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落轻尘
皇帝见他进来当即就是配合着装模作样的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
“老大呀,你说说吧,你跟顾家的孩子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人家现在弄得为了你可是跟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啊……”又做出了一派大公无私,绝不偏袒的模样来,状似苦大仇深要为顾家主持公道似的问询贺梓鸣。
贺梓鸣:“……”
此刻的他觉得在这样场景里的老皇帝半点也不像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反倒像个因为不肖儿子弄大了人家闺女肚子,给人家找上了门来,没办法不得不给儿子擦屁股善后的老父亲。
“回父皇,儿臣……儿臣什么也不知道。”贺梓鸣看也不看顾琛一眼,就是混不吝的如是回答道。
不管顾琛做了什么,既然他们已经决裂,就已是没了回头的道理。
再说了,贺梓鸣的性情也从不是能够任人随意拿捏要挟的性子……
贺梓鸣这般拔掉无情,死不认账的话语一出,顾老爷子的神色当即就是一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贺梓鸣弄成了这样,这位前皇太子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贺梓鸣看得出,若非天子在前,他又是亲王……这位顾老爷子几乎就要冲上来揍他了……
但那又怎样?
无论是他还是戾太子,在对顾琛这一方面都是无愧于心,从未做错什么的,错得人一直是顾琛……
因此,贺梓鸣倒也不曾畏惧什么,迎着顾老爷子的目光反而将自己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可说是有恃无恐极了。
“混账东西,人家顾家孩子因为你弄成了这样,你居然给朕来一句什么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这回就是连老皇帝也看不下去了,佯怒的就是朝贺梓鸣掷了个茶盏过去,训斥道。
贺梓鸣不敢顶撞,一言不发任由老皇帝训斥着,但气焰却仍是嚣张,一副不仅没觉得自己有错还不打算负责的模样。
看得顾家人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皇帝在场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皇帝训斥完了贺梓鸣,当即转换了一副面孔,看向了顾琛像个慈祥和蔼的长辈一般温声问道:“顾家孩子你怎么说?你和安亲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怕,朕在这里,朕给你做主,安亲王不敢胡来。”
对于贺梓鸣先前和顾家二公子走得极近,两人经常同榻抵足而眠的事儿,老皇帝也是有所听闻的。
便是先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在贺梓鸣公然说出自己只喜欢男子后,他也是不得不多想的……
本来事情被顾文闹到他面前的时候,老皇帝还想着既然两个孩子两情相悦由自己出面赐婚也是未尝不可的,这才叫来了贺梓鸣。
却不成想自家儿子却是这么一副摆明了玩够了不认账的混帐模样。
弄得老皇帝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好态度太过强硬,咄咄逼人了,只得和蔼可亲的跟顾琛主持公道。
“父皇”贺梓鸣不满的叫道,想要开口打断老皇帝。
老皇帝却是冷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给朕闭嘴!”
贺梓鸣只好闭了嘴。
“顾家孩子你说。”见贺梓鸣闭了嘴,老皇帝才复又和颜悦色的看向了顾琛温声道。
顾琛拖着尚未好全的腿上前一步,就是往下一跪,朗声道:“回陛下的话,是臣暗自倾慕安亲王殿下已久,这一切皆与殿下无关,殿下的确是不知情的。”
“是你暗自倾慕安亲王,这所有的一切安亲王全不知情?”老皇帝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顾琛毫不迟疑的回答:“是!”
当一个人真正开始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开始想无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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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强大与否,都要将对方护在自己身后,不让他搅动到风雨当中去的。
而现在,顾琛终于开始懂了……
现在的他看重贺梓鸣甚于他自己。
“臣没想到兄长会如此误解,将家中丑事闹到了陛下面前,让陛下看了笑话,这一切皆是臣之过错,与安亲王殿下无关,还请陛下责罚!”顾琛向皇帝方向庄重行了个礼,将所有一切一肩扛下。
他没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只是在自己家里放了话,只没想到他父亲居然真的要打死他,他兄长又认定了他和贺梓鸣两情相许,为了救他将事情捅到了皇帝这一边。
他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梓鸣了。
老皇帝一言不发,定定看了顾琛良久。
时间久到了,整个书房里除了贺梓鸣以外的人额头上皆是开始忐忑不安的出冷汗了,皇帝才又开了口:“顾家孩子既然你倾慕老大,安亲王迄今又尚未立妃成家,府中恰是缺了一个人管事儿,你看……”
这是要赐婚的意思了。
所有人都是听出了老皇帝的言外之意。
“父皇!”贺梓鸣不满的惊叫了起来。
老皇帝不悦地扫了他一眼:“闭嘴!”
