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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鬼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落江湖
许母怀抱着还是温热却再也没有心跳的小身体,哭倒在地,痛不欲生。许父许爷爷两个大男人也是心痛难忍,许奶奶双眼煞红的揽住媳妇的肩,眼泪也是刷刷直掉。整个医务室里都是压抑的痛哭声。
许奶奶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猛然一下站起来,苍白的双唇抖动着,绝望的双眼好似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草,刹那闪亮了一下。她像疯了一样,一把抢过许母怀里的小婴儿,夺门而出,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念有词:“那个人,那个人............肯定可以救他的。”
余下的许父许母等人,都是一怔,已经失掉呼吸宣布死亡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救活,都觉得许奶奶是痛失爱孙,所以有点神志不清而胡言乱语了。担心着许奶奶这个样子可能会出事,三人也是立马追上去,一路追着,便看到许奶奶冲出村里的医务室便直往许家屯后的诡异林庄冲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许奶奶抱着孩子被林庄的两个青年守卫给拦下来。
等三人跑到许奶奶身边,便看到许奶奶抱着怀里已经开始渐渐冷去的身体苦苦哀求着那两个青年男子放她进去,她要见九爷,求他救救自己孙子。
许父许母觉得医生都宣告孩子已经死去,而且呼吸都停止了,求这个叫九爷的有什么用,难道还能起死回生不成?!想想更觉得是无稽之谈,觉得许奶奶是病急乱投医了,几个人一边拉扯着许奶奶回家去,一边劝说许奶奶接受事实,还是赶紧回去,好好安葬孩子。
许奶奶根本不理睬自己老伴儿子,只是依旧苦求着那两名守卫,最后更是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乞求着。此情此景不动容也难,而且许父许母一见自己母亲都跪下来了,又劝不动许奶奶,便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起求着那两个青年。
那两个守卫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都是有父有母有儿有女的人,看着他们实在太可怜,便破例通融,让一个继续守门,一个带着去见族长,若是擅自带外人进入有什么惩罚,便二人分担。
青年男子带了四人进入林庄,示意四人安静,便领着四人直寻族长而去。
进了林庄,才更进一步了解林庄的古老与神秘,地面都是斑驳的青石板,耸立着弯曲的各色竹楼,巧而雅致,空气都都好似带着一股空灵和一缕清香,似竹子的清香,好似又多了缕淡淡的檀香,让人不由心境宁和。走的深了,还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夹着滴答的水声。
七饶八绕,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青年男子才在一座两层的竹楼前停住,竹楼的四角都挂着白色灯笼。门口伫立着两只高大的石兽,龇牙咧嘴,目露凶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巨兽。整个竹楼看着就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青年男子径直走上前去,敲起了门,带起门上的一串铃铛声。半响,门就被打开,探出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青年男子上去恭敬的说道:“九婶,这几个人是来找九叔的,实在太可怜了,所以..........”
接下去青年男子也没有再说下去,九婶也是一副了解的样子,便打开门,一言不发,直接向内走去。青年男子赶紧示意许父许母跟上去,便打了个哈哈,自己转身回去了。
这个九婶,步履稳健,一直在前带路,许父有心搭话,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渐渐许父便也不再说话,五人沉默着直往竹楼后去,走了几步出了竹楼进了后院,便看到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躺在竹子躺椅上,在槐树下乘凉。
感觉到几人的走进,老人也没有动,只是轻飘飘的睁了下眼,瞅了眼便又闭上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许奶奶可没时间计较这些,一见林九爷,她便直接扑过去跪下直磕头,红肿着双眼恳求他救救自己孙子。
那林九爷皱了皱眉头,仿佛不堪所扰,拂开许奶奶拉着他的手,睁开眼来,目露光直直的往许奶奶的怀里看去。
这个林九爷,看面相也不过五十多岁,却已是满头华发,但是双目凌厉,气度不凡。身躯高大魁梧,此刻站起来更是气势凌人。
他也不管许奶奶那哭丧的脸,直接抓过她怀里的婴儿尸体,伸手往里一探,嘴里蹦出洪亮的两字:“死了。”
许奶奶立马扑过去又哀求道:“求求你,九爷,我知道你有办法,求求你救救我孙儿,我许家一直一脉单传,我不能让我老许家断了根啊。求求你,只要你救我孙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林九爷盯着小婴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便又抬起头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许奶奶:“这孩子意外早死,阳寿未尽,让我救也行。不过你懂我的规矩,要我出手救人,代价惨重,你是真的做好了付出全部的准备了吗?”
