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连江采苓那个贱人都可以成为太后,她又怎么不能当一个皇后呢?
想到这里,杜念玉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儿依偎在苏清城的怀中柔柔开口,无限情真意切:“无论是你是王,还是寇,只要你在哪,哪就是念玉的家。”
……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江采苓上街挑选着婚礼上需要的东西。
想到嫁给顾既明,江采苓一时说不上心中到底是何感觉,有着多年夙愿一朝实现的快意,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忧虑。
贺潇潇侧眸看着少女怀春般的江采苓,不禁打趣道,“所以前天晚上,你和顾相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花痴模样了?”
江采苓脸上发烫,白了贺潇潇一眼,“听不懂你说什么。”
“过河拆桥,要是没有我,你那天怎么和顾相卿卿我我啊!”
“贺潇潇!”
到了午时,二人走进饭馆吃饭,贺潇潇吃到一半忽然觉得肚子剧痛无比,像是有一团胀气来回游走,低声和江采苓道:“这家的饭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很少闹肚子的,你没事吗?”
“我没有事啊,你先去吧!”
贺潇潇不放心道:“嗯,你不要乱走动。”
“好。”
“冷梅糕好喽!”伴随着店小二洪亮的吆喝声,最后一个糕点上桌。
糕点晶莹剔透,一个完整形状的梅花包裹在其中,娇艳欲滴,和冰镇冒出的凉气混合在一起,颇有一种朦胧的美感,煞是好看。
江采苓看着冷梅糕,不自觉想到了顾既明,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以为是贺潇潇回来了,也没有抬头,夹着一块冷梅糕就喂到了对面的唇边,“这个很好吃,尝尝看。”
对面传来轻微的咀嚼,一个慵懒的男子声音响起,“翎儿果然贴心,知道我喜凉。”
筷子一抖,抬眸就对上了一双轮廓似桃花的狭长眼眸,琥珀色十分明亮,一身标志性的红衣加身,不是苏清城又会是谁。
江采苓皱眉,“怎么是你!”
苏清城嫣红的薄唇微微扬起,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翎儿看样子不想见到我,我真是好伤心啊!”
“你我想看两厌,苏公子这出戏要做给谁看?”
“翎儿这让人伤心啊,转眼就不认人,不过本公子倒是给你备了一份大礼,不知道小翎儿能不能承受得住?”眸中的阴鸷一闪而过,江采苓心中警铃大振。正逢此时看到贺潇潇出现在不远处,起身离开。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江采苓还未踏出门槛,闻声回头,便愣在了原地,只看到刚才还一脸邪魅的苏清城昏死在路上,脸色铁青,唇边流出黑色的血迹,面上透着诡异的死寂。
就在江采苓隐隐觉得蹊跷的时候,便见庆山哭丧着脸,指着她吼道,“贺姑娘,我家公子不过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为什么下如此毒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老夫看看!”此时一个背着行医药箱的郎中经过,秉持着医者仁心的原则,当即诊治苏清城,经过望闻问切之后,郎中捋着山羊胡,震惊地开口,“心脉俱裂,无力回天,而且中毒之人少许时间,便会化作一摊尸水…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逍遥毒,没想到竟然重出江湖!”
围观众人骇了一跳,听到毒字之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江采苓冷眼看着这一切,都说祸害遗万年,可苏清城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说不定是我家公子开的玩笑,地上脏,公子你快起来啊!”庆山不相信,背起苏清城放在一个盖着红色桌布的长桌上面,见还是人还是没有反应,庆山双膝跪在地上,连着磕头道:“老人家,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郎中看向庆山,摇摇头,遗憾开口,“老夫无能为力,请节哀。你回忆一下,你家公子有没有吃什么东西,这毒性发作很快,说不定能找到下毒之人,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大婶忽然发声,指着江采苓道,正义开口:“我刚才亲眼看到苏公子和这个姑娘纠缠在一起,这个姑娘还往苏公子口中塞了一块糕点!好多人都看到了!”
