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宝贝

她拉过施秦的手，把糖放在他掌心，道：“给你吃。吃甜甜的奶糖会让心情变好哦。妈妈说的，只要难过的时候吃一颗甜甜的，就不会难过了呢。”
“是吗？”施秦盯着那两颗奶糖，失神。
“是呢是呢！哥哥快吃！快吃呀！吃完就不会不开心了。”小施柠催促道。
施秦在她的目光下撕开一颗糖放到口中。
小女孩期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施秦嫌弃了一句：“太甜。”
小施柠没有看出他的嫌弃，闻言还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当然了，这个奶糖是最甜的！”随后她又满怀希冀地看着他，“那哥哥有没有好一点？哥哥还会不开心吗？”
施秦嚼动那颗奶糖，奶香甜香浸满口腔。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突然变得柔软起来，控制不住伸手往她头上揉了揉。
“嗯，哥哥觉得好多了。”
“那好哦，哥哥以后不要不开心了，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甜甜，吃甜甜救不回不开心呢了。对了，甜甜就是甜甜哦，不只是甜甜的糖果，还可以是蛋糕，水果，布丁，蛋挞，还有妈妈做的糖醋排骨！”小女孩数起吃的来眼睛就发亮，一副馋猫样。
“好，哥哥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甜甜。”
夕阳西下，小施柠回家了，施秦也回去了。
从这里开始，又是对施秦的一个转变。
遇到施柠后，他还会笑，还会哭。他曾经没有喜好，从此以后，施柠的喜好就是他的喜好。
再次见的时候，是那小丫头七岁生日，竟然被走丢，还差点傻乎乎地被人贩子带走。更气人的是，才过了一年的时间，这小丫头竟然不记得他，还傻乎乎地跟他走。
实在气人。
可又忍不住，在带着她找父母之前陪她玩了一圈。
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
还拍了第一张合照。
他的心深受触动。他想，有些事他一个人承受过就够了，施柠应该恣意无忧的生活。
奇怪不奇怪，明明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天差地别的境遇，竟然让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年一年过去，他仍在关注她，一直关注她。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妹妹”这个词喊出来都变了味。
女孩十二岁进入初中，也算开始了青春期的发育。有些小孩儿比较早熟，谈论谁谁谁比较漂亮的同时，春心已然萌动。
知道有人给她写情书的时候施秦第一感觉是愤怒，一种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感觉。
也是这样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情感。
十二岁的妹妹，十五岁的哥哥，有些感情已然畸形了。
施秦想，他的妹妹真好看，真优秀，是全天下第一可爱的妹妹，是最独一无二的妹妹，也是为他独有的妹妹。
是他一个人的妹妹。
施柠一家的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也吓坏了施秦暗中安排的人。他们第一时间报警救助，但是伤亡终究无可挽回。千幸万幸，是施家父母在关键时刻护住了施柠，才让她躲过一劫。
也是千幸万幸，让施秦躲过一劫。
车祸后，他第一时间赶往医院，在病床前守了她两天。也在这段时间内，他做好了接施柠回施家的安排。
不能再有意外了，施柠不能离开他，她必须活在他眼皮底下。
他不能失去她。
她又一次不记得他，到施家时，就跟第一次见他一样。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刚经历过失去双亲的痛苦，她那段时间很是失魂落魄，很少笑，眼里总是藏着落寞。他好想抱抱她，但是又忌惮自己那不为人知的畸形欲望，一忍再忍。
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人就在自己身边，欲望要怎么忍耐。
他编织了一个网，一步一步试探，终于把她引到自己的网中。
施柠，你喜欢我。
