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鬼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落江湖
“不”兰纳像是坠入了噩梦,突然大叫一声,根本不顾陌灵还掐着他的命门,他就开始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挣扎起来。
陌灵怕伤了他,一慌,就放了手,兰纳赤红着眼睛反手就是一掌,那用尽全力的一掌狠狠的拍在陌灵的腹部,那软绵的身体凹进去,几乎穿透了他半个身子。
陌灵脚下一晃,后退几步倒地,兰纳脸色狰狞,走过去就是狠狠一脚踹在他心口,陌灵闷哼一声,身子凌空飞出半米远,浓黑的血汁从他嘴角流下来。
兰纳满脸的阴霾,目光如剑,冷冷的看着他:“我不会放弃的,为了他我已经低到尘埃里,万劫不复了,我怎么会允许他抛下我独自幸福,就算是死我也要绑着他一起。”
他眼里都是刻骨的伤痛,却又分外空洞,陌灵看着他,无声的叹气,明明自己才是被揍的那个,这个人看起来却比自己更可怜,逆着光都能看到他脸上的几滴泪光,天知道这个男人流了多少泪。
这个阴险毒辣的男人的眼泪,陌灵自嘲的一笑,可惜不是为了自己而流,这个人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有那个站在远处,疏离而冰冷的男人。
人的执念,真是可怕,难道真的只有得不到的,才最记忆深刻吗?
树影斑驳,一片幽寂,清风拂过树梢,带起轻轻的哗啦声。
死都要绑着他一起吗?呵,真是恶毒又痴情。
陌灵轻叹一声,兰纳看他表情,心里一阵烦闷厌恶,提脚就在他心口狠踹了一脚,陌灵回过神来,就看到刚才还伤心哭泣的人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仿佛刚才是他被揍晕了眼花。
兰纳阴沉着脸看着他,这个整天笑眯眯、自以为是,总是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龌龊肮脏,这个嘴脸实在太让人恶心了。哼,要不是侬玉死了,我早就送你归西。
他眼眸一暗,敛去了所有的光,又是一脚踹上他心口:“少给我装死,赶紧给我起来,现在,去给我把树林里的那些恶鬼都聚集起来。”
他这一脚虽然没用十成十的力,半趴在地上的陌灵还是被他踹的仰躺过来,陌灵捂着心口,轻轻咳嗽两声,明明还难受的不行,转瞬他又无所谓的轻笑起来。
抬起两手垫在脑后摆出一副闲适的模样躺在地上,望着没有半颗星辰的夜空,语气里带着揶揄:“呵,你还真是不死心,人一家三口刚聚在一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搞破坏?”
兰纳脸色一冷,锋利如刃的眼眸狠瞪他:“你是活腻歪了,还是打定注意我还不敢杀你?”
“呵”,又是一声轻笑,陌灵戏谑瞅他一眼,捂着胸口哎呀痛呼两声站起来:“你有什么不敢,我看你现在是看我碍眼的很,要不是我对你还有点用,你巴不得现在就宰了我吧。”
“哼,知道就好。”兰纳冷哼,眼底的杀意根本不屑隐藏。
陌灵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他不是早明白这个毒蛇一样的男人早没了心,除了那个恶鬼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为什么刚才他还会期待着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呢。
呵,这样卑贱的自己,还真是可笑。
☆、孽债
他在心里狠狠自嘲了一番,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他转而问道:“章老道也在这里,你确定召集恶鬼有用?”
兰纳轻飘飘瞄他一眼:“我自有打算,你去做便是,废话这么多!”
陌灵哑然失笑,肩膀一耸做投降状:“好,好,我不管,那”,他说着眼眸轻轻一扬,停顿了半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该知道我的规矩,让我做事,你的诚意呢?”
兰纳闻言身子蓦然一僵,脸色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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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难看起来,他咬着唇狠瞪了他一眼:“事成之后自当履行,绝不食言。”
陌灵眼角斜挑,轻觑了他一眼,眸如秋水,波光潋滟,他放下捂着胸口的手,灼热的视线紧紧的锁住面前这个咬牙切齿的男人,脚步轻盈的一步一步挨近他,邪笑:“那现在,是不是该付点押金?”