“父皇,您不能随意赐婚!”贺梓鸣这一回冒着犯上的罪责也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朕为何不能?”老皇帝已是恼火至极了,猛一拍案便道:“你不想当皇太子,不喜欢女人,朕都已是由着你了!怎么?如今,朕作为天子作为你的父皇就连为你赐婚的资格也没有了吗?你喜欢男人,朕也打算给你赐婚男子了,你还想怎样?”
贺梓鸣掷地有声道:“父皇,儿臣就算喜欢男人,可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的!”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不由得为之一变。
顾琛父母的脸色更是难堪至极。
可贺梓鸣却不为之所动,仍是直挺挺的杵在那里。
“放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道理?不喜欢顾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府上那些下贱的莺莺燕燕吗?”老皇帝气急败坏的就是又拿了个花瓶朝贺梓鸣身上砸了过去。
贺梓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砸。
顾琛却是瘸着腿飞速起了身,硬生生替贺梓鸣挡下了这一砸,高声道:“陛下息怒,陛下,臣不愿为难安王殿下,还请陛下回成命,不要为难殿下!”
花瓶砸在顾琛身上所有人都是一愣。
就连贺梓鸣的态度也是不复刚才那般强硬……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但在一瞬后,他立时又是恢复了刚刚的强硬。
戾太子已经不在,他没有资格代他原谅顾琛。
他越是这般态度,老皇帝看得就越是气急败坏,猛一拍案,瞪视着贺梓鸣,道:“朕的旨意从没有回的道理,朕不但要让顾琛做你的安亲王妃,还要你和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断得干干净净……你以为你不再是皇太子就不需要再顾及皇家颜面,可以肆意妄为了吗?你看看你自己贺梓鸣,你最近都成了什么体统,样子了?”
“从今往后,待顾卿嫁到你的王府后,由朕做主你的王府就由顾卿说了算了,让他好好给你正一正你的规矩,品行!”皇帝怒不可遏。
老皇帝对贺梓鸣的婚事可谓是愁苦已久,在贺梓鸣明确说了自己喜欢男子不会和女子在一起后,老皇帝的愁苦可谓更甚,就算贺梓鸣不能和女人在一起,不会有孩子,他也还是希望贺梓鸣在他百年以后,能有个伴儿相依相偎着过日子的,而非自己这么继续孤苦伶仃的连个家都没有的飘摇。
可是,就算愁苦担忧,老皇帝因着贺梓鸣说了只喜欢男子,也是不好随意指婚的……
因为,他不知道人家是否喜欢男子,若为了自己的儿子随随便便的给人家的儿子跟自己的孩子指了婚,结亲不成,反倒结了仇,两口子两看两相厌倒也不美了。
这也非老皇帝的本意和初衷。
因此,在顾琛跳出来了以后,老皇帝简直是心下一喜,觉得像顾琛这样家世又好,品行又端正还喜欢男子,放了话喜欢自己儿子的男儿媳,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本来因为顾家将这件事闹到自己面前,大有控诉自己长子之意,老皇帝心下对顾琛还颇有微词。
可在看到顾琛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没说贺梓鸣半个字的坏话后……
老皇帝简直觉得顾琛不容错过,非要贺梓鸣和他成婚不可了。
第19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面对皇帝的赐婚,就算贺梓鸣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也是无法拒绝的。
顾琛颇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贺梓鸣,直到一行人出了御书房,他踌躇片刻,才幽幽叫了贺梓鸣一声:“殿下”
“你是故意的吗?顾琛。”贺梓鸣看着他苍白的脸,却是讥嘲一笑,十分厌烦的甩开了他。
就同顾琛当初用最大恶意揣度着他一般,用最大的恶意揣度着他……
顾琛呼吸一窒,总算有些体味到了贺梓鸣当初的感觉,但却仍是迫使自己耐下性子温声道:“对不起,殿下,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大哥和父亲会把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去……”
他没有想要把事情闹到皇帝面前逼迫贺梓鸣和他再在一起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他的父兄他喜欢男人,喜欢贺梓鸣……仅此而已。
“你有没有想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如你所愿成了这样,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贺梓鸣冷笑:“你满意了?顾琛。”
顾琛道:“殿下你不要这样。”
