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鬼(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秦子
如血的残阳染就了世界耀眼的色,它犹似正在悲壮的燃烧,将流动的浮云映得通体绚烂,在那骄阳垂落的遥远的彼方,那片黄的火光在天穹延绵得无穷无尽,美不胜。
在静寂的房间里,简古明酣然地沈睡了,室内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正躺著,厚实的胸膛随呼吸起伏,睡著的他规矩了许多,那成熟英挺的面容也变得稚气极了。时针前进了几格,天色从正日到晚霞,莫诀一直坐在简古明身边,寸步不离,仿佛在守护著他的梦不被外界打搅。
莫诀柔亮的发丝长长地垂散著,他还是身穿著白色长袍,大腿放著一本打开的陈旧的书,静静地翻阅著上面奇异的图形,神色冷峻而漠然。
一阵晚风吹扬起窗帘,落日的余晖趁此倾洒在了简古明身上,也落进莫诀深邃的眸底,他注意到了时间,淡瞥过窗外的燃云景致,侧头看向床边的柜子上,微微地眯著视线。
那是一盏很独特的烛台。
底座是一块方形的檀木,四个边角栋著四条泛闪蓝光的小柱,四面水晶把它们连接在一起,包围著正中央的一根半透明的蜡烛。这不是普通的蜡烛,它的表面雕刻著古怪的花纹和咒文,而且,它并没有灯芯。
每个尚未降生的婴儿都有一盏心烛,从婴儿形成的那一秒,世间就一盏心烛属於这个孩子,它存放在虚空外境,那是一个远离尘世烦嚣的地方。
每盏心烛都会点燃,在它燃完之际,就是它守护的孩子降生之时。心烛都希望它守护的生灵能顺利降生,它不仅能表现出孩子的健康,还会感受著人们对这个孩子的心态,如果是满满的爱,那麽心烛的光就会很亮,很暖,如果是负面的情绪,心烛就会很黯淡。
其实,心烛体现的也是孩子的心情。即便还没出世,还没有言语,甚至还没有形态,但这确实是一个已存在的生命,孩子会感觉到是否有人在期待他,是否有人爱他,他会因此羞涩,因此难过。
心烛的光,在代替孩子说话。
不过,可悲的是,虚空外境中存了许多未能燃尽的心烛,很多很多,因为那些孩子消失了,他们的心烛也就灭了。那些熄灭的心烛,每一盏都流满了烛泪,别的心烛正绽放著暖光,它们却只能是悲伤的,孤独地在被遗弃的角落,永远不可能会再重燃。
心烛的灯芯,是父的心血与母的魂髓,紧紧联系著他们的孩子,那是他们的血脉。
※※※※
风无释回到越天居的时候,虽然是预料之中,却也还是有那麽一点点莫可奈何,以及苦涩的自嘲。当初怎麽也没预料到,他那时认为的事已成定局,结果,竟会是定了这麽一个结局。
简古明安详地闭著双眼,或许处在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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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他的唇际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在床旁的矮柜上,心烛已经点亮。一簇幽蓝的火正在跳跃,透明的蜡烛中多了一根散著光的血芯,这是很非常安静的火,想必会是个乖巧的孩子。
可能会很像他的父亲,会不怎麽爱说话,但很优秀,很懂得照顾人。也许,会和莫诀一样温柔。
面无表情地朝他们靠近,当经过圆环形的吧台,风无释从酒柜上翻过一个酒杯倒上红酒,然後慢步走至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平静,背对著血红的残阳。
“看来相当顺利。”邪魅的凤眸在他们两人身上巡视了一会儿,风无释的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夹著烟,接著直望住床边的莫诀,语气不太热络地问道:“哥,需要我恭喜你吗?”
“如果不是真心的,那就不必了。”莫诀回答得有些防备,风无释倒是毫不在意,他狠抽一口烟再饮入小许酒,非常享受地轻叹了下,讽刺似地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你。老男人的安全对我来说比孩子重要得太多了,我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让他肚子里的娃娃出状况。”
“随你怎麽说,不过还是谢谢了,我也不想防备你太多,就希望你说到做到。”或者并没有给予信任,莫诀的态度还是很冷淡,他把书合上放到一旁,风无释见状则无辜地摊开双手,道:“当然,好歹小娃娃也是我侄子,我也会按照你的要求,这前十天绝不会操男人的前面。”
估计是对他恶劣的说话方式感到不悦,莫诀斜睨了风无释一眼,为两人的对话吵醒简古明,他举手在简古明的额头画上符咒,蓝光一闪,尔後符咒便不见。
“事情怎样了?”莫诀问著,同时低头吻了吻简古明,跟著再对上风无释犀利的眼神,他沈静了静,不为所动地又问道:“我说,风灵有找到蛭魔麽?”
