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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北极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惊鸿
葛婷没想到这人这么厚脸皮,气得脸通红,被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都是高一的学生,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孟田宇跟身边的多数学生都不一样,他眼睛里有某种让人不安的东西,本能提醒她,最好离这不安的源头远点儿。
“我都不认识你你缠着我干嘛啊?你到底想怎么样??”葛婷有些气急地问。
“不想怎么样,就想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孟田宇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一改先前笑嘻嘻的样子,目光很亮,但不再灼灼地盯着她看,反而微微侧向一边,仿佛想要掩藏此时眼中的神情。
“那你看错了。”葛婷听见自己不客气地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一句伤人的话,她也以为自己就像别人说的,是个长相好、性格好的姑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这个男生,却成功地激起她自己都未见识到的一面,她平生第一次,不怕去伤害一个人。
这么强壮,不管是体格还是性格,随随便便的伤害,恐怕都不放在他眼里吧?
“我没看错。”他抬起头,眼睛看着葛婷,口气十分笃定。
他说得这样斩钉截铁,以至于葛婷有刹那间的失神,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脸红了,眼睛不敢迎向孟田宇滚烫的目光,有些气短地发作道:“别傻了,你这人真奇怪,你认识我什么啊就说我好?”
她抬腿想要离开,没想到孟田宇竟然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她的胳膊抓住了,力气之大,她根本无力挣脱,感到他高大的身体凑近了自己,嗓子微微嘶哑着说道:“你才是别傻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自己喜欢你,这跟认识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看个半年吗?”
葛婷被抓得脸通红,挨得太近,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生挨得这么近过,心中慌乱非常,连他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想离他远点,却又羞于用手推他,急得心怦怦地跳,脑子昏沉沉地,随时可能昏倒。
“放开我妹妹。”
葛晴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目光盯着孟田宇,一瞬不瞬。
孟田宇看向说话的葛晴,两人目光相对,孟田宇不知道为什么,攥着葛婷的手竟然抖了一下,不自觉地松开了,本能地不愿意得罪面前这个眼神强悍的女生,对葛晴解释道:“是,你别误会我只是很喜欢葛婷,没有恶意。”说完这句话,他立即转身离开了。
葛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背影,见自己妹妹捂着胳膊,一脸的羞恼,这样的表情,是不喜欢那个男生吗?
上了高中,进入十六岁,以妹妹的漂亮,这些事情是不可避的吧?
“你不会跟他谈恋爱吧?”葛晴问葛婷。
葛婷摇头,隔了一会儿,突然恨恨地说道:“这人真烦人,我恨不得打死他!”
葛晴奇怪地看着妹妹,见她秀美的脸上全是狠绝的神色,这样的神情前所未见,即使是朝夕相处一同长大的葛晴,也微微吃了一惊。
“姐,你不是会看人吗?这人怎么样?”葛婷突然问道。
葛晴想着刚刚的男生,隔了一会儿说道:“很难讲。”
“我不觉得难讲,我就觉得他恶心!姐,是不是因为我们从小没有爸爸,外婆又总是让我们瞧不起我们的妈妈,所以我也中病了,我现在一想到交朋友,跟男的手拉手亲近,我就犯恶心想吐,这是一种病吗?”她说到这里,竟然真的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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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干呕起来。
葛晴有些慌了,连忙扶住葛婷,见她呕得面肿筋浮,眼睛赤,恍惚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好久葛婷才停了干呕,呆呆地站了半晌,突然抱着葛晴,哭了出来,双臂将姐姐搂得如此紧,以至于葛晴险些窒息。
葛婷不停地哭着,流出来的泪水将葛晴的夹克衫打得湿透,她从未如此失态,后来她总算不哭了,伸手抹干泪水,对关心地搂着自己的葛晴苦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儿了。”
