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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吕芳比起欧阳川虽然对于郑大钱还能接受一些,但欧阳烨在家里也尽量不提起他俩的事,因而他对郑大钱也并不甚了解,这一回却借着郑秀丽之口慢慢对郑大钱熟悉了一些,两人滔滔不绝地在飞机上聊了四五个钟头,竟不知不觉熟稔亲厚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老姐妹。
薛木在一旁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好这两位姑姑和母亲,见他们聊得这样投机,他也就省了点心,也尽量不随便插嘴打断,乐得清闲,只不过心里又在隐隐地担心起一周后的跨年之夜,不知又会是什么考验,心中还暗自吐槽两人非要把日子定在一月一号,美其名曰是结束两个人的七年之痒,害得他如此提心吊胆。
飞机落地,入住酒店,休整放松,自由活动,薛木和万朝阳却不得休息,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陪着郑大钱和欧阳烨奔赴市长办公室进行结婚仪式,为他们担任证婚人。
这个仪式虽然简单,是为了注册登记而由市长主持的,但是听着两人跟着市长念着英文的誓词,而后交换了戒指,在“youmaykissyourhusbandnow”后轻轻拥吻,还是让薛木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仪式完成后,薛木和万朝阳与市长一同在结婚证书上签了字,而后又陪他们一同做了存档、盖了钢印,一切大功告成,回酒店的路上,郑大钱拿着那个廉价奖状一样的证书,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结婚了,欧阳烨从美国法律的意义上讲,已经是他的丈夫了。
“好没有实感啊……”郑大钱摩挲着那证书的金框,“这就完了?”
“就跟领证一样嘛,”欧阳烨笑道,“快速高效,重点是在婚礼上头。”
“准备得怎么样了?”万朝阳问道。
“反正我们俩能准备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其他的还得你们帮忙嘛。”欧阳烨答道,“其实典礼现场也不麻烦,也有婚庆的他们给弄,三十一号一天应该就能完事儿,主要是得赶着圣诞节之前来办了,要不他们就放假了,所以这两天你们可以随便玩儿去,三十一号辛苦辛苦就行了。”
“行啦玩儿什么玩儿啊,我们就跟着你们,看你们随时有什么需要吧,”万朝阳笑道,“不过你们倒是应该带着你姑还有你妈去转转去,别人倒是可以不用管。”
“哦对了,他们来的时候还行?”欧阳烨问道。
薛木正从郑大钱手中接过证书看着,抬眼答道:“好着呢,一见如故,互相称赞着你俩,称赞了一路。”
两人听言都稍稍松了口气,婚礼已经够让两人绷紧神经的了,他们实在害怕再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的几日倒还算是忙中有序,由于时间还算充沛,典礼的布置准备和岛上的出行游玩同步进行,也算劳逸结合,大家心情都很愉悦,只有薛木随着时间一点点靠近,内心也越来越紧张,尽管上回去到了万朝阳的梦中时,他就在这边万朝阳的怀里,万朝阳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还是想要想办法避开零点的时刻独自找个地方“渡劫”。
不过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三十一号进行了简单的排,典礼现场也终于布置完成,可在这样一个度假胜地的海岛上,自然无可避的有给游人观赏的烟花表演,虽然薛木很像以年年都看没什么新鲜的为理由逃避,但也明白逃避不是最终办法,最后还是不得不在紧张忐忑中与万朝阳在烟花下完成了跨年的一吻。
然后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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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料的,四周的一切再度慢慢消失,温暖的海风,柔软的嘴唇,烟花与欢呼,欢声与笑语,一切归于暗淡的宁静,薛木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他试图起身,却发现浑身虚弱乏力,继而发觉鼻孔里插着管,右手上也打着吊瓶,而左手正被人轻轻按摩着。
他有些吃力地转过头,却见到一脸疲惫的贺冬兰正一下一下抚摩着他的手指和掌心,而薛峰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妈……”他开口呼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贺冬兰猛地抬起头,迎上薛木的目光,而后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木木?!你醒了?!”