许奶奶抱着怀里孩子的手紧了紧,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我孙儿,要我这条老命都行。”
“好,即使如此,这孩子我便救了。不过,这孩子从此以后就只能是我林家人。”林九爷淡淡说道,看着惊诧的许家父母,接着说道:“这个孩子十八岁之前都可以和你们一起生活,但是过了十八岁,便要嫁入林家,与我二哥缔结冥婚,成为我二哥的妻,从此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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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娶。”
林九爷淡淡扫过许家人惊恐的脸庞,淡淡一笑开口,冰冷严肃的脸,带着些微的老人斑,目光里透出回忆的色,看着更是透出股诡异的气息:“我二哥是驻守北方的军阀,在25岁时已经在战争中牺牲,距今已经五十多年了。”
许家四人面面相觑,胸中各种情绪混杂,不相信能救活却又带着一股侥幸,对阴婚的茫然恐惧,对于传宗接代的责任,心头翻了各种想法,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也没个能站出来拿个注意的。
四人迷蒙间,便又听到九爷说着:“你们还有半个小时可以考虑,人死后两个小时灵魂便会慢慢消散,到时候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你们考虑清楚,救与不救,在你们。救,你们的孩子还是活着,你们挣了他十八年的时光,之后他虽然不在你们身边,可是好好的活着;不救,那便当着孩子与你们无缘,任他逝去把。”
看着许家四口还是一脸犹豫挣扎的样子,林九爷又继续下一味猛药:“这孩子也是可怜,明明命不该绝,应是一生富贵平和安康,却因为意外早产,硬生生改了八字,从此改了天命。违了天命生下来,生命的轨迹都已改变,命数不定,这种孩子大多数因为逆天改命,命不长久,总是会因为各种各种的原因而早逝,但又因为阳寿未尽,只能成为一缕孤魂。而这种孤魂因早夭,灵魂又未长全,只能是一缕无意识的魂,在阳世飘荡到阳寿尽的那天才能去轮回转世,真是悲惨凄凉。”
听完这一席话,许母和许奶奶两个女人已经因为满心的痛苦而红了眼眶,哽咽的说不出话了。她们不希望这个孩子这么孤苦,就算无缘成为一家人,也该轮回转世活的好好的。许爷爷和许父互相看了两眼,之后便坚定的对着林九爷点了点头。
“救,那既是我林家的孩子,便随我二哥的姓,名就取义我二哥之名,‘千里迢迢,长思可见。’我二哥林千里,这孩子便叫长思,林长思。”林九爷抚着怀里冰冷着小小身体的脸颊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签契
林九爷既然答应了救林长思,便去唤了林九婶,交代了几句,不久便有四个青年男子走进来,恭敬的问候了林九爷,然后手脚利落的进了后院的小矮屋,抬着个古老的红木桌进来,铺上土黄色的画满了各种图案,相似符咒图标的粗布。然后又摆上香烛贡品,还有桃木剑,墨斗,画符,一系列的法器。连九爷都换了身土黄色的道袍。
直到此时,许父许母才意识到,这个九爷,竟然是一个天师。天师,生而通晓阴阳,尽得天机的人。天师这个神秘职业,在许家屯方圆百里早已绝迹,附近的村庄早已好几百年没出过一个通鬼神之术的人了。这种人,生而神秘,生而受人尊敬。难怪林庄从来不问外事,如此神秘。
等那四个青年男子摆好供桌,便直接离开了。九婶也从前面的竹楼出来,递给林九爷一个古老的金丝楠木盒。
林九爷接过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犄角形的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一圈一圈的梵文,显得致古朴,透着藏族气息。盒子底下还压了张纸,林九爷直接递给许父:“既然你们已经答应了我林家婚约,便签了这张契约,算作婚书,我也好有个凭证。从此这个孩子,生是我林家的人,死是我林家的鬼。”
