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结连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枕上孤暖
容皓远拿起桌上的半瓶洋酒灌了一大口,酒水沿着他的真丝睡衣淌了下来,他的腿上有一些新伤,陆诚还记得上次是没有的。
“伤怎么回事?”
“做`爱弄的,刺激。”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容皓远一边喝着酒,一边打开了提。对面的声音很好听,但是陆诚却觉得意外的不舒服。
“哥,你身体怎么样?”
“死不了。有事说,没事滚。”
“你嗓子哑了,我知道昨天太过了,下次注意。”
“对你那根棍意外的自信?”
陆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在容皓远直接挂断了电话,把空酒瓶扔到地上,点了根烟。
“你和你弟做了?”
“是啊。”
陆诚看着容皓远惨白无血色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毕竟那是对方的生活,他不好说什么。默了很久才憋出一句。
“他强迫你的?”
容皓远好像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强迫我?没人能强迫我做事,我自愿的。”
两人相对无言,后来还是容皓远打破了沉默。
“你和连礼都是光明中的人,而我更适合黑暗,并且找到了归属和认同感。”
他起身送客,陆诚没有再说什么。
从容皓远家里出来,他去了南山墓地。
方崇的墓碑干干净净,连束花都没有。陆诚和他可以称之为仇人,所以他也没有带花过。
他不知道方崇选择沉溺黑暗是自愿还是被迫,他只是知道此刻方崇得到了解脱,而容皓远还在挣扎,不管是享受,还是被迫享受。
他突然觉得自己十二分的幸运。
墓碑上方崇的脸年轻好看,眼神是没有戾气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像个正常的阳光少年。生卒日期间隔太短,以至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突然很想连礼,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连礼已经不再和以前一样,可以在工作时间出来陪他买衣服。
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屏幕上是爱人两个字。
陆诚接起来,对面是连礼温柔好听的声音。
“突然有一点想你,在做什么?”
“在想你。”
下午六点一刻,墓碑上留下了一朵纸折的玫瑰。
“是不是我太幸福了,所以现在都宽容了许多。”
晚上陆诚给连礼冲咖啡的时候,突然感叹了一句。连礼正埋头于工作,时不时的应一句,非常敷衍。
陆诚虽然心里不爽,却知道这是生活的常态,他搬了个凳子坐在人对面看报表,过了三个小时,连礼还在沉迷工作,他直接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a哥,想我了没有?”
连礼手中的笔顿了顿,继续工作。他是听不见贺晨在那边的破口大骂的,只能听见陆诚叫`床一样的聊骚。
“最近性生活怎么样,还完美么?要不要我给你做指导啊?”
连礼放下笔,直接把人扛了起来。陆诚没想到作死作大发,手机都忘了挂断,导致贺晨听到了一段刺激香艳现场直播。
之后陆诚好几天都没敢再提起贺晨,甚至贺晨要请客吃饭,他都坚定拒绝。后来还是连礼皮笑肉不笑的同意了,三个人一起去贺晨的店喝了个下午茶。
“屁股疼。”
陆诚如此说道,还不忘嫖一眼温文尔雅的连礼。
“真疼,不骗你。”
“自找的。”
连礼穿着刻板的西装,冲他和贺晨优雅的微笑。
贺晨看着这两个活宝哭笑不得,好在门很快响了,穿着警服的小伙子风风火火的进了门,张嘴就是一句。
“老婆,我来晚了!”
陆诚一口茶就喷了出来,连礼倒是十分镇定,贺晨的脸黑的像锅底,陆诚能感觉到他的金丝边眼镜都因为青筋而跳动。
三十秒后,陆诚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老a你居然是老婆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景之不明觉厉,把警帽放到桌上,拿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这才注意到贺晨已经黑的像炭的脸色,扁了扁嘴。
“晨哥……”
贺晨抬手扶住了额头。
“行了行了,快坐下吧。别呛着,喝点水。”
陆诚差点被蛋糕噎死,转头幽怨的看了一眼连礼。
“连副市长,麻烦你学学,谢谢。”
第49章
陆诚能感觉到华盛离了贺晨以后的日渐消亡,但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在最困难的时候,华盛曾经留过他,即便一开始是因为贺晨,但贺晨走后,华云樊对他也不赖。他也算是接了贺晨的位置,但他无意成为第二个贺晨,他相信华云樊也没有这个力再去培养一个贺晨一样的人。
他和贺晨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里。
他没有野心,也太重情。好听一点叫圣母,难听一点叫没脑子。
贺晨并不会平白无故帮他,他走的太匆忙,需要一个接班人,需要给华云樊一个交代,所以陆诚就替他留在华盛,也算是还了两个人的情分。
854运转正常,连司令一直怂恿他从政,或者回854接连礼当年的位置。
“家里有公司,没必要在外面闯生活。”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正喝着陆诚带来的毛尖,一边喂着鸟。连礼的工作几乎是连轴转,一周才回家看老爷子一次,说话也冷硬,一口一个连司令,反而是陆诚叫爸叫的欢实。
久而久之,连司令都快把陆诚当了亲儿子。
今天正是周六,本应是家人团聚的时候,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陈伯做了一大桌子菜,连礼却一直都没回来。菜热了又热,指针都指向了十二点,连司令的脸黑的像锅底,陆诚终于坐不住了,给连礼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久那边才接起来,连礼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手机可能被监听了。”
陆诚当即了然,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递给了连司令。姜还是老的辣,连司令直奔主题。
“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爸找你吃个饭这么难?”
