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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此时的东宫被红色笼罩着,桌子上、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226
门窗上甚至瓷器上都贴着双喜红字,乐师舞姬倾尽所能,比起皇宴不让惶恐。
太子大婚和普通人成婚的流程是不一样的,太子妃无需在礼成以后直接进入洞房,而是有权利跟随着太子酬谢宾客的。
吴晓瑶今日打扮得的确是美艳大方,一身艳红色的喜服穿在她的身上不显得有任何媚俗,相反衬得她皮肤柔亮光泽,即使用致的红色团扇遮挡着面容,也丝毫不会影响逼人的美感。
江、苏二人进宫拜贺,江采苓高挽着流云髻,身着暗花鎏金对襟宫装,踏着一双杏黄色绣花鞋,一如往日的高调张扬,而苏清城换下了往日的妖孽红衣,身着皇子白金朝服,颇有一种陌上公子足风流的感觉。
苏清城的确如之前所言,找绣娘工绣了一幅春夏秋冬的屏风作为贺礼,说贵重比起珊瑚玛瑙之类礼物贵重,然而心意却是实打实的,就算是再苛刻的人也挑不出一个不是。
不过,江采苓还是低估了吴晓瑶的战斗力。
就在宣读礼物清单的事情,吴晓瑶看到了屏风之后微微皱眉,对身侧的太子说道,“殿下,那个屏风不伦不类地摆在那里实在是有碍观瞻,可是之前让下人拾忘记放进库房了?”
吴晓瑶的声音不大,然而足以让整个大殿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宣读贺礼的太监面容有些尴尬地停下了宣读,因为下一个他要念的就是“十皇子府送来四季双绣屏风一扇!“”
一圈酒席下来,吴晓瑶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江采苓身上,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屈辱都是江采苓带给她的,尤其是上一次在侯府的时候,若不是老嬷嬷拦着她不能讲那日的事说给了任何人听,她早就会让在军营中的几位哥哥们找机会狠狠地揍她一顿!
今日拜了堂,她再也不是那个身份低他一等的闺阁小姐了,她现在是整个大出楚国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最尊贵的女人了,想到治理她一个小小的十皇子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太监宣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江采苓和苏清城二人,曾子扬今日也来了,心上人如今嫁给了他人,而且所嫁之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心中落落寡欢,唯有杜康解忧,然而酒入愁肠变得愁更愁之外,更是酩酊大醉。
醉梦中,曾子扬冷笑一声,“十皇子府还真是穷酸啊,在太子和吴小姐的大喜之日竟然就送了一个普通的屏风,还真的让人大开眼界!”
众人无不哗然。
和曾子扬关系好的同僚面露难色,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可是谁能想到喝醉了之后曾子扬全然没有了平日中的少年天才的风流恣意,浑身酒气,更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众人中间的空地上,指着江采苓喝道:“一定是你出的主意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和瑶儿作对分明就是嫉妒她!这么丑的屏风拿去给狗当窝都不稀罕!”
正文第154章流光屏
栾温之面色不悦,这话表面上是怼了苏清城夫妻二人,但是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倒是像是拐弯抹角骂他是狗一样。
栾温之沉声说道:“曾祭酒喝醉了,还不快扶下去!”
