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肾还是走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城市房间
吴鸣一个人站在那里,演完了这场三分钟的独角戏。他非科班出身,台词和神态却极具感染力;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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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装扮,却让人看到了一个野心极大却一直隐忍的角色形象。
林鹤思忖了片刻,对身边人说:“你去和他对个戏?”
那男人点点头,优雅起身,吴鸣这才发现他竟然是新晋影帝沈明风。
听花姐说,《祭天》的男一就内定了沈明风。沈明风是电影咖,刚拿了星辰奖的影帝,会来演电视剧,应该完全是冲着大ip和鼎盛的招牌去的。他之前的经纪约即将到期,传闻鼎盛娱乐有心要将他招入麾下。这么一看,娱乐圈无风不起浪,传闻果然都是真的了。
沈明风向吴鸣缓缓走过来。他的五官轮廓不若常宁俊朗,也不似齐白致,但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完美。三百六十度无可挑剔,如一尊古希腊雕像,近距离看简直让人窒息。吴鸣暗暗感叹,人家怎么就这么会长呢?
“你想演哪一段?”沈明风先征求了他的意见。
“就……都可以。”
吴鸣不是说大话,关于郁骨的戏份,他真的可以做到说来就来。到了这时候,他反而不怯场了。真要算起来,沈明风的演艺生涯还没他长呢,人家刚考进电影学院的时候,他已经在横店群演中混了个眼熟了。
沈明风低头微微一笑,再抬头时,仿佛换了个人。原本眼角眉梢的优雅贵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活泼健气。
“小骨子,这箭你绝对射不过我!”
沈明风拉开架势,旋身上“马”,搭弓射箭,仿佛前方真有一头奔跑躲藏的神鹿。
吴鸣心领神会,这是男一号秦小皇和郁骨尚未飞升前在云雾猎场竞猎的一场戏。那时郁骨已是皇城守卫军的一员,因救过秦小皇一次,俩人又年龄相仿,被这位天真的皇子视为好友。然而身份之隔,犹如天堑,就是在这场竞猎中,郁骨赢了皇子,却被暗地里惩戒,差点丢掉了性命。
这是后话了。这时在云雾猎场,郁骨和秦小皇还是坦诚相交的。沈明风射中了神鹿,回首冲吴鸣展颜一笑,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任谁见了都会拍案叫绝。吴鸣情不自禁地回他了一个笑容。其实在剧本里,这时的郁骨应该是鼓动着腮帮子,策马狂追,尽展不服输的劲头,但偏偏吴鸣笑了。
他一笑,眉眼弯弯,整个平淡的面部都灵动起来,如一汪春水被清风吹皱,无端拨动着人的心弦。
一个是英气勃发,一个是飘逸轻灵,笑容相对,火花一下子就有了。
“咔!”林鹤叫了停,问吴鸣,“这段郁骨可是卯足了劲要赢,你对他笑什么?”
“想赢和笑并不矛盾吧?”吴鸣想了想,说,“郁骨这时候还是少年心性,秦小皇对他来说就是好朋友。他不需要拘谨,也不需要证明什么,只是男生之间的一场游戏而已,他好胜但也是轻松愉悦的。”
听了吴鸣的解释,林鹤不置可否,又看向宋新仁,看来决定权都在宋老板手里。
宋新仁早已不是刚才那副懒散模样,他坐直了身体,嘴角轻轻勾了勾,显出几分假模假样的亲切。
“演得不错!不过,”他拖长了音调,“郁骨的竞争者挺多的,最终花落谁家,还要看点别的东西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吴鸣感觉有点不妙。他立马就想起在洗手间外宋新仁说的那句:“今天试戏后,让我秘书给你房卡。”
不会真有房卡吧?!
吴鸣感觉菊花一紧,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
场外,花姐早就等烦了,一见吴鸣出来便迫不及待迎上去:“怎么样?没问题吧?”
她对吴鸣的演技还是挺有信心的。
吴鸣摆了摆手。若是花姐知道今天他争取了郁骨这个角色,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他在经纪人面前一向是循规蹈矩的,比起宋宁,他更知道今天的资源来之不易,可是,正是因为来之不易,他才需要不断地开源。如果花姐做不到,他可能就要自己争取了。
他能成功吗?
宋新仁不会真的想潜规则他吧?
吴鸣下意识地甩甩头,想把这匪夷所思的念头甩掉。
谁知,不想什么偏要来什么,俩人刚走到一楼,就被一个彪形大汉从背后叫住了。
来人估计得有两米,壮得像座铁塔,一看就是保镖特种兵之类的身份,偏偏穿得西装笔挺,文质彬彬,让人产生强烈的违和感。
“贺丁丁,”男人伸出铁钳般的大手,“宋总的特秘。”
吴鸣心想这宋新仁的品味可真是与众不同。
他心惊胆战地与贺丁丁握了握手,手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多了一样东西。
不会真的是房卡吧?