兰纳瞪着他,双拳握紧,胸口不停上下起伏,终于还是咬咬牙,一手上去揽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对着他的唇狠狠的迎上去。
陌灵被他这一下拉的有些狼狈,弓着身子被他吻着,不过他这性格,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抢过了主动权,一手上去揽住他的腰身,湿润的唇舌也钻进他的口腔里,淫靡而□的水渍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两个人狠狠的吻在一起,不像接吻,倒像撕咬。
两人明明亲密的吻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对望,眼眸里一片清明,陌灵上去揽住他腰身,手就摸进了他衣衫下摆,刚伸进去,就被狠狠推开了:“你够了!”
看着兰纳怒目而视的样子,陌灵一脸可惜的摇摇头:“啧,刚摸到点小腰,不过宝贝...”,他舔舔唇上的鲜血,“你是不是该去抓个女人换血了,血臭了哟。”
说着笑眯眯的伸出舌头在唇边舔舐了一圈,把刚才剧烈亲吻咬破他唇齿所流的鲜血都舔进嘴里,意犹未尽的啧啧吧唧两声。
兰纳捂住嘴唇,暴躁的嘶吼一声:“你滚!”
陌灵哈哈大笑几声,脚下轻挪,转瞬间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迟早让你下地狱!兰纳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狠狠一咬牙,一掌拍在旁边的一颗树里,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林长思摸摸小宝的头:“小宝,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宝偷瞄抱着自己的林千里一眼,转而看向林长思,开心的笑眯了眼,嘴巴大大的咧开,两个鼓鼓的腮帮子肉乎乎的,跟个小弥勒佛似得使劲摇头:“没,爹爹抱着,小宝好开心。”
林长思闻言看林千里一眼,轻轻一笑,看着他肉嘟嘟的脸颊,忍不住手就揪了上去:“肉包子,还说最喜欢爸爸,我看你最喜欢的是你爹爹吧,笑这么贼。”
小奶娃的很,才不会被他绕进去,卖乖的一把扑上去揽住林长思的脖子,撅着小嘴就是吧唧一声啃在他嘴巴上,笑眯眯的卖萌装乖:“木有哟,爸爸和爹爹,小宝都超级喜欢。”
这贼嘻嘻的样子,林长思捏捏他小小的鼻子:“墙头草!”
小宝抱着他,在他脖颈处蹭蹭:“小宝是爸爸的肉包子,不是草。”
林长思闻言轻笑。
他两个抱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林千里看着林长思唇上被小奶娃亲的口水就黑了脸,这小屁孩半个身子还在自己怀里,上半身就扑倒乖宝身上去了。
他拎着小奶娃肉肉的后颈,把他提溜过来,扯起袖子抓着林长思把他嘴巴狠狠擦了擦,还狠狠的亲了口才放开,然后板着脸指着小奶娃的鼻子:“你爸爸这里”,他说着点点林长思的唇,“是爹爹的地盘,你不准亲!知道吗!”
“你要亲,只能亲这里!”说着,又点点林长思的脸颊。
小奶娃本来和林长思腻歪的高高兴兴的,突然被人揪着肥肉提溜回来教训,他两只肉乎乎的爪子捂住后颈,泪汪汪的瞅着欺负他的爹爹,委屈的嘟嘴:“为什么爹爹可以亲,我不可以亲,嘤嘤嘤,小宝也要亲。”
林长思本来被他又擦又亲的动作弄的一头雾水,现在听了他教训小宝宝的话,才明白过来,瞬间几条黑线从脑门上挂下来,二叔,你都多少岁拉,欺负个还没出生的奶娃娃好意思吗!
林长思拍拍小宝的背,小声的哄哄他,皱着眉头,竖着眼睛瞪林千里:“二叔,小宝一个小娃娃,亲下怎么拉!”
林千里瞅他一眼,丝毫不让步:“就是不许亲”,说着拍拍小宝的肉屁股:“别哭了啊,不许在你爸爸面前卖萌!”
小宝埋在林长思脖颈处的脑袋抬起来,偷瞄他一眼,小声的哼一声,皱着鼻子好像还有点不服气。
哼,我在你看不到的时候亲,么么么的亲很多下!
