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笔墨三千
在顾念右侧的男人直接抬手卸了她的下巴,谢佳妍满意地打量跪在面前的人,她内心是有些惶惶的,因为顾念跪在地上也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她轻松自在,仿佛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姿势。
顾念几句话就能控制她的情绪,无论是眼神还是情绪变化,都像及她的主宰,这是dom给sub的感觉,但谢佳妍不会想到这一层,在她心里顾念只是一个sub。
“傅九卿会让劣等的dom来调教你,他们会用无数种道具玩弄你的身体,你会染上污浊肮脏的气息,最后你什么也感知不到,你发现你废了,你的下体烂了,你会像个破娃娃一样被扔在街头。”
谢佳妍去机场的途中被傅九卿的人拦了下来,送进了地下交易所,谢家人直到在大门外看到浑身是血的谢佳妍,才知道人早在去国外前就失踪了。
谢佳妍闭上眼,似乎在回忆那段黑暗的时光,良久,开口道:“让她尝尝那滋味。”
……
受傅老爷子的势力影响,各媒体平台同时播报顾念失踪的消息,大街小巷,凡是有大屏展示的地方,都在播放一则寻人启事,悦城各入口停满了车辆,一时间人心惶惶。
此刻谢家大宅。
傅九卿带着一群人二话不说就闯进了大门,傅老爷子在另一边跟悦城上面的人周旋,这里闹出来的动静还没传出去。
“九爷,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坐下聊聊?”
谢家长子笑得一脸无害地看着傅九卿,客厅里人声嘈杂,傅九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骤然掏出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屋内霎时死寂一片。
“谢佳妍在哪?”
谢家长子忙上前道:“九爷这是找她有事儿?我这就派人去找。”
砰!
第二枪。
傅九卿声音里仿佛嵌着冰渣子,骤然移动枪支顶在谢家长子的脑袋上,“人在哪?”
几乎不用傅九卿告知,谢家长子也知道自己要是没给个答复,这大厅第一个倒下的就得是自己。
谢家人倒也知道谢佳妍都干了什么破事儿,他们以为谢佳妍被傅九卿针对,是因为那堆见不得人的照片,现在看来,远不只这些。
谢家人一个个哆嗦着,眼珠子在眶里一转都瞥向了谢立鸿,谢立鸿触到傅九卿的视线就腿软,咽了口口水,自那回赔了军火给傅九卿后,他就一直注意着谢佳妍的动静,他还有个儿子,对谢佳妍这个女儿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怕她又惹事。
谢佳妍绑架顾念这事他是知道的,只是这消息也才传回来不久,他原以为顾念不过是个玩物,傅九卿没必要大动干戈,没了就没了,再找一个就是,谁知道会闹成现在这副模样。
谢老爷子就端坐在沙发上,看戏似的,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老一辈的都不太管年轻一代人的恩怨,何况这次确实是他们谢家有错,傅老爷子也没掺和,傅家做成现在这样都是靠的年轻一代,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家里这一圈的废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谢立鸿出声道:“九,九爷,我知道人在哪,我这就带您过去。”
……
简陋的屋内轰隆一声巨响,刹那间尘埃四起,墙上靠着的钢管废料应声而倒,铺天盖地地灰尘阻挡几人的视线。
顾念活动了下腕骨,丢了手里的石块。
她躺倒在地上时捡的,谢小姐貌似对于脱衣服这事儿不那么热衷,连校服外套都懒得脱她的,顾念两手被绑,并拢了扯下校服袖角就能挡住手,也方便动作。
就像现在谢小姐厌恶强奸现场似的坐在外头,还挺事儿。
屋内动静这么大都没引人进来,抓她的时候人倒挺多。
在跟屋里人周旋了几个来回,顾念皱了皱眉,这叁个人在拖延时间,不知怎的她心突然钝痛了一瞬,随之而来的便是屋外巨大的鸣响,以及爆炸余波震荡了房屋。
顾念呆呆地看着窗外漫天硝烟,破门声,脚步声,咒骂咆哮犹如潮水般退去,在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似乎有什么将灵魂拉扯出躯体,随着另一个生命逝去。
招惹[gl] 第二十章:昏迷
