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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阳
“我二人要个清净些的地方,”萧煌面色平静开口道。
“好嘞,二位随我来,”那小二热情招呼着他二人上了三楼,宛如琉璃一样的屏风环绕,却又不挡丝毫光芒,更可看到楼下往来如云,确是佳座。
点菜之时也不同以往小二报菜名,反而是给了厚厚的菜单,其上分门别类,标注价格,其上更是有色的菜品成图。
“这菜单从上到下是最受顾客欢迎的排名,酒水也是同样,”小二说道。
这法子倒是新奇,连不认识字的人都能够照顾到,法子不难,对画技要求也不高,之前却无人想出此法来。
他二人点了菜,又要了醉仙酒,只剩他二人等候之时沈塘却是着实坐不住了,起身凑到那屏风前敲了敲:“这似乎不是琉璃,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怎会如此神奇?这店家当真是个妙人。”
萧煌正欲接话,外面却有风铃响起之声,小二在外说道:“客官,可方便进来?”
沈塘坐回原处扬声:“进来吧。”
小二入内端上了酒水又匆匆离去,沈塘斟上酒,将酒杯放在鼻间嗅闻:“果然是醉仙,我沈家多年只得一壶,现在却是在这云来客便能够喝到。”
“此人能力非权势所能迫,”萧煌饮下一杯便停了下来,“若能为我所用,当是一大助力。”
“若能合作,沈家也能更上一层楼,”沈塘随意摆弄那桌子,却是在拉开的抽屉中看到了碗碟和筷子,惊讶之下竟是不顾形象直接弯腰去看,待抬头时面色竟有几分迫切,“此处当真处处奇思,处处合我心意,若不能得见主人,只怕日后要寝食难安了。”
萧煌难得轻笑:“我二人目的一致,便怎么样都要将人揪出来了。”
“不到非常之时,不能逼迫,”沈塘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认真,转眸之间却是在看到头顶挂着的灯时眼睛亮了起来,“瑜宸兄,我若将他这里的灯偷一盏回去你觉得会不会被发现?”
那似琉璃一样的灯上描绘着极漂亮的图,巧夺天工,看起来极为的致华丽,正是合沈塘的心意。
“你可以买一盏,偷却是不必了,要不然押送官府,我还得找个由头去捞你,这还都是小事,京城首富之子偷窃他人财物被关进大牢失了颜面可是大事。”萧煌似笑非笑道。
“若是可以,将整个云来客买下我都是求之不得的,”沈塘实在喜欢此处,总觉得双眼到处皆是奇妙难言,目光偏转,在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时眼睛亮了起来,“瑜宸,你瞧我看见谁了。”
萧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眸色温柔了些许:“子玉难得出门,必是对字画感兴趣了,既是碰上,也是缘分。”
萧煌起身到隔间外让守着的人去叫人过来。
沈塘自无不可,凭着极好的目力远远打量着那正捻着玉杯的青年:“他既喜欢那雁归先生的字画,我便多寻几幅送他就是了,瑜宸你觉得如何?”
萧煌眸色微微深了些:“子玉不喜奢侈,景琛这般大礼只怕他是不敢的。”
“文士就是迂腐,”沈塘碰了个钉子,得了个没趣,“罢了,左不过了这云来客之后也同这般日日悬挂字画邀他来品鉴便是了。”
萧煌不再开口,隔间之中一时竟有些沉默。
云洄那边被人拜访却是欣然起身过来赴约了,他来之时拱手行礼,面上已然带上了笑意:“瑜宸,景琛。”
瑜宸是萧煌的字,景琛是沈塘的字。
沈塘还礼,他虽对于云洄每次总把他排在后面有些不舒服,但是却也不会为这种事情开口质问什么:“子玉今日这衣服穿的极好。”
萧煌让人坐下,云洄轻笑如玉:“你不是素来都不喜欢白衣么?”
