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狐狸有点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敌波霸奶茶
看来,那花魁让巳瑾不是很满意啊。
皇甫琢磨了一会,又往空荡无人的屋内望了望,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故作自然的将茶盏放回婢女手中,淡然道:“准。启程吧。”
虽说皇甫是微服私访,明言尽量低调行事,但最后还是有浩浩荡荡如巨龙一般长的侍卫跟在她身后。
巳瑾乘坐的轿子是皇甫特意为她准备的,在轿中布置了许多东西,毯子书籍蜜饯,应有尽有。
而巳瑾一上车便靠在柔软的毯子上闭目休息了,她身旁安静的卧着一只狐狸。
就算巳瑾闭眼了,可是稍稍一放出神识,巳瑾就知道符瑶正在偷看着自己,闭目,只是不想与符瑶大眼瞪小眼罢了。
明明只有一天的路程,巳瑾却觉得好像是漫漫长路一般,与符瑶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只不过这煎熬,就快解脱了。
闻人熠站在丞相府门口,深深地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车队,最后沉着脸,一个人使劲的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府内的侍卫,奴仆,她都遣散了。
闻人熠一转身便看见符酒正站在庭中望着自己。
“闻人熠,阿东呢?”符酒出言问道,她昨天刚到时还见到几个奴仆,但今早起来却几乎都没有看见几个人影。就连平日里府内总会有几个藏在暗处的人,现在都不见了。
就连关大门这点小事,居然都要闻人熠亲自来做,那府内的奴仆做什么去了?
关上门后的闻人熠还微喘着气,符酒想到之前听巳瑾说过,闻人熠一直卧病在床。于是符酒心疼的快步走到闻人熠身边,温声道:“我扶你。”
手刚伸出,还未碰到,便听见“咻”的一声,清脆的衣袖使劲甩的声音。闻人熠不加掩饰的躲开了符酒想要扶自己的手,而符酒伸出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
“你到底有何目的。”谎称病假许久的闻人熠一点都没有病态,反而面色红润,此时中气十足的逼问着符酒。
“你是想要我的气还是图我的姓名?”闻人熠凝视着符酒,本不信这种妖魔鬼神的她从国师那取得一张符文,说是与妖魔接触后,伪装后的妖魔都会显出原形。如果妖魔伤害她的话,符文会保护她的。国师还特意交代,符酒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闻人熠这几日反复把玩着符文,就算符酒真的是妖魔,单凭这普普通通的一张黄纸有何用?
闻人熠对这符文嗤之以鼻,直至昨天符酒悄然来到她身边时放在床头的符文忽然发光,这才让闻人熠意识到,可能这符文真的有用。
第二天一起来,闻人熠便遣散了所有人,让阿东去找了国师。
“闻人熠,我不图你什么。”符酒如实回答道,她只是喜欢陪在闻人熠身边。虽然闻人熠性格执拗,但她永远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固执的闻人熠如何善待她的。就连日后知道她是妖,都没有将她送走,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她保护起来。
闻人熠为她做过的事情,她都一一记在心上。
闻人熠忘记了,可她永远都不会忘。
“呵,你不图我什么,怎么成日便追着我?”闻人熠冷笑道,想到国师跟她说,狐妖最重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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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就是吸食别人身上的气,不少人就因气被吸干而死。
“妖孽,积善修得吧,莫再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各行其道,人妖殊途。”闻人熠看着自己每说一句话,身旁的符酒便将头往下低了低,好似听进自己讲的话般。
其实闻人熠一开始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国师的到来,可看到符酒这个样子忽然有些不忍了。如果符酒真的是一只残害人类的妖怪,那她可能已经死了不下百回了。可现在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符酒面前不停的说话,可能世界上妖魔也分善恶吧。
“闻人熠,我从来没有做过害人性命的事情。”
除了你。
符酒低头小声解释道,最后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
不过她知道,闻人熠大概不会信自己的。
符酒从来没有想伤害过别人,就连当初无意间伤害到闻人熠她都愧疚了很久。
一想到自己曾那般伤害过闻人熠,符酒又忍不住红了眼睛。
不过出乎符酒意料的是,闻人熠沉默了一下,忽然转头对她说道:“你走吧。”
符酒微微一怔,看着眼前忽然变得陌生不已的闻人熠,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
闻人熠撇头躲开符酒那楚楚可怜的视线,故作冷淡道:“你快走吧。”
