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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正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探心狐狸

    虽是记名弟子,可也算是正式入了秋翰华名下,是倦雪阁的入门弟子了,该有的仪式不能少。

    选了个好天气,在白砚欢的见证下,月笙行三拜九叩大礼,敬师茶,敬祖香,拜了秋翰华为师。

    秋翰华也毫不吝啬,除了传下了倦雪阁的独门道诀和剑法之外,还赐下一柄好剑、一件护身灵甲以及灵石一堆。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了秋翰华的指点与督促,月笙的进步很大,除了偶尔跟随白砚欢学习阵法和符箓之外,都伴在其师父身侧。

    这也让白砚欢终于完全的轻松了下来,有更多的时间来进行自己的修行。

    日升月落,一天天,一年年,山顶的景色每年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随着月笙的长大,秋翰华开始带着他前往荒野深山与野兽搏斗,与妖兽战斗。

    刚开始,还只是夜间前往,每日都会回清宁山,在参加完一次秀才考试之后,月笙的私塾就读生涯也便彻底停掉了,开始以京城为中心,四处游荡,数日才会回山一次。

    哪里有妖兽往哪里去,哪里有邪修的踪迹往哪里去,即使是被烂柯寺认定的良善妖兽,也总要被逼的与他打过一场才行。

    而月笙每次回山,都会给白砚欢带回各种外地的美食或者做乐器需要的材料,颇有孝心。

    秋翰华对他而言是修行上的引路师父,白砚欢对他来说是养育他长大的师父,相当于父亲一般的亲人,月笙并没有因为拜了秋翰华为师就疏远了白砚欢。

    少年的路在四方,志在远方,在月笙真正成年,挑战赢了三百里之外的一只猴妖,并借势踏入筑基中期之后,白砚欢便与秋翰华讨论了一番,觉得该放他去更远的地方走走了。

    月笙对远方自是充满期待的,从小就听着两位师父的讲述,对外面的世界相当好奇。

    可一想到,这一走清宁山就只留下白砚欢一位了,太过孤单,又有些犹豫。

    这份犹豫自是逃不出白砚欢的眼睛,有些欣慰,有些暖心,交心的和他聊了一夜,才让其下定决定远行。

    第一次真的要离开很长时间,甚至下一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月笙有很多话要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世事无定
    世事无定方有味。

    银杏树下,白砚欢听着豆豆费劲的人言,花了老半天才明白他这些年的经历。

    当年养好伤的梁木匠带着豆豆低调了去了离梁州城百里外的一个小山村生活,买了两亩薄田,再加上自己不错的木匠手艺,在那小山村了过的还不错。

    因为豆豆已经成妖,白日里很少出现在人前,常躲在山村后面连绵的几座大山里,只有晚上才会溜到梁木匠身旁依偎。

    而当年白砚欢是教了豆豆吐纳修行之法的,也让它之后的力气与灵敏度不断在增强,山里的老虎野狼都不是其对手,很快那几座山也就成了他自己的领地。

    自由舒适的生活还是很欢快的,可梁木匠的身体因为当年的重伤耗尽了元气,终究支撑不了多久,没在山村安享几年舒服的生活,便过世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梁木匠最记挂的自然还是豆豆,仔细叮嘱了它许多事情,包括不要轻易下山,不要滥杀无辜,不要轻信于人等等。

    那时候的豆豆虽聪慧,也只是如普通人类孩童一般,大多理解不了,可也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悲伤无比的豆豆将梁木匠背到山中自己长待的一棵老树下埋了,在那守了好几年的时间。

    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山中发了大火,连绵的几座山全化作了火海,数日不熄,豆豆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离开。

    因为牢记梁木匠的叮嘱,豆豆从不靠近有人的地方,奔于田野与山河,开始了漫无目的流浪日子。

    随着修行,身形越来越高大,也越来越聪慧,一般人类追不上它,野兽也打不过它,豆豆的生活还是颇为滋润的。

    再后来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离鸿陵城三百里的那片群山,因为能够感受到那里灵气比其他地方要浓,又几乎不见人烟,豆豆便决定停留在那里生活。

