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贺潇潇认输了。
她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人,和这样明如狐狸的人对话基本上没有胜算的,“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要回去了,殿下应该不像扣上强抢民女的罪名吧!”
“行啊,你要是敢走一步,本王就亲自去你父亲的家中,告知你就是他们的不孝女!”
“你!”贺潇潇气急。
郭尧展扇,“所以请贺四姑娘原原本本将事情告诉我吧!”
电光火石间,贺潇潇忽然想起来,在梦中郭尧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腰窝怕痒。
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了,贺潇潇趁着他没有防备,出其不备地朝着郭尧的腰间挠去……
正文第186章忠义难两全
两国邦交,来使通信,在之前必须是要有这严格的标准的,曾子扬等人的忽然造访,的确让人十分吃惊。
使臣团领头的人便是曾子扬,如今已经脱下了祭酒的官服,换上了太极两仪官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他朗然一笑,高声说道:“黎大人,别来无恙?”
黎炎幽幽说道,“我周三十二城池,楚国方向若是想入京最少需要经过十二座,黎某不知没有通关文牒的曾大人是如何做到的?”
曾子扬微微摇摇头,“黎大人的担心我们清楚得很,不过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们才冒充流民一路进来洛阳的。一路上人马不到一百,若是这洛阳城觉得区区我楚一百人马值得畏惧的话,那在下也无话可说。”
黎炎冷着一张脸,“曾大人,就算今天你一人前来,规矩就是规矩。自古以来就没有这先例,若是今天黎某为了楚国开了这个先例,那么其他国家的使臣岂不是今后都能先斩后奏了?”
“先斩后奏这词用得未夸大。”曾子扬摇晃着一根手指头,“此番的确是我们失礼,为了表达歉意,我皇愿意隔送周国一座城池,不知贵国皇帝是何意思?”
拱手相让一座城池!
在场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无不表示惊讶,纷纷猜忌着楚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国皇帝竟然割让城池也要来到洛阳面见陛下!
远处刚刚赶到的顾既明和江采苓等人倒是不意外,他们太清楚曾子扬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没想到苏清城竟然会派使臣来。”顾既明不禁看向身边的江采苓,低低叹了一声,“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决心。”
江采苓现在没有功夫管这些,她只是在想如何糊弄过去。
在禀明圣上之后,曾子扬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洛阳城。
随后,一道圣旨便下到了相府,“圣上御令,命顾既明及其侍女觐见。”
苏清城虽然离开了洛阳一年,但是他在洛阳布下的消息网却没有解散,相反变得更加快速更加确。他们已经够小心了,可是还被苏清城的人发现了听的存在。
除了接受,他们别无选择。
……
大殿之上,郭昂高坐在龙椅之上,眉间已经褪去了稚嫩,骨骼也快速地发育着,犹如拔节的竹子,清瘦纤细,呈现出少年独有的特点。
“顾卿你来了!”郭昂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悦,真正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臣拜见陛下。”
“民女拜见陛下。”
郭昂点点头,目光落在同样叩拜他的江采苓的身上,启唇开口,“此人就是顾卿你新的婢女?朕以为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能入了爱卿的眼!”
江采苓的头还贴着地面,弱弱回道,“回陛下,民女并非顾大人的侍女,而是兰淑夫人心善,留了从小为孤儿的民女。”
在进宫之前,他们已经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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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地和兰淑讲了,兰淑夫人从来不是刻板之人,就说这件事情包在她的身上。
“哦?”郭昂疑问了一声,对着站立在一旁的曾子扬说道,“曾使者,你有什么疑问吗?”
曾子扬像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重造过似的,一双眼睛亮得骇人,仿佛要将人看得透透的,“顾大人一向是不近女色,可是微臣却听闻顾大人对这位姑娘关照有加?”
“千里之外的曾大人对本相府中事情似乎颇为在意?”顾既明眉眼未动,一身清冷的气质好比是秋夜中的湖边枫叶。
曾子扬轻笑,回打量着将江采苓的视线,悠悠说道,“在陛下尚是皇子之时,和十皇子妃谢氏琴瑟和鸣,天下皆知,然而因为谢侯参与叛国谋反,所以陛下才没有立谢氏为后。而真正的谢氏并非死在凤仪宫的那场通天大火,而是有人故意挟持了她。”
在场大臣无不充满疑问,其中一位老臣站出来,“楚国皇室秘传,曾大人为何要说给我等听?”
