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每完成一次任务,他就会索取他的身体。他很怕这是最后一次,但是每一次,他都会那样做。
死在王均手上,好歹自己的一生也算是和他有了羁绊。
没等到枪响,方亮微微笑了笑,心道:看了自己还是有用的。回身拿起枪,哼着歌走出了林子。
躺在地上的王均听着那远去的歌声,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擎天终于来到了那个他和逸风一起藏船的地方,把陆然放在了船上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伸手拂去那绺散落在陆然额前的头发。
“如果逸风死了,你一辈子想的都会是他。那太不公平了。”擎天伏身吻上陆然的额头,低声说道:“我现在就去把他带回来。”说罢,起身离开了船舱。
在走到舱门时,停了一下,像是说给自己般的低语道:“如果我们都没回来,那我就不会担心了。你会记我一辈子。”
船舱里的陆然还在昏迷中,擎天已经叼上烟在途中了,摸着陆然包扎的伤口,嘴角浮起一丝温暖的微笑。
第六十九章 伤了谁,杀了谁
海风吹过,碧波荡漾。
海蓝色的船停泊在原地,随着海面的风浪缓慢地摇晃着船体。
“擎天……别去……逸风逸风……不……不……不!”惊叫着,陆然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从船舱的软垫里猛然坐起。
周围除了船身挤压海水的声音就是船身挤压海水的声音,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目力所及的便是一个摇晃着的狭小空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面前扭曲着,唯独梦里那染满鲜血的人脸还清晰的映在脑海中。
陆然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梦里的经历,让他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此刻,手扶上额头,才发现哪里竟也是汗湿一片。
站直了身体,陆然扶着头,一路行至舱门口,却发现门被外面锁住了,挂在把手上的正是擎天的手机。
直觉的拿起那手机,陆然打开了信箱里唯一的一封短信:
然然,乖,听话,我知道你会开船,快回家吧,在家等我们。擎天。
或许是昏迷的后遗症,陆然有那么一刻思维是空白的。
看着屏幕直到变黑了,他才又急忙点开,再看了一次之后,他才确认,是擎天故意把自己锁在船舱里的。
陆然皱着眉,缓缓摇着头,抬手把手机丢在一旁。
抬手拽上了舱门的把手,一下两下,用力的拽,把手有些啷啷的响,门却严丝合缝。
松开手,陆然退开几步,撞了上去,门响的更厉害,却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
陆然愤愤地咬紧牙,抬腿一脚踹在门把上,彻底结束了门把的人生历程,“!”的一声掉在地上滚至一旁。
看着那圆润铮亮的金属把手,陆然忽然有了一种被嘲弄的感觉。
闭上眼,陆然转身扶上了有些发晕的脑袋。
扫视了一圈,船舱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陈列物。或许是想到了陆然的性格,在船舱里凡是称得上是硬是的东西都没有。
看着船舱上的玻璃,陆然抓起手机就撇了过去,看着那被砸出了一个小印儿的窗,陆然的嘴角终于浮出一丝微笑。
抬手挥拳就砸了上去,一拳,两拳,三拳……四脚,五脚……!
看着满地的碎玻璃,陆然笑的有些急切,上前几把将窗框上残余的几块大的玻璃拍进海里,再也顾不上许多,直接爬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悬崖边,那里只剩下一件挂在峭壁边上染血的衣服,哪还有什么人。
“擎天!逸风!”陆然看着那挂在悬崖边的衣服,失声大吼,“擎天!擎天!你出来!逸风?逸风?你们在哪?”陆然把手握成圈儿放在嘴边对着四周大吼,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什么叫危险。
“出来!出来!”陆然吼着,一路疯跑的冲进树林,再冲出来,“快出来!出来!”叫得声嘶力竭,叫得没了声响。
“不用喊了,他死了。”祖修闻声赶来,就看到陆然在疯狂的对着四周吼叫着擎天的名字。
“呵,你骗我。”陆然仿佛被利剑击中,身子直直定在原处,半晌才开口,道:“你不会杀他们的,你不会的。”
“我没杀他们。他们跳崖了。”祖修平静的对上陆然,一瞬不瞬的盯着。
“不可能!”陆然激动的回转身,几步跨到祖修面前,“他们才不会自杀!”