吴鸣战战兢兢地低头一看,石化了。
硬硬的、薄薄的,不是房卡,而是安全套?!
“注意安全。”贺丁丁面无表情地说,“蓝波大厦23楼2304号房,今晚七点,宋总等你。”
吴鸣瞠目结舌地站在冷气嗖嗖的一楼大厅,满头冷汗争先恐后地向外冒。
而花姐的目光早从狐疑变成了震惊。
“吴鸣?!你什么时候勾搭上宋新仁的??!我竟然不知道?!”
眼看花姐就要发飙了,吴鸣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误会!这真的是误会!”
车上。
“花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直男啊!我历任女朋友你不是都见过吗?”
“什么历任?不就周梅梅一个吗?人家还把你甩了,你不会因此就……”
“冤枉啊!”吴鸣真是有嘴说不清,“我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直男,哪怕宋新仁再帅再有钱,我也不会屈服的!”
“那他干嘛招惹你?错了,是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可能……”吴鸣欲哭无泪,悔不当初,“是我嘴太贱了吧。”
他把去年夏天和齐白的纠葛原原本本告诉了花姐,花姐听完后沉默了两秒,说:“你完蛋了,被宋新仁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跑得掉的。”
“他不是高冷总裁吗?”
“他是总裁没错,但谁说他高冷了?”花姐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他就像是一个百变神君,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但有一点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
“他是神经病?”
花姐白了吴鸣一眼:“神经病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宋家的人又不是傻,自从他接管了鼎盛娱乐,公司越做越大,都快超过鼎盛国际的主营业务了。”
“他喜欢男人?喜欢小鲜肉?”
花姐摇头:“这只是传闻。也有人说他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那公认的是什么?”
“公认的是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只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没有一件是不成功的。”
“听上去越来越可怕了。”吴鸣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羊入虎口,不由得悲从中来。
“姐,我现在怎么办?”
花姐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这也是个机会。你不是一直想红吗?姐也没啥本事,只能为你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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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隆成这个角色,如果你能抱住宋新仁这条大腿,那一切都好说了。”
吴鸣也沉默下来。
花姐说的一点儿没错,宋新仁不也是这样暗示的吗?
竞争者众多,想赢必须付出点代价。可是代价是自己的菊花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他握紧方向盘使劲抿了抿嘴:“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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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五十五,蓝波大厦灯火璀璨,万家通明。
这里不是五星级酒店,也不是豪华别墅,而是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公寓楼。
吴鸣不懂为什么宋新仁会约在这里,不过既然花姐说宋老板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那他还是不要猜了。
无论宋新仁在想什么,今晚他过来,都是要睡服他的。
啊呸,是说服他。
好不容易有机会直面娱乐圈的大老板,顶级资本大户,无论如何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吴鸣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诚意和演技征服宋新仁,让他把郁骨这个角色给他。
虽然吴鸣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吸引男人,但保险起见,他还是特意把自己往糙里弄,胡子没刮,发型没做,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t恤和牛仔裤就来了。
他一路忐忑不安地来到了2304的房门前,看了看手表,正好七点。
准备敲门。
深吸了好几口气,刚把手抬起来,门竟然从里面开了。
宋新仁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
“七点整,我就喜欢准时的人。”
“宋、宋总,我……”
“嘘……良宵苦短,闲话少说。”宋新仁打断他的话,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往里一带,吴鸣被一股巧劲儿所支配,莫名其妙地转了个圈,进到了屋内。
门被轻飘飘地关上了。
吴鸣一惊,继而背后一凉,竟被宋新仁死死困在了墙角。
房间里没开灯,全靠着一点幽幽月色照明,将宋新仁那张深邃的面孔映得半明半暗,更显邪魅惑人。
“来,让我看看你的技术有多好?”
“等……唔……”
宋新仁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微凉的舌尖扫过齿列,吴鸣尝到了一丝朗姆酒的味道。
等一下!!!吴鸣在心里大叫,这也太直奔主题了吧,就算要潜规则,难道不应该先谈好价码吗?
而且,男人的吻侵略性这么强,他根本招架不住啊!就不能等他做一下心理准备吗?
吴鸣被宋新仁亲得唔唔闷叫,差点缺氧。本想学小黄文的女主角那样咬对方一下,却发现这家伙的舌头太灵活了,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吴鸣一着急,啥也不顾得了,双手抵着对方的双肩,蜷起膝盖就是一顶,顶到了宋新仁硬邦邦的腹肌。
他的挣扎终于让宋新仁停了下来。
“怎么?你不喜欢?”宋新仁挑起眉毛,真诚发问。
吴鸣抹了一把脸,妈的,这家伙把他口水鼻涕都亲出来了,喜欢个毛线。
然而他不敢这么吐槽,甚至有点不敢看宋新仁的眼睛。
“我,那什么,宋总,我来不是为了做这事儿的。”
“噢?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吴鸣鼓足勇气道:“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去年在横店,是我口无遮拦,是我乱说话,都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和齐白有点儿误会,我不知道他会当真,还把那些话告诉您。”
宋新仁轻笑了一声:“你是不知道我会当真吧?”
