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作者:知道呐
高冷牙医攻s暴躁it受两个爸爸带娃的故事(文案以后再写吧,以上凑合用)
以牙还牙 分卷阅读1
第1章1
(1)
刚下班,杨韧就被一个又一个电话催得有些不耐烦,今天是妹妹康晓萌的生日,全家人都凑齐了,只差他一个。
“我才下班,半小时以后就能到家,别急,嗯,不会误了吃饭,放心。”杨韧在出租车上与寿星妹妹通话,平时都是坐地铁的,为了老妹生日,这才破例掉血一次,竟然还是被催。
车子开得并不快,因为五点半的北京城里的马路几乎都是水泄不通的。杨韧也没法着急,索性就耐心地玩起手机来,习惯性地打开朋友圈,看看同事的生活吐槽,再看看老板发的心灵鸡汤,最后看看儿子幼儿园老师发的小朋友的日常照片。
突然一丝激灵,慌忙捂住腮,知道是牙又疼了,他对这个感觉不能再熟悉。在人生的这三十年中,牙疼的毛病时不时出现,比女人的大姨妈来的还要频繁。当然了,这并不值得可怜,因为全是自找的。
虽然已经开始奔三,但杨韧还是抓住了青春的小尾巴,长得不算差劲,比较阳光帅气。可是不管外表怎么光鲜,他的妹妹都会嘲笑:外表好看,张开嘴巴看看,有几颗好牙?
(2)
杨韧确实是非常非常爱吃甜食,尤其是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基因,让他把这种小孩子的爱好带到了成年,现在又带了到中年。
杨韧的儿子杨亦潼今年四岁,都没有他这么喜欢吃糖,所以杨韧后妈总是说:杨韧把他儿子这辈子的糖都给吃光了。
牙疼还在持续,以前听人说掐手的虎口可以减轻疼痛,所以每次牙痛,他的手都在那里狠掐一番,导致那块肉的颜色比周围要深很多。虎口都被掐得麻木了,出租车才终于把他拉到了家门口。
杨韧的家是一套老式的三居室,每间屋子都不大,父母住一间,妹妹住一间,他和儿子住一间。
客厅比较小,只能容下沙发,电视和一张方桌,杨韧进家门时,就看见全家人已经在这张桌子边坐好,桌子上摆好了丰富的菜肴,还有一个没有拆开的生日蛋糕盒子。
生日宴原本是美好的,但是一旦牙疼起来,他就再也没了心思,直接回卧室躺在床上不再出来。
“你爸怎么啦?刚才打电话还没事呢!”康晓萌问早已饿的不行的杨亦潼,杨亦潼也不知所措,舔舔上嘴唇,问可以吃饭了吗。
杨韧老爸叹了口气,说:“开饭,开饭,别饿坏了我孙子,那小子狗脾气,别搭理他。”
(3)
很多事物都是很奇妙的,比如说回忆。人们往往能够通过某件物品,某个场景而回忆起很多陈年往事,有的人看到棉花糖,可能会想到初恋,有的人到了海边,可能就会想起前任。可是对杨韧来说,每次牙痛就会被迫想起牙医徐遥,这也太苦逼了吧。
原本一个牙不好的男孩遇到一位牙医,应该是很有缘分的故事,可是他的那段回忆却并不怎么美好,如果非要找一些好的地方,那只能是二十岁的当值年龄吧。
当聚光灯打到那只二十岁小鲜肉的脸上时,他整个身体就开始不住发抖,虽然不想表现得这么脆弱,可是忐忑的心还是希望有一只大手能将他轻轻地按住。
果然,一只手从他张大了的口中拿出来,还来不及喘气,医生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害怕……”麻木的口腔中好似并不听他的支配,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医生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吓得杨韧更不敢喘气,瞪大了双眼。
“怎么,是不是曾经有比较惨痛的看牙经历?”那人的声音中透着笑意,但是掩饰的口罩脸让他看不出表情。
不能说话,杨韧只好摇摇头,满眼的哀怨。
“我在这里,你就不用怕。”
医生沉闷的声音从口罩后边传来,更令人压抑,杨韧当然怕,谁在这儿都会怕。
(4)
拔牙的过程是煎熬的,虽然肉体上因为打过麻药并不能感到疼痛,但是对神上的折磨却是极大的。
杨韧不敢睁开眼睛,又无法感觉到口腔里的动静,只能无奈的等待着,等着下一刻未知的痛苦。
医生终于再次说话了,他告诉他,这颗坏牙的牙根有些弯曲,所以要用锤子。
