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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男配作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随后周良鱼在一众文武百官“刮目相看”,大荆使臣“感动敬佩”的目光下,顺利撑完了全场。
就在周良鱼觉得自己功德圆满的时候,燕帝顺嘴来了句“誉王顺便送良公主回公主府,不日就可以开始准备下聘了”。
周良鱼:……他可以自己回去的。
燕帝你这么喜欢拉煤牵线,你咋不直接禅位得了去当媒婆呢?不,媒公……一定特别吃香。
就燕帝这“韧性”,保证一撮一个准啊,月月满堂红啊。
宴席散了之后,燕帝将使臣呈上来的一些线索交给了赵誉城,随后就一脸“慈爱”地催促他们回去了。
周良鱼:……好想将他脸上的假笑给一巴掌扇飞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小命,周良鱼回以更加的笑:“皇上有心了。”顺便不小心拂掉了脸上的面纱,在效上来之前,吓了燕帝一波。
周良鱼大仇得报,只除了被赵誉城这厮送回去的路上,总觉得誉王所到之处,那真是冷得齿寒。
周良鱼终于撑到了良公主府外,迅速就要下来,结果经过赵誉城的马前,被唤住了。
周良鱼回头:“誉王?”
赵誉城面无表情道:“明日一早,本王来接你。”
周良鱼:???
吓,王爷你不要想不开,一次就够了,你还想来两次?
赵誉城看出他的想法,凤眸幽幽:“找、人。”
周良鱼:“……哦对对对,找人,不用了,明个儿还是一品斋见吧。”让他再接一次,总觉得会短命。
赵誉城没说话,周良鱼自动脑补默认了,就要赶紧走人,没想到,再次被喊住了。
周良鱼深吸一口气:他忍。
他觉得赵誉城这绝对是报复。
只是转过身,就看到面前摊开一只手,掌心是一个小瓷瓶,晶莹剔透的,还挺好看。
周良鱼:“???”他抬眼,疑惑地看向赵誉城。
赵誉城的视线在他戴着面纱的脸上扫了一圈:“明日脸上的红点喝了药也不会消失。”
周良鱼:“嗯?”这厮这么好?
赵誉城:“还是说,你想明日穿男装顺便戴面纱?”
周良鱼:“你怎么知道我想穿男装?”
赵誉城挑眉:“很难猜?”
周良鱼莫名想到了先前画舫那一幕,干笑了一声,十动然拒:“不要。”
赵誉城挑眉,凤眸幽幽的添了一句:“能祛红印不留痕。”
下一瞬手里就空了,速度快得都要看到残影了。
赵誉城垂下眼,望着掌心被对方极快拂过之后残留的感觉,眉头锁着,迅速回了掌心,再抬眼,瞧着喜滋滋翻来覆去看药瓶的人,迅速一勒马缰,疾驰而去。
被突如其来扫了一脸灰的周良鱼:“……”有、病。
算了,看在药的份上,勉强原谅你这一次。
周良鱼回去之后又吃了一次药,随后等半个时辰痒褪下去,果然有痕迹,拿出药,涂了一层,顺便让焦堂宗准备了一套男装以及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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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顶着一张白脸将从宫里扛回来的箱子打开,烛光一照,那叫一个亮,那小夜明珠亮噗噗的,周良鱼捧起一把,将一旁疑惑不解的焦堂宗拖过来,塞给他一回来就画好的两张纸,上面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公主这是?”焦堂宗接过来看半天也看不明白。
“焦糖啊,从明天起你就去我名下的那个金铺,找几个老师傅回来,就按照这上面的画的步骤,下面弄成纯金镂空的雕花,上面镶嵌,一种镶嵌红玉,一种镶嵌夜明珠,记好了啊,这红玉成色这么好,这么多肯定赚翻了。记得不能让消息先透露出去,焦糖啊,公主我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批了,以后等本宫攥够了钱,就带你出京去嗨,不窝在这地儿了。”周良鱼豪气万丈地拍了拍焦堂宗的肩膀,从使臣拿出这礼物,他就想到了,这白送的原料玉石,不要白不要啊。
但是若是直接一整个赐下来,就不能卖了,否则,他早就想府里这些御赐的玩意儿都拿出去卖了。
但是碎了那就不是御赐的了……他这叫做“废物”利用。
焦堂宗终于明白周良鱼想做什么了,眼睛一亮:“公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心办好的。”
翌日一早,周良鱼醒来时发现脸果然恢复了正常,他换上男装,带着两个便装护卫就去了一品斋,到的时候,赵誉城早就到了。
周良鱼进去之后,挥手将人退下了,往对面随意一坐,往后一仰,动作肆意:“不是说你们这些权利很大的都能忙?”
