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卫寒温有点得意于恶作剧般吃吃笑着将袋子放在茶几上,在她的小椅子上坐下来。她打开袋子拿出两份盒饭,打开了一个,“看,这份是有肉的,所以这份是我的。有鱼肉还有鸡肉,我也不知道这是叫什么名堂,不过看着很好吃就买来了……”
说着琐碎的话卫寒温端起盒饭就吃了,一边吃一边瞟着凤绢,“你知道吗我出门竟然看到同学了啊。她抢了我的牛奶。所以给你做好吃的西餐的计划就泡汤了。”
凤绢眼睛紧紧盯着她,“烦死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我就这么说说也不行吗。”卫寒温把筷子含在嘴里,“我爱你,凤绢。”
凤绢默不作声。卫寒温将筷子吐了出来平视向她,“喂,你没听到还是怎么样,给点反应啊,我爱你,这是很严重的告白啊,你要有反应才对。”
“你这个笨蛋。”凤绢抓着栏杆,“骗我吧?”
“为什么要骗你?有钱拿吗?有牛奶拿吗?”卫寒温不知不觉间被王营新同化了。牛奶就是重要的度量衡。她威风凛凛地抛下一句,“没有,都没有,所以我爱你,这不是谎言。”
凤绢根本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所以她觉得很奇怪,眼珠颜色都变浅了,“为什么?爱我?……”
“异性相吸。”卫寒温孤独地嚼着鱼肉。她吐出一根不细的骨头,“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的暴力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肯定是温柔的吧……可是这也不妨碍我喜欢你,对吧?”
“听不懂。”凤绢眼神凶猛,口气软弱,“听不懂!”
“不懂有什么关系。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
是认真的告白啊。是人生中排前几位的重要瞬间啊。
这是一个“如果有时间会为之停留就是如此”的心动瞬间。这样的瞬间居然波澜不惊也太可惜了……
“知道吧,我喜欢你。”卫寒温又咬筷子了,看着前方太阳灯打出的阴影。她觉得很好笑所以再说一遍,“我爱你,暴力狂。”
“那能放我出去吗?”
听到这话卫寒温左右摇头,“不行。”
“那爱我有什么用!”
凤绢狂怒了。她觉得被耍了,她一掌一掌地敲击着栏杆,卫寒温都觉得天花板上掉灰下来了。虽然这可能是种幻觉,这屋子没那么豆腐渣……
“说不定没用。但是你想也有人以爱的名义会杀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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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呢。所以我只是囚禁你并且不是以爱的名义……我是想说,这跟我爱不爱你其实关系不大啦。所以我关着你和我爱你这是两码事。请你听听我纯真的心声好么。”
第111章输赢于我又如何?我只是想要宣泄
卫寒温把盒饭里的肉都吃掉了。她看着剩下的青菜和一团饭,盖上盒盖把它放一边。还剩下一个盒饭,卫寒温试探着将它拿了过来。
吃不吃?……吃了它吧。
她吃起了属于凤绢的那份饭。凤绢叫起来,“不是说给我吃的吗?”
“我觉得你不会喜欢吧。所以我就替你吃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你觉得这样像是接吻吗?”
卫寒温用筷子把一块饭送进嘴里。“果然也很难吃……”
“我饿了……”
凤绢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给我吃饭!”
“不行。我还没吃饭。”卫寒温气死人地来了句,“我想吃这个。”
“放我出去。”
想要枪啊。想要杀掉那些蠕动的东西……凤绢感到虎口一阵刺痛。她的脑海里浮出了那支致无双的枪。非常漂亮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的魅力能与之匹敌的枪……子弹高速旋转,从肉体里穿过,血花迸溅,哦,太美丽了……
“我想要杀人……”凤绢打着寒战咬住了嘴唇。兴奋使她的声音意外地变得柔和了,“快放开我……”
“不行。”卫寒温阴沉地一口回绝。“你知道自己出去会做什么事的。克制一下吧那不是好的事情。”
“混蛋,我为什么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能吗,快放了我……”
凤绢后退几步,再跑上来猛踹栏杆。整个房子都震动了。卫寒温的盒饭里飘进了灰尘。她一口一口吃着坚定地说,“你闹吧,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什么爱我,一点也不爱我……”凤绢嘀咕着,“这世界上没人爱我……”
“不,我爱你。我,爱,你,看着我,看这儿。”卫寒温指指自己胸前。凤绢声嘶力竭地喊,“平胸!”