太好了，这下子，你情我愿，我们就是无敌的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不会有任何阻碍的，包括施古潜，他也不能阻止。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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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柠宝贝 在毁掉之前
国庆假期第二天是顾之泽复赛的日子，在之前的两天没放假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对施柠发出了邀请，希望她能到场观看。
干净单纯的模样，好似某个晚上的放纵凌厉只是一场错觉。
施柠正要拒绝，文艺委员在一旁帮腔：“都要来哦，给我们捧捧场嘛！”
陈子欣应下来：“好哦好哦，当然要去！”
施柠微笑着，也没有拒绝，只是全程忽略顾之泽深邃的眉眼。
复赛不是在京市而在海市，施柠和陈子欣一起去，坐的是她家的车，临走前跟施秦说过，他让她小心一点。
复赛的水平比初赛要高得多，而且对于参赛者个观众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上次施柠是演奏的人，有很多的表演没有正面看到。但这次她作为观众，观赏到的更加直观全面。
顾之泽那一组出场顺序又抽到第八位，在他们上场之前的第二场也是合奏，也是小提琴和钢琴，不过两位表演者都是男生。
曲调中流露出哀婉，拉琴的少年和弹琴的少年在台上深情对视，眼里悲痛又决绝。
陈子欣在耳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施柠的眼泪毫无知觉地沿着眼角流淌下来。
古有人与妖相恋的传奇小说，爱情可以超越物种，亦可悲可叹。后来爱情也可以超越年龄，也可以超越性别，黄昏恋，同性恋……既然都是恋爱，为什么不能超越血缘？何以到了今天，我们的关系就为世人所不容了呢？
演奏接近尾声，最后的几个音调绵延而去，却带不走一地的伤感。
台上的两个男人相拥在一起。静默几秒，观众席掌声雷动。男孩手牵手像观众席鞠躬谢幕。
陈子欣呜咽着嗓子：“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她看到施柠脸上挂着的泪珠，反泪为笑：“柠柠你也感动哭了吗？”
施柠擦了擦脸，说：“是啊，太好听了。”
施柠没太关注后面几场，只记得最后宣布分数的时候，第二组本场最高，拿下了复赛第一，而顾之泽和文艺委员那一组只排第四。
施柠原先就知道顾之泽的天赋很高，也很有造诣，而文艺委员也很优秀，只是他们两个今晚的表现不佳，配合不力，只得了第四，但好歹也是进了决赛。
横竖都和她没关系。
散场以后文艺委员还是一个劲地懊悔：“唉，都怪我没发挥好。”
陈子欣在旁安慰，说：“没关系的啦，你们也是棒棒的。”
施柠不置可否，要说发挥不好，今晚的顾之泽才是更心不在焉的那一个。
“施柠。”顾之泽叫住她。
施柠不解地回头。
陈子欣也回过头，文艺委员看了看顾之泽的眼色，找个借口把陈子欣拖走。
“他们两好像有事要说，我们先走吧。”
施柠问：“你有什么事吗？”
文艺委员已经带着陈子欣走远，顾之泽也卸下伪装，一步一步逼近施柠，眼神炽烈疯狂。
笑得有些扭曲。
“你真的和你堂哥搞到一起去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施柠心生戒备，忙往后退：“你不要妄加推测。”
“妄加推测？”顾之泽又不笑了，语气阴冷，“你们在车里就能亲起来，妄加推测？”
施秦也不是做什么都滴水不漏，尤其是在施柠这一点上，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也就容易留下漏洞。
施柠蹙眉：“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顾之泽突然伸出手摩挲她的下巴，“我想在毁掉前至少得到一次。”
施柠头皮发麻，被触碰的地方更是颤栗恶心。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往旁边移开两步。
“顾之泽。”她说，“请你放尊重点。”
她转身走开，脚步急促。再也不要接触了，比赛不比赛，朋友不朋友，同学不同学，以后她和顾之泽这个人，再也不要接触了。
后面响起脚步声，比她的更急更猛，她意识到什么，突然加快脚步。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追上她。随之她感觉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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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柠宝贝 你哥才是疯子