高中生涯总是那么紧促,不过转瞬即逝只剩下最后半个月,那一年寒假好似一场大雨,冲尽学子的顽劣与懒散,校园里的朗朗读书声无处不在,时刻在提醒懈怠的人紧跟步伐。
透过窗户依旧能看见女孩执笔学习的身影,王时不动声色地回视线,走入教室。
王时的父亲在一个月前醒来,母亲得到了很好的治疗,陆越在m国创业,短短两个月便开始了进一步扩大市场,落华集团打入世界一百强,顾念在叁模拿到了市第一的好成绩。
似乎一切都在变好,却好像并没有带来多少快乐。
顾念还是那个顾念,少了几分笑意,多了几分沉郁,下课后早早离开教室,第二天一身低气压地进入校园。
王时垂下眼,在下课铃打完后,拦下了顾念,女孩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思寸片刻,便答应了。
烈焰燃烧于地平线之上,光芒普照无边大地,万家灯火点亮了黑夜,喧闹人家迎来了安宁,夕阳将两道青涩的身影拉长,叫嚣着青春的悸动。
他们在偏僻角落停下了步履,似乎不得不在这个节点分别。
王时看着女孩明亮的眸子,背着斜挎包,双手插兜,扭头去看西边五斑斓的云层,毫无厘头地说道:“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等顾念回答,他低笑起来,“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不过还是想告诉你,顾念,我喜欢你,以及,谢谢。”
少年满怀笑意地说着,迈向成年的面孔愈发耀眼夺目,他眼里溢满星辰,像望不见边际的宇宙星河,满载了所有欢喜。
顾念抬眸看他,嗯了一声,给了他答复:“谢谢的心意我领了,另一份心意,希望未来能有另一个人到。”
王时也知道不会成功,但少年人对一切不可能都会添上可能的期望,他笑了笑,耸了耸肩,转身摆手,“那就借你吉言了,再见。”
“再见。”
停靠在街头的车辆驶来,顾念拉开车门坐进车,灯红酒绿随着车行飞速向后退散,霓虹灯透过车窗朦朦胧胧地照在女孩的脸上,无端生出几分清冷淡漠。
像极了傅九卿沉默的样子。
夜里的医院算不上多么热闹,空荡的走廊里叁两脚步声响起,顾念提着保温瓶推开病房的门。
床上躺着位面目美丽的女人,睡着了一般。顾念神情淡淡,看不出喜乐,视线一直在傅九卿身上。
病房外守着的两人大气不敢喘,脊背绷得笔直。
谁能想到这个成年没多久的孩子在风阳地下室的模样,说是煞神都不为过。
两个月前顾念被绑,谢立鸿带着傅九卿一行人去往那个荒郊野岭的仓库,不想半途接到了谢佳妍的电话,电话里一边是谢佳妍的声音,一边是顾念的闷哼以及铁棍砸地的声响。
谢佳妍要求傅九卿带八千万来赎人,随便把她送上飞机。这疯女人不知哪来的胆子威胁傅九卿,扬声说她正在跟顾念分享前段时间的经历,还让顾念亲身体验了一番。
傅九卿挂了电话,吩咐许然去筹钱,而后一言不发地前往仓库,在距离仓库几百米处遇到了谢佳妍。
傅九卿带来的另一半人从其他路口到达仓库,找到了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顾念。
另一边谢佳妍被傅九卿说顾念是她爱人的话气疯了,在那个地段安装了定时炸弹不说,还要拉着傅九卿一起去死。
她倒是认为顾念一个女生,对付不了叁个成年男性,那叁个男人听她吩咐把人留到傅九卿来为止,逗猫儿一样的逗顾念,却不想傅修云带来的人动作迅速得让人反应不及。
谢佳妍想要傅九卿陪她一起死,她也活不下去了,想让顾念也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
最后炸弹在距傅九卿一百米处引爆,几个傅九卿的人迭在一起挡住了爆炸冲击,傅九卿依旧难受伤昏迷。
哪怕是顾念,在距离炸弹四百米处的地方,也受到了余波冲击,经过一周才能下地。
但傅九卿一直没醒。
医生说她本身就受了伤,再加上往年的旧疾,都因这场爆炸而爆发,傅九卿能不能醒是个未知数。
因着傅老爷子说这小姑娘算组织里的半个头儿,九爷心尖上的宝贝,底下兄弟看着傅家的面子,也听小姑娘的话。
本以为这是要大作特作一顿,谁知道就是问了他们傅九卿近段时间做的事儿。几个兄弟在许然都快把眼睛晃瞎的暗示下,无所畏惧地全他妈交代完了。
顾念什么话没说,挥手让人退下,然后转身就去风阳把谢家那打伤傅九卿的玩意给搞得半死不活。
陆越是落华的代理人在商界不是秘密,聪明的,多多少少猜得到落华背后董事长不是小孩就是不太能办事,陆越去了国外,落华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只等着谁去当这个出头鸟。
谢家就成了这么个角色。
