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嫁给迂腐书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冬娆
“哎呀,造孽啊。”
王家大门口,一群人聚集在那儿,听着院子里撕心裂肺的哭声,众人的心里也跟着不好过。
人群中,那些和王李氏有过一夜甚至几夜.情的男人,又是后悔又是庆幸。
这要是被王大郎知道他们和王李氏都睡。过, 说不定直接拿刀全砍了。
“李氏看着老实, 居然敢背着王大郎偷汉子,也怪不得王大郎要杀人。”
“谁说不是呢,想不到想不到啊。”
“哎哟, 你们是没看见李氏那模样,太吓人了,肚子里的孩子直接给拿出来了!”
只是听着,就浑身发麻。
众人不再为王大郎说话,这也是一个疯子!
几日之内,荷花村接二连三出现事情,村长急的头发都白了,这会儿匆匆让人去县令报官,杀人啊,就算老王氏拦着,这个王大郎也保不住了!
等官府那儿得到消息的时候,前来抓捕王李氏的人马才刚出发。
这下庚县令又得多加一条传令,告知荷花村村民王李氏的罪名,然后将杀人的王大郎抓捕归案。
至此,整个事情彻底告一段落,庚县令对荷花村的印象变差,而荷花村则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处于焦虑的状态。
这些姑且不谈,当天,胖子王麟经历了那么一件事情,哪里还有胃口吃炒田螺,施母不好意思让人白跑一趟,便去专门给王麟炒了一大包,让其带回去。
看着家里所有人都对胖子表露友好,施傅兴非常烦闷,转身去书房读书,离开的背影莫名带着萧瑟。
正在和王麟聊天的邬颜注意到了,顿了顿,眼底划过深思。
过了会儿,她去厨房乘盛了一碗搁在灶上温着的猪骨头汤,里面多切上胡萝卜块,用来给人补充维生素a。
书房的门关着,窗户只开了一扇,邬颜透过窗户,看见施傅兴站在窗口发呆。
打击这么大吗?
女人有些好笑,都是成年人了,难道就因为一会儿不理他,便生气啦?
简直是幼稚鬼。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窗户前的施傅兴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头。
邬颜把骨头汤放在桌子上,汤是热得,瓷碗也是热的,女人的指腹烫的发红,她捏住耳垂降温,一边慢慢走近施傅兴。
“夫君,颜儿给你盛了一碗猪骨汤,里面加了胡萝卜,特别好吃。”
“哦,放在那吧。”
“不行的,东西要趁热喝才好喝。”
闻言,施傅兴簇起眉头,手中的书半天没有翻过去一页,他冷着脸道,“我现在没空,不用管我,你们只需去招待那个人。”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是让颜儿出去吗?”
“对。”
邬颜笑了,臭弟弟,居然还敢赶自己。想她好心好意怕某人难过,特意进来关心一番,现在是被嫌弃了?
哼,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姐姐的脾气还上来了呢!
