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国王陛下!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狼妖山
仿佛房间温度骤降十度,金寻打了哆嗦,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窗外。
在某颗结着紫色果实的树木下,一只在月色下白如瓷器的手从树干后缓缓伸出,轻轻摘下了把细长的树枝压弯的某个异常硕?大的果实。紫色的果实被那凭空出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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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掌心,越发显得每根手指上的皮肤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看到那同样色泽的白色衣袍从手腕处滑落,露出一截比手掌更为惨白的胳膊,金寻不由倒吸一口气,膝盖发软的想要爬起来躲在帘子后时,一阵风忽然吹过,熟悉的淡绿色头发从树干后清晰地飘出。
咦…
菲罗斯?
看着随即走出来的魔药大师把那枚果实放在鼻尖下轻闻,金寻傻眼了。
在如此深夜的时刻,一直迟迟未归的菲罗斯怎么突然出现在院落中?
金寻好奇心顿起,看到魔药大师一直握着那枚据说做实验用的果实,条件反射的想要关灯拉帘子躲在暗处,但是在一片漆黑的夜晚和如此近的距离突然关灯,明显是更加突出自己的行为。
金寻抓抓头发,手指一勾打开落地窗扇,单手撑在露台的护栏扶手上腾空一跃。
“菲罗斯!”
担心某个魔药大师以为自己偷袭然后洒出一把钻心蚀骨之类的魔药,金寻特地在一出窗户就大喊了一声。
菲罗斯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穿着剑士服的少女从明亮的房间毫不犹豫的跃出,短发被吹得向上倒竖,完全露出那带着灿烂笑容的脸蛋。
仰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少女,魔药大师露出颠倒众生的温柔笑意,朝少女降落的方向笔直的伸出手臂。
“咦?快让开哇啊啊!”
极近的距离内来不及在空中翻转避开,金寻措手不及的撞入魔药大师的白色衣袍之中。
淡绿色的发丝从眼前略过,仿佛最柔软的湖水从颊边叹息着抚摸而过,金寻微微愣神的瞬间,鼻尖狠狠撞上了魔药大师那看似纤细实则硬朗的胸膛。
“呜…”
来不及去摸自己撞疼的鼻子,金寻急忙从菲罗斯身上爬起,低头看向双眼微阖的魔药大师。
“菲罗斯,你没事吧?!”
一看就十分昂贵的纯白色柔软质地的袖袍铺展在草丛上,魔药大师一副任君采撷的无力模样躺在地上,面对神色紧张的少女,缓缓张开了此刻仿佛阳光铺洒而过的广阔海面般的蔚蓝色双眸。
“没关系,艾丝兰特很轻呢。”
“菲罗斯,这跟轻重没有关系,”金寻无奈的撇撇嘴,揉揉冒着酸气的鼻尖准备站起来,“刚才那样很危险啊,要是姿势不对很容易受伤唔啊?!”
一只手忽然勾住金寻的脖子,不强制却也不放松的力道让金寻失去平衡又跌坐回去。
“…可是,看到艾丝兰特跳下来,我就不由自主…”俊美温柔的魔药大师另一只手撑着草地,半坐着抬起身体靠近微微愣住的少女,“…想要亲手接住呢…”
脖颈后冰凉的手指带着安抚的意味,宽大的袖袍落在背后遮住了从身后吹过的冷风,金寻微微一愣,直到那近在咫尺的蔚蓝色双眸透着清晰的笑意,带着魔药清香的温软呼吸吐在自己的脸颊上,才猛的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向唯一留有空隙的右边一滚。
“等等!艾丝”
“哇啊啊!”少女震惊的声音从地平面以下传来。
在那颗结着紫色果实的树下不远处,一个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坑隐匿在草皮之下,金寻此刻悲催的蹲在那黑黝黝的坑中,瞪着正上方一片幽幽的夜色仰天狂啸。
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如此隐蔽的角落挖坑的?!
“抱歉,艾丝兰特,”菲罗斯一脸无奈的出现在坑的上方,向正在往出爬的少女伸出援助之手,“因为实验需要,所以让霍布今天有空的时候在这里挖一个坑呢。”
金寻默默无语,伸出满是泥土的爪子递到魔药大师的手中,另一只手假装不在意的蹭在那白净的袖口上。
不过,她明明记得菲罗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是平常那件淡黄色魔法师袍啊…什么时候换上的这件从未见过的衣服?
