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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邵华时怎能不心底压火。
听了小鱼的话,邵华时不过是去了三分疑心,还有七分疑心尚存。小鱼的解释虽然合情合理,不过,这世上不合情理却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使出蠢招儿的。
邵华时垂下眼睛,计上心头,抬眼再看向小鱼时就多了三分笑意,他恳切道,“小鱼经理,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这样一说,抱怨抱怨。唉,小余经理有所不知,大老板一提原风家,我是先懵了。我知自己心底无亏,可一肚子的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大老板解释。难过的很。”
小鱼心道,大老板知道你这么贪他的钱,肯定比你更难过。嘴上去安慰邵华时道,“大老板明察秋毫,难道还会不信任邵总监?邵总监多心了。”
“希望如此吧。”邵华时轻轻一叹,“都是给老板打工的,日子不易哪。”
小鱼没接邵华时的话。
这个时候的邵华时哪怕是将小鱼做为第一嫌疑人,恨透了小鱼,但是,他此时哪里敢得罪小鱼。邵华时不会忘记:小鱼的堂兄先时定制部的大鱼经理正是郑东泽身边儿的心腹人物儿。正是因此,邵华时在心底对小鱼一直多了三分防范,亦是由此,这次有人在背后告黑状捅刀子,邵华时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小鱼。
邵华是另起话头儿说起了双何家的面料儿。
小鱼的性格,虽然节俭到有些抠门儿的地步,但他并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涉及到工作,他很详尽的跟邵华时介绍了一下双何家是怎样的情况。
其实大家都在服装行业混,对于数得着的面料商都心里有数。除了李平,小鱼另约了两三个上次合作的比较好的面料商,一起过来报价。
李平最先过来,见到小鱼时他满脸的欢喜掩都掩不住,很客气的与邵华时打过招呼,狠狠的握了下小鱼的手,笑道,“邵总监、小鱼经理,不知道叫我来都是找哪些面料?”
接下来不过是订货谈价的流程,小鱼与李平彼此都有合作过,互相领教过彼此的厉害。当然,只是一部分的面料给李平做,但即便这样,看一眼订单量,李平乐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按小鱼过去的习惯,他将最终将面料商固定在五家以内,待真正确认面料,签定合同,整个财务部重新预算,成本数额差价让邵华时几天之内脸色都讪讪的。
洪岩为人冷峻,哪怕跟邵华时说过不必多心的话,这种安慰,对于邵华时明显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再说了,大货之前换面料的事儿,瞒不过公司的有心人,更何况设计部呢。
邵华时自入行从未栽过这样大的跟头,脸上无光的同时,甚至都有辞职的打算。但是,他又非常理智的明白,若是真的意气辞职,他这名声就更说不清了。能被郑东泽请到公司做设计总监,邵华时在行内并籍籍无名之辈。





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分节阅读27
可,正是因此,他才愈发的注重声名。
故而,就算是为了名声,也不能走。
熬吧,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邵华时靠在舒服的沙发椅中,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太狠了,推他入坑的人,太狠了。
如果大老板能早一些时日说明此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订货会刚刚结束,立时撤换面料儿商,他邵华时简直就是行内的大笑话!
正在此时,手机响起,邵华时一看来电,连忙扬起三分笑意,打叠神应付起来,“郑总监,你好……行,有空……好,明天正好星期六,有空……好的好的……晚上七点是吧……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郑东泽悠闲的坐在餐桌旁,挂掉电话后,慢悠悠的去厨房洗了手,对洪岩道,“明天晚上跟邵华时吃个饭。下马威已经给了,适当的安慰他一下,经过这件事,想他日后定会长些记性的。”
“这人心有些大。”洪岩将香气扑鼻的红酒焖牛肉端了上来,“不过,才干还是有的。订货会做的很不错。”
“若他没本事,我能请他做总监吗?”设计行业良莠不齐的设计师太多了,想找个德才兼备的,哪就那么容易。二者不可兼得时怎么办,郑东泽道,“邵华时有些贪心,不过,他能有今天,起码是个明白轻重的人。想跟你我做对,他不会那么蠢。能暗中捞一笔固然好,若是不能,他也没那个胆子做什么小动作。将他服之后,用上几年,应该没问题的。”
新官上任有三把火,邵华时在设计部的火烧得挺旺。但是,他竟然忘了,新的下属就职,一般上司也要给个下马威叫他们知晓利害的。
洪岩能做为公司的大老板,若是手段比不得邵华时,他断然走不到今日的!邵华时一意心疑小鱼是奸细,殊不知他这个跟头早在洪岩与郑东泽的计划之中!