“不急请听我慢慢说来,与此同时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可疑的事情,就是在凤仪宫发生火灾当晚,明川五国中四圣灵药之一的雪龙参被人掉包。经过追查,我们更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就是”曾子扬话锋一转,忽然看向了顾既明,“在此时期间,贵国丞相顾大人一直住在我国境内的孟县竹坞中。”
江采苓闻言,低眸的眼底闪过了意料中的神色,苏清城果然还是发现了雪龙参被掉包的事情。他之所以派曾子扬忽然前来,就是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这曾子扬故意将两个事情放在一起说,分明就是想给人一种联想信号:顾既明去了周国,放了火,挟持了楚国皇帝心爱女人,顺便偷了灵药。
可是顾既明在周国可是神灵一样的存在,位高权重,机智多谋,然而却从不结党营私。这是对大周神明的污蔑!
众人不开心了,抗议着:“造谣一张嘴,你有何证据!”
“顾相大病初愈之后的确在外面修养身心,这是陛下批准的,况且楚国风景远不如我大周风光壮丽,顾相为何要去楚国一个小小县城?”
“你们灵药丢失分明就是自己国家没有本事,怎么来跑来诬陷我们大人!”
面对众人的义愤填膺,顾既明表现得十分淡定。
郭昂自然是站在自家臣子的一方,今日给曾子扬一个闹腾的机会,不过也像是看他自掘坟墓,落败场。
偏偏曾子扬一脸运筹帷幄,手中显然有着必胜的筹码。
苏清城肯让曾子扬用一座城池的代价来到洛阳,定是抱着全胜的决心。
不过苏清城既然让曾子扬来查,也仅仅是因为灵药被掉包的事情才会有所怀疑的,偏巧又听到情报网来的消息,说是从不女色的顾既明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姑娘,此事放在一起,很容易就会产生联想。可是联想却仅仅是猜想,而不是肯定。
若是苏清城肯定的话,今天来到洛阳城的就不是曾子扬而是他本人了。
或许,她还有着一点机会!
她与曾子扬有着交情,只是这个交情和君臣之义相比轻薄了很多。脑海里忽然响起了曾子扬说的话,在他心中为官者,理应为百姓请命,所作之事又应该是有利于国家的。
“陛下,可以准奏臣女单独同曾大人对话吗?民女有一些难以在大家面前所言之事,或许会解释大人的疑问。”
郭昂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准奏。”
两个人一同进入到了一间密室。
江采苓开门见山,“曾子扬,你说得对,我的确就是贺翎儿。”
曾子扬从她一开口之后,心中就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就是贺翎儿,所以并不感到意外,面带微微嘲讽,“当时封后大典上,我还觉得陛下做得有些绝情,不过现在来看绝情之人似乎并非是陛下。”
曾子扬心中翻滚着怒火,自从在逃出土匪窝点和客栈追杀之后,他在回到南安便开始想他心中对于江采苓倒是是何情感,后来想来想去,发现并非男女之间风花雪月的情感,而是可以出生入死类似战士之间的情感。
他在心中已经将她当做朋友看待了,所以会对封后大典上的她产生怜悯之心,会因为她的欺骗而产生愤怒之感。
“那你可知,我也不是贺翎儿?”
“怎么说?你感情还是半人半妖?”曾子扬呵呵脸。
“你可知道周国江太后?”
曾子扬点点头,“一代恶后,恶名昭著。”
“你口中恶名昭著的江太后就是我。你想知道我是被谁杀死的吗,正是被你口中并非绝情之人的苏清城,他当时易容成了顾既明的样子接近我,杀了我。”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到编造这么蠢笨的借口,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江采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杏眸中没有一丝一毫伪装的神色,干净地映着他的身影。
曾子扬额头上渐渐有细微的汗珠冒出,良久,他沉沉开口,“你有证据?”
