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手书生
沃森与乌尔拥有血的契约,这让沃森能轻易与乌尔保持默契。两根阳物以一样的速度在紧窒的肉穴里冲刺,同进同出。胯部与富有肉感的臀部快速撞击,肉体碰撞间,粘液被击打成白沫,在身体分离的时候不断抽出银丝。又很快因为肉棒的楔入而身体相撞。
那二人用自己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操弄著波利国的王子。一次次退出来,好似将插入敌人身体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拔出来。却又在拔出一半时再次狠狠楔入,将柔软的肉壁撑开,占满。粗暴的进出给渴望的内壁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每一次被填满,粗大的阳具都比平时更强烈地研磨著带来快感的那一点,带来令索玛震颤的快感。
“呃……!”索玛闷哼一声,企图咬牙忍住,却在乌尔含有恶意的一下深顶中大叫出声。
“殿下,忍住了。这回可不要再……”乌尔停顿了一下,故意一字一顿道,“尿在我们的身上。”
“哈!”沃森大笑了一声,索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後穴不由自主地缩紧。沃森被夹得骂了一声,抽了一下索玛的屁股,暴躁道,“松点!”
索玛咬紧了牙关,目中透露出恨意。然而,神与肉体却总是背道而驰。屈辱竟让後穴的抽插更有感觉。他的两腿内侧感觉到乌尔有力的腰身在挺动,他的前後都有男人在粗喘,身下的抽动扑哧扑哧响,这让他被侵犯的感觉愈发真实。清澈的蓝眼睛渐渐蒙上迷茫的雾气。
乌尔腾出一只手抓住了索玛硬挺的阳物,冷笑道,“上一次,不就是调教了这里吗。”
麽指轻轻揉搓马眼,火烧火燎的快感顿时让索玛叫出来。他几乎要蜷起身子,失口道,“不要……快停!”
乌尔的手指恶意地玩弄他敏感的顶端。索玛的龟头已经涨到最大,顶端的皮绷得发亮,在乌尔的揉弄下呈现出紫红的颜色,马眼分泌出大量的清液。
“啊……啊……上帝……!快放开!”
索玛开始无法抑制地呻吟。
乌尔果然松了手,伸手抓住索玛後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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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上帝不爱淫贱的货色。”
索玛瞳孔骤缩,乌尔一勾嘴角,“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说著目中透露出凶狠的光,愈发发狠地操弄他。每一下都用足蛮力插到最深,身体与身体撞出一声闷响,仿佛要把人顶穿才痛快。沃森渐渐无法与他保持同步,二人的阳具毫无规律地在索玛的身体里乱撞,好像狂风骤雨乱打在身上。
“啊……!”
抽插突然变得疯狂,索玛崩溃地大叫。没顶的快感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湿了,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渐渐将他的神志淹没。他浑身的肌肉绷紧,两粒发硬的乳头缀在胸口,胯下涨紫的阳物被撞得上下乱甩。他绝望一般地仰起头,张嘴喘息呻吟,脖子和胸口泛起了潮红,青筋暴突。如果不是被藤蔓束缚,根本无法再保持坐姿。两腿无力地耷拉著,唯有股间的知觉最为强烈。
在身体剧烈的撞击中,索玛的神志也变得模糊。
“操我!……啊!乌尔!操我!”他无意识地大喊,“啊……!操我的灵魂!乌尔!”
