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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女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渊窥鱼




第六章 故人
    虞落筝虞落鸢两姐妹的争斗也就算是一个小插曲,姜容来虞府可不是专门为了这一件事。

    匆匆去了虞府正厅,却只见段氏。

    段氏打量着姜容一身烟青色棉衣,裹着月白兔毛大氅,神色疏离冷淡,唇抿的很紧。

    段氏哪怕与姜容相处不多,也感觉出来姜容今日与素日不同,但虞九翊都当作视而不见,她也没不知好歹的问出来。

    “舅母,怎得不见了舅父”还未等段氏发话,姜容倒先开了口。

    段氏笑着:“侯爷去了书房和宴儿有事相商,让妾身在这候着公主。”

    又试探着开口:“筝儿这丫头比公主大了一些,素日里娇纵,前些日子还和妾身赌气没用午膳,公主莫要在意。”

    姜容抿唇道:“怎会表姐口直心快,可比那些心思复杂的人好相处多了。”

    一时之间,段氏有些摸不清姜容的意思,这心思复杂是指……自己还是另有别人

    段氏不做对号入座的事,顺着说道:“妾身素日里也不喜欢那些太过复杂的人,所以筝儿的性子妾身纵然觉得不符合侯府千金的气度,但也是多加宠爱。”

    段氏三句不离筝儿,真真是爱女心切。

    姜容不想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看着怪碍眼的,表面的功夫却还是不得不做:“舅母说的是,本宫还有些事情去找舅父,就不多留了。”

    段氏却是没想让姜容这么走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妾身今日偶听夫君提起虞后娘娘去了江南治理水患,便动了点心思想求见公主,如今公主来了虞府,可见是上天的意思。”

    姜容来了点兴致:“舅母是何意还请明示。”

    “妾身出自江南津伯侯府,未出阁时有位姐妹名唤陆歆妍,后来嫁到了卫国公府,多年前娘家那边给妾身的来信说是歆妍家道中落嫁给了一个当地的清贵家族,可近日妾身娘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那清贵家族受了水灾,变卖了房屋,一家人不知去向。”段氏缓缓道出,精明干练如她,确实很少有求人的时候,陆歆妍于她确实姐妹情深,“妾身娘家因此次水灾担任要职繁忙不易,妾身也忍再去劳烦他们妾身想虞后娘娘此番动身,想必是带去了不少心腹,公主若是熟识的,能否修书一封,帮妾身寻着一下歆妍的下落,妾身感激不尽。”

    这算不什么大事,姜容也乐意卖她个人情:“舅母重情,你是本宫的长辈,这些事情开口就是了,只是寻人之事如同茫茫大海捞针,本宫尽力而为。”

    “公主肯出手帮忙寻着,是歆妍的福分,妾身多谢了。”段氏道。

    姜容随意和段氏聊了几句家常,就去书房找舅父和虞憬宴。

    段氏留了姜容用午膳,自己提前去厨房盯着去了。

    虞府书房格局古板,姜容站在窗边,隐隐传来了虞九翊和虞憬宴讨论商量的声音。

    姜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唇角的笑却始终抹不去。

    “虞大郎君,许久不见。”

    前世,十年,许久,不见。卿可安好

    卫国公身畔,一少年端的是肆意潇洒,藏蓝长袍绣雪青云纹,腰间缀着羊脂玉佩,金冠玉簪束发,眼眸狭长流转间风流万分,薄唇若是勾出弧度,定是个性情恶劣纨绔的小郎君。

    卫国公世子,虞憬宴与姜容四目相对,回了一句:“三月不见而已。”

    “一日不见君,如隔三秋。”更何况,十年未见。

    “明泽,不过三月未见。”虞憬宴挑了挑眉,皆是调侃。

    是呀,三月而已,姜容莞尔,眉眼弯弯染上笑意,转身入门。

    “舅父与表兄刚刚再商量什么_”姜容正色道。

    卫国公知晓姜容这个时候来,定是会有正事,表情也很严肃:“南方水灾娘娘体恤民情亲自南下,朝中诸事皆交由公主掌管,公主可知这意味了什么”

    姜容自是知道,但姜容深知自己不能暴露太多,不然一会的戏自己就演不下去了,摇头道:“不知,请舅父指教。”

    “公主离太女之位不远矣。”卫国公道。

    姜容故作恼怒:“你们都说母后疼我,却也未见母后在我出生时就立为太女!”