“你是有心事吗?关于男生的?”葛晴问,眼睛一直盯着葛婷的脸,显然十分不放心。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男生?我认识什么男生啊?你放心吧,我会专心读书的,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你呀?你自己的书都不念了,辛苦赚钱供我念书,我有这样的姐姐,还能有什么心事呢?”葛婷说着,冲姐姐甜甜地笑了一下,睫毛上犹然沾着泪水,衬着姣好的容貌,仿若朝花凝露,梅雪初绽,漂亮极了。
☆、19
葛晴默默地看着妹妹,憋出两个字:“挺住。”
葛婷眼睛一酸,险些又流下泪来,连忙用力点头,将酸楚咽进肚子里,很轻地笑了一下说道:“嗯,挺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就算真的过不去了,想想办法也就过去了。”
葛晴听了“想想办法”这几个字,深以为然,虽然她并不知道,姐妹俩心中对“想想办法”这四个字的定义,截然不同。
她内心中对眼前的困局不是不焦急的,但是心中已经想出了几个出路,虽然这些出路无一例外,都要自己吃一些苦头,但是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只需要熬三年,妹妹上了大学,拿了奖学金,自己就可以重新来过:重新参加中考,重新念个不需要昂贵学的普高,重新考取大学,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她内心已经打算好了,让妹妹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大学学业,而自己,最终也必定能靠着自己,争取更好的人生。
虽然她内心深处对“更好的人生”,其实是没有多大兴味的。
沉默寡言十六年,她本质上,是个厌世者,一切在她眼中,都没太大意思。
不过,她不觉得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种事。
包括对妹妹,她也没有袒露这一点。
她很快在这个商业街上找到了两个工作,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在一个繁忙的包子铺当小工,晚上六点到半夜十二点,在一个烧烤大排档当服务员,老板娘本来看她长得不错,极力怂恿她兼职啤酒小妹,后来发现葛晴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哼哼,根本干不来推销的活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葛晴虽然沉默寡言,连招呼客人都不会超过两个字,胜在从不像时下年轻人似的,动不动就玩手机,加上手脚麻利,看一知二,一个人顶几个人用,两个店的老板全都很喜欢她,一个月辛苦下来,能拿到四千块钱,比之在洗车行的时候,还要赚得多些。
只是她睡得太少,每天不足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对还没十六岁的她来说,实在不够。
“哎呀,你这个丫头,我知道你上午在别家打工,可你中间不是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吗?你都用来干嘛去了?是不是处对象去了啊?”烧烤大排档的老板娘看葛晴打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会昏倒,就不太满意地问。
葛晴听了,没有回答,只是擦了一下眼睛,接着干活。
她只要能干活,老板娘也懒得管她在休息时间是处对象还是瞎晃,撇撇嘴不问了。
周五下午五点钟,嘉南中学放学,葛婷在食堂匆匆吃了一口饭,就跑出来找姐姐,电话里问清了地址,找到了才发现她在一家手工铁皮店里忙着,老板手里拿着卷尺,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姐”她站在店外喊。
葛晴看见她,抿嘴笑了一下,挥手让她过去。葛婷走到姐姐旁边,见面前地板上放着一个铁皮格子一样的东西,方方正正的,像是老家老房子里用来装东西的柜子。
“这是啥啊?”葛婷奇怪地问。
葛晴笑了一下,跟老板说下个星期来拿货,然后拉着葛婷走了。
她脚步匆匆地,这里离她下一站打工的大排档有些远,不得不快点儿走。
葛婷跟在后面,想到刚才那个奇怪的铁皮格子,她跟姐姐一起长大,深知自己这个姐姐,从来不会做无用功,那个方格子一定有什么用处。
“那个东西干啥用的啊?”她锲而不舍地又追问起来。
葛晴只是抿着嘴,不回答。
“你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啊?”葛婷不得已,拿出杀手锏,对着姐姐撒娇,知道姐姐最架不住的就是别人对她撒娇。
果然葛晴无奈答道:“炸土豆的。”
“啥炸土豆?”
“我以后不在大排档打工,我炸土豆。”
“做生意吗?”葛婷不敢相信地问。
葛晴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突然伸出手拉着葛婷向着前面跑,在大街小巷七拐八拐地,两个人来到本地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葛晴气喘吁吁地停下,用手指着远远地一棵大树下面停着的手推车,对葛婷道:“那个人周末三天每天能卖三桶。”
“三桶?那很多吗?”
“一桶三十盒,将近一百盒,每盒五块,你算多少钱?”