林长思无奈的看着他俩,二叔,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智商被小宝拉低了。
两大一小凑在一起嘻嘻笑笑,站在旁边看了许久了章老道忍不住走过去,林千里从他动步就发觉了,拍拍怀里的小娃娃让他安静下来,一家三口都转过身看着他。
林长思和小宝都好奇的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这人穿着一身道士的行头,背上还背了把桃木剑,跟刚从电影里爬出来一样,给人的感觉也很特别,满脸正气,严肃庄重,看起来就是一个坚定固执的人。
章老头走到近前,看看他们三个,转而望向林千里:“看样子,你就是周老头和我说的林千里了。”
他这话状似问句,又没带丝毫疑问的口气,林长思和林千里都看着他,没有接,反倒小宝对着他左瞅瞅,右瞄瞄,稀奇的很,奶娃娃的童音就冒了出来:“哇塞,爷爷你长的好稀奇啊。”
林长思听见这话赶紧捂住小宝的嘴,尴尬的冲老道士笑,这个笨娃,怎么能说人长的很稀奇呢,这话听起来可不怎么让人愉快。
他一只手就把小宝的脸遮了大半,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小宝伸出两个肉爪子够上他的手,把眼睛露出来,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都是疑问的瞅林长思一眼,又去看老道士,嘴里含含糊糊的乌拉乌拉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林长思分外尴尬,老道士倒是没什么介意,他上次去周老头家就听说了一些,所以看到他们也没什么惊奇,他此次来a市,一来是想看看儿子,二呢,也是过来抓侬玉这个孽障的,没想到刚来就碰上了。
他一生奉行除魔卫道,守正僻邪,却也没古板到什么鬼都抓,本来听周老头说了林长思和这个厉鬼的事,他没什么心思要管,不过现在既然遇到了,他也没打算袖手旁观。
不过,看这个少年和这个鬼分外亲昵,还有他们怀里的娃娃,章老道的眼睛对上小宝水汪汪带着好奇的眼睛,他慈祥一笑,他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小宝一看这爷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立马来劲了,在林长思的怀里扭啊扭,就要不安份的钻出来,林长思拍他屁股一下:“光屁股的,扭什么扭。”
小宝瞅他一眼:“爸爸你好坏,老笑小宝,我是小娃娃,光屁股才不糗呢!”
他这么说着,又有点不确定,转头去问林千里:“爹爹,小宝光屁股很羞吗?”
林千里正在笑,他从来不知道乖宝还有这种坏心,喜欢逗弄小娃娃,他摸摸小宝的头,小家伙头上就长了稀疏的绒毛,软软的,还挺好摸,正要说话,就被站在那里的章老道抢了先:“不羞,小娃娃都是光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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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闻言眼睛一亮,扒开林长思捂着他嘴的手就冲着章老头兴奋大喊起来:“真的咩?爷爷你真好。”,还边说边扭屁股。
林长思翻白眼,手偷偷在他的肉屁股上捏一下,随便忽悠你几句,你就真好了,以后得好好教育,得一下被人拐跑了。
小宝嗷的一声,鼓着腮帮子捂住屁股瞪林长思,林长思向他挑眉,他又瘪瘪嘴向林千里告状:“爹爹,爸爸他揪小宝屁股。”
“哟,还敢告状。”林长思又捏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林千里又转向小宝,揪着他的肉包子脸,得瑟的说道:“你死心吧,你爹爹比较喜欢你爸爸我,才不会帮你忙。”
小宝瞅瞅林千里,知道爸爸说的是实话,委屈的撅嘴。
林千里看着和小娃娃斗嘴的林长思,他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小宝,眼里充满了恶趣味,这个模样,林千里轻轻一笑,他还记得他小时候每次调皮捣蛋脸上就是这个得瑟的表情。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揽住他的肩把他拉向自己怀里,心里升腾起的是一种暖暖的感觉,觉得心脏都被填满了,拥有这个人就拥有了全部的感觉,呵,能陪着自己的爱人长大,他生命里每一段时光都没有错过的感觉真好,温暖又心安。
“呵”一声嗤笑在空气里响起,打破了这刻的温馨宁静。
林千里拧住眉,转过身来,兰纳笑着从树林的阴影里走出来,眼眸在三人之间流转,望向林千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呵,隶竺,哦不,应该是二爷,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喜欢小孩。”
林千里看着他脸色阴沉下来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把林长思挡在身后,把小宝放他怀里,拍拍小宝让小宝缩回去,小宝竖着眼睛冲着兰纳哼哼两声,然后听话的虚化了身形变成一抹荧光,融进了林长思的肚子里。
除了梦里的那一次,这还是林长思头一次看到小宝钻回自己肚子,他惊的睁大眼睛,差点吓傻。林千里拍拍他的头,才扬眉对上兰纳的眼睛。
兰纳看着他对着林长思百般呵护,心里就万分妒忌,明明说过不在乎,却在看到他对着别人温柔缱倦的时候,心口瑟缩的忍不住就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
