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床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夜流光/林染
“我明白……但是他毕竟要坐三年牢……”穆冬城没有挣扎,享受著这一刻紧紧拥抱的暖意。
“就像你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公平。”闻熙抬头轻抚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脸颊,才贴著他的耳朵继续说下去,“凡是狠著心肠害过人的,都会受到天意的惩罚,与你无关。姓易的是、齐业非是、我也是。只有你从没害过别人,你会是得到幸福和守护的人,虽然你之前受过很多苦,但那是因为还没到时间。”
这种话还真是动听,穆冬城苦笑著反问,“真的吗?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好,不敢太贪心。”
闻熙满心苦涩却坚定地说:“你可以贪心。你多折磨一下我,我求之不得。”
穆
故人床事(H) 分卷阅读62
冬城并不回答这句肉麻老套的情话,而是伸舌舔了一口闻熙的耳朵,语声沙哑,“别说了……我想做!”
94、不甘心
闻熙被穆冬城吓了一跳──在这里?
穆冬城咬著他的耳朵笑了,“去你那边。”
还是有哪里很不正常……但对方要求,闻熙自然无法拒绝。
闻熙一路开著快车回到住处,熟悉的电梯直达顶楼。穆冬城在闻熙身後握起双拳,深呼吸一口空气,才脚步平稳地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有著所有最快乐也最疼痛的回忆,只有走进去、面对它,跨过那一道心上的坎,那些无形的伤口才可以真正痊愈。
他打开客厅的大灯,看到沙发旁茶几上眼熟的果盘,原先那把水果刀不翼而飞。他只对那个方向看了几眼,闻熙就敏感地察觉到,回身抱住他凑唇亲吻,企图让他忽略或者忘记某些不愉快的画面。
他带著几分酒意粘腻地回吻,微醺的感觉之下再这样肌肤相贴,简直每个毛孔都是完全放开的舒爽。
今天的他确实想要放开,他看到了世事仍有公平,长久以来纠结的愤怒得到安抚。此一时,彼一时,所有人的命运都会遵从秘密的法则。
身为一个平凡渺小的人类,他给自己背负再大的重担,也未必真能改变任何事。那又何必想得太多,做得太多,一不小心就变成庸人自扰。他性格上的毛病就是太过理智,很少顺应自身欲望的需求,但自从尝试著放任自己,才发现无法改变的事情就去主动顺应它,比起自我挣扎却被迫妥协要轻松得多。
彼此的体温都在升高,被汗水蒸发的酒意散发在暧昧的空气里,他伸出手臂急切地抚摸对方身上每一个熟悉的地方,这是一具早已跟他在床上磨合过的身体。
只需要简单而粗暴的碰触,他就能被这具身体挑起浓烈的性欲,哪怕是一次长久的注视、一丝来自於对方身上的气味,都能引起他所有关於性的联想。
这可能仅仅因为,他清醒著享受到快感的性爱体验都是闻熙带给他的。如果不去换个人试试,他永远不可能知道,别的什麽人是不是同样也能给他这些。
可是换一个人……还要承担更多风险,也未必能够强得过眼前这个,起码到现在为止,其他男人从没让他产生过任何的性幻想,甚至太过靠近时他仍然会有打人的冲动。
不找个男人做爱,日子当然也可以过,他只是觉得又要劳烦左右手,又要跟自己的欲望较劲,又要跟闻熙较劲,搞得这麽苦大仇深,实在是有点荒谬。
某个电视节目里,老婆蒙面痛诉与老公的婚姻变成鸡肋,不离婚觉得对不起自己,离婚也觉得对不起自己。主持人问她为什麽,她哭著说我跟他相爱这麽久,遇到那麽多阻碍,很不容易才结成婚,可是婚後才发现他好多承诺都兑不了现,他也嫌弃我不如从前美丽。想离婚觉得辜负青春,不离婚怕辜负下半生。我受气忍他这麽多年,守著他从叛逆少年变成事业成功的英,难道让出去送给外面的狐狸,活活捡一个天大的便宜?
那你自己心里到底想离还是不想离?
我就是不知道呀……所以才来问你。他是不够好,让我怎麽看怎麽不满意,但送给别人去用,我又不甘心!
