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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男配作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众人对视一眼:真不知该同情这誉王妃还是头疼了,本来两人无冤无仇的,只是结两国秦晋之好,如今倒好……结亲没结好,倒是成了仇人了。
周良鱼其实一直在发呆,因着不能让众人瞧出异样,他不敢去看赵誉城,只能盯着一处。加上昨晚上担心了一宿,这时有些迷糊,怕直接睡过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倒真有几分凌厉霸道的感觉,还挺唬人。
燕帝为了表现与赵誉城“关系好”,主动夸赞了赵誉城几句,等差不多了,视线才转向周良鱼:“誉王妃,听说前些时日你身子骨不适,如今可是好了?”
周良鱼木着脸,面无表情道:“回禀燕帝,好了一半。”
“那今日可能骑马?早知朕就吩咐让誉王妃在府中歇息了,看朕,本意是想誉王妃出来走走,反倒好心办坏事了。”燕帝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模样,看得周良鱼呕死了,虚伪!不要脸!
啊啊啊,手好痒,好想一拳揍过去。
周良鱼心底抓狂,一双桃花眼顿时湿润了,欲言又止望着燕帝,眼神百转千回,将那种想一吐为快却又为了两国不得不隐忍下来的孤苦无依表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再恶狠狠看了眼赵誉城,薄唇抿了抿,轻摇头:“皇上仁慈,我……无碍。”
周良鱼对赵誉城的怨与恨淋漓尽致传达到了燕帝的眼里心里,太好了,看来这誉王妃这些时日在府里养伤,对外界的传闻并不知晓,怕是还以为大婚当晚是赵誉城故意为之,这是恨上他了?
如此一来,以后还能利用一番。
燕帝对周良鱼愈发关怀,两人宾主尽兴,谈得颇为投机,众文武大臣瞧着这一幕,再看看垂着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赵誉城,更同情了:天啊,誉王好惨,明明是自己的王妃,明明是被皇上坑了一把,却被王妃误会反倒是与坑了自己一把的更加……看来誉王这是完全没告知誉王妃真相啊?誉王对皇上……可真是忠心。
如此忠心耿耿的将士,可皇上……是怎么对他的?
想到如今坊间那些传闻,众人心有戚戚然,只希望下一个……不会是他们。
周良鱼这三日在府里闲来无事,可是将今日的场景演练了无数次,愣是将燕帝唬得完全信了他与赵誉城如今就是“仇敌”。
仇敌的敌人那自然也就是朋友了。若非燕帝还需与赵誉城表现一番“关系好”,燕帝真相继续说下去,以前怎么没发现大虞来的这个侍卫长竟是这般讨他的欢心,尤其是这崇拜、感动、信任的目光,让燕帝仿佛看到了云王小时候,也是这般望着自己,喊自己父王。
燕帝老怀宽慰,还是这新誉王妃瞧着顺眼,可再顺眼,今日的计划不能丢。
于是,燕帝安抚了周良鱼一番,念他身体不适,特许与几个文臣不必骑马跟随。随着燕帝、誉王以及诸位武将一起去狩猎,几个文臣瞧着继续发呆的誉王妃,欲言又止,对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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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无奈摇头:可怜这誉王了,王妃识人不清,燕帝对忠良起疑,这下场……怕不会好了。
只望皇上还顾念着当年与赵王一起打天下、念着赵王是其皇兄的义兄弟而对其子网开一面。
否则,他们真的难以想象誉王这等忠臣被害时的模样。
周良鱼心里在急,可越是急,视线不经意落在诸位大人身上,对方他们的目光,心慢慢定了。
赵誉城赌对了,文武百官的眼睛是雪亮,这些年,燕帝做了这么多事,虽都被他遮掩了去,可到底还是留下了些端倪。
只要破开一个口子,过往那些怀疑的地方将会一点点被提及。
积小成多,燕帝将要面临的困境,他的情绪也……将会随着随后几件事的爆发而崩溃。
大半个时辰后,就在周良鱼以及诸位文臣等的无聊时,随着树林中嘭的一声响,群鸟乱飞、刀枪碰撞声此起彼伏,众人都愣住了: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护驾有刺客!”远处不知谁喊了一声,御林军迅速整齐划一朝狩猎场内冲了进去。
周良鱼也猛地站起身,与几位大人被剩下的禁卫给护了起来。
这狩猎场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刺客呢?