索玛意乱情迷间只叫自己的名字,这让疯狂的巫师略微平息了怒火。他放缓了抽插,忠实的坐骑在感觉到主人的动作後也慢了下来。
“躺下。”
乌尔的命令显然是丢给沃森的。沃森爽快地躺了下来,乌尔单手将索玛推到沃森身上,沃森不得不用二手抱住以索玛从他身上掉下去。
怪脾气的巫师此时敛了怒容,俯下身压在索玛身上。一边继续著抽插,一边低头在索玛的两个乳头上舔了几下。索玛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一根细蛇一般的藤蔓游过来,钻入索玛微张的口中。索玛被藤蔓撬开嘴,藤蔓的尖端在他口中搅动。性欲高涨的索玛意外地没有排斥藤蔓的入侵,而是伸出舌头配合它。舌尖品尝著甜美的粘液,口内感觉著藤蔓的摩挲搅动,仿佛与碧油油的植物来了个热烈的深吻。
身下又一轮的侵犯开始了。索玛悄悄地将腿分得更开,方便他们进入得更深。
索玛的灵魂深处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但这样的事实令他害怕。
身为波利国最高贵光鲜的存在,龙战队里最优秀的斗士,身系千万人的希望於一身的王子,索玛意识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著被人操弄的感觉。越是无礼的束缚,粗暴的进入,越是能激发他的快感。禁忌的枷锁非但束缚不了快感,反而让快感越发燃烧,燃遍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堕落……这就是接近黑暗的代价。索玛蔚蓝清澈的双眼微眯,失神地望著洞顶。
插花.一头上古黑龙的忧郁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拥有一颗恶魔的心的人类。最不幸的是,这个人类拥有强大的力量。乌尔.佩因就是这样令人不愉快的存在。无论是他邪恶的魔法,还是他令人畏惧的坐骑,都叫世人所害怕,叫同类不得不将他孤立起来。
黑龙是世上最危险而具有攻击力的爬行类,而上古黑龙的危险程度则又上升了几个等级。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曾经有幸驯服黑龙的人不超过三位。乌尔是现今仅存的那一个。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沃森对他彻底服帖。天更不晓得他一弄到手,就因为嫌弃黑龙占地方胃口大性格暴躁生活习惯粗鲁,而将他弃之不顾了十年之久。
十年,对沃森而言也就是打个盹儿的时间。但沃森并没有打盹儿。他的身上带著与新主人结下的血的契约,独自回到了地下洞穴,漆黑的利爪托著下巴,空对著一片森林。
沃森非常的愤怒。
身为地狱中唯二的一头上古黑龙,他心甘情愿地向区区人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然後那个不知好歹的巫师嫌弃地皱眉,说,“不要低下头对我说话,沃森。你的嘴里简直有一整片臭沼泽。”
哦,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人类!阿嚏!
黑龙的一个喷嚏喷出了一大团火。可恶的契约导致他每次诅咒主人的时候都会打喷嚏。无辜的森林因此秃了老大一片。
在黑龙快要将那片古老的树林烧完时,他感到了新主人的召唤。
我敢保证他闻到的只是我嘴里的硫磺味而已!暴躁而又单纯的上古黑龙在心中打赌,立刻展开巨大的翅膀腾飞起来。砰的一声,脑袋将洞顶撞出了一个大洞。
一路上黑龙飞得很顺利(至少他这麽觉得),除却在降落时砸坏了主人的半边屋子。
但是他看到了什麽?另一个人类!而且,那个人类还要骑在他的身上!
沃森痛恨自以为是的人类……阿嚏!
叫一头上古黑龙像看门狗一样看著一堆行李,世上只有那不靠谱的黑魔法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於是在山洞安顿後,黑龙决定不听从乌尔的命令,用行动抗议乌尔对他的忽视。让主人一个人对付那些棘手的玩意儿,龙族从不干那麽丢脸的事。
然而,守护森林的灵见到陌生的面孔时会尖叫,那绝对比叫早的公鸡要凄厉得多。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踏入森林半步,还没帮上什麽忙,整个森林便会被吵醒。
於是,黑龙使出自己不擅长的变身魔法──这几乎用了半个夜晚的时间──将自己变成了主人的模样。那些吵闹的灵见到乌尔时会集体沈默。天晓得乌尔是怎麽做到的。据说那叫恐惧。
做完这一切,他将自己的指节按得劈啪响,预备大干一场。踏出洞口的那一刻,无意回头一望,看到了靠在石壁上酣睡的那位王子。
嘁!
沃森不爽地啐了一口。这家夥竟骑在他的头上!
沃森想了想,便怀著满腹恶气,朝沈睡的王子殿下走了过去。
後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迷茫的殿下
33.