他回想那个女人焦虑的哭诉,观众在旁边大笑,唯有一位明星嘉宾坦白承认,她有类似困扰,还自爆追求者虽多,喜欢的那个男人却差她甚远,无论经济还是外表都堪称鸡肋,放弃又心有不甘。
那你们要怎麽办?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还能怎麽办?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反正以後的事都说不准,也许他会爱上别人,也许我会爱上别人,那既然现在他还在这里,勉强先用著好了。随缘。
这是个绝妙的词,随缘。
当一个人无法做出理智的选择,又无法改变命运的走向,大可以这样摊摊手、耸耸肩,看似潇洒的随缘。
跟现在的他一样。软弱的心态和行为。
但是也无所谓,他如果继续适应下去,也许会有那麽一天突然就能放下,让眼前这个人变成自己心里真正的“无所谓”。
拿起来,才是放下去的过程,面对它,才是走过去的途径。找一个心理医生确实有效,他学会了剖析和哄劝自己。
就连彼此紧紧抱在一起的现在,升腾的情欲里他还有思考的余地,他把身体完全放松,纯粹享受性本身所致的快感,不再像从前那样脆弱,会为对方每一个温柔而色情的小动作感动,或者为对方某句粗野的助兴词而生气。
那些都只是性行为的一部分,跟内心细微的感情没有什麽关系。就像所有的青春电影里,男生在床上都会对女生说“我爱你”,实际上这三个字的意思仅仅是“我想干你”。
95、很尽兴(h)
穆冬城这一晚做得很尽兴,痛快淋漓、三次高潮。他不得不承认,闻熙作为一个性对象,确实有无可挑剔的技术和能力。
他甚至都能配合对方说出粗话了,例如“干我”、“插死我”之类的淫词浪语。
他以前总是羞於说出,其实试一试还挺有感觉,而且闻熙也喜欢这一套。两个做过太多次的人之间确实要加点料,才会搞出新意,不至於觉得枯燥无聊。
第一次是在沙发上,急躁得衣服都没脱干净就短兵相接。他比闻熙表现得更贪婪,抓住对方那根硬热起来的家夥含了几口,就强行往自己身体里塞,连润滑剂都懒得用。最近做得比较多,进得也不算太困难,插了一会才觉得太干,闻熙又拖著他去了浴室。
在浴缸里射过一次後,主动站起来扶著那面大镜子的镜框,对身後的闻熙说:“再来!”
闻熙吻著他的後颈再一次插了进去,眼睛一直看著镜子里充满情欲的面孔,动作逐渐快速有力,变换各种角度干他,直到他忍不住想要偷撸,才伸出手帮他简单地弄了几下。
他没有再忍,尽情地射在身前那面镜子上,事後还做出个让闻熙立刻变得更硬的动作──他盯著镜子里自己高潮之後的脸,慢慢凑过去伸舌舔了一口,顺便把镜子上沾著的东西也舔进嘴里,接著小小皱了一下眉。
“味道不太好……”
闻熙立刻扳过他的下巴,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热烈吮吸,亲到嘴皮发麻才放开他,再从正面狠狠地干了几分锺,就在他身体里交待出来。
休息之後冲完澡,他本打算到此结束,因为实在吃得很饱了,哪知一要穿衣服就又被闻熙抱住。
他有点吃惊,即使刚刚复合的那阵子,闻熙也很少要求连来三次。
尽管有些累了,但他也不介意吃到撑,反正之前的那些年他吃素太久,累积的限额应该可以任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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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好一阵子了。
这一次是在床上,还是那张他卖给闻熙的大床,这张床被他们共同使用了太多次,让他心里发酸,被闻熙挑逗很久才能半硬。
他换了个姿势,不想看到闻熙失望的表情,转过身抱住枕头两腿分开跪好,整个身体伏得很低,只有臀部掘得很高,还用饥渴的语气大声诱惑对方。
闻熙立刻被刺激得兴致勃勃,插进来一阵猛干,不一会儿他前面也被插到硬了,前端冒出的前列腺液汇成一条丝直往下流。
这样高频率地操干了几分锺,闻熙缓下节奏趴在他的身上,让他侧躺著抬起他一条腿,一边细致的吻他,一边缓慢地抽插。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他全身都被对方上上下下、不厌其烦的抚摸。偶尔一个回头,他看到闻熙注视他的眼神,被那股肉麻劲电得打颤,干脆反身坐在闻熙的腰上,扶著对方的大腿开始剧烈摇动。
最後他根本没有射,享受到了特别漫长的一个前列腺高潮,躺在闻熙身上细微地痉挛著小声呻吟,感到自己失去了重量,像一片羽毛漂在半空,一切都变得很远很远。
就连闻熙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注意,叫了好多声他才动了动手指,然後一瞬间回到现实世界,翻个身坐了起来,光裸著下地走到客厅的茶几上去找烟。
闻熙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快抽完一整枝烟,还是全身赤裸著,完全没有穿上裤子的意思。这幅略带放荡的姿态显得陌生,闻熙手里拿著内裤来给他套,“来,穿上。”
他慵懒地把腿放在闻熙身上,确实觉得没有必要,“窗帘又没开,有什麽好担心的。”
“……会著凉。”
他愣了一下,笑出声来,“怎麽可能?你不是经常这样走来走去?我看你都好好的。”
闻熙有点恼羞成怒,伸长手臂用力抱起他,“好吧,不穿裤子就睡觉。今天不要走了,陪我睡。”
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锺,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他们竟然只玩这一项运动,就玩了两个多锺头?
