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女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渊窥鱼
姜如意看不透,虞九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她还嫌不够乱吗再去找姜容,怕是搭上自己都不够。
虞九潇算是看透了,这个皇宫没有一个善茬,就算是年纪尚幼的明泽公主,也是个隐藏极深的狠角色。
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事后就算姜如意去告知昭乐帝,又能奈她如何呢
自然不能,她有虞后护着她,有恃无恐的做起杀人灭口的事情来,得心应手。
“住口。”虞九潇倒是真想否认先前的事情,但是此刻已晚。
云兰给她设套,让她最开始便承认了喂给姜容秘药的事实,现在回想起来,从云兰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她就想好了退路,自己所说的日后报复是何等的可笑滑稽
一个没有以后的人在云兰面前夸夸其谈自己以后怎样怎样。
“这杯毒酒迟了许多年。”虞九潇垂眸看着长颈酒壶,唇角的弧度渐渐绽开,笑了,“初时,我日日担忧生怕那日一杯毒酒了结了我的性命,现在,倒真是噩梦成真。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这杯毒酒……”
虞九潇的目光挪到了云兰脸上,此时的虞九潇大概是最为狼狈的时候了,雪白的皮肤衬得脸上的红痕越发触目惊心,临近死亡,她慌张,害怕,却倔强的不肯落一滴泪:“是由我姐姐的女儿,递过来的。”
“请吧,王妃娘娘。”云兰亲自结果盒子里的酒壶,为虞九潇倒满了酒杯,恭敬的递了过去。
姜如意红了眼眶,狠狠地推了云兰一下,打翻了酒杯。
“姜娘子。”云兰无奈,“您这样,让奴婢如何跟公主解释”
虞九潇之所以接受这个结果而不做任何的反抗,就是因为她知道,姜容既然敢做这种事,后路自然是安排的谨慎妥帖,她和姜如意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的。
“如意,不得胡闹。”虞九潇训斥道。
“我没有胡闹。”姜如意和虞九潇性子很像,“云兰,我问你,是不是只要有人喝下这个就行”
云兰一脸为难:“公主的意思是要赐死王妃娘娘……”
“这个好办。”姜如意道,“母妃先前行事皆因我而起,是我病的难受让我母妃这么做的,公主若要追责,责任在我。”
姜如意说的极快,虞九潇来不及阻止。
云兰一遍心里感叹公主好谋算,一边故意蹙眉道:“似乎……可以说的通。”
“那便……”姜如意看到了希望,刚想说‘那便由我代替我母妃去喝’,只是话还没说出来虞九潇斥道,“够了。”
“我谋划了大半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是为了让你出宫,你现在出宫机会近在眼前,辜负了我的期望,是为不孝。”虞九潇直接拿起毒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灌得太急,呛到了,咳得不停,她却笑的灿烂。
“不要有仇恨,不要去恨任何人,母妃只想你平安一声,忘记宫里的一切,这只是场噩梦……”为了避免姜如意做出傻事,虞九潇当场打了毒酒壶,每一句话,都是自己从年深思熟虑憋在心里一直不曾说出口的。
当然,此刻说出也有着自己的用意,她担心的是姜容事情做绝不留活路,所以说这种话也是为了平复云兰。
这原该是一场永别,母亲与女儿的永别。
片刻之后,云兰笑了:“恭喜王妃娘娘。”
虞九潇蹙眉,她服下毒酒之后并未有任何的不适,虽然有些心慌——但是她晓得,这是自己自身的原因,没有人能够可以坦然的去面对死亡。
云兰这句恭喜更是显得蹊跷。
姜如意从虞九潇服下毒酒开始便哭的如同泪人一样,着实让人心疼,听到云兰的恭喜,她毫无反应,只以为是云兰在嘲讽虞九潇。
云兰坦然解释道:“娘娘最初见到公主,根本就没有用秘药,都是假的。”
“公主时时忆起尚有被耍的感觉,听闻姜娘子要出宫,公主怕来不及,便出了这么个法子让奴婢来难为王妃娘娘。”
“所谓毒酒,都是假的,无毒,王妃娘娘不舍的用毒药来谋害公主,公主又怎会真的舍得让王妃娘娘母阳两隔呢”
一时之间,虞九潇心情复杂,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原来如此。”
她原该谢恩的,谢公主不杀之恩,但她高傲,断然不肯。
云兰也没想难为她,毕竟此事公主……太过调皮任性了。
