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和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爷
我想,王大炮还是知道或听说些什么了,哪怕“那个人”没有亲自找过他。
我不置可否,拿着手机只喘气、不说话,思绪有点乱。
王大炮也叹气,可就在我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山中野人不用靠吼叫讲话时,他却突然大嚷一句:“不然你就等着哭吧!”
“老子比你们谁乐得都欢!靠!”我也吼了一嗓子,挂了电话。
果然,吼一吼还是有用的,不然这心里闷气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喜欢】
如果在战争年代,王大炮一定是做汉奸的料。
白天和他通了电话,还特意给他消息嘱咐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哪、来烦我,结果下午我妈的电话就打到了西安。
女人毕竟矜持一些。我妈一句也没吼我,甚至还问我那边好不好玩,有没有人陪我,我很乖的答她;然后,她又问我还有多少钱,够不够用,我也如实答了她;最后,她说,“三天之内如果不回家,就永远别回来了,呵呵”,我说,“好的,呵呵”。
这场母子谈话在平和的气氛中结束了。
我挂了电话,长长吁一口气,躺倒在沙发里。
成晓北看着我笑,说:“你妈妈一定很漂亮吧?”
我有点好奇,因为成晓北为人虽然有礼貌、很热情,但并不是一个无由就说漂亮话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
“人家不都说儿子像妈妈吗?你不是?”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很温柔,眼睛却非常亮,像是盈了光。
“唉!”我半夸张地大声叹气,“我妈一定很喜欢你,女人就喜欢那套。”
不过,我好像也很喜欢那套,虽然我是个实打实的老爷们儿。
但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还夸得这么有水平、这么高端含蓄。
我想,成晓北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不反感】
我妈讲“三天之内”是有她的理由的。
第三天是除夕。除夕是举家团圆的日子,从我出生到那时,没有一个除夕是不在父母身边的。
我回家了。带着成晓北回去了。
我妈见到我呵呵笑了一声,然后随手抄起一个不知什么玩意,冲过来就抽我。
女人嘛,你不让她解气抽两下,她就和你没完。所以,我故意没躲,挨了她几下,之后才抱住她,说些好话哄哄。
我爸倒是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没管我死活呢,倒是先问了随我进来的、正站在不远一旁的大男孩。
“这位是”
“成晓北,我在西安的朋友。”我继续搂着我妈,十分大方的给他们互相介绍,“他爸妈都在国外回不来,就他一人,我就叫他和我回北京过年了。”
我妈这才注意到还有外人在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刚刚被人窥见了她的虐子行为,很做作地推了我一下,说:“快给人家放行李去,屋子都是过年刚拾的,正好能住。以前来北京玩过吗?让佟一铭带你好好玩玩。这孩子别的不行,玩还是在行的。”
我妈见了喜欢的孩子话就多,不过生就成晓北这副皮相的人,举止又很得体,实在找不出让人不喜欢的理由。
我带成晓北去了我对面的房间安顿下了,他笑呵呵的,不显拘谨,我俩随便说会儿话等开饭。
他指着我的胳膊,问我“没事吧”,我说“嗨,这算什么,我就是属铁的,专被我妈千锤百炼”。
他听了,忽然就笑着摸摸我的头,站起来指着墙柜上的小摆设,又问我些有的没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产生了些异样的感觉。我知道那并不是反感和排斥,而我以前很讨厌除了“他”之外的人这样对我。
所以,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第54章第54章
【姐夫】
等我明白王大炮那句“你就等着哭吧”的时候,我才知道,王大炮这回的话很靠谱。
除夕是举家团圆的节日,即使没到晚上呢,下了班也不该再往别人家跑了吧?除非有人已经不把“别人”当“别人”了。
对于半个月之后再次见到林泊宇,我一点感想也没有。我想我们之间只是闹了一些不愉快,又不是决裂,事情总会过去。
可当刘燕子和林泊宇两个人一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觉得有些事貌似过不去了。
林泊宇只和我爸妈打了招呼,问问家里过年还有没有需要帮忙张罗拾的,还送来一些新鲜年货,那姿态显然是被林爸爸林妈妈派来的。
当时,我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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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北正在里屋替我妈拾掇年画灯之类的玩意,所以,林泊宇并没有注意到我。
而我能知道他。确切地说,是我听到了刘燕子和他讲话的声音。
除了刘燕子,这屋里再没人会喊他“泊宇”吧?真够刺耳的。
这声音我不喜欢,所以,我决定给他们来点悦耳的。
“哥!嫂子!”
我两手插兜信步走出,站在我妈旁边,笑眯眯地看着那两人。
我妈愣了一下,侧头看着我,“你这傻孩子,该叫‘姐’和‘姐夫’吧?”