“五百?”
“我看了,他一个月最少赚五千。”葛晴眼睛盯着那个人,点头说道。
“五千!”葛婷有点儿不敢相信。
“而且他只做下午和晚上的生意,周末赚得多,平时赚得少一些,要不然远远不止五千。”说到赚钱,葛晴的话明显多了,口才也流畅起来。
“可是这里很乱,你别来这里做生意。”葛婷担心地看着周边,全是年轻的无所事事的男人坐在河边酒吧里,烟味和酒味弥漫在空气中,想到姐姐要大晚上在这样的地方、从这样的人手里赚钱,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我不来这里,我有更好的地方。”葛晴说到这里,像是十分得意,还笑了一下,牙齿都微微露了出来。
葛婷难得看见姐姐这么高兴,还笑得见了牙,不自主地也跟着高兴起来,奇怪地问:“在哪儿?”
“你们学校门口。”
葛婷听了,有些惊讶:“我们学校门口?卖小吃的人特别多啊,没有卖油炸土豆的吗?”
葛晴听了,使劲儿拍了一下手,笑着说:“就是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卖油炸土豆的,而你们学校的学生,晚自习前后,全都跟没有吃过饭似的,跑出校门到处找吃的。”
葛婷想了想,她自己从来没有跑出来买东西吃过,所以还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是你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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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食堂不好吃吗?学生都吃不饱?”葛晴看着妹妹问。
葛婷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挺好吃的啊。”
葛晴盯着葛婷,摇头道:“肯定是不好吃,对我们来说好吃的东西,有钱人家的小孩却不喜欢。”
葛婷听了,脸上微红,她不像姐姐可以将“穷”“没钱”这些话挂在嘴边,在学校里,因为学校规定必须统一穿着校服,不允许使用手机和其他非课堂需要的电子设备,所以粗略看去似乎看不出来同学间谁穷谁富,但有一样学校没有统一要求的,就是鞋子,而仅凭这一点,同学之间的攀比就足够让葛婷焦心了。
她穿着的鞋子二十五块钱,而同校同学中,相当一部分人脚上的鞋子超过两千五百块。
整整相差一百倍!
甚至听说葛天籁脚上的鞋子价值一万多,她听到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同学说那双鞋是某个美国篮球运动员开过光的限量版,全世界一共也没有多少双,所以是天价。
天价与泥价,葛天籁与她,葛婷想象着一双鞋一万多元的世界,无论怎么想,都想象不到,就仿佛她想象不到自己能高攀上葛天籁一样。
明明一想到男生的追求就犯恶心,偏偏想到他就只会心跳加速,脸生红晕,唉,一见倾心对他那样的男生来说,太过平常了吧?这个学校里的女生,有多少不对这个天之骄子一样的男生一见倾心呢?
如果自己有钱,如果自己是娇养爱宠长大的女孩儿,或许,会在某个时机找到勇气走到他的面前,跟他说自己喜欢他吧?
不像现在,因为没有爸爸,因为穷,因为自卑,所以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像无数个暗恋的故事中发生过的那样,偷偷地喜欢,偷偷地关注,越是喜欢,越是关注,越是关注,就越是喜欢,有时候,不那么担心未来和学生活的时候,她会在午夜醒来的某个时刻,偷偷回想他的样子,回想跟他碰面的每个细节,他说话的声音,站立的姿势,甚至为了自己和她都姓葛,而窃喜不已。
多偏僻的姓啊,偏偏自己和他,都姓这个。
她努力在心中找着自己跟他的切合点,刻意不想是因为没有父亲,自己才会跟他同姓。
“有钱人家的小孩什么没吃过,会爱吃油炸土豆吗?”她问,想象不到葛天籁那样的人,会吃油炸土豆。
葛晴却点头说道:“爱吃。”
葛婷不想打击姐姐,所以一言未发。
葛晴却难得地长篇大论开始解释起来:“因为他们出身太好,越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就越是被家里人心细致地养大,这个有毒,那个有防腐剂,这个转基因,那个添加剂,所以那些所谓的健康食品他们早就吃腻了,对街头这些专门刺激味觉的垃圾食品,反而觉得新鲜。不信你看看那边儿……”
说到这里,葛晴指着远处一群穿着嘉南中学校服的女生,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串街边铁板烧烤出来的鱿鱼和串串烧,正吃得津津有味。
葛婷目瞪口呆地看着,心中不想信服,但是又隐隐地觉得,姐姐这次可能又对了。
就如同过往的十六年岁月里,她常常是对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过度的段落,也是醉了,不过熟悉我的小天使都知道,我就这个节奏啦,拉拉扯扯的,男主角总是姗姗来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入瓮
“那些东西,很多是防腐剂,甚至报导说就是福尔马林浸泡过的,你看她们因此不吃了吗?反而吃得津津有味,像毒品一样,想戒都戒不掉,跟这些相比,油炸土豆安全健康多了。”
葛婷想到姐姐每天下午的四个小时休息时间,全都不见人影,问她去做什么了,她就说在满街乱晃,看来并不是那样,她是去做了市场调研为了她的油炸土豆。
每天晚上只有不到六个小时的睡眠,白天两份繁重的工作,姐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力呢?她不累吗?就不想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吗?
