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你不是放屁(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第三天,李先便打电话来,说他这边已经准备就绪。他是专业医生,最是了解病人的身体,自然不会以为光是外面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流就能够解决对方的问题。
华泽元自是很放心男人对症下药的能力。这几天他没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就是为了打好这一仗,钱是赚不完的,他用不著为了几张纸而误了手术的最佳时机。
李先一边确定等会要用到的工具,一边对华泽元进行心理上的疏导。
男人一脸木然,仿佛即将到来的是一杯咖啡而非不容乐观的事。只是稍微有些紧张,但不见得为那张惨白的手术台而心下惶惶。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总是有著让人无法忽视的过程,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你的体会。
这一回是对自己的考验,李先也明白。但是他相信自己能做到,他不能让华泽元毁在这个地方。
只是当他调好设备转出来时,男人刚才坐著的地方空了。
在李先以为他上厕所掉进马桶里而迟迟不见,意识到该打个电话质问时,华泽元已在回公司的路上。
电话响了,他立刻按下接听键,随即传来医生平静无奇的声音:“你在哪里?”
他言简意赅:“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回去。改天。”
结束通话後,他自然而然地又想起肚子里的孩子。觉得他真的是很不幸,就连地下室至少也有一角可以见到阳光的,也能够被某条缝隙透出的一缕风吹起灰尘。而他尚未出世,就注定一死。就算再大的理由,也不能放任他发出第一声哭泣。
而他的存在对孕育著他的母体来说,不过一种便秘的感觉,没什麽重大的意义但务必是需要排除的。而他本身似乎除了能多一点时间泡在温和的液体里便别无他求,即使要化作污血流走也没什麽特别的反应。
华泽元还是有点责怪自己。那时候,他一心扑在肖腾身上,并没在意交合时的细节。毕竟两人抱在一起,除了激情还是激情哪还有半点煞风景的疑虑。想必肖腾也是一样的,就算他原来替他很注意,可这样的平衡一旦断裂,就没了爱护他的心。
当然,他是希望对方能够简单一些。能够顺著他把自己的感情走下去。不要再计较以前,只需要多爱他一点。但肖腾不是傻子,谁都不是傻子。如果一个人可以因为对你的痴迷而不计前嫌,亦步亦趋,那麽也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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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重这一点而再也无法去爱你。没有人会近乎脑残地对你死心塌地,更没人会因为死心而本能地追随著你。
手术因为他半途不告而别,推辞到下周星期一。
那天他一到,李先也没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只依然和他聊天,放松他的心情。
只是那双眼睛总若有若无著明,暗自对他的一举一动十分注意,生怕他逃跑了似的。
华泽元不禁觉得好笑,他干嘛要跑?不打掉肚子里的种,他岂不是自寻死路,会葬送更多的东西?
他绝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即使是肖腾的。绝不可能。他们的结局早已尘埃落定,一丁点後续都不被允许。
“不要紧张,一切都交给我。”李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推进手术室。
被安置在无影灯下,华泽元有种快被这样强烈的灯光所融化了的错觉。
周围的一切都陷入灰暗,只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有著近乎恐怖的存在感。
就像他的记忆。
就像他和肖腾在一起的曾经。
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并不单单如那十指相扣,毫无间隙的感觉。而是灵魂的缠绵,梦的旖旎。
虽然他後知後觉,虽然他後知後觉了仍是要剥落彼此的结晶。
虽然他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并不觉得痛惜,只是感到有些遗憾而已。
虽然那个人给过他烙印,那烙印是亲吻也是抛弃,虽然那个人给过他感情,那感情可悲也是可爱的。
虽然他走了,不再回来,连背影也残忍地擦去。而那擦去的背影,殊不知,在自己心间,永如阳光一样灼热永如泉水一样透彻,丝毫没有淡去的痕迹。
虽然他的体内没有即将被打掉的那个孩子的嘤嘤哭泣,虽然失去他之後不会有世界末日,虽然没有世界末日但也不会有比世界末日好太多的东西,虽然他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继续过著清减的日子……
感情到底是什麽?难道就是这麽一个到头来连泡沫都不如的东西?是一颗追不回修不好也藏不了的绝望的钻石?万丈阳光打在上面它却反射出冷淡的讽刺,流出高贵的黑血?唯一的一滴泪都是满满的争议?那还有什麽才能拯救丰富得只有一个轮廓的世界?那还有什麽才能超度幸福得只剩一缕回忆的爱情?