“没有。不单没找到,连它都没回来了。”利用理性让躁动的情绪平复,风无释回了视线,他轻轻地摇晃著杯内的酒,不具一丝感情地说:“可能是灰飞烟灭了吧。”
“死了?”莫诀在一瞬间蹙眉,不过很快就隐藏了,他还是端坐在风无释对面,脸色愈加凝重地思考著,他一旦认真,浑身就自然而然地流显著强硬过人的气势。
风灵,是审判司里主管搜寻的灵体,只要存在於世间的,不管是人或者物,它都能找到。它是风,风无所不在,风融於无形,没有风到不了的地方,而现在风灵居然被杀?!风没有实体。
蛭魔,会比他们想象的更难对付。
回想起来,蛭魔是在简出现以後才忽然冒出来的,和他们打过几场,道行不弱,依据推断少说也存在了两千年了,有可能比他们更久。但最诡异的是,他们在他出现以前竟从来没感应到有这麽强的魔存在,就像他们感应不到简的力量一样。
不同的是,蛭魔现在他们能够感应,只不过他总把他的气掩饰了,而简古明他们现在也没法感应。
第一次发现简古明有著不知名的力量和无尽的瘴气,他们以为是太弱,所以他们会感应不到。可这个想法是相当可笑的,事实上他们感应不到的原因就和蚂蚁看大象的原理是一样的,不是太弱,是太强,以致遮蔽了他们的眼界,他们便以为眼里什麽也没有。
“蛭魔很邪门。他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怀疑他近期可能在计划著什麽,所以才会避和我们起冲突……简体内的力量最近也在起变化,那些缠著他的瘴气也是这些天才有动作的,这三者间,或许存在某些联系。”片刻,莫诀这样猜想著说道,他询问地看向风无释,结果对方却一脸不耐。
“怎麽?你不这麽认为?”
“不是。这些我也知道,可知道管什麽用,主要是他们到底有什麽联系?”风无释烦躁地说著,他靠著椅背,把小臂架放在两边的扶手上,夹烟的手指动了动,弹掉小截烟灰,“那狗杂碎就知道逃,我现在真想把他逮住,逼他把事说清楚!”
“──妈的,搞不好他还会知道一千年前,我们到底发生过什麽!!”
他们的记忆,有很长的一段空白。
“记忆”就如同一本厚重的书,记载满了他们的一切,可在这本书的中间有许多页空白的纸。他们不知为何遗落了那些字迹,怎麽翻查也没有头绪,同样只有白茫茫的空,他们的脑海找不到关於那段时间的蛛丝马迹──在那早已远远流逝的一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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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好痛啊,崩溃,那麽多喜欢的剧情就这样一笔带过……
orz……我恨你,字数!
【惹鬼】「美攻年下淫帅受3p兽人双性生子」28(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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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释,别说些不切实际的空话,要抓住蛭魔不会那麽简单。”丝毫没感染到风无释愤慨的情绪,莫诀的反应冷静得几乎是置身事外,他的十指相互地紧握,修长的双腿交叠著,问:“还有,都已经过去那麽久了,你还没放弃吗?”
“我怎麽可能放弃?属於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就算是记忆也一样!”风无释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甘醇的酒液滑进他的喉咙,冰凉直达心底。一直以来,他在寻找记忆上和莫诀抱持著相反的态度。
“过去的是无法改变的,也一千年了,就算被你知道了又怎样?你能保证你接受得了那些你不知道的事麽?”莫诀问道,风无释伪笑著,他把空杯举到眼前玩转,透过了玻璃杯去看对面俊逸的男子,画面在杯中变得扭曲,他缓缓地说:
“那你宁愿空白?我们过去是谁?我们干过什麽事?我们为什麽会失忆?……简,他曾和我们有过什麽样的关系?第一次见面时,怎麽会有那种奇怪的熟悉感?”
