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王营新转移话题,又假装擦了擦额头上滴下的汗,尽管她也没流汗。全唐诗放在她膝盖上,王营新不懈地一页一页翻着。
“唉,没文化,真可怜。”季亘像看宠物一样看着王营新,就是觉得想笑。这个好玩的,容易害羞的,溢美之之辞都很土的,虽然不长毛却让她觉得毛绒绒的家伙……
“文化。”王营新又抬头了。其实王营新就不那么乐意看书,书哪有季亘好看?“文化这东西吧,其实……”
“知道全唐诗一共录了多少诗人的作品吗?”季亘问王营新。王营新开始翻前言,但是她还没翻到季亘就说出正确答案了,“两千两百人。”
王营新翻到了前言,乐了,“错,是两千两百余人……”
“如果你不知道哪句诗是哪个诗人写的,就是翻到明年也找不出这几句诗的出处。除非你运气特别好。”
季亘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实际上这些诗都是同一个人写的。”
“……你知道?”
王营新顿时花容失色!算了,她只是失色而已。王营新瞪着死不暝目的眼睛错了,没死呢。
“你,你知道?……知道这些诗的出处吗?”
王营新真的震惊了。季亘拉着链条,秋千轻轻晃荡起来。“当然知道。我又不像你,没文化。”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呢?”王营新嘴巴大得能塞进一百朵玫瑰花,“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确实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季亘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王营新急了,“美女,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知道。”季亘嘟起了嘴,“这有什么好急的,你看你那个丑样子李贺,知道吧。如果你在目录里找到李贺这个诗人,你就会看到那些诗句的完整版了。”
王营新大喜,“此话当真?”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把所有的诗纸都掏了出来。王营新一张一张地数着,“一,二,三,四……八……一共八张!……真的,你真的都知道这些诗是李贺写的?”
“知道啊。”季亘说出了更令王营新没想到的话,“还知道那些空格里的字是什么。”
卷九:悲凉之心~空虚的美人
第126章悲凉之心~空虚的美人
“看,星星……”季亘抬头。这个望天的动作显得她脖颈白且长。王营新又诗兴大发,“你就像一只戴着王冠的天鹅……”
“你就像一只癞蛤蟆。”季亘顺利地接了下句。癞蛤蟆于是伸了伸舌头对,王营新伸了伸舌头,“我想当青蛙……”
“你就像一只癞青蛙,哈哈哈。”季亘始终很无情地哈哈哈着。王营新作严肃状,“不要打岔美女!……那你都知道这些诗的意思了?”
“知道。”
季亘轻描淡写。王营新已经激动得手都在抖了。她站起来,抓着书本的封面。季亘的秋千晃来晃去,
“你都知道啊!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王营新吞吞吐吐地说。激动的,这家伙是激动的。看到她那脸色季亘就不开心,“王营新,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比赛重要?”
“……”王营新语塞。她变得忧伤了,书差点从手里掉落。她想了半天回答,“如果我的回答是比赛更重要美女你生气吗……”
“绝对会生气。”季亘黯然了。王营新沉默,季亘也沉默……两分钟后,季亘伸出手,“好吧,我知道了,就是这样吧……把纸条给我,还有,笔。”
“笔……”
王营新从口袋里拿出了笔。常见的蓝色透明塑料圆珠笔。几个折得挺整齐的小纸块和笔一起递到了季亘面前。季亘看着王营新的手,说了一句,“其实你皮肤还挺白的嘛。”
“是这星光太苍白。”王营新真心地说,“这是病态的光,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
季亘又看了王营新一眼,看眼睛。王营新眨眨眼,作出聪明人的眼神,希望这可以有助于和季亘达成一种默契:
一种,“我爱你,这是沉默的爱,我知道一切,没关系,我爱你”的默契。她希望季亘接受这份爱。
晓(奁)妆秀靥,夜帐减香筒
季亘写下了第一个字。圆珠笔尖有些涩并不好写。
“王营新你知道吗……我经常觉得学习,考试,比赛之类的事情很可笑。”
“我知道。”
王营新好像是不知道硬充知道的神色。但是她自我感觉不是这样。“我真的知道。因为你看起来十分神经质。”
“神经质啊……”季亘不无悲伤地写下了第二个字,在括号里:
客(饮)杯中酒,驼悲千万春
神经质?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变得正常。我并不喜欢正常这个词所代表的庸俗的气息……可是,还是想要变得像以前那样,不难过,也不绝望啊。我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
好像快哭了一样。看着季亘的脸色,王营新觉得自己伤害了她。可是怎样安慰呢?王营新在自己有限的经验里寻找她所要的答案。
不要难过。
不要悲伤。
因为我会爱你的……这样的句子怎么样?