他受不了贺梓鸣这样的恶言相向。
“不要怎样?”可贺梓鸣却偏要这样,用最尖利的言语刺痛对方也刺痛自己:“顾琛,我真恶心你。”
他说完,撇下顾琛转身就要走。
顾琛却一把拉住了他。
贺梓鸣怒目相视。
顾琛却从怀里翻掏半天,掏出了一个做工并不甚致的东西来,什么话也说不出只笨拙的塞到了贺梓鸣手中:“殿下,送给你。”
这是贺梓鸣过去同他在一起时,一直想要,顾琛却始终不曾做出承诺给予他的定情信物。
是顾琛躺在床上两个月,一刻也不曾得闲亲手做的……
是他的真心。
“骰子?”贺梓鸣一看着嵌着相思豆的骰子,便是领会了顾琛的意思,但他却仍是讥嘲一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顾琛你什么意思,你这样的人也会懂得什么叫做入骨相思,有立场问旁人知不知吗?”
顾琛的真心是过去的贺梓鸣求而不得的东西,而此刻的贺梓鸣却不想要了。
顾琛并不理会他的恶言相向,只温声恳求说:“……殿下,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呵,顾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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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本王当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你说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嗯?”贺梓鸣听了他这话,就想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本王今天告诉你,就算你我成了婚,但本王今后就算和一条狗过一辈子,也不会和你重新开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顾琛并不理会他放下的狠话,只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用肯定的口吻道:“我们会有一天能够回到从前的,长风。”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说。
这个人的人那么软,他不信自己用一辈子还打动不了他……
贺梓鸣对他的信誓旦旦嗤之以鼻:“呵”
“殿下,你瘦了。”顾琛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他良久,道。
贺梓鸣一把甩开他的手:“本王不要你假惺惺。”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可他这般做派,再落在顾琛眼底却是半点也不觉得不喜了,反而觉得贺梓鸣这是傲娇得可爱!
他们终有一日能够回到从前,顾琛坚信……
皇帝下旨赐婚过后,顾琛死缠烂打贺梓鸣闹出的丑事当即朝野皆知,惹得不少人皆是在私下各种冷嘲热讽起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断袖来,甚至还有人曾在私下故意用让顾琛能够听见的语调说顾琛这般男子简直比之女子还要不如,当真是投胎投错了,还不如生成个女儿身,平白堕了顾家的一世英明。
弄得顾家很是难堪。
尽管,顾琛本人不甚在意,但倒也算是叫顾琛体味了一把上一世被他陷害爆出断袖之癖丑闻的戾太子承受过的讥讽和苦楚。
虽然皇帝下旨便是板上钉钉的坐实了顾琛安王妃的身份,但对于婚期贺梓鸣却是能够一拖再拖,再加之顾琛不愿勉强于他。
他们的婚期这一拖就是拖到了朝野更替,皇帝驾崩,新帝继位。
在顾琛明白了他和贺梓鸣之间的误会和贺梓晟话里的漏洞之后,就算贺梓晟巧舌如簧将所有的漏洞都弥补掩盖了过去,把谎话说圆了,他们这对本来轨迹上忠臣明君的关系还是不复以往,变作了点头之交了。
但贺梓晟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就算没了顾琛的帮助,他还是因为一场蛮夷之战,迅速崛起,因为带兵打仗,捷报连连而凝聚了一定的势力和民心一路高歌,在多方势力的角逐下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成为了新太子,并登基称帝。
贺梓鸣自那件事后,就再未让贺梓晟进过王府,后来面对这位新晋太子的屡屡示好,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过。
在这位新帝继位后,不少看贺梓鸣不顺眼的人皆是称贺梓鸣这位在先帝时期饱受宠爱的安亲王,只怕是要倒大霉了。
安亲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只贺梓鸣自己无所谓的很,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安亲王殿下,陛下宣您入宫觐见!”贺梓晟跟前的大太监站在贺梓鸣府中,便是趾高气扬的宣了旨。
贺梓鸣却是混不吝得可以,一口就是拒绝了入宫:“不见!”