“无所谓,这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注重的是现在。”风无释如何煽动都好,莫诀的语气都是十分的温和,他的银眸像是清澈冰川,平静的,还有点无情。
“是吗?可惜是不能给你无所谓。”风无释越发坚持了,他把未燃尽的香烟扔进杯里,用接近怜惜的眼神看著烟头的火星熄灭,当烟消了,他也跃跃欲试地笑了,道:“我们的记忆、简、瘴气、蛭魔,按照这麽下去,我想不用多久,就会找到答案。”
“无释,不要太天真了。如果有一天一切都爆发了,你和我,或许就再也不会存在了。”一针见血,莫诀冷冷地打破了风无释的期待,他面不改色,淡漠地说:“阻止灾难发生吧,否则我们谁也不能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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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再照顾他。”
“……”风无释的笑容凝固了,不由地也拾起玩笑的心情,他正视问题的严重性,想了想,随手把酒杯搁在了扶手上,很无所畏惧地道:“如果情况不对,你就把他和孩子带到冥界去,我留下来对付蛭魔。虽然他身上的三圣火在冥界发挥不了作用,但那些瘴气是在人间徘徊的,只要在冥界小心,应该就能保他安全了。”
简古明的三圣火不仅是防止瘴气入侵他的力量之一,也是风无释更坚定他们曾有过特殊关系的原因。三圣火是极阳之物,任何邪气都不能靠近,可是,他们两兄弟不仅能触碰他,风无释还在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他的血可以融入简古明体内。
即便有神职,他毕竟是魔。风无释是极阴体,他的血却可以和简古明的力量相融,能够为简古明做亡灵祭,也是因为噬虫沾上了他的血,所以才能吸简古明的血魂。
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知道的时空,或许签订过血契。永生永世的契约。
“不太妥当。”莫诀不赞许地摇了摇头,分析著说:“先不论你能不能打得赢蛭魔,光是瘴气就不能让简去冥界生活。短时间内或许不会有问题,但让简长期留在冥界,瘴气迟早会渗入,到时候那里的亡灵被邪瘴感染……怕是天下会大乱,人间界也会遭殃。”
“我没你那麽顾全大局,假如他真的有危险,我也只能这麽做。”独断地驳斥,风无释有些一意孤行了,他起身迈著悄然的步伐来至简古明旁边,难得温柔地弯腰亲了亲他的唇,轻如棉絮的吻,然後无声地呢喃著:
“我会保护你,哪怕我会因此失去性命。”
昼夜交替,太阳已经逐渐地沈落了,星月和黑夜再次占领了天空,残余的最後的微光映亮了风无释的眼眸,他倾尽他所有的珍惜,融入了一个吻。
咒术让简古明在睡梦中不能醒来,他本该睡得很沈,可暖流却润过他的心坎,胸口热热的,他不意地睁开他朦胧的黑瞳,意外地撞进了风无释的目光深处──他,糊里糊涂地笑了。
“白痴,你笑什麽啊?”太突然了,风无释猛地站直了腰,他用声音来掩饰他的尴尬,简古明侧躺著看他,得意地哼哼,说:“有些人啊,太不像话了,平时嘴巴毒成那样,想不到居然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还说要用命来保护我。”
“风无释,你其实是暗恋我的──”难得有机会,简古明故意拉长了尾音捉弄他,他乐不可遏地笑著,让风无释的脸上闪过狼狈,他怒瞪著那个嚣张的男人,最终,他索性也邪笑著扑了上去──
“好啊你,老男人你不要命了!”风无释恐吓著,他把简古明压住,抱著他,小心地避开他的肚子,而简古明则极有魄力大声地回道:“得了吧,告诉你,你现在就叫做恼羞成怒。”
……
芥蒂好似消除了,两人在床上打闹成一团,风无释居高临下地紧搂住简古明,左手扶定著他的脸颊,猝不及防地低首就吻住了他的笑声。
──有我们在,无论世间怎麽变化,你都会没事的。
“唔,”简古明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不久就缓慢地张开双唇,挡不住诱惑,他的手臂环上风无释的颈项,拉下他,仰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无释……”
莫诀静坐在一边看他们若无旁人的深吻,没有特别的情绪,室内已经变得很昏暗了,他没有开灯,反而遥望窗外那轮残缺不全的皓月,它那麽皎洁清高。有一些话,他只能说给它听,说给自己听。
“你接受得了那些你不知道的事麽?”莫诀刚刚这样问过风无释,风无释自认可以很勇敢地接受,可他却不能,他的答案是:“如果可以,我希望让那段记忆永远是空白,那我相信现在的自己。”
一本书,失去了中间的阶段,谁也不会知道这後面记载的所有,是不是正确的?