“苏清城的情报网如此厉害,应该知道贺翎儿在江太后死去的第三日忽然性格大变吧?而且也应该知道,江太后善毒,而我正是制毒的高手。”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曾子扬的心坎上,见他不说话,江采苓继续说道:“所以,你认为我即使跟着你回到了南安,能改变什么?无非有两种结局,第一种我仗着苏清城的喜欢胡作为非,效仿妲己褒姒,楚国如今的歌舞升平很快就会成为酒池肉林:
第二种,就是我要亲手为自己报仇,他当时如何杀死的我,我就要怎么杀死他,等苏清城死了之后,只有一个弱小皇子,窥觊皇位之人狼心骤起,届时定然战争四起,民不聊生。你知道我的手段,只要我想做的,没有人能拦住我。”
江采苓再赌,赌曾子扬作为官员对国家、对百姓的赤诚之心会大于作为一个臣子对君主的忠诚之心。
正文第187章苏清城,不死心
“你深知我的脾性,不会做任何危害国家百姓之事,所以才能如此镇静地说出这番话引我上钩。”曾子扬说话时面容冷峻,忽然间展颜轻笑,带着几分轻嘲,“不过现在我倒是相信了,你果真是江太后。”
江采苓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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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树荫下乘凉之人不知炎炎烈日的滋味,我不求你能体谅我的心情,但希望你念在普天百姓,就当那个谢云阳已经在那场通天大火中烧得只剩下飞灰。”
“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你口中给我扣的道德高帽,而是因为我曾经当你是我的朋友。”曾子扬淡淡开口。
“曾经”二字一出,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说破了。
表明了立场,他们之间就再无做朋友的可能,
回想起大殿之上曾子扬胸有成竹的模样,江采苓还是叫住转身欲走的曾子扬,开口问道,“假如刚才我不拦着你,你会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贺翎儿?我们自认为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他唇角微张,“唯虚张声势耳。”
曾子扬离开那天,江采苓还是去送了行。她见到曾子扬的第一眼还是在南安城中的夏诗会上,那个为了心上人显得轻狂的男子如今成为了一人之下的国师,那个容易被人激怒的心中也开始藏了事关国家的巨大秘密。
生逢灿烂又危险的权力漩涡,人会迅速长大,如她自己,如郭昂,又如他。
行走到城门口时,在众多人群中围拥之下,曾子扬感受到来自某一方向别样的视线,如芒在背,勒住马缰的手一顿,接着倏然放下,没有回头。
他日再见,必定就是戎相见之时。那日之恩情便当做事还了江采苓在土匪山上的相救之恩,若是两国必要打仗,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春花刚谢,夏草已长。目光所及之处,是洛阳城斑驳的城墙,不知道记载了多少王朝的兴衰更迭,记载着多少天下人不为人知的历史残骸,如今已经看不出最开始的模样。
曾子扬微微叹息一声,今生初次来长安,但愿今生不复来。
……
路途遥遥,戈壁黄沙,江南流水,一路上风光阅尽,不到一百人马的队伍回到了南安。
听说,近来的苏清城比起刚坐上皇帝之位的时候还要勤政,每日寅时早起,戌时三刻睡下,周而复始。不过是他来回洛阳两个月的光景,南安城却比他出发时还要繁华许多。
曾子扬露出了最近以来第一次的笑容,果真苏清城是有着帝王的手段,如说他能一直勤勉下去,何愁穷人无衣,何难病人无药。
回到府中沐浴更衣后便匆匆进宫面圣,百川殿上,高坐砸龙椅之上的苏清城清隽的面容又消瘦了几分,腮上无肉,眼底泛青。
当他看到了曾子扬的身影时,琥珀色的眸光中忽然多了一丝活人的光芒,带着一抹扣人心弦的激动。
曾子扬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忽然犹豫了起来,他有些担心,如果自己说出了和江采苓约定好的说辞,会不让这个年轻的帝王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
“国师,她是吗?”苏清城的声音带着颤抖。
曾子扬垂眸拱手,“回陛下,她不是。”
苏清城眼中的光芒瞬时间黯淡下去,挺拔的身子也无力地瘫在了龙椅的靠背上面。
“微臣昨天夜观天象,算出了云阳郡主有着多命之相,虽然之前微臣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天象,可是或许也能证明云阳郡主尚活在人世之上。”
苏清城眸子半眯,“你可记得作为历代国师的信仰守则,第一条就是永远不得欺瞒皇帝。”
“臣不敢。”曾子扬和苏清城对视着,眸中一片澄明,没有半点闪躲。江采苓的确是多命之相,如此一来,他也不算是欺骗了陛下。
“朕信国师。”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苏清城眉间再次开朗起来,“传朕旨意,明川五国寻找云阳郡主,寻到之人奉上万两黄金,享世袭侯爵之位!”