第一百三十五道题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窗边的薛峰也猛然回过头来,而后“唰”地站起身冲到了床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薛木,怔怔地张着口,半晌说不出话。
薛木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一时神智也有些恍惚,前几次去到别人的梦中,都是毫无征兆地与人凭空相会,这回却是自己在病床上醒来,而且同时见到了薛峰和贺冬兰两个人,让他心中打颤,不知是自己同时进入了两人的梦中,还是自己真的已经醒了过来。
“木木……木木……你终于醒了……”贺冬兰的神色憔悴了许多,头顶也多了许多白发,她拉着薛木的手,一面哭,一面喃喃地低语着。
薛峰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他擦了擦眼睛,抬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一个女声迅速响起:“怎么了?”
“七床薛木……醒了……”薛峰的声音有些轻颤。
“醒了?”护士的声音也同样有些震惊,“马上过来。”
薛木对眼前的一切还有些迷茫,思绪正在混沌中,却见到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一见薛木醒着,还是吃了一惊,而后赶忙到了床边,将手轻轻搭在薛木的手臂上,问道:“薛木,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薛木心中还是狂跳着,默默点了点头。
护士点点头,又问:“你能说话吗?你叫什么?”
“薛木……”薛木哑着嗓子答道。
贺冬兰听到这一声,愈发地泣不成声,薛峰红着眼睛将她搂进了怀里。
护士轻轻捏了捏薛木的手臂,又问:“这样捏你胳膊有感觉吗?自己能活动活动四肢吗?”
薛木“嗯”了一声,试着动了动身子,答道:“没劲儿……”
护士听了又问:“那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除了没劲儿,头疼不疼?胸闷不闷?”
薛木听言,仔细感受了一下,答道:“有点头晕……犯困,别的没什么……”
护士“嗯”了一声,转头对薛峰和贺冬兰道:“现在看情况基本是稳定的,不过之前也有醒来之后再次昏迷的情况,要明天等乔医生来了看看,可能要做一些检查。”
“还会再昏迷?”贺冬兰泪眼婆娑地问道,“都已经醒了,再昏迷怎么办?我们能做点儿什么吗?”
护士看看薛木,轻轻叹息了一声,说:“两个月以上能醒过来已经算是很罕见的病例了,现在的情况更多的是靠病人的意志力,这个阶段我们能做的确实不多。”
“谢谢……”薛峰抚着贺冬兰的肩头,又激动又疲惫地说,“麻烦您跟乔医生心了。”
“应该的。”护士点点头,“我先跟乔医生说一声,让他明天来了先到这来看看。”
“谢谢……谢谢……”贺冬兰一边抽泣着一边道谢,护士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贺冬兰抽了两张纸擦了擦眼泪,抬手抚了抚薛木的脸,一面仍不住地落泪,一面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抽抽搭搭地说:“木木……你都把我跟你爸吓死了……现在醒了就好了……回头出了院咱也不上班了,我们再也不让你吃那些苦了……”
薛木使劲眨了眨眼,还是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他迟疑着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个多月了……现在已经快四月份了。”贺冬兰答道。
“四月……两会开完了吗?”薛木喃喃地问道。
“啊?”贺冬兰一时没听明白,“两会?”
“开完了开完了,”薛峰虽然不知他为何会问起两会的事,却还是连忙答道,又问,“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
“同性婚姻法案……通过了吗?”薛木脑中有些糊涂,迷迷糊糊地问道。
“同性婚姻……?”贺冬兰与薛峰皆愣了愣,对视一眼,贺冬兰蹙眉道,“你睡迷糊了……哪有那种法案……”
一句话似乎让薛木猛然清醒,继而又感到一阵目眩,蓦地眼前一黑,刚刚消失的海风、烟花、欢呼与嘴唇又突然出现,他有些无力地靠在万朝阳怀里,倒觉得刚才像是一场噩梦。
“怎么的,还把你给亲得脚软了?”万朝阳温柔笑道。
薛木一时无法管理表情,有些彷徨地看着万朝阳,心中还琢磨不透,不知道刚刚那一切究竟是不是在贺冬兰和薛峰的梦中。
“嗯?”万朝阳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薛木轻轻挣开万朝阳的怀抱,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过去零点,按照时差来算,此刻北京还是十点钟,他犹豫了一下,给贺冬兰拨了过去。
“喂?木木,怎么啦?”贺冬兰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让薛木顿时湿了眼眶。
他清了清嗓,微笑答道:“喂妈……干嘛呢?”
