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内裤落我床上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于星海
他觉得心里那种隐隐的期望一下落空,却不知在期待什么,本来快要破茧而出的那种情绪,经此一事冷寂下来。
但无可辩驳,他得承认“纪卿然回来了,现在就在床上睡觉”这个认知,竟让他感到无比的踏实。
床上的人似乎累得狠了,平时从来都安安静静的,今天却总有含糊不清的梦呓,程之想听清他说什么,坐起来倚在梯子旁,等了一会却又没动静了。
他给了自己头上一巴掌,正要躺下睡觉,纪卿然翻了个身,一只手穿过床栏垂了下来。
黑暗里的那只手依稀能看到修长柔韧的轮廓,程之再次胡思乱想起来,就是这只手做过解剖实验、写试卷答过满分、买了那条内裤、打过很多工、帮他买过早餐、写了无数笔记……
程之突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了,他着魔一般一点点抬起手,伸向纪卿然那只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已经跪坐起来,为了去碰那只手,他不自觉做出了一个虔诚的姿势。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却依旧毫不犹豫地,轻轻握住了纪卿然的那只手。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又说了句什么,手微微紧了紧,很快又松开了。
程之的心狂跳起来,他顿了顿,还是温柔地握住了纪卿然的手。
细摸有薄茧,带着刚好的温度,也稍微中和了程之心中的火气和凉意。他从指尖揉捏着,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力气,一直抚摸到手腕,再次把那只手整只握住。
此时无声胜有声。
程之第二天起床时,纪卿然已经在打扫卫生了,宿舍里飘着饭香,再往桌上看去,就看到了很好喝的燕麦豆浆。
他被纪卿然从冰山到暖男的突然转变吓得不轻,受宠若惊地坐起来:“你买饭怎么不等我一起。”
“补上昨天的。”
他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实在忍不住,气哼哼说了一句“连个早饭都没有”,谁想被纪卿然听见了,还记住了。
是他喜欢的那家小笼包,燕麦豆浆也没放很多糖,都是程之的口味,他洗了脸到桌子前坐下,听到纪卿然冷不丁来了一句:
“以后这一个星期,都跟我一起吃早饭。”
“嗯?为啥?”
“你不是帮我喊了一星期的到,不过这样看来……如果方便的话,三餐都一起吃吧。”
“啊?咱俩啊?”
“嗯。”纪卿然放下拖布,去洗了个手,施施然坐下开始吃包子。
“哦……好。”程之的心怦怦跳起来,明是经常会一起吃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为什么被他一说,这件事如此让人期待?
老子是直的老子是直的老子是直的。
吃得饱饱的,心情好了不少,程之问纪卿然还会不会走这么长时间,被告诉没什么意外不会了,这才放下心来。但想起昨晚握着的手,程之暗暗下决心,趁这几天抓紧投喂,把人养胖点。
上午难得没课,他俩在公寓区的绿化带散步,纪卿然准备去图书馆恶补这一周的课,这让程之更加好奇,如果这一星期他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那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家里有人生病吗?不对啊,明明他是打架了……
“噢,纪卿然,你先跟我走,待会再去图书馆。”程之拉着人往校医室走,想着买瓶红花油让他把身上的淤伤处理一下。
纪卿然出门戴上了口罩,以被别人看到,但胳膊上的上只要卷起袖子就非常明显。程之实在看不过去,刚好校医会按摩,就当场开了药瓶让校医给他揉药油。
还好都是皮外伤,被揉药的伤处虽然疼得厉害,纪卿然也一声没吭,只是出了一头汗。
两人抱着笔记、药和水往图书馆走时,路上碰到了拾荒的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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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纪卿然走到垃圾桶旁边,把还剩半瓶的矿泉水喝完,递给那位拾荒的老大爷,然后回来抚了抚胃部。
喝水都喝撑着了,还去给人家递瓶子,程之斜他一眼,却偷偷乐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开心,只是也把手里的水喝完,把瓶送了过去。
坐在旁边的纪卿然手边有好几粉笔记,忙得不可开交,程之生平第一次自己闲得无聊,颇有成就感。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跟领导在图书馆里,美美哒~
10.缘由
又迟到!