“……”祖修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看着陆然激动的神情,心中暗自苦笑:果然他是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啊。
“呵……哼……你当我十岁小孩啊,你说什么我都信?”陆然转身摇头,手握的紧紧的,“他们说了不会离开我的。”
“他们中枪了,”祖修低声道,“我会查出来的。然然,别这样。”
“你看到了吗?你怎么能说他们坠崖了?”陆然显然没有打算听意见,急切而暴躁的仿佛试图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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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都不希望他们有事。”祖修上前拥住陆然,“跟我回去吧。”
“……”陆然扭头看着悬崖,一把挣开了祖修,扑了过去,“不对!是你!是你杀了他们。”陆然慢慢抬手指向祖修,“在这个岛上,你的意愿就是圣旨,没有你的命令,他们怎么可能会开枪?!”
“然然,你听我说。”祖修无奈的皱起眉,上前一步欲伸手拉过陆然,“我从没下令让他们开枪。”
“别想骗我!”陆然看着靠近的祖修,后退了一步,正踩在悬崖边上,那稍显单薄的崖边被这轻微的震动,震落了几小块儿土石,很快的滚落下来,跌进了海里。
“小心!”祖修看着陆然的动作惊得一头冷汗,“你别动。我不过去。你站在那里别动啊。听到吗?然然。”
陆然神情恍惚地盯着崖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重要的人总是会一个一个的离开,而且原因好像都是因为自己。惨然的裂开嘴角,陆然纤白的手掌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愿再看,也不愿再想。
“为什么不是我死……”陆然低低地呢喃着跪倒在悬崖边,手心里承不住太多的泪水,一一顺着指缝滑落。“为什么不是我……”
“然然,你别多想,先过来好吗?”祖修此刻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陆然乖乖过来,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
身边的手下哪见过自己大哥如此狼狈的样子,终于有一个是忍不住了,壮着胆子凑过去,对着祖修低语道:“修哥,上次肥佬携款逃跑的时候,你……”
祖修闻言,眼睛一亮,回头看向那名说话的男子,吓得那人浑身一个激灵,剩下的话全数憋了回去。
祖修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深吸了口气,轻声道:“谢谢。”那男子受宠若惊的愣在当场,别人的情况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陆然,”祖修凝神看着陆然的方向,音色微变,低沉而富有磁性。“抬起头来。”
陆然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惊喜的把脸转过来,正对上祖修的眼。还来不及失望,人就迷失在那仿佛深海漩涡的蓝眸里,再也移不开眼。
“抬起你的左手。”祖修集中力,尽量让自己不为陆然的伤势分神。
陆然乖乖地抬起了左手,眼神定定的,,仿佛还在梦里。
“很好,现在放下手。”祖修看着陆然,不敢有一丝松懈。
陆然放下了手,脸上没来得及落下的泪,此刻正滑下来,落进陆然的颈窝里。
第七十章 你是谁?