“儿子不孝,可能还要晚一些。”
陆诚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爷俩应该是在打官腔,他从不是什么多事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十分无力。
因为他不是女人,所以他和连礼的感情必须藏着掖着;因为他不是女人,他甚至没有再出现过连礼的办公地点一次;因为他不是女人,所以他只能作为好哥们,听那些人给连礼相亲,还要在面子上为他出谋划策。
连礼还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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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点往上爬,而他们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
他突然很想念以前的时光,肆无忌惮的嬉笑打闹,接吻做`爱,光明正大的在办公室讨论晚上吃什么,甚至连同事的调侃都是恰到好处的。
他突然想起了方崇的一句话。
这是我们的罪,我们的原罪。
犯了什么罪?陆诚不懂。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爱欲本是这世间最干净的事,却平白被说的脏污不堪。
连司令挂了电话,招手让陆诚过去。
他比两年前老了,两鬓已经斑白,腿脚也更不利索了。
“陆小子啊,要是连礼娶个姑娘做障眼法,你同意么?”
陆诚什么也没有说,他看向连司令的眼神非常清澈,但彼此都知道那里面有多重的祈求,甚至连陈伯都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你们互相喜欢,做出一点让步吧。”
陆诚没办法去谴责连司令什么,他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连礼有多难。温伯仲的突然下台,整个政坛像是被搅起来的死水。连礼三十岁都不到就拿到了副市长这个位置,刁难和嫉妒都是少不了的,更是走在刀尖上的。
“我同意。”
他笑着看向连司令,即便他的眼睛没有笑,甚至有些泛了红。
“我同意。”
他又重复了一句,然后起身去热菜。他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了,但还是碰倒了老爷子给他们爷俩开的茅台酒。
“你别弄了,让老陈拾吧,咱们爷俩好好唠唠。”
连司令明显也十分心疼,陆诚脸上还带着笑,即便他手都是抖的。
“连叔叔,我不是大姑娘,不要什么名分。能呆在连礼身边就好,但是别让他骗婚行么。我不想让他留下被别人说是人渣的把柄。”
“陆诚啊,怪我了,爸都不叫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陆诚站在他对面,还是那没心没肺的表情。
“这我不能叫了,不合礼数。”
他手里攥着的领带夹已经扎进了肉里,很疼,但是他似乎感觉不到了。
他突然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了方崇。
痛感会让人保持清醒,也会把人从绝望中拉出来。
“连礼现在根基不稳,不能让别人抓到他任何把柄……”
连司令之后说了什么,陆诚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是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两人曾经最美好的时刻,那段他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
门突然响了,连礼风尘仆仆的进了屋,显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把大衣递给陈伯,眼睛直接瞟到了陆诚滴血的手,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这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别在意。你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
“不行,陈伯,找个药箱。”
连礼几乎是半跪下来给陆诚处理着伤口,从这个角度陆诚看得到他的眉眼,比当年多了一点沧桑和沉稳,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是那个人,连礼从来没有变。
是他变了,他变得懦弱,变得畏首畏尾,变得开始惧怕未来。
正处理着,连司令突然开了口。
“连礼,这周末去见见魏叔叔家的女儿,相个亲。”
连礼动作着的手停了下来,只一瞬,又若无其事的给陆诚消着毒。
“你儿媳妇是陆诚。”
“连礼,去吧,我同意了。”
连礼抬眼看他,陆诚红着眼眶低下了头,连礼看得到他的手在抖,他突然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伤口,低声道。
“又想退位让贤,陆小先生?”