陆师太的课,等到第一个课间,程之才看到略微狼狈的纪卿然,他站在陆曦身边解释着什么,陆师太脸色很不好看,拿着点名簿在上面写了什么,然后又说了纪卿然很久,直到快上课才放他回来。
等上课时纪卿然坐在身边,程之才有机会怼他:“你可真是疯了,师太的课也敢迟到一整节课,知不知道喊到这件事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还有一次。”
“什么一次?”程之马上反应过来,无名火又上来了:“让你逃!一般旷课到两次的她都直接把人赶出去了,要不是你上学期成绩好,你以为你还能坐这?”
“还得考95。”纪卿然记着笔记,瞥了程之一眼:“你怎么这么生气。”
“我……”
这是纪卿然这周第四次迟到了,程之无法再坐视不管,本想好好教育他一顿,让他拎清是上课重要还是打工重要,结果人家完全不在意。
这样还不算完,纪卿然变本加厉地玩起失踪来了,程之不愿承认自己是被上次他一去多日弄怕了,整个人莫名慌慌张张的。
程之发现人总是贪心的,开始几天他只是盼着纪卿然能赶紧回来,可他回来之后自己又想知道更多,好不容易把好奇心压下去之后,这位大神再次消失了。
准确地说是经常不打招呼就失踪,过几个小时又一身大汗地回学校。程之问了他好几次未果,自暴自弃地想着凭什么管人家的事,索性把火都撒在论坛里。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哦凑老子真是醉了,领导前两天回来了,回来之后人什么样楼主就不说了,本来想他能安安分分待两天,结果这几天又开始领导见首不见尾,一回来身上一股浓烈的过氧化氢味儿!
问他去哪了,也不说,你告诉我一声能怎么样?!一个宿舍的关系这么好,哦呵呵哒,可能是楼主单方面觉得关系好,其实人家根本没觉得我算哪根葱吧~
反正再这样,老子就要黑他了。
校友a:楼主上次说他解剖课高分,不会去医院偷尸体吧。
校友b:楼上的脑洞真是服了。
冰天雪地:感觉楼主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真的需要正视一下自己的感情了楼主,自己看看你多暴躁。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你们知道个屁,我是直的!说八百遍也看不懂!
程之感觉论坛玩不下去了,关掉电脑准备去一趟学生会,临走听到电话的响声,一摸兜,手机好好装着呢。
他循声找过去,在纪卿然桌子上找到他的手机,上面显示着“梁雪茜”,想了想还是替他接了起来。
“喂?”
“卿然哥哥,最近忙什么呢,都不来啦。”
如果这时接电话的是纪卿然,一定会要求“叫老师”,只可惜是程之这个一根筋。梁雪茜正是纪卿然做家教的女生,十七岁的年级,声音已经非常婉转,加上她对纪卿然存的那点小心思,刻意放柔了语调,听上去更像情人的撒娇。
程之马上想摔了电话,攥紧了手机面色阴沉:“他出去了,没带电话。”
说完就挂了。
程之特意等纪卿然回来,想甩个脸色终究没狠下心,指指桌上的手机告诉他有人来电话。
“谁?”
程之想起女生又嗲又甜的声音,心头一股无名火:“你自己不会看?”
纪卿然被这么冲的语气说得愣了愣,过去拿起手机,又看了看那边目不斜视的程之,走出去回了个电话。
“喂?是不是哥哥?”
“叫老师。”
“老师两周没来上课还想不想当老师啦,哦,之前接电话那个是谁啊?声音好好听啊,虽然好像有不高兴……”
“我室友,你不要打他主意。”
“我打他主意干嘛,我只打老师的主意。”
“也不要打我主意。”纪卿然眼中闪过一丝抱歉,“前两天家里有事,没请假,估计下次上课还要半个月。”
“哦……没关系,我写了一百遍公式,等着你来检查呢。”女生听到纪卿然还要那么久才能来上课,有点失落。
“嗯,好好学习,先挂了。”
“谁的电话?”纪卿然出去打电话不过两分钟,程之却感觉等了很久,从他脸上没看出什么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不是看到了。”纪卿然估计是想用他的话开玩笑的,可程之被他这么一噎,自然不会这样以为,他深呼吸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纪卿然一眼。
纪卿然本来还想说梁雪茜说他声音好听,调侃调侃,结果出乎意料地,程之没有反驳。就这样气氛又别扭了起来,两个人又沉默了。
程之虽然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种,但赢在爆发力强,他阴着脸问:“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干什么呢?”