那一夜,因为红铃草的刺激,索玛头一次体会到前面和後面同时高潮的感觉。那是一种愉悦到极致的快感,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因为快感而震颤。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发出痛苦而又湿热的呻吟,也不知道自己是一脸“你干得我太爽了就快要死了”的表情。他甚至将乌尔的手臂抓出了淤青,不过在黑魔法师看来,这些真是甜蜜的伤痕。
沃森先泄了出来,却没有将肉根抽出,而是插在里面等主人也做完。撇开暴躁的脾气,黑龙不得不说是一头忠心耿耿的坐骑。那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寿命对一头龙而言太过短暂。付出一场短暂的忠诚莫如说是一件趣事。
待三人都射了,这一场背德的性爱渐渐归於结束。王子殿下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睁大了碧蓝色的眼睛望著洞顶,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气。两根肉具一先一後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水混著藤蔓的粘液便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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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他被黑龙无情地丢在地上,腿间一团糟,穴口周围一圈,乃至於大腿内侧都被蹭红了,黏湿一片,也分不出是谁的液。
黑发的巫师也从他身上起来,不紧不慢清理腿间的粘湿。沃森则忙於将埋入体内的种子弄出来,山洞里都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无人理会索玛,索玛渐渐回过神,支撑著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的手仍有些打颤,腿也是。低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早就被扯得稀烂,腿间一片狼藉。就算乞丐也没他现在看上去狼狈。
有那麽一刻,索玛有些发怔。
这里不是波利国的皇宫,即使腿间被三十个人射,也不会有体贴的奴仆用最柔软的天鹅绒替他小心擦拭……别开玩笑了,他们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耳旁再没有耶利亚温柔唠叨的责备,也不会有弟弟调皮的笑颜。这里没有他熟悉的善意与忠诚,只有一头充满敌意的地狱生物,以及比恶魔更邪恶的黑魔法师──他却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甚至自暴自弃地向自己心里的欲念妥协。
索玛垂下了眼,看了看自己四周。腿间的粘湿令他难受,他取下身上的残布自己清理那两人留下的液。手不知不觉就颤得更厉害。
啊……这是多麽懦弱的情绪。我都不像我了。
索玛闭起眼睛,脑中浮现了他憧憬的父王的模样。
父王啊,我何时能像您一样勇敢呢。
他默默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眼。清澈的蓝眼睛好似透明的蓝宝石,折射著海洋的颜色。他没有找到答案,依旧有些迷茫。低头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
而後,王子殿下面临著一个比“不够勇敢”更迫切实际的问题──他没有衣服可以穿了。他自然可以开口向乌尔要一件,事实上王子殿下从未自己准备过衣服。可是……该死的,谁知道这邪恶的巫师脑袋里在想些什麽呢。
第三十四章森林之夜
34.
索玛沈默著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刚一抬头,身上便罩上了一件丝绵睡袍。索玛抬眼,迎上了乌尔带著笑意的双目。
“入秋了,殿下。”他如是说。
乌尔的手并未松开,示意要服侍他穿上衣物。索玛一怔,怀疑地看了乌尔一眼,而後他顺从了自己的生活习惯,抬手穿进袖子里。
“……嘿,你把他当小孩子吗?”战胜了种子的黑龙不爽地抱怨道,“我也没穿衣服。”
“……”
“你的种子被我捏成豆浆了,就算你求我也救不了它了!”
“……”
乌尔忽略了黑龙的话,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他听到了的表示。一般这意味著他对自己的坐骑有什麽不满。黑龙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地闭上了嘴,但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主人。当然,也可能只是出於主人性格的阴晴不定,你根本弄不清他什麽时候脾气糟糕──别开玩笑了,他有脾气好的时候吗?
乌尔单膝跪在索玛面前,帮他将睡袍的腰带仔细系好。睡袍用了世上最柔软的天鹅绒面料,柔滑而又宽松,领口露出了索玛饱满的胸肌。索玛注意到巫师的目光暧昧,玩味一般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毫不在意地流露出赤裸的情欲。这令清醒状态下的王子殿下难以忍受。他推开乌尔,立起身道,“早些休息,保存你的体力。”
乌尔被他推坐到地上,不在意地一笑。学著皇室卫兵的模样,将手按在心口,戏谑道,“遵命,殿下。”
索玛何尝不懂他的戏弄,只作没听见,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他没有向睡袋走去,而是靠著石壁坐了下来。
沃森自觉地守到了洞口。乌尔钻进一只柔软的睡袋,以手肘支著身子侧躺著,乌黑的长发顺著肩膀倾泄,滑落在睡袋上。他回头对角落里的索玛说,“我可不认为坐在那里能让你保存更多的体力,殿下。难道您明天打算袖手旁观吗?……虽然您是否袖手旁观对结局影响不大。……简直可以说是没有影响。”
这话触动了索玛心里的某根神经。他蹙起了眉,恨不得将魔法师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波利国里肆虐的恶魔。父王在上,他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亲手!