邬颜转身就走,听到动静的施傅兴手指僵硬,因为过于用力,书本被捏出指腹的褶皱。
房门啪的关上,像年久失修的马车,吱哟吱哟的惨叫,房间里只剩施傅兴一个人固执地站在那儿,看起来居然有些可怜。
书是看不下去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在此刻也仿佛失去作用,脑袋懵懵的。
索性将那本谢士道的书放下。他转身走到桌子旁,看见了上面放着的、那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猪骨汤。
汤的表面飘着一层油花,里面除了骨头还有几块煮的发红的胡萝卜,颜色搭配着实漂亮。属于肉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竟勾起了肚中几分馋虫。
这个味儿,真的好香啊。
施傅兴这人挑食,毛病好像是天生的,打有记忆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味觉很敏感。
比如施家女人做的那些饭,虽然算不上好吃,但也能下口,可是偏偏进了施傅兴的嘴中,那些不好的点儿就被放大无数倍,让他无法下咽。
所以哪怕强迫自己多吃一些,这么多年,施傅兴的身子也不太好,整个人面黄肌瘦,体弱多病。
调羹轻轻搅拌了一圈,属于猪骨的香味变得更加明显,热气熏染地少年人鼻尖挂上几滴水珠,舀起来一勺,迫不及待送入口中。
一瞬间,熬了几个时辰出来的大骨髓在口中晕开,第一口,骨汤油而不腻,汤鲜味美,而且没有常见的腥气,应该是用调料给压住了。
再舀一块胡萝卜品尝,随骨头煮过的块.茎.在此刻变得非常软糯,用牙齿轻轻一碰便散开,丝丝甜味在舌尖融化,惹得人赞叹不已。
施傅兴的头已然抬不起来了。
等他不知不觉中将碗中的汤全部喝光,热得脸上出了一层汗水,面颊红润,腹中同样温热,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好像气也消了许多。
毕竟,他和胖子的恩怨其他人并不知道,没有道理要求他们做出和自己同样的反应。
就像圣人所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胖子话多,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似的烦人,说不定,邬颜也不想和对方说话呢。
思及此,施傅兴站起来,准备去把邬颜叫回来。
谁知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门槛上的女人。
女人穿着翠绿的衣裳,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髻,上面插着自己送的那个木钗,双手拖着腮,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里吃食的鸡。
原来她没有走。
施傅兴脸色有些臊红,身为君子,他刚才的气量甚至比不上一个女子,实在让人羞愧。
“颜娘?”
“嗯?啊!夫君你出来了。”邬颜抬着头看他,致的脸在阳光下仿佛发光一般,夺人目光。
施傅兴被晃了眼睛,好半晌才掩饰般移开视线,直直盯着院中几只鸡:“汤已经喝完了…谢谢,很好喝。”
“夫君喜欢便好,其实多吃些胡萝卜,西兰花,和动物的肝脏,都对眼睛有好处。”
顿了顿 ,女人问:“夫君是不是在夜里看不清东西?”
施傅兴讶然:“你怎么知道?”
邬颜调皮地眨眨眼,卖了个关子:“暂且不告诉夫君,如果不是天生的,多吃一些,肯定会好转。”
“当真?”施傅兴有些激动,因为黑暗中看不清东西,他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油灯都比别人用的多。如果真的可以治好,那他以后就不会总是碰到桌子了。
“当然是真的,颜儿什么时候骗过夫君!”邬颜翘着嘴角,故意面上流露出得意。
这幅狡黠的劲头平添了几分可爱,施傅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头。
被摸头的人怔了怔,瞪大眼睛。
施傅兴咳了咳,尴尬地将手回来,他刚才简直是魔怔了,居然觉得妻子实在可爱,想要摸摸…抱抱。
朗朗晴空,光天化日,要是被人看到,多么有失体统!
心中暗自懊恼,正此时,坐在那儿的邬颜忽然站起来。
她个子比施傅兴矮一头,此刻隔着一个台阶,女人就更矮了,她仰着头,笑容妩媚动人:“夫君,颜儿能进书房了吗?”
施傅兴没说话,微微避开身子。
于是邬颜再次正大光明地走进书房,而且这次,她是被请进去的!
哼!跟她斗!
书房的门关上,再回头,邬颜已经贴了过来,像条鱼一般靠着施傅兴:“夫君,颜儿想要你亲我。”
蹭的,耳朵尖就红了,施傅兴手足无措地推了推胆大的女人:“胡闹!现在是白天,岂可白日.宣.淫?!”
“那是等晚上才能亲吗?”
“没错。”
施傅兴握住女人在胸前画圈圈的手,也不知道是对邬颜还是对自己说,“晚上就能亲。”
……
书房里有些幽暗。
将窗户开得更大了些,现在是初秋,天气不算冷,等到了冬天,再这么开着窗户借光,肯定会冻着人。
暂且得了保证,邬颜松开男人,转而在书房里逛起来。
书房不大,但摆放的书本却是很多,她走到有些凌乱的书桌旁,依着书案翻那些书:“谢士道?这是谁?”