他们是对的,还是错的?如果找回了空白,证实了他们现在是错误的,那麽,谁来承担这错误的後果,他们已经错了这麽多页,难道能撕毁重来吗?不能。
找回了曾经,会面临失去现在的危险。不禁想要苦笑,莫诀这才知道,他也有著懦弱,可是,他和无释不同。他足足等待了一千年,不能够再有变数。
一千年的时间,从没有和任何人或者妖魔沾上关系,是因为在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他正在等一个人。在见到简古明的那天,他知道他结束了漫长的等待。
可是,也由从那天开始,有一把声音总在他脑海里在告诉他,挥之不去,它在对他说──绝对不能去碰那个男人。
那样的声音,他每次听到甚至会感到害怕和畏惧,他不肯去承认,其实他心里知道它的话才是对的。没有原因,他只是知道。
……到底,我们已经做错了什麽?还是,从来都没有正确过。
※※※※
一张床上面每晚都睡了三个人,兄弟俩人抱著同一个男人,盖著同一张被子,睡在同一个被窝。
这样三人行的感觉旁人可能还挺无法理解的,会好奇他们难道不会感到不方便麽?彼此间吃醋或者嫉妒,这些应该都会有的吧。比方说有的时候睡到半夜,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醒来一看,另外那两个人早缠到一块去了;半夜偶然性起,想要做了,他们就伸手去爱抚著男人的身子,结果会不小心碰触到对方的手。
夜里,简古明肯定是躺在中央,风无释在他的右边,莫诀在他的左边。三个人同床共枕,开始是会有些摩擦,但习惯就是在不习惯当中来的,最初的磨合期过後,他们的床第生活还是算比较和谐。
没有存在任何距离,对方的呼吸都触手可及,他们是如此的亲近。简古明经常会右侧睡,枕著风无释的左臂偎进他的胸膛,头靠在他的肩窝;莫诀则在後方贴著他的背,紧抱他的腰身,脸颊不时地轻蹭著他的後颈,亲吻他的发尾。
神秘的夜色侵袭房间每一处,谁与谁的冲突和矛盾被宁静所掩饰,在那海洋蓝的大床上,温暖的灯光为其铺上了暧昧的昏黄色,不可思议地让男人们相拥而眠的画面变得相当唯美。三个人的拥抱很突兀,很拥挤,却也协调。
简古明估计是白天睡得太多,现在睡也睡不下了,大半夜过去了,他深黑的瞳眸依旧清明,在暖灯的折射下仿佛泛著动人的水光。
无聊地发呆了好一阵子,简古明忍不住推起风无释的肩膀,几下就把他推醒了,然後就挨在他耳旁悄声说:“我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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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也不知道喝饱再睡。”风无释一边很不耐烦地抱怨,一边又非常利落地掀开被子起来。
几步走到角落的小茶几倒了满满的一杯水,风无释接著把玻璃杯递给简古明,当简古明半撑起上身正要接过,他又猛地把杯子回了,皱著眉头斥骂道:“这样喝要是呛到了怎麽办?坐起来!”
“嘘,小声,我起来就是了。”简古明压了压手示意他安静,不想和风无释斗嘴,他悄悄把莫诀搂在他腰上的手拿开,妥协地坐著接过水杯。
一口就灌了半杯,他舒服地呼了呼气,徒手擦干嘴唇,够了,简古明很自然地就把剩下的半杯给了风无释。
总之不是没发觉就是不介意,风无释拿过杯子将没完的水全喝光,然後把它搁在床头边,他回到床上了还顺便咬了下简古明的嘴巴,问:“肚子会不会饿?要不要吃点什麽?”
“不饿。”简古明老实地答道,在风无释拉著他一起躺下时也顺从地睡进他的臂弯,在灰蒙的光线中盯著他思索了小晌,犹豫著,可还是嗫喏地说:“无释,我睡不著,想起来上网。”
“不行!”闻言,风无释立即就沈下了脸色,他狠捏了捏简古明的左颊,“总对著电脑,你的眼睛还要不要啊?睡不著就数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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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鬼】「美攻年下淫帅受3p兽人双性生子」29(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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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老土!也不想想现在谁还数这玩意儿。”不给面子地反驳道,简古明鄙视地睨著风无释,可他想想倒也考虑了一下,随即就搓著下巴点点头,正经八百地说:“其实这要数也得数钞票,那这个觉说不准就睡得香了。”
“呸,还当你多时尚呢,就是钱奴。”风无释当下就嗤之以鼻,接著举手催促地拍几拍简古明的後腰,力度拿捏得刚刚好,道:“随你,爱数什麽数什麽,赶紧给我闭上眼睛。”
“哦。”顺著他的话做了,简古明下意识地窝睡在风无释怀内,但很快他觉得不对劲了,气势汹汹地就又微抬起上半身,怒问:“不对啊,我干嘛全听你的?你让我睡我就睡,你让我不玩电脑就不玩电脑,那我算老几啊?”
