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迂腐书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冬娆
小三爷见邬颜“偷偷”跑来看自己打球,脸上不耐烦,实际心里颇为得意:“你怎么又来了,小爷忙着踢蹴鞠,没时间搭理你,还有,小爷家风严厉,你和我是没有可能的!”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自然而然忽略了站在女人身边的施傅兴。
邬颜:“……”
她明明扎着妇人头,这孩子是瞎了吗?
“公子怕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哼,小爷知道你情不自禁想要接触我,但身为女儿家还是应该矜持……”
眼看旁边的施傅兴目光越来越奇怪,邬颜头疼地赶紧叫停。
“等一下。”
“呵呵。”小三爷得意地看向邬颜,“怎么?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娘说女儿家就要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抱歉,”这下邬颜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公子怕是误会了,妾身只是和夫君经过此处,不幸被你们的蹴鞠打到而已。”
“何况,妾身并不认识公子您,还请公子不要败坏妾身的名声。”
小三爷瞪着眼,不愿意相信:“可以上次明明跟着我……”
邬颜木着脸:“哦,那次啊。”
眼底露出了然的神情,语气平淡,毫不留情打破小孩的美梦:“实话不相瞒,那条路是妾身回家的路,看到几位和妾身同行,妾身还以为是拐卖女人的人牙子呢。”
小三爷:“……”
什么鬼?!他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人牙子啊!人牙子有他长的玉树临风?!有他长的风流倜傥嘛!!
一场闹剧,谁能想到会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小三爷似乎感觉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地拍了一巴掌叫自己过来的人:“废物,踢蹴鞠还踢出场,想进小爷的队还是做梦吧!”
“哎!小三爷!小三爷我错了!”
……
年轻人回到球场,邬颜松了口气,上前拿帕子擦了擦施傅兴的胳膊:“夫君,我们回去吧。”
施傅兴没说话。
邬颜抬头看他。
背着阳光,施三郎的眼睛沉在暗中,他忽然抓住女人的衣袖,声音沙哑:“你当真不认识他?”
这是还在怀疑呢。
也不能说怀疑,实在是邬颜太漂亮,走在路上经常到男人们追捧的目光,让施三郎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
邬颜眨眨眼,点头:“自然当真。”
随后眉眼弯起来:“不过,颜儿的确经常过来。”
施傅兴刚松下的眉头又立了起来:“你!”
“夫君先别生气,”邬颜笑了笑,而后认真道,“肥皂铺子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开业呢,眼看着之前的赌约要赢,颜儿最近忙着考察实验基地。”
“什么实验基地?”
“啊,当然是夫君要履行什么承诺了。”
闻言,施傅兴心中升起不好的想法……
直到回家,看到从荷花村过来的施父施母,施傅兴才暂时将事情抛之脑后,开始全身心准备三日后的院试。
第67章 修字
三日后, 院试。
从早晨起,天气便是阴沉沉的,好在施母受邬颜嘱托, 提前做了一套里面装着鹅毛的衣裳。
“三宝, 你今天穿这件,娘看天气怕是要下雨,晚上睡觉冻着可就不好了。”
施傅兴接过来, 看着膨胀如同充气的衣裳便忍不住蹙眉:“怎么如此奇怪?”
“是你媳妇让娘做的, 说是叫羽绒服, 别说,看起来不好看,但穿着可暖和了, 听娘的,赶快穿上。”
施傅兴无法, 只能在施母的催促下穿上胖胖的羽绒服。
时间不早了,需要出门往考试场地赶去, 施傅兴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邬颜,不由得问:“颜娘呢?”
刚问完,女人便提着考篮从厨房出来:“夫君,笔墨和食物都准备好了,都在这里面,你拿好。”
施傅兴接过去, 几人出门,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邬颜笑着解释:“夫君考试,还是坐马车方便些。”
施父施母点点头, 觉得还是老三媳妇考虑周全,一路到了考试的地点,施傅兴下车:“院试需考两日,待我进场后,颜娘你便带着爹娘先回去。”
“夫君放心。”
邬颜温柔地说,这会儿,她有一种送孩子参加高考的感觉。
以她的年纪,显然算是提前体会了。
这时候,宁邵和王麟也赶到地方,看见施家人后过来打招呼:“施兄可准备好了,要不一同进去?”