我抽了……抽的时候废话特别多,下章就打胎了~~.不过~.口水~~本来~~怎麽说,计划之中没打算写华华堕胎的过程,就是攻直接回来了==~~但写了写的又忍不住~~.汗.~~没办法啊没办法啊我也没办法==
(0。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42打胎中~
虽然双腿分开,架在两边的姿势很没安全感,而华泽元半点焦躁也无,显然明白,这跟羞耻无关,只是脸也太平静了点。
病人比他想像中坚强和理智,李先感到放心了一点,就算对方的安静只是出於冷感,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十分有利於人流的状态。
迅速给外阴消了毒,转眼又担起麻醉师的角色,完成了静脉注射,男人的四肢渐渐失了防备而松懈下来,眼皮也顺理成章地搭下,在麻药的作用下,恐怕要睡上好一会。
就算华泽元的情况特殊,也只是二十分锺便能结束。那意味著,整个过程中,他必须有条不紊、马不停蹄对各个步骤准确操作。
点滴准备就绪,李先扯了扯消毒手套,拾起一旁的手术刀,在无影灯的协助下,开始扩宫,侵入。
其实这一切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到底还是要看医生细心和熟练的程度。等孩子拿掉後,男人醒来,发现累赘不再,一定会觉得海阔天空,心情愉快。
只是没料到,对他来说十拿九稳的手术还没进行到一半,各种异常便接踵而来。
先是本失去意识的男人发出一声他怀疑幻听了的呻吟,毕竟他用在对方身上的麻药是最好也是最专业的一种,由他亲自提炼并且反复确认了的。而且也有过丰富的临床实验,绝对万无一失,不会因为体质不同而有所差池。
华泽元虽没完全转醒,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仍留有知觉,随著表情越发痛苦,李先判断他可能感到一些异常的疼痛。在安全范畴里,他不得不对男人身体里的麻药量进行补充。只是没想到竟然起了反作用,病人不但没平静下来,反倒进入即将醒来的意识挣扎状态。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确定发生这种异常的具体原因,而且也不想在自己一帆风顺的职业生涯里留下一道功亏一篑的阴影。再说男人体内的药剂也许是发挥得缓慢罢了,根本无法存在不胫而走的可能性。再者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也许下一次便遥遥无期,这种事说不准,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华泽元根本没义务要去承担肖腾所种下的恶果,不然也太折杀自己了。
故此他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摆平。就算自己一意孤行导致男人留下後遗症,他大不了负责到底,毕竟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优柔寡断不得。不然他怕他们两人都会遗憾终生。
可惜在他只差一步就能成功除去那条小生命,华泽元竟然睁开了眼睛。也许是这样的情况非常诡异,纵然李先的心脏有很好的承受力,能够视而无睹地进行下去,可男人不知何时抓住他并狠狠拽紧的手指,让他的大脑有一秒锺当机。就是这一秒锺,华泽元微弱的抗议变作强大的阻止。
“不要……”男人张开嘴,尽管声音很小,却包含太多情绪。和他手术前的样子大相庭径,简直有种被鬼附身的嫌疑。
李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触发了对方的潜意识。在大量麻醉药的禁锢下,很少有人能够保持清醒,即使有个别例外的,也无任何辨别能力。或许他的举动是否因为大脑皮层受到了一种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刺激?一连串问题在他心中划过,甚至还来不及理清,便被眼前的一幕骇得瞠目结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的身体竟然摇摇晃晃地撑了起来,虽然整个人显得极度虚弱,但抓著他始终不肯放开的手却格外有力。布满冷汗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扭曲,那始终无法对准他的视线充斥著可怕的执念,仿佛来自地狱十八层的阴戾。
李先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急於求成了。只怪他被男人强悍的外表所迷惑,说不定对方只是不削於为这小小的手术而软弱,实质上他深深地恐惧著。纵然自己交代完全了人流前的禁忌,却毫未在乎那潜在的杀手──病人的心理因素。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摆在面前的漏洞了。
“马上就好了。”李先掰开妨碍自己的手指,将他按下去,轻言细语,展示著他能够让人安定的特有的魔力,“再坚持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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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不要……”华泽元断断续续的呻吟里满是哀求,努力凝聚著涣散的眼神,缩紧疲软的肌肉,好几次想要坐起来都力不从心地倒回去,手指慌乱地手术台上摸索,仿佛苦苦寻著一丝生机,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不要伤害他……”