“答应我,不然我还可以继续……”
他这次真的吓到,瞪了闻熙一眼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
反正睡觉也可以是纯粹的睡觉,他在那张熟悉的床上闭上眼时,还这样哄劝自己,完全没想到这晚他竟然睡得很好。
看来除了可以减压,性还是很好的催眠药。
96、患得患失
闻熙最近心情比较矛盾,算是喜忧参半。
他跟穆冬城的关系看起来是有很大改善,对方在性事上异常主动,也会隔三差五留下过夜,但绝口不提任何感情承诺,甚至只要他一说到那些,就立刻转换话题。
他不知道这是还没原谅他、有待考察的意思,还是不再相信他、完全不打算跟他谈感情,只拿他当个送上门的炮友。
以穆冬城的性格,不太可能是後一种,可他也有发现对方这段时间变了很多。
除了在床上,他们还真谈不上亲密,每次见面都是他去找对方,每次一起过夜也是出於他的恳求。如果他公司事忙,一连几天无法见面,对方连个电话都欠奉,而且每周有一个固定的下午无论如何约不到人,不知因为什麽重要的事情必须空出。
等到过了那个下午,穆冬城的心情就会变好不少,对他有说有笑,谈话的时间比做爱多。可过个两三天又恢复原状,只要他说出温柔感性的情话,对方都会直接推倒他立刻做一场。
他还没有那麽自负,以为这是对方太过感动……很显然穆冬城是不喜欢听他说到那些。他不得不怀疑猜忌,对方身边是不是有了新的追求者,但因为自己糟糕的前科,他不敢太紧张穆冬城的行踪,也绝对不能雇人去调查跟踪。
自从见识过穆冬城真正发火的样子,他再也不敢触及对方的底线。他的冬城非常聪明,一次就找准他的死穴──他的偏执暴力都因为他太过在乎,他迷恋对方太甚,已经到了失去自控的程度,所以伤害他所爱的那个人,远比其他的报复手段更加残忍有效。
就那麽一次,他彻底蔫了,他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如果再也没有穆冬城,他自己孤独一个人要怎麽过。
也还是能活下去……只是会失去所有的色和快乐。在他性烈如火的那个年纪,穆冬城甩了他,让他多年漂泊在外不愿回城。他不敢回来,他害怕某日相遇,对方会用看著陌生人的眼光看他,然後平淡地说一句,“你很眼熟。”
後来他以为自己放下了,以为穆冬城已经变了,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曾经齐集一切美好却能冷酷抛弃他的恋人,那麽他必须亲自来面对,打破那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诅咒,结果却是再一次的深陷。
这让他确认到两点:穆冬城从到到尾都还是那个穆冬城,没有变过;他是真的很爱穆冬城,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後更是。
现在他不敢太过强势的要求更多,起码对方没有再推开他,用伤害自身来伤害他。他看到了穆冬城承受的底限,也在对方面前显露出最大的弱点。他们不是商场上的对手,如果能让对方感到安全,那麽他甘於示弱。
他只能试探著慢慢往前走,选了个穆冬城心不在焉的时刻,看似毫不经意地提出,“这周陪我回家吃饭?”
穆冬城的眼睛离开案前厚厚的文件,审视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你哪个家?”