沈塘喜欢富丽堂皇,繁花似锦,他本身压得住倒也无妨,但云洄本身是喜素净一些的,因此初见之时看这人一身华服刺目着实头疼,以品味上来讲他二人极有可能合不来,却未曾想也成了友人。
【宿主,他三人相谈甚欢。】06提醒着非常淡定的宿主。
潜台词是再不出手那人真有可能会被抢走。
林肃却只是轻轻拨着筝弦调着音色,仍然没有半分着急:【你也说了是三人。】
两人情浓,三人尴尬,虽然有第三人在能够更快发现自己的感情,但是想要培养感情,三个人绝对是最差的状态。
那三人在其下谈论着诗词字画,其中以云洄最是擅长,萧煌次之,沈塘最末,他虽诗词才学比之普通人不错,但更多的本事是在经商上,且比起诗词,他更喜乐理,这种环境中,那挂在大堂上的字画还比不上头顶的灯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明明心不在焉,却偏偏假装很认真的品评,就是那副恨不得将他云来客的东西全部顺走的模样在林肃看来实在可爱的紧。
沈塘正是百无聊赖,啜饮了一杯酒往下看,却恰好中间的台上帷帐从楼顶直接贯下,其中竟还有一人随之降落。
周围欢呼声起:“今日可是又有新曲?”
“若能再听一次高山流水也是好的。”
“竟是能遇上奏曲之时,当真是幸甚至哉。”
“却是不知今日是哪位乐师弹奏,真让人激动难耐。”
那些人个个兴奋,沈塘正是疑惑,却见一小二站于台前道:“今日乐师弹奏新曲,能说出其中深意者可去今日银钱。”
一语落欢呼声又起,诸人磨肩擦掌,显然跃跃欲试。
小二离开,三人不自觉停下话语静坐,周围的声音却是蓦然凝滞,唯有一丝筝音从帷幕之中弥漫而出,丝丝绕绕,缠缠绵绵,竟有几分小儿女情窦初开的心思,沈塘不自觉侧耳细听,他听过乐曲无数,却从未听过弹的这般好的。
筝声拨动,却像是在人的心间弹奏一般,让人觉得那入口的酒水都似乎带了甜腻的味道,让人想要窥伺那藏在帷帐之中拨乱人心绪的人。
筝声渐低,沈塘不自觉起身站在了围栏处,正想追逐消失的声音,却有筝音如同战鼓,握紧人的心弦,再越越紧,越拔越高之时骤然降落,直有恍惚跌重之感,让人只觉得心脏缩,似有悲鸣之声。
第37章 天下第一富商(3)
如泣如诉, 心情致郁之时那筝音之中又多一丝轻快之感, 一声声听似相同, 却逐渐散去那笼罩于周身的悲伤,轻快之声, 金戈铁马……
尾音回落, 最初的缠绵之意中似乎又加入了声声柔情, 同那时的情窦初开不同甜蜜不同,此时的氛围如同美酒, 愈醇愈香, 便是只有余味,也足以绕梁三尺,不绝于耳了。
楼中一时有些寂静,直到一人开口叫好,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便是不通音律之人也能被那乐曲感染,更何况通晓乐曲之人。
沈塘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那里在剧烈的跳动, 好像一个按不住就能够从胸膛之中跳出去一样, 他听过乐曲无数, 却无一首能让人这般震撼。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云洄缓缓起身站在了围栏边凝视着那帷帐之处, “也不知是怎样的人才能奏出这样的曲子,若能一见,当不负此生。”
“子玉也是通音律之人, 可解其中意思?”沈塘在他走到身边的时候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心中却动了一个念头。
“我不过略通一二,只觉得那曲子大情小爱皆是有了,难得的圆满之曲,在此道上却是不及景琛你的。”云洄说道。
这绝对不是略通音律能够听出来的,沈塘只当他自谦。
一众欢呼声中小二上前喊道:“诸位谁要一猜?猜对了可今日酒菜,若是猜错了……便要为这云来客题诗一首,供大家赏鉴。”
“这店家果然是个雅人,”云洄轻笑了一下,连这般惩罚都是雅事,当真叫人心驰神往。
众人略有起哄者了心思,一人举手扬言道:“我来,这筝音之中有金戈铁马之声,乃是戍边将士沙场热血。”
有人深思,那小二撩起帷帐探头进去似乎问着什么,待出来时在诸人期待的目光之下摇了摇头道:“只对了一部分。”
那人有些可惜,却是直接拿起一旁的纸笔埋头作诗去了,云洄不见有人,正想一答,却听身边之人提气扬声道:“若我答出,不要今日酒菜,只要乐师出来一见如何?”
他生的张扬,话也张扬,楼中之人看到是谁时皆是有几分沉默,这沈家的少爷莫非真是来砸场子的?