……
几日后。
在全城人民沸腾的欢呼中,坎特拉共和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希姆莱王子殿下的生日庆典如期到来。
尽管提拉卡此时已经接近初冬,但是依然不能抵消民众的积极性。尤其是在这瘟疫压根不见踪影的时期,除了皇室专用通过的道路外,街上和店铺中到处人山人海。
写有祝福语言的五热气球飘在空中,魔法辉柱笔直的通向天际,缤纷的条从皇宫开始沿着金松木大道一直通往城外,艳丽的色泽却不仅仅是装饰作用,上面隐匿的魔法符文能够保护在条内通过的皇室成员不受任何物理或魔法攻击的伤害。
当皇宫前广场的大钟敲响之时,王子殿下骑着稀有而珍贵的双翼灰蹄马走在长长列队的最前排,那突显而危险的位置象征着继承、前进、与勇气,带领着皇室亲卫队沿着红色的地毯缓缓巡街前行。
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希姆莱柔韧修长的体型穿上正装之后显得更为英挺,那超脱于性别与年龄,高贵又亲切的诚挚笑容让沿路无论男女老少都赞叹无比。纯金与稀有宝石打造的皇冠下,铂金色发丝轻轻跃动,显出奢华又庄严的美感,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色最为华美的油画。
此刻,金寻正站在最靠近南城门的地方,借着某位权利滔天的魔药大师的光,得以从守卫的某处塔楼钻入,沿着盘旋而上的楼梯站在城墙上方向下俯视。
啧啧…不愧是王子殿下啊,仅仅是魔法师就跟了几十名呢…
金寻感叹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阵仗,忽然在希姆莱的身边看到了一脸紧绷的某个侍卫长。
“咦?诺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他一直如此,”菲罗斯轻轻一笑,“从前就是这样,只要涉及皇室的利益,他总是会奋不顾身的牺牲一切,而且…在那之后也会不断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呢。”
呃…怎么听起来像强迫症一样。
没想到古板的侍卫长竟然忠于皇室到这种地步,金寻无语的挠了挠脸。
……
按照坎特拉共和国的传统,每一位皇室继承人的成年生日庆典之日,同样也是准继承人获得相应权利的起始之日,在老国王逝世或者主动退出皇位前,准继承人都掌控有共和国一半的军事和行政力量,在某些必要的时刻还可以全权代表国王陛下的一切行为。
因此,对共和国意义匪浅的庆典,自然不可能一日完成。
在为期三天的庆典中,第一天仅仅是仪式的开始,由王子殿下率先从皇宫出发,一直来到位于城外东南方向的绿木之塔。国王和皇后早已在那里等候,等到希姆莱到达后,全部皇室成员要在绿木之塔停留一晚,一直到第二天才是真正的成年典礼。
所以,当菲罗斯和金寻一同接到王子殿下的邀请,要求连夜赶去绿木之塔时,金寻的警戒心顿时提到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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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关键性的片段在脑海中重新排演一遍,金寻深吸一口气,把鼓囊囊的包裹背在了身上,拉开房门哒哒跑下楼。
“艾丝兰特,好了吗?”穿着厚厚披风的菲罗斯站在正厅的门口,看到少女背上出乎意料的行李不由好笑,“呵…只是去一天而已,而且绿木之塔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咦?不是光秃秃的塔吗?”金寻装作吃惊的样子。
“不会,那里…十分漂亮,”魔药大师微微一顿,嘴角的弧度越发深刻,“漂亮到会让所有人难忘呢…”
“嘿嘿,是吗?”金寻笑嘻嘻的接过霍布递上的同样款式迷你版披风,刚刚把领口结实的皮绒带系上准备出门时,握在门锁上的手忽然被一只手掌轻轻覆上。
“等等,艾丝兰特,”似乎是对少女的着急颇为无奈,菲罗斯叹了口气把一瓶浅紫色的魔药放在她的手心,“今天吹了一天的风,先喝下驱寒魔药,我们再出发。”
魔药大师的声音在背后温柔的响起,金寻却冷汗连连。
在如此关键而敏感的时刻让她喝的魔药…
不敢死死盯着那瓶药看,金寻偷偷瞄了一眼正要快速撇开目光,视线却无法避的被吸引胶着。
淡紫色透着絮状物体的魔药
这不是‘女神的刻印’的缓释解药吗?
