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网情深:谢少的心尖宠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蘑小菇
谢舜名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临走时还是塞了一张支票给对方:“我这个人做生意讲究等价交换,你收了我这张支票,就必须言而有信。”
“是是是。”
三天的时间,陆屹楠整整换了六家婚庆公司,都是宁愿交三倍罚金,也不肯接办他们的婚礼的。
他苦苦追问理由,但那些负责人都含糊其辞,唯独最后一位有些不忍心,朝着他摇头叹息道:“陆先生还是先别忙着结婚,仔细想想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吧。”
陆屹楠闻言,当即就醒悟了过来。他“啪”得一声,将茶几上摆放着的青瓷杯砸得粉碎,发出脆生生的响声。原本在二楼休息的钟可情听到了动静,连忙匆匆走下楼来,找了纱布保住他鲜血直流地大拇指,而后嗔怪道:“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不要总拿自己的身体出
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如何对得起你的父母”
父母么
听到这两个字,陆屹楠的神情变得迷茫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见别人提起他的父母了,久得他都快忘记父母的名字了。
钟可情趁着他怔神之际,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资料。婚庆公司的简历堆叠成山,但上面被陆屹楠打钩认可的却没有几家。
钟可情朝着他莞尔一笑:“若是实在找不到婚庆公司,我们就自己办个简单一点的婚礼就好。我要求不高,能每天跟你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了。”
钟可情发觉自己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随口编的一通,就让人觉得含情脉脉了吧
陆屹楠抚着她的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还没强大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暂时只能委屈你了。”“不委屈。”钟可情的双眼完成月牙状,看上去甜美至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后我们去国外补办就是了。那人的势力就算再怎么强大,也还没强大到能阻碍我们在
国外结婚。”
浅浅啜饮一口,谢舜名放下咖啡杯,冷然望向面前的安律师:“婚礼照常举行”
“嗯。”安律师垂下头去,咬唇道:“从最近一家婚庆公司出来的时候,我刚巧碰上了季小姐,她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谢舜名的脸怔然微变,等着安律师接着说下去。“季小姐说,请您省省心,不管您怎么捣乱,这婚她是结定了。”安律师面上冒着冷汗,“她当时和陆先生站在一起,陆先生也开了口,说是排除万难都要在一起,他们不介
意去国外秘密注册结婚。只是……”
“只是什么”谢舜名一脸的警戒。
“只是怕您找遍a市都找不到他们,心里会更烦躁。”安律师如实回答,一颗心七上八下。
谢舜名的脸就如同裂开了缝的大理石,冷得可怕。“季小姐还说,您要是真有能耐,就把整个地球给买下来,然后把婚姻制度给废除掉,或许也只有这样,您才能阻止得了她。”钟可情的原话倒没有这么狠,只是跟在谢舜
名身边这么多年,看着他这么痛苦,这么手足无措,安律师于心不忍,只盼着他能早点摆脱那个绝情的女人。
谢舜名握着钢笔的手越来越紧,笔尖几乎要刺进掌心。
安律师见了,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一把夺下,责难道:“谢少,你真是糊涂,怎么能轻易碰这些东西”
谢舜名沉默不语,双眸之中满是狼狈和疲惫。“女人算什么没有了还可以再找。但是命没有了,就找不回来了!”安律师叹了口气,咬牙道,“季小姐结了婚也好,省得你再纠结。你的遗传病,她怕是还不知道,干脆
就不要让她知道了,断得干干净净最好!”安律师提到遗传病的刹那,谢舜名的身子不由震了震,眸中点点星光闪过,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有那么一刻,他克制不住地为自己感到耻辱,他竟然想利用自己的病去拖
住她……为了这个女人,他当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算了——”
良久,谢舜名才疲惫不堪地开口,“收手吧。爱找哪家找哪家,尽情办他们的婚礼去吧!”
安律师眸中露出几分欣慰:“谢少,你总算是想通了。”
孰料,他话音刚落,谢舜名眼眸中便冷星闪动,气势逼人道:“想通早着呢!”