“看电视呢呗。”
“看……跨年演唱会呢?”
“没有,看余罪呢。”
“余罪?”
“对呀,张一山演的,还挺好看的,你看过吗?”
“啊……没有……”薛木抬眼看看神色有些疑惑的万朝阳,又轻咳了两声,说,“我们这边儿已经过了零点了,跟您说声……新年快乐……”
“哦!好啊好啊!新年快乐!在那边注意安全,好好玩儿!也替我们俩跟大钱儿说一声,祝他新婚快乐!”
“嗯……”
“跟你爸说两句不?”
“不了……下周回家再说吧……不打扰您俩看剧了。”
“行,那多拍点儿照片给我们看看昂!”
“嗯……”
挂断电话,薛木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万朝阳看得纳闷,问道:“怎么了?干嘛突然想起来给你妈打电话了?”
薛木抬眼看看万朝阳,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勉强笑道:“突然想家了……”
万朝阳忍不住大笑了两声:“瞧你那点儿出息!从小儿没离开北京超过一个礼拜吧?还想起家来了!”
薛木勉强跟着笑了笑,情绪却还是无法调节过来,又看了一会儿烟花,对万朝阳道:“我想回去了,明天还得早起,想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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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睡。”
万朝阳听了点点头,烟花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便和薛木一起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被万朝阳拥在怀里,薛木却还是久久不能入眠,这一回的经历实在太奇怪了,若说前几次分别去见了郑大钱、欧阳烨和万朝阳,也都算让他看明白了一些事、也交代了一些话,但这一回与贺冬兰和薛峰的重逢,却感觉实在与之前的不同。
一次见到了两个人,自己在病床上行动困难,甚至还有护士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此前一样的梦里缺少逻辑,也来不及让他交代说明什么,又糊里糊涂回到了这里,凡此种种,薛木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已经在那个世界醒过一次、而非去到了梦中了。
可如果是这样,又说明什么?他要回去了吗?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这一场美梦,终究是要醒过来了吗?在这个郑大钱和欧阳烨就要完婚的世界,在这个一切一切都如此幸福美好的世界,他终究不能再多做停留了吗?
薛木脑中乱成一片,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却让他倒心中一震,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医院里。
再次迎上贺冬兰红肿的双眼,薛木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安慰,反而皆是惊惧和惶恐,他十分确定自己是在万朝阳的怀中睡去的,此时绝非每年一度的零点,那么这里恐怕也绝不是贺冬兰的梦中。
“醒了!醒了!”贺冬兰慌里慌张地大喊着,薛峰见了,又连忙按下了呼叫铃。
“木木!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醒不来了!”贺冬兰崩溃地扑倒在薛木的身上,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窗外天光正盛,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声吵杂,很快昨晚那名护士便同一名医生一同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
医生手上拿着一摞的化验单,一面看着,一面像那护士一样问了薛木几个简单的问题,薛木强忍着不安,一一回答了。
医生微微蹙眉,又转头向薛峰和贺冬兰问道:“你们昨天就和他说了两句话,他就又失去意识了?”
“是啊!”贺冬兰用力地点点头。
医生又低头看了看单子,抬眼又问:“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
“刺激的话?没有啊!”贺冬兰一脸地不知所措,薛峰接话道,“他就问我们两会通没通过……什么法案,我们说没有,他就昏过去了。”
“法案……?”医生嘟囔一声,又向薛木问道,“你爸妈说的这些,你有印象吗?”
薛木无助地看着医生,默默点了点头,医生疑惑的“嘶”了一声,又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记得吗?”