赵誉城随意抬眼,淡定地倒了两杯参茶:“托公主的福,皇上‘准许’本王休沐几日。”
周良鱼挑了一下眉,折扇在掌心敲了一下:“哎呀,那可真是可喜可贺了,王爷从来都没歇这么久过吧?这下能好好玩玩了。看来王爷真的是托了本宫的福了。”
赵誉城:“脸呢?”
周良鱼眉毛上下抖了抖,贱贱地凑近:“在王爷你自己脸上啊。”
赵誉城:“……”他果然不该跟这位讲道理,没道理可讲。
周良鱼一上来就怼赢了赵誉城让对方哑口无言,心情颇好,催促赵誉城赶紧拿出那几个线索,可以开始找人了。
等找到了赶紧让荆小王爷滚蛋。
赵誉城淡定地瞥他兴冲冲的模样,拿出一个油纸包,推过去。
周良鱼连忙打开,可等打开了,傻眼了,他张着嘴,看看油纸包上的三样东西,再抬眼看看赵誉城:“就这三样?”
赵誉城啜了一口茶水:“公主自己作的死,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良鱼终于知道书中厉王为何找不到了,这要是能找到,才见了鬼了。
油布包上一共就三样东西,一个的小孩穿的红肚兜;一个拨浪鼓;外加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是一个地址,不过却是一个就算是他也听过的早就改建过的地方。
这地址上的胡同在改朝换代之后就被整个扒了,一条街都改成了花街柳巷。
周良鱼那会儿想去青楼的时候,还专门问过焦堂宗打探过,这地址根本没普通百姓住了。
周良鱼将东西一扔,往后一摊:“王爷你消息不是灵通么?就没查出来点蛛丝马迹?”
赵誉城:“要这么容易,你觉得老相爷还用专门求到燕帝那里?”怕是早就找人打探过了,不过是没找到就是了。
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摊开手脚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并未嗅到脂粉味,赵誉城难得觉得勉强顺眼多了。
周良鱼睁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就亮了:虽然难找了点,但是……花街柳巷,这简直正事玩乐两不误啊。
周良鱼坐起身,暧昧地搓了搓手:“誉王啊,你看,你也不喜欢去花街柳巷,要不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白天去查,我晚上去查怎么样?”
赵誉城上上下下扫了周良鱼一眼,就在周良鱼以为对方肯定会答应的时候,对方上下薄唇一开一合:“不。”
周良鱼:“你难道还想过去讲一夜的那啥那啥不成?”他绝对不想听第二次。
赵誉城眯眼:“本王何时说去了讲那些?”
周良鱼眯眼:“你……故意的?”卧槽,别告诉他这厮上次也是故意那啥的?
赵誉城淡定得多:“你可以再挑衅试试。”
周良鱼默默吞了吞口水,觉得传言可能有真的成分,但是估计没这么严重,赵誉城这厮应该是不想如了燕帝的意,故意绝了念头。
“那你……这是打算?”这燕京城里所有的青楼,怕是这位早就成了拒绝往来户了,这他一去,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赵誉城的目光在周良鱼脸上的面具上一扫。
周良鱼将面具扯了下来,低头瞧了眼,再抬眼:“你想戴面具?但燕帝的人还是会发现的,到时候怎么办?”
