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墨谦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围城
祁君担心她又出什么事,急得到处找,现在看宋染好好地站在这里,松了口气,并未注意到宋染眼里的闪烁。
宋染从化妆间出来,晚会已经进入尾声,大家纷纷开始散场,她和祁君跟着人流往电梯方向走。
因为人太多,所以会所的人决定抽号分流走,宋染抽到了六号,和祁君不同一个号。
祁君找遍全场换了一个六号,才能跟宋染一起走,宋染看祁君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他总是这样,像青春期笨拙的男孩子,倾尽所有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好,如果宋染十八岁,她可能会深受感动,可是宋染已经二十五岁了,她心里除了觉得亏欠祁君的号,再无其他感情。
等母亲处理好,就找个机会报答他。宋染心里想到,挽着祁君的手走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宋染和祁君都楞住了,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都是老熟人,祁君自己的父亲祁连松,林雨柔的父亲林朗城和她那个蛮横无理的妈妈。
电梯里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本来和林朗城相谈甚欢的祁连松看见祁君旁边的宋染,脸上的笑立马凝固住了,转而把头偏向一边,冷哼了一声。
祁君拉着宋染的手就要往外走,宋染拍拍手背宽慰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没事。
电梯缓缓下降,林雨柔的母亲一直冲宋染翻白眼,宋染也没有多加理会,这么多苦都熬过来了,怎么会把几个白眼放在心上。
电梯门一打开,祁君连招呼也没有同祁连松打,径直带宋染上车走了。
而身后的祁连松和林朗城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沉默良久。
“祁老兄,你可打探清楚了,这个人是不是那天坠崖的女人。”林朗城终于先开口问道。
祁连松叹了口气:“林兄恕罪,这件事我还未调查清楚。”
林朗城推了推眼镜又说:“那祁兄可要抓紧了,不要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毁了我们的计划!”
祁连松点点头!两人道别后,分别坐上了各自的车。
祁君将宋染送回别墅,又在里面小坐了一会,进了客厅,宋染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给他,晚会应酬像祁君这样不在商场上混的都喝的有些意识不清,宋染轻轻地叹口气,想起了喝得烂醉的墨谦刑,也不知被灌了多少酒。
祁君酒劲上来硬要拉着宋染去放烟花,宋染被气得发笑,用手掌拍拍其祁君的脸说:“你清醒一点,哪有烟花”
祁君抓住宋染的手,猛地把她拉到跟前,然后邪魅一笑,含糊不清地说道:“有啊,染染的眼睛里有烟花。”
宋染无奈的摇摇头,将祁君安置在沙发上,给他盖上一条毯子,上楼睡觉去了。
墨家。
林雨柔将墨谦刑送回墨家后,被林朗城亲自接走了。墨谦刑一个人睡在沙发上,佣人们也不敢上前叫醒,只好任由他在睡死在沙发上,只有十一走到他面前,舔一舔他垂在沙发边缘的手,好似在安慰他。
半夜,墨谦刑觉得口渴难耐,挣扎着起身跑向厨房喝水,咕噜咕噜灌下两大杯水,墨谦刑意识开始清醒过来,想起酒会上遇见的“宋染”墨谦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第48章 先生,有事吗?
打开客厅的灯,跌坐在沙发里,墙上的挂钟指向数字三,墨谦刑掏出手机拨起了一个电话,一阵忙音之后,电话终于被接起:“喂”电话那头传来司慕慵懒含糊的回答。
“我见到了宋染!”
睡梦中的司慕被墨谦刑的话吓得一激灵爬起来打开房间的灯,然后骂骂咧咧地说到:“大哥,你给我讲鬼故事呢!”