又来了,听见宋新仁这么笑,吴鸣就觉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让我跟齐白道歉也可以的,宋总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行,我不和你计较。你走吧。”宋新仁爽快地说。
“啊?”吴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简单?
“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勉强别人。美酒美色,都是为了享受,搞得不开心就没意思了。”宋新仁放开他,不知按了一个什么开关,房间里突然灯光大亮。
吴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想必很是狼狈了。但宋新仁却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方才没注意,他竟然穿着一件长款系带的丝绸睡衣,上面绣着雍容的牡丹,如此骚包的衣服裹着他修长健壮的身体,别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宋新仁在床头坐下,把剩下的朗姆酒倒进口中,品了品,才继续慢悠悠地说:“之前听小白说你自诩技术很好,很想自荐枕席我才开始关注你的。一直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没想到啊是我误会了。”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哀怨的味道,看过来的眼神也十分深情,让吴鸣产生了一种被爱上的错觉。
这简直比潜规则他还要可怕。
吴鸣立刻蹦了起来:“不不不,不是您误会,是我玩笑开大了,下次不敢了。”
他奔过去拉房门,门却不开,身后反而响起了宋新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他回身看着宋新仁一步步走来,四肢都僵住了。仿佛被困在了一部恐怖片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宋、宋总……”
咔擦一声,门被宋新仁推开了。
“这门是要推的,你使劲拉当然拉不开。”宋新仁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又把他垂下来的一缕额发温柔地挑了上去,“你走吧,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虽然吴鸣很想逃跑,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他突然想起了此行最大的目的。
他不是要说服宋新仁给他郁骨这个角色吗?
如果现在开溜了,肯定就没戏了。
想到这里,吴鸣一咬牙豁出去了。
“宋总,其实除了道歉,我今晚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想争取郁骨这个角色。”吴鸣一口气把话都说了出去,“白天您都看到了,我为这个角色做了很多准备,郁骨和我本身的形象、气质、性格也有相似点,我有信心能演好,我……”
宋新仁一抬手:“角色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我也说了,那么多竞争者,你不算最出色的,总要有点别的东西来交换。你能给我什么?”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原点。
吴鸣僵在那里,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似乎正在剧烈地挣扎。宋新仁耐心地看着他,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人性啊人性,永远都是这么复杂有趣。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悦了。
吴鸣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一个小恶魔拿着三叉戟哇哇大叫:“这个机会错过了你就一辈子当你的一百八十线小演员吧!不!是一千八百线!”
小天使转着头上的金圈连连摇头:“别听他的,演员又不是卖身的,一份职业而已,老老实实演戏也很好啊!”
“笑话!进了这个圈子,谁不想红?!不想红的,趁早回家卖红薯好了!”
“想红就一定要卖身?”
“谁让你卖身?卖肾就可以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啊!”
吴鸣虎躯一震,屁股突地疼了一下。
小恶魔再接再厉:“吴小鸣,你忘了你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了?没才没貌没背景没资源,连运气都没有,今天走出这个门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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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干了,回老家放羊去吧!”
吴鸣家在黄土高坡,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扎着头巾顶着漫漫黄沙赶着羊群的小人儿,那不正是他自己嘛!
算了!拼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只要你给我这个角色,我、我可以陪您一晚。”吴鸣望向宋新仁,要是这人知道此刻他脑子里把他比喻成狗,不知道是何感想。
“就一晚?”宋新仁幽深的眼眸凝视着他,轻轻托起他的下巴。
俩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暧昧指数直线上升,吴鸣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握草!这家伙太会表演,太会调情了!
吴鸣败下阵来,认命似的说:“随便吧,您说几晚就几晚!”
“不勉强?”
“……我不勉强。”
“那你给我口吧,你不是说你口活儿很好嘛?”
吴鸣僵了两秒,眼一闭,视死如归地蹲下来,伸手要掀宋新仁的睡衣。
“哈哈哈哈哈!”宋新仁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惊得吴鸣差点跳起来。
“宋总?”
宋新仁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好玩了。
他一把拉起吴鸣,将他推到床边,自己也坐了过去。
“今晚就算了,我要你陪我别的。”
“别、别的?”
“嗯,你陪我打牌吧!”
打牌?!
这位宋老板果然不按常理出牌,施施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副扑克:“斗地主会吧?”
“两个人斗地主?”