她发现施傅兴这儿有很多书本都署名谢士道,内容晦涩,对于不懂的人来说,看起来很艰难。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敬佩少年,虽然人傻了点儿,但在读书方面,恐怕少有人能比。
“谢士道是京城名儒。”说起这人,施傅兴不夸夸其谈,眼睛里亮着星光,“此人三岁作诗,五岁读史,十五三元及第,若不是皇上看他年纪太小,故意给榜眼压一压,那年的状元肯定是他。”
然后又列举了对方写过的书,每一本听起来都不明觉厉,且对方的书卖价极高,施傅兴藏的这些,实际上都是他自己家的手抄本。
邬颜明白了,这就是个还活着的文学大佬,而且看她小夫君的样子,大概很崇拜对方。
可以理解,毕竟谁没有几个崇拜的人呢。
下午,胖子拿着炒好的田螺准备走。
离开前,他来到书房跟施傅兴见面。
彼时邬颜已经不在,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施傅兴,胖子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施兄对不住了。”
施傅兴哼了一声,他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胖子和瘦子买通斋舍的同窗陷害自己,这种事情实在可恶。





嫁给迂腐书生 第39节
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两人!
谁知却听见下一秒胖子便说:“爷实在不知道斋舍那位会撒谎,本来爷的小厮都等着花钱捞爷呢 ,谁知道他一撒谎,就变成了施兄受罚。”
胖子偷偷觑对面的人:“咳,不过施兄没有受伤吧,我让小厮提前打点过那些衙役,他们应该不会打。”
“是你?”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他一直以为是贾子宏,毕竟贾子宏在之前便帮助过他一次,没想到其实是胖子?!
一瞬间心情有些复杂,生了一下午的气,不知道是值还是不值了。
“哎,刘彬这人实在偏激,爷根本不知道他会这样做,施兄放心,爷不会让你吃亏的,回去定好还说他!”
“不用了,”施傅兴纠结的面容冷静下来,“他既然无视王法,最终肯定要用王法来制裁,在下绝不会让他随心所欲!”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人气势高昂,胖子迟疑了刹那,转而一想,他和瘦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交情,对方最后会怎么样,和自己并无太大关系。
既然这样,施兄愿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第44章 ……
日头偏西。
施母从隔壁忙完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家已经乱成一锅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王老夫妇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期间老王氏哭晕过去五次, 到后面彻底流干了泪水,什么也哭不出来了。
他们的大儿子虽然没有多少出息,但却是他们俩的亲骨肉, 就因为这么一个女人, 现在全毁了。
老王氏又悔又恨, 没有把李氏扬灰挫骨已是看在她这些年为家里忙活的份上,更不用说给她下葬。
李氏虽死,可她做过的事情却没有消失, 罪名不可抵消,官府的人将真相公布于众。
致使荷花村的人听到后大为吃惊, 李家耻于有这么一个女儿,连尸体都没来殓, 最后还是村长没办法,出钱买了一口薄棺,将人埋到后山。
人群中,一个头和脸全部包裹住的妇女死死地盯着这一切,眼底流露出畅快的恨意,直到搬着棺材的人看不见,她才垂下眼眸, 拉着小姑娘的手缓缓离开。
离开的方向, 是荷花村的村口。
有人不经意看到后,把她们的背影与荷花村的其他人对比,竟然发现没有一个对上号。
……
施家院子。
“娘, 忙完了吗?”
林氏抱着小儿子走过来,看见施母手里提着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羊乳,老三家要的。”施母累得不行,咕咚咕咚喝掉大杯茶水,而后问林氏:“你大嫂呢,明天的田螺可准备好了?”
