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管仿感到脸上一疼，同时脖子，手背上也开始疼了。这阵风里夹着可以割破皮肤的薄冰。
“疼。”白白小声嘀咕。但是白白的皮肤还是白白嫩嫩像是冻起来的猪油一样，一丝血迹都没有。
“所有的温柔都很肤浅，是无能为力的表现。所有的温柔都会消失，是让你觉得活着很好的幻觉。”
衣孝感诗意地说着。她对于自己手上新出现的伤口，流下的血，非常满意。
“只有疼痛一如既往。这是真实的，所以生活在疼痛里比生活在谎言里好。”
“……为什么要用所以？有因果关系吗？”白白十分学生气地提问道。衣孝感令人毛骨悚然地笑着，“没有关系也不要紧。管仿，你害怕吗？”
“要是魏先祀出点什么事，我会把你碎尸万段的，我说到做到。”
管仿火了。但是在这股深深的怒气下，也有深深的恐惧。
“你在害怕吧？你怕自己做不到。你想要达到什么目标，那高度却不是你能够企及的。比如你想保护那个女孩，但是你自身难保。”
衣孝感抬起胳膊舔着流下来的缕缕鲜血，“想知道极端的恐惧是什么吗？我会让你知道的。”
“不要吓她了。”白白抓着管仿的手臂，“管仿，不要被她吓到！去消灭她呀！”
“好吧。”
明亮的地方是我的心脏。
被耀眼的光芒所包围无处遁形。
我从不试图去做愚蠢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会愚蠢地死去。
“管仿，你缠住她，我去破坏分野壁。加油！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白白悄悄在管仿耳边说了这句话，然后“嘶溜”一下消失了。管仿对于这个盟友的靠谱程度其实并不怎么信任，不过眼前……确实应该要拖住衣孝感。
“听，嘀，嘀，嘀，你是你死亡的计数声。”
衣孝感着迷地看着透明苹果炸弹。管仿抬起左手，手心里有一片薄冰。由于抓得用力，所以手掌心被划出了血痕。
“何必呢。其实我死了你也没有好处。”
管仿静静地说。“反正你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我死了会减轻你的痛苦吗？不会的。你自己知道，就算我死一万遍你还是很痛苦。因为你作茧自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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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造成的后果不是任何人的死可以改变的。”
“真了解我啊。”衣孝感打了个哈欠，捂住嘴，眼里亮晶晶的。是眼泪。“对，所以这个炸弹也是属于我的礼物。
“……”管仿无语。管仿被震惊了。“你要自杀？”
“对，和你一起死好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管仿你才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衣孝感惆怅地坐了下来，“我一直很寂寞。”
“妈的，寂寞你就折磨我啊！”管仿一听要多气有多气，“你它妈就一变态，自己想死就死，不要扯上别人！”
“对，我就讨厌你这种论调。你这样会让我想让你死得更痛苦一点。”
衣孝感呲了呲牙。牙齿很白。她在笑。“那么痛苦的我为什么不应该得到一点补偿？为什么我需要一个人在世界上忍受寂寞呢？”
“不为什么。”管仿悠悠地将手插进衣袋里，“或许这就是命运。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衣孝感深深地感到绝望，“我会让你知道的。这不是命运，这是折磨。如果你也能体会到这种感情就好了……”
“谢谢你啊。”管仿讽刺地说，“你以为我没有？就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多死三次都够了。”
“不，还不够。真正的绝望不是那样的。”
真正的绝望在哪儿呢？我说我绝望就绝望，并没有什么标准。
“应该，应该去哪儿呢……”
王营新犹豫不决。季亘说，“应该往有牛奶的地方走。”
“对……你说得很对。”
软绵绵的王营新彻底唯季是图了。她以牛奶作交换，说服季亘陪她去找欧潜香。然而，照理说季亘本来就应该和她一起去，去寻找赛场……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王营新早就输了。爱上对手，迁就对手，就明显是出卖自己的行为！