不知为何……几个文臣本来心思就细,莫名的,想起了一年前也是这皇家狩猎场,混进了刺客。
后来却不了了之,反倒是发现了云王与当初前蔓侧妃的……可当时隐约有消息传出,实则是皇上想撮合誉王与良公主才算计的这一切,后来不知为何反倒是抓到了云王与前蔓侧妃“暗度陈仓”。
不过这也只是传言,随着良公主的死,早就长埋于土。
可皇家狩猎场十多年都没出过事,偏偏去年出了一次,今年怎么又……而不多时,他们就看到燕帝完好无损地被护送着回来了,一众武将脸色也都不好看,神色怪异。
众人看燕帝并无大碍,本来以为没什么,可看皇上也不像是受伤的啊?怎么了?他们本来担心皇上遇刺,可看到皇上没事,心思一放松,再环顾一圈,发现少了一人……誉王不见了!
燕帝被搀扶着坐在首位上,若非怕回京途中也有刺客,他早就马不停蹄回去了。
如今且等着援军到来,他阴沉着脸,让人去彻查,到底是谁敢这么胆大,竟敢刺杀到他的头上?尤其是那些人身手不俗,竟是连他心培养的那些暗卫,都不是对手。
这次若非那赵誉城……他怕是……完了。
文臣没看到赵誉城,却也不敢问,还是那些武将性子耿,忍不住道:“……这次真是多亏了誉王了,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刺客出现!”
有武将开了一个口,自然有文臣接下去问道:“怎么回事?誉王呢?”
武将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誉王为了救皇上,被一箭刺中了肩膀,如今被护送回京救治了,生死不知……”想到当时那危机的场景,明明那根羽箭是刺向皇上的,他们都没发现,还是誉王临危不乱,直接以身挡箭……明明皇上先前那么对誉王,可到了这个关头,竟然护住皇上的,却是皇上三番四次怀疑污蔑的誉王!
若非面前这位是皇帝,他们真想……破口大骂皇上瞎了眼。
可上面这个是皇帝,他们除了气……还真不敢骂。
周良鱼一直垂着眼,静静听着,放在膝盖上的手克制着,才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燕帝脸色阴郁地盯着一处,也没开口阻止武将开口。
他也没想到赵誉城在那种时候竟然会救他,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对赵誉城的怀疑,燕帝难得露出一丝后悔。
不过这个后悔并非愧疚,而是没早知道赵誉城的忠心,若是早知道了,他就不用花这么多功夫算计他,反倒白白牺牲了自己的名声。
可即使信任了赵誉城,燕帝还是忍不住将视线第一时间看向了如今誉王这个枕边人……只见新誉王妃垂着眼,当听到赵誉城受伤生死未卜时,小幅度的嘴角翘了翘,带着跃跃欲试的激动与“大仇得报”的快慰。
燕帝眯眼:看来以后他能放心了,至少……有这么一位留在赵誉城身边,他只需随时监视对方的举动,赵誉城能彻底放心了。
周良鱼察觉到燕帝在看他,他克制住情绪,才按照计划将自己“恨不得誉王真的出事”的反应表演给燕帝看。
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消失了,周良鱼松了口气。
敛下的眼底都是强作镇定的急切,即使知道赵誉城没事,可刀箭无眼,万一……可他不能乱,这是赵誉城冒险算计走出的第一步,不能毁在他的手中。
周良鱼将演技飚到了巅峰,等燕帝拐弯抹角让周良鱼先回去看看时,周良鱼摇头,淡淡道:“皇上,我陪着您一起回京即可。王爷洪福齐天,应是无碍。”
众人的视线落在周良鱼身上,对方那淡漠的表情,一对比,为皇上牺牲的誉王……更加可怜了。
可也怨不得这新王妃,谁让皇上给誉王下药伤到了这新王妃?要是他们被强行……怕是也会……
于是,这样追根溯源,罪魁祸首的燕帝,让众人心里直磨牙,这会儿装什么好人呢?皇上这好好的,怎么就这么巧,您刚传出誉王那等流言蜚语,誉王就出事了,联想到去年良公主的事,这让他们不怀疑都不行。
最后,援军一到,众人立刻就浩浩汤汤回了京。
周良鱼一回到誉王府,刚开始在有人的地方还淡定,等一回到主院,一开始怕内室有人,一直绷着面皮,可随着一踏进去,看到躺在床榻上,面容苍白紧闭双眸的赵誉城,周良鱼眼圈立刻就红了。
走过去,俯下身,半蹲在床榻前,摸着他的脸:不是说只是破点皮就行的么?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周良鱼望着赵誉城肩膀上被绑着的白纱布,上面隐隐有血渗出来。
他想碰,却又怕惹对方痛了。
结果这手指犹犹豫豫心疼之际,突然被另外一只手攥住了,与此同时,上方传来赵誉城极轻却温柔的嗓音:“想摸就摸,要是想偷摸,我就当不知。”
周良鱼原本刚酝酿好涌上心头的心疼就这么烟消云散,幽幽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烦呢?”
