样的人就算是给她万全之策保不准也会出纰漏
杜念玉温柔地用手帕为钱兰擦着眼泪,和风细雨慢慢劝道,“过几日清城就从南方回来了,你且等几日,我查一查这个贺翎儿的底细,然后在帮你想一想法子!”
钱兰闻言大喜,“谢谢念玉姐姐!”
钱兰离去之后,杜念玉将刚才为钱兰拭泪的手帕放到了身后跟着的婢女手中,婢女心中明白,从一块方巾包裹中重新拿出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了杜念玉手中,“梦蝶一会儿就将手帕洗干净给姑娘送过去。”
临近晚上,苏清城回来了,杜念玉忙着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发髻,然后匆匆去了前厅。
一到前厅,便看到了苏清城头上帮着白色绷带,脸色不复之前红润,双颊陷了进去,一时间竟然分辨出来这是那个分神俊朗,慵懒俊美的男子。
“怎么会这样?”杜念玉上前,一双美眸中溢着心疼。
苏清城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杜念玉的秀发,“无碍的,受了些小伤而已!”
“你说这是小伤?你这个月来在哪里,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清城也想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中的记忆仅停留在船上刺杀江采苓的一刻,有时还会浮现出一个美丽岛屿,与世无争,像是陶公笔下的桃花源一样,但是只要一深想,头就似要炸裂般的疼痛。
杜念玉扶着他回到了房间,府医重新包扎了伤口之后,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迟迟没有开口。
看出了府医的有话要说,杜念玉轻声道,“张郎中,有话请讲!”
张郎中这才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从公子的伤势来看应该是遭受了猛兽的袭击,但是伤口却在被发现之前就得到了处理,如果真的是被海水中不明动物咬伤,且流落在在海中漂浮这么多天,伤口会发炎不说,五脏六腑就都遭受重创,但是我们发现公子的时候除了昏迷之外,身体状况良好。”
杜念玉蹙眉,“你说什么?难道你是说有人救了清城之后又将他扔下了水?”
“不排除这种可能。”
苏清城许久没开口,听到这番话后不禁凝眸沉思,想要努力回忆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脑袋像是有人拿钝锤用力凿一样,瞬间袭来的痛感让苏清城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总觉得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张郎中离开之后,苏清城看着眉眼中溢着担心的佳人,心中一软,伸手拉过杜念玉的细嫩双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活着回到了洛阳,在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迟早都会想起来的。”
“嗯。”
杜念玉脸上扬着幸福的笑容,烛火温柔地照着室内,她心中也好久没有这样安稳过,她从小就被父母嫌弃,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值得自己依靠的人,面颊上染着绯色,低垂着眼眸柔声说道,“对了钱兰今天又来找我,还是关于贺翎儿的事情。她就是个娇小姐,做事靠不住……”
杜念玉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贺翎儿三个字的时候,忽然觉得拉着自己的那双大手将她握得一紧,骨头都要碎了一样,不禁错愕地抬头看着苏清城。
苏清城消瘦了几分,越发显得棱角分明,配上脸上震惊的神色,让杜念玉心中一震。
“你说贺翎儿活着?”
“嗯,昨天被南侯世子和世子妃接回来的。听说是遭遇了海啸,正巧漂到了岸边,被南下游玩的二人刚巧遇到。”
他明明记得,她也掉进了汹涌卷起的浪涛中,一个身弱体虚的姑娘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
“清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杜念玉擅长察言观色,自然察觉出了苏清城此时的情绪不同往日。
苏清城仍处在震惊当中,如果不是他有内功护体,在水中浸泡将近数十天,早就成为了依据冰冷尸体,她到底是如何做的,竟然能活着回来。
接着,他将事情告诉了杜念玉,杜念玉听后胸口的位置充满了针扎一样刺痛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贺翎儿若是不尽早除去,将来定会成为大患,“贺翎儿躲过去了人祸,逃过了天灾,难道阎王爷当真是不她吗?”
苏清城上挑的眸中染上厉色,看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开口,“阎王不她,就让她成为这人间的一抹孤魂野鬼罢!”