巫师微笑,“您一定在想我为什麽不能将这家夥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恶魔。”
索玛,“……够了我过来。”
索玛抱著宝剑走到了另一个睡袋旁边。乌尔饶有兴致地看著他一脸怒容地钻进睡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睡袋被施以魔法,自动调节到最令人感到舒适的大小,并随著人的动作而改变形状,防止睡在里面的人感到不适。
乌尔看著落单的王子睡安稳了,温声道,“晚安,我的殿下。”施法熄灭了洞中的火光。
那一瞬,索玛的呼吸一窒。
格尔密斯的夜晚是黑暗的。头顶有浓密的树叶庇护,抬头看不见天空,也透不过一点点月光。火光一旦熄灭,山洞中的黑是彻底的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黑发的巫师感觉到一股异常的魔法波动,从自己送给索玛的宝剑上传来。离自己几步远的睡袋里传来索玛艰难的喘息声。
乌尔花了一秒思索这异常的魔法波动是怎麽回事,而後得出了结论,“殿下,这麽害怕黑暗的话,不妨过来和我一起睡。我这里要装下你毫无问题。”
代替回答的是索玛急促到狼狈的喘息声。
第三十五章早安吻
35.
听著黑暗中索玛狼狈的喘息,乌尔花了五秒锺解读其中的意义。而後,在听到对方试图爬起身却手忙脚乱的时候,他选择重新点亮火焰。
橙黄的火光再次溢满了山洞,背对著山洞的黑龙已经陷入了沈睡,如果没有人唤醒,或许就会这样睡上百十年。
火光亮起後,原本慌忙的索玛停了下来。乌尔看到他半个身体已经趴在了睡袋外面,胸口剧烈起伏。他垂著一颗头,柔韧的黑色碎发垂向地面,整个身体紧缩成一个抗拒人接近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意外的无助。显然在火光还未点亮时,他正试图往睡袋外面挣扎,而他的逃亡并不太成功。他能感觉到索玛紧握著宝剑瑟瑟发抖,还未平息的激烈情绪通过魔法波动一阵阵地传到他的身上。
乌尔头一回将宝剑交给别人,所以他也是头一回知道,魔法波动能将对方的情绪如此完整地传达给他,好似是两人间有著无言的联系。
他微微扬眉,从索玛的情绪里明白了什麽。不过什麽也没说,而是缓慢地将火光调暗。
“留著。”索玛依旧保持著抗拒人接近的姿势,沈著声说,“不要熄灭它。”
火光继续变暗,直到它照亮的范围仅限於一尺。
“真的不要同我一道睡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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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不碰你。”
“……闭嘴!”
乌尔从善如流地睡了下来,却没有闭眼,默默地看著索玛。索玛紧闭双眼,极小幅度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嘴唇翕张或许是在向上帝诉说什麽。片刻後,缓缓松开了宝剑,他重新躺了下来。
被吓成这样,远远不是怕黑这麽简单了吧……
乌尔耸了耸肩,皇室人的毛病可真多。
第二日,索玛是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从波利国来找乌尔的一路上,他都睡得不太好。其中不乏对波利国安危的忧虑。而现在又多了一重顾虑──那个被传成神话的邪恶法师真的如传说那般强大吗?他会不会选错了路?他离开国家已经将近十天了,即使乌尔有能力解救他们,等他赶回去会不会来不及了呢?
乌尔点燃的火焰未曾熄灭,一直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静静地跳动。他看了一眼,洞口隐隐透光进来。他坐起了身,去乌尔放行李的花苞里翻找。他从里面找到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解开睡袍丢进花苞。正打算悄悄换上衬衣时,背後响起了巫师慵懒的声音。
“早上好,亲爱的。”
索玛吓得一抖,那声音离他才两步远。这家夥走路没声音吗!
下一刻,巫师的手已经搭到他赤裸的肩上,整个人从背後贴上来。
“不来个早安吻吗?”
索玛压抑著揍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洗漱。”顿了顿,“离我远点!”
乌尔无奈地耸耸肩,自来熟地接过索玛手中的衬衣,服侍他穿上。索玛默许了他的行为,他又得寸进尺地从背後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顺便吃了两把豆腐。而後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从里头拿出一套洗具道,笑道,“愿服侍殿下。”
索玛冷冷道,“敬谢不敏。”自己抓过洗具洗漱。
乌尔非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殿下,你真可爱。”
索玛头一次被人形容可爱,在心里嗤之以鼻,并不打算理会乌尔的胡言乱语。
乌尔洗漱後,又问了一遍,“早安吻?”