“嗯。”施傅兴点点头。
三人一前一后排队入内,金城不算大,大部分考生都互相认识,比如施傅兴便看见了昨天和瘦子在一起的穷书生。
“那个人,你们可认识?”
“哪个?”宁邵还是第一次被施傅兴问问题,有些受宠若惊,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是丙字班的学子。”
王麟也接话道:“的确是丙字班的人,叫什么不知道,但最近刘彬经常带着他。”
刘彬就是瘦子,施傅兴听到王麟的后半句话,皱起眉毛。
院试算是文人入仕的第一次大考,三年两办,总共分为两场,考试内容与县试、府试大致相同。
但场规却是比前两者要严格许多,进场前需要进行搜检,轮到施傅兴的时候,检查的兵卫将其考篮打开。
“这是什么?”
施傅兴怔了怔,他也没有见过。
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内人为学生准备的吃食。”
和其他学子普遍带着馒头锅饼不同,施傅兴的篮子里,装着一个奇怪的食物。
形状似盖,膨胀比发面馒头要大,表皮金黄,上面撒着许多白色芝麻。
将其从纸包中拿出来,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个兵卫对视一眼,将其从中间掰开。
没有见过的东西,以防万一,还是要检查仔细些。
嫁给迂腐书生 第63节
等到掰的时候,更是让人惊讶了。手中这个和馒头类似的食物,竟然是异常松软,轻轻一掰就开了,且面上许多气孔,不难想象咬一口是多么的糯。
别说,连兵卫都想尝尝了。
其他人的饼子又冷又硬,他这个倒是反其道而行。
检查完毕后,兵卫将吃食重新包起来,又检查了旁边的东西,几块煎炸锅的肉片,几片生菜叶,一盒橙红色的酱料,没有什么奇怪,便挥挥手:“可以进去了。”
“麻烦二位。”
进场后唱名、各自找到号舍,说来也巧,施傅兴的斜对面便是刘彬。
瘦子显然也看到了施傅兴,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两人的位置邻着,虽然未分到.粪.号旁边,却是在第一排。
这个位置,监考的官员和侍卫会时常走动,按照邬颜的说法,便是容易给考生造成压力。
施傅兴再聪明,未进考场前再淡定,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慌,主持考试的考官是学政,姓陆,站在最前面讲了几句话,施傅兴认真听完后,便开始做卷子。
原以为自己会被影响,真正投入进去后,实际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事情。
等到一气呵成答完题目,一抬头,发现外面竟然是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
瞥到斜对面号舍里的瘦子,冻的嘴唇青紫,浑身哆嗦。
而施傅兴除了因为久不活动,双脚冻的有些麻木外,身上却是暖乎乎的。
他摸了摸穿着的衣裳。
时间不早,陆续有学子开始拿出干粮吃饭,说是吃饭,实际就是麻木填饱肚子。
施傅兴也将卷子放到一旁,打开考篮。
考场中,某个巡场的兵卫注意到后,不动神色往这边靠了靠。
这一切施傅兴自然不知道。
他将邬颜准备的“大金馒头”拿出来,并几道简单的咸菜。
东西放置了半天,虽然没有早上的时候松软,但因为包裹的好,此刻尚未变硬。
施傅兴咬了一口。
入口是松松软软,如同云朵似的口感,有馒头的甜,还带着羊奶的香。
细细咀嚼,那么大的一块食物逐渐变成小小的一点儿,然后在嘴中融化。
兵卫从号舍前经过。
吃过一口后,施傅兴的心情变得愉悦,不过他却放下了“大金馒头”。
虽然是第一次吃,口味也非常好,但他下意识觉得不是如此。
目光落到另一个盒中放的食物,脑中划过一个想法......
兵卫转了一圈,再次回到附近。
天知道他为了看一下那个新奇的吃食,有多紧张,目光直视前方,余光却偷偷往某个号舍看去。
嗯?