纪卿然在想别的事,一时没有回答他。这种沉默无疑是火上浇油,再加上他特意出去回电话,程之马上觉得纪卿然一定是不想说,心里那个濒临爆炸的气球一下被各种负面情绪充斥了,不甘、怀疑、失望、甚至委屈。
“不就帮你接了个小姑娘的电话,至于这样吗?”
“不是因为她。”纪卿然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他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程之,可如果说完后果,自然要交代前因。
不过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况程之是他唯一能探袒露心事的人了。
当他终于打定主意想开口时,却看到程之穿好衣服站在门口,语气复杂道:“行吧,就当我没问,帮你喊那么多次到,就是个白眼狼也该告诉我,今天是去哪家偷鸡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嘭”一声甩上门走了。
纪卿然有点懵,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他想了想,给学生会会长打了个电话:“老梁?我纪卿然,嗯,这几天学校里太乱了,尤其是垃圾点和快递发点,是不是该开个会整顿一下了。”
“啊哈,你这位两耳不闻学校事的大神也有关注卫生的一天?”
“我有千里眼。”
梁韵新被堵得无语,习惯了这位副会长的腹黑,很快就缓过来:“行,我看他们搞完比赛整天闲得长草,什么时候开会?”
“越快越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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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吧。”
“不去!”程之听到开会的消息时,正在操场上打篮球,宣传部的干事去大学生中心经过篮球场,刚好碰见他。结果这位祖宗正在气头上,开口就是拒绝。
“可是部长,要求都要到位的,尤其是宣传部,因为校园卫生这事得靠我们宣传起来,他们才知……”
“我说不去,你们先走吧,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程之说着,又往篮筐里扔了个球。
干事欲哭无泪,看着手机上“各部长必须到齐,点名,到请回复”的信息,又看看那边“身体不舒服”,正在用运动“治疗”。的部长大人,还是走了。
程之果然在点名阶段被抓了,梁韵新皱眉拿着点名册:“你们部长呢?”
干事小声:“他说不来。”
“说原因了吗?”
“他说身体不舒服,就不来了。”
“人在哪?”这次发问的是纪卿然。
干事的表情更窘了:“篮……篮球场。”
纪卿然马上起身,推给梁韵新一个文件夹道:“我去找人,开会要说的我都整理了。”
梁韵新再次无语:要开会的是你,还没开始就要溜的又是你。他知道个中缘由,无奈地点点头,一本正经转向会议桌前:“以后开会迟到就点名批评,无故旷了的,看到没,就让副会长去抓你们。”
纪卿然本来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脚步顿了顿,头一次觉得耳濡目染也不是什么好事。
11.奶奶
纪卿然失算了,他本来想着用开会这个办法肯定能马上见到程之,然后强行拉他回宿舍,解释自己早出晚归的事,没想到这人名字虽然软萌,脾气却这么倔,为了不见自己竟然连会也敢旷。
他想着程之炸毛的样子,破天荒感到甚是好笑,慢悠悠溜达到篮球场,刚好看到大汗淋漓的人坐下休息,走过去递给他开会的小本:“不是身体不舒服?”