闻熙讪讪地笑,“我父母那边……”
“不去。”穆冬城简单坚决的回答。
“……那好吧,晚一点再说。”闻熙怀著意料中的失望,还不敢摆出难看脸色,继续保持讨好的微笑,“午餐想在哪吃?”
“事情这麽多,我走不开。”穆冬城这次头都不抬了。
“那……你想吃什麽,我给你送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叫员工餐厅那边给我送。”穆冬城挥挥手让他自便──也就是委婉地赶人了。
“好吧……”他只得站起身来,看对方已经皱起眉头,再缠下去可能要甩冷脸给他看。
走出去他都还在後怕,刚才穆冬城到底有没有生气?回去患得患失了一会,他又借故打个电话过去,对方表现没有异状,他才放了心。
可第二天早上电话就不通了,他吓得不轻,怕对方发起狠一走了之,又担心对方出事,马上四处去找。公司跟家里通通寻遍,发现穆冬城的助理好像也不见人,才去问品培床业的副总。
“哦,穆总去外地出差,让我这几天代管,有什麽电话里解决不了的困难就请教闻董。”
“……”连出差好几天都不跟他讲,这哪里是交往中的恋人?恐怕连关系好一点的朋友也算不上吧?
就这麽一件看起来很小的事,差点把闻熙打垮,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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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失去效用。
97、做贼心虚
除了初恋时对穆冬城的表白,闻熙其实没有追过人,就连看过的爱情电影都不算多。那些交往过的情人,全是自己主动来倒追他,导致他一直被宠著,每次分手也很干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麽挽回一段失去的感情。
他这几天是很痛苦伤心,但没有颓废太久,所谓锲而不舍当然会有难度,如果只是这样就要放弃,那他这麽多年的感情又算什麽?
他觉得自己需要恶补,於是找了一大堆的爱情小说和电影来看,只要拿出诚意和时间来学习那些哄人招数,感情经验比他更少的穆冬城肯定会被感动。
在那些好东西里面充了许久的电,他觉得自己已经恍然大悟,接著付诸实践,把孟楚约出来喝酒,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就开始把烈酒当白开水一样的猛灌。
孟楚哭笑不得,说他这是幼稚和白痴的手段,唯一的作用就是伤身而已。他那时已经半醉,借著酒意半真半假地辩驳,“伤身也没关系……他让我心疼就弄伤他自己,我也想让他心疼一下。”
孟楚不以为然,言辞犀利,“他要爱你才会心疼你,如果不爱的话,你醉死也只会被骂。我说……你真的是闻熙?没有被什麽脑残偶像剧男主角附体?”
後来的事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脑子迷迷糊糊,身体极度不适。他记得自己好像吐了,也如愿看到穆冬城匆匆赶来的身影,但对方就像孟楚说的一样,非但没有露出感动的表情,反而一脸嫌弃地转身就走。
孟楚拉住穆冬城说了句什麽,手一甩就直接走人,被他死死拉住的穆冬城瞪著他看了一眼,说的话他也记不清,总之还是连拖带抱地把他弄上车。
第二天清晨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急诊室里吊针,穆冬城一脸郁闷地坐在床边,看到他睁开眼睛就开始冷笑。
“醒了?我还以为你会醉死。”
这麽凶的穆冬城好久没见……闻熙竟然贱贱地感到了幸福,微笑著想要开口,嗓子却很痛。他撕心裂肺地咳嗽几声,才用沙哑的声音勉强说话,“你……送我来的?”
“废话。”穆冬城直到现在还没睡过,脾气当然好不起来,也从没想到闻熙身上会有这麽幼稚又愚蠢的一面。
“呵呵……我吐了吧?”闻熙只能蠢兮兮地继续微笑,“弄脏你的车没?”
穆冬城眉头深蹙,脸色难看,显然心有余悸,“不止吐了,你是昏过去了,还口吐白沫……”
“哈?”他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喝得有这麽多?酒中毒了吗?
