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网情深:谢少的心尖宠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蘑小菇
谢舜名身体里的能量正在缓慢流失,根本没有功夫跟她多说,直截了当道“我在淮海高速公路出了车祸,可能活不久了,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什么”关静秋一向沉稳的性子,也被吓得跳了起来。
谢舜名又吩咐道“让我安静点儿离开,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和十年前一样,又要麻烦你过来帮我善后了”关静秋被“善后”两个字刺激到,当即双目失去了光芒,从餐厅里冲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仿若行尸走肉。她珍爱的男人,每次到快死的时候,才会找她,不知道
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一边握着手机,一边颤着声音问谢舜名具体的位置,而电话那端已然意识迷糊的谢舜名却反复强调着一句话“别告诉她我的死讯”
看着浑身是血的谢舜名从前车厢爬出,还坐在卡车里的季子姗整个人都懵,她完全没料到那辆“高级定制”居然会这么不堪一击。
她连忙给钟可欣拨了电话。钟可欣淡定自若地站在阳台上,将手机调成静音,任由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无动于衷。她的嘴角挂着狠辣的笑意,就算是钟可情死掉的刹那,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快
过
似乎毁掉仇人的爱人,比毁掉自己的仇人,更加解恨“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季子姗握着手机的手掌满是汗水,浑身都在打着寒颤。钟可欣不愿意接她的电话,江美琴又卧病在床,一时间,她求助无门,只得丢下重伤的谢
舜名,开着大卡车逃走。
季子姗将卡车开到废车处理站,擦干净方向盘上的指纹后,趁着工作人员还没来上班,连忙逃离此地。
机场高速上,唐糖载着返程的钟可情,飞速赶往医院。
也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刹那,钟可情的内心悲伤到了极致,情绪低落得让她无法呼吸。她打开车窗,试图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正巧看到了窗外的事故现场。
“前面好像出了车祸。”唐糖放缓了车速,“看样子是肇事逃逸。”
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路面上横着一辆大型的吊车,不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更加挡住了钟可情的视线。
钟可情眉头一皱,心里的悲伤感愈来愈强烈,她以为贺迟等不及了,连忙吩咐唐糖道“唐医生,前面是不是堵车了我们绕道走吧”
绕道
虽然与他们先前的布置有点出入,但可以合理地避开谢舜名,何乐而不为
唐糖点了点头,方向盘转了转,在距离事故现场十多米的地方,转入了另一条岔路。擦肩而过的时候,钟可情的心痛得跟针扎一般,她无奈地笑笑,心中叹息道小墨,我附在你的身上五个月,居然还是不能掌控你的心。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是你在
为贺迟心疼,还是我在为贺迟心疼
唐糖的车开到流光医院门口,车子还没停稳,钟可情已经从车座上跳了下来,踩着十多公分的高跟,朝着流光医院的新病房大楼奔去。
跑到大厅的时候,她脚下一滑,额头便撞上了一堵厚厚的胸膛。
沈让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眉头不由锁紧,刚想要问她去哪里,她已经一把将他的身子推开,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
撞了他,居然还假装看不到他
沈让深邃漆黑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怒意。
唐糖停了车,就立马追了上来,“季小姐,等等我。贺医生这会儿应该在六楼”
这是什么情况流光医院的医生性情都这么急躁么沈让不过是来这里见一位教授,居然接连被两个女医生撞到他一把拽住唐糖,指着钟可情的背影问道“那丫头不是今天出国注册么半个月后摆酒席,我都收到请帖了
,她怎么还在这里”
唐糖指了指头顶,道“贺医生在楼上做手术,子墨小姐是担心贺医生,所以才将婚期推迟了”
“哦。”沈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放开了唐糖。
等到唐糖步入电梯的时候,他眉头一皱,突然听出了些许猫腻。贺迟做手术关她季子墨什么事
难道是
脚踩两条船
沈让双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抿唇一笑“好家伙”
可是贺迟为什么会动手术他记得三个月前,市人医新到一批医疗器材,贺迟有兴趣,他便帮他做了全身检查。前几天检查结果出了,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看季子墨和唐糖那架势,怎么像是要死人
和贺迟来往几年,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算得上要好的朋友。沈让不由有些担心,于是去了服务台。