“谁说是两个人?”宋新仁拿起手机,“你过来吧。”
几秒钟之后,有人按响了门铃。
宋新仁示意吴鸣去开门。
一座铁塔杵在门外,正是贺丁丁。
“宋总,我来了。”
“来来来,我们仨斗地主,谁输了谁请吃早饭。”
贺丁丁略显讶异地看了吴鸣一眼,小声问:“没用到?”
“什么?”
“套。”
吴鸣被他的直接噎了一下,连连摇头:“没、没,我们啥也没做。”
贺丁丁惊奇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伸出手。
“干嘛?”
“那还我。从国外买回来的超薄,很贵的。”
吴鸣简直想给他的脑回路跪了:“我没带,下次还你。”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贺丁丁,试探性地说,“如果我赢了,就不还你了?!”
贺丁丁面无表情:“你输定了。”
贺丁丁这话说太早,吴鸣是什么人,常年混迹在横店的三教九流之中,一手斗地主打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而且他这晚运气也挺好,一打二,把另外俩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来来来,给钱给钱,最后一把了,不要赖账哦!”
宋新仁嘴角噙着笑,又丢给他一把毛票:“够了吗?不够我签支票。”
“够了够了!”吴鸣喜笑颜开地把钱装进口袋,突然想起一件事,握草,他这可是赢的金主爸爸的钱,虽然此金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金主。想到这里,他连忙把之前赢的钱也拿了出来,“那什么,宋总,我这,这真不好意思,我……”
“你凭实力赢的,没什么不好意思。”宋新仁说,“谁输得最惨?丁丁吧?你去给我们买早餐。吴鸣,你想吃什么?”
宋新仁突然这么平易近人,让吴鸣有点警惕。这家伙太善变了,他不得不防。
“我还是不在这儿吃了吧,下午有个活动,要去准备准备,要不我就先走了?”
宋新仁竟然没有为难他:“你去吧,一晚没睡,路上小心。”
“那宋总,那个角色?”
“放心回去等消息吧。”
吴鸣出了蓝波大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晚当真是跌宕起伏,风云变幻,比做梦还。
吴鸣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属于男人的那种粗暴的力度还让他心有余悸。
宋新仁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潜他还是不想潜他?他说一直等着自己来找他,又是真的假的?多半是开玩笑的吧!像那种天之骄子怎么有时间记挂他,多半是拿他寻开心。毕竟,有钱人都是很无聊的。可是他竟然真的能在洗手间一眼把他认出来,也是很奇怪了……
算了算了,吴鸣懒得去想了,总之,能拿到郁骨这个角色就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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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偌大的落地窗,宋新仁遥望着吴鸣的二手宝马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问贺丁丁:“他赢了你多少?”
贺丁丁老老实实地算了一下:“五百六十三块。”
“下次别让着他了,得意忘形。”
贺丁丁一板一眼地说:“我以为老板您想让他赢。”
宋新仁转过脸来:“噢?何出此言?”
“送出去的套子第一次没用上。”
宋新仁摇摇头:“是我突然不想上了。”
“为什么?”
“尝起来口感不怎么好,看来我还是只喜欢嫩的。”
贺丁丁铁板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那您为何要叫他来?”
“谁让我这脑子什么都记得?遇到了,记起来了,玩一下。”宋新仁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颇为愉悦地晃了晃酒杯,“而且,他的确挺适合郁骨这个角色的,为了向上爬,什么都肯做。”
“……”贺丁丁盯着宋新仁手里的那杯酒,“老板,您昨天一晚没睡,不会又忘记吃药了吧?”
原本笑容满面的宋新仁一下子down掉了,他扶住额头,微叹了口气:“真不知你是来帮我还是来管我的。把药拿来吧!”
三天后,吴鸣接到花姐的电话,他果然拿到了梦寐以求的角色。
“可以啊你这小子,上次问你还不说,竟然是演郁骨!这个角色很多人竞争的!”
吴鸣谦虚了一下:“还行还行,主要是他们觉得我比较适合。”
“得了吧,在我面前还不老实?那晚你去找宋新仁了吧?你们不会……”
“没有,”吴鸣连忙解释,“我们啥也没做,我就陪他斗了一晚上的地主!”
花姐愣了一下,继而在那边狂笑起来:“斗地主?哈哈哈,这性质就相当于夜光麻将和夜光剧本。鬼才信!”
“是真的!你不是说宋新仁不按常理出牌吗?他真的就只是叫我陪他打牌而已。”
“没有任何出格的事儿?”
吴鸣刚想说没有,突然嘴唇一阵刺麻,那个粗暴的吻又浮现在脑海。
马丹,老子和男人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在意和男人的吻?!管他初吻深吻,总之,不会有下次了。
吴鸣轻咳一声,赶紧换话题:“真的确定是我了吗?合同什么时候签?”
“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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