陆然放下了手,脸上没来得及落下的泪,此刻正滑下来,落进陆然的颈窝里。
祖修抿了抿唇,不去想那眼泪的形状,沉声道:“对,就这样,慢慢走过来。”
陆然盯着祖修的眼睛,神情从开始的茫然渐渐变的平静,嘴角浮起微笑的痕迹,浅浅的。
“来,过来,拉住我的手。”祖修对着陆然伸出自己的手,“来啊,握住它。”
随着陆然蹒跚的慢慢靠近,祖修的耐心也快磨的见底儿了。他此刻恨不能立刻抱紧对面的人,离开这里,然后一辈子都不再靠近这个地方。
陆然的脚蹭着地面,一步一步的移了过来,地面上凹凸不平,不时被陆然踢过来的小石子儿,磕磕碰碰的砸在祖修的脚边,就好像有什么在心里不断的提醒着他。
陆然听话的抬起了胳膊,两只手的距离一点点的接近。祖修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闭了下刚才一直都不敢放松的眼睛,狠狠吐出一口气,上前一步把人整个裹进怀里。
紧紧的,用力的,反复确定着自己确实拥抱着活生生的他。鼻尖触在那柔软的发间,祖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味道带着海风的味道,湿湿的。
祖修皱了皱眉毛,轻轻松开了陆然,微俯身,盯着陆然的眼,依旧是迷茫一片。祖修忙拉过身边的人,急声问道:“上次结束催眠以后,是这样吗?恩?”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陆然的眼,那双迷茫的仿佛谁都不在其间的眼。
“额,恩……”那名刚才还受宠若惊的男子,此刻立时体会到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敢开口。实际上大家都是看过祖修施展催眠的人,凡是结束催眠的,没有一个会变成这样。
祖修看着陆然,下意识的把右手抚上了他的后脑湿的?湿的!
抬起右手,那抹鲜艳的红,让祖修心猛然顿了一下,仿佛被大锤砸中一般的不可承受。
“医生……医生!”祖修看着手上的血,转头大吼道,“医生!叫医生!”那蓝色的眸仿佛突然汹涌起千层的巨浪,站在近前的人突然都有了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
“快快,快啊!叫孙医生他们几个都过来!”先反应过来的小头目,马上招呼了自己的手下,见有反应慢的还有踹上一脚,“快点!去晚了,要你命!”
看着仿佛在梦里漂浮着般毫无感觉的陆然,祖修心里阵阵抽痛,从那晚的树林开始,他就知道陆然有着他不了解的心结,如今在头部受创的情况下催眠,他真的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如今他只能暗暗祈祷陆然平安无事。
……
躺在病床上的陆然,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好似蜡像。祖修握着陆然冰冷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呵气。
“还记得之前的时候,也是你躺在病床上,那时我还说过你白的好像吸血鬼。”祖修看着陆然慢慢的回忆着。“记得你还曾说过,要我带你走。”说到这里,祖修笑出声来,把陆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抚弄。“从开始就是你在勾引我啊。”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祖修的笑慢慢淡下去,看着陆然闭着的眼,感受着那冰冷的毫无反应的手,如果不是仪器上的线还跳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握着的人是否还活着。
两个月了,一切都还来不及解释,你就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躲避了我整整60天。祖修想着,眼睛就泛起了潮起,抬抬头,等那感觉淡了,才又低下来,吻着陆然手上那几道淡淡的疤痕。
“说起来,你还真是傻啊,”祖修把陆然的手指立起来,看着那细碎的划痕,低语道:“后来,我发现那艘船了,让人检查了一下。其实只要你肯再耐心一点,你就会发现在船舱的右边有一个红色的塑料工具箱,那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板子。”说道这里,祖修停了下,看着陆然的脸,轻轻道:“窗户上都是你的血,你都看不到吗?这里不疼吗?”摸着陆然细长的手指,祖修想起着当初包扎时,那皮肉外翻的几乎露出骨头的手指,还有第二节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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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裂。他一直都想不透,他是如何能忽视不理那样的疼,一路跑来找人的。
正是那一路的血迹让他们找到了那艘船,本来对陆然的手伤,他还不太明白是怎么样的事故才能造成那样的情状,但是在看到那艘船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擎天,逸风,你们在陆然心里究竟占了多少?