苏清城的声音充满了久违的活力,最后的话音在这个空旷偌大的宫殿中回响着。
每一次回想都像是一记冰冷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扎在他的心上。
曾子扬心中一颤,掩饰好脸上的表情,不让高位的帝王看出他任何情绪。虽然苏清城在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想,但是如果这个幻想就是他的信仰,那么他就愿意帮助这位英明的君主制造出更加真实的幻想。
哪怕终其一生,哪怕事情败露他死无葬身之地。
……
与此同时,洛阳城中贺家操办着白事。
有不知情的人问道,“这贺家谁没有了,竟然弄这么大的阵仗?”
有人回:“是贺家的独女贺翎儿,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竟然如此命薄。”
那人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贺家女儿不是前年上山上的道观中清修去了吗?”
“唉,听说是为了寻一味草药不小心跌落悬崖的。”
贺翎儿的身份既然不能再出现了,所以在大家的一致决定中,操办起了这样丧事。
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其中有着王家大少爷王易朗和小小姐王薇儿,还有着仅有一面之缘的楚绯。
这是王薇儿参加的一个丧事,她还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一听说要来贺家,就蹦高高来了。
王薇儿拉着哥哥的手,四处寻找着江采苓的身影都没有看到,便问王易朗,“哥哥,翎儿姐姐呢?薇儿好想念翎儿姐姐啊!”
王易朗心中悲恸,轻轻抚摸着王薇儿的头发说道,“贺姑娘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我们再也看不到她了。”
王薇儿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周遭的气氛感染,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紧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王易朗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笨拙地哄着妹妹。
江采苓正好目睹了正常对话,一年半的时间过去,王薇儿长高了很多,却依旧保持着孩童般的纯真。不禁想到了远在南安城的念儿,她心中一动,移步走过去,“翎儿姐姐去了天上,会和七仙女成为朋友的。”
王薇儿闻言,瞪着含着眼泪的圆滚滚眼睛,愣愣地问道,“真的吗?那翎儿姐姐变成了仙子了?”
江采苓笑着点点头。
瞬间,皱在一团的小脸顿时间破涕为笑,“那我可以见见她吗?”
江采苓摇摇头,“不可以哦,哭鼻子的小朋友仙子可不喜欢!”
见妹妹止住了哭闹,王易朗谦和有礼对江采苓说道,“多谢姑娘,姑娘也是贺五姑娘的朋友吗?”
江采苓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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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明的声音,“王大公子也来了?”
贺家膝下只有一个小女儿,叔伯旁支中的男子大多在外,就连贺鸣海的儿子贺宗耀如今正在从通州赶回来洛阳的路上,贺家没有男丁,顾既明以未婚夫婿的身份帮忙主持也没有人会说什么闲话,还会称赞顾相一片情深,不少女儿待嫁闺中的臣子夫人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刚从一群拐弯抹角的夫人中脱身出来,他便看到江采苓正和王易朗说着什么,气氛相当和谐。
他自然知道王易朗对她的心思,江采苓虽然聪明可是在情事上偏偏迟钝得紧,一如看不透苏清城的心一样,也自然不会知道这个王家公子也对她有着好感。
不过幸好,这个未来的小娘子对她倒是从来没有迟钝过。
想到这里,顾相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眉宇间舒展开来,顺便还和颜悦色地拍了拍王薇儿的头顶。
江采苓见状做出高低眉的高难度面部动作,心中想道:刚才分明就是不高兴,怎么转眼就变了,莫不是雪龙参上的毒又发作了?