“四哥且慢!”苏清城忽然发声。
“只有醉酒之人才会说真心话,你我兄弟之间倒是不在乎礼物贵重,但是在座的文武百官总有计较的。我不介意天下百姓对我如何评价,但是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十弟我不能做事不管。”
“我本是打算让四哥慢慢发现在这个屏风的玄妙,给你一个惊喜,不过如今看来,还是由我在这里直接揭开谜底吧,还请用黑布遮住窗户,房间中不留一盏灯火。”
苏清城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栾温之无法当着百官面前拒绝,只能沉声道:“按照十弟说的做。”
在民间,大婚灭灯可是第一不吉利的事情。
不过栾温之自小出生在皇家,并没有这个忌讳。吴晓瑶却是在话本上读到过的,当下就阻止,只可惜晚说了一步,不透光的黑布已经遮盖了窗窗户,房间中的灯火已经熄灭。
可是房间中并没有因此而陷入无边黑暗,反而刚才平平无奇的屏风闪亮了起来。
春花闪烁着绯色暖光,花蝶飞舞,山川锦绣;夏月朗朗萤火虫的光亮盈盈闪烁,池水空明,击溯流光;秋枫如火将满室照耀得明媚生艳,菊花灿灿,南山之下;冬雪皑皑十里长灯温馨明亮,远处寒山独钓,渔翁忘川。
江采苓的视线紧紧地定在屏风上,她活了两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让人震撼的场景,仿佛在同一时间经历了四季变化,跨越了时间的鸿沟。
与“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觉恰恰相反,如此一来,大有一种天地尽囊括在一隅的感觉,人们凌驾在自然之上,宛如创造万物生灵的天神。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曾子扬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顿时间酒气全无,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季屏风中的流光溢。
“陛下驾到!”在太监尖细的声音中,楚皇迈着方步走到了众人面前,阳光透过打开的大门照射进来,屏风上的灯光顿时间黯淡。
楚皇看到喜宴之上一片漆黑,心中顿生好奇,不失威仪地开口说道:“大喜的日子,这是做什么呢!”
一个老臣惊喜地回答道:“回陛下,臣等是在欣赏十殿下送给太子殿下的新婚贺礼。”
“哦?是何神奇的东西,竟然让你们这些见过世面的老东西如此惊讶!”
门扉被太监合上,喜堂重新陷入黑暗。
流光溢,妙趣横生。
饶是见过数不清奇珍异宝的楚皇见到这个夜光屏风也不禁为其感到震撼,拍手说道:“城儿真是好心思,这是如何做到的?”
“小小拙计,让父皇见笑了。”苏清城扬唇一笑。
见到楚皇对苏清城露出满意神色,栾温之压下心中对苏清城抢了他风头的不悦,表面和颜悦色说道,“想必造价十分昂贵,这份礼物真是太贵重了。”
栾温之看似夸赞之语却提醒着楚皇,这扇屏风的价值。
楚皇也正如他所料,心中疑虑想道,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皇子哪里来的钱制造这个礼物呢?
流光照耀下的苏清城轮廓浮上了一层柔光,比平时看起来更加俊朗,身上的金白皇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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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反射着盈盈光火,给人一种梦幻迷离的感觉,加上他本身的邪魅气焰,活像是天上不务正业的浪荡仙人被天君贬下了人间。
只见浪荡仙人悠悠开口,“四哥可是看高了我,我闲散浪人一个,可舍不得送那么昂贵的贺礼。我不过就是在珠宝店买了一些成色稍有瑕疵的夜明珠,然后命人研磨成粉末沾染胶黏在丝线上。”
苏清城还特意强调了是带有瑕疵的夜明珠,明显是就为了打消楚皇心中的猜忌。
江采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制作的过程,丹青大手会将宝石珠宝研磨成粉,以保证化作色鲜艳,流传千百年也不会变色,只是这种技术还是头一次被用在丝织品上,微微点点头,心中不禁对苏清城高看一眼。
楚皇点头称赞道:“果然是个好法子,带有瑕疵的珠宝失去了价值,如此一来物尽其用,好,很好!”
见到楚皇如此说,栾温之也藏起了心中的不悦,走到了苏清城身边,笑得如沐春风,“十弟这份礼物新颖美,皇兄真的是十分感动,”
“谁来惭愧,本来相送太子哥哥的贺礼应该是挑细选的。然而上好的夜明珠价格着实昂贵,所以才用了稍微有些瑕疵的珠宝,四哥不怪罪就好。”
苏清城这番话说得毫不刻意,琥珀色的眸光清澈真诚,楚皇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儿子。
因为这个老十的生母,他受尽非议,被谏官天天弹劾,所以他从来不会照顾这个孩子,任由着他自生自灭。可是没有想到在他不注意的岁月中,这个不受待见的孩子已经成长成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当苏清城说道上好的夜明珠价格昂贵的时候,心中不禁一抖。出身皇家的十殿下,区区一个夜明珠对于他来说竟然用了“昂贵”二字,多年来亏欠的愧疚一时间涌上心头。
楚皇头一次没有任何目的地、和颜悦色地开口:“老十如今也长大了,不能继续闲散下去,也该为朕分忧了。金玉司尚缺主司,你明日就去报到吧。”
在场众人也听到了金玉司主司五个大字,心中都被楚皇此举震惊到了。金玉司那是什么地方,掌管着整个大楚的金银铜矿的开采,是一个肥差!