“是真的,在宴会上,长得一模一样!”墨谦刑又重复了一遍。
“你喝酒了吧,你出现了幻觉,晚安我要睡觉了。”司慕不耐烦地想结束这个电话。
“她现在是祁君的未婚妻!叫宋然然。”墨谦刑不顾司慕的不耐饭,继续在电话里说着。
“那大概只是真的长得像罢了,祁君入魔了找了一个替代品,你别忘了,我们当初可是拿到了dna报告的,别乱想了!”听到墨谦刑认真的语气,司慕终于理智地劝他。
“下次我找个机会带你见见!”说完这句,墨谦刑挂断电话,是啊,当初那具尸体检测出来的dna就是宋染没错,那今晚出现的这个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名字也相差无二,难道说,真的像宋染说的那样,祁君走火入魔,找了一个代替品
墨谦刑翻来覆去的想,最终又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夜慢慢退场,天空悄悄拉开帷幕,将碧蓝的天空展露出来,月亮还挂在天上,太阳又从另一边探出了半个头,宋染坐在阳台上,一夜未眠,她看着天色渐明,看着日月同辉,看着发白的天际渐渐被染上朝霞的赤红色。
宋染记得上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色,还是在她上高中的时候。
宋家的大小姐宋染放着国外的大学不念,非要硬着头皮选择读国内的高三,每天起早贪黑,也不让人送,因为她要坐在墨谦刑的自行车后面,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去上学。
怀里揣着妈妈给的热乎乎的早餐,有两份,一份是她自己的,一份是给墨谦刑的,宋染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站在清晨习习的凉风里,等待着她的少年。
每次墨谦刑在拐角处就开始摁响单车的铃铛,宋染听见铃声就开始笑起来,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学期,两家的父母也纵容着他们,与其说纵容不如说默许,毕竟两家门当户对,宋染和墨谦刑也十分出色,符合双方家长的心意。
可是上天似乎总不允许十全十美的事发生,高三下学期,墨家出事了,墨谦刑失踪了。宋染独自熬过了整个大学时期。
宋染原本以为墨谦刑失踪后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可是今天才发现,从墨谦刑走后,她就一直在往深渊掉落,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太阳越升越高,宋染起身,向房间里走去。一夜未合眼,宋染沾着枕头就立马睡着了。
睡醒过来时,已经接近傍晚,随便套了件衬衣下楼,佣人跑上前跟她说祁君已经回去了,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就没告诉她。宋染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夏末秋至,天气渐凉,宋染穿着衬衣走走了别墅。她觉得睡得有些头疼,想出去走走,不远处就是祁君家,他家里偌大一个高尔夫球场,倒是个散步的好去处,只是见到祁君,免不了又要被他挑逗打趣一番,宋染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装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沿着大路一直向前走,这一片是有名的富人区,祁君的房子是这里最大的一栋别墅,造价上亿。而宋染住的是这里的一栋普通别墅,虽然在这片富人区很普通,可是价格却也上千万。因此,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大家都开着车来来往往,甚至大部分都有司机,所以大马路上只有宋染一人在行走。
是不是有汽车经过宋染身边时,车速减慢,忍不住瞟几眼宋染,更过分的还有跑车里的人冲她吹口哨。
宋染一概置之不理,将出门时顺手拿的蓝牙耳机带上,开启了音乐模式。
宋染越走,觉得身子越轻盈,心情也轻快了不少,走到一片大草地上,宋染停下了脚步,落幕时的金辉洒在泛黄的草坪上,有些温暖,宋染,草地上还有一架秋千,天气晴朗,纵然是富人区,也有老人带着小孩在草坪上玩耍嬉闹,宋染被孩子郎朗的笑声吸引,忍不住向前走去。
大概富人之所以为富人,不仅源于物质上的富裕,还有精神上的富裕,同时是在公共场合玩耍,这里只有孩子天真的笑声和大人切切私语礼貌的交谈,没有寻常小区里商贩的叫卖,小孩的苦恼,大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嗑瓜子的声音。
置身于干净优雅的环境,宋染的身心得到放松,挑了一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来,听着耳机里的音乐。
一个粉红色的小皮球像宋染这边滚过来,她弯下腰把小皮球捡起来,几个小孩追到跟前,看见宋染手里的皮球,一点也不羞怯,而是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张口说道:“阿姨,可以把球还给我们吗”
宋染正准备将球递给他们,忽然球被人抢了过去。
“小屁孩们,想要球的话来追我呀!”一个熟悉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
宋染抬眸,就看见司慕拿着球跑掉了,一群小朋友在后面追赶他。宋染正在懵懂的状态中,就又瞥见了熟悉的声音,她脊背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只是瞬间,宋染嘴角便展开一个礼貌的微笑。
向墨谦刑微笑以示礼貌之后,宋染转身欲走,却被墨谦刑从后面拽住手腕。
“先生,有事吗”嘴角恢复到刚刚的弧度,宋染继续保持该有的礼貌。
墨谦刑拽着宋染的胳膊,眼里变幻莫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从头顶到脚趾,墨谦刑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眼前的人和宋染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是,眼前的人左耳上有一颗淡淡的痣,宋染没有!眼前的这个人后劲处还有一个纹身,而宋染从前最讨厌纹身!