王营新出卖得很高兴。她溜进小超市里，偷出牛奶，不管身后的警铃，拉着季亘一路跑……就用这种方法赚牛奶。季亘吃得一点也没有良心不安，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是在分野里，但是背德的行为还是有背德的性质。王营新不管了，恋爱中的女人，把道德完全抛诸脑后。
不，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道德究竟是什么呢，什么呢……
大脑混乱，可是十分愉悦的王营新拉着季亘的右手小指，体会着她指甲的质感，发出“哦~哦~”之类的略显□□的声音，笑得跟偷腥猫儿一样。
她们往前走着。
这是该遇上谁的时候了。
第138章nothing
“再见了仇燧，比赛完了我会来看你的。”
君田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令人安心的，拥有强大温暖力量的人至少，对于仇燧来说是这样。仇燧摸摸兔子的脑袋，兔子轻咬了她一口。
两人站在一片花海里。君田还很无聊地摘了朵花插在兔子耳朵里。这行为立刻被仇燧制止了，心疼地说兔子耳朵会不舒服的。
“哈哈，你要去打疫苗了。”
君田竖起手指。仇燧笑，“我才不会去打疫苗呢。因为她没有真的咬我，只是在和我玩而已……”
“好了，真烦，快走吧。”
君田有点舍不得仇燧了，于是装得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说，“你快走吧。不过裁判真的会允许你把分野兔子带回家吗？”
“我有一个大大的分野。在我家里。我要把兔子带回我的房间里，有了它我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寂寞。那些信，我写的信，没人到……可是，或许它们是有用的，或许就是那些信替我带来了小兔子呢？是不是啊，很可爱的……”
仇燧看着兔子的红眼睛，又开始了胡言乱语。君田抿起嘴唇准确说是憋着气，喊道，“诶，走吧走吧，我要赶人了！”
“好，好吧，我就走了哦。”
仇燧小心地抱着她那似乎价值三千万的兔子转过身去，身体变成透明，最后消逝了。君田双手高举，“再见，我的朋友，动物之友！”
送走了动物之友君田接着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她只要怀着轻松的心情到处闲逛，等比赛结束就是了。对于她来说比赛已经结束了，她只是在等所有人都决出胜负而已……
摘起一朵花，君田干了一件她以往绝对不会干的事。她把花插在衣兜里，好心情地拍拍衣服。
“美丽的花和我一起闲适地旅行吧，这是属于我们的假日，嗯？和我一起。”
她对花说道。
被放逐的天使，带着遗憾地爱，永远地上路了……
君田看了眼带着冷厉气质的天空，正准备唱一首她很熟悉的，喜欢的歌谣，就发现有人走近了。远处的花儿摇晃着，视力很好的她看清楚了是谁出现在这儿。
“咦，这不是王营新吗？传说中的优等生啊，我可仰慕你了！”
君田说着奔了过去。而王营新，吓一跳，一看君田那张脸，不是很熟悉。
“这谁啊？你认识吗？”
季亘喝完了牛奶，王营新立马递上纸巾。她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同学。”
君田奔到王营新身旁带着一脸坏笑。“呀，这不是抱小熊的王营新么？”
“抱……抱小熊……”
一听到这个词王营新顿时脸郁闷地红了。她怨妇般地看着君田，“不要提那个！拜托！”
“好吧，不提，我走了哦。”
于是君田又从她们身边溜走了。
“是神经病吗？”
季亘问王营新。王营新摆着手，“不，不是医院里逃出来的，是我同学……”
“什么是抱小熊的王营新？你的外号？”季亘说，“你养熊么？”
“不，我什么都不养。”王营新可郁闷坏了。“是因为……因为一个……一个事故……就是因为欧潜香那个坏蛋。不，混蛋……”
“不打算说说吗？”
“我会说的……不过不是很想说……”
王营新转身想去逮跑掉的君田。但是她跑太快了，点燃了这个炸弹之后就开溜了。王营新心有不甘地舔舔唇角。
“呃，我说……那可是很丢脸的事情，真的，真的，要说吗……刚才那个，是我同学，不过也不是很熟，只是，只是认识而已……”
“不要一个词老是重复两遍好吗，那样也不会显得你很可爱，只会暴露你有结巴的毛病。”
“我，没有结巴。”