“如果这会成为你的麻烦……”
连礼突然笑了,如同三月最和煦的日光。他的语气非常坚定,不容拒绝。
“别想着让贤了,这辈子都不会让你走。”
末了他起身走到连司令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连司令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连礼这才起了身,双手插在裤兜里,踌躇满志。
“我有七成的把握,别让我爱人献身。”
顿了顿,他上下嘴唇一碰,说了个字。
“爸。”
第50章
周末连礼还是去和那位魏省长吃了饭,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去的。
陆诚如坐针毡,连礼却十分沉得住气。字字句句游刃有余,对面的姑娘甚至羞红了脸。眼看着丈人女婿都要叫上了,连礼话锋一转,从私事谈到了公事。
最近反腐倡廉搞的漂亮,已经下马了不少高位。连礼新官上任三把火,和纪检监察又说得上话,再加上他从小就不缺钱,上了任也只是要名不要利益,自然是以清正廉洁为纲。但这魏省长是泥腿子起来的,更何况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苍蝇老虎一起打,是不是,魏叔叔。”
连礼目光如炬,却还是谦和微笑。陆诚只低着头喝咖啡,并没掺和太多。
他已经学会了为人处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陆诚看到连礼点了根烟。他还记得以前的连礼是烟酒不沾的,那个比谪仙还要清高的人,如今也落了凡尘,
“天凉了,陆诚。”
连礼在栏杆上磕了烟灰,栏杆下是流动的水,这是条人工河,b市一如往常,可是他们都老了。
陆诚走到人身边,附和了一句。
“是啊,天凉了,咱们老了。什么时候去看看干儿子,满月酒没吃上。红包总是要到的吧。”
陆诚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连礼突然转头看他,陆诚看着那张微笑着的脸,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大学时代。
“连礼,吃冰淇淋么?不过先说好,不是单独请你的。”
从连会长,到连部长,再到连副市长,但不管换了多少称呼,这个人都叫连礼。
笨拙的爱着他,想要给他未来的连礼。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礼妻。”
陆诚倚着栏杆看他,抢了连礼手里的烟抽了一口,不置可否,笑的一如既往。
“这句打油诗在我心里憋太久了,今儿不说不行了。”
“文采斐然,合理篡改好词好句,颁个奖。”
“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喜欢么?”
“喜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
“走,回家。快年三十了,找朋友们吃个饭。”
陆诚耸了耸肩走在前面,连礼把烟头放在随身携带的简易烟灰缸里,快步跟了上去。
“来来来,油焖大虾,小心烫啊!”
陆诚的围裙还没放下,端着盘子进门就看到贺晨正和他家小警察打儿,脚底一滑,就差把盘子掉到地上。
“没见过世面。”
贺晨用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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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一个虾喂到小警察嘴里,陆诚笑骂一句。
“用不用我和小嫂子讲讲你的英雄事迹?”
“我听说了,他还玩过3p。跟我刚认识的时候,还和人家电话play。不过男人嘛,下半身动物,可以理解。”
那个叫蔡景之的小警察明显脑子不太好,陆诚挑拨离间失败,索性去厨房接着和连礼忙活。
眼看着菜都上了桌,王曼他们也带着孩子到了,贺晨意外的很招小孩子喜欢,小千金坐到他腿上就不再下来,贺晨嘴上说着麻烦,却乐得合不拢嘴。陆诚心说,到底是年纪大了,果然还是喜欢孩子的。
贺晨已经将近不惑,而蔡景之却正青春年少。
但陆诚倒并不操心这对,毕竟二人如胶似漆的很,和人家一比,他和连礼倒成了老夫老妻。
菜都上了桌,老李刚开完香槟,门铃就响了起来。
“嘿,这谁啊来的这么准,少说罚他三杯。”
连礼撂了筷子想去开门,陆诚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坐着,我去吧。可能是你爸,到时候又吵起来。”
门打开以后,门外却不是一脸怒气的连司令,而是穿着白衬衫的容皓远。和屋里的热闹气氛相比,死气沉沉的容皓远像个异类一样杵在门口,衣服上还有明暗不一的血迹。他弯着眼睛看向陆诚,倚着门框的手臂有点颤抖。
“陆诚,介意我蹭个饭么?”
陆诚没说什么,只是侧了身把他让进来,一时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容皓远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喇喇去厨房拿了碗筷,坐在连礼身边就吃了起来,他谁也没看,好像眼中只有饭菜一般。
一时没有人说话,还是蔡景之打破了沉默。
“咱们走一个呗,别干吃啊。”
一杯酒递到容皓远面前,容皓远一开始没接。但也许是蔡景之的眼神太清澈,也许是他真的有点渴了,他还是接过了酒杯,跟大家碰了一下。
“来来来干杯,迎接我们的新春佳节。”
陆诚率先举了杯,只后是连礼,贺晨,蔡景之,老李,王曼,最后是容皓远。
没有人发现容皓远的手臂是抖的,纱布下的血已经渗了出来,但他不想去管。唯独今天,他不想再想起那个人。
他想踏踏实实的吃一顿饭。
吃过饭贺晨提议打麻将,蔡景之拽着连礼去打吃鸡,于是贺晨,王曼,老李和陆诚四个支起了麻将桌,一时人声鼎沸,容皓远倒在沙发上在极大的噪音中闭着眼睛,好像死了一样。
中途陆诚出来倒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把他叫了起来。
“你的伤口在流血,我这有医药箱,不处理一下?”