“还望公公回去禀明圣上,本王抱恙在身,实在不方便入宫觐见圣上,将病气带入了宫中。还请陛下海涵。”直接让底下的人就是用这样的话回了那大太监。
这样的事这个月已是不知发生了多少回了。
看得贺梓鸣底下的人一阵心惊。
就连老管家都忍不住劝道:“我的王爷啊,六殿下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再不是过去的……您就算是和六殿下有再多的嫌隙,也不该如此半分面子也不给啊,现在的陛下可不再是先帝了啊。”
“就算他是陛下又如何?本王是先帝亲封的安亲王,有先帝钦赐的死金牌在手,又岂会怕他?”贺梓鸣将作死演绎到了极致。
看得老管家眉心紧蹙,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劝他才好。
贺梓鸣在那件事发生后和贺梓晟之间的关系直接跌入了冰点,贺梓鸣单方面的,但在先帝赐婚以后和顾琛之间的关系,虽也冷淡但却着实缓和了不少……
如此一来,贺梓晟的黑化值和顾琛的好感度都皆是涨了。
目前贺梓晟的黑化值和顾琛的好感度持平皆是维持在了98点。
贺梓鸣曾和系统打赌想看会是贺梓晟的黑化值先达到100点还是顾琛的好感度先达到100点,如今他持续不断的作死,就是想要彻底的验证这一点。
“滴!提醒宿主,可攻略对象贺梓晟黑化值达到100点,请宿主注意。”
在贺梓鸣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拒绝了入宫后,贺梓晟接着底下顺应局势揣测君心的臣子参上的几本奏折,便是以图谋不轨,居心叵测为由让御林军包围了安亲王府将贺梓鸣请进了皇宫。
“王爷……”亲王府被包围的时候,老管家担心得不得了,忧心忡忡的就是看着贺梓鸣,生怕他会死在贺梓晟手中。
贺梓鸣却是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中气十足道:“无妨,本王是先帝亲封的安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兄,当初的皇位是本王自己放弃的,这些奸险小人还能害到本王不成?待陛下查明了真相,自会放本王回府。”
说完,便是有恃无恐的随御林军入了宫。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贺梓鸣见了黑化值已经满点的贺梓晟便拜,坦荡得厉害。
时至今日,他已有近两年未曾近距离接触过贺梓晟了。
此时的贺梓晟,已经全然不复两年前的少年模样,反被军旅生涯磨砺得比贺梓鸣还要高出许多,完完全全是个成年人的样子了。
贺梓晟见他便笑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举止中透露出的十足底气和上位者姿态却是掩盖不得的:“大皇兄来了,快过来让朕看看,朕记得朕已经近两年不曾见过大皇兄了,要见大皇兄一面可真难呐。”
他待贺梓鸣仍是一如既往的亲近,只唯独自称中的‘朕’字提醒着两人身份已变。
“多谢陛下关心,微臣惶恐!”贺梓鸣后退一步,有礼有节道。
不过,两年时间,两人的身份地位如今已是彻底颠倒……
看他这般做派,贺梓晟笑意却是渐冷:“惶恐?安亲王还知道什么是惶恐吗?你不是先帝亲封的安亲王,是朕的嫡长兄,有先皇钦赐的死金牌在手吗?又怎会怕朕呢?”
“陛下对京中诸事果然了如指掌。”贺梓鸣轻轻一笑,却是讥嘲。
“安亲王你的确是该惶恐啊,你知道朕那么多的秘密,又曾折辱过朕那么多年,你又如何能不惶恐呢?”贺梓晟跟着他也笑:“朕知道大皇兄手中有先皇钦赐的死金牌,但大皇兄也该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昔日,朕为鱼肉,皇兄为刀俎,朕曾一度苦苦挣扎于皇兄手下,如今轮到朕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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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为鱼肉了,大皇兄说又当如何呢?”