喜服广袖中的手金紧握成拳头,栾温之后牙紧咬,金玉司主司可是他争取了半年都没有让父皇松口的职位,如今一来竟然成为了苏清城的囊中之物,让他如何甘心?
苏清城本意的确是想利用这扇屏风来吸引父皇的注意,然而他也没有想到竟然能获得这么一个油水颇厚的职位,双手指尖交叠在一起,俯身高举在头顶,恭敬说道:“儿臣散漫浪荡惯了,若是忽然间忙碌起来还真是一时间不习惯起来,然而父皇既然相信儿臣,那么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好。”楚皇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挥袖对众人说道,“行了,今日是太子的婚礼,朕也不能喧宾夺主,大礼继续!”
喜堂中的灯光重新亮起,楚皇迈步坐到了高位置上,婚礼继续进行,乐师敲敲打打吹奏着凤求凰,舞姬赤足跳着祈福舞蹈,一派喜庆和谐仿佛刚才意外的插曲根本没有出现。
比起栾温之更加愤愤不平的人是吴晓瑶,她真是恨不得时间能重来一遍,她一定要在刚才阻止苏清城!
太子娶亲,大赦天下,像是提前过了春节一般,家家户户都挂着红色剪花,爆竹声响一阵接着一阵。栾温之娶前任太子妃的时候也不曾如此隆重过。
盛极必衰,也不知道是楚皇故意安排的,还是皇后操办的,总之规格相当之高,单单是铜鼎就用了八个。九五之尊的帝王举行大型庆典的事情也才能用九鼎,而之前的历代太子娶亲向来都是六鼎,独到了栾温之这一届用了八鼎。
不过看楚皇的神色,并没有对规格制度而觉得太子逾越,相反像是慈父一样看着成婚的新人。
一时间,江采苓心中也泛了疑惑,不明白楚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猜错了他的心思?
正文第155章震惊!银矿塌方!
月挂树梢,红灯高挂,直至半夜,大婚宴席方才结束,可是苏清城身边却依旧是络绎不绝的人潮。
不少达官显贵纷纷聚在他的身边道贺,原本很多站在其他皇子的阵营的文臣武将似乎也有着拉拢之意。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并不能说是人心势力,只能说道人们更愿意接近对自己有利的人或是事物。
江采苓和赵氏说了一会儿话后,看出苏清城眉眼中的疲惫,于是告别赵氏走到了他的身边,直直开口,“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苏清城此时也是强打着神和这些人说话的,如今见到江采苓善解人意地出现解围,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我尚且年轻,很多事情还仰仗着各位的帮助,天色不早了,诸位各自回府休息吧。”
说着,就握上了江采苓的手,迈步朝着马车走去。
在场的大臣没有半点不悦表情,反而都笑着议论道:“十殿下和十皇妃真是如传言中说的一样恩爱备至。”
而在女眷中,也都纷纷八卦着江采苓和苏倾城的事情,“听说前阵子十殿下和十皇妃大吵一架,殿下为了让娘娘吃醋就带着美妾去了寺庙求缘。结果没等过了两个晚上就想通了,背着荆棘去谢侯府给娘娘请罪去了。”
“是啊,十殿下不禁长得俊朗不凡,而且对娘娘也是好得没话说。成婚近五个月来,除了当初为了报答救命之人迎娶的医女妾侍之外,都没有亲近任何女子,云阳郡主真是好福气。”
这些议论的声音江采苓和苏清城听不到,不代表着别人听不到。
将这些话完全听在耳中的吴晓瑶美眸含着幽怨狠毒的神色,好一个谢云阳,今天本是她的大婚之礼,本应该是她无限风光,本应该是她惹人艳羡才对,可是风头全都被那个贱人抢了!
淬着毒似的眸光狠狠地盯着江采苓远走的背影,心中幽幽想到:且让你先得意一阵子,现在她可是皇太子妃,以后不愁没有机会弄死你这个小贱人!