正文第106章机智辩解
刚才那块冷梅糕……不会有问题,她也吃了,身体没有一点不舒服。
众人越是喧嚣,江采苓心中便越加冷静。
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江采苓闭上眼睛,迅速地分析着眼前的一幕。苏清城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若是他真的出什么事情,庆山早就找能人异士解毒去了,断然不会在这里像个女子一样哭个不停。
脑海中回响起苏清城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过本公子倒是给你备了一份大礼,不知道小翎儿能不能承受得住?
倏地睁开眼睛,江采苓眸色一沉,这是苏清城故意设下的圈套!
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去检查“尸体”,便看到刚才还在红木桌子上躺着的苏清城如今凭空消失,只留下一滩血水。
饭馆中响起了接连的惊叫声音,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吓得哭泣起来,“那个哥哥……消失了!”
“果然和郎中说的一样!”
“竟然连尸体都不留,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吗,这个小丫头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不可能!一定有问题!顾既明既然是假死,尸体又如何化水?苏清城这招可谓是险中求胜,虽然在众人面前动手较难,但是一旦尸体不在了,那就是死无对证,黑锅自然落在了最后一个和他接触的人身上,也就是她。
江采苓不相信地疾步走过去,拨开人群,想亲自检查一番,然而半路却被庆山拦下。
庆山一脸悲愤,“你这个毒女,你是顾相的未婚妻又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你毒死我,也休想靠近我们公子一步!我们公子前些日子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顾丞相的手下发生了口角,没想到竟然招来杀机!”
庆山故意牵扯到顾相,无非就是想拉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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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恨,果不其然,旁边有几位年轻的姑娘本就暗恋顾既明,如今见到江采苓就是顾相的未婚妻子,心中涌上嫉妒神色,啧啧开口,“这样恶毒的女子竟然要嫁给堂堂顾相,真是不要脸!”
一个老汉也开口道:“我们都亲眼看到你杀人了,抵赖不了的,若是这件事情不给出个说话,我们老百姓就联名上书,我就不信陛下能饶过你!”
千夫所指,不过如此。
明明处在五月的艳阳天中,江采苓却觉得浑身冷得可怕,看着一双双视她为恶魔的眼神,其中包含着恐惧、正义、憎恶等诸多复杂的情感,恨不得亲眼看到她人头落地。所有的指责吞没着她,似乎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
她,江采苓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相反,她虽然手染人命,但是每一件事都是为大周而做:如果像是崔启这等有着不臣之心的奸恶之人没有除掉,官官相护,层层拨皮,贪污军饷,早在三年前洛阳就会变得生灵涂炭,成为人间地狱。
人,自以为站在正义的一面,大义凛然,好不威风。
在所有仇恨的目光中,江采苓忽然注视到一双充满担心的眼睛,是贺潇潇。
仿佛是冰冷中照进了一抹阳光,阻止一个人愤怒中的黑化。
江采苓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偏激,握紧拳头微微控制着心神,再次抬头,眸底闪过一丝灼人的红色,江采苓素净的手拍着桌面,发出的巨响让人群成功变得安静。
这个世道,当彬彬有礼不再管用,那么变得嚣张跋扈一定不会吃亏。
江采苓视线环顾四周,红唇轻吐,“抓贼抓脏,捉奸成双,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毒死了苏清城,有何证据?”
刚才那位大婶重复了一遍,“我看到苏公子吃了你的食物之后才中毒的!”
江采苓走到那位大婶面前,俯视着她,不怒反笑,“这里是饭馆,食客吃了食物中毒,难道不是应该觉得厨子有问题吗?为什么大婶您一口咬定和我有关系呢?而且我坐的地方有珠帘相隔,只能看到里面大概的样子,大婶如何看清我喂下苏清城吃下的是糕点呢?”
大婶一愣,接着反驳道:“我眼神特别好,不行吗?”
“哦?”江采苓轻轻一笑,走进帘子,坐回刚才的座位上,拿起筷子加起一个东西,朗声问道,“大婶,您看我夹的是什么?”
大婶额头上不禁冒出细汗,擦在脸上的粉遇汗融化,青一块白一块十分滑稽,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众人狐疑地看着大婶,有人着急,“大婶你倒是说啊!”