谢家有一些跟落华合作的项目,也买通了落华的一些内部成员,到底是小孩子当家,陆越一走,那培养起来的团队总缺点滋味,董事会上的股东都对这刚刚成年的董事长不抱什么期望,谢家橄榄树一抛来,就有人安不住了,在这项目上做了手脚,想让落华血本无归。
傅九卿在很久之前就跟傅修云打过招呼,帮忙注意下落华的动静,不知傅修云用的什么法子打进了落华内部,得知这事也没掺和,跟傅九卿打了招呼就没管了。
傅九卿对这些企业的事儿压根不熟,想给自家小孩儿撑腰,又找不着法子,一来二去就把目标放到了谢家身上,得到消息那晚就去了谢家那位闹事的主子屋里,浩浩荡荡一群人私闯民宅也没个管事的敢拦。
他们没带枪过去,傅九卿跟那玩意谈项目的事儿,要人赔财赔力,违约在先的也确实是那玩意,结果人家被逼急了,不知从哪抖搂来的枪就对着傅九卿扣扳机,傅九卿躲过了第一枪,但那玩意的情人是个情种,第二枪就是从身后打来,擦着傅九卿的腹部飞过。
这点伤在傅九卿眼里那就是轻伤,不足为道,草草包扎了下就打算回家给小孩煮吃的,最后伤口发炎,高烧昏迷。
那两人被压去了风阳,顾念发泄情绪就是找的着两人,比傅九卿甩鞭子还吓人,一众小弟忐忐忑忑,提心吊胆,深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
顾念指尖微动,拉开被子压在傅九卿身上,汹涌的情绪在漆黑的眼底满溢,她们之间被小心翼翼地隔出一层缝隙。
“傅九卿。”
“傅九卿,醒醒。”顾念压下身,死死盯着傅九卿沉睡的面孔,似要看出任何他装睡的端倪。
“傅九卿,你再不醒来,我就要找别的sub了。”
身下人不动分毫,空气越发凝固,犹如火山爆发前的预兆。
突然,一切僵持与对峙土崩瓦解。
顽劣的女孩似被抽干了力气,她松了手臂的力度,侧倒在傅九卿身边,又想要用尽力气将人拥紧。
但她不敢,她也不能,浑身是伤的傅九卿太过脆弱,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有可能再不见那双蓝色眸子。
她轻笑了一下:“骗你的。”她悄然埋进傅九卿怀里,像个缺失安全感的孩子,“我舍不得放开你。”
她听见了心跳声,是傅九卿的。她侧耳倾听心脏的跳动,面上有着神经质的痴迷,仿佛刹那得了一大堆糖。
但没人跟她分享这份喜悦。
“傅九卿,你醒醒呀。”
“我好想你,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不要躲我,我乖乖听话,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你醒来好不好。”
“我拿了市第一,我报你读的大学可以吗?你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大学呢。”
“你撒谎,骗我,你说过不会让我受伤的,可是,我好疼啊,傅九卿,我的心好疼,比鞭子打在身上还疼。”
“你醒来,我就不闹脾气了,我看了欲笼好多sub的表现,我知道好多规则了,我一点也不难教。”
她沉默地看着傅九卿,然后恶狠狠地咬住了面前紧抿的唇,却着力道深怕咬疼了傅九卿。
“我快高考了,你能不能在那天来接我啊。”
“别人都有家长接,姐姐能过来接我吗?”她的声音艰涩压抑,语气却还是那副平淡的调子。
“你要我怎么办啊,傅九卿,别这么残忍,求求你,求你醒来。”
这两个月来顾念总会在傅九卿耳旁念叨,在这吃饭,在这睡觉,写作业复习,基本把这当家使了。
傅老爷子重出江湖替傅九卿管着黑道那边的事儿,那场爆炸闹出的动静不小,罪犯是尸骨无存了,却还有一大摊子废事留着等人处理,陆越依旧没回来。
落华交给了傅修云打理,谁也看不懂顾念的心思,落华算是她的企业,但这位董事长似乎对这个企业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责任感,对她而言也可有可无。
在谁手里管着她都不带任何疑心,不怕被陆越夺权,被傅修云吞并,能不去碰那堆糟心事她就不会赏一个眼神。
招惹[gl] 第二十一章:我回来了
林筱一开始常来看傅九卿,后来发现顾念对她的敌意后便不再来了。
但这天接到顾念的电话她还是有些微诧异。
顾念捧着白菊花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手机,视线落在屋内的傅九卿身上。
“喂,林筱。”
林筱习惯了她直呼名讳,敷衍地嗯了一声。
“想请你帮个忙,我今天有事,帮忙看着傅九卿行吗?”女孩声调平缓,不像在求人,倒像是命令。
林筱倒是挑了挑眉,拿上车钥匙出门,嘴里却说着:“小朋友,你可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这会又找我,我凭什么答应你?嗯?”