陈子欣回到酒店，等了许久施柠还没回来，不由有些担心。
“柠柠怎么还不回来？”
文艺委员安慰她说：“没事的，她和顾之泽在一起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陈子欣还是止不住担心。
手机响起，施柠的消息发过来。
——我哥过来了，我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
施学长过来了？看到这条消息，陈子欣松了口气。和施学长在一起那就不用担心了。
——好的哟，绝世好哥哥又来了呢。
顾之泽看着那句话，嗤笑一声，手指动动，把两人的对话删除，然后把手机丢到一边，目光移到床上。
他喜欢过很多东西，但是这种心动的感觉还是第一回，从第一面见她开始，这种感觉就强烈地印在心上，每一次见面都让人热血沸腾。
她的这张脸，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线，以及后背优美的弧度，一切都完美地戳中了他的萌点。
多么完美的，简直就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
他的目光痴迷，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挑开衣襟，移到锁骨。
他看到她美丽的锁骨，细长雪白的天鹅颈，还有她胸部微微隆起的弧度。
目光渐渐幽深，口干舌燥。
她就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她是他的！
目光迸裂出凶狠的光，他一掌捂上她的胸，隔着外衣抓住她的胸，手掌用力搓揉。
那么软，那么合适，就该是他的！
施柠皱起眉头，意识逐渐清晰，疼痛感袭来，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胸部。
她瞬间睁大眼睛，用力推开面前的顾之泽。
他原本不设防备，突然受了一下，竟然真被推开。
施柠从床上坐起，满脸戒备：“顾之泽你疯了！”
“我是疯了。”顾之泽不疾不徐，脸上挂笑，笑容格外瘆人，“柠柠，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他走过来作势要抓住她，施柠抓起床上的枕头就丢过去。
顾之泽含笑接住：“跟我玩情趣吗？”
施柠跑下床，躲在床的另一侧，趁他过来时又翻上床去从另一侧跑开，径直跑到门口，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顾之泽追到门口，距离她越来越近。
“没用的，还是留点力气给我们一起快乐，嗯？施柠，你跑什么呢，我不好吗？跟我在一起不是比施秦好多了吗，你们可是堂兄妹，你们在一起是有悖伦常的啊。”
他还在说：“跟我就不会，只要你好好爱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们两个人不分彼此。”
“你别过来！”
施柠大叫一声，却忽然头晕眼花，眼前出现重影，力气渐渐缺失。
“你做了什么？”她摇晃脑袋，勉强保持清醒。
“没做什么，只是刚刚在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注射了点东西。不过不要怕，是好东西，能让你我快乐的好东西。”
顾之泽那张脸在施柠眼中变得格外狰狞，她不知原来初见时那么翩翩公子的人竟然这么可怕。
脑袋眩晕，血液躁动。她看着顾之泽越开越近，情急之下捡起一个东西就丢过去。
“啪”地，拖鞋砸在顾之泽脸上。
施柠趁着这个是时候逃开，抓起沙发上的手机跑到厕所，反锁上门，慌慌忙忙地拨通施秦的号码。
顾之泽追到门外，已经没了耐心，凶芒毕露，啪啪敲打着门。
敲打不开，直接冲撞。
大意了，他还是大意了！
电话接通。
“喂……”
“哥快来，顾之泽他……啊！”
背后的木板猛地传来冲击声，施柠被吓了一跳。
另一边的施秦听到施柠惊慌失措的声音，心提到嗓子眼，再一看，电话竟然直接被挂断。
“人呢！”他拨了另一通电话，一接通就暴躁大喊。
顾之泽把门破坏掉，一把抢过施柠的手机，挂断，丢进马桶里。
“啧，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施柠身体冒出许多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盯着顾之泽：“你不能动我。”