是夜,苏清城做了很奇怪的梦,他似乎身处在陶公的桃花源中,落英缤纷,宴酒杀鸡,他还身边还有着一名女子,他看不清女子的脸,二人却都穿着鲜艳的大红色婚服。他听旁人说,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梦中他似乎很快乐,有一个人告诉他,他们二人是夫妻,但凡在岛上成亲结婚的人,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生生世世吗?
就在他努力想看清女子脸的时候,伸手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最后从梦中醒了过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梦到这个奇怪的梦。
同一抹阳光照着洛阳的每一寸土地上,作为十三朝古都,洛阳依旧焕发着新生,但是从斑驳的城墙和十人才能围合的古树仍旧可以感到历经多年的沧桑和沉重。
这便是洛阳。
江采苓在茶楼的二层平台看着车水马龙的朱雀大街,忽然十分感慨,开口道:“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千娇百媚看不够,魂牵三月洛阳花。”身后传来了低沉的男子声音,江采苓循声回头看去,便看到了一身玄衣的高大男子,正是之前询问她有没有见过苏清城的黎炎。
她之前查过黎炎,三十有六,单是看着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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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苓很难想象得到这个年轻的皮囊已经将近不惑之年。
黎炎身上沉淀着一种白驹过隙后留下的沉稳,这种时间磨砺打造后的气质更是难得,尤小麦色的皮肤配上狭长的单眼皮,明明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但却会吸引众多小姑娘的青睐目光。
据她也了解,黎炎只在十年前娶过一任妻子,这位妻子却在嫁进黎家一年后难产去世,之后黎炎并没有再娶。
就在她回想曾经命人调查的资料时候,黎炎启唇,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意,“没想到又在这里巧遇了姑娘。”
“很巧。”江采苓也扬起笑容,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和苏清城又是什么关系,但是能用三年时间将一个贫困落后的小镇变成繁华富有的地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黎炎熟稔地坐在江采苓对面的位置上,一双雄鹰般锐利的眼睛看着江采苓,“上次问姑娘的那个孩子,姑娘当真没有见过吗?”
明明他笑着,却觉得无比的冰冷。
许久未见到有着如此强大气场的人了,江采苓顿时觉得有一种久违的新鲜感,红唇轻启道,“我素日很少出门,这一个月唯一一次在洛阳走动就遇到你,还真是巧得很。难道你不再找那个头戴金抹额的人,而开始满洛阳地寻找我了吗?”
正文第81章前世死亡真相1
黎炎点了一壶碧螺春,握着紫砂茶壶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推到了江采苓眼前,通身散发着岁月沉淀后的魅力。他依旧是那副带着三分笑意的神色,悠悠开口,“贺姑娘那日为什么骗我?”
黎炎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那么也应该知道柳明楼身在何处了。
江采苓不知道黎炎和柳明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欣赏黎炎这个人,洛阳虽然不过经历两代帝王,但是经过四十年来中洛阳城中的权势积累,已经很少能有非洛阳人士能爬上高位了,五年来,黎炎是第一个从地方调入洛阳的。
这样的人来到京城,不知道带来的是推动还是毁灭。
江采苓思考片刻,也缓缓开口,“黎先生,你想多了。”
黎炎听到江采苓这番话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姑娘从一开始就认识在下?”