许家既已答应了这个条件,便也不多言,许父直接接了笔签了大名。
林九爷也不拖沓,取了小刀,割破了死婴的手指,还带着点温热的血便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这张薄纸之上。
“既是冥婚,阴阳相隔,便借点血通了阴阳。这张婚书,阴世阳世才都算得了数。”林九爷看了眼许父惊诧而心疼的样子,解释了一句,又小心折好宣纸放入楠木盒,拿出那块羊脂白玉,戴在林长思的脖子上,交代道:“逆天抢命,就算魂魄回到身体,却永远不会像常人一般随着年岁增长而魂魄稳固。这块羊脂白玉有锁魂之效,是他的保命石,千万不要离身。”
准备好一切,林九爷也不客气的让许家四口回避,他做法不喜欢人在场。而且这种逆天抢命的阵法,见到的人越少越好。岐黄之术总是邪之又邪,容易引来附近的鬼怪阴司,阴气过重对活人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害。
之后许家四人便被九婶带到竹楼去安坐,四人静默的坐在长竹椅上,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期待这个林九爷真能救活这个孩子,其他便也不强求了。
他们从太阳最烈的下午一直等到月上梢头,林九爷才出来。这么长时间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就看到本来神奕奕的林九爷脸色惨白,双脚虚浮的出来,好似一下苍老了数十岁。许家人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个,就看到原本已经慢慢冷掉的身体恢复了温热,还发出细声细气的哭声,不过哭声已经比出生时洪亮了不少。
许家人立刻惊喜的抱过孩子,喜极而涕。
之后林九爷便说阵法已经成功,只要不再发生什么意外让魂魄离体,这个孩子便可以安然长大。不过因为死过被救活,身上还是阴气过重,容易招鬼怪而阴气蚀体而死。年岁小的时候灵魂不成熟,还可以用羊脂白玉挡一挡鬼煞,但是十八岁一过,灵魂成熟,散发出的那种诱人的气息,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所以许家人也不必太介怀阴婚,这也是救林长思一命,只有被订下了契约的灵魂,有所归属,鬼怪才无法觊觎。换句话说,就是林长思过了十八没有结这个阴婚,便命不久矣。
简短的交代了许奶奶以后林长思注意的事项,莫不是多晒晒太阳,不去坟墓等阴气充斥的场所等,便打发了许家几口回去。
.........
.........
.........
许父絮絮叨叨的说清了往事,抬头看着儿子呆愣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脸:“这便是全部了。”
林长思现在才终于明了缘由,也清楚了为什么许母一直强调脖子上这羊脂白玉要一直戴着,就算洗澡也不得摘。小时候林长思摘过一次,生了场大病,醒过来便看到许母坐在床边哭的竭斯底里,看自己醒过来,哭叫着捶着胸口,说着林长思简直是要逼死她,求着林长思以后再也不要摘了这块玉。林长思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疯狂伤心的样子,答应了之后,便再没摘过。
完完全全听完了往事,林长思却无言以答。摸着温热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林长思怎么都不敢相信,他曾经是个死人。这诡异的事,怎么都让接受了十几年现代科学教育的林长思觉得离谱的可笑。他一边幻想着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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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出了什么错误,才让父母觉得自己死了,然后被林九爷捡了个便宜要挟;又想说不定当初便是林九爷和医院里那个医生勾结了欺骗了自己父母.........