刚下过雨,操场上有些凉,纪卿然怕他出汗又淋雨,真的感冒,抬手去给他擦汗。正逢上课时间,周围的人非常少,程之坐在石凳上,背后是被太阳镶上金边的劲松,连带着给他的头发也镀上一层模糊的金黄轮廓。
程之根本想不到,纪卿然要求学生会全员到齐只是为了见自己,所以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自以为愤怒地一扬头:“对啊,不舒服,怎么了。”
看来是真生气了。
纪卿然这样断定着,却在他眼里分明看出期待,显然程之等着自己给他一个解释。这个认知让他十分愉快,想笑却怕坐着的人更生气,只能假装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睛来。
纪卿然低头看去,只觉得仰着头气呼呼的程之非常可爱。而程之似乎想跟他大眼瞪小眼,但纪卿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弯下腰,嘴唇轻轻在他的额头碰了一下。
时间好像静止了。
程之就那样仰着头停住了,表情从懵然到不可置信,再到不知所措。这让纪卿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把程之从石凳上拉起来:“走吧,回去洗个澡,不想开会也不用真的这么拼。”
程之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神来,直觉问了一句:“你亲……?”
“头上有灰。”
嗯,好像是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程之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寝室的,他想摸额头,但怕被纪卿然看到嘲笑自己,脑内不受控地一遍遍重播刚才的画面。
头上……有灰……
他脱掉运动服洗了个澡,好生换了衣服,头上的温度却怎么也洗不掉。
纪卿然已经背好包准备走了,“头发擦干,跟我去个地方。”
程之在进入医院时就开始猜测,而在他看到病床上的人后,几乎是马上就知道了纪卿然的苦衷。
病房的门开着,远远看去,坐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很神,正跟临床的夫妻俩传授坐月子经验,她的头发全白了,程之跟着纪卿然进去时,刚好听到她一句“我大孙子可厉害啦,上学也管着学生呢”。
“奶奶,我来了。”
奶奶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往门边转了一下头就又转了回去,纪卿然已经习惯,把东西放在旁边,看袋子里的液体还剩多少。
奶奶似乎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惊讶道:“然然又来了,不是上午才来过吗?”随即看到跟在后面的程之,立刻笑眯眯地问:“这小伙是谁呀?长得真俊。”
程之马上红了脸,刚才怒气值max的样子也没了,拘谨地弯腰鞠了一躬:“奶奶你好,我是纪卿然的室友。”
“程之。”纪卿然补充。
“橙汁儿,那个饮料?”
程之:“……”
纪卿然憋笑:“旅程的程,总之的之。不过奶奶,你记不住可以记饮料。”说完这句话马上挨怼。他笑着出去叫护士,奶奶就让程之走过来,拉住他的手。
“程之啊?你是然然同学吗,你俩都是学那个……拍照大夫的?”
程之坐下来,他猜医学影像学=拍照的医生也是纪卿然告诉奶奶的。“奶奶,我们专业是医学影像学,不过毕业之后确实是拍照的医生,只不过我们拍里边,您记不住可以记拍照大夫。”
完了,这才几分钟,他也学会纪卿然那一套了。
“哎呀,这孩子说话这么逗呢,平时也这样吗?”奶奶大笑着拍拍他的手。
程之自我反思,明明他平时还算严肃……奶奶伸过手来摸他的头:“程之啊,这是然然头一次带同学让奶奶看,他这孩子命苦……”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低头抹泪,“我这把老骨头总是拖累他,老觉着然然太累,在学校都不爱说话,同学都不喜欢他,才没人肯来我们家的。”
“奶奶您别多想,纪卿然在学校很厉害的,他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比赛经常拿奖,还有很多女同学喜欢他。”奶奶突然晴转小雨让程之有点慌,连忙安慰。
“是吧?”奶奶握紧他的手:“我家然然从小就可厉害了,知书达理,每次都能考第一名,就是上了大学也没有人管他了,也不爱跟我说学校的事,要不是……”
“老太太,给您换药了。”护士跟着纪卿然进来,查看一下奶奶的身体:“您少活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咱们身体好了再溜达,好吧?”