“闻人熠…”符酒睨了眼闻人熠紧抿着的唇线,眼睛泛起酸意。
“你从哪来回哪去吧。”闻人熠拧着眉头说道,心里有些焦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忍心符酒被国师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忍心面对欲哭的符酒。只知道,心脏的某个位置,很疼。
符酒看到闻人熠不耐烦的赶自己走的样子,心里苦涩极了,微微抿唇苦涩的扯开嘴角笑了笑。
“你走。”
闻人熠随手一指,让符酒赶紧离开,时间过了很久了,如果符酒再不离开国师就要到了。
符酒惨然的又笑了笑,最后乖巧的点了点头,从闻人熠身边经过时,忍不住顿下了脚步,轻轻的亲了下闻人熠的脸颊。
忽然符酒惨白了脸,一股刺痛钻进妖丹之内,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闻人熠。哆哆嗦嗦的颤动着嘴唇,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硬撑着打算翻墙而出,却被一道佛珠击中,跌落回庭院内。
“老衲说了,妖魔阴险狡诈,应除妖卫道。”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了。
拾行李,准备回学校了。【死鱼脸】
☆、第42章
巳瑾从上了马车开始,就再也没有和符瑶说过一句话,现在正依靠在马车边上,闭目休眠着。浅浅的呼吸声,一下下的拍击着符瑶焦躁的心。
巳瑾昨天好像真的累坏了,马车如此颠簸,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符瑶抬起爪子,犹豫着要要靠近一些,听着巳瑾匀长的呼吸,看着她卷而翘的睫毛,实在忍不住的朝前迈了一步。
“……”
符瑶迈出步子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巳瑾的眼睛,依旧紧闭着,不过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
符瑶停下了脚步,安静的蹲在侧边凝视着巳瑾。
“嗷呜。”轻轻唤了一声巳瑾的名字,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巳瑾在符瑶朝自己靠近的第一时间便醒了过来,向来睡得浅的她对周身的一切都很敏感,稍稍有一点动静她都会醒过来。尽管现在很累,但自从发生昨天事情后,现在巳瑾脑中的弦都是紧绷的。可是她醒来后,符瑶便没了动静。
符瑶感受到巳瑾的呼吸频率变了,应该是醒来了,可巳瑾没有睁开眼睛看自己。现在巳瑾冷漠的态度,无疑在告诉着她,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巳瑾对她的宠溺,对她的所有喜爱,可能在昨天都全部结束了。被她自己亲手给打破了。
“嗷呜……”符瑶懊悔的低下了头,蜷缩起身子趴在巳瑾身边,静静的看着巳瑾。
符瑶真的摸不清巳瑾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只能死命的盯着巳瑾瞅。巳瑾的一举一动,都很在意。
轻微颤动的睫毛,忽然急促的呼吸。
符瑶放弃了,闭上了嘴,不再打扰巳瑾。既然阿瑾不想理她,那她就安静点吧。
巳瑾感受到窄小的马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有些疑惑但并没有睁开眼睛好奇的看,只是稍稍舒了一口气。符瑶能不再打扰自己,这是最好的。这样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一些,困意再次袭来,巳瑾又泛起了困意,缓缓又睡了过去。可还没睡多久,巳瑾被符瑶来回踱步的动静吵醒了,但眼睛依旧紧闭着,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回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因为她的多管闲事而引发出来的。
符瑶原本想就这么安静的待在巳瑾身边,可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胸口闷极了,时不时隐隐有些疼楚。符瑶不安的站了起身,在马车窄小的空间内来回打转。可情况并没有好转,胸口的疼愈来愈烈,一些细细碎碎的呻、吟声溢出口很快又被符瑶克制住了。
阿瑾还在睡觉,不能再打扰到她了。
巳瑾根本没有睡着,迷迷糊糊间感受到符瑶的不安,和听见她的呻、吟声。听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虽然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要看,不要管,更不要问,但巳瑾听见符瑶小声的抽气声后,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盯着与自己保持了一臂之隔的狐狸。
符瑶难受的又伏下身子蜷在一块,以往神抖擞高翘起来的尾巴现在焉了似的贴在座椅上,小脑袋埋进身子之中,只有一个小巧袖珍的鼻子露了出来。而那里正不停的耸动着,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巳瑾皱了一下眉头,符瑶是哭了吗?是因为自己将她灵力封锁而哭了吗?