“这……”小二迟疑,又是探头进了那帷帐,半晌后出来道,“乐师答公子,若是解出来可再奏一新曲,但是楼中乐师非勾栏玩闹之人,只以音律会友人。”
这话说的满堂喝,文人有几分清高之气,难对于勾栏处的靡靡之音看不上眼,且那处的曲子与云来客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一曲难求,绝非那些伶人可比。
林肃那里倒没有这些想法,与这里的人阶层分化的思想不同,在他这里不管什么职业无非都是讨口饭吃罢了,不坑蒙拐骗,不偷鸡摸狗便是正当职业,谁也不比谁高上一等。
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吊那只花孔雀的胃口而已,好容易引起了兴趣,如果轻易得逞可就没有意思了。
男人骨子里好征服追逐,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是想要,尤其是聪明,手上又有着权势的男人。
如果能看见那只小孔雀朝他开屏,一定十分有趣。
沈塘倒也预想到了不会那么容易见到,不过被这么拒绝,心头的火焰好像燃的更盛了些,今日不见,日后总能再见的,不急。
“曲中有五情,青梅竹马,送君千里,金戈铁马,荣归故里,相濡以沫。”沈塘开口道。
曲中诉说一对夫妻从青梅到白头的爱情,也有丈夫建功立业的豪情,让人只觉得这样的人生再完美不过了,故而余音绕耳,令人回味。
云洄听他解曲,眸中有欣赏之意闪过。
小二再问,出来时拱手恭喜:“公子大才,竟是都说出来了,素问乐师觅得知音,再赠公子一曲。”
“他名素问?”沈塘问道。
“云来客的乐师皆有代号,非是本名,”小二答道,却是转身抱了筝出来,又送了琴进去。
“乐师请,”沈塘伸手请道。
欢快的琴音从中流淌,宛如流水戏珠一般在人心间跳跃,缠绵有之,相思之意亦有之,倒叫沈塘本来敲击的手顿时停下。
云洄听清其中之意有些讶然,赠曲之中求爱之意明显至极,若是情浓之时两人私下弹奏,那是互诉衷肠,可此时大庭观众之下,却是带了一些调戏的意味。
沈塘自然注意到了不少人讶异的目光,可他不仅不觉得被调戏了,反而觉得新奇,平常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这人胆子倒大得很。
原本一分的好奇也变为了十分。
曲尽,沈塘回神,唇边笑意勾起:“他这是在调戏我呢。”
却仍是那副流连花丛许久的浪荡模样。
云洄见他淡定倒是放下了心:“此曲也是极妙。”
“倒是有几分本事,”沈塘手指轻捻,回味着那细丝缠绕心头的感觉,“若能将这云来客买下,到时候想让他弹几首就要弹几首。”
曲音尽,帷帐之中却不见有人出来,只有眼快的能够看见其中一道身影飞身而起没了踪影,其他人在那帷帐起时还有几分惊讶,但此处常客早已习以为常,纷纷讨论的也是今日的新曲。





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第49节
“此两曲非大家不能做,这云来客当真是卧虎藏龙。”
“只怕京中又要风靡了,倒是让我等享受了。”
萧煌蹙眉开口道:“不是轻功。”他没有感受到内力波动,且不借力直接上五楼,非宗师级别的高手不可为。
“是机关,”沈塘眸中很是兴奋,竟是控制不住的踱步了两圈,“若是这云来客不能如愿以偿,我都想明抢了。”
此处样样皆是他的最爱,连那机关都是闻所未闻,若非他确定交好或得罪的人中绝无这般巧思的,都要怀疑有人是故意的了。
隔间外又有人来,小二进来时却是捧了一个卷轴递给了沈塘:“沈公子,这是刚才两首曲子的曲谱,乃是素问乐师所赠,请您下。”
“他人呢?”沈塘接过那曲谱,展开一看却是差点儿没绷住表情,“罢了,今日就不见了。”
小二点头退出,萧煌见他神情不对询问道:“那曲谱上写的什么?”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沈塘悠悠念着,神色看不出喜怒,“他这胆子真是不小。”
“却也有才的很,”云洄默念那两句,“比之雁归先生的题诗却也不差了。”
“云兄喜欢雁归的字画?”萧煌问道。
“近日偶得一幅,着实倾慕不已,”云洄说起时眸中有着崇拜之意,他来云来客一趟才觉得不虚此行。
萧煌开口道:“你若喜欢,我那新得了一幅,改日送到你那里。”
云洄笑着婉拒道:“无功不受禄,我怎能你这样贵重的礼物。”
“那便只能邀你过府品鉴了,”萧煌笑道,“这样你便不会拒绝了吧。”
云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他二人对视默契无比,倒让一旁刚刚得了乐谱的沈塘有几分不畅快了。
这瑜宸也太过乖觉了些,当子玉是他的囊中物不成?