“既然公主能用‘舍身为己’,本王如何不可?”赵誉城说话的同时,抬眼,只是当视线在没了妆容的隽秀面容上扫过时,一怔,随即就看到周良鱼得意的一扬眉:“怎么,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赵誉城:“该走了。”
周良鱼耸耸肩:真无趣。
周良鱼再次将面具戴上,等跟出去时,却发现不过是几步的路已经看不到赵誉城的身影了,转了一圈,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最后视线落在一个站在楼梯口的身材高大极像赵誉城的中年男子,不过对方却是一头花白的长发,身上穿着靛蓝色的长袍。
就在周良鱼疑惑的时候,男子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半面,只遮住了眉眼与鼻梁以上,还贴了假胡子,若不是背影像,从正面来看,就是一个儒雅的中年商贾,因为敛了周身的气势,还真是……看不出来。
可那双眼看过来,周良鱼:“……”虽然不想承担,但是不得不说,赵誉城这厮的伪装比他强多了。
周良鱼走过去,望着那假胡子,手痒想伸手拽拽,这瞧着整体还是挺好看的,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想了想,算了,他好不容易正儿八经有理由跑出来一趟,还等着喝口小酒找几个美人作陪,贴上这个影响他的颜值,耽误他的魅力。
“你这变装也太快了吧?”他就跟出来晚了几步,他在哪里换的?
为了防止被听出来,周良鱼稍微靠近了些,赵誉城已经下了台阶,他站高了,刚好与对方个头相当,温热的呼吸拂在赵誉城的耳后,后者身体一僵,眨眼间已经用轻功到了下一层。
周良鱼:“……”你有本事怎么不一步飞出太空外呢?还省了棺材钱。
周良鱼直接跟赵誉城错开了数步,等到了地址上那条花街柳巷,望着白日里空荡荡的一条街,连个人都看不到,更不要说问了。
于是,两人只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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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面随便找了个茶楼,等晚上天一黑,原本晕晕欲睡的周良鱼迅速清醒了,拿起折扇往腰间一别,抬眼,就对上赵誉城紧皱的眉头。
周良鱼顺着他的视线瞧着自己因为趴在桌上眯了一下皱了的衣袍:“怎么了?”还是帅到掉渣啊。
结果再一看赵誉城,坐在对面背脊笔直,身上一尘不染,先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想起对方甚至端起杯盏的时候,都没碰触到桌面,周良鱼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说你还有洁癖吧?”一定要回答没有!
结果让他失望了,赵誉城:“不巧,有。”
周良鱼手里已经拿起来的面具差点掉在地上,他觉得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太……凄惨了。
赵誉城的目光落在他懵逼的模样上,少了胭脂水粉以及簪子,这模样顺眼多了,虽然蠢了点。
赵誉城转过身时,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稍微没那么无趣。
周良鱼蔫蔫跟过去,脑袋里闪过各种词汇,最后等到了一家“花眠楼”面前时,周良鱼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纠结?
他洁癖他的,他们两个婚后又不住在一起,管他呢?
周良鱼满血复活,瞧着不远处摆着帕子的娇姑娘,顿时如鱼得水,直接朝前扑去,结果刚扑了两步,还没够到娇姑娘,就被扯住了后衣领。
周良鱼火了,咬牙切齿:“你干嘛?”
赵誉城:“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记得记得,两不误两不误。”
“是吗?可本王一点都不信。”赵誉城眯眼,眼神幽幽的,显然带了威胁,周良鱼本来还想横一横,但是强权之下,还是认了怂:“那等问完了……能不能多待一会儿?”
赵誉城:“不行。”
周良鱼抓狂:“那你想怎么样?”
赵誉城:“先找人,找到了任务完成了,随便你何时来玩,本王绝不阻拦。”
周良鱼:“你说真的?”
赵誉城凤眸极黑:“本王从不说假话。”
周良鱼一捶手:“行,这可是你说的。”说罢,转过身,正了正衣襟,严肃地朝着娇姑娘走去,等娇姑娘要碰过来时,扫了一眼,用折扇一挡:“诶?爷两个今个儿想素一点,找两个唱曲儿的过来,弄个包厢即可。”
说罢,扔出去一锭银子,回头朝着赵誉城一抬下巴,就看到赵誉城这厮难得扬了扬嘴角,显然是笑了。
周良鱼心里矮油一声:虽然这厮笑起来挺好看的,但是也改变不了你那啥那啥,哥就不刺激你了,还是先素一素好了。
只是等到了包厢,只剩下赵誉城与周良鱼两人的时候,周良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说听你的?人找到了任务都完了,这我本来就想怎么玩怎么玩?你也没理由阻止啊?”