“不要难过。我爱你的一切。”王营新口气平缓地告诉她,“所以你可以不用追求改变,回归之类的……因为我现在确实很爱你。”
“真的?”
季亘补全第三句诗。(淡)蛾流平碧,薄日眇阴悴。“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诚实得可笑,你说你更重视比赛,你希望通过比赛得到什么是吗?你希望可以得到交换生的名额,那样你就可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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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般展翅飞翔,而不是一只鸭子是吗……你,不是癞蛤蟆,不是青蛙,你是鸭子……”
眼泪掉在地上。王营新的心随着季亘的一滴泪落地而颤动了一下。
悲伤的她。
是否就此无能为力的我。
别是这样的故事啊。别是这样的角色啊。我,总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弱小的人。
“诚然,有一部分是你说的这样。”
王营新抓了抓头发。又有星星掉她头上了。不过这次不是纸折的星星,是流星。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凄美光芒后,流星的灰烬四散飘在空中
是啊,这不科学。这并不是科学书告诉我们的流星。王营新摇摇头,“但是我只是出于保守的习惯而那样回答了……说不定我更在意你呢,为了你付出大的代价也说不定。”
“说不定?不确定是吗?”
第四个字。(芙)蓉凝红得秋色,兰脸别春啼脉脉
“是不确定来着。”王营新此刻并不心虚,“我想其实大美女你本人也没什么能确定的事吧?混乱之际觉得自己疯狂,镇定之后觉得自己并不那么糟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你只是想当然地觉得这样、那样而已……”王营新勉强皱了一下眉,眼角出现几条细纹。“不过你可以怎么想就怎么想。这没关系。希望你不要有负担。我想告诉你的只是……我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人,不过,相信我一下也无妨。”
“你真自信。”
有人轻轻叹息了一声。王营新确信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我不太自信。不过肯定也不自卑。”
王营新毫不避怯地回答道。第五个字就在她说话的时间里写成了。泻酒木兰椒叶盖,病客(扶)起种菱丝……
夜空有一种妖艳的味道。纯情的白色星星好像不那么单纯了。
“我现在没有自卑的理由啊。我只是在强调我爱你,这件事。”王营新说了“强调”这两字,并且进一步强调,“看,我没有说谎。你是在担心我爱你不够吧。”
“你爱我吗?爱过吗?你真的认识我吗?”
季亘抬头,冰冷的眼泪像是凝固了一样。那实在是很难受。“你知道分野里的形像是虚假的。”
“对啊,是设定好了的……说不定真实的季亘不是这样的啊。”
王营新略有些失重的感觉。失控。“那我能说我爱分野里的季亘大美女吗?”
“跟你说话的是我,是真实的我啊。”
季亘轻轻地哭泣着。她还是认真地补充着诗句。王营新头一回觉得自己心里有那么多的悲伤。她第一次发现分野的荒谬之处。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有快乐,有更多的难过……
“我也爱你的。”王营新厚脸皮地补充。虽然脸皮是厚的,但是心很单薄。心里的想法,也是真实不虚假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在现实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曝)背卧东亭,桃花满肌骨像桃花瓣一样,粉色的光芒掉落在地上。
一片片心碎的声音啊,咔咔咔咔……
“这样说爱也没问题吧。”王营新看着季亘手中摇动的笔杆。她举起了右手,“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爱你。”
“你的人格在哪儿呢?”