    说来也是幸运,豆豆在那群山中的一个无比深邃的地洞中,发现了一只妖丹期白猿的尸身。

    那白猿身体已经腐朽,浑身无伤,金丹暗淡,看样子是寿命极限到了,没能进阶到妖魄期,老死的。

    也不知是不是白猿自知没了希望,并没有耗尽金丹的能量,便宜了偶然寻来的豆豆。

    除此之外,在那处洞穴里,豆豆还寻到了许多白猿的珍藏,都是妖丹期用不上,而更低阶的豆豆刚好适用的东西。

    借着这份机缘,豆豆修为进步飞快,没两年时间就突破到了精怪期,再之后的数十年的时间里,修行不辍,加上在那山中偶尔也能寻到一些灵果,很快就到了精怪期巅峰。

    妖兽进阶是极难的事情,若不是血脉尊贵的异兽,若不是有独特的机缘,普通的妖往往要靠时间来将修为堆砌上去。

    差不多就在三年之前,有一位负剑少女路过那里,见豆豆竟在平和两伙猛兽的打斗,觉得有趣,赏了它一颗黑黢黢的丹药和一本残破老旧的拳谱。

    丹药看起来平平无常,却芳香无比,豆豆本是提防不已,可想到那女子气机深厚,要捉拿自己也不过易如反掌,也实在忍不住那药香的诱惑,吞吃了下去,昏睡小半年之后,醒来就踏入了妖灵期。

    而那拳谱没有名字,招式大开大合,很是适合豆豆这种身躯高大又灵巧敏捷的猴妖,按照上面的拳形,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再后来,就是半年前了,豆豆被月笙找上门挑衅,大打出手。

    刚开始自然是豆豆占据上风,妖兽之身力气大身形也敏捷,皮糙肉厚,牢牢的压制住月笙。

    可月笙是个不服输的性



第二百六十章 顿悟
    豆豆性格活泼跳脱,随着它的到来,清宁山与清孤山也变得热闹不已,惊鸟不时会从山中各处飞起,疯狂逃窜,山林里的野果子也全进了它的肚子。

    也因此平淡的日子飞逝的了无痕迹。

    又是一年冬雪,红泥小火炉,香炭温新茶,白砚欢与难得安静下来的豆豆坐在廊下,看着飞雪,想着远方。

    突然,白砚欢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又轻哼一声,嘴角带有不可明会的笑意。

    而没过多久,有敲门声从前方响起,是这几十年门户第一次被敲响。

    白砚欢伸手一招,听得木门吱呀一声,有门檐上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随后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传来,渐渐靠近。

    不一会儿,一位锦衣少年扶着一苍发老妇映入视野,慢悠悠来到檐下,看着屋中静坐的一人一猴,眼中似是恍惚了一下。

    不过很快,老妇回过神来,在少年的搀扶下进了屋子,坐在白砚欢对面轻喘着气。

    正是盛名传遍数国的太后颜清荷,时光刻刀,红粉变骷髅,当年的明艳少女如今已经成历尽沧桑的老妇。

    “清荷带太子拜见白公子!”颜清荷拉着少年太子趴伏在地,向白砚欢行礼,全然不似一国太后般尊贵。

    “数十年不见,都要认不得你了!”白砚欢提着火炉上的水壶给二人沏上热茶。

    “行将就木之人了,不认得也是正常,不似公子这般,一如既往的清雅神俊!”颜清荷神色淡然,自嘲的道。

    “你这一生也算是不平凡了,十里红妆嫁闲王,夫君登位你封后,又以太后之尊扶持幼帝把持朝野,荡平燕丘,再现落云之鼎盛,称为千古奇女子也不为过!”白砚欢赞叹道。

    “公子说笑了,您是知道的,许多事情许多境遇都不是清荷所期盼的,可遇到了又不得不去做。

    后半生,守护是我的宿命,我的一生早就好像已经走偏了路!”颜清荷端起热茶轻饮着。

    “走偏的人生,未尝不是另一番风景,能够把一位山上修士算计的困在此地数十年,你已经是亿万万凡人中最独特的最值得骄傲的那个了!”白砚欢轻声道,略有嘲讽。

    颜清荷闻言,微微摇头,想辩驳什么,又发现没有意义,便什么都不再说。

    而白砚欢则打量起了一旁的落云太子,与当初的幼帝李文昭一样的少年年纪,一样的强装着老成持重,不过眼中不停隐晦的瞟着白砚欢身旁抓耳挠腮的豆豆,暴露了其内心深处的稚子心性。

    “寒冬雪重,你今日怎有空前来”白砚欢再次问道。

    “清荷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等不到下一个春暖花开了,便想趁着还有口气儿,带琛儿来见见公子!”

    “见我有必要吗你要知道,我如今可是盼着这鸿陵城中最尊贵的李氏一脉绝后呢!”白砚欢毫不客气的道。

    颜清荷还好,那太子顿时一脸怒意,不过瞥了一旁的奶奶一眼,又强压了下去。

    “公子神异,可看得出落云气运还有多少年头”颜清荷主动问道,这时的她眼中才有了一丝光彩。

    白砚欢看着面前容颜苍老的颜清荷,眉头微皱,又偏头看向山外鸿陵城的方向,过了片刻,哂然一笑,道:“不足一甲子!”

    “一甲子!”太子琛惊呼而出,眼中有惊恐还有愤怒。

    而颜清荷也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全是悲哀!