不论他用不用原风的面料儿,不论他有没有私下拿回扣,甚至不一定是面料上的事……但,在洪岩的计划中,总会有一件事要扫去邵华时的颜面。
因为,只有这样,让邵华时生出惧意再行施恩,这个人,才好用,才能用!
54章
第五十四章报复
小鱼忧心忡忡,看书都没心情了。
余同现在厨艺大有长进,做了双皮奶给小鱼吃,逗小鱼,“我看你今年个子长的挺快的。”直接反应就是小鱼的饭量蹭蹭蹭的往上长,往往睡觉前还要自己下一大碗面吃。
小鱼捧着余同败家买来的致瓷碗,舔口上面的奶皮,“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天天吃不饱似的,有一次中午我在公司连吃了三碗饭,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不仅如此,小鱼现在还特爱吃肉,尤其猪蹄,一人能啃两斤。
“你说,邵华时不会报复到我头上吧?”小鱼早把事原原本本的跟余同讲了,现在又忍不住跟余同商量。
余同反问,“你觉得呢?”
小鱼撅下嘴,“要是邵华时一意认为是我在他背后告的黑状,我看以后他非找我茬不可?”
“那你准备怎么办?”余同又问。
小鱼垂下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大老板他们知道邵华时背地里拿回扣都没辞退了他,他肯定还会继续在公司干活儿呢。”小鱼有些难过,他是个长情的人,与郑东泽洪岩又相处的极好。其实邵华时拿回扣的事,他因为没有私下告诉郑东泽一声,还暗暗自责过呢。没想到,反过来,郑东泽他们即便知道了邵华时的事儿,竟然也是低调处理。跟小鱼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在小鱼看来,吃里爬外已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若是换他做了洪岩的位子,早把邵华时撵出公司了。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不过,现在邵华时最疑心的人就是我了。”小鱼觉得自己简直是进退两难,“我要是特意跟他解释吧,不是有句话说,解释就是掩饰么。要是不解释吧……”小鱼看向余同,懊恼道,“我还真不想背这黑锅。”
“没人想背黑锅。”余同拍拍小鱼的肩,鼓励道,“关键是,你现在有不背黑锅的法子吗?就算是东泽或者大老板亲口对邵华时说,告状的不是你,邵华时会信吗?”
“十有八九是不信的。”小鱼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邵华时的事儿了。”余同靠在沙发中,天气渐暖,他穿一袭天蓝色的真丝休闲衬衣,这样挑人的颜色,也只有余同能压得住。余同从果盘里挑出个苹果,慢调斯理的削着果皮道,“我们不可能跟每个认识的人都交好的。”
“你既然没做亏心事,就别摆出一幅亏心的脸来。”
小鱼忽然道,“我要是有一技之长,就不会这样的了。”
“我能坐到现在的位子,都是因着你的缘故。”小鱼有些伤心,“我要是懂一些设计,能像郑总监那样有本事,说话就有底气。我也就不用担心邵华时了。客人的衣服都是样衣房在做,邵华时若是想为难一下我,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归根结底,还是我本事不够。我既不像你这样会说话做事招待客人,又没有一技之长,因着你,才能做经理。我虽然已经很努力,可是总觉得这个位子像是偷来的一样。”小鱼说着说着就掉下眼泪来,“我虽然很讨厌邵华时,觉着他人品不好。但人家有本事的很,秋装订的那么好,我听他们说,公司能赚很多钱呢。邵华时能给公司赚钱,就是人品差些,大老板还是肯重用他。”
“我在定制部,却是走后门去的。他们都知道我以前是做手工的,是郑总监的助理,现在对我客气,其实多是假的。”小鱼抹一把眼泪,“好不容易跟邵华时关系弄的差不多了,业绩也稳住了,又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他肯定要找我麻烦的……他私下想贪公司的钱,大老板又没怎么着他。我觉得,要是他找我麻烦,就算不是我的错,谁又会替我出头儿呢?”
余同长叹一声,“小鱼,工作是你自己在做,公司里都是你的同事,而不是你的亲人,你怎能指望着别人为你出头儿呢?”