这不是在和杨韧商量,杨韧也不用发表意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穿着淡粉色护士服的实习生端过来放着锤子的托盘。
他知道人在极度紧张害怕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分散注意力,所以选择把目光盯在某一处,眼睛刚做好准备,下颌骨就像是被凿开了一般,毕竟五官都是相通的,没想到,用锤子凿在牙齿上时好像耳膜也被刺穿了,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始终盯着一处的眼睛有些酸涩,过了很久才杨韧看清自己的视野里的是什么,那是一个胸牌,上边写的是医生的名字:徐遥。
这就是杨韧和牙医徐遥的第一次见面,那一年杨韧二十岁,徐遥二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晋江的功能终于都恢复了,好兴奋,正好又赶在了这个比较有意义的日子,不假思索地开坑!
改了下人称
第2章2
(1)
二十分钟后,吧嗒一声,带着血的牙齿离开镊子,被徐遥扔在铁盘子中。
“你可以拿走它留念,或者也可以让我们来处理。”徐遥边说边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干净而又好看的脸。
杨韧用冰袋捂着腮帮子,眼睛却始终追着那张脸,站在治疗台边傻傻地说不出话来。
那颗躺在铁盘里的牙齿已经碎成了好几瓣,护士举着盘子解释道:“你这颗牙的牙根是弯曲的,这种疑难牙的拔除徐医生很在行,你看,他给你的牙齿的分解力刚刚好,完完整整的把它取出,一点碎片都没有剩在牙床里。”
杨韧眯着眼看了一下被分解的牙齿,正想道谢,一抬头,徐医生已经不在这里了。
小护士看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似乎习以为常,说:“你现在不能说话,等好了,再和徐医生道谢吧,这是注意事项,你自己好好看看。”说完,小护士递上来一张小纸条。
杨韧只好拿着小纸条,捂着嘴巴离开了医院,他不担心没来得及道谢,毕竟自己的坏牙太多,照着自己的这种吃糖的量,一周来一次都算少,所以总有一天还会再见。
(2)
虽然嘴里没有几颗牙是好的,对医院这个词也并不陌生,可是杨韧对牙医这个职业却还是充满恐惧感,就像学生见了老师。
三天后,他去医院拆线。
牙科的病人总是很多,在楼道里走路都要侧着身,能找到个空着的座椅都是难得。
坐在宝贵的座椅上等着叫号,作为个技术男,手机游戏被自己通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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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杨韧只好重新把手机揣回兜里,一抬头,上次为自己拔牙的徐医生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徐医生!”他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甚至都没想到叫完他以后要怎么寒暄,可还是叫了,毕竟欠了人家一句谢谢。
杨韧挠挠头,不用发愁怎么寒暄了,因为徐医生根本没有搭理自己。
会不会叫徐医生太笼统了?他想都没想就喊了起来:“徐遥!”虽然是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可是当时拔牙的全部过程里,眼睛都是在注视这两个字的,所以对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
徐医生并没有反应,径直向诊室走去了,留杨韧一个人发呆,望着那白色的身影,忍不住腹诽道:医生都这么高冷的吗!
(3)
拆线的时候遇到的是一个女医生,戴着眼镜和口罩,更让人看不出样子,杨韧躺在治疗台上尽可能地张大嘴巴,他认为格外紧张的一件事,对司空见惯的医生来讲根本都不是个事儿。
医生不急不忙地准备好手术的用具,一检查牙齿的缝合,便说:“这颗牙是徐医生拔的吧?”