    卫国公知道太女二字对姜容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是姜容目前为止一帆风顺的人生唯一的败笔。

    当初戚妃诞下姜容就去世了,而过了两年冷宫的萧贵妃也诞下雍合公主姜姿。萧贵妃和自己的妹妹虞后是死敌,原是保不住这一胎的,是圣上亲自下了圣旨,不惜伤了与虞后那最后一点情分,只道若萧贵妃一胎出事,皆是虞后之过,这才顺利诞下姜姿。

    虞后无嗣,所以收养了姜容,众人只知晓姜容生母身份低微,却不知姜容的生母原是北夷的公主,化名为西陵胡氏庶出的七娘子胡茹燕,进宫成为宫女罢了,只因胡氏是北夷的血统,虞后怕落人口实,隐去了胡氏的身份,姜容就是大郢唯一的嫡公主。

    只是嫡公主,而非太女。

    卫国公叹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自己妹妹为何未立姜容为太女……

    虞憬宴知道这个话题自己插不进去,前几年,姜容与他还常常散步观花,那时明泽还常常与他说,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因为我不是母后亲生虽然我不在乎什么太女之位,但是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不在乎,也是我的东西。

    这话虞憬宴没告诉任何人,虞憬宴知道,若是穿到皇姑母的耳朵里,公主身边的宫女大概又要换一遍了。

    同时,虞憬宴也认识到了这个自小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女,高傲倔强对着自己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大概因为皇姑母也是这种性子,最近皇姑母与明泽吵架的频率越来越多,此番皇姑母南下治水,在虞憬宴的眼里未必没有一小部分是为了缓和和明泽的关系。

    “娘娘掌管的一个国家,许多事有着自己的思虑,此番公主涉权,只要这段时间处理好朝政,想必娘娘定会多加赞赏。”卫国公这话说的有所保留,本来想把立为太女脱口而出,却又不敢笃定,故而换做赞赏。

    姜容又怎会不知撇撇嘴:“这些国家大事肯定要比夫子授课还烦,也不知母后多久回来。”

    “公主你看,朝廷里左都御史魏敏,户部尚书李仲则等人都是娘娘提拔上来的心腹,还有老臣在,许多事情公主不用太过忧虑。”卫国公既是分析,又是安慰道。

    “舅父说的这些,太傅同我说过了,我只有一点不解。”姜容习惯的抚摸着玉芙蓉,道。

    “公主请讲。”

    “母后一切安排还算妥当,只是国库空虚,甚是难为人。”姜容顿了顿,又道,“我虽不理朝政,却也知晓此事难度,舅舅可有好的法子”

    “公主明日处理政事,这件事便是第一件大事。郢国国富,百姓安居乐业,但多年以来朝廷中总有一部分的人贪污受贿,娘娘深知动一发而牵全身的道理,公主要小心为妙。”卫国公答非所问。