王营新珍惜地从身旁采了一朵花，“那就，那就边走边说好了……哎呀，讲这个，拜托美女你不要嘲笑我哦……”
真正的绝望是静悄悄的如同花开一样。不期待任何救赎，我甘于在火焰里将自己燃烧。虽然很痛，但是这样也好。反正是逃脱不了的命运，我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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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过那样的体验。我知道。”
衣孝感以一种耐心得可怕的口吻说，“所以我来教你。”
“太恶心了。”
一阵胃部不适，管仿很想一脚把什么踹飞。“要不要这么恶心你？还教我？你去死吧。”
发泄般地说了你去死吧这句话。管仿看着衣孝感，衣孝感耸耸肩，“没办法。好吧，我暂时还死不了。你知道什么是命运吗？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
“真是越变越恶心了，你。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语言内容。”
“我就这样啊。”
“滚开。”
“绝对不滚。”
“我不是开玩笑。”
管仿握起了拳头。空中飘着灰色的蛛丝。
“我也不是开玩笑。”衣孝感说着。一只蜘蛛爬上她的肩膀，白色的蜘蛛，比一般蜘蛛大出很多。管仿对虫子的恐惧心理眼看即将爆发。
“送给你了。”
衣孝感挥了挥手，蜘蛛迅速从她身上爬下来。白色的小东西向管仿的方向移动。
“不就是蜘蛛……虫，虫子吗……就算是虫子，为了我喜欢的人，我也可以克服心理恐惧的……”
于是管仿看着那只蜘蛛爬向自己，变大，然后在她快要爬到自己脚背上来的时候抬脚一下子踩死了它。绿色的汁液从鞋底流出来。
“对不起。”管仿对蜘蛛说，“我不想杀掉你的。”
温柔的心啊，不曾杀害过任何生灵。你是我未曾见过的动物，生物手册上没有名字的奇异家伙。
风开始猛烈起来了。头发打在脸上，刺痛感一阵接一阵。管仿抬起手，血淋淋的。
衣孝感坐在旋转木马上，在强风里若无其事。管仿快要被吹得东倒西歪了，她还是很从容的样子。
没有风声。虽然是强风，但没有风声。管仿耳边只听到衣孝感的说话声。
“这是我孤独的家。每次我受了伤害都会在这里休息，疗伤……我一次比一次更不想离开这儿，尽管这儿也寂寞得让我想发疯。我讨厌外面的世界，真的讨厌。我讨厌一切伤害，我好想停止我的生命……”
好像哭了。管仿倾听着，无话，又不得不回答。“衣孝感，你也知道死了比活着更好吗？你真可怜。把身体还给白白吧，让这些不幸福的幻觉都停止吧。你和自己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到最后你把自己玩进去了，多可悲啊。”
管仿在衣服上蹭掉手背上的血。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那是刨子变的，至于它为什么还可以变成各种形状……管仿只能说她挺喜欢水果刀的。
利刃可以刺破一切虚幻的界限。血顺着刀柄流到了刀身上，管仿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倒影。地面变成了透明的，冰面碎裂的声音从远处向自己冲击而来。
如同强震一般地面裂了开来，而衣孝感坐在旋转马车顶上大声地呼喊着，“我没有朋友，也没有恋人，像我这么寂寞的人，连自己的家都不可以有吗？管仿，你记住了，我从不为别人而活，我只为自己。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那一定要做到，如果我想你死你就不会在世界上活多久！”
“有用吗？你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管仿不无怜悯地说，“你都快死了呢。好吧，你恨我，我恨你。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没有什么更好的结局了……”
第139章一千种死法以外
白白的棉花糖，白白的云朵……白白的人。白白这个人，名字起得很搞笑，但是关键时刻她很有用。白白发现自己拥有爆发力，这一发现让她感到很高兴……
她注视着那片蓝得让人晕眩的水，跳了下去。澄澈的水像是宝石一般，这一次身体没有被反弹回来。她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就那样跳了进去。
