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女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渊窥鱼
姜椒心定了几分,既然是蜀王世子的意思那就是蜀王府的意思,按照蜀王府不愿多事的风格,这是必定是昭乐帝的意思。
怎么不问政事沉迷美人的昭乐帝开始注意柳妃了
姜椒道:“既然是蜀王世子的意思那我们就是同仇敌忾,柳妃心思不安,也该给她个教训。”
“教训”薛氏微微挑眉,“二嫂不会这么天真吧招惹了柳妃之后还想独善其身依我看来,要么不动,要么就设个必杀的死局。”
“你有几分把握”姜椒问道
第九十七章 明玉扮鬼
薛氏回娘家之后,表面上并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浪,除了第一日见过熙和长公主之后,薛氏很少出院子的门,若非鲁郡夫人偶尔叫她过去,薛氏只怕是会闭门不出。
薛氏在娘家待了也有一段日子,蜀王世子亲自来接的她,给足了薛氏颜面。
薛氏也不好在蹬鼻子上脸,带着明阳回了蜀王府。
薛氏房里的嬷嬷给薛氏汇报了新入府的几位姨娘,薛氏倒大方,免了她们每日的请安。
相看两相厌,何必在看。
虽然这是薛氏提出来的,蜀王世子倒底对薛氏有着愧疚,连着宿在薛氏房里多日。
薛氏看淡了,明玉看不淡。
薛氏别的性格她没遗传到,倒是薛氏的烈性,在她身上体现了一个淋漓尽致。
她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至少下床走路是可以的,这日下人没看住她,她溜进了某个姨娘的院落,故意扮鬼,将那姨娘吓得不轻。
闹得整个蜀王府不得安宁。
薛氏有着心事,对于府中的掌控已经大不如前,导致这事最先传到了蜀王妃那里。
对于自己嫡出的孙女蜀王妃是极为疼爱的,但是疼爱归疼爱,也不能一味的纵着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明玉跪在蜀王妃的院子里,旁边是哭哭啼啼的姨娘,她一脸倔强,少女的刚烈性子让她不服气。
她这样,让一向修身养气的蜀王妃都气的不轻,明明是她挑的事,还一脸‘不是我的错,是她活该,凭什么罚我’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忍不住骂她两句。
要是薛氏先得了消息自然是包庇自己的女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个姨娘翻不出什么波浪。
结果这姨娘也是精明,好不容易寻到薛氏的错处,哪里肯放过,直接就告到了蜀王妃这里。
薛氏来的匆忙,寒冷的天儿,明玉就这么跪在地上,她身子还没好,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她有意晾晾明玉,这性子在这么下去可不行,迟早出事。
蜀王妃见薛氏不替明玉求情,只觉得这儿媳是真的明事理,她道:“你们先起来吧。”
那姨娘还想说些什么,蜀王妃替她说了:“婷娘有错在先,我罚你抄女戒女训十遍你可有异议”
明玉冷冷一笑,不说话。
薛氏在一旁不仅不替明玉说话,她还补充道:“本来心疼你一身伤病,没想到你倒是生龙活虎,既然如此,你也别歇着,明日就去太学。”
去太学罚抄写这算什么惩罚!