安律师不解,既然没有想通,为什么又突然收手了呢
谢舜名思索了一下,侧过头道:“帮我准备一份礼物,顺便去向陆屹楠讨一张请帖,他们的婚礼,我必须要参加。”
“这……”安律师见他坚持,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吧。”
周二晚上的时候,陆屹楠和钟可情吃完晚饭,两个人坐在书房里头,一个磨墨,一个拿着很细很细的毛笔写着请柬。
陆屹楠品学兼优,钟可情从小就知道。听说他很小的时候,父亲的生意还没倒,家境富裕。母亲曾经送他上过不少补习班,毛笔字只是其中最幼稚的课程,什么钢琴、围棋、桥牌,甚至连骑马都学过,过得是
贵族生活。
当然这些钟可情并没有亲眼见到过,也都是班上的同学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她耳中的。她曾经去问过陆屹楠是不是真的,但陆屹楠每每只是摇摇头说,你猜。请帖堆了整整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估摸着有五六百个来宾,但其中大多数都是季家的亲戚以及季氏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陆屹楠作为男方所邀请的,仅仅是包括院长在内
的几位医院领导。
“你父母呢”钟可情之前好几次都忍住了,但这次实在忍不下去了。
陆屹楠神情一震,呆愣着望了她几秒,随即冷冰冰道:“死了。”
“可是从未看见你拜祭过。”钟可情的眉头蹙成一团。陆屹楠深深盯着她好久,而后沉声解释:“我母亲死于瓦斯爆炸,尸骨无存。我父亲是跳海自杀,警察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的尸体。他们两个人的尸体,我都没有亲眼看到
,就当我自欺欺人也好,我不相信他们死了。”
钟可情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墨棒,悄然弯下身子,松垮垮环住了他的脖颈。她很恨陆屹楠,但有时候又止不住地同情。
“他们一定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请柬写到最后,竟多了一张出来。陆屹楠盯着钟可情理出来的客人名单,看得出神,良久才问出声来:“心外科的专家医师不是都要请么我记得我列了谢医生的名字,你
这里怎么没有写上”
钟可情心口骤然一紧,呆愣愣地望着陆屹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让心爱的男人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纵使她绝情至此,她也很难接受。
陆屹楠的唇淡薄冷酷,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揣测的味道:“你害怕尴尬”
这个时候,钟可情觉得说什么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如果你对他没感觉,我相信尴尬的只有他而已。”陆屹楠沉声道,“但如果我们不请他,等到院里的同事问起来,尴尬的就是我们了。”陆屹楠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城府深到三言两语就将钟可情说得无法反驳。他这话确实有道理,心外科统共就那么些专家医师,大家都熟得很,如果独
独不见谢舜名,有些人心里总要揣测的,更有些怕会在背后说得很难听。
“那就请吧。”
曼然轻语,她尽量做到面无表情,仿佛并不为此事困扰。自打听护士小胡说了那些话,陆屹楠对她早已开始设防,又怎么会轻易就让她蒙混过关。他抬起头,用温柔得难以想象的语气道:“我的手酸了,这张请帖就由你来写吧。
”
当谢舜名看到她的亲笔书信时,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去跳楼陆屹楠一贯成熟,但面对她,却也有这么幼稚想法。
“我的毛笔字写得很烂。”钟可情咬唇道。陆屹楠“啪”得一下不重不轻地放下了毛笔,逼着她坐下,而后单手撑着她背后的椅背上,一寸之隔,他俯视着她,隐隐的怒色让他不由卷翘起唇角,极轻极轻地反问:“但
我听说,你曾经获过a市举行的书法大赛二等奖。上次去你家,在你的房间里,我还看到了奖杯——”
真是冤枉!
那奖杯是季子墨拿的!关她什么事
钟可情恨得咬牙,却有苦难言。
“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写吧”陆屹楠隐忍不发的表情映在钟可情左手边的梳妆镜上,直叫钟可情不寒而栗。
“怎么会”钟可情扯了扯唇角,故作镇定,面色平和地望了他一眼,解释道,“获奖是五年前的事了,我都五年没有提笔了,怕写得不好。”
“写得不好,我也喜欢。”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可陆屹楠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笑意,神色很淡,淡到钟可情不敢与他相对视。“我们是夫妻,请柬当然是两个人一起写完最有味道,全都是我一个人写了,就太没有意思了。”陆屹楠占着理,又道,“你身体不好,容易疲累,我理解,但还没有虚弱到
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是吧”
钟可情的星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随后提笔道:“我写,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送呈谢舜名先生亲启,谨订于本周五为陆屹楠先生和季子墨女士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席设星湖广场,敬请光临。”陆屹楠一边说,一边盯着钟可情。
钟可情原想写得简单一点,含糊一点,偏偏混不过去了。
不算难的几十个字,钟可情却足足写了有十分钟那么久,末了签了名,陆屹楠又突然将毛笔收了回来,道:“我的名字,我自己来签。”