“是是是,烦到鱼鱼了是我的错,那鱼鱼能不能搭把手给后背垫高一些,那些个御医急着回宫报信儿,我这样躺着不舒服。”赵誉城因失血不少,薄唇苍白,这么躺在那里半垂着凤眸瞧着周良鱼,还真有几分示弱。
周良鱼本怕不小心碰到他伤口,可瞧着赵誉城因为不舒服紧锁的眉头,直起身,探过身去,小心翼翼托起赵誉城的上半身,将两个软枕叠在一起放在赵誉城身后,妥帖放好。还试了试舒服的姿势,刚想直起身,询问赵誉城这样可还好,突然就被赵誉城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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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那只手臂将他紧紧给抱住了。
周良鱼一怔,想动又不敢动:“你发什么疯?”将伤口撕裂了可怎么办?
赵誉城却是没松手:“……结束了,我还活着。”
即使在此之前有七八成的把握,可因为在意,所以他怕自己真的出了意外,无法再护其左右。
如今第一步迈了出去,再没有谁能阻止他。
周良鱼愣了下,鼻息间还能嗅到血腥味,可想到过去那些无辜之人流的血,与如今相比,在赵誉城心底,怕是根本不会在意,可他同样也松了口气,结束了,最危险的结束了……至此之后,他将陪着这个人,看燕帝如何为当年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
第89章赵誉城:撩拨了他,就不能走。
誉王为燕帝挡箭差点身亡的消息,不出半日,传遍了整个燕京城。
前几日那些流言蜚语,仿佛犹在耳畔。他们那时是真的怀疑了,觉得誉王是不是真的不如他们认为的那般好,否则,一个好的上峰,怎会教出那般不堪的手下来?
子不教父之过,同样的道理,他们也的确怀疑了。
可结果,这不就打脸了?
一个肯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这般正直、大义、忠心的英雄,怎么可能是那般的小人?
燕京城甚至有人自发为誉王去城外烧香祈福,祈求誉王早日康复。
燕帝因为赵誉城为他挡箭的事,彻底信了赵誉城,因觉得有俞旭这条“线”在,他不再担心赵誉城。所有的视线则是放在了查出这次狩猎场遇刺的主谋。
他怕死,他决不允许这世上还存留这么一个隐患,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要杀他!
这让燕帝寝食难安、无法安眠。
结果,燕帝查来查去,竟是查到……前朝旧臣余孽?
燕帝傻眼了:怎么可能?
前朝余孽早在十几年前就全部杀了,一个没留!
文武百官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愣了,不过他们却与燕帝想的截然相反,没想到竟然是前朝余孽,时隔十几年,竟然又出现了!
燕帝是知晓前朝余孽全部都斩草除根的,唯一留下的一个良公主也在几个月前死了。
可他知道没用,他当年为了让那人死的“合情合理”,将一切推给了所谓的“前朝余孽”,甚至没抓到人。在文武百官以及整个大燕都以为前朝余孽是存在的……毕竟,十七年前,那年发生的事,他们记忆犹新。
文武百官面露凝重,一个接一个上奏:“皇上,时隔这么多年,这些前朝余孽再次出手,绝对不正常。为了皇上的安危,以及刚好能替亲王一家报仇,皇上,请立刻下令抓捕前朝余孽,一个不留!”
“臣附议!”
“附议!”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朝臣跪下,燕帝坐在龙椅上的身体莫名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十七年就要到第十八个年头了……这些年,他再也没想起过,没想起过那人,可这件事将过去的腌掀开,他突然慌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朝余孽全部斩杀殆尽,为何突然又出现了?
莫不是……当年根本就没杀干净?