你们的坠崖把我直接推上了对立面,该如何才能重新被陆然接受,该如何才能解释得清楚呢。
关于引起这次事故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是一心想要复仇的小角色,可偏偏没人注意的小角色引出了遮掩的问题。当真想一枪毙了他,这样又太便宜他了。该如何才能清除我的怒火呢。
陆然,你要早点醒来啊,告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对付这个让你伤心的人,又该以什么样的面孔来让你原谅我,重新接受我……
祖修想着想着便苦笑出声来,握紧这冰冷的双手,那感觉就好像握着质地上好的冷玉,纹理细腻而又润滑。
“唔。”忽然耳边响起一丝细微的颤动,祖修忙抬头看过去,陆然依旧是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自嘲的笑了笑,继续捧住着陆然的手,回忆着往事。
“唔……”动了!祖修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指动了!他激动的站起身,盯住陆然的脸。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那苍白的人儿此刻正慢慢转醒过来,眉毛轻轻地皱着,看似有些不安,像是做了一夜的噩梦即将醒来。
眼帘轻闪,刚睁开眼就转向了床里,祖修会意的松开陆然的手。拉上了窗帘,挡住了稍显刺眼的阳光。
“你醒了?”祖修看向陆然,声音说不出的柔软。
“……”陆然没有说话,看着祖修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然,然?”祖修有点意外,他想到了很多种陆然醒来后的结果唯独没有这一种。
“你……”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祖修有些听不清男人稍显沙哑的声音,追问了一句:“什么?”
“你,是,谁?”
第七十一章我们是恋人
“你,是,谁?”陆然的话一字一字地敲在祖修的心上。
只是稍一闪神,祖修立刻靠上前去,握紧了陆然的手,缓缓说道:“然然,你真的不记得吗?”
“唔?”陆然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沉思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脑海里并非空白一片,但是那模糊的影像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样做,会更有利于自己的处境。
“对不起。”祖修的和抚上陆然瘦俏的脸颊,“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保护我?”陆然皱了皱眉,脱口问道,“为什么?”
“我们是恋人。”祖修认真地看着陆然的眼,说道:“他们绑架了你,要挟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赎金,可谁知道,你看到了他们的脸,所以他们决定……”
“撕票?”陆然看着祖修替他说完了最后两个字。
“没错。”祖修点了点头,深深叹息着闭上眼,把陆然拥入怀里,“幸好,幸好你醒来了。不然我该怎么办。”
“我睡了多久?”陆然压着内心的不适应,双手搁在两人中间微微推拒着。“你叫我然然,我全名叫什么?”
“两个月了,整整60天。”祖修没有急着回答完陆然的话,松开的紧拥住臂膀,仔细地打量着陆然的脸,“我天天守在这里,对你说我们的故事。”
“……”陆然没打断祖修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全名叫祖修,你从来都上肯连名带姓的喊,都是叫单字或是起外号。你姓陆,叫陆……萧然。我都是叫你然然的,你也听到了。”
“哦。”陆然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我刚醒,不在叫医生来看看嘛?”
“我就是医生。”祖修惊讶于陆然对环境的适应速度,如果不是之前早就知道陆然可能会有失忆的可能,他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刚刚苏醒的病人能做到这样。
“我有点头疼啊,还好累,会不会有后遗症啊。”陆然揉着脑袋,问道。
“不会的,这个是正常反应,这些天好好休息吧,等你再好些,我给你做检查。”祖修把陆然按回床里,“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先躺一会儿吧。”
“嗯,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陆然乖乖躺回去,睁大眼睛问道。
“可以,但是要吃过饭之后,现在你要乖乖休息知道吗?”祖修温柔地把被角掖好,起身离开了。
看着人走出房门,陆然吐出一口气,耳边随即传来关门声。
他暗自琢磨,确实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是自己是谁还是记得的,那就说明这个男人的话是有问题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骗自己呢?而且,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好了,陆然揉按着自己有些不适的身体,想着先养好了再说,反正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倒是眼睛里那份关切实实在在的让自己颇为感动,就算是装出来的,那也怕是不容易了。
不过自己到底是如何受的伤,谁伤的,就一定要查出来,不活剐了他,那自己就白活了。这样想着,陆然很快睡了过去。
站在门口许久的祖修,听屋内没有什么异常才缓步离开了,吩咐了下人做些清淡的饭菜,准备好了,陆然很快睡了过去。
“……嗯,这个不能确定会多久,有可能是一辈子,也有可能是暂时的。”几个带着眼镜稍显拘谨的中年男人老实地聚在房间的一角,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白色大褂,为首的人还抱着一个蓝色的本子,正对着面前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解释着什么。