    第一件大事姜容心道,那可未必,一会的那一件事……才是大事。

    “母后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就是想知道此事应当怎么处理才妥善。”姜容回道。

    卫国公为难了,这事原本就是虞九重用来考验姜容的,姜容却直接来问自己……

    沉默片刻,卫国公斟酌着开



第七章 阴谋
    姜容虞憬宴到时,菜还未开始上,一桌子人到的齐全。

    舅父舅母三位姨娘四位庶女。

    庶子倒也不是没有,早夭的早夭,体弱的体弱,偌大的虞府在家宴上只见虞憬宴这一个嫡子,由此可见段氏的手段。

    病重的虞落鸢也到了场,一身素色衣裙并不显眼,模样也不算出众,胜在肤白且五官柔和,楚楚动人说的便是虞落鸢了。

    无需姜容记得虞落鸢的模样,只需打量着,穿的最为朴素的那个便定是虞落鸢了。

    姜容是公主也是小辈,坐在了段氏和虞憬宴的中间。

    姜容聪慧,段氏圆润,虞憬宴偶尔调侃几句,相谈甚欢,段氏瞧着时间,趁姜容不注意,打发人去催虞落筝。

    虞落筝姗姗来迟,请了罪,段氏难免念叨两句,几个姨娘替虞落筝说好话给足了台阶,段氏顺势就下,虞落筝也没什么表情,除了偶尔看向虞落鸢的眼神流露出几分厌恶以外。

    段氏精心准备的膳食素日里是吃不到的,姜容倒是司空见惯,也没什么特别稀奇的。

    卫国公问着姜容最近的功课,姜容回答得宜,虽未全对,但比之以往,卫国公显然是很满意。

    一桌子的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归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父慈子孝。

    但很快,姜容还未吃到一半,便被碧霞慌里慌张的打断。

    碧霞跪在外面,慌张间话语结结巴巴,可见是真出了些事。

    碧霞言语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云兰蹙起了眉:“你好生说话,不急。”

    姜容大概知道碧霞想说什么,她来虞府也是为了躲着他,不成想他竟然敢直接来了虞府。

    碧霞表达清楚之后,卫国公表情也凝重起来。

    他听明白了,淮王王妃与小世子去桐华山礼佛,回来的路上在京郊遭到匪寇袭击,淮王王妃重伤,小世子当场身亡!

    这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小世子姜陵是皇室小辈中唯一的男子,虽然没人敢说,但大家心里多少都清楚,除去姜容姜姿两姐妹,姜陵原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虽然并非皇帝亲子,但却是所有皇嗣中唯一的男子。

    前世姜容也经历了这一件事,当时淮王姜衡大怒,虞九重不在,姜衡直接闯宫将正在用膳的姜容揪了出来,连着命令带威胁的让姜容派兵围剿匪寇,姜容哪见过淮王伯伯这么凶的时候当时就被吓到了,再加上当时姜容一向自傲,那匪寇敢这么挑衅皇室尊严,不等各位大臣觐见,便拿出母后留下的兵符,派罗大统领去围剿。

    姜容压下心中的嘲讽,表情着急:“淮王伯伯现在到哪了”

    “正在前往虞府的路上,淮王心情急迫,可如何是好!”碧霞知道这事又多大,不然之前也不会连话都说不清。

    “舅父……你看,本宫该如何处理”姜容来虞府主要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姜容可不想再被姜衡从宫中揪出来了,在虞府,卫国公一是可以出主意,二是卫国公在姜衡也不敢放肆,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卫国公为国征战多年,对于这批匪寇的来源是最为清楚的。

    事情来的突然,卫国公来不及细细思索,只道:“事出突然,公主应仔细查探,莫要草草结案。”

    姜容点头:“这是自然,本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是有些慌张,还望舅父指点。”

    卫国公没在说话,只是吩咐段氏和几位姨娘带着小辈下去,只留下姜容与虞憬宴。

    三人探讨一番决定先稳住淮王姜衡,再从长计议。

    淮王姜衡一身紫锦金蟒纹亲王袍,原本俊逸的面孔因得着急而有些扭曲,看到姜容,姜衡停下步伐,语气有些愠怒:“本王贱内与内子一伤一死,公主倒是好食欲。”

    “本宫乍然听到噩耗,又怎么吃的下淮王伯伯节哀。”姜容忽略掉姜衡的语气,垂眸一副哀伤的模样。

    淮王姜衡单膝跪地,行如此大礼姜容赶紧上前搀扶,姜衡摇头,眼眸通红却仰着下巴不愿掉泪,一字一句声音喑哑清晰:“贱内柳氏,携稚子姜陵桐华山礼佛而归,于京郊遭匪徒杀害,贱内曾自曝身份,为首者嗤之以鼻一刀刺入,此乃蔑视皇家尊严,稚子年幼却仍丧命匪徒手中,此乃嗜血无情,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怎可容忍匪寇猖獗虞后不在曾将诸事托付给公主,愿,公主出兵攻打匪寨!”