要云兰说,便该真的要了她们母女的性命,目前不知是敌是友,敌人的可能性更大些,趁得此时势弱,最好动手。
公主心思复杂,心狠起来是真狠,如周嬷嬷的事公主决定极快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但是到了虞九潇这边,公主却有些心软了。
任云兰如何去想也想不到,姜容的这份心软,只是因为虞九潇母女前世,今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害过她,她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做人最基本的良知,她还是有的。
不过周嬷嬷……呵,死有余辜,不足道也。
此番的事情,也是为了还最初虞九潇吓唬她的那件事,就许你吓我,不许我吓你
至于姜如意上次寻姜容信誓旦旦的那些话,姜容压根就没放心上,全当个笑话来听了。
若是日后虞九潇母女安分守己,姜容绝不会向她们动手,但是若是……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太学授课
若是她们不知死活,姜容和她们并不熟,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云兰完成了公主的交代,回宫复命去了,徒留原地的两个糊涂人面面相觑,她们猜不透明泽公主的心思。
她们如何想姜容不在乎,她在乎的……
只有明天太学的课程。
李太傅给姜容授课原该是在南熏殿的,只是李太傅自认不妥,像虞后要求在太学授课,这种小事,虞后压根不在意,就依了李太傅。
上午的课,除了太学有特殊的安排,比如上次姜容的马术课,便是属于特殊安排的一种。
正常情况下,该是由李太傅授课的。
多想无益,云兰去潜御殿时,姜容派碧萝出宫去知会李太傅一声,告诉他姜容明天就会按时去上课。
碧萝走后,姜容洗漱一番,换了寝衣便早早的上床,以至于云兰回来时,姜容已经昏昏欲睡了。
云袖在门外拦住云兰让她明早再禀报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是让公主早睡些好,免得明天早上又起不来了。
事实证明,云袖很有先见之明。
第二日一早云兰便过来唤公主起床,梳洗,打扮,更衣,一套程序走下来饶是姜容再困,也醒的差不多了,早膳更是准备好了的,姜容用了一些便上了出宫的马车。
今日可没有什么特殊的课程,李太傅早就在屋里侯着了。
姜容面色红润,仔细看看还会发现,她胖了一些。
也难怪了,初冬时姜容还偶尔走动一下,深冬以后,姜容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食材又精致着,不胖才怪。
“公主终于舍得出宫来太学了”李太傅尖酸刻薄的语言还是熟悉的感觉。
“……”姜容理亏在先,其实她要是好面子,大可争辩,国务繁忙,太傅理解一下。
但是这国务怎么回事……李太傅心知肚明,几乎都是虞后的心腹过目处理之后才呈给姜容。
换言之,姜容可看可不看。
看了最好,不看,没人知晓也没人怪罪。
不过,单看姜容养的这模样,就知道是没看了。
李太傅也不过分去挤兑姜容,一上午,一点新的东西都没学,学的都是以前学过的,古人温故而知新,只是李太傅此举,只是为了让她回忆起以前的内容,也不求她能知道些什么新的。
显然,姜容让他失望了,对于姜容来说,这些与新东西无异。
她早就忘干净了。
最后,李太傅放下手中的书,摇头失望道“公主如此,辜负了虞后娘娘的殷切期望。”
姜容抬眸道“这些书本知识,与治国有关”
“书中自有黄金屋,公主连书本都没学会,又如何指望公主学到其他的东西”李太傅道。
“我以为……”姜容学习真的不算好,前世也是如此,并且西沣的那段记忆,让她觉得,饶是胸怀大才读尽天下书,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被人算计至死,“罢了,是我的错,太傅责罚便好。”
实话实说,姜容这段心里话要是被李太傅听到了怕是会怒斥。
歪理,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这些读书人翻来覆去骂人的话也就这么几句。
不过姜容要是遭到训斥,那是一点也不冤。
大郢历史上哪一任的贤明君王不都是读了先辈留下来的书,学习先辈的治国方法来治国的
这些君王的事迹代代相承遗留下来,对于姜容来说都是值得学的的宝贵精华。
不过以姜容的角度来看,也没错,想要治国,便要坐稳君王之位,想要坐稳君王之位,便要学习权谋,学习了一肚子的治国之策,却没有本事和实权去实施,岂不无用
“回去抄书三遍,重新背过,明日老夫挨篇检查。”李太傅将书本一放,沉声道。
“……”李太傅说到做到,只是,一日的光景,时间太紧了些。