漆黑一片的分野。白白摔得并不疼，她站起来，看着周围，试图使这儿稍微明亮一点。
“魏先祀，你在哪儿？”
白白一边走一边调节着周围的光线。但是这个分野并不完全受她控制。光线时明时暗，仅够她看清前方十几米的情况。不久她就看到了魏先祀……
抱着熊站在那儿的魏先祀看起来并不好。白白冲过去，“把那个熊给我！”
“……衣孝感？”
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白白申明她搞错了，“不，我是白白。我不是衣孝感……我是来帮你的，把那个熊给我吧，苹果□□的实体在熊的身体里。如果我不把它拆开，它就会把这儿每个人都炸成碎片……”
“不。”
魏先祀抱着熊抗争地看着她。
“把熊给我！否则管仿也会被炸死的……你懂吧？”
“不……”
白白上来抢熊，魏先祀抓着毛绒熊的脖劲无声地饮泣。白白看着她的脸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心寒，“给我！否则大家都会死的！衣孝感已经疯狂了，她觉得同归于尽很好，但这是你想要的吗？”
“是很好。就算她出去了也会……”伤心得无法说下去，魏先祀抓紧了熊的身体。
没有任何办法。想不到任何出路。被封闭的前方是我的未来，触目之处只有被点燃的花海……
狂风吹得管仿都睁不开眼睛了。夹杂着花瓣，蛛丝，沙粒，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碎片的风打在她身上。管仿咒骂着。
“衣孝感，你别以为这很高档……”
“我很寂寞……”
绝望地呼喊着。管仿没好气地说，“你寂寞个头啊！寂寞这种话不要对我说！”
“因为没有人陪伴着我。”
衣孝感在风里闭着眼睛。沙子打在眼皮上，眼睛都要充血了。
“我不要再体会这种感觉了。我很难过，你知道吗！所以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究竟有什么因果关系啊……”
管仿迎着风往旋转木马走去，抓着唯一的武器，水果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苹果炸弹颜色在变深。颜色似乎是起到和进度条一样的作用。
“还记得东郊的花吗？那些花都像是用石头雕刻的一样。其实我也分不清那些究竟是像雕刻的植物还是像植物的雕刻……”
尽是些废话。管仿拿刀的手有点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血流得有点多了。
“我也有觉得开心的时候。可是那种时候太短暂了啊……我很害怕，白白去哪儿了……白白……白白啊……”
喊着白白的名字在风里发抖的衣孝感看起来虚弱不堪。管仿用刀生生割开风的屏障，血液飞溅。如同一个活人被砍杀那样，空气里传来哀鸣声。
“你不要觉得我很残忍。因为已经是到尾声了，所以，不残忍的话这一切就不会结束。”
管仿走到了旋转木马的台阶上，色的木牛消失了。一切都在发生变化，哭声不断地扩大，像是一个坏掉的音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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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逼我了管仿！我恨你！”
似乎这话什么时候自己也说过。管仿惘然地想着，自己和衣孝感真是奇怪的不共戴天。
“我不逼你。我只是想杀了你。我没有想把衣孝感杀掉，是杀掉你，你这个坏人格。白白成为衣孝感的话，世界上就少了很多不幸福。至于你这个一天到晚不幸福的家伙就去死吧，死了更幸福不是吗？”
“太残忍了！”
哭声撕心裂肺地放大了，不停地放大。管仿捂着耳朵，还是能听到那被逼到走投无路，要掉下悬崖一样的喊声。
“太残忍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管仿！”
这太混乱了。管仿捂着耳朵。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大脑里理智的声音，只觉得一片混乱……
唯一能让管仿镇定下来的就是记得魏先祀需要她去拯救。是拯救，不被这个疯女人弄死。
“好了吧，都说够了吧。这些话我都听过无数遍了，你想表达的意思不就是那点嘛，翻来覆去的……别说了，等死吧你。”