大婶皱眉,眯缝着眼睛,用力地看着,胡乱说了一个,“是……冷梅糕。”
帘子中传来笑声,珠帘被撩动开,江采苓端着筷子走了出来,只见筷子上空无一物,“大婶,您这双眼睛看来是时而混沌时而明亮啊!”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这大婶胡说的。
大婶面子上挂不住,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喊道:“天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戏弄,真是气死我了!”说着大婶双手捂着心脏,翻着白眼,接着“砰”地一声,昏倒在地。
“大婶,您怎么了?”一个俏丽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穿艳色华服的女子冲到了众人眼前。
见到大婶昏迷不醒,女子抬起头对江采苓道:“贺翎儿,这位大婶怎么会昏倒的?
江采苓看清女子的模样之后暗暗发笑,钱兰倒是会赶时间,竟然在这个时间点里出现,若说不是串通好的,傻子都不信。
见江采苓没说话,钱兰更加大胆起来,“刚才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你把大婶气晕的!”
“是真晕倒还是泼妇撒泼,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沉默许久的贺潇潇开口,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指拨开大婶的眼皮。
就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潇潇伸出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作势要戳进她的眼睛里,吓得大婶立刻向旁边躲去。
见状,贺潇潇冷哼一声,“您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底是了谁的钱财来污蔑我们姑娘的!”
众人一看事情有反转,不禁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这究竟是演得哪一出?所以苏清城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钱兰开口道:“就算大婶是说谎了,但是也不能说明苏清城就不是你害死的!”
江采苓悠悠一笑,“钱小姐,这件事我之所以会被怀疑成是凶手,正是因为这位大婶的一句话。如今能证明她说的是假话,那么我又凭什么还要被怀疑?”
“那如果本小姐也看到了呢?不如也请贺姑娘试一试我,刚才我亲眼看到你喂了苏公子一块糕点。”
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江采苓便知道她一定有帮手,刚才的方法不适合再用。正在她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忽然走进来另一位熟稔之人,钱雪。
此时的钱雪一身素净而华贵的华服走进饭馆,头上的金钗步摇发出叮咚的响声。和上次见到略显寒酸的女子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钱雪两弯黛眉微蹙,满是担心地走到钱兰面前,“嫡姐,趁着父亲还没有发现,您赶紧回府吧。您的禁足可是圣上亲自下发的,这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
钱兰看到钱雪就觉得心烦,若不是这个贱人,父亲怎么会如此冷落自己。自从上次芙蓉试回来之后,父亲便对她越来越冷淡,反而对钱雪高看了一样,她之前倒是没有发现原来她一直等着取代自己。
后来她才打听到,芙蓉试前几天,江采苓和钱雪有着往来。一想到江采苓,钱兰就恨得牙根痒痒。
今日有人给她给她传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来聚仙楼,贺翎儿之死期。
为了亲眼看看她如何死的,钱兰就偷跑了出来即使被父亲捉回去,也不过就是被骂一顿而已。所以她今天早早就来了这里,就为了亲眼看到这场好戏。
“妹妹,我本想着今天出来给爹买礼物,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是知道真相的人,理应帮死去的苏公子讨回一个公道!”钱兰说的信誓旦旦,仿佛她在惩恶扬善一样。
钱雪抬眸,像是刚看到江采苓一样,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钱兰说道,“嫡姐,你怎么还这么糊涂?我知道上次你因为贺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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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被陛下责罚而怀恨于心,但是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偷偷跑出来而诬陷贺姑娘啊!”
钱雪这是提醒着在场的各位,钱兰和江采苓有旧仇,仇人的话哪里能信?
江采苓微微一笑,没想到钱雪竟然帮她化解这个问题。果然,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了一个敌人。
对比江采苓的欣慰,这面的钱兰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一口银牙咬碎,不禁抬高声音,“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怨恨过贺姑娘?钱雪,别以为你现在是洛阳十二贵女了,就能教训我了!”
听到钱兰带着怒火的话,钱雪垂眸,一双美眸泛着泪花,可怜兮兮地道:“嫡姐说的是,是雪儿的不是。”
一个跋扈地高声训斥,一个好言相劝神色委屈,高下立见。
众人看到如此情景,纷纷觉得传言不假,钱兰贵为嫡女打压庶女,在外面都如此嚣张,在家里只怕妹妹钱雪会遭受更大的委屈。钱兰分明是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说话不能相信。
正文第107章苏清城是十皇子?