赵誉城端起酒壶,打开盖子嗅了嗅,确定没有迷药一类的,才放下看过去:“谁说本王没理由?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周良鱼:“……”
赵誉城“好心”提醒他:“未来的誉、王、妃。”
周良鱼这小脾气立刻就要上来了,猛地一拍桌子就要炸,这厮瞧着一本正经的,特么蔫坏,他这是哪里痛往哪里戳啊,这不怼回去他就不是周小鱼!
结果,刚端起酒壶,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个扭着水蛇腰抱着琵琶的姑娘就进来了,“公子,可要奴家给你们献上一……”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周良鱼抓着酒壶就要砸人的架势,吓到了。
周良鱼则是被这一把小声音听得浑身都酥了,将酒壶调转了一下,就倒了一杯,饮尽:“好、酒!”
顺手就将两位姑娘给捞了进来,抹了一把小手,果然还是这样的日子才是他要过的,等以后赚够了银子他就跑路,左拥右抱,想想就觉得人生无憾了。
两位娇姑娘娇笑着推了一把周良鱼的胸口:“公子你好坏啊。”
周良鱼手指挑了一下美人的下巴,“美人不喜欢么?嗯?”
娇姑娘捂着嘴吃吃直笑,本来来的时候听说只是唱曲儿还以为是两个正经的公子哥,没想到……
结果,下一瞬就对上了另外一双幽沉的眸仁,吓得一哆嗦。
周良鱼也顺着赵誉城的视线看到了,已经从美人肩膀往下滑的手本来打算继续的,但是被一个人那么一本正经严肃认真性冷淡地盯着,他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的手僵了僵,往下伸了几次,在这样冷冰冰的目光下,怎么都玩不起来,一挥手放弃了:“算了算了,先随便唱一曲儿吧。”
他算是明白了,这厮绝对不是燕帝派来帮他的,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第30章周良鱼:别误会,是他!
周良鱼扫兴地坐了回去,意兴阑珊地瞧着两个美人扭着小腰走到了不远处,侧坐着,纤纤玉指一拨,顿时靡靡之音倾泻而出,让整个房间的氛围暧昧了起来,但是吧……
偏偏身边一个大活人散发着冷气,周良鱼想嗨都嗨不起来。
赵誉城察觉到了他偷瞄的视线,斜睨了过去:“怎么?不想听了,那就撤了吧,该换人了。”
“换人?”周良鱼神情一振:“莫非,你……有‘相好’的姑娘?”没想到啊,这厮果然就是装的吧?
赵誉城幽幽睨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周良鱼失望:“你想换谁啊?”这里的姑娘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肯定不可能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换谁不都是问?有区别么?
赵誉城等一曲毕,直接开了口,懒得废话问其中一人:“寻一个你们‘花眠楼’年纪最大的过来,厨娘或者老妪都可。”
周良鱼本来正自顾倒着酒,听到这话,本来已经递到唇边的酒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到了,拼命咳嗽,边咳边抬眼,果然看到不远处的两个娇美人傻了眼,满眼正经:“!!!”公子你们……口味真够重的啊。
尤其是落在周良鱼那半张俊秀的脸上,更是一脸惋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公子。
周良鱼嗓子都呛哑了,“美人别误会,跟爷无关,是他!是他口味重!”