葛婷眼睛盯着姐姐,见她明明脸色憔悴不堪,偏偏又强悍得让人知道她不会跌倒,太过繁重的打工多少摧折了她原生的美貌,但那美貌褪去的地方,却有一抹更让人心折的坚强取而代之。
像是一个铁打的女人。
我因为有这样坚强的姐姐,才能进这样的学校读书,可我整天在这样的学校里干些什么?暗恋什么的,不是吃饱了撑的、从不为生活担忧的人才会干的事情吗?
这样不知所云其来无自的感情,被姐姐知道了,会有多丢脸,会多让她看不起?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葛婷隐藏起心事,问姐姐道,她知道姐姐打定了的主意,没有做不成的,只是什么时候做的问题。
“拿到这个月的钱就不干了,以后晚上专门在这条街上卖土豆。”
“这是说你早上还要去包子铺打工吗?”
葛婷听见姐姐嗯了一声,声音里的干劲儿,让人很容易忽视她身体已经消瘦憔悴不堪,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做生意,而是躺在舒服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吧?
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八成是为了自己吧?葛婷伤心地想着,嗓子里哽住了一块石头一般,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心事重重地陪着姐姐走在街上,到了姐姐晚上上工的大排档附近,姐姐不让她继续陪,一个人进去了。
葛婷站在马路对面,隔着半条街看着大排档的店面,不一会儿工夫,腰上围着大排档青黑色工裙的姐姐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端着满满两托盘的海鲜,细瘦的身体被海鲜压得直不起来,一路弯着身子,端到外面的排桌上,然后又快速地跑进去,眨眼间又端了两个托盘出来,如此往复,仿佛一只不停转的陀螺一样,从进了大排档开始,就没有片刻清闲。
而这样繁累的工作,她要一直干到半夜十二点。
葛婷用力攥紧双手,转身离开,向着学校飞快地走,一阵风一样冲进校门,刚刚转过中间的明德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对自己喊道:“葛婷,你才回来?”
葛婷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人是孟田宇,她心情本就欠佳,这时候竟然又遇到这个阴魂不散的不要脸男生,这是一头猪吗?看不懂脸色,还听不懂人话?心头火冒三丈,转过身对着他暴怒地发作道:“你要不要脸?”
孟田宇被她骂得一愣,奇怪地问:“我怎么了?”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谁跟着你了啊?”孟田宇一头雾水地问。
“不跟着我,就不要跟我打招呼,我不认识你。”她气冲冲地说,脸通红,心口像是有一团火一样,眼睛都被烧得滚烫。
孟田宇被骂得摸不清头脑,看她神情有异,因为心中真的喜欢,喜欢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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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魔似的,所以被骂了一顿,也并没有真的生葛婷的气,反而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特别可爱,就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出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事儿都没出,你离我远点。”她用力憋着心口火山一样的情绪,向着明德楼后面的教学大楼冲去。
不想孟田宇身高腿长,几下就追上了葛婷,伸出手一把拽住她,触手之处,可以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孟田宇奇怪地问道:“你真的出事儿了,怎么回事?”