兵卫眨眨眼,有些怀疑自己,他刚才没看错吧,那人居然把所有的东西都夹到了“大金馒头”中间!
厚厚的肉片,上面叠几层菜叶子,抹上橙红色的奇怪酱,一口咬下去,不管荤素,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尝到!
兵卫恍然大悟,正是应该如此吃!
神情恍惚地离开原地,心中想着,也不知道这东西外面有卖的吗,他老母今年六十多,牙齿掉了一大半,很多东西都咬不动,如果给她“大金馒头”,老人家肯定会高兴的。
夜里,施傅兴靠着羽绒服和考间里自带的潮湿被褥睡了一觉。
即便这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隐隐有些流鼻涕。
简单吃了些食物,继续答题。
今天的考场依旧和昨日一般严格,施傅兴神状态不太好,这种情况下,反而做题的速度快了些,用了比别人快一倍的速度答完卷子。
如此便放松下来,四肢坐的酸麻,少年人起身活动了下手脚。
外间巡检的兵卫听到动静,走过来。
等看到施傅兴并未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后,才警告几眼,继续巡查。
施傅兴松了口气,也是这个时候,他看到斜对面的瘦子偷偷拿出一张纸条。
见状,少年人的眉头皱起。
脑海中倏尔想起昨天见到的事情,再联想瘦子和那个丙字班考生是联保关系,施傅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对方怕是早就准备舞弊!
顿时把他气得不行,这种行为对其余考生很不公平,他希望有巡查发现,然而瘦子很警惕,来来往往的巡查几次经过,都没有人看见。
施傅兴抿了抿唇。
于是等某兵卫再次经过的时候,心中一横,少年直接举起了手。
……
考场里时间流逝,考场外,邬颜带着施父施母回到县城的小院。
两位老人是第一次陪考,紧张的不得了,坐立难安,眼看这样下去也不行,邬颜主动问起家里的事。
一提起家中事情,施母就变了脸,最近因为串串摊子,大房和二房关系越来越差。
亲兄弟明算账,现在三兄弟扯上利益,再重的情分也长久不了。
“林氏这个没脑子的,当初就不应该让老二娶她!看现在,她那娘家人干的叫什么事!”
原来,施家串串打出招牌后,很多人都只认施家串串,施母这人虽然抠,但有施父盯着,每天的菜和肉都确保新鲜,质量问题一直有所保证。
可林氏的娘家可没有这种觉悟,一开始还能用好材料,后面为了赚钱,直接用烂菜叶,发臭的猪肉、鸡肉。
以至于吃坏了食客的肚子。
食客哪里知道林家和施家不是一起的,只觉得都是施家串串。
“因为这,最近生意不太好。”
邬颜喝了口茶,有些奇怪:“娘说的不好是多么不好,赔钱?还是赚的少?”
施母讪讪:“往常能赚个三两,最近只能赚个二两。”
“怎么,二哥二嫂想要回去种地?”
“呵…呵呵,这倒不是,虽说赚的少了,但二两银子也比种地多。”
“那不就行了吗。”邬颜垂下眼眸,吹了吹茶杯中的水。
有些烫了。
这件事情让施父施母着急,但对她和施傅兴却没有多大牵扯。
当初摆摊便是为了赚些钱,让生活过的好一些。之所以带着大房和二房一起干,也是因为施三郎这些年对大家庭的亏欠。
现在她宁愿把串串方子卖断给他们,也不想与其有牵扯。
可能是施母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二房让其来试探。
她的确有很多吃食,比如给施傅兴做过的肉夹馍、炸酱面、饼加里脊、汉堡包……但有又如何,就要给她们?
见邬颜表情淡淡,施母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算了,老二家不想给分红,这事本就没有德行,她怎么脑子昏了来跟老三家说这事呢。
两日后,院试开门,施家人接到了满脸通红,发低烧的施傅兴。
第68章 修,铺子在西街
“哎哟, 这是怎么回事?”