原来是羊乳。
这东西膻味重,不好喝,林氏问过之后就不在意了。
“娘放心,准备好了,我和大嫂一起去河里摸的,就是最近河里的田螺越来越少,儿媳担心,过不了多久咱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虽然她们家赚的不如老大老三多,但比施老二在码头干工的时候强上百倍,乍然不能干了,林氏难有些着急。
施母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他们早就想到了,炒田螺只是季度生意,眼看地里的庄稼要了,正好一家人拾拾,去地里干活。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期望,如果老三家能再想出一个吃食就好了……
院子里的鸡吃完草籽,排着队,摇摇摆摆扭着大.屁.股回窝。
邬颜占用了厨房。
她用手上的钱买了些糖,糖在这个时候是贵物,既贵也不贵。
饴糖十文便可以买到一两,只不过掺着杂质,味道不是很好,相比起来蔗糖的工艺复杂,更为致,所以价格也更致一点,一两需要六十文。
邬颜两者都买了一些,才攒了几天的钱瞬间就花出去一大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吃穿住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做菜,还是需要用好糖。
把茶叶和糖放进锅中,用小火炒到慢慢融化,她打算做最简单的奶茶,因为爱喝焦香味,糖和茶叶便多搅拌了会儿。
等到锅里的糖变成浅浅的土黄色,这时候就可以停火了。
邬颜转身舀了一瓢热水倒进锅里,融化的汤汁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然后将煮过去膻味的羊乳,继续小火煮,大约盏茶的时间,灭火静放。
自古以来,糖分都是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摄入品,邬颜把奶茶倒入杯中,茶叶自动落底,只需要控制着方向让其不要掉出来。
邬颜端着杯子,抬腿跨过厨房的门槛,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跳绳——这是邬颜教给他们的新游戏。远远喊:“等会儿再玩,过来吃好东西了。”
“我早就闻到香味啦!”
“快快快,三婶又做好东西了,笨荷花快一点!”
“哼,荷花才不笨,哥哥是个大笨蛋!”
萝卜头们哧溜一下把绳子扔掉,兔兔赛跑一般跑到邬颜的跟前,看着杯子中焦黄色的水:“三婶三婶,这是什么好东西呀?”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三婶做的,都是好东西!
邬颜笑了笑,在小孩子的包围中解释道:“这是奶茶。”
弯腰将杯子放低位置,让每个人都能闻一闻。
“哇!”
浓郁的奶香扑面而来,带着属于蔗糖的甜味,让孩子们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虽然还未品尝,但是闻着就好香呢!
“这杯给你们,小州是哥哥,可以帮忙分给弟弟妹妹吗?”
“可以的,三婶!”施禹州拍拍小胸脯,高声答应。
一杯给家里的小孩子,剩下的一杯,邬颜端着去书房,准备给施三郎尝一尝。
彼时,施傅兴正在书房读书,比起往常,今日的他仿佛格外不在状态,时不时眼睛就要看向窗户外的天空,等到夕阳西下,暮色渐升,他的这种状态便愈发明显。
房门“吱哟”一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女人的语气娇娇俏俏:“夫君看了一下午书,应该劳逸结合,适时休息一下,颜儿做了奶茶,特意端来给夫君尝尝。”
说着已经走到案旁,将茶杯放下,另一只手抽掉施三郎手中的书卷,“好了,天都黑了,休息一会儿吧。”
施傅兴脸上露出不认同的神情,但仔细看,又不像是生气。
他的左手边已然放着一个茶杯,里面的茶水还是温的,如果没有记错,那是一个时辰前由女人亲手送来的。
施傅兴抿了抿唇,抬头看向邬颜,像是在看待一个胡闹的小孩子:“颜娘,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不用找借口。”
邬颜一怔,不明白自己找了什么借口。
白皙的手腕从袖中滑落,中二少年人时不时脑子抽风,邬颜已经习惯,她没有理会,将奶茶往施傅兴那儿推了推:“夫君尝一下。”
果然故作不知,仍在掩饰!
见邬颜转移话题,施傅兴哼了哼,面上露出已经看透一切的傲然。
他有些头疼,这种头疼是为因为小妻子这般努力,就为了亲自己一下,他当然可以直接点出对方的心思,但又怕伤了女人的自尊心,最后决定还是不说了。
但让他答应邬颜,那是绝不可能。
勉为其难端起那本颜色古怪的液体,
凑到鼻尖轻嗅:“这个奶茶,是用什么做的?”