“我父亲的忌日,我去看看。”
林筱猝然一顿,少顷,平静地说道:“行吧,这次不算你跑腿了,我现在过去。”
“谢谢。”顾念挂了电话,走出病房上了车,向墓地驶去。
说来也怪,顾念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这位父亲,但因为血脉相连,又不得不在这一天去悼念他。
她看着窗外景色掠过,光亮在她眼底零星闪烁,记忆突地涌来。
她耳中所听见的有关顾先生的事迹都在告诉她,顾先生是个温柔尔雅的人,与陆千礼在大学坠入爱河,和很多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
但陆千礼越来越明显的占有欲与掌控欲让他实在筋疲力尽,久而久之,便连家也不回了,每天听着陆千礼像个泼妇一样在耳边念叨着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最后到我养着你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外面。
顾先生厌恶极了,也怕极了,终于受不了离开了。
陆千礼的掌控欲转移到了刚出生没多久的顾念身上。
陆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能创立那么大个公司确实是她陆千礼的实力强悍,顾念的祖父祖母都是教师,对陆千礼的要求极为严格。
自小没有自由的陆千礼渴望掌控一切。
这就像一条看不见边际的食物链,一环扣一环,掌控欲犹如诅咒一般环绕食物链上每一个角色。
但她好像幸运地逃离了这个怪圈。
陆千礼葬在了顾先生墓地旁,顾念将白菊花分为两捆放在两人墓碑前,像每一年一样摆弄好祭奠事物,在坟前沉默片刻,随后无声离开。
这个仪式就像每一个生命必须完成的任务,它在最初几年后便失去原本的意义,却依旧被锲而不舍地实施下去。
病房里林筱正削着苹果,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瞥了顾念一眼。
顾念没有在意这道目光,走进病房后拿出书本开始记忆题型。
“傅九卿做了什么都不告诉你这件事你怎么想?”林筱十分突兀又残忍地将问题摆在顾念面前,让人措不及防又难以回避。
顾念箴默不言,似乎在认真看书,在林筱以为她不愿回答时,她又开口说道:“她总把我当孩子看待,觉得她身为年长者应该保护好我,但她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长辈,我跟她从相遇开始就处于平等地位。”
林筱却状似反驳地说道:“当一个人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处于被保护的地位时,就不要奢望成为保护别人的人。”
她啃了一口甜腻的苹果,把玩着刀含糊道:“有些事儿不是口头说说就能解决的,她就算告诉你她做了什么,你又能帮得了什么呢?徒增压力罢了。”
“落华集团查不出傅九卿的动静,也该查得出傅家的动静,是自己的东西就还好利用,你排斥它,它就不是你的了?那你干脆把它送出去啊 。”
林筱没给顾念一点面子,淡淡地刺道:“落华没了,你就一穷二白,觉得自己更无法与傅九卿并肩作战,留着又在无时无刻提醒你陆千礼对你做的那些事。”
“就像无时无刻不活在她的阴影里,是吗?”林筱哂笑,“那你口口声声说的什么并肩作战就像放屁一样,没胆子舍个干净,也不接受这馈赠,倒是心安理得的很。”
眼睫下垂,挡住了女孩眼底的情绪,漆黑得仿佛在酝酿一场暴雪。
林筱吃完苹果起身朝门口走去,“要真觉得想做点什么,就去管管落华,不然就自己赚钱,没人欠你。”
砰地一声门响,屋内归为宁静。
啪嗒一声书本落地,顾念靠在沙发背上,眼眸没有焦距地看向傅九卿。
她本就是个胆小鬼,不肯接受自己是dom的事实,不敢远离陆越的庇护,不愿沾染落华的生意,却心安理得地花着这些钱,用着这些势力。
可胆小鬼的下场就是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面前受伤甚至死去都毫无办法,无可奈何。
顾念盯着床上的傅九卿,无声地叹了口气。
每年高考那几日都是闷热与潮湿相互裹挟的日子。
雨不大,却细且绵,淋淋沥沥地落在人肩头上,霎时又失了踪迹。
跟人的心情一样,起起落落,总也到不了实处。
“叮铃铃铃——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作答。”
“啊啊啊啊啊!老子解放了!!”