施母扶住施傅兴,心疼地不行。
“没事,只是号舍太冷, 有些冻着。”
这话未说谎, 此刻的施傅兴还能站住,说明问题不大,反观其他直接从考场抬出来的考生, 别提有多惨了。
不光考试名额被撤, 有些甚至因为这个考试感染风寒, 伤了身子骨是小事,就怕熬不过去,连命都丢进里面。
“没事就好, 娘看见其他人刚从出来就倒地上,着实吓得不轻, 看来这段时间你媳妇把你喂的挺好。对了,考得怎么样的?”
一旁邬颜听到这话, 及时上前拉开施母:“娘,让夫君上马车,先回家。”
“哦对对对,先回家,老头子你别愣着啊,赶紧去请个大夫。”
急张拘诸一阵拾掇,马夫赶着马调转车头,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晕晕乎乎的施傅兴突然爬起来叫停。
“再等一下。”
邬颜皱眉,她回试探施三郎额头的手:“夫君还有事情?”
施傅兴只道:“把帘子拉开。”
邬颜不解,不过那边施母已经等不及地拉开, 外面经过的考生神态丰富,或哭或笑,或疯癫或持重,一幅人间百态的景象。
没有等太久,马车里的几人就看见考场里面走出来一排兵卫,最前面,压着一个带枷锁的考生。
施母哎了一声,拍着自己的大腿:“这是干什么啊?”
亲眼目睹这一幕,施傅兴松了口气,语气沉沉地说:“科举舞弊,戴上枷锁在考棚外示众,革除生员称号,严重者动用刑法,发烟瘴之地面充军。”
“嗬!居然这么厉害?”施母一惊,眼角的皱纹都皱成燕尾花。
施傅兴冷哼:“不止他,互保的五人也会一起连坐,三年内不得科举。”
施母一个农户,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本来还因为刑罚过重不忍,听说作弊的人还要连累其他无辜考生,登时不同情了:“呸!那可真是活该!”
又着急地问施傅兴:“三宝,你和他不是互保吧?”
施傅兴摇头:“娘放心,儿互保之人都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
嫁给迂腐书生 第64节
旁边,邬颜盯着戴上枷锁的那人看了会儿,越看越熟悉:“这人…好像是夫君的同窗。”
施傅兴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身子躺回去:“走吧。”
邬颜看他不愿说,只以为是施三郎不喜欢这种事情,放下挡帘,让车夫行车。
到了家,低烧转为高烧,施父回来了,却没有带回来大夫。
因为院试,大夫变得抢手。邬颜只能打了凉水,用冷帕子物理降温。
彼时施傅兴虽然高烧,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颜娘。”
邬颜带着勾儿似的嗯了一声。
“颜娘。”
邬颜抬眼觑他:“夫君有什么事情,要喝水?”
施傅兴摇摇头,嘴唇是刚喝过水的湿润:“你怎么不问为夫考得如何?”
他娘一路上几次开口都被邬颜岔开,施傅兴可是都看在眼里。
邬颜好笑:“考都考了,结果已成定数。且问了还给夫君压力,颜儿就不问了。”
单是听着,便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妻子。
施傅兴却抿住嘴唇,道:“为夫现在允许你问。”
“啊?夫君考的如何颜儿其实……”
“问。”
好吧,邬颜心想,感冒的人都这般固执吗?便顺着对方的心意:“夫君院试考得如何?”
施傅兴满意了,道:“今年院试并不难,考官出题稳重,不偏不倚,虽无法保证所做皆对,但上榜应无大碍。”
闻言,邬颜眨了眨眼睛,也就说,考试的题目施三郎都会做,他有把握考上秀才。
怪不得一直让自己询问考的如何,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炫耀了吧?
自以为明白施三郎心思的邬颜立刻真心实意恭喜了一番,又跑到外间将消息告诉了施父施母。
小院里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那可是秀才啊,考上秀才就能除家中的徭役,以后见到知县也不用下跪,如果考得好,成为廪生,每个月还能拿到公家发的粮食 。
可把施母高兴坏了,恨不得立刻回荷花村宣扬一番,被邬颜拉住:“娘,夫君这般说也是怕您二老担忧,但如果提前告知外人,万一……可就不好了。”
被邬颜这么一说,施母仿佛当头浇了凉水,彻底冷静下来:“对对对,我老婆子可不能给三宝找麻烦,也就几天的功夫,等发案了,我和你爹再风风光光地回去。”
“串串摊不摆了?”