燕帝随意寻了个理由暂时压了下来,恍恍惚惚退了朝:不行,如果不是真的前朝余孽,让他们这么查下去……万一查出当年的事……
他虽然是皇帝,可那个人其实才是这些人心目中最有资格当皇帝的吧?
如果不是那人让位,他根本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多少年不再出现在嫉妒与不甘重新涌上心头,燕帝恐慌不安之下,竟是直接去了坤宁宫。
燕帝依然被挡在了坤宁宫外。
这次他没有再忍,而是直接闯了进去,坤宁宫大多老弱,根本不敢拦。
燕帝面色阴郁地闯进了小佛堂,一踏进去,就看到了跪在那里诵经念佛的太后,他大步走过去,将太后手里的木鱼给拽过来,直接扔了。
整个佛堂顿时陷入了死寂。
老嬷嬷跪了一地:“皇上!”
“滚出去!”燕帝头也未回,死死盯着面容苍老却依然雍容华贵的太后,对方并未看他,只是那么静静跪坐在那里,仿佛根本没看到那个人。
老嬷嬷跪爬在地上,却并未动弹,生怕皇上发怒伤到了太后,到时,即使拼上性命,他们也是要护主的。
太后抬起手,往后挥了挥:“退下吧。”
几个老嬷嬷对视一眼,到底没敢再开口,躬身跪着退下了。
等小佛堂的门扉关启,燕帝猛地蹲在了太后的面前,让她看到他那张脸:“十七年了,你从未正眼看过朕一眼,你不是想知道为何朕容不下他吗?朕嫉妒!朕恨!为何他能轻易得到你们的宠爱?为何明明朕与他都是母后你生的,为何你们都这么看好他?朕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太后垂着眼,闻言,干脆直接闭上了眼。
就在燕帝以为对方不会开口的时候,太后缓缓开口:“你想知道原因?那哀家就告诉你。只凭一点,吾儿就比你强。如果是他,即使你捅了他一刀,他也会顾念兄弟之情,饶你一命。
这不是他弱,是他心慈。
可你不一样,你自私寡情,你冷血残忍,为了一己之私,你杀了你的兄长,杀了你的兄嫂,甚至连你那年幼的侄儿,你都没放过。
十七年了,这些年你午夜梦回,可曾记得幼时最喜驼着你满院跑的兄长?可曾记得你从你牙牙学语不过大你几岁却懂事教你识字的兄长?
你记不得,因为你看到的,只有那些‘恶’,那些‘善’你统统看不到,因为你觉得这是我们欠你的?可你兄长欠了你什么?这皇位是他用一刀一枪与兄弟打下来的,你真的当他只因为想与阿玉长相厮守才让位与你。
不是,他看出了你的野心,你想当皇帝的野心,可他不愿手足相残,你虽然才能不及他,可原本当一个皇帝绰绰有余。
可他错了,他没想到……你这么狠,狠心到,不惜杀了他只为了你所谓的不留后患。
可你可知……他从始至终都没想与你争,你以为,他若是想争,那些朝臣真的会因为他不纳妃真的不立他为皇?”
可她那儿子还是错了,错得离谱……他唯一错的,是没想到,为了一个皇位,他一手教养长大的亲弟弟,竟然能下得去那个手。
她甚至能想到那孩子临死的时候,怕是都死不瞑目。
他唯一错的,就是他的善,害死了自己,害死了……妻儿,害死了那些无辜受牵连之人。
燕帝踉跄了一下,被太后最后的责问一句句给惊得往后退了再退,如果是十几年前,还有人这般与他讲,他可能还有触动。可十几年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手上沾了这么多的鲜血,早就不像是当初那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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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兄长之后,一连半月夜夜噩梦……
燕帝冷笑一声,咬着牙:“那是他蠢,成王败寇,他当初让位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太后听到这话,即使隐忍了十几年,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忍住了,她知道她的旭儿出手了,她知道她这十几年没有白等,终于能在临死前,还是能看到她的乖孙能替她那大儿子报仇了。
太后闭着眼,手指捻动着念珠:“即是如此,那哀家也无话可说。”
燕帝望着这样的太后,莫名暴躁:“告诉朕!才刺杀朕的到底是谁?前朝余孽?当朕是傻子?前朝余孽早就被除的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前朝余孽刺杀朕?是不是那人的旧部?是不是他们想要朕死?”