丧礼结束之后,天空已经泛着深蓝色。
今日朗月当空,星光也明媚了几分,像是磨碎了珠宝好不吝啬地挥洒在天上,看着府中白色的灵堂,江采苓由不住轻笑起来,她经过了自己两次丧礼,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对着灵堂笑什么呢,这么诡异?”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江采苓回头,便看到了一张圆圆的、带着甜甜酒窝的笑脸。
江采苓扬唇一笑,热络地走了过去,“阿潇,这几天你去哪了?”
贺潇潇神色一变,换了一个新的话题,“我听说曾子扬忽然来了,他没发现什么吧?”
江采苓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也忘了再问贺潇潇到底消失这些天去了哪里。
两个人说的口干舌燥,便走回了房间,江采苓拿出了一坛桂花酿,“这几坛子酒都是我去南安前存在地下的,想回来之后给我师父青玉居士的,正好今天我俩尝尝鲜。”
贺潇潇痛快道:“好!”
房间中酒香弥漫,两个人已经面带微醉。
贺潇潇问道:“对了,你回来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郝峥他们,你是想瞒着他们还是和他们说清楚?”
江采苓摇摇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是信不过郝大哥,而是不想让他们牵扯到这里面来。”
贺潇潇点点头,“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郝大哥都有孩子了!”
“什么?”江采苓惊讶脸。
“就是前不久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别看青娘瘦弱得很,可是还真是厉害呢!虎子的学问也学得不错,听说明天春试应该能考中个秀才,还有楚绯,宋子逸如今可是对她百依百顺的,那样子我看得都腻歪!”
一个个渐渐淡忘的姓名再次被提起,江采苓忽然发现,原来这些人她从来没有忘记……
正文第188章大结局
五月初五,顾相大婚。
相府上下双喜红字贴的到处都是,门窗上、瓷器上、桌椅上,无处不彰显着结婚的喜庆和热闹。前来庆贺的人也十分多,最后实在没有地方了,只能又多加了几处桌椅。
大婚现场,青鹤瓷九转顶炉散发着温暖香气,青金瑞兽雕漆凤桌的两侧坐着,顾国重、兰淑和贺鸣山、孟云,四双眸子都是眉眼带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
顾国重表面笑嘻嘻,心中比谁都委屈,他本来以为贺翎儿死了之后,自家儿子会娶一个更加高贵的妻子,却没想到反而娶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虽然这个孤女被丧女的贺家认为了义女,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前阵子用寻思着帮自己的儿子那一位出身高贵的小妾,这件事情被兰淑发现之后,兰淑气得要将他逐出家门。
最后还是他腆着那张保养极好的脸,认真悔悟了之后又甜言蜜语了一番才维护住了男人的尊严,避了被逐出家门的命运。
“一跪天子沐德。”
“二跪明镜高堂。”
“三跪夫妻和睦。”
虽然江采苓已经举行过三次婚礼,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是如此紧张的。在红色喜帕掩盖下,她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两个人共同牵着的红绳时松时紧,想必顾既明心中也是十分紧张。
蜜糖融化,心中带着忐忑,也带着甜蜜。
人生有三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那些亲朋好友都想看看一向清冷自持的顾大人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结果顾大人任是千杯不倒,众人担心在灌酒自己就要喝趴下了,于是一个接着一个连忙告退。
九歌嘿嘿一笑,看来他买的神药“抗千杯”真是有效!就算是大人这种一杯倒的人都能千杯不醉,真真是厉害了!
然而九歌不知道,这个厉害的药是有副作用的……比如说,在房事上面。
红烛掩映下,顾既明挑开了喜帕,穿着凤冠霞帔的江采苓格外的明媚动人,脸上无需腮红晕染自带着三分娇俏,尤其是一双含水的眸子湿漉漉的,让顾既明心尖直颤。
合衾酒过后,顾既明一双黑亮的眸子欢喜地看着江采苓,声音低沉沙哑,“娘子,昨天九歌给我看了十八式图,我们一个一个试一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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