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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龙傲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绫将军
我真的不是龙傲娇
作者:绫将军
热血的少年,为打破次元壁一往无前!




十里青山外有十里竹林,十里竹林盖十里烟雨。

    竹林中,有一青衣公子静坐于石桌前,面前有一壶浊酒,烟雨湿了他的衣裳。

    青衣公子忽然笑了,有如明月静于空,似那天上的皎月,只是那笑虽然干净清澈,却无一点洒脱。

    也许当心里住了一个人,每个人都不会再逍遥。

    他曾经喜欢白色,此时却一身青衣。

    他是一朵白莲,不是青莲,更不是先生口中的“那朵小花”。

    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序有其一 她还是没有喝到酒
    十里青天之下是十里青山,十里青山之后有万里繁华。

    国名静月。

    夏初,战事将过,万民休。

    今夜的月比以往要更加美丽,那是抬头就可以见到的景色,也算是贴合了静月的国名。

    这一天对于静月国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很大,比天还大。

    长公主要嫁人了。

    有人说这是国耻,曾经威震八方四海的静月国如今需要姻亲才能维持住现有的和平,是丢了祖宗的人,可也有人不这么想,认为嫁给十里道天君是长公主高攀,是她走了道运。

    祖宗的脸面比起安定的生活,定是后者更加重要。

    可无论众人怎么想,也不会影响这件事情的发生,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问那位长公主是否愿意嫁人一样。

    路还是要走的。

    那华丽的囚笼中,有少女静坐,侍女环绕,给她上着妆,动作十分小心。

    这张容颜关乎着万里繁华,容不得不小心。

    端坐的少女曾不喜妆,可此时也没有说话。

    胭脂笔婉转,在少女面上朦胧的轻覆着,仿佛一层轻纱,勾露处精致婉转的绝色容颜。

    “殿下,这样可以吗”侍女举起妆镜,问道。

    少女仿若无闻,只是坐着,如同木偶。

    侍女便放下妆镜,继续动作着。

    贴身侍女怎得不知主子心,可她不以为意,殿下要嫁的人可是十里道天君,是这无尽世间站在顶峰的人,殿下总会是幸福的。

    自静月居士举日飞升,静月国便缺少了入道境震慑四方,许是他留下的青莲剑歌余威仍在,静月国虽国力下降,却依旧没有掉出十国的范畴。

    而那十里道天君可是比静月居士还要古老的入道境强者,做他的夫人,想来一句话都比十国加起来都要有分量。

    侍女看着殿下的面容,想到。

    “殿下嫁了天君,我接下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吧。”

    看着殿下的不情愿,她又想到。

    “为什么这张脸不是我的,反正在天君眼里,殿下的身份和我一般无二。”

    长公主忽的说道:“画,还有先退下吧。”

    她不是要画眉,而是要画,侍女目露了然,却没有说什么,遣散了周围的其他人,取过一卷画卷交给长公主。

    长公主接过那画卷,正要打开,侍女却提醒道。

    “殿下,今非昔比,您以后就是道夫人了,这画……还是少看的好,画是居士所作,可据说当年道天君和居士相处的并不愉快。”

    长公主点点头。

    娶自己,也许也有侮辱居士的意思吧。

    她不经意的瞥了侍女一眼,眼里是失望。

    可惜侍女并没有看到。

    当侍女转过身,长公主已经沉入了那绝美画卷。

    至于那卷画作,侍女已经看了千百遍,开始还因为这是传说中静月居士飞升之前的最后之作而抱有奇想,可是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了任何敬意。

    “只不过一纸江南烟雨,没有什么好看的。”

    侍女这么想。

    长公主却不那么想。

    画里有清竹,画里有细雨,画里有她的信念,只是时至今日,那信念也只不过地上一片枯叶,任人践踏罢了。

    许是最后一次看了,长公主看的格外认真,恍惚间,那烟雨覆盖的竹林中仿若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个青衫女子。

    长公主揉揉眼,再看过去,便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依旧是一副普普通通的雨中竹林。

    她蓦的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居士此生未娶,能配的上他的只有那天上仙子,所以他才举日飞升,怎得可能画一女子。

    “殿下,妆。”侍女提醒道。

    长公主抬眼,终是说了一句带有感情的话:“你倒是比我自己还要关心我。”

    “殿下说笑了,这是下人的本分。”侍女恭敬道。

    “也是。”长公主点点头,她唇角微扬,在笑。

    起身,反手抽剑,落下。

    寒光一耀,如月光皎洁,又如同那静夜下的月。

    人的命也好,人的命运也好,终不过是脚下枯叶。

    随着长剑当啷落地的,还有那侍女的命,再反观长公主,似是也沾染了那梦寐以求的江湖气息,宛若绝美一江湖客。

    长公主收了剑,重新化为了温婉女子,仿若那持剑人是一抹不存在的幻影,而她那曾经的江湖梦也随着这一剑完全消散。

    “也该收起那不切实际的梦了。”长公主想。

    至于那地上侍女,她便再也没有看一眼。

    她不该,因为十里道天君的出现而轻视了静月居士。

    忘本之人,便该死。

    ……

    ……

    天钟九响,震慑世间。

    十里道天君御北海巨鲸而至,那北海巨鲸吸气便吞噬了万里云雾,吐气整个静月国便下了细雨,众人皆叹月下竟也有七彩虹光,对那天君更是敬了。

    这雨其实很不巧,也不该下。

    静月边关,一小镇,镇外有一竹林,景如青天。

    一女子自竹林中走出来,踏着那一阵烟雨。

    这雨下的很不巧。

    她想。

    她轻轻伸了一个懒腰儿,说道:“原来是到了此处了吗,梦里天地大,倒是忘了现世。”