那姨娘不依,柔柔弱弱的声音仿佛黄莺鸟语:“妾身出身低贱,哪里敢因为这事让大娘子受罚……”
“你是出身低贱。”薛氏不护着明玉是因为磨炼明玉,而不是护着这个姨娘,她素来讨厌这种惺惺作态的人,说的话更是嘲讽,“我没把你当个人物看,你也别太会对号入错,我对事不对人,明玉事情做错了就该受罚,而不是因为你而受罚,懂吗”
干得漂亮!明玉受了她母亲荼毒数年,深知她母亲嘴毒起来有多戳人心窝子,只是她母亲似除了训斥她,很少有对外人说的这么难听。
姨娘无言以对。
明玉这边刚展露笑容,薛氏冷冷的扫了明玉一眼,她道:“儿媳教导不善,明日就送婷娘去太学。”
蜀王妃也不喜欢这些乌烟瘴气的姨娘,要不是薛氏没有儿子,她也不会让这些姨娘入门,她对薛氏一直很满意:“那就早些回去吧,明玉课程落下不少是该好好补补了。”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明玉默不作声的跟在她母亲后面。
第九十八章 公主自重
薛氏的话到底是有用的明玉怕她母亲说到做到,老实了许多。
世子那边,倒是因为明玉的事找过薛氏一次。
薛氏在明玉面前不怎么护她,但世子来了,她只淡淡道了一句:“孩子玩闹罢了。”
这态度,这语气,护犊子护得死死的。
就要出嫁的娘子,还称为孩子
世子也没有为难薛氏的意思,毕竟是他纳妾在先,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蜀王世子并不重色,所以一直以来后宅除了叶姨娘以外便也没有别的姨娘了。
薛氏建议蜀王世子纳妾,影响最大的还不是薛氏,而是叶姨娘。
事到如此她才是真的感受到慌张,薛氏是正妻,她只是个姨娘,没有世子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叶姨娘曾经来求见过薛氏数次,连院子都没能进去。
叶姨娘的院子再也不复曾经的热闹。
蜀王妃对于薛氏的大气刮目相看,对这个儿媳越发满意,不管蜀王世子是否会变心,薛氏的地位永远不会有着一丝一毫的改变。
蜀王妃的态度摆在明面上,三天两头的唤薛氏过去说话。
旁人薛氏还能拒绝,但她知道蜀王妃这是怕那些姨娘欺负了她,给她撑面子呢。
老人家的一片好心,总不好辜负。
对于薛氏的这些动作,姜容全然不知。
沈三娘与镇国公世子的赐婚圣旨下来之后,她便窝在南熏殿。
连太学也不去了。
李太傅曾来斥责过姜容,内容没什么新花样,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姜容听都挺烦了。
倒是那日姜容用膳时,云兰说‘谢夫子’求见,让姜容还怔愣了几秒,哪里来的谢夫子
反应过来之后,姜容脸色一变:“不见,让他回去吧。”
云兰不解:“谢夫子是想来问问公主何故这么久没来上课,谢夫子是圣上亲自点名去教导公主的,公主……不见不太好吧”
大郢尊师的习俗一直有着,所以每一个出过帝师的世家都是底蕴深厚。
只要帝师活着,只要不是谋逆的大罪,哪个皇帝都不想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声。
云兰提醒的很委婉,姜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容有几分躲谢端的意思,谢端活的那么明白,姜容虽然没对谢谦做什么,但是多少有点算计的意思,毕竟是谢端同父异母的哥哥,兄弟两个的感情如何姜容还真不好说,总归谢端与谢端,总比才见过几次面的自己与谢端的交情要深吧
“罢了。”姜容无奈,谢端她可以不见,谢夫子,按照大郢的礼教,哪有不见得道理“让他进来吧。”
姜容也没什么胃口用膳了,擦拭了唇角,她移步正殿。
有段日子不见谢端了,上次见还是在太学。
再见时,姜容已经功成身退。
谢端笃定姜容不会不见他。
不管姜容是否像表面上那般礼仪出众,至少她不会脱掉这层伪装,这便是他笃定的原因。
一位真正礼仪出众的公主,断然不会拒绝好心前来问明缘由的夫子,这是大郢尊师重教的礼仪。
姜容见到谢端唇角就挂起了笑,哪怕,心里对谢端多么不喜:“夫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曾用过午膳”
“入宫一趟不易。”谢端也笑着道,“见公主一趟更是不易。”
谢端虽然是夫子,却也是外男,见姜容一面当然不容易。
“宫里规矩夫子还请多多担待。”
第九十九章 露水鸳鸯
谢端说的极慢,一字一句都说到姜容的心尖上。
姜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端,毫无预兆的就扑上去想抢回手帕。
可是男女的力气是天生注定的,谢端能做姜容习马的夫子,力气也是不小。
他怕弄伤了姜容,将手帕抬高。
男女之前不仅仅是力气天注定,身高也是。
尤其是姜容年纪尚幼,还未曾长得很高。
站起来,只及谢端腰间,只是姜容很少站着,就算站着,旁人也都会被她那一身气韵所影响从而忽略掉身高这个问题。
真动起手来,在边疆磨炼数年,深受镇国公真传的谢端,完虐在宫中教养数年,深受众人宠爱的姜容。
谢端让着姜容,姜容尚不自知,气急败坏之下,埋藏于骨子里的那层烈性被激发出来。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容能和明玉玩的到一块,不是没有原因的。
姜容隔着厚厚的衣服,直接咬上了谢端的手臂,衣服太厚姜容咬的再狠最多只是留一串牙印。
谢端自小没有母亲,接受镇国公的训练,镇国公一个糙老爷们,哪里会照顾年幼的谢端,摔伤受伤那是家常便饭。
谢端曾数次血肉模糊,也曾数次危在旦夕,他都没说过什么。
姜容这点力道对他来说最多如同挠痒痒一般,麻麻的,痒痒的,像蜻蜓点水一样。
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更是咬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姜容可没想到在自己眼里颇具杀伤力的‘一咬’竟让谢端生了这么多荡漾心思,她咬不动,自己松了口,动手看来是不成了,姜容不气馁,她还有口:“你都说了让本宫自重,结果你现在非要做起那痞子无赖才做出来的事,表里不一!阴险小人!”