……
“阿嚏!”江采苓打了一个喷嚏,同一个马车中的苏清城正闭目养神,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睁开眼睛关切地问道:“你的病还没好?”
江采苓揉了揉鼻子,“估计是刚才闻到的胭脂水粉味道太浓重才会这样的。对了,你是怎么想到做夜光屏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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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城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他怕黑,所以曾经让匠人打造了一扇夜光屏风,于是只回答说道,“偶然想到的。”
江采苓又详细问了一些细节,准备等回到洛阳之后也给她认识的人送一扇屏风。
过了一会儿,挂在马车顶上的油灯因为少了灯油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最后只听到了“啪”的一声,油灯彻底耗尽灯油,马车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清城是怕黑的,在琴岛上江采苓清楚地记着这件事情,下意识伸手去拉他。
当周围变得黑暗,苏清城心跳一停,额头上顿时间冒出了很多的冷汗,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当感觉到手背覆上的温暖触感,像是落水之人终于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苏清城变被动为主动拉住她的手,等江采苓反应过来他不再是那个智商停留在五岁的人想要抽回手的时候,手已经被他牢牢地握住。
马车停下,回到了十皇子府。
赶车的车夫提着油灯探身进到帘子中,黑暗顿时间被灯光照亮,苏清城愣神的时候,江采苓用尽全力挣脱开苏清城的大手,一个人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她暗暗地骂自己手欠,怎么偏偏要多此一举。苏清城怕黑这件事情应该是一个鲜有人知的事情,若不是他们之前在琴岛上相处过一阵子,或许一辈子都不能知道这件事情。
苏清城也是个疑心重的人,若是他一旦问起自己为何知道他怕黑,她总不能提起琴岛上的事情。
而苏清城依旧有些失神,刚才手背温暖的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很多的画面,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画面有了清晰的影像,包括那个朦胧的女子那是贺翎儿的样子!
怎么会是她?
他正要深想,然而谁知道脑子顿时间像是锐利的冰刀生生地划列在大脑中似的,痛苦无比,好不容易将很快就会变得明朗的线索整理出来,可是如此一来,画面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就连着刚才的画面,他都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
一连数月过去,杜念玉近来格外的老实,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估计是上次和苏清城在寺庙中一起度过三天,所以心中有底了,没有再使用一些小手段。
苏清城平步青云,三个月间越来越得到楚皇的赏识,恰逢太子大婚前后,楚皇也将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苏清城处理,能力出色,交代的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深得陛下宠信。
此外,朝中拥护他的人越来越多,便也有一些人想塞女人到十皇子府中。然而苏清城一概回绝,如此举动更是博得众人好感,就连一些老臣就对其称赞有加。
不过江采苓却没有近况的良好这个而轻松,相反,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剩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只要王氏一天还没有覆灭,她就会一天都觉得不安。
尤其是陛下近来对王氏的态度,不是封赏就是赏赐的,就连她都开始怀疑楚皇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搬扳倒王家。
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贺潇潇忽然慌张地跑进来,匆匆开口,“苓儿,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十殿下出事了!”
“什么?”江采苓皱眉,“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潇潇大喘口气,“平津的银矿在开采的过程中塌方了,一百三十二人埋在里面。当地民怨沸腾,当地县令见这个事情瞒不住了,才上报朝廷的。
有人证物证直接能证明此事都是十殿下贪污朝廷拨款而减少了对防护铁板锚固而造成的,陛下已经命曾子扬前去调查了,至于十殿下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已经被禁足在宫中。”
平津银矿的开采正是在苏清城上任之后开始挖掘的,苏清城对待金银铜矿场一事上一向都是分外小心谨慎,更是严令禁止偷工减料和多度开采,怎么能发生这么大规模的塌方事件呢?
从古至今,一旦矿产塌方都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查到涉及行贿受贿一事更是变得棘手。因为治理不严而被罢职或是流放的官员不胜枚举,而周国历代都对此事十分严肃。
这个事情对于苏清城登上皇位的谋算计划中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苏清城不可以出事情,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步,怎么可以因为这次陷害而将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呢?