他也没法说话,只能憨憨地点头,女医生一扬眉毛,即使戴着口罩,都能感觉出她的得意。
“这种位置所用的手法,基本都是他来搞定。”
杨韧皱着眉,想不明白这个看似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就成了科室里的老大了?
学医原本就比普通大学多读几年,而且大部分都要本硕连读吧,徐医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
拆线的女医生看出了他的诧异,或者以前一定经历过其他病人对徐医生的好奇,便习惯性地解释道:“喏,我们徐医生不知道跳过多少次级,大学毕业时还不到二十岁,后来在国外上的研究生。现在已经在我们医院工作四五年了,刚开始主任和其他同事都觉得他年轻,不放心他的技术,可是这几年下来,疑难杂症都找他了呢。”
杨韧皱着眉头,心说这个女医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自己都不想听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徐医生好不好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估计是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小护士和女医生都看上他了吧。
技术再好,人长得再帅,那种高冷矜持的性格也很难让他产生好感,平时最反感的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4)
敲门声响起,杨亦潼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牙疼起来的杨韧总是不知不觉就掉入回忆中,此刻见儿子进来,想坐起来,却发现疼得根本没法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杨亦潼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心下一动,才四岁的小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关心家人。
看着孩子黑得透亮的眼睛,他还是很难从刚刚的回忆中将苦涩的情绪□□,却又不忍让孩子担心,只是摇了摇头。
“爸爸,”他把小手里捧着的盒子递到杨韧的面前,“吃糖。”
杨韧终于被逗笑了,单纯的孩子以为爸爸不开心了,便把他平时最喜欢吃的糖果拿了过来。
那段不开心的回忆这么明显的体现在了表情上吗?没想到,连个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看出来。
我皱着眉头,心说这个女医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自己都不想听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徐医生好不好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估计是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小护士和女医生都看上他了吧。
技术再好,人长得再帅,那种高冷矜持的性格也很难让我产生好感,平时最反感的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8)
敲门声响起,儿子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牙疼起来的我总是不知不觉就掉入回忆中,此刻见儿子进来,想坐起来,却发现疼得根本没法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儿子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心下一动,才四岁的小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关心家人。
看着孩子黑得透亮的眼睛,我还是很难从刚刚的回忆中将苦涩的情绪□□,却又不忍让孩子担心,只是摇了摇头。
“爸爸,”他把小手里捧着的盒子递到我的面前,“吃糖。”
我终于被逗笑了,单纯的孩子以为我不开心了,便把我平时最喜欢吃的糖果拿了过来。
那段不开心的回忆这么明显的体现在了表情上吗?没想到,连个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看出来。
第3章3
(1)
回忆中的自己当时还只是个学习计算机的大学生,那时候杨韧的牙齿已经坏了很多了,所以很快地,他和徐遥又在医院里相遇。
这一次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为他看的病,相比于其他病患都会比较信任经验老道的医生,杨韧还是希望能遇上那个虽然高冷但是年轻有为的徐医生。
这次只是把一颗有了洞的牙齿补上了,所以没有拔完牙之后的那种痛苦,杨韧拿着病历本,在楼道里慢悠悠地溜达着,心想好不容易请到了病假,接下来的半天一定要好好利用。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在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徐遥的诊室门口,直到徐遥从里边走出来,他才知道的。如果让他直接去找这个诊室,都不可能找到。
这次的四目相对,让再冷漠的人也不得不正视对方,终于入了徐医生的眼,杨韧的心里有点小得意,急忙说道:“谢谢徐医生上次为我拔牙,您缝针的技术真棒,愈合的速度可快了。”
徐遥的双眼紧盯着他的嘴,让他突然有了些不自在,等杨韧说完停住以后,徐遥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口罩摘下来,气氛一度尴尬。
摸了一下鼻子掩饰这种尴尬,杨韧只能谄笑道:“不记得我了吧?您这是贵人多忘事。”
等了一下,徐遥突然一笑,缓缓地说:“我怎么会忘了你,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拔牙还会哆嗦的成年男孩子。”
(2)
杨韧不好意思起来,捂着的脸有些微微发热,想说些什么转换个话题,便道:“您真有趣,可是上次拆线时我叫您,您没理我。”
就好像有时差似的,每次杨韧说完话,都得等上好一会儿,才能听到徐医生的回应,出乎他的意料,就听见徐医生说:“哦,那真对不起,我耳朵不太好。”
“耳朵不好?那还可以当医生?”意外之下,这话被杨韧脱口而出。
反应了一下,徐遥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那眼睛不好做针灸推拿的不也是穿白大褂吗?”