巳瑾妥协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揪着狐狸的鼻子,拉起整个小脑袋,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符瑶胸口闷闷的,好似喘不过气一般,尽管她一直在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但怎么都不够。此时被巳瑾这么一捏,更加觉得气短,炸毛的腾的一下蹦了起来,小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掐着自己鼻尖的人,下意识的举起爪子想要去挠那作恶的人。
伸到最长的爪子堪堪的碰到了巳瑾的手指上,符瑶也看清捏自己的人是谁、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蠢,这马车内除了巳瑾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巳瑾愿意理会自己了,符瑶觉得胸口的疼痛好像减缓了一些,喘不上气也不重要了,鼻子不行那就换嘴巴嘛。
符瑶小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巳瑾,两只爪子还抵在巳瑾的手指上,开心的叫唤道:“嗷呜!”
巳瑾木着一张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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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符瑶在说些什么,不解的看了眼符瑶触碰自己的小爪子,尽管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罪不及小肉爪,肉乎乎的感觉依旧得她喜爱。没有将小爪子抖掉,而是顺势抹去了狐狸眼角挂着的豆般大小的泪珠。
符瑶没有发现自己哭了出来,直至巳瑾轻轻的用指尖勾去她眼角的眼泪,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嗷呜!!!!”更惊讶,巳瑾居然帮她擦眼泪了。
闭眼休息的这半天,巳瑾想了很多事情。几乎所想的事情,全都是围绕着一个人。
“符瑶。”巳瑾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唤出了一直让她很在意的名字。解除了施在符瑶身上的法术,正色看着满脸期待望着自己的狐狸。
符瑶闻言睁大眼睛看着巳瑾,听出巳瑾突然沉下的语气,她便知道巳瑾接下来要说很重要的话了。
“你怎么了?”
“我……”符瑶讶异的发现脱口而出的不再是呜呜声,而是自己原本的声音,心情又好了一点,“我不知道…怎么了,这里……这里好疼。”
符瑶边说着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语气中的委屈,巳瑾听了都有些心软。
“我们…我们回去找小酒好不好…?”符瑶说的很小心,生怕巳瑾不答应。
“符瑶,我送你回去之后,会帮你将符酒带回来的。”巳瑾冷淡的说道,符瑶八成是不想离开自己,这才找了这种借口,拖延归去的时间罢了。
“不,阿瑾…我们现在去好不好,我真的……”
“符瑶,你不要再胡闹了。”巳瑾微微摇头拒绝了符瑶。
符瑶闻言失落的看着巳瑾,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慌忙的解释道:“阿瑾,我没有胡闹,你相信我…这回是真的…”
“你老老实实回到你姐姐们身边,好吗?”巳瑾感受到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拧了下眉头,撩起帘子望着前方调转马头正朝着前方的马车走去的周荣。
周荣走到皇甫的轿子旁便勒紧了缰绳,低声问道:“爷,前边有个落脚的地方,走了半天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皇甫不想被人知晓了身份,于是吩咐了所有人,在外一律用“爷”来称呼自己。
皇甫闻言从轿子中弹出头来,望了眼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客栈。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客栈看上去装修得还算可以的了,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破破烂烂,而且随便一看,店内还算干净整洁。
皇甫原本不想在这里停留的,她想直接到了七寻山那儿的一个小城落脚,这里已经离京城有点距离了,为了更加深入百姓,她特意让人不要走官道。如今这时候在这种地方稍作休息,虽说只是片刻,但难会有些不安全。
不过转念一想所有人都在马上坐了半日,待在马车里的她都感到有些疲惫了。皇甫沉默了一下,朗声道:“那便在此处稍作休息吧。”
巳瑾默默的将一切看在眼里,沉默不语。而身旁的符瑶看到巳瑾一点都不在乎似的望向了别处,心里更不是滋味,咬了咬牙,“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可信的人。不管我说什么,就连我说喜欢你,你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而已。”