第49章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墨谦刑心里反反复复,前一秒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宋染,下一秒却又觉得她和宋染截然不同,拽着宋染的手一直没放开。
这时把小朋友引开的司慕向这边跑回来,围着宋染转了好几圈,指着宋染,抖动着嘴唇却又说不出话来。
“先生”宋染继续保持微笑,“你弄疼我了!”,宋染一边说一边转动着手腕试图挣扎开来。
墨谦刑却像魔怔了一般,眼神呆滞地看着她。
最后还是司慕掰开墨谦刑的手指,宋染才挣脱开来,司慕歪着头十分认真地问宋染:“你真的不认识我们吗”
宋染皱起眉头,揉着通红的手腕,嫣然一笑地反问:“我应该认识你们吗”
“对,啊!不是!”司慕自己的嘴,语无伦次起来。
宋染侧着头,看向那群无忧无虑的小孩,故意露出脖颈的纹身,淡淡说道:“或许,两位是认错人了吧!”
司慕和墨谦刑的眼神同时落到她的纹身处,司慕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宋染又冲他们微笑了一下,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等等,”一直沉默的墨谦刑突然开口把宋染叫住,“不知,宋小姐的父亲是谁,或许,我和令尊认识!”墨谦刑试探性的问道。
宋染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祁君给她的身份上连祖爷辈得名字都有,奈何她那是消极抑郁,没有细看,这下该如何回答。
“她父亲交什么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宋染正在踌躇间,祁君的声音突然想起。
墨谦刑一看见祁君,浑身气场立刻变冷,两人视线汇聚,空气都仿佛凝固一般,令人窒息。
“然然,我们走!”祁君牵起宋染的手,眼睛却仍瞪着墨谦刑,直到身体完全转过来。
身后的墨谦刑看着他们牵起的手,心里燃起怒火,可如果那人不是宋染
墨谦刑握紧的手又松开。
祁君将宋染带回自己家,有些生气她一个人出去乱跑。
“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宋染看祁君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向他解释道。
祁君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不过一会,又有些委屈地说:“今天如果我不及时赶到,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露馅了。”
宋染点点头,他说的有道理。
宋染现在如此用心良苦地改变身份躲在暗处,不过是为了打消林雨柔的疑虑,然后借机复仇。
“你以后”
祁君正准备交代些什么,忽然门被推开了,祁连松带着笑从门口进来。
看见祁连松,祁君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来干嘛!”祁君语气里充满警惕,对祁连松的出现表现出极度不满,完全不像对父亲说话的语气。
“怎么,我不能来吗”祁连松自顾地在沙发上坐下,示意随从将手上的烟点上,而后用力吸了一口,看看祁君,又看看宋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担心得没错,我在门口都听到了。”
祁连松到这里的时候,刚好碰见祁君急冲冲的出门寻找宋染。不一会儿,就见祁君拉着宋染的手回来了,祁君低着头,脚步匆匆,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祁连松,所以他们进屋后,祁连松也像屋子走来,恰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祁君怒火正要发作,被呛了两口烟,弓着背,剧烈地咳嗽起来。
祁连松见状,掐灭了烟头。
祁君缓过来后,冷静地问他:“你想怎样”
祁连松又接过随从手里的两颗珠子,拿在手上盘了起来。半响,才开口说道:“说说你们的计划。”
宋染和祁君怀疑地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祁连松到底要干什么。
“你把她伪装成未婚妻,目的是什么”祁连松见两人都不说话,直接干脆地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祁君眉头微挑。
祁连松嗤笑一声,“凭什么就凭你们两那点雕虫小技,不出一个月就会露馅!”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你出去!”祁君听到他口气中的嘲讽,怒火更甚。指着门,就要将祁连松请出去。
宋染却听出了祁连松话里的另一层含义,或许,祁连松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带着这个念头,宋染开了口:“祁先生如此智慧过人,想必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目的,没错,我们准备报复林家!”
“染染!”祁君震惊地想要阻止宋染说下去,宋染摇摇头表示无妨。
“好,我欣赏你的坦诚!”祁连松听完宋染的话,停止了转动手中的两颗佛珠,“那么,目的有了,计划呢”祁连松挑着一边的眉头,斜眼看着宋染。
“计划,暂时还没有一个周全的计划!”宋染低下头,有些许的不确定的语味。
“我们自有安排,不劳您操心。”祁君态度依旧恶劣。
祁君和祁连松的关系一直水火不容,在祁君很小的时候,他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妈妈身体不好,所以带着他和爸爸分房睡,每天早晨,他都会跟着妈妈一起去房间里叫爸爸起床,祁连松醒来会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子。
可是原本美满的家庭却在一个清晨被打破了,祁君和妈妈回了外祖父家小住了几日,那天,他们母子两特地早早起床,准备回家给祁连松一个惊喜。没想到推开门,却有一个惊喜等着他们
从此,祁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祁连松父子两反目成仇!
“不劳我操心你哪次事情搞砸不是我帮你擦屁股,你要不想我过问,就自己长点本事!”祁连松气急败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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