“那东西哪有三宝重要!”
邬颜有些头疼,不得不点出事实:“院试出成绩大概半月之久,这么多的时间,爹娘如果不去摆摊,岂不是让林家白白占了便宜,将施家串串的名头也抢了去。”
“要这么久啊?!”施母震惊。
“考生众多,考官评卷不易,时间自是久了些。”
好说歹说终于是让施母决定先回荷花村,半个月的时间不回去,她担心地里的肥没人施。
不过今天是不着急走了,等大夫来给施三郎把脉,开了几贴药:“风寒已无大碍,但公子身体弱,平日还是应勤加锻炼,练一练五禽戏,否则常年坐于案头,会对肩脖不利,且……”
大夫咳了咳:“且以公子现在的身体,房事还是要节制一些。”
邬颜站在头床,闻言,脸噌得就红了。
不止她,倚靠在那儿的施傅兴不比女人反应小,耳根烫的厉害,等送走大夫,邬颜返回室内,气得朝施傅兴扔了一个荷包!
丢死人了!
叫他不运动!
施傅兴咳了咳,被妻子看得有些不自在,怕被外间的施父施母听到,邬颜用气音警告:“明天去踢蹴鞠!”
施傅兴蹙眉,汗流浃背,你追我赶,实是不雅,还不如邬颜之前的“广播体操”,好歹可以关上房门偷偷做。
可惜邬颜这次不愿退步了,她决定提前享受自己的赌约的成果:“不运动别想碰我!”
施傅兴:“……”
晚上吃饭。
因为有病人,邬颜熬了鸡汤。
鸡是施母从荷花村带来的家中唯一一只公鸡,吃了施家这么久的粮食,也是时候贡献它的价值了。
切块洗净后下锅焯水,鸡肉和姜片一起翻炒,因为施傅兴刚刚退热,邬颜为其肠胃着想,便只放了一点油。
然后,邬颜往锅里倒入水,使之没过鸡块,将香菇剪成一半一半的,模样仿佛小伞似的,再放入红枣,颜色漂亮,营养丰富。
“娘,换小火。”
“好勒。”
锅内水煮至沸腾,慢慢小火炖着,约莫炖了足足一个时辰,加入枸杞和盐,起锅后,鸡肉已经炖的软烂烂,用筷子.插.一.插,立刻就松散开。
主食则是用鸡汤做的鸡汤面,熬煮出鸡肉华的汤水,并加入几块撕好的鸡肉,端上桌子,浓烈的热气熏染了每个人的面庞。
“老三家做饭还是最香的!”
“娘谬赞了,这是您的鸡汤面。”
又盛一碗给施父,最后没有忘记施傅兴,端过去后却没有坐下,而是绕路去另一边。
施傅兴看着邬颜坐到自己对面,默默拾起筷子。
他胃口不好,但这个鸡汤并不油腻,也不浓烈,刚刚好,一口下去,肚子暖烘烘的。
在寒冷的号舍待了两天一夜,这会儿才仿佛真正活过来。
如此美味,自然不能分神。渐渐的,施傅兴便忽略了对面女人的目光。
尝一口鸡肉,因为炖的时间久,可以轻而易举咬下来,皮肉分离,变成一丝一丝。
香菇的味道类似于药味,但比药可好吃多了,里面包裹了满满的汁水,得稍微注意点儿,不然容易被烫到。
“不是我说,就老三家这手艺,完全可以开一座酒楼!”
“酒楼不敢奢想,但一家小小的食肆还是可以的。”施父笑呵呵道。
“没错没错!”施母听得直点头,面条吸得哧溜哧溜响:“到时候我和你爹也不用摆摊了,直接来给你们帮忙,反正三宝上京赶考,老三家也没有时间管唻。”
对面,施傅兴暗自点头认同。
不过一想到对方开家肥皂铺子就强迫自己去踢蹴鞠,要是再开一家食肆,岂不是要骑在自己头上?
骑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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