管仿用水果刀在身前划了“x”的记号，风向变得凌乱扭曲。周围变成宁静了，尘埃落定。她寻找着衣孝感看的身影。
衣孝感，就在空无一物的前方坐着，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儿像是流浪者一样。她抬起头，对管仿呲牙一笑。
“别来无恙啊，管仿。”
管仿想要迈出的步子又停顿了。她看着衣孝感那带着微笑的脸，“干什么这么说啊……我们已经见面很久了吧？”
好像刚才大吼大叫的人不是你一眼。管仿用心灵翻了个白眼。衣孝感是一个代号为神经质的球，滚着滚着就会滚出不同的形像。现在又是一副见面不到一分钟的样子，管仿活动了一下手指。手背没有血迹，但是有些僵硬。
“不算久别重逢吗？”
衣孝感问。管仿亮亮手中的水果刀，“算。”
“你还真以为那个蠢货能拆弹吗？”衣孝感两手撑地坐在地上，笑着抬头看管仿，“还有你不会真的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吗？那样的话你也很蠢。”
白白……管仿本能地想左右看看寻找那个皮肤和头脑都挺白的小女孩。看起来比衣孝感小，或许这是因为她纯真。
“她只是一个神经病而已。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神经病。你见过自己背叛自己的吗？”
衣孝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嘎，嘎，嘎……笑起来像鸭子一样。”管仿对她做了个鬼脸，举起水果刀，向前走，“对不起了衣孝感……不过，我真不认为我有理由对你说对不起。倒是你，欠了我很多的……”
衣孝感还在那儿笑着。管仿向她扑去，水果刀以极快的速度插进了衣孝感的胸口。
“别笑了！”管仿吼道。衣孝感垂下头，血染红了衣服，那颜色极其恶心。
“去你的。”
衣孝感不再笑了，一把推开了管仿站起来。她胸前插着一把刀，管仿看傻了。
第140章打这么重会死的啊冰冷的吻
内容详见《犯贱的司徒逐委》一文
第141章爱恋冰川期
没理由呀！这样都不死？……
一阵恐惧发展起来。管仿失落地坐在地上仰望衣孝感。这时她身后响起一个悲伤的声音。
“啊啊啊……啊！”
什么东西猛砸到地上的声音。管仿一回头，就看到了她不想看的东西。一个疑似是人的东西躺在地上。
“白白？……”
“是…是我……”
那个衣孝感坐了起来……不对，白白坐了起来。她满面风尘，抱着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表情像失忆一样。
“白白，是你？”
管仿滑稽地哧溜爬起来猫着腰奔到白白身边，喜出望外，“你回来啦？”
“啊，管仿，我回来了。”
白白的表情又变成了恢复记忆的模样。她举起手里的熊，呲了呲牙，“看，炸弹！我拿到了炸弹的实体！”
“真棒！”管仿乐得喊了出来。白白的目光掠到了衣孝感。衣孝感胸口的刀显然也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她……”
管仿将她扶了起来，牙疼似地看向衣孝感，好像她是那颗蛀牙，“我捅了她一刀，可她不死，妈的，真是坏人活千年啊。”
“呦。”
衣孝感不仅没死，还一点也不像要死的样子。她将水果刀从胸口拔了出来，那一瞬间管仿听到脑海里响起一阵让她头皮发麻的爆裂声。
“怎么样啊，白白，听说你投奔管仿了？那现在要不要回到我这边来？”
衣孝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刀尖，手腕轻轻一拧，水果刀断成了两截。刀片“叮”一声掉在地上，衣孝感微笑看看她们。
“这是威胁吧。你真是太幼稚了，我不会就这样屈服的。看，我已经拿到了炸弹。苹果，咬一口……砰！”
白白也微笑着。这样两个人看起来真是非常相像。管仿不禁一阵鸡皮疙瘩。她不知道白白的性质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说那样……
“这不是那个绒毛熊吗？”管仿扯着熊垂下的腿，“炸弹？”
“炸弹在熊的心里。”
白白说着将手插进了毛绒熊的身体里。管仿又是一惊，“好……好残忍……”
“别怕。这只是玩具。”白白温柔地嗓音让管仿确信她和衣孝感确实不是一伙儿的。这样的声音只有心地纯善，孩子般的人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