呵,多么讽刺,几十年前,是并驾齐驱,几十年后,是两相对立。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可是你却再也不愿和我回到从前了。
他眼眶发热,握紧拳头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用痛觉麻木自己,他不能哭,那一天他都没有哭,现在更不可以,一切早就回不了头了,这个他深爱了几十年,执着了几十年的人,就算是坠入地狱,他也要他陪着。
林千里看着他,一脸冷漠,从他选择背叛自己开始,那个才智过人,让自己珍惜敬重、引为知己好友的兰纳就已经死了,面前这个同自己一样,早已沦为鬼怪的男人就只是自己恨彻入骨的仇人。
每次看到他,心里涌起的黑暗就让他无法控制,不仅恨他,更恨自己,这几十年的血债,不仅当年杀戮的人身上有,他身上也背了一份。
欠下的债,到了时候总该要还,这滔天罪恶,你我都不能被饶恕。
被他如此仇恨入骨的眼神望着,兰纳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痛的麻木,连滴血都不知了,他张开嘴吸一口气,堵住喉咙里的哽咽感,迎着他的充满杀意的眼神,挤出一个微笑:
“别这副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你该知道,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法门在哪里了。你应该去找过很多次了吧,哦,不止你,千清应该也去过,呵,道法再高超又怎么样,不知道法门在哪里,你们永远也破解不了,救不了你的族人。”
林千里眼底一片阴沉,身体四周不停的涌出黑雾,双拳颤抖着握紧,控制住心里越发沸腾的嗜杀欲望。
为什么这个人会变得如此彻底,曾经会因为枪杀一人而颤栗害怕的整整几夜睡不着,现在造下了满手的杀孽,却还可以拿出来谈笑风生。
他自认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对上现在这个人,却也不得不惊叹于他的心狠手辣,相处五年,自己有真正认识过他吗?他都一度迷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墨瞳亲的地雷,你的心意让我很感动,感谢亲们的支持
谢谢亲们的藏~鞠躬~
☆、前尘
盛夏清晨,露水正浓。
一泓清幽的湖水,一帆轻舟划过,迎来几缕清风,略过满池莲花,好不惬意。
船上两人相对静坐,中间放着个红漆梨木的矮桌,摆着笔墨用具,一人一袭蓝衫低垂着头执笔挥毫,一人一身青衫兴致盎然的观望,两人都是衣衫闲适松散,清风拂过,一派悠然自得。
“子幼?子幼?”蓝衫的青年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人呆愣愣的望着自己,表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放了笔,凑过去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青衫的青年被他的轻唤声惊醒,啊的一声回过神来,眼眸刚一聚焦,就对上男人近在眼前的脸,这距离不过一掌之隔,男人睫毛的颤动都能看得见,青年的脸刹那间就红了,下意识的身子就往后缩了一下。
“哎,小心!”凳子本来就是小矮凳,他这么一缩身体就不稳的往后倒,蓝衫的青年赶忙拉住他的手,扶了他一把。
青衫的青年差点摔倒出丑,这下脸更红了,呐呐的都不敢说话。
男人放开他的手,看着他这拘谨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戏谑道:“我有这么好看吗?竟然看的都呆了,喊了两声才反应过来。”
“呃...没...不是。”青年偷看被发现本来就心虚,嘴里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但是一对上男人充满兴味的眼神,他脑袋就像灌了浆糊,嘴里含糊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能低下头羞窘得满脸通红。
男人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这人木讷的还当了真,他摇摇头轻笑,又把狼毫笔提起来,在画纸上再轻轻勾略,点画两下,才慢悠悠的说道:“子幼,你对上公事,述说计谋策略的时候都是伶牙俐齿,怎么每次一开你玩笑,你就变得这般木讷笨拙呢?”
这打趣的话,让青衫的青年抬起头来,看男人一无所觉的继续挥画,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正常,看来刚才他不过随口一说。
青年呼的松了一口气,半响,心里又有点失望,这心口酸酸涩涩的,他望着低头作画的男人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意图,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男人抬眼轻瞄他一眼,看他满脸的惆怅,轻轻一笑:“怎么?打趣你几句,还来气了?”
青年似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隶竺,你怎么总是喜欢胡说。”
男人低着头在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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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再舔一笔,左右看看,才心满意足的了笔,抬起头对青年无奈笑笑:“好好,我不胡说,那子幼过来看看,我这画作如何?”