“你们玩吧,我马上就走了。”
容皓远的头发散下来挡住他的眼睛,二人对视了一阵子,容皓远突然笑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公司没有了,今天被革职了。”
“为什么?”
“作风问题,你懂的。”
容皓远拿过陆诚借给他的黑色外套,跟他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我可能要走了。以后在别的城市的胶囊酒店碰到我约炮,别再去捣乱了。”
“老子快三十岁了,没那个心思了。”
陆诚笑骂了一句,然后看到容皓远定定的看着他,末了扯出个难看的微笑来。
“再会。”
是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诚再也没看见容皓远穿过警服,即使他很想说,容皓远穿警服真的很好看。
大家闹到半夜才一一离去,蔡景之被连礼虐了个好歹,叫嚣着以后再战。和王曼似乎没太多话可说了,最后也只是相视一笑,然后就谈到了孩子上学的问题。
人都走了,陆诚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小灯粘到玻璃上,连礼笑骂他土的要死。
“这将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别嫌我土,做这个梦做了太久了,没什么真实感。”
连礼走过来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虔诚而美好。
“以后的春节,我们都会一起。”
这两个早就相爱,却走了许多弯路的人,终于在这个冬天,诚结连理。
(正文完)
第51章原罪-方崇番外01
方崇第一次被父亲发现压在作业本下的男色杂志的时候,正好是初二,躁动的年纪。北方的小城,闭塞的如同还未开化,人们并不太常见的,自然就觉得是不应该存在的。刚在体制内谋了个不大不小职位的方建业看着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儿子,好像那是只恶鬼。
“畜生!我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小臂粗细的棍子打在还在发育的方崇身上,他本就比别的孩子要瘦小,也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哀哀的叫着,像只被虐待的小猫。方建业自认算得功成名就,靠一身酒肉关系,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最大的败笔就是他的独生子。从小就是个废物,除了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其他一无是处,胆子更是小的像只老鼠。
“你是不是带把的?带把的就应该去操娘们!”
方建业打累了,从自己的书房拿出一堆情`色杂志扔到方崇脸上,拽起他的领子,眼睛血红血红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儿子。
“真他妈恶心,再让我看你对着爷们发`骚,你就不是我方建业的儿子。”
崇,取高贵光明之意,是方崇的爷爷给他起的。
等到方建业走了,方崇擦干脸上的鼻血,拿起地上散乱的情`色杂志,看着上面坦胸露乳性`感火辣的姑娘,又看了看自己腿间的东西,它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从那天开始,方建业更是对他非打即骂,等到方崇上了高中,小臂粗的棍子也换成了带着倒刺的鞭子,每一鞭都是带着血肉的,生拉硬扯下来,还夹杂着变着花样的责骂。
方崇偶尔也会反抗,但每次都被打的更狠。他母亲是太软弱的女人,每次都是哭着给他上药,根本起不到实质作用,所以每次方崇看到电视剧里说着,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他都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越来越讨厌女性。高一的时候接到女孩子的情书和星星,彼时他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几的个子,训练出的结实好看的肌肉,冷冷清清的俊秀眉眼,自然算得英俊漂亮。他自然是拒绝了好意,女孩子哭着跑了,从那天起,很多男生就合着伙搞他,因为被他拒绝的女孩子是班里算得上班花的人物。
但这一切对方崇并无影响,他只希望能考上一个离家远一点的大学,和这个恶心的地方说再见。
方建业整日在酒桌厮混,自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方崇却一天天的抗打起来。方崇16岁生日那天,又被醉醺醺的方建业堵在了房里,他先是听着自己的父亲吹嘘着那些泛着恶臭让他恶心的功利之事,然后眼看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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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口袋里拿出了鞭子。
“小变态,小娘们,你他妈还喜欢爷们么,嗯?你生出的好儿子!贱人!”
他母亲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一鞭子又打在方崇的背上,皮肉被撕裂,母亲终于哭出了声,这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忍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方崇听到母亲的哭声,目色一沉,突然起身,一脚就将方建业踹倒在地,他的眼神里还哪有当年的怯懦和窝囊,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暴戾和冷凛,
“我是变态不假,和她有什么关系,再骂她一句,我让你现在就下葬。“
方建业被踹懵了,看着这个高大的少年,哪还有当年的小弱鸡崽的影子,他突然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恐惧,差点就给跪下磕两个响头。方崇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里屋,用那根鞭子狠狠地教训了他的父亲一顿。
从那天起,方建业再也没敢正眼看过自己的儿子,恨不得说话都用敬语,只当这是他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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