“如今你腰间系着银鱼袋,必是五品官员之上,相比初次见面之时,你腰间尚未佩戴,联想最近有一位从地方调进洛阳的官员,就能猜到你就是黎炎。”
黎炎仰头大笑起来,“贺姑娘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聪慧!”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黎炎目光一怔,看到了楼下手摇金扇的少年之后,狭长的眼睛像是捕捉到猎物的雄鹰,霎时间锐利起来。
这种眼神看得江采苓不觉为柳明楼担心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傲娇的小孩如何惹到了这个男人。
江采苓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阴沉下来,春日多雨,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有可能电闪雷鸣,孙妈妈特意将油纸伞放在了显眼的时候,告诉白荷若是姑娘明日出门,要带上伞。
不出孙妈妈所料,第二日江采苓出门的时候,天色蒙上一层薄薄的乌云。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在家中带着,但是她制药的药材已经全部用了,江采苓心想就是去附近的药店采买些药材研制新药,拿伞事,让白荷她们去买又怕她们买错,于是便一个人快步去了药房。
江采苓拿着买回来的药走到半路的时候,毛毛细雨就洋洋洒洒地落下,一场春雨扫过,树梢枝头上原本盛开的桃花纷纷坠落,纷飞在青石台的小路上,别有一番幽静美意。
江采苓无心欣赏这美丽景色,这雨眼瞧着越下越大,江采苓只好用袖子挡在额头上勉强挡雨,疾步朝家的方向走。
小跑了几步之后,江采苓忽然发现一抹阴影置于自己的头顶,渐大的雨点也消失在这片阴影中,江采苓放下袖子,便对上了一双墨色的黑眸,在油纸伞下发出明亮的色,让整片洛阳桃色都失了颜色。
江采苓没有想到顾既明会在这里出现,因为吃惊露出惊讶的表情,仰着头红唇半启,额前碎发上的雨水水珠顺着脸的弧线流淌下来,像是调皮的孩子,钻进了江采苓的衣领中。
一手高举着油纸伞,另一只手抬起,顾既明将额前的碎发捋一边,墨色渲染的狭长眼眸充斥着担心和责怪,“天阴了一个早上,出来怎么不知道带着伞。”
因为怕江采苓淋到雨,顾既明将伞又向江采苓这边移了移,两个人离得很近,伸直了疑嗅到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江采苓的脸“腾”地一红,向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顾既明扣住了江采苓的肩膀,江采苓一时没反应过来,撞进了顾既明怀中,扑面的清冽味道,脸颊贴着坚硬的胸膛,从衣衫里面穿来的炙热比起她脸上的温度还要灼人。
顾既明也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此时的江采苓象牙白色的罗裙被雨水打湿,紧贴着身子,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条,顾既明错开视线,清冷的眸中染上了羞涩,耳尖顿时间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敛眸掩过情绪,将伞递到了江采苓的手中,然后从伞中退了出来,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在雨中响起,“我送你回府。”
方才的柔风细雨此时已经变得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天界撒向了人间,阴沉灰暗的天空乌云密布,乌云的间隙参差不齐犹如魔鬼一样狰狞。
路上的行人无暇顾及这角落中有一对相对而立的男女,都忙着小跑回家,在快速移动的人群中,江采苓和顾既明二人像是时间定格在那里一样,都脸上泛着红意躲避着对方的眼神。
不稍一会儿,倾盆大雨就将顾既明全身浇透,江采苓这才反应过来,拿着伞向顾既明的方向走了几步,口中不禁责怪道,“你把伞给我,你用什么?”
在朝堂中向来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顾既明此时红着一张俊脸,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听到江采苓说的“我家离着近,你先去我家躲躲雨”后,才咧唇扬出一抹笑意。
在四月烟雨中朦胧看到这抹笑意,江采苓的心像是被闪电雷鸣击中了一样,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了。
回到了贺家,管家看到自己姑娘和顾相湿哒哒地走进来,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认之后,连忙撑着大伞走了过去,吩咐身边的小厮,“来人,快给顾大人和姑娘准备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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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热水澡、喝了姜茶汤之后,孙妈妈还是责怪着江采苓不听话,“现在的天气最容易受了风寒,这淋了雨水若是受了寒气将来生孩子之后是要遭罪的!”
江采苓口中还残余着生姜的辛辣味道,忙让着白荷拿来蜜饯放在口中才化解了对味蕾的重创,听到孙妈妈这番话,蜜饯差点喷出来,“什么生孩子,我还没嫁人呢!”
“快了,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你就有小公子了!那时候你可不能再像现在这般的鲁莽了……”
江采苓觉得需要立刻终结这个话题,然后笑着挽着孙妈妈的手臂,撒娇道,“孙妈妈,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孙妈妈无奈地叹口气,又端来了一碗姜汤要江采苓喝下去。
味蕾遭受了第二次暴击之后,江采苓又准备伸手那一块蜜饯的时候,被孙妈妈拍开,“蜜饯吃多对牙不好。”
于是江采苓就眼看着孙妈妈抱着蜜饯放回了柜子中,然后再上了锁,在江采苓绝望的眼神中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扬长而去。
生姜的味道呛得江采苓大口大口喝着花茶,她觉得孙妈妈一定是派来惩罚她的!