青年皱皱眉头,没有去看那画,反而盯着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隶竺,说了多少遍拉,不要叫我子幼,叫我兰纳!”
男人嘴角挂着轻笑,抬头看他:“叫子幼有什么不好,兰子幼,多好听。”
青年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皱着眉头轻哼一声:“子幼,子幼,明明我比你还年长两岁,你这样叫,我倒感觉我成了后生晚辈了。”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男人噗哧一声笑出来,点点头:“好好,子幼,不,兰纳,我以后叫你兰纳行了吧。”
青年高兴的点头,嘴里嗯嗯两声,男人扫他一眼,笑道:“现在满意了是不是该帮我看看画了?”
青年笑着点点头,小心的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后,凑过去细心的品鉴这幅墨迹未干的泼墨莲花,他刚才都只记得呆呆的望着男人认真作画的样子,都没有看过画,现在一看,眼前便是一亮。
洁白的宣纸上,几朵墨莲栩栩如生,盈盈出画,勾略细致,仿佛能看得到这莲花在清风下轻轻摆动,摇曳生姿,倾城脱俗。
画的如此深邃有神,青年自然不惜赞美,几句溢美之词就让男人得意的轻笑起来,青年看看男人,再看看面前的画,踌躇了半天,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喜欢,小心翼翼的开口:“隶竺,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男人闻言奇怪的看他一眼,青年被他一看,几乎想把话回去,他不是不知道男人从来不把画作赠人,只是,他很喜欢那画,再,他心底有点小小的渴望,希望男人能为他破例,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男人半天没有说话,青年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咬着唇,几乎有力到咬破流血,他难堪的低下头,刚想开口,不行就算了,就听到男人一声轻轻的好啊。
咦,他惊讶的瞪大眼,男人看他惊讶的表情轻轻一笑:“怎么这么惊讶,我刚才只是以为兰纳你要拍我马屁才想要我的画,所以一时有点犹豫而已。
你是真喜欢,送你也未尝不可,我把你奉为知己好友,一幅画而已,我又怎么会吝啬。”
青年闻言看向男人高兴的笑起来,男人也回他一个笑容,继续说道:“既然要送你,我就再给你写个题字落款吧,你想要写什么?”
“嗯,题字就写‘映日荷花’四字,落款嘛,写你的名字就好。”青年望望不远的朝阳,说道。
男人轻轻一笑,提起笔,大笔挥毫,落下题词,看看旁边满眼期待的青年一眼,微一沉吟,换了小笔,在画纸右下角写下一行小篆‘一九二零赠与好友兰纳林隶竺’。
“你看怎么样?”
青年双眸发亮,盯着他连忙点头。
男人笑笑:“那我盖了印章,装裱了再给你。”
这张笑着的脸,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冷漠的脸彷如春风拂面,融化了一般,这个模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每次想起,心里又是温暖又是酸涩,说不后悔,却又忍不住在心底想,是不是当初知足一点,结局就会不同。
不会是如今这般,兰纳幽幽的眼神和林千里对上,一切已经扭曲,说不清谁对谁错。
他的心早就满是刻骨的伤痕,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份执念在支撑着他,兰纳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林千里,低下头:“隶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你有后悔过当年拒绝我吗?”
男人双眼瞪大,满是不敢置信,身上的冒腾的黑烟几乎要嘶吼起来向着兰纳扑过去,林长思看他这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的模样,赶忙拉住他的手,男人微闭一下眼,镇定下来,怒火的眼神看向兰纳:“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耻?”
兰纳看着他俩亲昵的动作,汹涌的妒忌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咬住牙,平静的面具早已破碎,他狂躁的大叫起来:“是,我就是这么无耻,我一直这么无耻,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后悔不后悔!”
男人扫他一眼,赤骨的寒冷:“不,再来一次,我会更狠的拒绝你。”
兰纳瞪大双眼,仿佛崩溃了一般,满脸的不敢置信和茫然:“不,不是的,你应该后悔才对,不是这样的。”
男人看着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我只后悔,曾经那么相信你,我真是愚蠢。”
曾经的我,把你当作右膀右臂,那么看重你。你对我产生这种感情,不止你苦恼,我也是,我把你视为兄弟,不想破环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但是我欣赏你,却真的不喜欢你,我镇重的向你道歉拒绝,结果呢,得来的却是你转身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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