“是让你看我的号码牌不是让你看我胸,我叫卫寒温,看到了吗?”
平胸卫寒温摸了一下号码牌,“我爱你,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犯你妈逼的神经病啊,不要说这种无聊的话了,你给我闭嘴,放我出去,快点,快点……”
凤绢极其激动。卫寒温则一点都不激动。卫寒温有点难过。告白的结果应该是这样吗?
“算了,反正也不会有正常的那种,告白之后牵着手在花落的街头走啊走的场景。就是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在她快要接受躁狂的凤绢了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笃笃笃的敲门声还未落,门自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像是熟人似的对卫寒温笑了笑。
“你……是谁?”
卫寒温没想到有人能侵入她的私人住宅。所以很吃惊。走进来的人也是一脸吃惊,“呦,初次见面,你好我叫衣孝感。麻烦你把凤绢同学放了吧,你不觉得囚禁别人是件不道德的事情吗?”
“你谁啊!”卫寒温看着来人的笑意隐约突然觉得背后冷了一下。她看到了对方胸前的号码牌,东郊二号,衣孝感。她不解地说,“我跟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
衣孝感说着走到了卫寒温面前。她的笑不见了。“放了她吧。把她的枪还给她。”
“为什么……”
卫寒温忍不住退后一步,“你哪儿冒出来的啊?”
“……衣孝感?是你啊。你来救我了吗?”
凤绢在栅栏内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卫寒温回头看她,有点伤心地说,“你认识她吗?”
“我同学。”凤绢露出了庆幸的笑。卫寒温继续难过,“你看到同学比看到我高兴多了……”
“一句话,你放不放?”
衣孝感走到柜旁,拉开了抽屉。一支枪躺在里面。衣孝感拿出枪晃了晃,“说吧,放人,还是不放?”
“这一点也不好玩。”卫寒温没有说放也没有说不放只是用难过得要哭的口吻说,“简直是乱来啊!”
衣孝感将枪口对准了卫寒温悠悠地说,“其实我不想杀你的。”
一切情都是在事中发生的。所以事情不可以分割。但是某些时候人会为情所困忽略事的背景。卫寒温匪夷所思地看着衣孝感,好像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只是我的游戏而已。你让开吧。这跟你无关。”
衣孝感看了完全不在状态,不像要反抗的卫寒温一眼,将枪扔到了栏杆前的地上。凤绢蹲下身手从栏杆缝里伸出来,终于又拿到了自己的枪。她想要狂笑,站起来,一枪打掉了栏杆。
子弹擦着卫寒温的衣袖滑过,又穿过墙射了出去。她回过头,看到了凤绢轻笑的脸,“好吧看在你说爱我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
“不会吧……这不是一场交易啊……”
卫寒温有了要失声痛哭的冲动。她眼睁睁看着凤绢走上来,从抽屉里拿出了属于她的胸牌。枪和胸牌是放在一起的。凤绢握着胸牌,“你是不是很想赢我啊?哈哈!”