而李先先是错愕,接著便了然了。不禁嘲笑自己又一次错得离谱。他原以为男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排斥外来的碰触,没想到他看到的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其实他心底深处舍不得这个孩子,想留住他只是无奈现实的压力和肖腾的薄情。或许他以为自己能够克服失去胎儿的恐惧,但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刻又觉得是如此地难分难舍。他对肖腾的感情始终说不出口,但对孩子的眷恋是远远不能被自我安慰所抚平的。
他懂,他都懂,纵然孩子是上天赐给男人最珍贵的礼物,但这血肉相连的痛只会让他更辛苦,他不希望华泽元越活越不像自己,越活越见不得光明。所以今天,就由他来把关,来决断。
李先俯身,想了想,然後在男人耳边轻轻地说:“我都明白,华泽元,但是,我想给你说声,对不起,我不能听你的,我必须……”手放在男人裸著的小腹上,“除去这个孩子。”
“住手!给我住手!”发现自己被绑住,男人有气无力的调子突然升级为怒吼,李先猝不及防,握著刀的手抖了一抖。再看,对方的眼已是血红,并且猛烈地挣扎起来,一副快急疯了的样子:“李先,你敢!你敢动手看我不杀了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可惜医生铁面无私,不为所动,只上前按住他,嘴里一味地重复那三个字:“对不起,华总……”
啊哈哈,我不说打孩子潜水的同志们怎会露菊呢~~~~~~不过这章有点狗血了~~~~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43
李先最害怕的,便是自己对华泽元心软。
不可否认的是,病人和医生这两者在某些层次上有相当的牵连。
他们的神世界彼此依靠,就算有死角不幸撞上,回旋余地不管多少都总是有的。
而这次他原以为狠心便能做完做对的事,到最後还是在两人激烈的争斗中自动放弃。
毕竟他从没见过,华泽元这般痛苦和绝望的样子,他明知道这是理智对自己的出卖,感性对自己的误导,还是忍不住要好好痛苦和绝望一次。
也许另一个自己,最是不可抗力。人总有隐藏的基因,第一人格随时都会被潜在的叛逆所吞噬。
由於对方实在挣扎得太厉害,手术怎麽也进行不下去,他干脆放弃,不过多了个心思利用华泽元的恐惧心理逼他订下了一个赌约。
这个赌约是完全不平等的,甚至苛刻,而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明知道缓兵之计在医生那是行不通的,充其量只能暂时保住腹中的孩子。
顶多让他此时此刻能感受到胎儿和自己还流著同样的血。即使下一秒安然无事,下下秒都是分别。
很奇怪,再一文不值的东西都有它最完全的意义。即使它的价值只是昙花一现,却能够颠覆上万年的一切。即使化作废墟,仍有著让人触目惊心过的美丽。
男人走後,李先放下手术刀,突然想起了过去。华泽元就像一面镜子,是对他的曾经最可悲的映射。记忆这个东西像种病,时而轻微时而严重,此刻不伤大雅转眼就病入膏肓了。来来去去,走走停停,最是闹心。根除的危险相当於复发的几率。
这段日子,华泽元觉得难熬至极。
身心如此疲惫却始终难以化作灰烬。明知道那份希翼等同於毁灭却不肯认命。
毋庸置疑,在手术台上,他失控了,李先也失控了。李先的失控是逼不得已,而自己则是不可原谅的。没想到,他千转万转以为转出个柳暗花明竟还是转回了死胡同里。
第一次彻底没了头绪,孩子是可以打掉但再不是打掉这两个字这麽简单而已。也许从来都没这麽简单,只是他想得太片面。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也不想知道该怎麽办。带著这副矛盾的心情没几天他可能就会老去。所以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但世上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顺其自然的。
所以他想,接下来,李先要他如何他便如何,就是把自己捆住也要听从医生的安排。因为他觉得愧疚,他已经给别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过了几天,当他到对方寄来的打胎药,又是愁眉苦脸。不知道为什麽,他怎麽也无法果断,就是药汁放在嘴边了,已经闭上眼睛封住思想撕了心乱,依然不能。
李先终於等得不耐烦了,几乎每天打几次电话提醒他,说再不下定决心,就真的完了。
他也知道,他也急,但就是没办法为了那些冠冕堂皇、天花乱坠也不乏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理由而牺牲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甚至在他为此一筹莫展於办公室呆坐的夜里时不时会突然冒出诸类匪夷所思的念头:小家夥是男孩还是女孩?生出来到底有多可爱?