“卧槽!!我的高中就这么结束了吗?!快掐掐我,告诉我这不是——啊!疼疼疼!”
考生陆续离开考场,空旷的操场上没多久便挤满了人,跑在最前头的,赫然是第一个冲出考场的顾念。
她在雨中奔跑,向着唯一的光跑去。
她会来吧……她醒了吗……
无数个念头在短短几分钟内浮现于脑海间,但她什么都不想猜,她只想要最后的答案。
终于,她挤开了人群,抬头向对街看去。
家长们都站在显眼的位置,顶着满头大汗,在这拥挤中焦急等待,顾念目光一扫,心一沉。
不在……
她闭上眼,站在人群中,瘦削高挑的身影突兀异常。良久,汗渍混着水汽滑落,她背上书包,缓过气,打算转身离开。
“顾念。”
顾念脚步一顿,手指攥着书包泛白,她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所有难言复杂的情绪挤满了眼睛,最后化成泪滴下。
她缓慢地,犹如电影慢动作般转过身去,看见了坐着轮椅的傅九卿,正淡笑着看她。
她直勾勾盯着傅九卿,似要从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心脏在剧烈跳动,一声重过一声,在五脏六腑中来回震荡,绞成一团死死压着呼吸口。
是你吗?你真的醒来了?过来接我了?
这些话在口中反复咀嚼迂回,大脑似有无数无数个声音商酌争论。
如鲠在喉,难以言说。
最后化为一个很轻却无法忽略的拥抱。
“你回来了。”
傅九卿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嗯了一声,说:“我回来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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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当天的晚会顾念没去,只想粘着傅九卿片刻不离身。
傅九卿昏迷的时候顾念学会了做饭,味道不如傅九卿做的好,却也能下咽。
因着傅九卿的伤,屋里大大小小的家务都由顾念承包,拾好就赤裸地趴在傅九卿腿边看书。
她倒是悠闲自在,也习惯了在家裸身,傅九卿一双蓝眸里暗潮涌动,当事人浑然不知,无意间露出的私密处总惹得傅九卿心痒。
半个月过去,是高考分数查询的日子,她不着急,做好早餐准备去找傅九卿时,意外发现她的主人竟然在给她查分。
“主人,”顾念跪在傅九卿身旁,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角,“要吃早饭啦。”
傅九卿视线落在电脑上,腾出只手揉顾念的头,少顷,便把电脑移到女孩面前,温声说:“我在r大毕业,你的成绩可以上更好的大学,确定要就读我的母校吗?”
顾念眨了眨眼,只瞅了眼成绩就去看傅九卿,她越加粘人,这半个月来除睡觉上厕所外,其他时候视野里都有傅九卿。
“对啊,r大也很好,”顾念蹭了蹭傅九卿的手掌,“不改了。”
傅九卿垂眸看着女孩白嫩的面颊,碰了碰便回手,“吃饭吧。”
顾念从地上起来,跟在傅九卿轮椅后。
……
叁个月过的很快,傅九卿伤好得差不多时,顾念要开学了。
她向学校提交了走读申请书,又利用一些渠道成功脱离大一住宿的苦海,傅九卿就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顾念片刻不见到她,就会表现出强烈的焦躁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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