谢端不还手帕,他当着姜容的面叠好手帕,叠的极慢,极为仔细,他垂着眸,无暇的五官直让人忍不住赞一句,可惜了他为男儿身:“我本就非君子,公主一早就说过了,如今这般作为更是坐实了我小人的罪名,如此公主骂的爽快,我也得了公主的手帕,两不相欠。”
此话的意思便是任打任骂了打他有什么用骂他有什么用还手帕啊!
女儿家的手帕是贴身的东西,让谢端拿去还指不定能生出多少幺蛾子呢!
这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硬的是走不通了,服软和被谢端拿走手帕之间,姜容果断选择前者。
姜容歪着脑袋想了想,乖乖坐回原位,谢端正纳闷她要做什么呢,只见她道:“都是我的错,不该伶牙俐齿强词夺理,夫子还我好不好”
连本宫都不称了,认错态度良好。
谢端不得不承认,他爱惨了姜容这幅乖乖女的模样,要是前世她能有现在一半的乖,乖乖等着他,而不是倔强的去跟苏疏反抗,她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重生一事,她变了许多。
“我本是无意的。”谢端语气平淡,让姜容丝毫没有把他往那方面想,“可公主执意如此,我亦是无奈。”
执意什么,无奈什么。
这个谢端怎么总是说的似懂非懂的话,自言自语不像啊!
姜容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呢,‘滋啦’一声,做工精致的手帕从中间被谢端撕开。
“公主貌美才高,瑾瑜仰慕许久,在公主面前,瑾瑜常常有自卑之感,对于夫子之位若不是圣上所托,瑾瑜万万不敢教授公主。”
听听,这才像句人话,虽然心疼自己的手帕,但是好歹是撕烂了,姜容也不想在跟他计较,得了便宜还卖乖:“夫子若真这么觉得,本宫也不难为你,去与圣上说你病重教授不了本宫便可。”
瞧瞧,这话改的真快,转眼间就从我变成了本宫。
姜容只以为谢端吃软不吃
第一百章 不欢而散
一撕为二的手帕,半截在谢端的手心里,递了过来。
姜容懵了,她很少会出现今天的这种状态,似乎只要一遇上谢端,昔日沉稳的自己全然不见,更多的是耍脾气,今日甚至还动上了手。
现在递过来的这一半手帕,恍了她的眼:“为何递给我一半”
“我以为公主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谢端只是下意识的回答,答完之后,后悔万分,果不其然,姜容脸色微变。
是了,遇上谢端,姜容变了,谢端并没变,他依旧是那个深不可测的谢端。
姜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谢端的话没错,往日的自己绝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这半截手帕就是明晃晃的把柄递给谢端,谢端怎么可能会放过
方才两人还算融洽,至少在谢端眼里还算融洽的氛围瞬间破裂。
姜容的话都冷了几分,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仿佛刚刚那般胡闹失礼的不是自己:“也对,谢夫子心怀天下不甘居于一角,方才的话我当没听到你也就当没说。”
“本宫有错在先,夫子若实在怪罪,那半截手帕就全当赔罪了。”
“只是有一点,五彩祥凤的那半截你得给本宫留下,花团锦簇的那截随便夫子怎么处置。”
姜容理智回来了,说的话冷静的可怕,不留一丝漏洞,五彩祥凤是皇家女子的图案,很容易让人猜的是姜容的手帕,但是花团锦簇就没什么了。
谢端也没说不还,姜容后面的话更是不留情面:“夫子大可以不还,就是不知道镇国公府能不能承受对本宫大不敬的罪名。”
“……”谢端真想揍自己两拳,好不容易引得姜容放下戒备心,嘴欠了一句前功尽弃,他作揖,“公主息怒。”
如姜容所言,谢端拿着的是花团锦簇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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