“哈哈哈。”杨韧再次被逗笑。
笑过几声后,他就冷静了下来,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徐医生的反应慢可能真的和听不清楚有关,而且从两人说上话到现在,他们面对面的距离十分近,已经超出了两个不熟悉的人交谈应该保持的距离,徐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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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在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伸着脖子,可能都是因为耳朵不太好的关系。
见杨韧不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徐医生才开口:“怎么?是不是想到让我这样的医生给你拔牙,后怕了?”
“没有没有。”杨韧连连摆手,生怕引起他的误会。
(3)
再交谈了几句,杨韧打算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竟想在这位医生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他上去握了握徐医生的手,抬起头说:“那我下次要是叫你,你没听见,我就过去拍你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徐遥认真地看着他说话,等话音落了,还得反应一下,大概明白了意思,才说:“还有下次?希望你的牙齿健健康康,不要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
两个人都笑了,摆摆手算是告别的招呼,徐医生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挺胸抬头地走掉了,杨韧还停在原处,看着走远了的徐医生,竟然不喜欢徐医生对他牙齿的祝福,甚至在想,如果牙还会疼也不错,那样的话又可以看见他了。
(4)
果然,杨韧的牙齿非常争气,还不到十天,又开始疼了起来,不过这次换了一颗,照镜子能看见又黑了一块,肯定因为吃甜的太多,再次有了龋齿。
这次去医院的脚步似乎不再沉重,杨韧跑到医院挂号,直接点名要挂徐医生的号。可是挂号的医生告诉他,徐医生的号不可能当天能挂到,早就排满了。
杨韧非常不甘心,就忍着牙痛往后排队,看来是非徐医生不治了。
在家忍痛的这一个星期可真不好过,每天都不怎么能吃得下饭,身体似乎也有了些消瘦的趋势。牙疼得越来越过分,最后连带着一边的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每晚牙痛得躺在床上打滚时,杨韧的脑海里都只有那个清晰的名牌:徐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晋江不能换字体,所以没法体现出哪些是回忆部分,哪些是现实。
这章写的是十年前的过去。
第4章4
(1)
终于挨到了预约看病的日子,这时的杨韧已经两天没有上课了,牙疼,带的脑袋都跟着疼,妹妹康晓萌看不过去,便在预约的那天陪着他一块到医院去。
徐遥检查了他的牙齿,始终绷着一张脸,最后才说,原本的龋齿补一下就好了,可是因为耽误了太久,损伤了神经,只能拔掉。
那时候根管治疗并不普及,基本只有拔掉龋齿这一种方案可行,杨韧咬着牙点头同意了。
口中的第二颗牙也是被徐遥拔掉的,想到这里时,奇葩的杨韧竟然还稍稍有些窃喜。
拔完牙后的他整个下颌都动不了,但还是忍着麻木的痛,努力地告诉徐遥因为非要挂他的号,所以才把治疗期给耽误了。
可能是这种光出声儿不动嘴没有口型的说话方式让徐遥很难接受,他问了三遍,才勉强明白了意思,然后默默叹了口气,说杨韧真是傻啊。
“没事没事!”杨韧傻笑着摆手,最后还打算约徐遥吃饭以表感谢。
“你是说吃饭吗?”徐遥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见杨韧很虔诚地点头,便笑道:“你这一周内都没法吃东西。”
(2)
那时候的记忆就像被刻在了光盘上,一幕幕虽然不是特别清晰,却十分的完整。如今的杨韧总是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接孩子回家,却总是有时间不由自主地去回忆往昔。
这天,杨韧难得有时间能到幼儿园接儿子放学,因为轻易不出现,所以每次只要出现的时候,杨亦潼都会十分激动地扑进他怀里。幼儿园院子里有很多的大型玩具,杨亦潼拉着他的手停下,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往那里瞟。
杨韧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对他说:“好,就让你玩十分钟。”
杨亦潼高兴极了,撒开爸爸的手就跑到了秋千处。