然後他会捧住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完了。
华泽元觉得自己真有够可恶的。他先是用‘我要好好想想’的借口消失了几天,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打消对方的疑虑他不得不逼自己站出来,结果又以‘这几天工作很忙’的幌子放了人家鸽子,就这麽躲躲藏藏拖来拖去竟然也让他苟延残喘了半月有余,他以为那人会动用武力毕竟自己一二再再而三地推迟,但蹊跷的是家里的电话不仅消了音连李先也像人间蒸发了般没了动静。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更加忧虑。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一个懦夫,一个傻子。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我只是想和这孩子再温存几日,到时候我一定会放手的。
本以为别人所愤青的现实不会为难自己,毕竟他有钱有势有想法有能力,突然发现,哪怕是天皇老子也是一样的。
这一天华泽元加班到很晚。半途睡一会,然後一个激灵又爬起来继续奋战。
深夜的办公室显得过於清冷,白色的台灯光,朦朦胧胧,单薄得像露水姻缘。
本来白天的战况一直很激烈始终没松懈得下来,而傍晚时分好不容易寻到空闲也拿去咀嚼文件。他平时也都兢兢业业,但从没如此呕心沥血。可看见自己的员工每个都把神经绷紧快绷出血了一样的紧张,他也不好意思偷懒,心里还会骄傲,但无论是哪种乐观、珍贵的情绪都不能将他托高。
他讨厌自己这样的半老不老,要麽烈火青春,敢拼敢闯,有的是干劲,除了事业其余的都是末班车。要麽老当益壮,事业有成,战友成群,儿女满堂,携著妻子安享晚年,除了安宁其余一概不问。
而他这样白发零
说爱你不是放屁(H) 分卷阅读103
星几根,快乐寥寥几笔,什麽都是半斤八两,不特别好不特别坏的状态却被那本该是小青年才有的情殇给一竿子敲碎了。即使补起来也不像他的命了,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是电影,一幕接一幕的,让人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嘲笑自己,都一把年龄了,还那麽想著一个人如同小孩子总对糖果念念不忘一样的。可自己再真实一点都是大逆不道就是头破血流也要这样滑稽地伪装下去,真正想要的被锁入华而不实的万花筒中连可怜的影子都被掩饰被杜绝。
人活著,到底还有什麽意思?
回到家已是接近凌晨。
空旷的街道布满像是眼睛哭出来的雾气。
他的车异常缓慢地前进。仿佛前方有等著他的陷阱。
就是陷阱也好,只怕什麽都没有,这辈子过得徒劳。
停好车,从车库出来的时候,华泽元突觉又饿又冷。五脏六腑都像被挖走,血液也流光了似的全身里外上下无一处不是空的。
开门,上楼,回到卧室,他发现自己的脚被粘在了地上,同时世界在缓缓倾倒。
虽然最近老是出现头昏的状况,但晕到这个地步还是少有的。
以後再不敢加班了,他想。昏倒在地摔个脑震荡再加个骨折什麽的都是小事,如果过於劳累导致下面出血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堪和不便,最不爽的事莫过於此。
华泽元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扶著墙往床的方向摸索过去。只要倒在垫子上便哦弥陀佛万事大吉。他想著脸浮现出仿佛已在床上摆成大字呼呼大睡的笑意。
下章攻就出来了,我真是废话多,抽打我摇摇欲坠的菊穴吧,如果你愤怒的话!