不过姜容速来知晓李太傅心意,若是恳求,怕是不知道在加重多少。
“公主囫囵过了半年时间,不知是否想过那些空闲的时间可以用来做许多其他的事情老夫今日留你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反省,公主可有异议”李太傅道。
姜容摇头,她当然没异议,就算李太傅不说,她也会自觉留下来的。
当然不是反省,她若能老老实实的去反省,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
开玩笑,那书本抄三遍,不是闹得玩的。
李太傅走了之后,云兰忧心忡忡的进了屋子,李太傅的声音不小,她在门外都听到了。
姜容让云兰帮忙磨墨,道“今日中午就不回宫了。”
午后时间宽裕,姜容一向不习惯太学的饭菜,也不习惯太学的环境,以前都是能回宫便回宫的,左右太学离得宫里也不远。
不过今天中午是没这么时间了。
姜容刚抄了不足三页,就听见守在门外的碧萝行礼道“参见明玉县主。”
明玉点头免了碧萝的礼之后由碧萝掀开厚厚的帘子,入目的便是姜容抄写书本的模样。
这地只有姜容一个人,这是李太傅教导姜容的地方,只允许姜容一个人来听课。
其他的郎君娘子虽然跟姜容时一个班的,上午的课却是极少在一块。
“听人说你今日来上课,我还不信。”明玉往这跑都跑习惯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上课”
姜容无奈“你自己寻个地坐,我可没空理你。”
“这次是几遍”罚抄,对于以前的姜容来说事家常便饭,这大概也是从前姜容那般惧怕李太傅的原因之一。
姜容看着书本头大,叹气道“三遍。”
“啧。”明玉看了书本一眼,又同情的看了姜容一眼,“就知道,你缺了这么久的课,李太傅不会放过你的。”
“你何时走”明玉坐了没一会,姜容便开始赶人了,明玉以前不是没来过,一般看到姜容在抄书,就会老老实实的走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在这我沉不下心。”
明玉在眼前晃,姜容总想着薛氏和叶姨娘的恩怨,自然沉不下心。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夫子请客
再加上明玉本就不该出现在这,蜀王府离得太学也不远,明玉一向和姜容有一样的习惯——午睡。
“今天中午不打算回去了。”明玉无聊的看着姜容抄写东西,跟姜容比起来,她的待遇无疑好了很多。
她的教书夫子历来便是负责教习皇家子弟的,最初的那几年还管一管,后来,发现管教无效之后,这些年任明玉胡闹,只要不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也是薛氏的意思,若不是薛氏的意思,明玉这般胡闹,怕是早就让夫子训斥罚写了。
“”姜容原本埋头苦写,听到明玉的话,她抬眸满脸的疑问。
什么毛病
姜容的疑问太明显了,明玉善解人意道“今日太学内有小聚,谢夫子请客,大家今日都没有回去的,我总不能违背大家的意思吧。”
“所以你是来叫我去的”姜容理解了明玉的意思。
这群纨绔子弟,哪怕在太学有着名师管教也难以收敛玩闹之心,很久以前便三两日一聚,后来被训斥之后便聚的少了许多。
方才听明玉说……谢夫子请客
那便有趣了,太学夫子不压反纵容这种风气
谢端……这夫子还想当下去
谢端的夫子当不当姜容不知道,反正姜容明天还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姜容摊手“我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在贪玩就写不完了。”
“下午是谢夫子的课,你要去了没准还能请一下下午的课。”明玉笑眯眯道,“一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了,不亏。”
“他为什么会同意我请假”姜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下午写多少,晚上写多少了。
明玉歪着脑袋想了想“谢夫子是熙城长公主的二郎君,熙城长公主是你嫡亲的姑姑,亲戚关系还是挺近的。”
“希望吧。”姜容写完第四页的最后一个字,起身伸了个懒腰,这里没外人,姜容也就不必绷着,“走吧,什么时候啊”
“还有一会呢,不急。”明玉道,“这个时辰大家估计都准备去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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