周良鱼迅速将凳子一挪,务必跟赵誉城划清界限,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厮比他倒是聪明了点,他差点忘了,这青楼里姑娘是没有年纪特别大的,但是别的有啊,难保当初这条街拆了之后,有一些留了下来也说不定。
赵誉城就来过一次青楼,还“一战成名”,自此也没人敢带他来,自然一开始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让人误会了,可周良鱼与那两位姑娘的反应,让他明白过来,警告地看了周良鱼一眼,这才看向两位姑娘,一人扔了一锭银子,言简意赅道:“问话。”
两位姑娘这才回过神:“哦哦哦原来这样,两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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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稍等。”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赶紧福了福身抱着琵琶就出去了。等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周良鱼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呜呼哀哉:“你说你,你先前直接说找个年纪大的不就行了。”省得浪三锭银子!心疼!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特么能看不能摸,简直人间惨剧。
他觉得自己刚沸腾起来的小心心,扑腾一下又凉了。
赵誉城淡定道:“没什么,让公主好好过过眼瘾。”
周良鱼一口酒差点又喷出来:“!!!”他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这世间怎么有这么黑心肝的?能看不能摸,这还不如直接就不让他看到呢。
不多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弓着背的老妇人白着凌乱的发髻,小心翼翼地贴着门边露出半个身体,“不、不知两位爷……”
“这位嬷嬷你进来吧,我们就是找你的,没别的,就问两句话。”周良鱼发挥自己的亲和力,三言两语夸得老妇人眉开眼笑的,也不紧张了,跟着周良鱼在一边坐了半张椅子,整个人都有些畏缩。
周良鱼看到老妇人的年纪眼睛就亮了,这会儿看老妇人的情绪安定下来,没先前那么紧张了,开始问出声了:“嬷嬷你看,我们有一些旧事想要询问,也不让你白说,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等完了之后,要是有用,这两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周良鱼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放在了一旁,说话的时候与老妇人抵着膝盖,完全起了先前撩姑娘的模样,正儿八经的,瞧着除了那身衣衫,倒是像极了老妇人的亲孙子,那亲切劲儿,让原本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赵誉城眼底闪过讶然,不过这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敛了过去。
老妇人大概是一下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都吓到了:“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
周良鱼乐了一下,眯着眼笑,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善意却是显而易见的:“嬷嬷你就当我是你亲孙子,给你尽尽善心了。”
老妇人感动不已,“公子你……你尽管问吧,要是知道的,老妪一定都告诉公子!”
说话间,大概是几番交谈让老妇人敞开了心怀,颤巍着手握住了周良鱼的手,等反应过来,赶紧想松开,周良鱼却是握住了老妇人苦树皮一样瘦弱的手:“嬷嬷你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老妇人愣了下,眼底倒是带了几分真切:“公子不知……想问些什么?”
周良鱼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友,他吧二十多年前跟自己的夫人孩子失散了,如今时隔二十多年一直想要找回来,但是中间,经历过一次……改朝换代,这里又由民宅改成了花街柳巷,所以这才冒然想来询问一番,看看有没有还记得的。”
老妇人一愣,随后松了一口气:“那公子还真问对人了,老妪还担心帮不到公子,如果是一直住在这里的,那老妪都知道,老妪五十年前嫁到这里,后来丈夫孩子都相继走了,如今就剩老妪孤寡一人,一直都在这里住着,不知那位夫人唤什么?”
“丘娘,那夫人名唤丘娘……不知嬷嬷可还记得?”丘娘这个名字还是从老相爷那里得知的,不过这老相爷也只记得这么一个名字,周良鱼其实挺奇怪的,二十多年了,这老相爷怎么早没想起来来寻?
不过这是人的私事,还是先找人再说吧。
“丘娘?”老妇人仔细想了很久,“不知具体是二十几年前的?”
周良鱼看向赵誉城,使眼色:到底多少?
这个他还真没细问使臣,当时燕帝是专门把线索交给的赵誉城。
不过这么一转过头,就发现赵誉城这厮竟然在盯着老妇人的手发呆。
周良鱼:“……”哥们儿你别是真的还有别的什么更特殊的癖好吧?
赵誉城的确是在出神,从刚刚老妇人握住周良鱼的手的时候,他原本以为周良鱼会毫不犹豫地甩开对方的手,可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还为了防止老妇人尴尬主动又追着握了回去。
赵誉城发现,他认识周良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她比自己想的,似乎很不一样。
至少,很多地方,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赵誉城很快回了视线:“具体是二十三年初夏住到这条巷的最后一户,中间有三个月的时间是确定住在这里的,之后不确定。”
老妇人眯着眼回忆了一番,最后还是摇摇头:“还真没听说过‘丘娘’这个名字,不过你要说最后一户,倒是真的有一位娘子那段时间在这里住了两年,后来听说是银钱不够了,被赶走了,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周良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这位丘娘若是根本没与四邻见过面,就算是找到别的,怕是也不知晓这丘娘后来的去处。
老妇人看周良鱼这模样就知道怕是帮不上忙了,愧疚道:“公子……老妪怕是帮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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