钟可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抿唇不语,仍由他处理。
谢舜名收到那张请柬的时候,确实气得不轻。用安律师的说法就是,因为办公桌上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掉了,所以那一天,他只能把办公桌踢断了两条桌腿。
简短的两行字,字面上没有任何秀恩爱的味道,但偏偏签名的地方是两个人的笔迹。谢舜名甚至可以想象,陆屹楠缠绵悱恻地握着她的小手,教她写字的模样!紧紧捏着那一张请柬,谢舜名负手而立,背光的眼眸显得异常地黯淡,犹如一只斗输了的公狮。来往的秘书、下属,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待着他。他谢舜名活了三十年
,三十年来一直备受瞩目,收获得永远是钦羡的目光,自从重新碰上那个女人,他的人生仿佛被颠覆了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谢少,这……”安律师一直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发狂,等他稍微安静了一点,这才敢出声,“这请柬明显是礼数,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去!当然要去!”半垂的长睫下,谢舜名的眸光不动如山,尽管被那丫头刺激得昏了头,他却不会轻易倒下,“姓陆的都下了战书了,我不去,他还以为我怕了他!到时娱乐头条会怎么写”
第二百一十四章 化妆师
安律师咬唇,见他眉头拧成一团,劝道:“您要是心里不好受,又顾及谢氏的面子,就让谢律师去吧你们俩的容貌,除却季小姐本人,在场的其他人应该都分辨不出的。
”
“不好受”谢舜名挑了挑眉,“为什么不好受”
安律师不说话,心知肚明。
谢舜名的眸色幽深无底,仿佛交织着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那么开心地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我就活该不好受么”
手中的请柬快要被捏碎,谢舜名却突然将它展了开来,就着半垮的办公桌,用钢笔在请柬的背面写下了简短的一行字,而后递到安律师手中。
“谢少,这是……”安律师看了一眼请柬背面的字,惊得目瞪口呆。
谢舜名却故意将深沉发挥到了极致,不给任何解释,只是径直道:“替我把这封请柬转交给韩市长,她来a市这些天,我还没有机会好好招待她。”
安律师眉头一皱,为难道:“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谢舜名一口回绝,“韩市长也不会介意。”
日子比想象中过得要快,卓然还没有等到沈让反口的消息,就迎来了季子墨的婚礼。
丁宁是接了他的电话跑来云城建设的,她满面愠怒地将手中熨好的西服往卓然面前一扔,不耐烦道:“赶紧穿上试试,要是不合身,还得拿回去找人家改。”
卓然随即进屋,换上西服,然后一脸嫌弃地指着领带道:“怎么是红色的爷穿红色的,是不是显得太娘了”“呸!还爷呢爱穿不穿!”丁宁冷不丁地瞪了他一眼,“嫌弃来嫌弃去的,要不是老大吩咐,谁理你呀老大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混,自己呆在局子里,不好好想想怎么脱身
,居然还有时间费心操办你的狗屁礼服!”
丁宁性子耿直,说话糙得很,在卓然面前已经收敛,但还是忍不住对着他一通骂。
卓然抿了抿唇,神秘一笑:“那厮一定是希望我去抢婚!”“抢婚”丁宁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能比得上陆医生的我听老大说了,你做过整容手术,就你身上最值钱的这张脸还是整出来的!啧啧…
…你若是季医生,你会抛下未来的妇产科主任,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三流小医生逃婚么”
“那可说不准。”卓然几乎是用鼻子出的气,近似赌气般嗔怒。
丁宁见他的扣子岔开了一粒,眉头一皱,一脸厌弃道:“连扣个扣子都不会!”
卓然这才发现衬衫左侧的扣子和右侧的扣子上下岔开了一粒,连忙伸手去解,偏偏那扣子紧得很,拆得他满头大汗。
丁宁见了十分不耐烦,叹道:“我来吧我来吧!我预先约好的的士都快到了,你还在这儿磨蹭!”卓然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丁宁的手已经穿过他的臂膀跳跃到了他的胸前。这丫头看上去糙糙的,但小手却软得出奇,解开扣子的时候,她的中指不经意间触及他胸口
的肌肤,卓然背脊一僵,只觉得有一股电流迅速地从他的胸口钻进了他的胸腔,而后顺着骨髓蔓延,一直窜到脚底,从大母趾头跑了出去。
因为扣子扣错,等丁宁解完所有的扣子,卓然的一大片腹肌已经暴露在她面前。
丁宁粗枝大叶惯了,倒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一向大条的卓然,这一刻却变得尴尬起来,一瞬间汗水已经沾湿了整个后背。
“可以了!”丁宁心灵手巧,很快就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卓然只觉得空气中遍布着一种奇怪的气流,他连忙跳开一步,想让自己变得自然一点。
丁宁又朝着他的颈子扫了一眼,不满道:“你会打领结么怎么打得跟蝴蝶结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新娘新郎当菲佣呢!”
卓然低了低头,而后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丁宁手快,已经扯开了他那乱七八糟的蝴蝶结,帮他重新系了个标致的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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