一抹凄凉的微笑。王营新指着天,“我的人格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真的活着的我,绝对不会以自己的人格开玩笑,嗯。”
最后的“嗯”非常郑重。季亘是恍惚写下那个“秋”字的。染罗衣,(秋)蓝难着色……
“我感到非常孤独。”
“不孤独。”
王营新将一片悲凉之心化作了无穷的热爱,“我爱你……所以你不孤独!”
“不要,就是很孤独。”季亘难过地咬住嘴唇,“才不相信你。”
“我爱你。”
在满天离奇的假星星下王营新冲动地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抓住季亘的左手。握着她像是粉团般的手王营新有种一点也不敢用力的紧张感。所以她低下头非常小心地吻在季亘的手背上。无暇的肌肤,触感比嘴唇更细腻,王营新怦然心动……所谓心动是非常剧烈的心跳。
“还有最后一个字了。”
季亘无动于衷地补全最后一句,潘令在河(阳),无人死芳色,然后抽回了自己的左手。王营新抬头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看起来几乎没有感情。王营新不相信季亘是这样的人。
“因为觉得我不爱你吗?”王营新深吸一口气,“你相信不相信都好,我话说出了,不会改变。我爱你。”
几张纸条,递到了王营新眼前。季亘说,“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只要破译了这个密码你就满意了吧?”
“不要这样说得好像我参加这比赛不成功就成仁一样!”
王营新鼓起勇气说,“我不是那种人。在这世界上获得爱比获得成功重要,我知道。”
“得了吧。”
季亘一句话将王营新的决心否定掉了。她从秋千上跳下来,放开铁链。手心被卡得有点疼。
“疼吗?”王营新问。季亘回答,“和你有关系吗?看你的唐诗密码吧。”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爱我了吗。”
王营新凄凉地问。问完了,她一想,又补充说,“好吧,说不定你一开始就不爱我。那么你说孤独是因为,我不是你爱的人,你只是把我当成替代品吧……”
手里握着的一把纸条像是毛毛虫一样。王营新挤出一个笑,“总之不要觉得孤独。”
星星静静地旋转着,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旋转着。不确定那星星是根本没有动,还是由于转速太快而显得像一动不动一样……
不安。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
“只要解开这个密码……比赛是不是就结束了。比赛结束后我要来找你。”
王营新将纸条展开看了起来,说着,“我确实想知道现实里的季亘是什么人,除了一样的漂亮之外,还有什么呢……”
第127章拥有碎钻的光芒吧,被你所吸引
比赛结束后,我们要……
要找到对方。这不止是王营新的誓言也不止是爱狗之人仇燧的心愿,还有管仿。但是最重要的主角在属于自己的戏里只能左躲右闪好像太狼狈了……
不过管仿就是这样子。她实在是无法给人一种主角的感觉。过于怯懦过于低下的态度,不管是和魏先祀的相处还是和衣孝感的交锋,管仿始终很弱势……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现在的管仿认为自己有了变化。
本质的部分显示出来了。有一点因为长期自卑而反弹的自大……
站在魏先祀身边管仿有种自豪感。而魏先祀被天空迷住了,她指着星星对管仿说,“很像荧火虫……白色的荧火虫。”
“像是狼的眼睛。”管仿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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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蹊径,“闪着恶毒的光芒啊。”
“恶毒的光芒?你太看不起我了。我也有温柔的梦,非常温柔。”
甚至有些疲倦,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即将安眠的那种感觉……手臂被一阵凉风吹过,蛛丝飘了起来。蜘蛛攀在衣孝感的手臂上,衣孝感问它,“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的,对吧?”