顾之泽面露阴狠，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拽起：“有什么不能的？我不但要动你，我还要毁掉你，让你无处可去，只能待在我身边。”
“啊！”
于此同时，酒店的门被人破开，哗啦啦进来一堆黑衣人。
顾之泽看着突如其来的客人，随后脑袋移到被他丢到马桶里的手机。
“定位？”他笑出声，“你哥才是个疯子。”
“施小姐！”黑衣保镖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困住顾之泽，那施柠从他手里救下来。
“谢、谢。”施柠浑身一软，跌坐下去，被保镖搂住。
“哥哥？”
“小施总很快就来。”
施秦并不放心她来海市，在她身边安排了人，自己也来到这边，只是他在城北，她在城南，紧赶之下，还是花了半个钟头的时间。
“人呢？”施秦问。
“医生正在给小姐诊断，顾之泽已经送到警察局，连带之前搜集的资料一起送过去了。”保镖答。
他浑身冷气：“为什么没有跟紧。”
“我们知错。”
“滚。”
保镖头子滚下去。
施秦目光冰冷。
顾之泽动了她，他就动顾家，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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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柠宝贝 轻吻
顾之泽和施秦很不一样，他是被过分宠坏的孩子，总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很懂得讨人欢心，但性格早被养歪，为人自负，甚至有点病娇。闹得严重的一次，是他把一个小孩引到车轨上，不防突然有车开过，那个小孩直接殒命。这件事很快被顾家盖下来，最后以一个意外场。
再有一次是今年一次他玩机车，在险峻的山道上和人比赛，撞到无辜路人跌下山崖，后续也被处理成意外事件。
只是再怎么处理都会有漏风的一处，顾之泽装久了难会露出尾巴。施秦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盲点，再加上这次试图迷奸少女，怎么也够他在牢里坐上几年。毕竟现在的顾之泽也是成年人了。
当晚，一夜之间网上爆出顾氏集团的许多黑幕，以及顾家曾做过的一些事，其中就包括顾之泽前面那两条涉及人命的事故。
同时，施古潜也接到一家新闻工作室的电话，对方声称手握施家少爷的私密照片，有人要爆他家的料，请问施老要不要出钱买回去。
料是顾之泽给的，原本想先得到施柠，再把他们统统毁掉，谁知计划终结，倒是自己先落网。那媒体工作室老板也会看风向，顾家出了事，但施家还在，这则新闻发出去可能救不了顾家不说，还会得罪施家，倒不如换一条路，转手卖给施家，说不定还能敲一笔。
确实是敲了好大一笔，施古潜花了大价钱买下自家孙子和孙女的新闻，看到那些偷拍的图片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我以为他当她是妹妹！”
施古潜随手一翻，桌上的东西全部落地，劈里啪啦。
林叔缩在一旁，气都不敢出。
“他现在在哪？”
林叔回道：“小少爷应该还在海市。”
“让他给我滚回来！”
“是。”
陈子欣第二天看到了新闻才发现没那么简单，匆匆拨打施柠的手机却没有反应，她都要急坏了，又是托老师又是求爸妈终于弄来施秦的电话，赶紧拨了过去。得知施柠无碍后才松了口气，拉起一脸呆滞的文艺委员就往医院赶。
文艺委员一脸不可置信：“顾同学，怎么可能呢，他、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
“我也很惊讶。”陈子欣说。
“对不起，对不起，施柠同学没什么事吧？我、我、他、他说喜欢施同学，想单独跟她待在一起才让我先把你引走的。”
“不怪你。”
顾之泽给施柠注射的药物成分复杂，能致使人兴奋，还有点致幻和催情的成分，幸好不多，治疗得够及时，不会留下什么严重后果。
施柠煎熬了一夜，直到凌晨才悠悠睡去。
施秦则是一夜没睡，所有计划全部提前，一夜之间处理掉顾家和顾之泽的问题，降准扼要，直掐七寸。
施柠睡着后他陪在她身边，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陈子欣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神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如同天上的仙人陡然堕入凡尘，沾染尘俗情感，成了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听到动静转头，眸色陡然冰冷，浑身又是摄人的强势气场。