钱老爷带着家丁走进了聚仙楼,看到钱兰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钱兰虽然心中有着惧怕,但是知道父亲向来疼爱她,最多骂她几句便了事了。反正都是要被骂的,她也不在乎,她更关心的是今天能不能让江采苓永远地闭上嘴巴,于是上前,“爹,这里发生了命案,贺翎儿便是凶手!”
“混账!”钱老爷气得骂道,禁足令可是小皇帝亲自颁发的,钱兰此举是违抗圣旨,要杀头的!为了保护女儿的性命和钱家所有人的安危,钱老爷狠狠心,大声斥责带来的家丁:“你们难道不知道大小姐得了失心疯吗?竟然不好好守着小姐,若是伤了别人该怎么办!”
什么?失心疯?
钱兰愣在原地,疑问开口:“爹,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得了……”
与此同时,钱雪却很好地理解了父亲画话的意思,心中一喜,父亲这分明就是要明哲保身,是要放弃钱兰了的意思,于是堵着钱兰的话,抬高音量道,“父亲,这件事情怎么能在外面说,您让嫡姐以后如若自处?”
钱雪欲盖弥彰的一句话,反而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钱兰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一个疯子的话,如何信得?
钱兰就算在蠢笨也明白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羞愤地开口,“我没有!钱雪你这个贱人竟然污蔑我!我没有疯!”
钱雪很满意这位姐姐的表现,压下心中的得意,面上表现得姐妹情深,抬手安慰着钱兰,像哄小孩一样对她说道,“对,嫡姐好得很,没有得失心疯。”
钱老爷很满意二女儿的表现,同时对钱兰更加厌弃,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儿如何为钱家谋更好的未来,于是皱眉道,“你们将大小姐送去家庙,让大小姐好好冷静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门半步!老夫也该进宫,和陛下告罪去了!”
钱家人乌泱泱地离开,钱兰幽恨的目光扫射过每一个人,最后视线落在江采苓身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贺翎儿,你这个毒女,我终有一日会将我受的委屈都报复在你身上!”
聚仙楼十分的安静,江采苓上扬着眼尾,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问道,“你们还有谁看到我喂下苏公子吃下东西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开口。
钱雪叹了一句,走到江采苓面前,知书达理地道:“还请姑娘怜悯我嫡姐的一片痴心,我想单独和贺姑娘说说话,代表我嫡姐和您道歉。”
江采苓察觉到钱雪有话想要和她说,于是点点头,二人移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江采苓拱手道谢,“刚才多谢钱雪小姐解围。”
“即使雪儿没有出现,姑娘也能化险为夷。”钱雪谦虚地开口,“雪儿不过是想彻底在钱家站稳脚跟而已,所以贺姑娘不必言谢。”
江采苓唇边泛起了笑容。
钱雪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说,“钱兰对苏家一女子十分信任,二人貌似是在年前相识的。前几日我看到那个女子出没在我家附近,要知道钱兰自从芙蓉试后就一直很老实,但是今天忽然出府并且出现在这里,我总觉得有些担心,请姑娘万事小心。”
江采苓闻言,脑海中闪过了玲珑的身影,上次她就在苏清城的身边看到了玲珑,所以她为苏清城做事也不足为奇,“多谢钱雪小姐,这番情谊我记下了。”
钱雪莞尔一笑,“贺姑娘快不要这么说,都是因为姑娘您我能于嫁给那个二世祖。”
二人作别,庆山看着贺翎儿离去的背影,庆山袖笼的拳头紧握,没想到公子设下的计又被她好运气的躲过了,不过幸亏公子早就想到会这种意外的发生……
目光变得犀利,想到小恒时的惨状,庆山憨厚的脸上浮现过一丝阴狠,心想:贺翎儿,你逃得过这次,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五月的天,就像是娃娃的脸,阴晴不定,白天还是灿阳万里,到了晚上骤雨倾盆而下,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吹得树影摇动,仿佛魔鬼的爪牙,有些可怜的小树苗经受不住。
房间里,温暖的昏黄色烛火并没有营造出雨夜温馨的气氛,相反,一跳一跳的烛光给房间的三个人蒙上了一丝沉闷。
江采苓神情凝重,手指敲着桌面,站在一旁的贺潇潇英气的眉毛拧成波浪,对鹤风说道:“你确定没有数错?一共有三波势力调查接近着苓儿?”