“哎哎,这姑娘心眼就是好……”
两人安抚了奶奶,一路坐电梯上了医院顶楼,风很大,但纪卿然的声音还是很清晰。“我高二那年暑假,因为高三学习很紧,爸妈就带我去旅游,后来……再也没回来。”
程之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的开场白是这样,心情一下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伸出一只胳膊揽住纪卿然的肩膀。
“因为当时旅游没有报团,所以出事故也只有保险,家里只剩下我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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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喉头一哽,无需多言,他终于明白那些传言和纪卿然的清高孤傲是为什么了。双亲过早离世让他一人负起了重担,既要赡养奶奶,又要负担自己的学和生活。
所以不参加没有奖金的比赛,所以每年的奖学金他都必须入囊中,所以说担子太重不想找女朋友,所以宁愿逃两节课也不能耽误打工,所以给人一种迫不及待想要毕业的感觉……
所以他这样优秀,不是为了立于巅峰睥睨他人,而是他为了负担起一个残缺的家庭,逼迫自己强大起来。
一时间只有风声。
程之脑子艰难地转着,纪卿然这阵子的早出晚归、急着用钱也全都有了答案。他了解了一切后,剩下的是误会纪卿然的愧疚,还有他不想承认的……心疼。
“那奶奶是怎么进医院的?”
纪卿然摇摇头,眼底浮起一丝愤怒。
父母在旅游中出事后,自己拼了命才把他们送到医院,icu本来就是个烧钱的地方,即使最后几次抢救花光了积蓄,纪卿然还是没能留住他们。
还好奶奶为了留个念想,一直不肯搬出原来的老房子,纪卿然卖掉楼房,搬进了老平房。虽然不安全也很吵,但好歹算个家。
最崩溃的第一年过去后,纪卿然上了大学,一切都在好转,奶奶也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她知道自己是孙子唯一的依靠,每天努力乐呵呵的。周末纪卿然打完工回家,会有热饭热菜等着他。
前几日,几个小混混在平房区里打架,把老太太晾的茄子干都打翻了,她知道孙子挣点钱不容易,一分也不想浪,就训了小混混几句。
没想到善人真的磨不过恶人,小混混被训得恼羞成怒,伸手就把老太太推到地上。若不是有好心的邻居碰见,奶奶还差点挨了一顿打。
程之听得头上青筋暴起,总算明白纪卿然为什么带伤回校,又去公安局又去医院的。他一定是先把奶奶送到医院,再去找那几个小混混算账,敌不寡众,才搞得鼻青脸肿进了局子。
从医院出来后,纪卿然拉着程之上了公交车,两人在平房区附近下了车。程之跟着纪卿然七拐八弯地绕进逼仄的胡同,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怎么道歉,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他的后脑勺。
“我去……怎么了?”程之揉着鼻子,顺着纪卿然盯着的方向看过去。
领导的声音已经恢复平日的冷漠,远处有几个穿着非主流的小孩,正叼着烟在一户人家门口贼头贼脑地张望,纪卿然扬扬下巴:“就他们。”
12.跟你一起岁月胡闹也静好
程之像是跟他心有灵犀惯了,什么事居然只要一句就能听懂,他马上火冒三丈,把指骨捏得“咔吧咔吧”响。
“怎么着,你3我3还是你2我4.”
纪卿然看了一下周围地形,闻言竟回身弹了他脑门一下:“行吗你?”
“嘿……”程之冲他挥挥拳头,顺手从地上捞起一把用废的扫帚:“我猜上次正面交锋,你这个正人君子是赤手空拳上的。”
纪卿然被他说中,不再回答,拉着人往另一条小路上走。绕来绕去,刚好从小混混身后出现。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要做坏事,也没发现他俩,正要撬门。
程之录了他们撬门的视频,然后握紧扫帚,身形矫健地窜过去。果然先下手为强,第一脚就踹倒一个猝不及防的,另外几人大惊,骂骂咧咧全围上来。
纪卿然在包围圈外找准两个驼背的,一人一脚干脆地放倒。刚被程之踢一脚的又站起来了,看着这边的战场犹豫不决,看了一会还是冲了过来。
似乎他们没带武器,只有撬门的几根铁丝。程之正用扫帚吓唬人,他受程念影响,平时喜欢运动,力气很大,把两个人揍得嗷嗷叫。一回头就看到纪卿然一个漂亮的飞踢,企图偷袭的那个马上被踹得鼻血横流。
两人配合还算默契,一拳一脚毫不客气地狠狠招呼,很快把几个小混混打得鼻青脸肿。
程之喘着粗气靠在墙上,把纪卿然拉到一边,他想了想,走过去蹲下挨个审:“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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