索玛,“……”
索玛心想他到底是有多执著,站在那里没有动。乌尔善解人意地自己走过来,微侧过头慢慢靠近。索玛触到乌尔的目光,看到乌尔狡黠的双目好似两颗绿宝石。那双眼睛在靠近他的时候微微半闭,睫毛下露出的两抹绿色透露出些许温存的感觉。索玛一时犹豫,没有拒绝。乌尔将双唇贴上了索玛的嘴唇,给了他浅浅一吻。
“殿下,你的嘴唇真漂亮。”
乌尔又说了一遍。
索玛无法理解什麽叫嘴唇漂亮,做出了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反应──抬手擦了擦嘴唇。
乌尔,“……”
乌尔伤心地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殿下?”
索玛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不解风情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弄到那些虫卵?要用多久?”说起正经事,乌尔也敛了“伤心”的表情,道,“这里的树人在武力上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们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不死。如果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会藏起来然後漫天要价。到时候他们能在整片林子里搞猫腻,会很麻烦。总不见得砍掉每一棵树不是吗?”
乌尔最讨厌麻烦。
索玛,“所以,你昨晚做了什麽?”
乌尔,“我给整个林子布下了结界。将它们分割成小块。然後,我的狸鸟会为我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放心吧殿下,就算整片林子里只有一棵树有虫卵,它也绝逃不出那个小方格。我们需要做的是确定哪些树里有,然後,就结束了。”
索玛虽然不懂魔法,但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就算是波利国的大巫师,法力也不足以给整个波利国布下牢固的结界。何况格尔密斯树林是世上三大古木林之一,至少有三四个波利国那麽大。
“这麽说,事情很快能解决是吗?”
“你这是在舍不得我吗,殿下?”
“滚!”
第三十六章失恋真是丢脸啊殿下
36.
山洞口,黑龙仍然在沈睡,仿佛一座漆黑的石雕。沈睡中的他无法完整地保持人形(他最讨厌变身术!),额头上生出两只犄角来,显得有些滑稽。
乌尔与索玛先後走出了石洞。索玛踏出洞口的那一刻,守林的小灵们慌作一团,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乌尔烦躁地往树林边缘瞪了一眼,那些小灵在他举起手之前全数闭了嘴。
“我好像听到了什麽声音,是那些萤火虫在叫喊吗?”索玛疑惑地望向森林。
乌尔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得见它们?”
索玛,“?”我看见了什麽奇怪的东西吗?
乌尔,“你学过魔法吗,殿下?”
索玛直言快语,“天分低,没有学会。”
殿下不会魔法。乌尔一怔,继而想明白了什麽,扑哧笑出来,笑得肩膀颤动,拿魔杖在地上一个劲地杵。索玛还是头一回见巫师这样笑,不满地蹙眉──完全不懂哪里好笑!
“你真是……哈哈哈哈……”脸蛋漂亮的黑魔法师捂著肚子,都快笑出眼泪了,“你真是太纯洁了亲爱的……哈哈哈!”
索玛正色道,“巫师先生,我不认为纯洁这种品质值得被人嘲笑。”
这一本正经的辩白无疑更好笑了。
索玛安静地立了一会儿。巫师笑了好一会儿,才擦著眼角解释道,“那些被您称为‘萤火虫’的东西,是守护格尔密斯的树灵,只有内心纯洁无暇的人才能见到他们,比如孩童……哦,您这鄙夷的眼神是什麽?我知道您想说什麽,拥有高阶魔法的人也能看到他们,比如我。”
说完这些,邪恶的黑魔法师微微敛了笑意,幽绿的双目饶有兴致地注视著索玛,目光慵懒又邪气。他的魔杖稳稳地杵在地上,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迎著阳光闪耀
“我想我爱上您了,就在刚才。”
索玛,“……”
索玛额角青筋一跳,下意识一拳揍在乌尔肚子上。而後颇为无辜地看著可怜的巫师捂著肚子痛苦躬身。完全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何会有揍翻表白者的冲动。从小到大只有弟弟和母後才能对他说“爱你”,他的回答自然是“我也爱您”。让他用同样的回答回应乌尔吗?哦上帝,那比让他相信乌尔是因为纯洁无暇才能看到树灵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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