    姜容求助的看向卫国公,卫国公沉着声,道:“此事事出蹊跷,那匪寇的来历淮王也是知晓,公主初掌大权,不应这般草率,臣认为应当立案交由大理寺处理。”

    “事实就在眼前,何处蹊跷之说!”淮王怒道。

    “调查便可知晓,若事实如此,本宫定将匪徒株连九族斩首示众,绝不会让王妃与世子白白惨死!同样,淮王要觉得本宫处理不对,即可入宫觐见父皇,又可去恳求太后,本宫,无错,静等父皇祖母召见!”姜容态度强硬倔强,让虞九翊刮目相看。

    不愧虞九重精心教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此事姜容字字强硬,颇像当初年轻的虞九重。

    淮王被自己侄女这么反驳着,怒火更上一层,冷哼一声,拂袖便要离去。

    姜容没管,随他离去。

    “淮王越发放肆,明泽到底年幼,不如姑母掌管多年朝政,积望甚深。”虞憬宴替姜容抱不平,“淮王怎会不知那匪徒来历,竟还想挑唆明泽出兵,其心可诛!”

    姜容疑惑的看着虞憬宴。

    “前些年,大郢



第八章 柳氏
    而此时,郢国皇宫怡景殿。

    柳妃着烟灰紫胡绫蝠纹长裙,踏莲青藤纹宫鞋,面色苍白容颜不是顶尖的艳丽,却是温婉可人,长在江南水乡的女子,柔柔弱弱自有一番风情,乌压压的发髻缀了一套翡翠头面,涂着朱蔻的葱茏玉指,捻一枚白子,略过棋盘中央,落定。

    而柳妃对面,是个朝廷命妇装扮的人,脸型与柳妃有着两三分的相似,貌美年轻,眼角眉梢透露着几分精明干练的意味,柳妃宫中一朝得势,连带着整个昌虑县柳家都鸡犬升天,柳妃家中排行为四是嫡女,前三个都是庶出,也就柳妃身份上的了台面,而她与柳妃一母同胞,正儿八经的嫡出幺女,因而在家中便格外受宠,柳妃进宫时家中年长的娘子都已出嫁,而后来又在宫中蹉跎了数年,等到册为柳妃,昌虑县柳家举家搬迁到郢都时,未出嫁的就只余了她一个,柳家变为荣晔侯府,门栏自是不能同日而语,因此家中姐妹也就属她嫁的最好,嫁的是吏部侍郎胡靳,夫君得力,她也得了个三品诰命夫人,荣晔侯府虽然现在看着富贵,但是毕竟没有底蕴,偌大的荣晔侯府,也就只有她能有个诰命,有资格面见柳妃了,瞧着柳妃落子,开口道:“姐姐棋艺越发不如从前未出阁时了,想来是好日子过惯了,便不愿碰这费脑子的东西。”

    柳妃温和一笑,慢吞吞的声音比胡夫人喑哑许多,也算不得难听,却也称不上好听便是了:“好日子也罢,坏日子也罢,总归是要打发些时间的。”

    “宫中帝君病重不喜人探望,虞后娘娘忙碌,两位公主皆有课业,本宫算起来却是最闲的那一个,也难得了你,还能陪本宫下下棋。”

    “可惜了淮王妃,若非不幸,咱三人如今也能打打叶子牌。”

    胡夫人抿了抿唇,暗道不好,刚刚宫人报给了柳妃,柳妃只是一笑而过也未曾说什么,如今平白提起这茬,自当不会是无缘无故,斟酌着随柳妃的话,附和道:“王妃是个福分浅的,不及娘娘您福泽深厚否极泰来。”

    柳妃似笑非笑的睨了胡夫人一眼:“如今是福泽深厚,当年本宫入了冷宫多年,也未曾见娘家遣人来问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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