“雁归先生的字画贵重,瑜宸清廉,倒不好让他多破,不如我多几幅,过几日子玉来我这里品鉴也是一样的。”沈塘笑道。
他话语之中字画一类仿佛只是用金银估量之物,云洄爱好字画,只觉得一幅大家之作不能轻易侮辱,他最不喜沈塘这一点,可是世事无奈,越是出自名家之手便越珍贵。
“不必了,”云洄拒绝道,“这云来客有几幅便已经足够,不必为我破了,景琛若是不喜字画,也不必通通拢手中。”
与二人交好是一回事,不给外祖家引来麻烦是另外一回事。
他婉拒得当,可沈塘本就是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哪里不知他是不喜自己这套行事作风了,文人的清高之气有时候还是有点儿难伺候的。
“既然子玉你都这样说了,那便不破了。”沈塘讨了个没趣,却也不至于就此情绪浮于面上。
他静坐凝神,看着那云来客中间的挂轴以及诸人观摩仰慕的神色,就知道这字画得有多难了,他几幅都要被说,而这云来客竟然每家都挂一幅,比他还会炫耀,这世间怕是没有比这云来客店家更讨厌的存在了。
夜深时分三人告辞离开,送走云洄,沈塘上马车时兴致不高,坐入前却有一小厮提着一盏明灯匆匆奔袭而来递给了他:“沈公子留步,夜深路黑,还请慢行。”
那琉璃一样的灯比之楼中所挂更为华丽美观,沈塘本是怔愣,却莫名觉得心情转好了些:“那就谢谢你们店家了。”
他转身进了车厢之内都顾不得搭理萧煌,只端详着那灯便觉得心中的郁气稍解,不管送灯的是那琴师还是店家,都可以说是十分善解人意了。
“你可知你此时像什么么?”萧煌看着他说道。
沈塘终于舍得将灯放在一旁,手却是小心扶着:“像什么?”
“像被夫君用礼物哄好的娇妻。”萧煌一语中的。
云来客的确是极好的地方,画作极好,乐曲也极好,人更是好,好到沈塘失了些平常心。
沈塘动作一滞,似笑非笑道:“瑜宸这是担心我玩物丧志?既想要那云来客,总得给彼此一个接触的机会。”
他与萧煌虽总因为云洄有些许龃龉,但这不能影响他们本来的目的。
“景琛不忘此志便好,”萧煌说道。
马车在沈家停下,萧煌换了马车离去,小厮一窝蜂的迎了出来:“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正找您呢。”
“哎呀,这灯真漂亮,从哪儿得的?”
“便是宫灯也不及吧。”
沈塘提着灯进门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灯塞到一个小厮怀里让他抱好:“把这东西放我屋里藏好,别让人……”
“塘儿回来了,这是给娘带什么礼物了?”一个打扮富贵的妇人远远走了过来,若非她自称娘,看起来倒像是个花信年华的女子,断然生不出沈塘这么大的儿子出来。
不等沈塘回答,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灯之上:“哎呀,真漂亮,比之宫中的琉璃灯也是不差,多谢塘儿。”
她伸手要拿,沈塘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娘,娘……这个不是……”
若是寻常,再贵重的礼物他都舍得送,可偏偏这盏灯,总让人想起那相思入骨的琴音,仿佛此刻还响在耳边,看见便觉得心情极好。
“不是什么?”沈夫人挑起眼角看他,“塘儿如今大了,连一盏灯都舍不得送给为娘了,想当初娘辛辛苦苦将你生出来……”
“娘,这是我的……”沈塘一咬牙,鬼使神差道,“这是我的定情信物,待改日我寻更好的送给娘可好?”
沈夫人此时已经顾不得礼物了,拉住了沈塘的手道:“定情信物?男子还是女子?哪家的孩子?若是两情相悦,早日定下也是好的。”
沈塘待他人还会多用上三分心智,待自家的亲娘实在是只能顺着来:“娘,您是不是问错了?”
“哪有问错,我朝自开朝以来便有男子为后的传统,”沈夫人瞪了他一眼,“若非你迟迟不肯成婚,娘也不至于想到男子身上,你说说看,到底为什么一直不娶?”