“没有。”
卫寒温神色黯淡,“我说……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啊?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凤绢一松手,号码牌掉在了地上。她握着枪的手和另一只手拍了拍,“既然是这样……那号码牌就留给你了。输赢于我又如何?我只是想要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有这样的事情?……
卫寒温楞住了。凤绢放下枪,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衣孝感对她挥挥手,也走出门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一个人玩儿吧。”
这句轻蔑的话让卫寒温终于眼眶发酸了。她看着地上的号码牌,突然觉得胸膛里说不出的辛酸。写着“东郊三号凤绢”字样的胸牌……
第112章打听那么多你想死啊
详见《犯贱的司徒逐委》一文
卷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第113章小宠物,嘿嘿嘿,温柔又可爱
白色的毛在风中飘动。风有些大。小兔子好像要被吹跑了。仇燧非常小心地用身躯和手护住那只小白兔,还让君田走在自己前面替那只兔子挡风,说风吹了兔子眼睛会痛。君田说,“你不是养兔子,你是养公主……”
“你看它才那么小啊……如果受伤了怎么办。兔子很容易死的。”
仇燧保持着紧张又温柔的状态。君田转头看到她抱着兔子的缩头缩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她说,“野生兔子那么多也没见它们都死掉啊!”
“那不一样……这个是我的。”仇燧低着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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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擦了擦兔毛,“是不是啊小兔子……”
“噫……”
君田发出一个表示“哎呦肉麻死了”的声音。仇燧满足地抬起头眼里是痴痴的笑意,“好可爱啊……”
“让我摸摸。”
君田用左手摸了摸兔耳朵。兔子耳朵会动,被她一摸逃到旁边去了。君田哈哈一笑,“真好玩呀。”
“可有趣了。”仇燧把兔子宝贝地捧着,“你知道吗白色的兔子眼睛是红色的而黄色或者灰色的兔子眼睛就不是红色的……”
“知道知道。”君田敷衍地摆摆手。夏风吹在脸上不一会儿就出汗了。君田擦着汗,而仇燧在衣领上蹭掉自己的汗。她不想把汗沾在兔子柔顺的毛上。仇燧以春风般的目光看着小兔子的眼睛。她真的觉得自己能够保护这只兔子并且她们是朋友。
“我很爱你的,你爱我吗?”
“不爱!”
从前面传来很干脆利落的声音。君田坏心眼地代替兔子回答了她。仇燧说,“我又不是在问你……”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问我呢。”君田抬起头看了看天。天真阴沉。她试图从乌云后找到一线蔚蓝,但是厚厚的云层就像在说“不让你看到”一样固执地挨在一起。
简直是乌云城堡啊。
“会不会下雨?”仇燧为了她怀里的兔子是担心来又担心去的。君田说,“会……可能吧。那你把自己衣服脱下来裹住兔子吧,哈哈。”
“如果下大雨的话那样也没有用。”
仇燧喃喃地说。“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呢……”
“不是你说了要退出比赛吗?去找出口啊。出去后你跟裁判说要退出,不就可以了。”
君田用嚼着口香糖般的神气说。仇燧有些崇拜地点点头,“那出口在哪儿啊?”
“当然是在尽头了。”
君田说了句废话。不过一定要说这是废话的话好像也不太对……因为她旋即又解释说,“总之我会带你找到出口的……哦对了,你自己找得到吗?”
“找不到。”
仇燧肯定地说了。君田被她的诚实和傻打动了,一脸要笑出来的“长见识了”的表情,“请问你是怎么能参加这个比赛的呢?”
“因为我成绩好吧。”仇燧望着怀中的兔子,兔子动了一下,她的手也跟着往下沉了点,“可是我不知道分野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只是听爸妈的话学习,不停地学习,背概念,做实验。可是这些都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找到让我开心的东西……”
仇燧很苦恼的样子。君田摸了一下兔子头,“好了好了,没事的,是青春期的忧郁。你还是很好的,不要着急。”
“……谢谢你。”仇燧慢慢地,笑了,“那个,如果比赛结束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啊?”
“啊?病句嘛。”
君田完全没有抓住这话的重点,“什么叫如果比赛结束后……一句话里就错了好几个地方。我告诉你这个句子应该这样改……”
“不是,我是说,我可以像看朋友那样放假了来看看你吧?”
改什么病句啊……君田又摸了摸兔子。她说,“朋友啊……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告诉你我家地址好了。”
“啊,你真好。”仇燧点着头,温和地。君田说,“看你也不像坏人……哼哼,对一般人是不能透露家庭地址的你知道吧?”