“如果你的喜欢就是对我为所欲为,那很抱歉,我承不起你的爱。”巳瑾冷声回道,看到符瑶眼里一闪而过的悲痛,心又有些软了,她知道自己说这句话会伤害到符瑶,可是比起符瑶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而言,自己说这句话已经很好了。
“那你不信我,我自己去。”一阵一阵的痛楚不断的向符瑶袭来,符瑶总是感到不安,冥冥之中感觉好像是符酒出事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符瑶便更加担忧了。
“不行,我说了,我会帮你找到的,你现在老老实实和我去找你的姐姐们。”巳瑾直接拒绝了符瑶的同时马车停了下来,皇甫已经走下了马车走到巳瑾马车旁,轻声唤了巳瑾的名字,眼里含着笑意,伸出手邀请巳瑾下马车。
巳瑾也不想再和符瑶做过多的纠缠,握过皇甫的手,慢慢的下了马车。出了马车后,巳瑾便松开了皇甫的手,转身伸手想要抱起狐狸,然而狐狸却躲开了。
“我自己走。”符瑶眼睛一动不动的望了着巳瑾,随后淡淡的说道,纵身一跃便跳下了马车。
巳瑾没有说什么话,抿着唇跟在皇甫身后,走进了客栈。
侍卫们率先进入到客栈内,侦查周围的环境。在一切没有异状后,禀告了皇甫,皇甫这才踏入了客栈。
客栈内的气氛自从他们进来开始,就变得有些微妙。店小二的眼神游离,周围的食客一直紧盯着他们不放。
呈上来的每一道菜,都有专门的人用银针扎进菜中试过,直至看到锃亮的针头后皇甫才稍微放心的拿起了筷子。
偌大的一个客栈内只有他们动筷子的声音,在他们酒足饭饱准备重新起身出发的时候,客栈忽然涌入了一大群手执兵器,穿黑衣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真的好痛苦,明明知道要写什么,却怎么都写不出来要表达的意思qaq。可能真的是自己文笔太差的缘故吧,委屈到哭泣,我会努力克服的。
今晚蹭一蹭玄学,大家晚安啦。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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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符酒跌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响,猛烈地咳了几声,雪白地绒毛上挂着斑斑血迹。
闻人熠身子一震,手不由的抽了一下,随后看到符酒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踉跄滑了一步又跌落在地。
闻人熠连忙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刚伸出手却又僵在空中,半伸不伸,符酒这副脆弱的模样,她不知道符酒到底哪里受伤了,贸然出手会不会碰到符酒伤口,于是犹豫不已要不要抱起符酒。
“闻人丞相请小心,这妖孽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故作娇弱,让人心生怜惜故此趁机而入。”国师从天而降,手中正捏着沾着血迹的佛珠。
闻人熠看了眼紧闭锁好的大门,又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国师,圆润饱满的佛珠上还沾有鲜红的血滴。
原本犹豫不已的心立马作出了判断,闻人熠果断的缩回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国师,道:“国师来得可真快。”
睨了眼已经摇摇晃晃站起身的符酒,强忍着去扶起她的冲动,冷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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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劳烦国师了。但可能国师要白跑一趟了。”
闻人熠很后悔,看着符酒受伤她的心会莫名的疼痛,自己为什么要让阿东请来国师,究竟是为了证明些什么。
符酒面无波澜的听着闻人熠的话,心里的苦涩快要涌出来了。
原来这个所谓的国师会出现在这里,是闻人熠叫来的。她说难怪呢,这偌大的相府却空无一人,原来是在等自己来啊。
失忆后的闻人熠真的好冷漠啊,比巳瑾都还要冷上几分。
符酒身形微晃,犹如树枝上挂着的枯叶一般摇摇欲坠。闻人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心疼,之前她和符酒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了。
“丞相什么意思?请您退后几步,老衲现在便为民除害,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讲吧。”国师大步向前朝地上的符酒走去,手里已经准备好了捉妖的符文。
闻人熠并没有退后,就连半蹲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国师,我的意思是,既然这妖孽没有伤害人,那便放她一条生路,让她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很牵强又蹩脚的理由,可是闻人熠还是说了出来,看到符酒黯淡的眸子,她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她已经受伤了,做不了什么事了。”
国师拧着眉头,古怪的看了一眼闻人熠,“丞相大人,妖不分好坏的。妖便是妖,而她们这种狐妖更是靠吸食人的气才能存活的,何来无辜一说?”