“帮我查下,贺医生在哪里动手术。”沈让冷着一张脸问道。
服务台的小护士只对流光的医生熟悉,看沈让面生,语气又冷漠,心里头有些怕怕的。这年头杀医案,哪个城市没有那么几件
“您您和贺医生有什么过节么”小护士试探着问道。
过节呵真是可笑
沈让的脾气可不比陆屹楠,立马拍着桌子吼道“别啰嗦了快告诉我,在几楼,哪间手术室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朋友么这语气,这架势,完全不像是朋友。
小护士死死咬着唇,拼命摇头道“是全封闭式的手术,没有对外说,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不说我自己找”沈让的拳头举到半空中滞住,傲慢地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不是说在六楼么那就去六楼的手术室,一间间找呗
钟可情是在3号手术台找到贺迟的,彼时术前准备已经完成,就等着给病人打麻醉、动刀子。
手术室原本是不允许病人家属进去的,但
协助这场手术的r1从手术间走出来,无奈地对还在消毒的主刀医生道“岳教授,贺医生还是不肯打麻醉”
那教授表情淡然,像是意料之中,随即眉头故意皱了皱,冷沉着声音在走廊里吼道“姓贺的还不肯打麻醉,他这是作死的节奏么”
岳教授的声音很大,在寂静的楼道里回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投去。
钟可情听到“贺”这个字,立马精神一震,冲到岳教授面前,试探着问道“请问,是贺医生的主刀教授么”
岳教授挑眉看了她一眼,故意装作不认识,问道“你是”
“我是贺医生的朋友。”钟可情焦急道。
“朋友”岳教授冷哼了一声,反问道,“是朋友还是女朋友”
钟可情被他一句话呛住,咬着下唇道“不管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就请教授让我见他一面,他不是不愿意打麻醉么我一定能劝服他的”
岳教授面色一冷,脸上露出几分质疑。
这时,唐糖迟迟赶到,连忙帮衬着钟可情道“岳教授,你就让季小姐进去吧贺医生之所以不肯打麻醉,不过是为了坚持见季小姐最后一面而已”
“呸”姓岳低咒了一声,横眉怒挑,斥道“什么叫最后一面你就认定我主刀的手术会失败”
大约每个医生都不愿接受这样的侮辱。
可确实成功率不高嘛而且,岳教授不过是徒负虚名而已。
唐糖原想反驳一句,却被钟可情摁住了手臂。
钟可情朝着岳教授弯了弯身子,深深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求您能理解我们作为家属的心”
姓岳的声音沉了沉,皱眉道“可是家属不得进入手术间,这是流光定下的规矩。”钟可情咬牙沉思,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眨了眨眼眸道“我知道流光医院的传统,家属确实不允许进入手术间,见了血不吉利,万一手术失败,主治医师要负全责。但,倘
若是医生,当然就可以进了。”钟可情突然朝着岳教授跪下去,“请让我成为您的助手只要能进入手术间,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听到这边的动静,走廊里的病人纷纷朝着钟可情的方向看去,有人甚至啧啧叹息出声“家属都跪了,那医生居然还无动于衷”
姓岳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赶忙假情假意地一把拽住了钟可情的衣袖,试图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岳教授若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钟可情声音冷沉,目光朝着人群扫了一眼,算是示威。
岳教授手足无措起来,恰当此时,唐糖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他点了点头,与唐糖相视一笑,而后重重一跺脚,对着钟可情嚎叫道“我的小祖宗哎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么你快点起来”他拎了拎钟
可情的袖子,叹道“当r1,总要换上手术服吧”
钟可情神情一震,立马收起脸上的悲伤,匆忙跟着唐糖去隔壁换手术服。
消毒过的手术服一早就多准备了一件,因为整个手术团队的人都知道钟可情会来。
钟可情走进3号手术间的时候,贺迟正坦然躺在手术台上,上衣已经褪去,露出精壮的小腹来。
钟可情从没有见过他的身体,有些慌乱的撇开脸去。
手术台上的贺迟却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准了她的身影,伸出右手来,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用虚弱而坚决的口吻命令道“过来”
钟可情悄然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别处。
贺迟的心脏略微抽痛了一下,连续骗她两次,他着实有些不忍心。可是,第一次因为她的自杀,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没能到手,这一次不能再出差错了
他扶着她的手,渐渐抚上自己的胸膛,摁在胸腔的位置,目光有些怅然地望着她“如果我死了”
“没这种可能”钟可情连忙出声打断,手下还能感觉到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停止跳动