(0。4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44
然而他没有挨到那张床,在半途中就倒了下去。
天旋地转,如同跌进了无底洞,华泽元下意识护著肚子,连祈祷的力气都没了。
等那阵异常强烈的昏眩感过去,男人才睁开眼睛,发现身体并没摔在地上,而是靠著一堵软绵绵的墙。
他有些错愕,手推了推面前的不明物体,心下奇怪,但也懒得细想。只是觉得鼻尖的气味很是熟悉,仿佛被他铭记了千百遍一样的熟悉。
鼻尖在上面揉了揉,那股雄性气味越发浓厚了,莫名让人安心。
华泽元贴著这从天而降的温热,也不知是何滋味,眼角倒是酸得要命,全身都充斥著哭泣的感觉。
“假的吧?”他自言自语,觉得很可笑地轻嗤了声。可即使是幻觉,也让他贪婪得跟野兽似的。
“别骗我,你已经走了。”华泽元摇了摇头,退了一步,然後坐下,牙齿在膝盖上刮了刮,躺平,睡了。
第二天醒来,第一个念头是,又一个仿若有股尸臭的隐隐透著绝望的深夜结束了。
人即使睡著了,但心头强烈的哀伤仍旧如他清醒时那般鲜明。
大概是进入了低谷期,从而做任何一个平凡的动作都觉得凄凉。多愁善感得如同生命快到了期限一样。
也许明天就会迎来阳光,很可能到明年心头仍压著乌云。这谁知道?
一声叹息,华泽元翻身起床,不料撞进旁边敞开的怀抱。
他愣了一下,觉得早晨不应该发生这麽诡异的事。难道自己还在梦中,并没有回到现实?
当他抬头,呼吸彻底窒住了。今天还真是闯了鬼。
抓住胸口的衣襟,告诉自己不要慌,千万不要慌。然後赶紧把眼睛闭上,装做什麽都不知道,暗自回想来龙去脉,细细地数著昨晚的疑点。
最後放开紧缩著的肺叶,微微蜷了蜷身体,将弯了一下的嘴角狠狠扯平,藏进对方的臂弯里,装著熟睡但到底还是强不过痒痒的心,那具温暖的身体触手可及,不由一把抱住,管他的先贴紧再说,反正又看不出他故意的。
直到,那人回应似的将手心覆盖在他手背上。
华泽元脸一下子就红了。咬著嘴唇不知说什麽好。
还好肖腾没有再动,只是覆盖著他的手,手指钻进了他的指缝轻轻扣紧了。
“……”不知怎麽的,明明没啥大不了,华泽元却感觉自己羞得快爆炸了。
好像这个动作比掰开他的腿直接将阳具插入还要夸张情色得多,还是男人的突然出现狠狠加深了他敏感的程度?
不得而知。
反正前所未有的紧张。挺神经质的。他从没遇到过如此不能自己的状况,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绷得紧紧的身体给挤出来了。
“嗯?哪里不舒服?”他已经尽量让这份喜悦变得低调,但还是被肖腾发现了异常。
“没……”华泽元只好装作没睡醒似的虚弱地回应了声。
男人沈默半晌,又问:“饿不饿?叫陈伯做点什麽吃比较好?”
“不,不用了……”华泽元有点恼他的罗唆,轻轻咬了他一口:“你给我睡觉!”
然後身边的人迁就他般的再没任何动静了,华泽元窘过了又难耐寂寞,偷偷抬起脸,那副样子跟贼似的。
结果可想而知,被对方炯炯有神的眼睛逮个正著。
华泽元觉得衰死了,挫败又兴奋,半天没个正常。将头埋回枕里,他闷闷地:“你回来做什麽?”
肖腾并没给他正面回答,只说:“把肩膀盖好。”
听闻,华泽元反手去拉被角,但发现,男人已经给他盖好了,而伸出来的手被捉住,放进温暖的夹缝中。
“肖腾,我冷。”两人贴著睡了一会,华泽元依然觉得不满足,总觉得少了什麽东西,闹得他不安稳。
当然他并非矫情,至从怀了孩子,这副身体越发畏寒,加上寂寞,更是无法入眠。睡著了梦也是毫不停歇,一个接一个。扰得他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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