苏清城能等得起东山再起的时候,可是她等不了,顾既明的身体等不了!
江采苓面色凝重,稍微整理了衣服,杏眸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睿智,起身说道,“随我入宫面圣,这件事情我怀疑是东宫那边的人做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背黑锅!”
贺潇潇知道江采苓已经慌乱了,伸手稳住她,“你清醒一点,我们没有证据。”
江采苓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苏清城的身上,并且事情已经进行到了一大半,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心绪难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丧失了以往的冷静清醒。
江采苓闻言,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昏暗的眸色骤然一亮,“阿潇你帮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在曾子扬赶到之前先赶到呈祥镇!”
正文第156章线索,江采苓死亡的真相
三天快马加鞭,江采苓到达了呈祥镇。
呈祥镇在楚国的最北方,和洛阳的天气有些接近。此时正是二月,空气中稍微冒着寒气,然而柳树已经吐绿,空气中带着春天独有的气息。
江采苓此行极为隐蔽,在出发之前她曾亲自登门到长公主府,请她帮她隐瞒一次。
长公主念在她痴情一片,点头应允了此事,于是对外宣称十皇妃最近都会在她的府上。
众人都知道十皇妃与孝和长公主关系好,并不会有人质疑,此外长公主担心路途遥远,她一个女孩子会遭遇危险,特意派遣了身边一个会功夫的宫女崔萍贴身保护。
崔萍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了,二十五岁,性格稳重。
乔装打扮,江采苓脱下了风尘仆仆的劲装,换成了粗布麻衣到出事的矿场周边查看。
“还我丈夫性命!”
“狗官无德迫害百姓,天道轮回天打雷劈!”
还没有走到矿场便听到了高声的哭喊,泛着浑青色的天空映衬下,只觉得触目惊心。
哭天抢地的众人皆披麻戴孝,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约能有两百来人。挽联高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229
悬,花圈林立,纸扎的牛马鸡狗处处都是,白纸黑字上的声讨字字如血,就算是青天白日下看到也会觉得无边荒凉,凄厉的哭喊声中,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心中的巨大悲痛。
死去的男人们大都是贫穷人家的顶梁柱,如今被埋在坍塌的矿场中,死不见尸,留下的年迈高堂和寡母孤儿谋生尚且艰难,死亡又有何惧?
自古流传着一个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矿场的大门紧闭,里面的工人已经停工。就在这时,矿场中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身穿着一件青色大袍,布料用的上等的丝绸,显然应该是这个矿场的主事。
“此人是呈祥镇银矿的主事,林光,南安人士,后来依靠关系主事了此银矿。”崔萍在后面默默提醒道。
江采苓没有想到崔萍竟然还知道这些事,心中感慨长公主身边果然卧虎藏龙。
林光一出现,遇难者的家属纷纷拥了上去,场面顿时间吵闹到极点。
配着红缨枪的护卫们形成了一个隔离带,林光站在一个高处的土坡上,高声喊道:“诸位,安静安静!朝廷已经派了钦差大人过来查清真相了,请各位稍安勿躁!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十分悲痛,过一会儿我们会为大家分发米粥,还请诸位节哀!”
林光此举相当高明,原本乱哄哄的场面已经有所缓和。
这个人不简单,江采苓心中暗暗分析道。
“你们是何人?”江采苓一行人在白衣众人中分外显眼,林光一看就看出了不同,眉头微微一皱,对他们三人问道。
江采苓和贺潇潇都是洛阳口音,崔萍操着当地口音说道,“我死鬼丈夫听说死在矿里面了,我来这里看看。”
死者中的确有身份不明的,林光从到脚打量了三个人一番,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江采苓的身上,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面不施粉黛,容貌算不上出挑,可是通身的贵气就算是布衣也难掩盖。
眸中染上猜忌,“你们俩个呢?”
江采苓淡淡开口,“我们途经此地,听了这个大姐的事情,可怜她无依无靠,便跟随着她来了。”
这个解释说得通。
林光眼前一屁股事情,没有功夫继续追究这三个人,微微地点点头,回到了矿山当中。
江采苓凝眸,对身边的二人说道,“矿山若是出事,这个主事会有何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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