“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对得起小墨“那,如果手术成功,我没有死,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贺迟虚弱的唇瓣翕动着,见钟可情面露难色,他立马表现出懊恼的模样,“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反正手术的成
功率几乎为零。”
钟可情心中一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糖随后也穿了手术服冲进来,在钟可情的手指上掐了一把,朝着她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你若是不答应他,他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志了。
白炽灯下的手术台显得异常的冷清,营造出一种与死亡握手的氛围。
钟可情咬了咬唇,终是点头道“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挺过来,我就留在你身边不走”
贺迟知道这只是她随口一说,空头支票罢了,但有这许诺,至少他将来可以缠着她,留在她身边,更方便办事。
唐糖面容严肃,一双清灵的眼眸之中泪花盈盈,好像随时都会满溢而出,“贺医生,你一定要活着”
贺迟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道“我还没结婚,还没上过女人,当然不能死。”
钟可情听了,心中抽痛,双拳不轻不重地敲在他的胸膛上,“混蛋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
贺迟并不反驳,只是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放,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功夫,门外的r2推着推车,走了进来。
取了消毒盘中的注射器和棉花,走到贺迟身边,指了指身边站着的麻醉科谈教授道“贺医生,谈教授要给您打麻醉了,手术要开始了。”
钟可情试图让开身子,贺迟却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不要闹了闲杂人都给我出去”僵持了一分钟,似乎有人出去喊了主刀医生。岳教授推门而入,强行掰开贺迟的手,将钟可情和唐糖赶了出去。
钟可情摁着门框不肯离开“不是说过让我做r1么”岳教授冷冷扫了她一眼,“我大发慈悲让你以r1的身份进来一趟已经不错了。你还真想留在手术间了你不过是心内科的实习医生,连帮病人开药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凭什
么拿手术刀”
他咄咄逼人,但说得不无道理。
“我不能不近人情,但同样不能毁了医院的规矩,既然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就请去外面等着”岳教授声音中透着怒意。
钟可情不再违背,拉着唐糖一起出了手术间。等到3号手术间的大门严严实实地合上,贺迟当即从手术台上跳下来,随手拿了件白袍披上,冷斥道“你们就不能算准点时间,让我光着身子在这里躺这么久,就算没病
也给冻出病来了”
“怪我”姓岳的脱下外套,冷哼了一声,“我让你见过她之后,再上手术台,你偏偏要在手术台上见,自己找罪受”贺迟故弄玄虚地晃了晃脑袋,“你懂什么在手术台上见,才能营造出那种生死离别的味道。人,毕竟区别于牲畜草木,一旦遇上死亡这样的字眼,她的脑袋就不可能再清
晰了我跟你打赌,她出去之后,一定记不得谢舜名还在机场等她”手术间里面另外一个生面孔也纷纷摘下面罩来,上前对着贺迟的后背一阵拍打,“贺少不愧是秦叔一手栽培出来的,不说演戏以假乱真,就连对方的心理都能摸索透彻,她
季子墨活该被骗两次”
“那小妞儿能被贺少骗,是她的荣幸”周遭的党羽跟着起哄。
“别这么说,姓季的有几分姿色,骗回来当老婆还是很不错的”
“对了,贺少,等掏空季氏,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丫头”
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像是在做手术,倒像极了茶话会。
贺迟却一言不发,坐在手术台上,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发呆,像是在思索他们的问题,又像是神游太虚。
要拿那丫头怎么办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想过。
第一次骗她的时候,她自我了断了,害得他只捞到一小笔。可是再见到她的时候,贺迟总觉得她变了个人似的。原来的她,对他百依百顺,无所不从,可现在的她,居然要跟别的男人订婚。虽然他心理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在演戏
,但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发怒,情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将他推开的她,比那个依赖他而活的她,更具吸引力。
唐糖不知是从何处进的手术间,一拳砸在他的胸脯上,眉宇间藏着怒意“别胡思乱想,社里的规矩,不可以跟当事人产生感情。一旦产生真感情,你是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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