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龙傲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绫将军
“没有,就是有些不高兴。”连韵哼哼了一声,之后补充道“和阿七你没有关系。”
“火气伤肝。”
“没事。”
杜七又说道“伤肝皮肤会变黑,脸上会起痘。”
“啊,真的吗”连韵马上就无比的在意。
“注意身体。”杜七说道。
“放心吧,我们没关系的。”连韵说道,她倒是没有觉得杜七多余,自然也不会对柳依依动真火。
女孩子嘛,每个月不吵一次说不定还会担心对方的身体是不是不正常。
门前有一棵树。
杜七与连韵站在树下,阴影敷面。
“对了。”杜七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有事情要问连韵姐。”
连韵点头“什么事。”
杜七问道“淮竹是什么。”
连韵在杜七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时间觉得意外,然后又觉得无比正常。
杜七很少有事情会问她,所以她解释的很详细。
“东边有淮水、沁水,交汇在一起,覆盖着十里竹林,连绵不绝的碧绿十分的好看,也算是南荒一大奇景了。”
“竹林”杜七有了些兴趣,她想起了在城南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她的身上就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连韵又说道“水至清为淮,纳入水中为沁,这样的交汇处有一片长青木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阿七你说的淮竹恐怕指的不是淮水之竹,而是一个人。”
杜七点点头,应该是一个人。
“从十姑娘那听到的”
杜七点点头。
“那淮竹姑娘是九苑排行第一的馆人。”
“原来是这样。”
“阿七你就不好奇”
“我应该好奇”
连韵说道“我觉得一般人都会对这第一的淮竹姑娘有心思吧毕竟是能以南荒淮竹为名的姑娘。”
杜七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那十娘为什么要驱自己离开。
至于说淮竹姑娘,说实话杜七对那淮水沁水交汇之地的竹林更加有兴趣。
“还是说说吧,话赶着话,我憋的难受。”连韵说着,拉住杜七的手在一旁的青石小凳上坐下。
“嗯。”杜七点点头。
“是这样的”
阳光被参天之树遮挡,只有斑驳偶尔倾泻而下。
连韵与杜七说了那淮竹姑娘的事情,兴致勃勃,口若悬河。
淮竹姑娘是春风城最神秘,又一点都不神秘的姑娘。
说她不神秘是因为身为九苑姑娘中的第一位,却十分的“敬业”,其他九苑姑娘一个月两场的花月都偶有缺席或是状态不佳,偏偏这位第一苑的姑娘雷打不动的一月两场,从不缺席。
而且每一次都十分的认真,从妆容到演出上见不得一丝一毫的敷衍。
连韵去看过一次,她心下承认那淮竹姑娘当得起这个淮字。
水至清即为淮,那淮竹姑娘毫无疑问是一位十分干净的人。
这便是她最神秘的来源了。
淮竹姑娘可以在花月楼演出,可以按照规矩表演,但是只要下了场,纵然是白尊上的脸面她也不给。
淮竹姑娘在平日的生活是绝对自由的。
以往也有不少人想要一亲芳泽,其中自然不乏修士奇人,最后却都不了了之成了那青山上的土灰。
身处南离国,却可以对南离国的天家视而不见,那天家公子在淮竹姑娘碰壁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的秋节估计还得来。
于是,这淮竹姑娘的背景就成了春风城第二大的神秘了,她当之无愧是这南离国最美丽的一枝花。
只是至今无人采摘。
这般背景强大,又做着清馆人的姑娘,总是让身陷囹圄的少女们憧憬。
连韵自然也不例外。
院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响声,但正在兴头上的连韵自然没有注意到,杜七向前挪了挪,问道“连韵姐你喜欢那位淮竹姑娘”
“喜欢。”连韵丝毫没有犹豫。
墙后的柳依依一脚将那花朵踩断。
杜七看了一眼身后。
连韵却叹息一声,说道“只是在这春风城生活了那么久,我除了有一次溜进了花月楼就再也没有见过淮竹姑娘了,她似乎从来不出望海店,不对望海店的姑娘也没有几个见过她的,真是奇怪,整天在家里呆着不会闷的慌吗。”
“看的出来姐姐你真的很喜欢那淮竹姑娘。”杜七说道。
“嗯。”连韵笑着露出小半个虎牙,说道“比起喜欢,更多的是憧憬啦,我想这春风城没有几个姑娘不羡慕吧当然,阿七你除外。”
“我就不能憧憬吗”杜七问。
“你憧憬吗”
“不。”杜七摇头。
“那你还问。”连韵抓住杜七的手,掰扯着她的手指,说道“阿七你住在望海店,有机会的话,替我要一张淮竹姑娘的字画嘛,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连韵说一半才记起杜七那认真的性子,连忙改口。
以淮竹姑娘名扬整个南荒的名气,有神秘背景连天家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她的一幅字画连韵也就想想。
073 练红
有风过,头顶传来沙沙的声音。
摘下落至身上的枯叶,连韵与杜七说着关于淮竹姑娘的事情,时间流逝,二人在这里也坐了有些时间了。
杜七想起了什么,问道:“淮竹姑娘是这春风城的第二神秘那第一是什么。”
“第一”连韵随口说道:“是练红公子,白尊上的子嗣,也没人见过,也没有任何传闻,能排的上第一单纯只是因为他是尊上的儿子,再说了与淮竹姑娘不同,公子只是我们这些人见不到,这次秋节不是自京城来了许多人吗练红公子诞辰在即,应该就是来祝贺的。”
杜七将这些事情记在了心里,心道第二个问题倒是不用问了。
就是这个练红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她熟悉的事物可是太多了。
“连韵姐,什么是练红。”杜七问。