“律师……”薛木无力地答道。
医生扭头看看薛峰和贺冬兰,两人连忙肯定地点了点头,医生又问道:“这个事跟他工作有关的?”
薛峰与贺冬兰对视一眼,蹙眉道:“没关吧……他是做上市并购的律师,跟什么两会哪儿有关系啊……”
医生只得又点点头,转头问薛木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心慌……身上没劲儿……”薛木如实答道。
“心慌……”医生低声重复道,又翻了翻手上的单子,转头对护士道,“拿机器再做个心电图。”说完又转身问道:“你现在头脑觉得清楚吗?记不记得自己的工作、朋友、住址?知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薛木看着医生,缓缓地点了点头:“知道……我都清楚……”
医生颔首道:“刚才给你做了各方面的检查,你现在身体的状况其实恢复得不错,但是可能是因为睡了太久,意识容易出现混乱的情况,身体肌肉也有点萎缩,你要努力打起神,调整你的作息,白天尽量不要睡觉,尝试做一些康复训练,可能会有些辛苦,但是神和身体都要重新适应,不要为了舒服就总想逃避、想睡觉,明白吗?”
薛木怔怔地看着医生,正要点头,却隐约听到了万朝阳的呼唤。
“薛木?你听明白了吗?”医生看着薛木的眼神有些涣散,蹙着眉又问了一遍。
“薛木,薛木?”万朝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魇住了?起床啦,醒醒。”
“薛木!”医生伸手扶住了薛木的肩膀,“薛木!打起神!别睡!”
“别睡啦!婚礼要迟到啦!”
“薛木!”
薛木倒抽一口凉气,猛然惊醒,却见到万朝阳正站在镜子前头抓着头发。
“怎么了?作噩梦了?”万朝阳转头微笑道。
薛木的胸口猛烈起伏着,摇了摇头,舔了舔嘴唇,伸手拿过床头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刚刚真实的一切又仿佛真如做梦一般,顿时在心中烟消云散了。
万朝阳照了照镜子,心中不甚满意,看了一眼时间,说:“快点儿,过来帮我抓两下儿。”
薛木听言,懵懂地翻身下床,在发蜡盒中挖了一坨,在自己手上抹开,然后认认真真地给万朝阳抓了起来。
“梦见什么了?”万朝阳又问了一遍,“呜哇的一直说梦话。”
薛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反问道:“说什么了?”
“听不明白,”万朝阳笑道,“哼唧哼唧的,听得我心痒痒。”
薛木无奈笑笑,回手,又看了看,说:“行了。”
万朝阳转头照照镜子,笑道:“这家伙,这手艺,上哪儿也饿不死。”
薛木笑了两声,懒得与他斗嘴,转身自进到洗手间去洗漱了。
典礼现场已经布置妥当,绿草白纱,阳光和煦,简洁大方的圣坛上,一个华裔帅哥牧师已准备就绪,一旁的几名弦乐手正耐心地等待着,下面的几排座椅上,亲密的家人朋友在轻声谈笑,还有些路过的游客带着祝福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空着的位子上,四五台摄像机正将这些画面一一记录下来。
一身黑色西装的欧阳烨有些紧张地站在红毯的起点,手上拿着一张手卡反复地低声念叨着,万朝阳和薛木走到欧阳烨跟前,问道:“大钱儿呢?”
“还在屋里拾掇呢,”欧阳烨答道,“描眉画眼儿的。”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左右看看,说:“差不多了吧,要不我去接他?”
欧阳烨看了一眼时间,点了点头,笑道:“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薛木回到酒店,敲开郑大钱的门,见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擦了些粉,隐约看得出也化了眉毛和嘴唇,挂着一点兴奋又害羞的笑容,看上去又英俊又可爱,薛木一见,顿时红了眼圈,而郑大钱一见他如此,忙道:“卧槽别哭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我特么可是化了妆的!”