心理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堆,缠绕成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喃喃着“假的,假的,你们骗我。”便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犄角玉坠砸在地上,夺门而出。
他就要看看,没了这羊脂白玉,有什么鬼神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见鬼
林长思出门的时候真是日头当午,他游荡到现在天已经全黑了,灰蒙蒙的月光撒在山上这片杏树林,光秃秃的枝桠,透过薄雾,被月光照的光影斑驳,摇曳晃动。
林长思游荡了这么久根本就不想回家,想到那该死的婚约,父母那凝重的脸,心中就一片烦躁。他长长的吐出口气,望了眼在圆月的照映下显得如黑洞一般的山头,还是忍不住一脚把地上的落叶踢出老远。
这片山是许父承包的,种的都是杏树,春天开花的时候漫山遍野,飘满了粉白色的花瓣,说是画境也不为过。林长思曾经还带着寝室里那三只过来玩过,他们过来的时候正是杏树开花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花的海洋,把那三个大老爷们都看呆了。
后来大黑还直叹气,后悔没带几个美女过来,若是来了这里,这山花漂亮的,多好勾搭美女啊。瘦猴也跟着附和,直说林长思带错了时候,应该结果的时候带他们来,就算没有美女,满山的果子也够勾人的了,听的林长思满头黑线。
他想着这些,心情才开朗点,望了望山头,黑漆漆的,根本望不到边,而且现在是冬天,山上特别冷,一股阴风刮来,林长思一哆嗦,死命拢了拢羽绒服。
走在这杏树林里,光秃秃的树枝跟张牙舞爪的怪物似得,又想到许父说的他摘了羊脂白玉易见鬼,纵然理智上觉得不可信,可是林长思还是好几次被斑驳的树影给吓到。
林长思慢慢的走着,被这山林吓得都想没出息的回去了,不过心里那点不爽让他死撑着,但是腰还是慢慢弓了起来,走一步左瞄右瞄的,跟只猫儿似的。
轻轻的一阵山风吹来,连雾都好似被吹的浓密起来。月光都淡了。
林长思感觉连身体都随着夜色轻飘飘起来,有点恍惚的往前走着,一股带着湿气的冷风吹过来,耳边感到一阵冰冷,耳朵好似被舔了一下似得,惊的林长思一哆嗦,差点叫出来,不过人好似清醒了点,走几步眼前便看到地上坐着一个红色的模糊身影。
林长思觉得脑袋又沉重了,像堆浆糊,像被诱惑了似得,明明脑海里叫嚣着不对劲,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直直的往这个月色中显得模糊不清的人走去。
走的近了,才发现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人,头上梳着发髻,戴着云鬓花摇,穿着一袭红色的薄纱裙,露出大片的香肩酥胸,薄纱裙开到大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她就那么斜躺在地上,一双媚眼勾魂摄魄的直盯着林长思,香唇微启,吐出一串吴侬软语,林长思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看到那一双红唇微动,那红艳的唇色让他不由自主的靠过去,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挨近那香艳欲滴的唇。
林长思慢慢的靠过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嘴,就在马上要碰触到那红唇的瞬间,一阵冷风吹来,林长思刹那间清醒了几分,眼睛一聚焦便看到近在眼前的一张腐烂了的脸,浓黑的臭水汩汩从烂肉的眼窟窿里流下,蛆虫在那堆烂肉里爬进爬出扭动着,当下大惊失色,差点吓得背过气去,一下子连退三步吓瘫在地上。
坐在地上,林长思更看清了那个人,或许不该称之为人,已经成了一具白森森腐骨,连着些许烂肉,全身都腐烂的流出尸水,林长思觉得都能闻到那股腐烂了的臭味了。
就见那具腐骨向着林长思一步步走过来,烂的根本没有嘴唇的口里发出刺耳而诡异的“咯咯咯”的笑声,连着那具已经快散架的骨头走动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林长思都快吓哭了。
他想站起来,可惜根本动不了,浑身上下都僵住了,瑟瑟发抖,只能看着那腐骨站定在他面前,伸出奇长的舌头舔过来,就在感觉到那股带着腐臭的舌头快扫到脸上,林长思吓得眼睛都翻白了,差点晕倒,接着就听“砰”的一声。
半眯着眼便看到那具腐骨凌空飞了出去,砰的一下撞在杏树上,松散的像快散架了。那腐骨瘫在地上,蠕动了半天也没站起来。接着林长思便听到轻蔑的一声哼笑,月光中便慢慢浮出个人形来。那个背影林长思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见那个如玉的男人负手而立,他本来就身形修长,又漂浮在离地三寸的地方,那月光一映,显得气度不凡,不怒自威。他飞掠过去,一把掐住那具腐骨的咽喉,提将起来,轻笑道:“不过一个低等卑下的无知艳鬼,也敢和我林千里抢人,不知死活。”手上微微一使劲,“咔嚓”一声,骨头粉碎,整具腐骨便也在空中消散了。
林长思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见他不吹灰之力解决了那具腐骨,然后转过身来。一双冰冷透骨的双眼像看蚍蜉一样的盯着自己,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浓浓的戾气,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起来。