“以前,我觉得大老板再公正不过的。现在,又觉得他不是那个样子。”小鱼抹了两把眼泪,也就不哭了,只是眼泪汪汪,让人瞧着好不可怜。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余同立时丢开苹果,拿了帕子给小鱼擦眼泪,顺势开导他道,“公司要运行下去,聘请的职员必然要能干,而不是要请个什么都不行就品行完美的圣人来。在公司,就算是圣人阻碍了公司的发展,也是要被踢走的。”
“我知道,我要是有本事为大老板赚更多的钱,也就不用怕邵华时了。”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行。
余同索性直接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小鱼沉默了一会儿,“要不,我再做做看。以后要实在干不下去,也只有辞职了。”
“辞职以后呢?”余同追问。
“我现在还没成年呢,又没学历,哪个公司会要我呢。”小鱼闷闷道,“要是辞职,我就接着做手工。”
余同没说什么,反是道,“既如此,就把心安下来。大不了就是辞职,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老板给开这么高的工资,我要是辞职,估计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了。”小鱼瞅瞅余同,庆幸道,“幸亏你现在知道挣钱了。”要是以前,小鱼真得愁白了头发。
不知道洪郑二人如何跟邵华时说的,反正星期一上班邵华时就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圆滑。订货会之后,设计部本身就没多少事情了,接下来不过是确认一下大货的面料儿,然后,准备冬装罢了。
夏天已经到了。
邵华时重得了大老板的信任,为了表示自己价值不菲,邵华时还通过各种关系,为公司的定制部介绍了几位客人。
邵华时亲自陪着客人到定制部参观,客人一见小鱼不禁双眸微亮,主动与小鱼握手,笑道,“余经理真是年轻有为。”
小鱼得体的微笑,“张老板客气了,跟您一比起来,我算不了什么。”又问张老板喜欢喝什么茶。
“有花茶吗?”张老板问。
小金沏了温度适宜的茶水过来,小鱼笑道,“张老板尝尝,这是杭白菊,看合不合您的口味儿?”
张老板接过,浅呷一口,笑道,“好茶。”
“张老板要订什么款式的衣服,尽可以跟邵总监说,他的技术在业内都是极有名的。”
“好,好。”这位张老板,只肯虚应,却并不往下接话。
小鱼只得另起话头儿,笑道,“我听张老板与邵总监口音有些相似,是同乡吗?”
“余经理好耳力。”张老板笑笑,终于肯吐口道,“我初到这里,偶然认识了小邵。听说他是做衣裳的,过来瞧瞧。若合适,我就在你们这里做了。”
“那不如让邵总监陪您参观一下我们的定制部,您放心,我们这里设计师不必说,您肯定是信得过邵总监。另外,我们的面料儿百分之八十都是进口的,做定制服装的裁缝也是有二十年经验往上的老裁缝了。”小鱼笑着提议。
张老板略有不满,“余经理才是定制部的负责人,怎么倒要小邵陪我参观?莫非余经理看我不起?还是在敷衍我?”
“您真是误会了。”小鱼笑瞥一眼邵华时,心里暗暗冷笑,对张老板道,“我并不是设计师,以往也都是邵总监为客人介绍款式面料儿。既然张老板抬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老板这才转怒为喜,“我喜欢听余经理说话。”
“那是我对了张老板的眼缘儿。”
“可不是,我也很少遇到投缘儿的小朋友呢。”
这位张老板,简直有些热情的过头。到晚上,还要请邵华时与小鱼吃饭,实在推辞不得,只好去了。小鱼提前给余同打了电话交待了一声。
倒也没去别处,就在二十三楼的餐厅。
还是小鱼请客,当然,这亦是小鱼的坚持,小鱼道,“张老板是我的贵客,怎能让张老板请客呢。我又是本地上,今天张老板就给我个机会,让我略尽地主之宜,请张老板尝尝本地风味儿。我听说北方人爽快,若是张老板不肯赏脸,就是瞧不起我了。”
张老板笑道,“余经理真是好口才,行,这回余经理破。待下回,余经理可得给我回请的机会。”
“一定一定。”
小鱼该花钱时倒也舍得,直接将信用卡交给服务生,点了几样招牌菜后又开了几瓶好酒。张老板看小鱼这样俐落爽快,倒对小鱼有些另眼相待。
小鱼并没有喝醉,待散场时婉拒了张老板顺带送他一程的提议。张老板握住小鱼的手笑道,“小余经理实在是个敞亮人,对我的性子,你放心,我老张绝不让你白破,衣服的事儿,我就在你们公司做了。”
“请张老板吃饭,倒不是这个意思。”小鱼并未多做解释,笑道,“张老板肯将单子交给公司做,这是公司的荣幸。”
张老板自有司机,见司机开车过来,张老板道,“那我先走一步了。”
“好,不早了,张老板也早些休息。”小鱼一直送张老板到他的豪车前,看车走远,这才拦了车,自己回家。
55章
第五十五章心疼
小鱼回家时,余同也是刚回来。
若非余同有应酬,肯定会去接小鱼的。
余同见小鱼脸色很差,问他,“那姓邵的又欺负你了。”虽然余同是想磨炼小鱼,可说实在的,这种天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欺负的感觉当真不大好受。
不问还好,余同一问,小鱼的嘴巴立时撇了起来,眼睛浮起泪花儿,一幅伤心的不得了的样子。以往小鱼再怎么受气,也没这样过啊。余同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哭什么?”