看起来还是仙人。
施秦看陈子欣的眼神并不算友好，这人是柠柠的朋友，却也是因为这人，柠柠百般纵容，她要做的事柠柠都跟着去，才让顾之泽有了可乘之机。
陈子欣感受到他的敌意，心头一颤，忙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柠柠。”
施秦并不打算为难她，否则柠柠醒来还得跟他置气，便只冷漠地赶人：“她需要休息。”
陈子欣听懂他的意思，悄然退出病房，静悄悄地关上房门。
在房外站了会儿，她想走，走前又忍不住，折回来看了一眼，踮起脚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瞧。
却这一眼，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看到病床边的男人目光入睡地抚摸女孩的脸颊，然后倾身低下头，印上女孩的……唇？！
陈子欣瞪大双眼，确实是嘴巴！亲的确实是嘴巴！堂兄妹会亲嘴巴吗？那个眼神是看妹妹的眼神吗？
陈子欣放下脚，失了魂一般地离开病房。
文艺委员从走廊另一侧走来，见到她便问：“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陈子欣突然回神，下意识地抓住她：“没事没事，不用过去了，她在休息，我们不要过去打扰了。”
“回去吧。”她说，“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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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秦带着施柠回了京市，回了施宅。白柔和施朝振也知道这件事，第一时间赶回家。
施古潜叫不动施秦，只得自己过来。一见面就是直接发火，把照片往他身上摔。
白柔在施柠房间，施朝振则是一脸茫然：“爸，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看你儿子做了什么？！”
接吻。施秦和施柠在接吻，在车里接吻，餐馆里接吻，在家门口相拥接吻。还有他搂着她的腰，喂她和饮料的画面。甚至还有两人在电影院搂搂抱抱激吻的图。
施朝振震惊得说不出话。
反观施秦，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惊慌：“所以呢？”他问，“您想怎么样？”
“她是你妹妹！”施古潜大吼，“你这是不伦不孝！”
“您和二叔已经不是父子，她也不是您的孙女，又怎么会是我的妹妹。”
“施秦！”施朝振先喊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施秦并不理会他，而是直直地望着施古潜：“您要毁掉我吗？也要跟我断绝关系，赶出施家吗？您会赶尽杀绝吗？”
施古潜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您当然敢。”施秦说，“虽然没有私生子，但眼下也不算晚，父亲再生出一个，您也还有时间再培养不是吗？”
“施秦！你说的什么话！”施朝振吼道。
“您有什么招式大可以使出来，打压也好，软禁也好，甚至像当初对待二婶一样，给我或她来一场车祸也好，您控制不了我了。她有事，我会和您一起去陪她。”施秦面色平静，语气却决绝冰冷。
两人无声对视，谁也不让谁。
施柠站在楼梯上，白柔站在她旁边，刚刚的对话全都听到了。
施古潜曾想要她妈妈死。
施柠走下楼来，走到两人之间。
“我从来不知道我有爷爷。”她说，屋内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气氛悄然变化。
她继续说：“爸爸也从来不提爷爷的事，妈妈也不提，家里谁也不提，我以为自己没有爷爷。我和爸爸妈妈过得很好，爸妈感情很好，会吵点小架，但是会很快言和，他们不留隔夜仇，大部分相处时间腻腻歪歪，每一天都是情人节，永远在过热恋期。他们很相爱，爸爸很宠妈妈，妈妈也很体贴，他们也很爱我，我们一家虽说不是富裕，但是叁室一厅的房子就足够美满。”
“他们感情那么好，我不知道曾经竟然有人千方百计想把他们分开。或许我在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吧。”
“其实您挺可怜的，心理学上说控制欲太强的人多数是缺乏安全感，您以前一定是受到过创伤，太过缺乏某样东西，所以妄图控制他人的人生，将他人炼作自己的傀儡，为了满足自己心里那早已扭曲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