原著中,当艾丝兰特终于成功阻止菲罗斯在酒罐中下药时,却得知菲罗斯已经逼着国王和皇后自己喝下了掺着女神刻印的毒液,这种毒液能够延缓女神刻印的发作,却要一直伴随着神经性的疼痛直到身体彻底溶解。于是一行人匆匆赶到目的地后,尽管‘改邪归正’的菲罗斯已经在发作前及时给他们灌下了唯一的解药,但是神经性的毒药还是摧毁了国王和皇后的神智,让他们变得如同幼儿一般痴傻。
而现在,自己的手中就是那唯一一瓶制作成功的解药。
…菲罗斯为什么会给她?
金寻咬了咬唇,心里扑通一跳。
43、魔药,须时刻戒备!
在提拉卡南城门外的格林伍德山道上,一辆低调的马车正不急不缓的徐徐向着山顶跑去。
不算狭窄的山道两旁此刻被异常奢侈的沿路铺上了魔兽驱逐灯,在越来越靠近塔底的宽阔平地上,侍卫们层层把守,让金寻本就紧张的情绪变得更加紧绷。
终于,在第七次被审问通过后,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金寻松了口气从车上跳下,伸懒腰的动作在看到那座仿佛绿色水晶砌成的圆形高塔之后不由顿住。
除去至今无人能够打开的地下暗层,绿木之塔从地面往上数一共只有六层,层与层之间的高度却比一般建筑物高出许多。
据神官们代代传下来的史料记载,绿木之塔是在坎特拉共和国成立以前便存在于这里的神迹。无人知道那通体发绿的塔面是由什么材料砌成,但是到了夜晚便自动发出盈盈碧光,因此也成为坎特拉一个尤为突出的标志性建筑物据说坐着热气艇从空中都可以看到这块悬崖边的绿色瑰宝。
此刻,高大的圆塔层层灯火通明,在夜色中褪去了一些神秘莫测,多了一些华贵的色泽。
啧啧…这比游戏中的看起来要漂亮许多呢…
紧绷的情绪似乎被这让人屏住呼吸的美丽冲洗而去,金寻跟在菲罗斯的身后,随着一脸严肃的女官走进塔内。
圆形的塔壁看起来有些空间的诡异感,还算宽敞的大厅有通往不同方向的房间通道,比墙壁稍微暗些的地板上刻画着一个个看不出是魔法阵还是什么图符的金黄色图案,尽管已经被时间磨的有些褪色,但是依旧让人本能地产生未知的敬畏。
瞅瞅正对面的古老台阶,金寻不由向前倾身想要细看,被女官不满的瞪了一眼,只好摸摸鼻子跟着她顺着右边的一个通道,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
在燃起壁炉的温暖房间内,白天那耀眼的王子殿下正斜靠在一个有些狭长的软椅上,单手支颊翻阅手中长长的文书卷轴,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和认真。身侧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卸下那一身繁重而华丽的饰物,脚边也有一名侍女正跪在地上脱下那亮锃锃的靴子。
尽管王子殿下还未开口说话,金寻却从眉目表情中立刻判断出这一位是哥哥君。
果然,在女官通报后,希姆莱立刻抬头,双眼一亮就放下手中的卷轴热情的走来。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终于来了~”
嘴上虽然带着‘们’字,但是王子殿下那伸过来的双臂却仅仅朝着金寻扑来。
“…希姆莱,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一手挡住那挂着灿烂笑容凑过来的脸,金寻黑线道,“白天不是还是…‘她’吗?”
“我让她休息了,毕竟也累了一天呢,”希姆莱摇摇头,无不遗憾的回了手,“况且明天她依旧需要出现,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呢?”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出现在那种一本正经严肃的场合中吗?!
金寻嘴角微抽。
“如此说来…明天也是由那位殿下来完成继承仪式?”菲罗斯似乎也颇为无奈。
“哼哼~明天早上的沐浴、洗礼以及祈福之类的部分由我完成,她负责最后的魔法阵启动,”希姆莱得意的晃晃手指,“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是来找两位聊天的。”
“咦…这个时间来聊天,”金寻抓抓头发,一脸不解,“希姆莱该不会是紧张了吧…为了明天的祈福什么的?”