沈塘着实无奈,轻踹了那在一旁看好戏的小厮:“快去给本少爷准备洗澡水去,别在这里看热闹了。”
等众人散了,沈塘才开口道:“娘,我便是娶了男子为妻,也照样给您生不出孙儿来。”
沈家男丁素来一心一意,若真喜爱一人,只会娶为正妻,不纳妾,无通房,夫妻恩爱,去许多家宅内斗麻烦。
可是到了沈塘这里,却是刚刚懂男女之别的时候就喜欢往女人堆里扎,当真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若非一直不曾娶妻,也无妾室通房,沈家的门风都要在他这里败光了。
他若喜欢男人,沈家可不得绝后,但他又的确对女人没兴趣,只有云洄近身时不觉反感,可他又不能娶云洄,世族大家与商籍还是差之甚远的。
除了本家有些污糟,云洄堪称世家公子之楷模,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又是已得解元,再到科考之时只怕连状元也是囊中之物,而他商人贱籍,连应试都是不能。
那人虽不喜他奢靡成性,却从未看低过他,倒是让他凭空生了许多妄念,以为自己与萧煌同进同出,便真的如同皇室地位一般尊崇了。
他的情绪又有些低了下去,沈夫人拉了他的胳膊进门道:“那又何妨,不过我跟你爹再加把劲给你生个弟弟便是了,最重要的是我儿子要过的畅快,别把自己给拘束了,快,跟娘说说,那灯到底是跟谁的定情信物?”
沈塘会心一笑,开口时道:“一个乐师,弹琴极好。”
“是男子?”沈夫人试探问道。
沈塘应声:“嗯。”
能弹出那样金戈铁马之人,只能是男子,曲中寄情,寄的也是弹琴之人的情。
“乐师也无妨,若是真的喜欢,娘去给你下聘礼?”沈夫人明显是高兴的,“快说说是哪家的。”
“娘,他便是男子,也生性羞涩,”沈塘开始胡诌,他虽不想让自己的心思总牵挂在云洄身上,却也不想此时成婚,“还要再过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连那人是人是鬼都没有见过,乐坊之中弹琴极好但是样貌丑陋的大有人在,沈塘听曲不看人,但是选家室还是要看人的。
“好吧,你自己想好便是,”沈夫人拉着他的手大有短话长说之势,“塘儿,一心人难得,两情相悦更是要好好珍惜,你这孩子有时候死心眼,若不爱你者苦求讨好损的是你自己……”
“是是是,娘教训的是,我那里还有事,先走了,娘早些安寝。”沈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拎起他的灯溜时都用上了轻功。
不是他不愿意听,而是他娘的那一套话反复絮叨不知道多少遍了,道理他都懂,但是人心若能用道理控制就好了。
那盏灯被挂在了沈塘的卧房之中,这么长时间不见光芒闪烁,沈塘打开盖子百无聊赖的从外往里瞧,在瞧见其中硕大的夜明珠时笑了一下。
能以这样大的夜明珠相赠,只能是那云来客的店家,否则只凭小小乐师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乐曲调戏,又赠夜明珠,显然还真是有情的。
这京城之中对他有情之人何其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罢了,有情才好做正事。
隔了三日,沈塘又去了云来客,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做客,而是为了还灯:“那日多谢店家赠灯,夜色中才能不至迷路,今日特来感谢。”
“呦,您来的不巧,今日店家不在,”那小二笑脸迎客,“但我等可以代为下转交店家。”
“此灯贵重,我下次再来吧,”沈塘提着灯往回走,开始在想莫非他这三天的时间太长了。可他以往此招无往不利,都是别人先急不可耐。
不过旁人也不能那么轻易的抢走沈家的生意,这个人不能当做平常人来对待。
沈塘到的时候林肃就到了消息,他自然在楼中,可是现在就让小孔雀见到了,合了他的心意也就不惦记了。
林肃会这么好心让小孔雀安寝么?那必然不会。
心有所属之人便要先乱他的思绪,再乱他的情,日日牵挂却又寻求不得才是上佳。
根据林肃的分析,沈塘在原世界线中对云洄紧追不舍既有有知己之情,也有理解之意,但更多的是……求不得。
他品貌皆佳,爱慕之人无数,只有旁人对他求不得,而没有他对旁人求不得,因为不习惯求不得便越想要,焦躁不已,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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