这个男人瞬间便移动到了林长思面前,俯下身来,伸出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一下捏住林长思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拇指在林长思的唇上摩挲,搓起一片嫣红,满意的看着林长思吓得呆愣的脸,启唇说道:“你,是我林千里的人,他人若敢觊觎,我便让他生不如死;若是让人动了一分一毫,我便将他挫骨扬灰,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你记住了。你的一切,只能是我的。”
早在那男人冲过来的瞬间,林长思便已呆愣了。现在听到如此占有欲十足的话,被他一个厉鬼说出来,林长思吓得胆战心惊,被鬼捏住的下巴也生疼生疼,他却丝毫不敢动弹。
此时远处隐约传来许母急切的呼声,应该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林长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个厉鬼,生怕这厉鬼突起心思伤害自己母亲。
那男人嘴角勾着轻笑,仿佛看穿了林长思心中所想,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林长思,仿佛特别享受此刻这个人害怕的情绪,都要生出逗弄的心思了。
听着许母的声音一点点逼近,林长思刚想高呼让许母不要过来,就看见这个厉鬼嘴角一扬露出个讥笑,一点点凑过头来,一直到与他鼻尖相触,双唇只差毫米,深邃的双眼幽深的跟黑洞似得一点点望近林长思心里,带着黑沉沉的压迫,然后一阵冰冷的气息抚在双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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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股清冷的檀香:“十五,乖乖成为我的妻。不要想着反抗,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说着轻蔑的瞅了眼许母奔过来的风向,“我想那是你不愿承受的。”
林长思被那无边地狱里恶鬼一般的眼神和话语吓得瑟瑟发抖,根本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而且这厉鬼如此霸道的口气,根本容不得人拒绝。
男人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那一点弥留在人世灵力也不能久撑,目的已经达到,便动身离去了。
那个身影在月光下如烟一般一点点消散了,林长思紧绷的肌肉刚松懈下来,许母便出现在眼前。
林长思被那两只恶鬼吓得不轻,出了身冷汗,现在松弛下来,被风一吹就是一阵哆嗦,许母问起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觉得头疼难当根本说不出话来。等回到家里洗过热水澡才觉得好点,家人再问便只是推脱天黑不小心摔了跤,觉得浑身疼痛,别的也没多说,便去睡了。
理所当然这一夜他睡不安稳,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一下子梦到自己是个死人,又梦到那鬼冰冷如毒蛇般的眼神盯着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冷冰冰的警告哪里都别想逃,自己的骨,自己的血全部都是他的。又梦到自己反抗逃跑,结果那鬼在自己面前杀死父母爷爷奶奶,撕碎了自己的场景。整个梦里都是阴暗而又血淋淋的,充满了冰冷的绝望。
大半夜的吓得冷汗直流,又哭又叫的,发起高烧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昏迷
等第二天许母进来看,林长思已经烧了大半夜,浑身发烫,脸色绯红,神志不清,嘴里喃喃胡言乱语。
家里一阵兵荒马乱的,请的村里医务室的医生过来,那老医生在这村里工作几十年了,林长思当初便是他接生的,老人看得多了,对着死了又活过来的事也没多置喙,小时候林长思在他那调皮捣蛋,他也是放纵疼爱,所以看到好好一孩子烧成这样,不了絮絮叨叨一番。
念完了,又无可奈何的叹气,早上下聘的闹剧他也有所耳闻,这事啊,也怪不到许家父母。只得吊了水,开了药,又嘱咐好好照顾,便走了。
林长思这一病,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拖了有半个月,好的时候呢,还可以下楼去和许父许母瞎贫,和许爷爷许奶奶撒个娇卖个萌;差的时候呢,就窝在床上一动不动,饭也不吃,偶尔还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发完脾气当天晚上就会又发烧,好了又去道歉撒娇,看的许家父母爷爷奶奶心疼的哽咽。
淡淡的月光透过薄纱的窗帘射进屋里,空气都变得朦胧了,床上单薄的少年虽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眉头还是深深的皱着。仿佛梦到了什么难受的事情,被子里的手都伸出来撰紧了。
淡淡的月光模糊成一个浅色的光影,拂上了少年的手臂,又划过眉心,仿佛受了什么安抚,少年的眉头慢慢的松开了,翻了个身,依着月光,陷入了酣睡。
月光静静的照在少年身上,少年的唇仿佛被什么摩挲过,泛起淡淡的嫣红,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少年粉红的唇微微一动,稀薄的月光便慢慢暗淡了。
日升月降,才过六点,林长思便醒了。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头一次觉得头不是昏昏沉沉的,他心情也好了不少,拉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山里的空气清新冰凉,让林长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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