“用羊奶、蔗糖和茶叶做成,味道甜甜的,不过夫君放心,颜儿并没有加太多的糖。”
施傅兴点头,他不是很爱甜口。杯口倾斜,放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
奶茶入口的那刻,少年人神色顿了顿,而后从小口抿变成大口,奶茶本来就不多,几次之后已经见了底。
施傅兴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有些意犹未尽,心想,这个奶茶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白开水好喝。
如此,他就放过女人几次三番进来试图“勾引”自己的企图。
晚饭吃的是醋溜胡萝卜和豆腐胡萝卜汤,还有每人半杯奶茶,除了周氏不喝羊奶,其他人都对这个新玩意表示了赞扬。
施母甚至生了摆摊卖奶茶的想法,只不过在得知做奶茶要用很多蔗糖时,才打消了念头。
饭后,施傅兴继续回书房看书,邬颜端着一小碗剥好的石榴子回到东屋。
不一会儿,施傅兴回来了。
邬颜半倚在床头嗑石榴子,以往施傅兴不会这么早就回来,这次回来后,手里居然还带着一本书。
“夫君怎么回来了?”
施傅兴顿了顿,抬眼看了邬颜一眼,表情有些严肃:“书房的油灯烧完了。”
“哦。”怪不得呢,邬颜得到答案,继续躺下吃石榴子。
施傅兴:“......”
抿了抿唇,少年人坐到桌边读书。
过了会儿,邬颜吃完石榴子,起身漱口,回来后准备睡觉,忽而听到坐在那儿的人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邬颜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外面:“酉时吧。”
“不是。”
谁知刚说完便被施傅兴否定,邬颜莫名其妙,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紧接着又听他道,“现在是戌时。”
啧,还以为是什么呢。邬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酉时是五点到七点,戌时是七点到九点,她看外面的天色,也就七点多的样子,和施傅兴说的差不到哪里吧
偏偏施三郎不这样认为,他看向邬颜,仿佛要让她承认现在已经是戌时。
邬颜:“……”
“好吧,现在是戌时。”
闻言,施傅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笑得,看着比不笑还要狰狞吓人,邬颜被逗乐了,乐着乐着,那边施三郎已经放下书,走到自己跟前。
“?”
施傅兴道:“戌时,要睡觉。”
邬颜:“好,那你睡吧。”
施傅兴蹙眉,他的眉眼其实很英俊,眼窝深邃,鼻梁又高又挺,可以在上面滑滑梯,哪怕此刻眼睛里都是不满,也不遮其霞:“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啊?”邬颜认真想了想,忽然拍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多亏夫君提醒,颜儿真的忘了一件事情呢!”




嫁给迂腐书生 第40节
说完跑到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一件衣裙,衣裙的袖子上破了个洞,邬颜心疼道:“前些天在山上被荆棘划到,不小心开了一个口子,等明天要补一补。”
施傅兴的喜悦还未升到最高处便骤然坠底,脸色不好道:“还有一件事情,再想想。”
还有一件事情?
邬颜眨眨眼,突然颇为羞涩地说:“夫君说的难道是那件事情?”
施傅兴咳了咳,点头。
“那颜儿就先谢谢夫君了。”
“离院试还有半年时间,这些钱足够颜儿准备小生意投资,很快便能赚回本金,不会耽搁夫君的考试。”
准备说出口的话一顿,施傅兴越听越觉得邬颜所说和自己所想不同,“等等,你说谢我什么?”
邬颜疑惑:“难道夫君说的不是把钱全部都我的事情吗?”
施傅兴:“…………”
少年人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差点儿晕过去。
什么破衣服,破钱!他说的明明是白天约定的事情!
第45章 ……
两人站在一起, 邬颜歪了歪头,模样妩媚可爱:“夫君,不是这件事情吗?”
哼, 施傅兴眸光深沉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当然不是这件事情!
“那还有什么呢?”邬颜偷偷嘟囔。
女人有一个很漂亮的唇形,每次说话时,饱满的嘴唇便像被挤压似的压着风情, 外表水光晕染, 色鲜艳。
见状, 施傅兴眼神一暗,忽而伸手抓住了邬颜的胳膊。
邬颜:“?”
下一秒,眼前便放大了一张脸。
邬颜瞪大眼睛, 她的嘴唇被另一个柔软轻轻触碰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不仔细追究甚至都无法察觉,只不过因为亲吻的那人呼吸太重, 暴露了行踪。
1...1718192021...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