小鱼哇的一声,涕泪四溅,伤心欲绝,直哭的气噎倒喉,一个劲儿的打嗝,还在不停的抽嗒。余同两辈子都没着过这种急,正想再问,小鱼终于捂着心口说话了,“我心疼。”
“心?”余同去摸小鱼的心口,“这儿疼?”莫不是愁出心疾了?心疾可不是小毛病,在上辈子,绝症。这辈子,比绝症也好不到哪儿去。
余同是个行动派,立码将脱掉的外套又穿了回去,直接拽小鱼起来,沉声道,“现在就去医院。”
“不去,又得花钱。”小鱼眼泪又开始往下流,抽抽嗒嗒地,“你还嫌我不够心疼吗?”说着,从裤袋里摸出几张发票递给余同,伤心道,“一晚上就花了这么多钱,心疼死了。”
余同细细的看了发票数额,才明白小鱼说的“心疼”是什么意思。白着了一场急,余同简直气的火冒三丈,极力压着火儿,指着小鱼的脸骂道,“看你这点儿本事,不就花了点儿钱么?没出息的东西,老子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再哭一声,不揍烂了你!”
小鱼顿时更伤心了,夺回发票抹着眼睛,“我心疼都心疼死了,你还这样。”
余同说到做到,立时把小鱼掀翻在床上,扒了裤子一顿巴掌。小鱼别看自小穷到大,受了无数欺负,还真没怎么挨过打。他这人心眼儿活动,不会跟人死硬,该低头时就低头,心活的很。
却不想余同这么狠,真会揍他。
小鱼身材很不错,细细的腰,雪白的皮肤,屁股紧翘,大腿修长。只是余同先给小鱼吓个半死,一场担惊受怕,原来人家再开玩笑。这会儿揍小鱼也没空欣赏小鱼的身材。小鱼挣扎了几下,觉得自己实在反抗不来,只好抽嗒着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嘛。”
余同又给了他一巴掌,问他,“以后还敢不敢为这么几万块钱就傻哭了?”
“不会了。”小鱼抽嗒一下,“我是真心疼吗?攒了好久的钱呢。”
“心疼什么,钱挣了就是花的,只要花到该花的地方,就值了。等花完了,再去挣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为天地情谊一哭,倒还值得。看你这点儿囊性!”余同给小鱼提上裤子,别过他的身子,训斥道,“记住我说的话没有?”
“记住了。”小鱼挨了顿打,果然老实许多,绝对不敢再为晚上花的钱伤心了。兔子一样的眼睛偷瞧余同一眼,小鱼低着脑袋说,“我去洗澡了。”
“去吧。”
小鱼一到卫生间,脸上那点儿委屈小心立时不见了。对着镜子撅撅嘴,小声唧咕道,“还说喜欢我呢,疼都疼死了。”其实小鱼怕疼,却不怎么怕余同,反正余同最多不过是打他几下子,一求饶也就没事儿了。
脱了衣裳,小鱼特意对着镜子照了下自己的小翘臀,果然被余同揍出一屁股的红巴掌印子。小鱼自己摸了摸,脸颊都红扑扑儿的,他都工作了屁股上还要挨揍,当真没面子的很。
对着马桶撒泡尿,想到晚上花的钱,小鱼倒也不像刚回家时那样难受了。
待洗完澡,小鱼回房间吹干头发就上床看书了。余同洗漱后才问他,“晚上跟客人吃饭是你买单的?”