“这大半夜的,我说你这家夥怎麽回事呀?”风无释皱眉,跟著用他那漂亮的眸子瞪住简古明,光是眼神就把他的骨气给镇压了,让他只敢咽了咽口水,沮丧地低下头,却还坚持著喏喏地问道:“听你的,我算老几啊?”
“真受不了你。不睡也行,我从昨晚就憋得慌了。”似乎是彻底耗尽耐性了,风无释干脆就不和简古明说好话了,薄唇挨到他的鼻翼上碰几碰,尔後有点粗暴地在他的嘴上吮咬著,同时含糊地说:“只要你把裤子脱了给我泻泻火,让我弄弄,你就是老大。”
“嗯唔。”简古明轻哼了起来,风无释圈著他的双手在他周身到处游移,尤其喜好爱抚他的胸脯和大腿,没多久他的力气就全丧失了,嘴巴被吸出的麻痒感好像传进了他的心底,他的眼睛有些可怜的湿漉了。
“简……”风无释的唇转移到他的鬓边,含著他的耳垂,也舔著他的耳蜗,引诱道:“……我们去楼上吧,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无、无释,别这样。”小腹涌升熟悉的悸动,简古明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抖。他不肯答应,不过又和风无释纠缠不清地搂抱,被单踢开了,他的睡衣也扯乱了。
“怎样?喜欢麽?”
“……恩啊,不要……”简古明咬紧牙遏抑著呻吟,他的长裤脱到了膝盖,上衣的下摆卷到了锁骨,嫩红的乳头很快就给手指捏挺了,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身後恰好响起了清越而平缓的嗓音──
“无释,放开他。”莫诀的话语好似暗藏著警告,不明的灯光下,他绝美的银眸越显得幽深,他侧头朝他们笑了,明明是那样温逸的笑容,简古明就主动挪回他身边,紧挨住他躺著,低声道:“莫诀,吵醒你了?”
“没戏了。”期待的好事中断了,风无释挫败得很,简古明则一边对莫诀解释著,一边整理著衣服,先把裤子穿上,再将上衣拉好遮掩他给玩得肿疼的乳蕾。“那个,我们没做什麽事儿,就是我睡不著。”
“听话。”右手揉弄著简古明的短发,莫诀还是宠溺地揽他入怀,左掌搭放上他的腹部轻抚著,淡笑望著他,说:“你不睡,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著你熬夜,他不舒服就会折腾你,所以你乖乖的,好吗?”
“好!”用力地颔首,简古名不必思索便答应了,直觉让他不能说出可能令莫诀不喜欢的答案,“晚安,我这就睡了。”
说完,简古明利落地把被子盖上,他闭了双眼,但几秒不到又爬起来拉著床单把旁边的风无释也包进被窝内,动作很快,转眼他就又已经倒头睡下了。一个无心的小动作让风无释怔了怔,也令他欲求不满的火气消散了大半。
“倒霉,真栽在了你手里。”这次轮到他靠著简古明的後背了,风无释埋在他肩窝抱怨著,可细心聆听,这抱怨却隐约有小许心甘情愿的味道。莫诀也瞟了他一下,不说话,只是在简古明额心印落一吻,轻诉:“晚安。”
在那之後,风无释和莫诀也各自沈默了,屋子恢复了先前的静寂,简古明在他们之间,犹如他们恪守的和平线,坚固。
在大床的左边是落地窗,窗帘没有拉拢上,这些玻璃不仅倒映著他们三个男人,也映入了屋外一望无际的天空,两处不同景致在玻璃中的世界叠合……画面中有月,也有夜,还有著正蠢蠢欲动的黑暗,阴森在无尽之处。
※※※※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
结界阻隔了繁华都市的喧哗,微风吹进打开的窗,悬挂的风铃摇动清脆悦耳的响音。简古明在阳光中醒来时,身边的床位空无一人,他们两个都早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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