“知道了。”仇燧点着头。君田说,“……知道什么啊,后面不要跟了这个字好不好啊……”
“嘿嘿。”
仇燧幸福地抱着兔子笑。那只白兔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仇燧的脸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白痴。君田有点羡慕她。只要一个兔子就能感到开心……但是,如果兔子死了的话,她也会痛不欲生跟疯掉一样啊。君田想到这儿又觉得其实完全不必羡慕仇燧。
“其实兔子不吃胡萝卜的。”
两人走了一段路,仇燧说。她们刚经过一个绿灯的十字路口。君田说,“是嘛?那吃菜叶子吗?”
“也不是很爱吃呀。兔子不能喝很多水,也不能吃带有生水的蔬菜,因为水里含有会让它们得病的细菌……”
仇燧唠叨着养兔经。君田就“哦哦哦”地答应着。她拿着仇燧的号码牌手心都出汗了。临近成功的喜悦一直在延续,延续……
“我很高兴可以赢。但是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认为如果可以让你正常一点……或许我愿意付出输的代价。”
真是句难以启齿的话。太煽情了啊……但是君田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她转头,看到仇燧爱抚着小兔子,停了下来。
“是吗……正常一点是什么意思。”仇燧的指尖按在兔子薄薄的耳朵上,“我现在不是很正常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不要那么敏感……这是我作为朋友给你的建议。”
“哦。”
仇燧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我只能这样啊。”
“……唉,算了。”
看着仇燧和兔子那一副相依为命的样子君田就舍不得说些诸如“人生不只是为了宠物而活着”“你要多注意其它事物”这种话。因为她此刻看起来确实很正常,而且善良,可爱,温柔,有爱心,本身就像一个宠物一样。
一个大宠物,抱着一个小宠物,嘿嘿。君田觉得好笑,笑了出来。
“你看起来真好玩。”
君田笑了会儿停下来了。仇燧说,“好笑吗?”
“好……笑……”
君田边说边回头。但是她头回到原位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
“……!”
第114章到底什么仇不共戴天?
凤绢微笑地举着枪,动作优雅。这动作她可是练了很多遍了。“让开。”
君田没想到遇到的是她,反应慢了半拍。但是当她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一阵生气。
“不让。”
君田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凤绢抬抬手,“是嘛?你想死?”
突如其来看到了凤绢,仇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恐惧一下子充满了眼球,她的眼睛迅速变红了。
“嗨,还记得那条狗吧?”
心脏在瞬间被击中了。是无形的子弹,杀伤力巨大。无可挽回的悲剧就这样开场了……
快逃吧!……吓呆了的仇燧第一个反应是握紧了拳头。她抓到了兔毛。兔子不安地动了一下。仇燧立马护住了她,惊恐的眼睛瞪得要裂开来了。
害怕啊。这是恐惧啊,怎么去除这种情绪呢?
凤绢很乐于见到别人为她所震慑的表情。拿着枪就谁也不怕了。可以消灭那些讨厌的人……那些在自己心灵上留下伤痕,深深痛恨的人。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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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惘然得连痛苦都要模糊了。凤绢拿着枪的手稍微有点抖。她控制了一下情绪看着君田,“你干嘛呢?你不怕死吗?滚开。”
“拿着枪到处显摆很好玩吗?你又是从哪儿滚出来的?”