“都说了没事儿,你烦不烦?”葛婷用力挣,却怎么也挣不脱,气得也忘了自己不愿意跟这个人身体接触,伸出手来用力推着他,可是力气太小,推了半天如同蜻蜓撼柱,根本推不动分毫,反而感到掌心下平生第一次接触的异性身体太过强硬,太过健壮。
让人心生厌烦!
让人恶心想吐!
男人真的好恶心,挨近了就能将隔夜饭吐出来,为什么外婆要跟自己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能让她干干净净地念不起了,就安静地退学,跟姐姐一起,摆个油炸土豆的小摊子?用那样的方式赚钱供养自己,姐姐可以,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为什么自己就要听到那些肮脏的话,脑子里再也没有干净过?
孟田宇伸手抓住葛婷的手,看着因为用力挣扎而满脸通红的她,越看越觉得心动,以前追过的女孩子虽然也有一些,可是好像没有哪一个有这么可爱,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漂亮的嘴唇,以后等她真的变成了自己的女朋友,或许那些更亲密的事情,两个人也能找机会尝试一下
想到跟眼前的女孩儿做那些他常常幻想的事,他年轻的身体不能自控地悸动起来,他有些怕葛婷发现,惹得她不知道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连忙松开葛婷,向后退了一步,清了一下嗓子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你离我远点儿就是帮忙了。”葛婷一点儿都不客气地说,她美丽的脸因为生气和懊恼,通红滚烫,在暮夏傍晚朦胧的光线下,显得动人极了。
孟田宇心头一紧,像所有强壮的雄性一样,他对她的容忍,完全建立在视她为自己的所有物的基础上,以此为出发点,拒绝是一种情趣,发怒就是另类的调情,但当他真的明白眼前的少女真心不喜欢自己时,他在追求心上人时所抱有的幽默感,瞬间就消失了。
他立即向后退了一步,对着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的葛婷说道:“那好,我离你远点儿葛婷,我追你,让你恶心了?”
葛婷几乎立即就想点头,一句“是,你就是让我恶心,你们全都让我恶心”停在嘴边,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生,见他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除了他的鼻子之外自己从未看清过的一张脸,这时候不知道怎地,也多少辨认清楚了,狭长的一双单眼皮眼睛,嘴唇很薄,唇角微微上扬,笑容之间总是让人不安的邪气,这时候似乎因为他有些生气的原因,不见踪影,这让他看上去比平时顺眼多了。
似乎确实像很多女生说的,他非常帅。
葛婷咽进去嘴边的话,她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心中有些惭愧,即使真的不喜欢,即使真的很反感讨厌的男生纠缠自己,因为这样的纠缠总是让她想到外婆那些噩梦般的话,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必要伤人吧?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罪。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暗暗地想着,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人的?有什么不对了吗?是哪里出了问题吗?以前在初中,那些男生追求我的时候,我不总是笑着拒绝人家的吗?即使从未想过谈恋爱,我也不曾伤害过任何想跟我谈恋爱的人啊?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对孟田宇道:“对不起,我我刚才心情不好。不是你让我恶心,是我暂时不想交男朋友。”
是的,不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刻,我不会交往任何男生,而真到了那一天,估计自己交往的对象也不会是眼前这位一文不名的男孩子了吧?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也最奢侈的,就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喜欢了。
这样的喜欢,她纵使看得起,也负担不起。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感到身后的孟田宇呆了一会儿,脚步声响,他果然又追了上来,好在这次他只是安静地陪着她走,一句话都没有说。
葛婷还是觉得心烦意乱,这人真像只粘皮膏药啊,她无奈地想到,也不想再跟他口舌,随便他陪在旁边,一路走到实验班所在的教学楼前。
人来人往的楼前,葛婷能感到过往同学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孟田宇因为是从嘉南中学附属的初中直接考上来的,所以在这个学校,多少算是个名人,以社团活动丰富多著称的这所省内第一高中,孟田宇是篮球社的社长,学过十多年的篮球,上次的校级篮球赛,葛婷虽然没有去,但是听去过的同班女同学说,孟田宇在球场上所向披靡,帅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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