太后对燕帝声声责问只回以一句:“十七年了,哀家被你困在这坤宁宫,这坤宁宫铜墙铁壁,你觉得哀家有本事知道?还是你觉得哀家有那通天的本事,能未卜先知?若是有这等本事,哀家第一件事,就不会生下你这等孽畜。”
“你!”燕帝气得双眼猩红,只为了那一句孽畜。
冷静下来,却觉得太后说的也是,他是气疯了才忘了这一点,他最后冷笑一声:“最好不是你,朕会扒出来的!将其碎尸万段!”
接下来几日,文武大臣继续请旨追查前朝余孽,可皇上虽然派了人查,却并未从这一点着手。
几次三番之后,众人沉默了下来,虽然口中不说,心中却起了疑。
皇上……这是做什么?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皇上想对誉王下手,可冒出来一个“前朝余孽”,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如今……皇上竟然不肯查?还是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前朝余孽”,不过是皇上借着这个由头想杀了誉王之后嫁祸给“前朝余孽”?
这个想法一起,众人赶紧将心底的念头给抛出了。
不过疑心有了,也算是埋下了一根种子,早晚会生根发芽。
坊间的百姓也听闻了此时,前朝余孽没抓到,但随着这四个字,却是将另一个人重新给抬到了明面上。尤其是对方是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最重要的是深情,为了自己的王妃,不惜舍弃皇位,也愿相守一生。
如果对方活着,众人或许会觉得对方痴迷儿女情长不够大气;可人死了,就愈发让人怀念,念着他的好,过去那些缺点,也都成了优点。
尤其是被人引导着,说逝去燕亲王好的越来越多,最后不知谁提了一下,说如果如今还是燕亲王当皇帝的话,他们大燕将会如何云云。
这话传到了燕帝的耳中,彻底戳中了他心底的点,一脸数日上朝时阴云密布。
文武大臣有已经起了疑心的,虽觉得不可能,可当年的确是燕亲王让位给了皇上,更何况燕亲王是皇上的亲兄长,兄长被夸,难道皇上不应该与有荣焉?为何这般生气?
就在这时,燕京城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将刺杀这件事暂时压了下去。
尚佳郡主……竟是已有孕三月。
未嫁有孕,这若是在普通女子身上怕是早就……可尚佳郡主这人本就名声不好,连“强抢美男”的事都做得出来,这种事他们反倒是淡定了。
只是等听闻厉王竟然真的要将尚佳郡主嫁给“孩子爹”的时候,一众吃瓜群众傻眼了:看来厉王这终于是也嫌弃尚佳郡主了?
就尚佳郡主这名声,谁敢娶啊?
尤其听说那孩子爹除了一张脸,不仅在外省,还穷得叮当响。
厉王亲自进宫请皇上下旨准许尚佳郡主下嫁,说他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以后就当没这个女儿了!
燕帝正被刺客的事烦的不行,加上厉王如今对他丝毫没有威胁,尚佳郡主远嫁对方不认这个女儿,对燕帝来说反而是好事,燕帝干脆直接下了旨,结果因为尚佳郡主肚子大了,直接一个月后就成婚。
尚佳郡主匆匆远嫁,可等一个月后看到嫁妆,众人傻了眼:厉王当真大手笔,若是知晓尚佳郡主陪嫁这么多,他们也娶啊,名声不好点就不好了!
而这一个月,燕帝焦头烂额,反观誉王府却是一片安详。
周良鱼白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赵誉城“重伤”不能上朝,两人算是度过了一个蜜月。
简直蜜里调油,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周良鱼一想到燕帝此刻火烧眉毛的模样,就忍不住想乐,站在凉亭里赵誉城身边,边咬着一个苹果,边歪头瞧赵誉城作画,越看桃花眼乐得眯成一条缝:“哎呦~你这画的是哪个俊公子啊?长得真是空前绝后、帅绝……额,干嘛干嘛,还差一笔!胡渣!老子这帅掉渣的胡渣还没画!”
周良鱼将咬了一半的苹果迅速塞到赵誉城手里,就抢过他准备放下的狼毫笔,就要下手,只是余光瞥见赵誉城眼底温柔的笑,反倒再瞧着这画风唯美的画,怎么都舍不得下手了……
好吧好吧,他承认自己审美是有一丢丢那啥,但这胡渣渣是多么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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