原本只是无意中说出的话语,看到一向厚脸皮的王子殿下竟然有些脸红时,金寻不由吃惊的张大嘴巴。
呃…真的紧张了?
“咳咳,怎么可能,”王子殿下万分自豪的撩了撩铂金色的头发,“我可是有过在万民之前唱走调国歌的经历!”
喂喂,这根本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好吗!
面对此时陷入回忆之中无比沉醉的王子殿下,金寻无比黑线。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希姆莱才会紧张…担心明天的祈福不成功连累希菲丝之类的?
金寻摸摸下巴,最终叹口气坐在希姆莱刚才坐过的软椅上。
“好吧,要聊什么?”
“艾丝兰特…”王子殿下热泪盈眶,感动的走到长椅旁贴着少女身边坐下,温柔的握着她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身侧,带着魅惑的笑容俯低了身体,“我们就聊聊…艾丝兰特什么时候来的初.潮嘶!好痛!”
金寻满脸通红瞪着某个越发没谱的王子殿下,拳头还在空中隐隐冒烟。
要不是希姆莱明天还要出席继任仪式...好想再给这家伙一拳嗷嗷嗷!
“殿下…”
魔药大师柔和的嗓音在温暖的房间中响起,优美的手掌缓缓伸出,里面正握着一瓶魔药。
“您今天骑了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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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妨喝下一些肌肉缓痛剂。”
魔药被菲罗斯握在手中看不清色泽,所以在它出现的瞬间,金寻的手心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啊…”王子殿下原本故作委屈的表情拢,俊秀的脸上出奇的有些淡漠,“不用了,我已经喝过了一瓶”
希姆莱的否定让金寻暗自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的话语就把她惊悚的僵住。
“…不过再喝一瓶也无所谓。”
“等、等一下!”看着王子殿下那带着几分纤细的手指伸出,金寻啪的一掌打下去,抢过菲罗斯手中的魔药干笑,“既然希姆莱你都喝了,怎么可以浪魔药?刚好我今天在城墙上看你出城时站了半天时间,菲罗斯亲手制作的魔药当然要留给我喝了!”
金寻一口气说完,伸开手掌尽量自然的瞄了一眼
呼,原来不是‘女神的刻印’啊…
难道真的是什么肌肉缓痛剂?
金寻纳闷的举起晶石瓶,正要假装打个喷嚏失手打碎魔药时,一只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等等,艾丝兰特,你不能喝。”
希姆莱那总爱嬉笑的脸上,此刻带着仿佛一戳即破的脆弱笑容。
“…这是抑制女性特征的魔药。”
金寻愣住。
“殿下?”菲罗斯似是提醒一般,简短的打断。
“没关系,我已经告诉艾丝兰特所有的事情了,”王子殿下微笑着取下少女手中的晶石瓶,打开瓶塞一口灌下,“这种魔药每月需要喝一次,我和菲罗斯约定,如果有旁人在,就用‘肌肉缓痛剂’替代…啊,不过这种东西怎么每次都这么苦?”
“那是因为里面的龙舌涎是强药性的配料,任何芬芳类魔药素材都无法遮掩。”魔药大师带着无比的耐心,重复着每一次的解释。
看着刚刚成年的王子殿下喝下魔药后连眉毛都要皱在一起的脸,金寻忍不住在心底轻叹。
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愿意以自己亲生孩子的终身幸福为代价,追求那浮于身外的权利地位?
“所以啊…”壁炉的火焰啪啦作响,王子殿下偏中性的声音忽然带着些许苦恼的音调,“…艾丝兰特的那里本来就很平,要是喝下去从此不再长了怎么办?”
轰!
“不要乱说啊啊混蛋!”
少女瞬间恼羞成怒,拳头再次捏的咯吱作响。
“咦,没有啊,艾丝兰特上次不是还没穿胸衣唔唔!”