祖修没有说话,出神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实际上从这些人进来到现在说的话,他基本都是当曲儿听的,光是有个动静,内容什么的根本没有仔细听。
他正琢磨着陆然对自己的态度,一个失忆的人,不知道世界上谁是自己的亲人朋友,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依靠,居然也能如此镇定,没有哭闹,没有迷茫,没有任何消极的情绪,单纯的问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乖乖地听自己的话。看起来像个不过是得了感冒的确,吃过药,睡一觉就能好。
越是这样看似简单,就越让人担心。
怎么办呢,继续骗他吗?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全部都想起来该怎么办呢?那自己这些时间对他的好,岂不都变成了欺骗,自己的心从来都是真的,虽然不择手段,但是从未有伤他的意思。
那要告诉他吗?然后再解释?还是一辈子骗着,然后祈祷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祖修皱了皱眉毛,把手指放在嘴边,身子仰靠下来看向天棚。
连带着就看到群聚在一处的“白大褂”们,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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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眉,才想起来,这帮人是来汇报病情的,对于自己思考的问题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垂下眼睑,微微往上抬了抬手,那帮“白大褂”便知趣的退下去了。
与其坐着胡思乱想,不如现在就行动,如果他能爱上自己,那什么都不重要了吧。祖修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放下交叠的长腿,祖修起身来到陆然的房间门口。
那门是虚掩着的,祖修轻轻推开后,合上了门。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靠近床边。
这个让自己惦记了如此之久的人,现在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以自己“恋人”的身份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吗?
既然已经有了“恋人”的身份,那不论怎样都不可以浪的吧。
目前首要的目标就是要培养感情,那就先从上床开始吧。
祖修抬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随手丢在了沙发上,脱下了衬衫外的灰色暗纹马甲,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再解开最后一颗的时候顺手勾开了腰带,西裤随着那重量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祖修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仿佛晚归家的丈夫生怕吵醒了妻子般蹑子蹑脚的钻进了被窝里,看着陆然依旧安稳地睡着,心时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唇贴上陆然的额头印上一吻,无声地道了句:“晚安。”
第七十二章让我温柔的绕紧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卧室,祖修就睁开了双眼,如果讲的具体点,也可以说是一夜未眠。守着自己喜欢的人还要生生压下自己所有的念想,可是前所未有的酷刑。
刚躺下的时候真的是浑身都舒坦的仿佛泡进了温泉里,嗅着枕边人的味道,感受着枕边人的体温,借着月光看他修长优美的背影,一切都美好的不能再美好。
可那温柔泡久了也是会头晕的,更何况是比温泉更让人血气上涌的枕边人。
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帐篷”,祖修无奈地轻轻长出了口气。
都已经脱成这样了,难不成再穿衣服出去找地方睡?然后第二天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堂堂地煞盟的盟主半夜被情人给赶出卧室,因恐情人生气而不敢找人寻欢,只得独守客房,可谓凄凄惨惨戚戚……至此之后地煞盟主有了“气管炎”的称号,于是从此流芳千古。祖修被自己越来越不着边际的想法弄得有些犯晕,他怀疑这个就是欲求不满带来的严重后果了。
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祖修小心翼翼地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支起左腿撑起了被单,刚好挡住照在陆然脸上的阳光。
祖修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恋人”,心中暗叹,明明在不是恋人的时候还可以上床,怎么现在是“恋人”了反而要顾及这样多呢?
既然不能做,那光看着也未太残酷了,亲一个总行吧。
祖修的把手撑在陆然的身侧,唇轻轻印下去,从斜45 度角来看,是个非常完美的角度,如果排除主角的性别,那这个就是经典的王子吻公主之经典睡美人版。
先是落在眼睛上,然后移到脸颊,再是鼻子,最后吻在唇上,蜻蜓点水般按了下去,啄了又啄,仿佛是试探般,唇角、唇边、上唇、下唇,就是不点在那最中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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