成者王败者寇。
操纵他人生死,将黑的抹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是上位者独有的特权。
“陛下想要如何?”贺梓鸣挑眉看他。
贺梓晟却是轻笑:“自然是想要朕所想要的东西全都属于朕,知道了朕不该让人知道秘密的人全都消失在这世上了。”
他语带威胁。
“那陛下便想要如何便如何吧。”贺梓鸣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谓极了。
贺梓晟的眼底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定定看了贺梓鸣良久,想要等他求自己,但却始终不曾等到:“真的吗?”
贺梓鸣一言不发。
“安亲王图谋不轨,欺君罔上,意图谋反,来人赐酒!”贺梓晟一声令下,便是有宫人端了酒来。
贺梓鸣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贺梓晟气急,当即道:“还请大哥自己乖乖喝下这杯美酒,喝完以后你我就再不是兄弟!”
贺梓鸣伸手就要接酒。
他自己还不曾怎样,系统就在他脑海里尖叫道:“宿主,不能喝啊,万一你喝下去死了怎么办?顾琛的好感度可还差最后两点呢。”
“贺梓晟,我惟愿来生你我再不相见!”贺梓鸣却根本不理他,接过酒杯就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那酒的药劲儿极大,贺梓鸣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像是一滩烂泥。
贺梓晟嗤得一声笑了,一把将贺梓鸣从地上拉起:“惟愿来生再不相见?大哥真的觉得我会杀你吗?”
“陛下的这声大哥,我担当不起。”贺梓鸣想要一把推开贺梓晟,但却使不上什么气力。
贺梓晟扶着动弹不得的贺梓鸣,伸手就是摸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笑了:“也是,刚刚我就已说过,只要喝下了这杯酒,你我就再也不是兄弟了。”
“你想要做什么?”贺梓鸣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意识却是清醒得很。
贺梓晟也不回答,只深深地看着他,问:“大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儿吗?”
“……”贺梓鸣。
他又不是戾太子鬼他妈的记得你们小时候的事,再说了,就算是戾太子这么大个人也是未必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儿的。
“当时,在所有皇子中我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因为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奴者库的贱婢,人人都可以欺负我,父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懒得去管,就连那些奴才也能狗眼看人低的只给我吃冷了的膳食,穿破了旧了的衣服……”贺梓晟似是追忆一般道:“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只有你对我好,教会了我做一个人,保护我,不让其他人欺负我,你告诉我我是大兴的皇子,是你的弟弟……”
他恍惚间看到了那矜贵无比的少年皇太子朝他走来,如天神降临般替他赶走了所有欺负他的人,狠狠惩治了冷待他的宫女太监,而后如沐春风的向他伸出了手,说:“过来,别怕,我是你的大哥,你是我的弟弟,大兴的皇子,以后我会保护你。”
“我为你取个字,便叫做长安如何?”
“长安,小长安,你是我的弟弟。”
他虽名为皇子,但实际在贺梓鸣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之前,他的生活一直是暗无天日的,是贺梓鸣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学会了什么是尊严,怎样做一个人。
曾经,贺梓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在那寒冷的深宫中给予了他最大的温暖及他懦弱母亲根本给不了他的庇护。
贺梓鸣看着陷入回忆神情陶醉的贺梓晟,心里只发毛,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癫狂的疯子。
贺梓晟却不理他,只反复摩挲着贺梓鸣的脸,引得贺梓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曾以为我们能这么一直一直兄友弟恭的相处下去,可后来突然有一天皇后死了,你也变了。”
“曾经保护在我跟前的你,突然之间变成了带头欺负我,折辱我的那一个人,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条狗,我甚至开始想你为何要教会我做一个人,教会我什么叫做尊严,你教会我难道就是为了摧毁我,羞辱我吗?”贺梓晟将贺梓鸣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那时候,和那之后的很多年,我都以为我是恨你的,恨你比恨曾经欺负羞辱过我每一个人更甚,恨你教会了我怎么做一个人,怎样去享受爱,又一下子把全部都生生剥夺,我曾发誓终有一天要击败你,夺走你所拥有的一切,再狠狠的,狠狠的把所有一切你这位尊贵皇太子加诸到我身上的羞辱都尽数加倍奉还,让你跪在我跟前忏悔求饶,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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