    她又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笑,想到:“那朵青白相分的小莲花还蛮有意思的,就是说话不甚讨喜。”

    往前走。

    她一袭青衫,如那十里青天,又如那十里青山,又如那朵青莲。

    关外,守将三两相坐,话题定是离不开那十里道天君与那即将攀为道夫人的长公主。

    “来人了”忽的有人看见了什么。

    “这个时间”众人起身,看着那来客。

    一身青衫,长发束了一个马尾,烟雨下风尘仆仆,像是游行的书生,又像是朦胧中的归客,一时间竟也分不清男女。

    将士对书生都是有好感的,便有高大身影走出,说道:“在下左思明,是这弦月镇的守将,敢问先生从何处而来。”

    先生怎么又是先生。

    女子有些奇怪。

    “你们静月的人逢人便喜欢叫先生的吗”她说着。

    女子声音很好听,可在场的人不知怎得注意不到这样的仙音。

    左思明一时间有些尴尬,又有不解,便是重复了一遍,问道:“先生来自何方。”

    女子轻轻叹息,回身指了指来时那片竹林。

    左思明看过去,竹林那一侧是去邻国的路,那是静月的附属国,于是他脸色又软了几分,说道。

    “先生是要进城”

    女子点点头:“去买些酒吃。”

    酒祭故人。

    静月居士是故人,她还有很多故人。

    “原来是这样。”左思明点点头,接着解释道:“今日不便,请先生明日开城门再来。”

    “知道了。”女子点点头,就要离开。

    “先生,你是要去哪里。”左思明看着那漫天烟雨,多问了一句。

    “临镇,去那里买酒。”女子认真的说道。

    一句话说出口,众将士看她的目光皆是有些奇怪。

    左思明提醒道:“今日,静月上下封国,不开城门,也不入客。”

    “为什么”女子很认真的问道,不理解便问,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见状,左思明和众将士对视一眼,皆是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小将走出来,抱拳道:“敢问先生名。”

    名字

    青衫女子想了想。

    有人叫她大姐,有人叫她大姑娘,有人叫她九姑娘,还有像那朵小莲花一样叫她先生,只不过更多的人见到她也不敢开口。

    便开口说道:“我没有名字。”

    左思明皱眉,说道:“哪有人没有名字的。”

    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书生,而他也有足够的理由这么想。

    “人必须要有名字吗”女子认真的问。

    倒是把左思明问笑了,他说道:“人都有名字,这是规矩。”

    “我知道了。”女子点点头,将其记在了心里,规矩便是方圆,她这次出来依旧是要学习规矩。

    “先生请便吧。”左思明说了一句。

    女子却没有动。

    “先生为何不走”

    “我要买酒,这是我答应那朵小花的,他走了之后,陪他喝一次酒。”女子很认真的道。

    在场将士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人道:“你今天是买不到酒了,封国了,这数十万里江山哪一座城你都进不去。”

    语气颇为不客气,但是女子不在意,她又认真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连左思明也看不下去了,他



001 此间该有一少年
    距南荒有妖族大圣横空出世已过了两年,此前天下皆震动,风波不下于多年前道天君暴薨于东玄。

    ……

    春风城有十里春风,不知吹断了多少鸳鸯梦。

    ……

    世界上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有人望而不得的夙愿,另有人在想着怎样才能将其丢掉。

    这兴许是最不公平的,但也寻常可见。

    仿若此时,杜十娘连着遇到了三次这样的事情,便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

    杜十娘沾染了一身的海水与泥沙,从那浅滩中爬起,望着刚刚将她从海水中推回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身青衫。

    那人长发散落着,如果是别人可能分不清这是个小公子还是小千金,但她可是杜十娘,是这春风城有名的角儿,所以尽管青衫人闭着眼睛、面上粘着海草、下巴染着泥灰,杜十娘还可以认出她是个女儿家,而且是个美人胚子。

    她伸手确认了青衫少女还有呼吸,便松了一口气,定睛看着那浅滩上的人儿。

    “如稍作打扮,定是吃这行饭的好料子。”杜十娘正想着,忽的便啐了一口,怒骂道:“猪油蒙了心,该十娘你一辈子吃这行饭。”

    之后便是沉默。

    此时正值盛夏,煌煌大日照在这两个狼狈的人身上。

    这算是同病相怜吗。

    杜十娘想。

    她见这个小姑娘该也是跳下来没多久便被海水冲了上来,怪可怜的。这人世间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了要跳海

    这么想着,她噗嗤笑出声,垂下眼帘,许是真的笑了。

    “十娘啊十娘,这话可轮不到你说。”

    阳光洒下来,杜十娘身上本染着海水的花裙有些干了,有徐徐海风从她身上过,沾染了风尘气息。

    这风也唤醒了地上的少女。

    青衫少女睁开眼,大日晃目,她又赶忙闭上,直到感觉到有阴影才缓缓睁开。

    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约么三十出头,一身碎花裙子,眼角有一颗痣,非要说也只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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