看来是干了一件大蠢事……本来想让穆冬城心疼一下,同情一下,结果喝到口吐白沫、形象全无地昏迷过去,跟街头那些猥琐醉汉没两样吧?还劳烦对方一夜没睡,弄脏了对方的车,真是……太过糟糕。
为爱情买醉什麽的,小说里看来不是很罗曼蒂克吗,怎麽放在他身上就变成笑话了呢。他沮丧地感觉到头也在痛,一抽一抽像要裂开,不禁低低呻吟一声,抬起一只手想要去揉。
穆冬城沈著脸拨开他的手,用双手的大麽指帮他轻轻按揉太阳穴周围,力道十分合适。加上心里的舒服,他顿时觉得所有的疼痛都被缓解了。
“你真是……以後要是再干这种事,千万别找我拾烂摊子。孟楚都懒得管你,烦透了你。”穆冬城本来不想骂他,但回忆起当时丑陋又惊心的画面,真以为闻熙会死在这次酗酒上。
“嗯……再也不会了。”闻熙享受著这份难得的温柔,眼睛都眯起来,像一只受伤过後正在被主人照顾的大猫。
穆冬城冷眼审视他欠揍的表情,突然停了手低声质问他,“你不是跟孟楚串通好的吧?故意使苦肉计骗我?你醉成那副鬼样子,他怎麽可能不管你?”
闻熙背後发痒,滑下几滴冷汗,一脸真诚地连声解释,“绝对不是!孟楚骂我幼稚,才生气走了吧?我都记不清楚……他要是跟你说我坏话,你别信他!他最近嫌我给太多工作他做,早看我不顺眼了!”
“你解释这麽多干嘛?做贼心虚?”穆冬城眼神更加锐利。
“呃……不是……我头疼,冬城,给我揉揉……”闻熙这次还真的不是说谎,被对方像审犯人似的盯著,他觉得头疼到变大了一圈。
98、无法原谅
穆冬城并没深究醉酒事件,因为他实在很忙,看闻熙身体没有大碍,直接回去上班了,把对方就那麽丢在医院。
闻熙只得自己出院,心里一阵凉,之後又连著忙了好几天,身体一直有点虚,也没等到穆冬城主动关心一下,越发感到内伤极深。
强大的怨念影响到身边每一个人,周末回父母那边吃饭时,连在家休养的父亲都看出他的异状,还以为是公司运营出了问题,把他拉到书房询问半个锺头。
他耐著性子把老爸安抚好,一出门又被母亲抓住,他姐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著燕窝,一边嘲讽地看著这边,“妈,你少管他的闲事!他发起脾气可是六亲不认的!”
他这次当然不会发脾气,好歹母亲和姐姐都是女人,在感情上总要细腻一些。於是他态度很好地凑过去,跟两个女人聊起天来。
没花十分锺,她们都知道了他烦恼的来源,他姐嘴巴很毒地取笑他,“你好贱,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死缠烂打干什麽?如果他真的那麽喜欢你,当初就不会那麽容易被拆散。”
他一肚子气地为穆冬城辩解,“你还好意思说?你不了解他家里情况就乱来,他是被你和那个女人逼著跟我分手的。”
闻母一无所知,听到这些立刻燃起了八卦之魂,兴致勃勃关心儿子的感情生活,“那孩子叫什麽?你们认识很久了?”
然後他如此这般的描述了一番,把他姐和自己都说得很不是东西。他姐在旁边不停地冷笑,却没办法插进话来,等他说完了才瞪眼怒斥,“加油添醋,一派胡言!你怎麽不去写苦情小说算了!”
他母亲听得七情上面,眼泪都差点掉下来,“那孩子还真不错……你们怎麽能那样呢,唉。他现在怎麽样了?你们又在一起了?”
他苦著脸摇头,“本来是复合了,但我自己做错事……乱吃飞醋,还打了他……找人绑他……”
等他有所保留地说完,连他姐都唾他,“你还有脸骂我?你比我还不是东西!你是我弟,我当然不想眼睁睁看著你走歪路,他又不是我的谁……但你说你这麽喜欢他,还能亲手打他,我老公要是敢打我,我绝对离婚没得商量!”
“呃……我知道,但现在重点不是骂我,是要给我想想办法,怎麽哄他原谅我。”
三个人凑在一堆聊了很久,两个女人又给他出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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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看起来跟那些爱情小说和电影上的手段也差不多……他有点担心,但也别无他法,决定再找机会试试。
度日如年地熬了几天,他可算等到穆冬城休假的空闲,赶紧百般献媚地相约共度。
首先是游艇出海,在蓝天碧海的环境里单独相处整天,激烈的性爱之後还提供按摩推油服务,把人伺候得通体舒畅。然後回了家里,他亲手下厨准备烛光晚餐。
可等到他把菜端出来的时候,穆冬城竟然躺在沙发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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