小鱼哼唧了一声。
“话都不会好好说了吗?”余同道。
“我有事跟你商量。”小鱼翻白眼的看余同一眼。
“说吧,不说我也不知道,不就是打你几下屁股么,看这记恨劲儿哟。”余同淡淡的瞟了小鱼一眼,张嘴就说中了小鱼的心事。
“这是小事吗?挨打的不是你,我疼的要命。”
“要是不疼,打你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好玩儿吗?”余同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的教训小鱼,就是现在说起来,余同仍是满肚子的暗火儿,“一回来就咧嘴嚎丧,口口声声说自己心疼,我还以为你得了心疾呢。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欠打?”
小鱼完全不同意余同的话,辩驳道,“你跟我讲道理难道我听不懂吗?干嘛要动手啊?现在家暴可是要坐牢的。”
“等你有出息之后,就不用再挨揍了。”余同完全没有悔改之意。
“什么叫有出息啊,我现在也不算很丢人吧。”
“起码不会再为了花几万块钱就傻哭。”余同看小鱼一眼,威仪十足,“你再这样没出息,见一回揍一回。”
小鱼哼哼了两声,小声说,“我以前攒一年也攒不了这么多钱,一下子花出去,心里是很心疼嘛。”
“为什么是你请客呢?”余同再问。
小鱼脸顿时黑了,抓住余同的手道,“别提了,邵华时弄了个变态去公司。那人一看我,我就觉得眼神儿不对,好像对我有意思呢。晚上非要请吃饭,我哪里敢露出穷相怯相来,所以,我才专挑着好酒开专挑了好菜点。那变态一见我财大气粗,反倒是消停了些。定是心疑我家里有钱还是怎么着呢,要不然我岂能这样大方的请吃饭呢。”
“这么着,张变态晚上喝酒时倒没为难我,反是一个劲儿的灌邵宁喝酒。我们散场的时候,邵宁都喝趴了。”小鱼唏嘘不已,“我要是不主动请客,装出有钱有势的样子,估计我就得跟邵宁一个样子了。”
余同一琢磨就知道当时的场景了,笑了笑,赞许道,“做得对,这钱没白花。”转眼看向小鱼,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人对你有意思呢?”
“一看就知道,见着我跟苍蝇见着蜜似的。我试了他一试,本来我说让邵华时陪他参观定制部,那人立时就恼了,非要我陪。”小鱼合上书本,跟余同说,“肯定是对我意图不轨呢,你有时候就常那么看我。”
余同听出小鱼的话中意,曲指敲他脑门儿一下,气的笑骂一句,“放屁,我是变态么?”
小鱼吐舌头笑笑,“不算。”上班时间久了,小鱼渐渐懂的东西也多了。余同对他是好是歹,他自己深有体会,反正不管怎么说,余同从没伤害过他。
余同揽住小鱼的肩问,“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以前也有客人对我有那个意思,还特意单独给我名片,我都没联系他们,他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小鱼叹口气,“现在这位张老板,瞧着挺有钱的模样,我也不能怎么着他。走一步看一步吧,邵华时这样不安好心,我也不用跟他客气了。哪怕撕破脸最后走人,也不能受他这个气。”
余同见小鱼心里有谱儿,就没再多问小鱼工作上的事,反是轻声道,“屁股上抹些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小鱼丢开书,气鼓鼓的钻被子里去,“没事了,睡吧。”还是觉得好丢人。
余同再三问他,“真不用?”
“不用不用,你烦不烦啊。”小鱼想到什么,翻过身瞧着余同,不高兴的问他,“我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你就没什么表示?”
“要什么表示?”余同笑吟吟地模样,偏又生的那样俊美,越看越让人觉得可恶至极。
小鱼呶了呶嘴儿,别看小鱼年纪小,也知道要面子,含糊道,“私房钱什么是,是不是好拿一点出来补贴我一下啦。”小鱼觉着劫富济贫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
余同一阵低笑,俯身在小鱼大脑门儿上啾的亲了一口,痛快道,“好,明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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