杨韧习惯性地看下手表,想起今天已经下了班没有应酬,这才踏实下来,不
再着急,走到孩子身后,慢慢地将秋千推了起来。
“再高点,爸爸,再高点,哈哈哈。”很快就传来了笑声,杨韧就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脸,享受着这种为人父的快乐。
一旁的秋千上也有两个孩子在玩,她们的奶奶站在旁边聊着天。
“哎呀,他们班上有一个小女孩,都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
“那可不得了,一定是哑巴了,估计耳朵也听不见呗。”
“真是可惜长了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哟。”
杨韧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就小声地问儿子,杨亦潼告诉他,那两个坐秋千的小女孩是他的同学。
“你们班真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小朋友?”杨韧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么个八卦感兴趣。
杨亦潼点头道:“是,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说她是小哑巴,或者是小聋子。”
(3)
听到“聋”字,杨韧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立刻板起脸道:“不能这么说同学知道吗!”
杨亦潼有点害怕,停下了秋千,小声说:“是小朋友说的,不是我的说。”
“反正你不许说,这样非常不礼貌,知道吗?”杨韧停住了放在秋千绳子上的手,“下来,回家。”
杨亦潼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突然发脾气,跳下秋千跟在他屁股后边灰溜溜地回家了。
其实“聋”这个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你有一个聋人朋友,可能也不至于会这么激动,但是那个聋人朋友对杨韧来说,并不是朋友如此简单。
那个“聋”的朋友就是徐遥。
回忆就这么又一次闯了进来。
那时候,几次接触以后,不懈努力的杨韧真的把徐遥约出来吃饭了。但是徐医生坚持要在医院的食堂吃,杨韧只好跟他一起。虽是食堂,但是伙食不错,是自助,饭、菜、小吃、水果、应有尽有,他们选完餐,徐医生刷了饭卡。
“别别,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吃饭吗!”杨韧有点着急被徐医生抢了先。
徐遥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让病人请吃饭,那叫受贿。”
(4)
这顿饭吃下来,基本都是杨韧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徐医生倒也不是不捧场,就只是认真地听着,有时候有些反应,而大部分时间没什么回应。
终于把杨韧弄得尴尬起来,小声问:“是不是我讲的这些很没意思啊?”
徐医生往前一探,问:“什么?”
杨韧叹出了口气,心想我刚才说一大堆该不会他都没有听清楚吧,他摸了下鼻子,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徐遥才回答:“挺有意思呀。”脸上开始出现淡笑,估计是想让杨韧相信他的话。
杨韧想了一下才说:“那我怎么觉得你不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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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医生这次是很快地回答了。
杨韧不解,问道:“为什么呀?性格内向?”
等了一会儿,徐遥才摇头,说:“藏拙。”
“藏拙?”杨韧皱起眉毛思考他的意思。
第5章5
(1)
“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耳朵不好?”徐医生说完特意把耳朵转过来让他看。
这么看一下,并看不出名堂,杨韧的眼睛盯着他的耳朵又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徐医生耳朵眼儿里好像有个塑料的东西,很小,如果不仔细,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时候杨韧才知道,原来那个直径像指甲盖般大小的东西是助听器,与他之前对那种挂在耳朵后边的助听器的认知完全不同。
徐医生告诉杨韧助听器有很多种,他戴的这种是耳道式的,还有更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