“姐夫!”我立马冲着林泊宇甜甜地叫道。
林泊宇没应。
我妈又嘟囔一句:“这孩子,就和你小宇哥亲了,分不清怎么叫人了。”
我笑得都快僵了,林泊宇一点笑意也没有,刘燕子倒是羞答答的,却向林泊宇偎得更近了。
面对面的四人中,大概只有我们两个男人能觉出气氛中的异常。
这时,我爸从屋外贴春联回来了,“你真是嗦!怎么叫不一样啊,反正都是一家人。”
【隔壁的人】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除夕夜的饭桌。
我们家的除夕,今年很热闹。因为成晓北的到来,大家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看得出来,我妈很喜欢成晓北,嘘寒问暖的,还不时地给他夹菜,堆得他碗里满满当当;成晓北也落落大方,完全应付得来女主人的热情,不需要我去特别照顾他。
相反,当我有些吃醋地向我妈提出抗议时,反倒是成晓北很有风度地来安抚我,笑着和我说话,又替我盛汤。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虽然我心里是根本乐不起来的。
身在曹营心在汉,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了。
这里热热闹闹,但我却总在想着隔壁那院里的人:他在干什么,他在想什么有没有想我?
他还没和我说过话呢,自打又见到我之后,他根本没有理过我。
我都先开口了,他还甭着劲儿,不理我。
真他妈没礼貌。
【一样的暖】
临近午夜,家家灯火通明。
街坊四邻的孩子们、小青年们一个个不怕冷的都出来蹦了,只留下愿意守着电视机的大人们还在等待屏幕里传来零点钟声。
烟花特别好看。
但我更喜欢放炮。
闪光雷之类的,我八岁之后就看不上了;也就二踢脚还凑合,而且必须得是火力大的那种。
其实我胆挺小的,放炮的时候,我总是身子离得很远,手臂伸得很长,香头刚刚触着引线,我就会逃命似的扭脸跑掉。
我妈有时会担心我,不让我玩太过;我爸却很骄傲,说“我儿子这身手,没事儿”,但我知道,他每次都要事先把炮仗的引线加长才会递到我手上。
成晓北似乎不爱玩这个,但他一直笑吟吟地看着我玩,偶尔还帮我摆个阵、点个香。
为图吉利,零点跨年时分要点燃一挂最长的鞭炮,讨个日子长长久久红红火火的说法。这时候,家里的大人也会出来凑热闹。
自然是我去点。
大概是挪动的过程中,引线折了一段,变得很短。我看到了,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就这样点燃就好了。
因为事先有准备,跑得又快,没出什么事。但是刚转了一半身子,身边就炸雷似的轰起一阵火光,还是让我的心狂跳起来,迅速向外冲了出去。
“哎哟我操,吓死我了!”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去,和我今晚的搭档成晓北抱怨着。
我跑得太急,气息很短,风又吹得让人喘不过气,所以,我只好半埋在成晓北身前,避风匀着气息。
耳边全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得耳朵疼。
“这炮可真他妈给劲!”我一边喘一边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成晓北一直在看着我,微微地笑。
他的笑容很干净,我曾经觉得那就像他故乡的天空,疏朗而明净。今晚,我才觉出,那该是夜空中的烟花才对,不然他的眼中是什么在闪亮呢。
“你笑得真好看。”我说的是实话,也就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傻。
可他大概觉得我挺傻的吧。
成晓北有些讶异地微张着嘴,只是一瞬间的表情,便又笑弯了眼睛。
“冷了吧?耳朵都冻红了。”他摸了摸冻得冰凉的它们。
我没拒绝,也看着他笑了。
他的手像那个人一样暖。
第55章第55章
【知趣】
我去林家给林家长辈拜年,林奶奶给我封了红包。
我不好意思,推了回去:“奶奶,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儿。您可别给我了,我不用‘压岁’。”
林奶奶听了就笑,把红包又递到我的手里:“等铭铭结婚成家,真的长大了,奶奶就不给了。这回还是要拿着。”
老太太不由分说非让我接着,我没办法,只好在下之后,再次谢过。
当时,林泊宇也在场,只是散发的情绪和大家不太一样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大过年的,也没个笑脸。
我看了他一眼,思忖一下,又笑眯眯地问老太太:“奶奶,那小宇哥今年还有没有压岁钱拿?”