“都和蜘蛛说上话了,真寂寞。”管仿对魏先祀说,“你看,衣孝感就是一个没人爱的家伙。因为没人爱她,所以她自己爱自己,她还假装蜘蛛也爱它。但是蜘蛛不就是她创造的吗?这是一个孤独的循环。”
“还是死循环。”
衣孝感非常勇敢地自揭伤疤了。她还在笑。目光像是一个冰块。“是的,你说得对。但是这是秘密,不能说出来的……你不知道吗?”
“因为由他人来说破你的虚弱和无力,你感到羞耻吧。你想要装得很强大,若无其事地面对一切,恶毒冷血。可是你的内心却像纸片一样容易破碎,如同蜘蛛一样,在自己的网里爬行着,从不离开。”
管仿评价道。衣孝感死死盯着她,“说这种话显得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显示优越感,哈?”
“哈你个头。优越感是很明显的好不好。”管仿的声音变得活泼了,“跟你这样的人比,谁都会有优越感的。”
“太言重了……”衣孝感摇着头,“你是想死得快点吗?”
“不要这么自信。”
下起了小雨。周围的景物变模糊了。雨丝组成一道帘幕,将她们与环境隔开。衣孝感退后着说,“给你们俩看我的乐园吧,漂亮的地方,我一直没有给别人看过……我最喜欢的乐园。”
“乐园。”透过雨帘管仿看着衣孝感慢慢觉得自己也有点寂寞了。
“我好像曾经说过如果你站在我这一边我就原谅你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永远不会原谅你了。”
模糊的景物扭曲着变形。那些店铺,冷清的街灯,偶尔闪过的人影……都变成了别外东西。管仿抓着魏先祀的手。魏先祀对她一笑,“我不怕。”
“我怕。”管仿笑不出来,“你不能有什么闪失……”
“你不是成绩好吗?可以保护我。”
管仿心里一动。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本来她是想说些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之类的……可是,魏先祀说了让自己保护她……那不是一种默许吗。
孤独地伸着两条软软的腿坐在柜子里的熊。
默默地转动的轮厢。
不停闪烁的无数小灯泡。
我的梦……在浮显。
我的心灵在这儿得到了安置……
衣孝感退后着,看着空气里发生改变的那些景物。安静的从没有人踏足的游乐场。管仿在不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她。那目光里也不乏长久劳累导致的颓废。
“我的世界。”
衣孝感伸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星星像雨点一般落下。这场单调流星雨在她和管仿中间无声地上演。
“这是我的天空。”
宝石般的深蓝色天空离地面很近。星星全掉光了,那些曾经有过星星的地方留下了黑色的洞口,像一只只眼睛……
空气不安地流动着。雨水的轨迹横逸斜出,让视野变得纷乱。管仿转动着脖子,看四周慢慢变成了一个明亮的地方……
巨大的过山车在管仿面前显现,管仿条件反射地“哇”了一下。
“挺大的吧。还有许多呢……这个过山车有四个大回环哦。”
衣孝感打了个响指。过山车轨道瞬间亮了起来。整齐的小灯泡把设施照得耀眼无比。管仿又“哇”了一下。
“你也想说很华丽吧。这是我的地盘啊……”
衣孝感窃笑着退后,雨小了,只有烟花般流星繁杂的光芒。在流星雨的衬托下管仿看到了一个正式的游乐园出现了,她正站在灯火通明的过山车前,身边是一个打气球的流动车。安静的,非常安静的地方,但是实在是太亮了,亮到让人觉得没有喧嚣太奇怪……
管仿的视界被清晰而稳定的光线充满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啊。
“同学,我在鬼屋等你。这是门票,拿好了啊……”
衣孝感走着走着终于消失了。两张纸片飞过来掉在管仿脚前。她看了一眼魏先祀。魏先祀眼神很温柔,“真漂亮啊,游乐园的夜景……”
“想玩吗?”
管仿捡起了地上的票,对她晃晃,“两张哦,我们一起吧。”
“她不是想要对你做什么吧?……”
魏先祀看着票产生了疑问。管仿笑了,“不会你才知道这一点吧!”