换完衣服之后,江采苓听说顾既明在父亲的书房,于是端着些点心去了书房。
经过一番春雨洗礼,桃树上的桃花已经少得可怜,曾经盛放在枝头的粉色花瓣如今落在地上,倒也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美丽。
经过九曲回廊,江采苓走近,便听到书房内传来两个人的笑声。贺鸣山爱才惜才,但是一向不喜欢朝廷中玩弄权势、城府颇深的官员,教导出来的学子若是成为那种人,定会让人传去一张字条,让他不要在外面说是他的学生。
顾既明位居高位,若是心无城府,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但是偏偏仗着傲然的才华,深受贺鸣山的欣赏。顾既明就这样的人,和三教九流的人都能相谈甚欢,江采苓对于顾既明这点一直十分佩服。
江采苓敲门而进,顾既明手中正拿着一副画,贺鸣山见女儿进来,笑着唤她走到近前,“你看这画如何?”
江采苓定睛一看,这是杜甫的《江干雪霁图卷》,但是细节又有不同,便猜出了这画是顾既明刚才临摹而作,江采苓眸中闪过狡黠,“摩诘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王维晚年一心向佛,诗与画都带着禅意,反观这幅画虽然线条流畅,倒是多了些入世的凡尘气息。”
“哈哈!翎儿倒是厉害,这画是顾相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所画,顾相年纪轻轻,能达到如此心性已然不简单,短短时间就能临摹这样,真是后生可畏啊!”
贺鸣山虽然为人和气,但是从来没有如此夸赞过一个人。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音,“老爷,夫人又事找您。”
贺鸣山起身,对江采苓道,“翎儿好好招待顾大人,晚上留下来一同吃个晚饭。”
江采苓蹙眉,“这样不……”
好字尚没有开口,顾既明便满口答应下来,“好。”
贺鸣山走后,书房便只剩下江采苓和顾既明二人,顾既明沾着墨在宣纸上挥动,提了一首王维的诗。
一幅画完整之后,顾既明将画递到了江采苓的手中,只见上面提着的是王维的《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画的是雪景,写的却是春天相思之情,江采苓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将画放回了桌子上,就在觉得气氛太过暧|昧想离开的时候。
身后传来顾既明低沉动人的声音,他说,“纵使像是王维这种出世之人,也会写出这种百世流传的情诗。而我本就是尘世中人,错过一次,便不想在错过第二次,你可明白?”
胸口刺入寒剑的痛苦再次萦绕在心头,江采苓轻轻启唇,“当你杀了我的时候,便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正文第82章前世死亡真相2
“我杀了你?”顾既明俊美的脸上染上诧异的神色,疑问开口,“什么意思?”
看到顾既明的样子,江采苓蹙眉,顾既明的演技越发的湛了,以至于让她刚才有一瞬间的晃神,以为他是无辜的。
胸口隐隐作痛,江采苓唇角扬起冷笑,“顾大人,我是不是该说你忘性大呢?‘卿道落花难再回,怎知流水不西归’这花笺上的每一个字我现在还都记得。”
顾既明双眸中充满了疑惑,头脑飞快地运转着,道:“你是说有人给了你一首诗,之后杀了你?你出事当晚我被袁大将军留在了将军府,清晨才回到相府,很多人都能证明,那晚我根本没有进宫。”
“想要抹去当晚入宫的痕迹对于堂堂顾相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
顾既明凝眸,眼睛中全然都是坚定,“我的确不知道,我曾经试图想调查你死去的原因,但是你之前服下了药丸,尸体化成了尸水。我一直再想,为什么你重生之后如此抗拒我,难道你认为是我杀的你?”
看到顾既明信誓旦旦的样子,江采苓心底产生了动摇,难道真的不是顾既明杀死的她吗?可是明明就是那张脸,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顾既明吗?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在调查南诏公主坠楼案时,柳明楼说的易容之术,眼底闪过一抹细微的光,难道说当日的确不是顾既明,而是有人易容成了顾既明的样子?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采苓坐了下来,将当晚的事情告诉了顾既明,隐去了其中的一部分。
顾既明听了之后,双眉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向来清冷的眸中盈满担忧,“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易容之术,但是易容术自从被前朝当做禁术之后便失传了,如今重现洛阳,必定会掀起一番血雨腥风。苓儿,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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