鹤风好听的薄荷音响起,“我与他们交过手,都是自成一派的路数,绝无可能是同一个人派来的。不过有一点倒是有些奇怪,他们的招数不像是大周正派的路数……”
江采苓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他们的服饰你可看看清楚是我国的样式吗?口音呢?”
鹤风敛眸回忆了一会儿,倏地抬头,“不同于我们大周的字正腔圆,口音相对香糯……是楚国的口音!”
她和楚国唯一的关系就是她出身疑团,这三方势力如果都是楚国,那么都是谁派来的呢,除了她的亲生父母还有谁在调查着她?
江采苓脑子乱糟糟的,让二人离开之后,自己坐在桌案前拿起笔梳理着复杂的关系网。
前生认识的,今生相识的,无一遗漏地写在纸上,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江采苓忽然发现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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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她都避不开一个人物苏清城。
狂风卷开了窗户,江采苓起身欲关上的时候,忽然跳进来一个玄衣男子。
闻到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江采苓惊讶开口:“顾既明,你怎么来了?”
顾既明清冷的嗓音带着温柔,明明矛盾的存在,但在他身上却完美的融合,“我听说今天的事情了,来看看你,怕你受委屈。”
心中一动,江采苓目光看到他湿的衣服,如今外面雷雨交加,心头盈上复杂的情绪,端了一杯热茶过来,“我很好,这杯姜茶你快趁热喝了。”
二人坐下,顾既明看到了江采苓桌案上的人物网,也看到了苏清城名字处的朱红色标记,挑眉道:“发生了什么事,和苏清城有关?”
“你相信他真的死了吗?”
“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我仔细调查了,苏家夫妇本不是洛阳人,是后搬来的,搬来没几日就双双病故,留下了尚且年幼的孩子,苏家可以说是苏清城白手起家,做成了四大皇商之一的大商户。这般城府和心机断不会那么容易死在一个小酒楼的!”
江采苓问:“那你有查到苏清城和楚国的关系吗?”
“没有任何线索,如果他真的是楚国皇室之人,那么这计划实在太缜密了,被抹去得一干二净。”
“近日,有三个楚国势力调查我,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非贺家亲生,而是楚国贵族之女。”
墨色的黑眸闪过了短暂的惊讶,喝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开口,“十八年前,陈郡谢氏谢澄贤名在外,楚皇忌惮,以醉酒口误之由,许诺谢澄夫人腹中的胎儿若是男儿便可一世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若是女儿便结为亲家,嫁给十皇子为妻。你可还记得这件事?”
江采苓熟读各国近二十年来的历史,经过顾既明提醒,顺着说道,“四皇子和十皇子不过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谢澄后来和夫人发生摩擦,夫人一气之下来到我周,然而等二人和好如初回到楚后,却告知孩子被周人抢走,无处寻觅。”
楚国,贵族,丢孩子。
烛火的照耀下,柔和着江采苓端正大气的五官,眸子放大,抬头看向顾既明,“难道……贺翎儿是陈郡谢家的女儿?”
顾既明深邃的五官变得清冷起来,眸中透着看穿阴谋的睿智和冷静,“这三方势力,如果没有猜错,其中便有谢家和楚皇的,另一支你觉得应该是谁?”
纸上的关系网在江采苓脑海中深刻地浮现着,经过刚才顾既明的回忆,又在这上面新增了人物,楚皇、谢澄、十皇子。
十皇子。
顾既明看到江采苓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经猜到了,继续开口,“十皇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大众面前,如果苏清城是皇室中人,按照年纪来看”
二人十分默契,在顾既明停顿的时候,江采苓轻声惊呼:“苏清城就是十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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