“有的呀!”老太太非常认真地点点头,看看身旁的我,又看看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林泊宇,说:“小宇给铭铭红包没有?去管他要,可别放过他,呵呵。”
“呵呵。”我扯扯嘴角,赔笑。
除非我是嫌自己命太长,否则,我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惹他了,但他横过来的那一眼,分明就是在说:你惹到我了,我很不高兴,你最好别再惹我。
我很知趣的。
我可不惹他。
【分路】
不知道哪个伟人说过:凡事不能想当然。
我原以为林泊宇的坏情绪是因为我之前的出走事件,他是在和我赌气。
可当我接到刘燕子的电话时,才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他和刘燕子之间闹了矛盾。
刘燕子没有细说,只说让我牵头,再多叫上几个朋友,借故大家一起出去玩玩,好制造个自然的化解机会。
我答应了。
爬长城,四个人,林泊宇、刘燕子、成晓北、我。王大炮忙着相亲,没空搭理我们。
现在回过来想想,不论是先知先觉的,还是后知后觉的,总有那么一个时间点,大家都会觉得自己才是灯泡吧。
反正,我当时觉得自己挺亮的。
林泊宇开车,很沉默。因为事出有因,刘燕子也不太讲话。
我和成晓北坐在后面,倒是聊得挺欢。
其实主要是我话比较多,成晓北笑着配合几句。
我那是心里憋的。我再不强迫自己嬉皮笑脸的,那可真要哭了。
我以为我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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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吃过饭,看他们并过肩,连“姐夫”我都叫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可我真的难受。心里难受。
等到了目的地,我说:“要不咱们兵分两路吧,我听说过一条野路,挺近的,也有意思。但我也没走过,所以女士就别参与了”我指指成晓北,“我们俩爷们儿走野路,你们俩随大流,然后咱顶上会合,怎么样?”
把话撂下,我转身就走。我能做到的,也就是在转身之前再多保持住一秒笑容。
他们大概都没想到我说走就走,一时也没人说句话。
五步之后,成晓北追过来,问我:“真的要这么走?”
“是呀。”我勉强和他笑笑,继续往前走,也顾不得他的左右为难。
“姐夫!顶上见啊!”我很潇洒地挥挥手,头也没回。
【抓走】
我第一次觉得很对不起成晓北的事,就是那天我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飘着雪的长城脚下,当然,还给他留了一个他根本没见过两次面的刘燕子女士。
但这不能怪我。
我怎么知道林泊宇突然发神经的把我抓走了呢。
我简直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劫持了,连连呼叫成晓北,可“坏人”却掐着我脖子让我“闭嘴”。
我以为他疯了,可他却很理智的把车钥匙丢给成晓北,说:“麻烦了,替我送她回去吧。”
刘燕子估计也傻眼了,整个人动也不动地呆立在那里。而我们就在她的目瞪口呆中,以老鹰捉小鸡的姿态,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
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雪越下越大,他却放佛不觉冷。有几次,路上跑过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招呼我们,他也不理。
可我很想钻进去的啊!
当我第三次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抻到了眼睛上时,林泊宇才问我一句:“冷?”
我心想,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
“冷……”我头点的真像小鸡啄米似的。
想必样子挺可怜,不然林泊宇也不能施恩让我们进了出租车。
我想他肯定是被冻僵了,所以没办法不板着脸,沉默着。
气氛很古怪。我坐在他旁边,有些忐忑,却也觉得很兴奋。
大概人在临死前都是这样的吧。
第56章第56章
【想你】
我妈是个好命的女人,遇到了肯哄她的男人。小时候,他们俩一吵架,我妈就带着我回我姥姥家。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爸是怎么一次次“忍辱负重”把我妈求回家的。
那真的是在求。别看我爸平时装得大男子主义,但到了自己媳妇儿那里,真把人家惹急了,认错也认得比谁都快、都软。
我爸说我是他的好儿子,我觉得有道理。我在我媳妇儿面前,态度也软着呢。再说了,给媳妇儿认错那能算事儿嘛?那是为了家庭和谐的必要牺牲,是有觉悟的表现。
你要说我当时心里不怪林泊宇,那是放屁。当初我为什么要走?还不就是他和刘燕子扯不清,又不愿意和我说清楚!
可我太想他了。
是真的想。分开之后,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他,想到已经忘了正在想他这件事本身,反正看什么满眼都是他的影子,听什么满耳都是他的声音。无处不在,也就不用特意的去“想”。
这么久了,终于又能两个人面对面在一起了,怎么有空去怨?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完全没有亲密的样子。
他能忍,可我不能。
“哥……”我低低叫了他一声。只这简单一个字,好像已经在我心里酝酿了许久,现在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
我扑过去抱他,很委屈地看着他,“哥,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他微颔首,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不是‘姐夫’么?”
他讲得咬牙切齿,脸绷得紧紧地,看样子,他对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介怀。
看到他如此少有的外露情绪,又联想到在长城脚下,他的冲动一幕,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忍住没乐,我装傻卖乖地叫了一声:“姐夫。”
【明白】
我要是知道他如此介意我那样称呼他,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多一个字的嘴。
总好过被他打到半死不活地生生受活罪强吧?