双手死死堵住那些让人羞恼的话语,少女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只乱说话的家伙。
直到…掌心下传来细微的变化。
凌乱的铂金色发丝下,宝石绿的双眸带着盈盈笑意,在看不见得掌心下方,似乎嘴角也弯了起来。
金寻愣了一下,被那自然而然的笑容所感染,嘴角也忍不住咧开。
是啊…
在游戏中的希姆莱就是如此坚韧的性格,尽管会难受痛苦,却不会怯懦逃避,居高临下的同情心对她是一种太过明显的侮辱。
我不会同情,但是请让我支持。
金寻握住未来好友还捏着魔药瓶的手,笑容渐渐柔软而灿烂。
“不可以对殿下无礼呢…艾丝兰特。”
温柔的声音仿佛水刃般划破某种空间,拉起少女的双手后,魔药大师看似纤弱的手却轻易地把少女从沙发上抱到地上。
直到腰间那双手撤开,金寻才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仿佛被古板的侍卫长附身的菲罗斯。
“我们该回去了,不能打扰殿下明天的典礼仪式呢。”菲罗斯拍了拍金寻的脑袋,仿佛她只是个迟迟不回家的贪玩小孩。
“啊,两位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王子殿下拍拍手叫来女官,果断拍板决定,“反正还有空余的房间,足够一人一间呢…当然,如果艾丝兰特睡在陌生的地方害怕的话,我的怀抱永远欢迎你哟~”
“…谢谢,不用了。”金寻面无表情的否决希姆莱这个笨蛋!竟然自己引狼入室了!还是最狡猾的一匹披着柔软狐狸毛的狼!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魔药大师微微一弯腰,抬头的时候露出温柔而顺从的笑容。
……
某个隐蔽而黑暗的房间,潮湿的血味与霉味搅浑在一起,那是从未干透的鲜血的味道。
“就是他!就是他送我出去的!”
女人狰狞的脸上不复往日的温柔羞涩,平日连水桶都吃力提起的手指正紧紧地缠着他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已经划破皮肤却还是贪婪的死死扣入。
“我已经把他供认出来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长发遮住满是血污的脸,只有眼睛惊恐的放大。
他漠然的看着往日仿佛兔绒般柔弱的女人被一刀砍断了脖子,血液喷射飞溅而出,快速的渗入看不清颜色的深色土地。鞭子的抽动声在满是呻吟的房间也异常清晰,仿佛身体与灵魂分割开来,他能看到双手被吊在墙壁上的淡绿发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也能看到不远处那一幕幕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野兽的喘气声、女人的呻吟声,以及坐在高台上贵族们傲慢的嘲笑声和掩饰不住的丑陋欲望,一幕幕的画面仿佛绳索般把时空紧缠,一点点套住他的灵魂,让他永远停留在这个窒息的房间
“啊…”
在山顶悬崖边矗立的高塔内,某个被月光洒满房间的方形大床上,穿着白色宽袍的男人撑着手臂缓缓坐起,淡绿色的发丝慢慢滑落在脸颊两侧,在那张看不清神色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沉稳温柔的魔药大师此刻周身弥漫着些许浮躁的气息,唯有蔚蓝色的双眼,犹如冰封的海面一般看不出一丝波澜,却在更深处的幽深之地近乎恐怖的疯狂涌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金寻少女能打败狂化boss咩?
44、boss,乃危险物品!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壁炉还在浅浅燃烧的房间内,靠在窗边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异常突显。
啧,她熬了一夜没睡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趴在墙上竖着耳朵偷听隔壁房间有无诡异动静,没想到…如此最佳的行动时机菲罗斯竟然没有行动!
金寻默默咬着包裹里自带的肉干,正劲咽下的时候忽然大厅中传来一阵响动。
唔?怎么回事?
把包裹囫囵塞到窗帘后,金寻嘎嘣咬断肉干蹑手蹑脚的凑到门边,偷偷打开一条门缝。
闪人眼球的刺目金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金寻条件反射的用手遮住眼睛,下一秒门就被霍的推开。
“艾~丝~兰~特~”带着漂浮尾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肩上代表权利与责任的金色肩章在红色的披风上异常醒目,王子殿下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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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纯白的贴身无袖长袍,修长柔韧的胳膊屈起搭在腰间却也显得极其优雅…如果忽略另一只在她背后上下其手的爪子的话
“嘶…痛痛!”
看着希姆莱宝石绿的双眸浮现出委屈的泪水,金寻嘴角狠狠一抽,松开了反扭那只嗜好不良的爪子的手。
“…有什么事吗?”因为某个引狼入室的家伙所以一晚上没睡好的少女恶声恶气的说道。
“呵呵~难得见到艾丝兰特这种样子,”王子殿下露出深深陶醉的表情,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又贴到少女身前,单手撑着墙壁把脸渐渐凑近,“不过…这样的表情也让人很有圈养的欲?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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