君田无畏地抿了一下嘴。她回头看仇燧,仇燧已然呆得像一条木头。
“一定要保护她!……真是可怜。”
君田几乎是本能地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把凤绢的枪抢过来。这样子这个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危险分子就不能这么嚣张了……
“干什么啊快滚开啊。”
凤绢额上出现了细细的汗珠。她被一些回忆纠缠住了。她不知怎么想到了让她烦乱的,想要摆脱的场景:在街上吵架的行人,公交车里混浊的空气,一个人站在楼下被雨淋湿,不知道去哪儿的茫然……
活在社会上真的令我感到窒息。
这种窒息一直在扩大挤压着我的心脏。
讨厌……摆脱它吧……让我得到自由吧……老是这样真的会英年早逝的啊我……不能……不能这样……
“停止吧。”
凤绢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个词。君田发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经杀手表情恍惚,她觉得这是可趁之机。
“哈哈哈哈哈。”
君田突然大声地笑了出来。凤绢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这个瞬间……君田也没多想就英勇无畏地冲了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用手肘狠狠地撞了凤绢的脸。那把枪掉在了地上……君田捡起枪就往回跑。
“……”
枪被抢走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可是突然好像失去了愤怒。凤绢试图用自己灵魂的手摸着身体内部。愤怒呢,我的愤怒到哪里去了,怎么突然只有哀伤弥漫了呢……
我的愤怒一定是迷路在心灵那复杂的道路里了。凤绢回过神来,她已经看到君田一如自己般举着枪。凤绢头疼了,“你干嘛?”
“不干嘛,只是让你不能干嘛了而已。”
像是雾一样清凉的风飘了开来,就像森林里的早晨一般……凤绢体会着这种异常混乱又敏锐的思维。她的眼珠现在固定了。
“我很害怕。”
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
“怎么办呢……想要拿回枪。”
懦弱的我。不再拥有复仇的力量了。
君田看到了露出了害怕神色的凤绢,可怜她,又鄙夷她。她沉静地看着凤绢说,“这下你没办法做坏事了吧?”
“才不是做坏事。我只是在报仇而已。伤害过我的人都要死。我要在死去前让那些人都先掉进血的黑洞里……”
疼,非常疼,一下子想要哭出来了。凤绢往前走了一步,视线落在仇燧怀里的白毛兔子上。仇燧反应迟钝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不怕了,不怕了,她已经不能再伤害你和你的宠物了。”
君田摸了摸仇燧的脸,试图通过这温柔的接触安慰她。仇燧浑身哆嗦,跟抽风了似的。她惊悸的看着君田,结结巴巴地说,“她是……”
“她是上次那个坏蛋。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坏蛋的枪在我这儿。”
君田一手将她拥进怀里,顺便……把兔子也一起抱了。
“没关系了,真的。”
唯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兔子惬意地眯着眼睛感受风吹过绒毛的舒适时刻。君田感觉到兔子一定很享受,她擦了把汗想,可是我还是很热,汗如雨下呢怎么办?……
即便是同一时空我们的心也无法交汇。兔子,人类,不同的人类,大家都各行其是。不要害怕,这不是悲伤的事,这是我们都可以放松下来,会成为美好回忆的时刻……
镇定一下吧。
听听我心跳的声音吧。就算我下一刻死去,也先微笑一下吧……
凤绢不安地掐着指甲。指甲下的皮肤失去血色变成白的了。她像是从一个陌生的时空来到这儿。失去了枪的凤绢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或者说一下子迷糊了。
“我该去哪儿呢?”凤绢发出了谁也无法回答的疑问。“我去哪儿好呢?”
君田撇撇嘴,“你有毛病吧?”
“才怪。我没有病。”凤绢维持着古怪的伤感表情,“我只是忘了要做什么事情而已。”
她说不定是在装傻。伺机夺回枪吧。君田没有放松警惕,她的手指放在板机前,稳稳地举着枪。凤绢用左脚跺着地,不安地说着,“到底要做什么呢,到底要做什么呢……”
“真是神经病啊。”
君田和她僵持着。两人就相距着十几米的距离。空气里充满了难言的张力。这种张力让人类十分烦燥,真的十分十分地不知所措……
唯有兔子温柔地舔着自己的耳朵。它用前爪把自己左耳扒拉下来啃着啃着。仇燧深恐这个洁白的生命被夺去,因此用她瘦弱的手臂围着兔子的身体。
“不会吧。那个是兔子啊。”
凤绢的目光摇了半天最后终于对焦到兔子那边了。她笑了一下,然后抱住了头。“我好累啊怎么办……可是好想报仇!”
“到底报什么仇啊你这个混蛋!”
君田喊道。“你说要报仇可是你虐杀了一只无辜的狗!难道狗跟你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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