过程,我已经不想回忆了。
我要说屁股被他揍开花了,那是夸张;但加上“几乎”二字,绝对就是事实了。
我敢说,他要是再照着那种力道把皮带抽过来,哪怕只是再多一下,我一定血溅当场。
我趴床上躺了足足两天,不能翻身不能坐,过后才敢下床稍微活动一下,足见他下手有多狠这是后话。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愣是没喊没躲。
也有点赌气的成分在吧。
我心想:你敢做我姐夫,我有什么不敢叫的?
但他不讲理,我知道。就像之前有一次我们吵架,我说他是借着刘燕子的事想顺水推舟把我推出去,他也是这样狠揍了我一顿。
我趴着不动,既不想,也不能,感觉他余怒未消的立在一旁,心里甚至有点怕。他和我说话,我也不敢随便应。
后来,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逐渐软了下来。
他说:“你觉得我打你打重了,打得没道理,是不是?”
我在心里拼命点头,可眼睛都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你去故意撞车那晚,我就合该好好教训你一顿,你也就不敢连家里人都不通知一声地跑掉。你觉得拿自己来威胁别人很聪明?你以为只要你闹一闹,别人就会向你妥协、顺了你?”他微微叹气,手搭在我腰上,“蠢极了也可恶极了。”
他的手随着他的话,一齐变得狠硬起来,在我屁股上用力一拧,直接逼得我喊妈妈了。
我的眼泪绝对是被他生拧出来的,好在我意识还清醒得很,等我能喘过气来的时候,立马反问他:“你不会?你不在乎?”
他直直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很清晰地说道:“我很想说‘我不会’可你现在知道代价了,我也不保证下一次‘我会或者不会’。你听懂了吗?”
他板着脸,目光严厉,可我知道他已经在缴械了。
不管过程怎么样,我付出了如何代价,我只知道,这一次是我赢了。
他怕我离开,他怕失去我,哪怕我自作聪明地威胁他。他明白了,我也明白了。
【想我】
也许,我的出走真的让他很生气。
那天,他打过之后,除了训话,也没有再多理睬我。
白天,他喂我吃饭,晚上,他躺在我身边,可心里却仍旧有隔阂。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去掰扯到底是谁错的多一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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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一起,很多事情原本就讲不清,也不必讲。
他看了一会儿书,没多久就把灯关上了。
房间一片漆黑。
我心里很沉,静默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抱他:“你还没和我说‘晚安’。”
“晚安。”他说。
我把头抵在他胸口,“是‘宝宝’。”他不理我。“是‘宝宝’!”我重复。
我不停闹他,他根本没法睡着,却装作睡着了一样不应声。
没有办法,我心里急躁,只好爬到他身上,把自己完全的和他黏在一起。
我把他的手抓起来,放到我身后,说:“你都打了,打得好疼,别再生我气了。”
他的手掌很凉,抚在伤肿的皮肤上,尽管很轻,但仍让我感觉刺痛难忍。
“你不能生我气,我是宝宝。”我噙着眼泪,咬他耳朵。
他没躲,一手抚着我因竭力忍住低泣而微微颤抖的背,却说:“没有这样不听话的宝宝。”
“我不管!”我几近疯狂的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恨不得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说些软话哄哄我。
他依旧不躲避,却也不迎合。
我简直要疯了,一边吻他一边冲他大哭起来:“你不能这样!我再不跑了,再不敢了,你别这样!哥!”
我哭得挺伤心的,直到他的态度完全软了下来,我也不能停下来。
我躺在他臂弯里,抽噎声渐渐在他的温言软语下趋向平息。
我有点恼恨他的脾气。我明白,他是非要我记住教训的,不仅仅是脱了裤子打一顿那么简单。
可他这样做,我也是真的会伤心。
“哥,你想不想我?”我问他,因为我竟然必须听他说出来,心里才能确定、才能觉得踏实。
好在,他不再吝言。
而此刻,也只有如此坚定的话语,才能让我觉得自己仍然是被在乎的。
“想。很想。很想宝宝。”他说。
嗯。
第57章第57章
【离开】
成晓北要离开北京的时候,我正赖在林泊宇怀里,喝着他喂过来的瘦肉粥。
“这算是吃哪补哪么?”我盯着白瓷勺子里面的肉丝,感受着身后一动一跳的皮肉刺痛,忽然有点小气闷。
他却没心没肺的,点头称是,还说,“你就别听话、接着闹,我就接着打,看最后谁耗得过谁。”
他言语轻巧,目光中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势,迫得我不仅乖乖喝了这一口粥,还得赶紧表表忠心,发誓再不敢不听他话了。
我猜,他并不全信这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话,但他却十分喜欢听我这样说。每当我表现得很乖、对他很依顺的时候,他总是很高兴,至少态度不会再冷硬。
我咬住勺子不松口,嘟嘴望着他,引得他来亲我。
他一凑过来,我就冲他嘻嘻笑,问他:“我敢和你耗一辈子,你敢么?”
我觉得我这话说得挺有水平的,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可人家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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