“丞相大人莫不是被这狐妖所魅惑了?您快让开,老衲这就将它了去。”
闻人熠摇了摇头,符酒肯定没有蛊惑自己,但自己为什么见不得符酒受伤便不得而知了。
“国师我很清楚我没有被这妖孽蛊惑,我只是觉得,觉得这狐妖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已经没有什么伤害人的能力了。”闻人熠越说越不靠谱了,最后也懒得再过多狡辩,用身子挡在国师与符酒之间,用行动告诉国师自己的意思。
符酒没有想到闻人熠会突然间这样护着自己,按之前闻人熠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是巴不得自己被这老和尚带走的吗,怎么突然间……在保护自己了?
“丞相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了,您曾和老衲说过,这妖孽曾咬过您一口?”国师双眼眯着打量闻人熠的脖颈,修长的脖颈处没有一丝疤痕更没有什么印记。
符酒当时究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闻人熠是不清楚的。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约也没什么事了,闻人熠也便忘了。如今国师提起,她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处的疼痛早已不在。
“这妖孽便当时您身上留下了印记,只要您活着一日便可为她提供所需的气。”
闻人熠身子一僵,垂下脑袋看着在地上喘息着的符酒,那模样狼狈极了。
刚化成人形还没有满一年的符酒哪里是十几年道行国师的对手,刚刚被那佛珠一击已经半身修为都没了。妖丹被重创,符酒估摸了一下,自己逃出去的几率,挺低的。
而如今国师突然出现,闻人熠突然护着自己,会不会让人觉得她在包庇自己?
符酒微微咬牙,她知道闻人熠很看重她的仕途,她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夸赞过新帝的改革有多好,让女流之辈的她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闻人熠心中有的是天下苍生,有的是宏图伟业。
所以,符酒明白,自己绝不能成为闻人熠被人挟持的软肋。心思全在琢磨在不影响闻人熠的官途的前提下成功逃脱,符酒没有听清国师对闻人熠的话。
直至闻人熠忽然伸出手,轻轻举起符酒,提至与她视线平行的位置,“你在我体内,留下了印记?”
符酒一怔,咬了咬牙,不愿意欺瞒闻人熠,最后点头承认。
“你,为何如此。”
闻人熠垂下了眸子,睫毛下的阴翳蒙住了她的眸子,符酒看不清她的表情,有些紧张的回答道:“闻人熠,我……”
符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直接告诉闻人熠,她私自绑了她们永生永世的红线?让闻人熠百转千回投胎转世都会记得自己?
如果闻人熠未曾失忆,如果闻人熠还是之前的闻人熠,符酒大可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藏藏捏捏,可是,现在的闻人熠,符酒觉得陌生极了,陌生到符酒拿捏不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符酒片刻的沉默,在闻人熠眼里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国师方才所言。闻人熠面色一冷,缓缓将高举的符酒放低了拎在手中,随后越过国师,走到大门前,吃力的将门打开。
“妖畜,滚吧。”打开门后,闻人熠将怀中的狐狸丢了出门,眸里一片平淡,心里却是泛起了狂澜。
“丞相!”
身后传来国师的厉呵声,闻人熠平淡的扭头,对着他那双难以置信的眼,淡淡说道:“国师,你看,她已经没有任何伤害人的能力了。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吸食我的气,还会任由我们这样对她吗?连我一介凡人她都伤害不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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