“你真是问对人了,换个人还真的不好与你解释,这南荒地大自然也是有着些许方言,在我和依依出生的淮河始有这样话。”连韵解释道:“练红即是练衣,是额,是什么来着”
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可她以前毕竟年龄小小,也有细节记不清楚了。
杜七这边还等着听呢。
就在这时候,柳依依走出来,说道:“是亲丧一年、也就是小祥的祭礼时穿的衣裳,丫头你又不是没有穿过,怎么连这也记不住。”
“我记性不好嘛。”连韵不满的看着柳依依,说道:“你又听墙角。”
“那你一直不回来,我不得出来看看。”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闻言,柳依依拂过耳边长发,无奈说道:“你知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阿七还在这里呢。”
连韵哼了一声,说道:“所以你不了解阿七,她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柳依依现在很想说一句杜七不在意但是她在意啊却也说不出口。
杜七见到这两姐妹和好,又说道:“练红是亲丧一年所穿的衣裳”
柳依依点头,补充道:“三年内都是小祥,只不过一般是第一年穿练衣。”
连韵心想比起练红公子,阿七果然对衣物更加感兴趣。
“我知道了,谢姐姐解惑。”杜七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走了。”
“回见。”连韵依依不舍的与杜七道别。
随后,杜七听得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是连韵。
她说自己饿了。
杜七走在街上。
漫无目的。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还未到十娘说的时间,她一个人在城里走着,再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城边,十娘叮嘱过不能一个人出城,杜七便停下脚步。
这里已经不算是春风城的中心,于是便有些东西暴露在杜七眼下。
比如一些不那么干净的东西。
男的女的都有。
“姑娘让一让。”那赶车人大喝一声。
杜七让开脚步,运尸车便出了城。
看着那车马出了城,杜七想了自己刚刚透过那草席之后看到的模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场景都有。
杜七很平静,好像看到了什么最正常的东西。
她想起了,那练红衣她也穿过一次,就在近些年。
杜七抬头看了一眼那夕阳,心道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回家。
“十娘,我饿了。”
这是杜七一进家门说的第一句话。
“饿了就吃饭。”
这是石闲回的她。
“四闲姐你还没走”杜七有些惊讶。
“你这妮子说的什么话。”石闲不满的看着杜七,随后道:“去叫翠儿过来一起吃。”
这是第一次四人同桌。
杜七坐在杜十娘左手边,石闲坐在杜十娘右手边,翠儿作为石闲的小细作自然是挨着主人坐着。
于是,杜七与翠儿很自然的就被边缘化了,中心变成了杜十娘与石闲,好在春风吹的姑娘遵循食不言的规矩,这一顿饭吃的还算安静。
饭后,翠儿要去管事那边汇报情况,紧接着离开。
杜七望着石闲与杜十娘的争论。
“你要带着妮子一起去”杜十娘有些不理解石闲的想法。
“有什么大不了的,淮竹她人很好的。”石闲简单说道:“带杜七过去认识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吧。”
杜十娘看着她,道:“你这算利用吧。”
“淮竹可不在意这些,我们关系好着呢。”石闲摊手说道:“还是说你要把杜七一个人扔在家里”
杜七很适时的拉扯着杜十娘的黑裙子。
“那就一起吧。”杜十娘只能说道。
她其实比较在意的是,对方可是那位淮竹姑娘,她们这么贸然上门万一惹对方不高兴了怎么办。
那可是连尊上面子都可以不给的人。
天色昏暗,石闲打着灯,照着一身红衣是那么的好看。
她身后跟着两个姑娘。
杜十娘一身黑色长裙,在黑暗中看不大清楚,杜七当然一如既往一身青衣。
三十二楼距离九苑还是有一些距离的,权当是饭后的散步了。
周围一片寂静,今天没有风,青石板路上便勾不起一丝一毫的灰尘,三人凌乱的绣花鞋落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在道路上传的很远。
这条路真的很干净。
可惜一片漆黑,杜十娘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主动开口说道:“我可不知道你认识这样的人物。”
石闲脚步放缓,回头说道:“很多年没有好好说话了,我没事与你说这些事情做什么。”
以往的时候十娘回避她,后来她以为十娘遇上了好人家,也就与她保持距离,再后来便是遇上了负心的人,又碰见了杜七,十娘发生了些许改变,她偶尔也能好好与对方说上几句话。
“怎么认识的”杜十娘问。
“花月楼,聊过一次,住的近。”
“原来是这样。”
眼前是一条略微宽敞的小路,前方灯火昏暗,石闲说道:“前方有一些人守着,十娘你做个准备。”
“嗯”杜十娘正疑惑,忽的便跳出来一群黑衣人。
“看吧。”石闲轻轻叹息。
“原来是石姑娘,这位是”那黑衣人问。
“杜十娘,你知道的。”石闲简单说了一句。
“杜十娘”黑衣人微微蹙眉。
杜七忽的开口,问道:“十娘,这是不能进吗”
那黑衣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接着一怔,因为他在杜七身后看到了同样一身黑衣的同僚,那人对他做了个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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