    知道死期似乎更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其实本来落云可以一直撑到神陆大乱之时的,不过因为吞并了燕丘,诸多因果纠缠,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以雷引玺
    人有时候对死亡是有预感的,大雪下了两场,新年未到之时,颜清荷便在宫中寿终正寝。

    那一日,宫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开始有了一丝破败之相,就像是一个本来无比健康的人突然有了病气一般。

    百姓们初时是感受不到太大的变化的,可慢慢的,皇朝中奢靡之气盛行,官场变得昏暗不堪,也就随之,有点权力之人便开始搜刮民脂民膏,各地戾气横生。

    又过了十多年,皇帝李文昭崩逝,落云气运更落一层,边远地区乱象初显。

    李文昭去世后,有其生前的一封书信送到白砚欢手里。

    信很长,回忆着白砚欢当年对他的随身护佑,还亲自为其做饭的事情,也写着自己幼时对白砚欢的敬仰之意,以及最后的无颜以对,生前甚至不敢上山再来相见。

    信很啰嗦,白砚欢看的心堵堵的,信文里看的出李文昭生前最后时光的苦闷与无人倾诉。

    而太子琛继位后,开始十多年倒还算励精图治,让气运有所回缓,白砚欢对此有最清晰的感知。

    可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变的心灰意冷,极少再过问国事,国内民生又每况愈下。

    又是一个十多年过去,同样的隆冬大雪天,皇帝琛带着一少年上山而来。

    琛是如今是皇帝,锦衣玉食,如今也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却面色枯黄如花甲老人。

    身上药味浓厚,病气萦绕,白砚欢隐隐还能察觉到一丝死气。

    “当年祖母带我来此,你说落云气运不过一甲子,我初时还不信,可我父皇生前十几年里,朝中开始腐虫滋生,杜之不绝,便信了一丝。

    我即位后,刚开始也是心有朝气之人,便想要搏一搏,可插手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蚍蜉难撼大象!

    如今落了这么个病恹恹的身子,还要将这破烂不堪的皇朝交于幼子手中,让其成为落云的亡国之帝,实有愧负!”

    皇帝琛粗喘着气道,眼中怜惜的看着身边的儿子,愧疚感溢于眼眶。

    而少年颇显灵秀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看着父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乎,以作安慰。

    白砚欢与当年一样,给其斟满一杯热茶,才道:“那你今日来此是为何如今情形,我可还是什么都帮不了你!”

    皇帝琛笑了笑,“不为何,我也只是效仿祖母当年罢了,有些话也只能在您这里说一说!”

    白砚欢闻言,也便懂了,不再多问什么,静静地听着这之前只见过一面的皇帝在此回忆自己的一生,抒发着平时不会说的感慨。

    登上高位,便是孤家寡人,有些话只能憋在自己心中,难得有个可以倾听之人,一直到天色将暗,两人才蹒跚离去。

    皇帝琛在来年的中秋过世,新帝象征性继位,不娶亲,不封后,不生子,也不问朝事。

    就这样,风雨飘摇的落云皇朝竟然还又支撑了十多年的时间。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又是一年初春惊蛰日,白砚欢站在清宁山顶,看着不远处的鸿陵城,看着宫城上的金龙,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春雨很急,雷声也惊人。

    白砚欢盘腿坐在银杏树下,引动着风雨,慢慢的在清宁山的山巅四周有云雾泛起,朦朦胧胧。

    而豆豆在白砚欢的示意下,来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闭目怒吼,引发化形雷劫。

    清宁山几十年的修炼,有白砚欢的指点,还有其提供的各种灵物,豆豆的修为进步颇快,也终于积累到了可以化形的地步。

    此时渡劫,可以帮助白砚欢脱困不说,还会少些风险。

    风越来越狂,却吹不散四周的云雾,豆豆的气息越来越强盛,妖气浓厚,在身周摒开一片雨幕水帘。

    天上的云层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进阶五尾
    雷声兼雨势,风骤征云层。

    豆豆的雷劫只剩最后一波,也是威势最厉害的一波,隐隐透出的雷芒已经从土黄色变为淡青色,这是雷电更上一层的标志,伤害性是之前的数倍。

    比豆豆更紧张的是立于银杏树端的灵狐白砚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层,眼睛一眨不眨,身上的阵法纹路像是一张巨网封住了身体的每一寸。

    风雨不停,空气间愈加沉闷,突然,天光一亮,一道不是很粗大却让人心惊肉跳的闪电直劈而下。

    与随后而来的雷声同时响起的是豆豆的哀嚎和白砚欢的低吼。

    强忍着亮光对眼睛的刺激,在白砚欢奋力的引导下,淡青色雷电几乎分出一半流向了漂浮着的敕正玺。

    敕正玺只是用普通青玉雕刻而成,不是灵物,此时却在山势阵法护佑下,一无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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