“会做什么?她是不是喜欢你啊?”魏先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是不是啊?好像找上门来的,被你抛弃的前女友啊……”
“前女友?”管仿的脸抽搐了一下,“这太……总之衣孝感是个变态。你记住了。她唯一的性格就是变态。”
“好吧。”魏先祀抽出了自己的手,看着管仿双弯起四指,只剩下小手指,“管仿,拉勾勾吧。”
“嗯?”
管仿眼睛亮了!这个不是被游乐场设施的光映亮的,纯粹是心的光芒啊。
“不要抛下我。我总觉得这个游乐场很可怕。如果我遇到危险的话……来救我吧,拜托了。”
“一,一定……”
管仿感动地伸出了小手指,和魏先祀的小指勾在了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我不会抛下你的!”
管仿的手指在抖。魏先祀垂下眼帘。就是这个动作让管仿突然生出了说爱的冲动,
“先先,我爱你,我爱你啊……”
魏先祀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手指,然后把头低得更低。这种小媳妇的样子让管仿觉得悲伤又喜悦。痛苦已经够多了,压抑也够多了,想要说爱,能够说爱的时刻,真是,太好了……
雨水变成了雾气。突然管仿就感到膝盖酸痛了。这种疼痛让她差点跪下。
“我们走吧。”
管仿不去管膝盖,抓住魏先祀的手臂,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满脸红晕地说,“我就算死也会保护你的……”
“不要死。”
魏先祀抬起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她,“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你是钻石,被砸碎后四分五裂。
被你的光芒所吸引我来到了这儿。尽管你已经不再完整可是这仍旧是世界上最大的惊喜。
对你的爱也不完整,在我残缺的意识之中……
想要捡起你把你捧在手掌里,握紧拳头。让血流出来吧,我不要放开你。
不会再放开你了。只有一次的相逢。如果放弃我将不再见到你永远见不到。
拥有碎钻的光芒吧……就算要从我眼中夺去所有的景色也没关系,因为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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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这已经是我们的末路。最后一次,最后一瞬……我想要你。
第128章一定要招她待见!
空气里的闷热一扫而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才下过雨,现在只有凉爽,凉得甚至有些冷嗖嗖的……王营新抖着校服宽大的袖口给自己扇风。虽然她并不冷。王营新只是很焦虑,这些诗句都莫名其妙的……
“到底什么意思呢?”
她扯着袖子想不明白,把那几张纸翻来覆去地看。
王营新从全唐诗里找到了每一句诗的出处,将那七首诗完整地都背下来了。她发现这并不容易,所以崇拜地看着季亘,“大美女居然能背下每句诗这真是太神奇了!”
“说了是你没文化。”
冰山美人还是一座冰山。季亘又恢复了对王营新爱理不理,给个面子才说话,要说话七分是挖苦她的状态。可王营新心态多好啊,“因为广闻只是个很小的学校所以我的文化程度一直上不去啊。”
她这么解释自己诗词量小的原因。季亘又说,“还不是你自己笨。”
“我最笨了。”
王营新乐呵呵地说,“笨得像狗一样……”
“狗的智商不是你能比的啊。”
季亘追加了一句。王营新只好认栽,“我笨得像毛毛虫……”
王毛毛虫的毛大概是已经掉光了,反正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毛了。她揪着头发,头发也算毛揪着毛在那儿冥思苦想。她弄了张纸把七句诗整整齐齐地抄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试图找到其中的玄机。
“别白力气了。你那么笨一定找不到的。”
季亘云淡风轻地打击她。王营新倔强地说,“说不定我就在这一刻进化了呢?说不定我的脑神经正在哗啦啦地生长……”
“你没救了。你就等着神经衰弱吧。”
“为什么,你又不是脑科医生……呵呵,呵呵。”
王营新觉得很乐。她乐得一边笑一边想哭。因为她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而这一个小时除了背诗外没有一点获。她的焦虑被掩盖在调侃的语气下,她其实非常想要赶快破译这份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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