薛木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又破涕为笑,擦擦眼睛,吸吸鼻子,握起郑大钱的手说:“走吧,该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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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钱笑着点了点头,洗了洗手上残留的发蜡和化妆品,正要和薛木出门,忽然又刹住脚步,回到屋里换了一双皮鞋,笑道:“我还是换个跟儿低点儿的吧,给火华老师一点儿面子!”
薛木听言,抚了抚胸口,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有secondthoughts了呢!”
郑大钱“噗嗤”一乐,想了想说:“还真是,看了那么多美剧,很少有能顺利结婚的,我也是十分意外地一秒都没有动摇过,按说这个时候应该出点儿抓马的剧情才对呀!”
“行啦!走吧走吧!”薛木话音未落,郑大钱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薛木看着不妙,连忙凑近,却见到屏幕上赫然亮着三个字小柯基。
第一百三十六道题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薛木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去夺手机,奈何郑大钱个子比他高太多,往上一举他便再也够不着了。
“大钱儿,别接。”薛木死死地抓着郑大钱的手臂,用力地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重复道,“别接。”
“为什么……”郑大钱眼神有些闪烁,“为什么不能接……”
“欧阳烨在外边等着你呢!你要干嘛?!”薛木焦急地嚷道。
“我知道……”郑大钱后退了两步,“我只不过接个电话而已……你还怕我就跑了?”
薛木张了张口,虽然这话说不出来,但他真的不太相信郑大钱。
“我跟辛柯分手也三年了,我对他只有歉疚,没有任何别的感情了,我不可能为了他再伤火华一次,”郑大钱将手机放回到了面前,“你放心吧,不论他说什么,也不会动摇我的。”
薛木抿了抿唇,他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无论如何,电话已经打来,如果不然郑大钱接下,后面的婚礼他也一定不会心安的,只得轻轻喟叹一声,点了点头。
郑大钱看着薛木的眼睛,也对他点了点头,按下了接听键,犹豫了一下,点开了提。
“喂。”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泄露一丝一毫的怯懦。
“喂。”辛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似乎也带着一些犹豫,“我是辛柯。”
“我知道。”郑大钱倒退两步,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一手捧着手机,一手有些紧张地抓着扶手,“没删你的号。”
“嗯。”
辛柯答完这句,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若不是杂音仍从电话里传出,两人险些以为通话中断了。
郑大钱抬眼看看薛木,清了清嗓,道:“找我有事儿吗?”
电话里又安静了许久,辛柯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你今天和欧阳烨结婚吗?”
薛木上前一步,握住郑大钱的手,一半是给他勇气,一半是提醒他不要糊涂。
“不是……就是办个婚礼,”郑大钱用力笑了笑,而后又补充道,“上个礼拜已经在这边领了美国的结婚证了,从这个角度说已经是结完婚了。”
“哦……”辛柯语气听不出是什么心思,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婚礼办完了吗?”
“没呢,马上就要开始,”郑大钱又笑了笑,“怎么着?你要抢婚啊?”
薛木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紧张地捏了捏郑大钱的手,郑大钱被这一捏也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似乎开了个并不合适的玩笑。
“我……”辛柯欲言又止,半晌也说不出话。
郑大钱手心有些冒汗,心中暗想:不会真挑在这个时候再跟我表什么白吧?明明当初把话都说那么绝了,现在又这样,我又不可能真的答应你什么,这又是图什么!
薛木在一旁也听得忐忑万分,甚至犹豫该不该自己开口接话,让辛柯知道他也在听着,以他真的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我……我想告诉你……”辛柯又憋出这么几个字,却让郑大钱和薛木愈发得七上八下。
“我和斌斌在一起了。”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顿时都愣了愣,扭头互相对视一眼,郑大钱忙道:“啊……那……很好啊!恭……恭喜你们啊!”
薛木也没料到辛柯竟然是挑这么个时候专门打电话来宣告自己的恋情,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谢……”这话说出口后,辛柯似乎迈过了什么坎儿,后头的话顺当多了,“我专门告诉你……也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上回在饭店碰着,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们俩可能到现在话也都还没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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