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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鬼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落江湖
好吧,吃都吃了,他也不嫌弃自己,仰着头乖乖让他搽,一手捏着筷子又去夹鸡蛋,一边嚼一边奇怪的看着毛毛的头:“你不说你们家族不准剪头发吗,怎么你是短发呢?”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毛毛的伤处,旁边大爷样的苏珏撇开的脸上也闪过不自在,毛毛哭丧了脸:“我头发被苏珏给剪了,他不让我回去。”
苏珏听了这话,气鼓鼓的凑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脸:“死呆子,那个山沟沟有什么好的,跟着我不好嘛!”
毛毛看他一眼,哼哼唧唧的不说话,把自己的脸给抢救下来,又去看林千里:“舅舅,你刚才说祖宅血涂之阵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喊舅舅,林千里听了有些沉默,他已经隔世飘荡快百年了,除了林庄的人和林长思,他对其他人早没了什么血缘亲情,这个突然冒出叫自己舅舅的陌生人也勾不起他什么亲近感,只是想起昨晚所见,觉得他修为卓越,日后可能有用,便没有拒绝他亲近的称呼。
他给林长思的手上搽完了药,又让他把裤腿卷起来,继续给他膝盖上涂,眼睛也没有看毛毛,沉吟了半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乖宝吃完再说。”
毛毛闻言乖乖的哦一声,双手扶膝,正襟危坐,又开始眼巴巴的看着林长思。
林长思被他用“快吃吧,快吃吧”的眼神盯着,差点呛到,狼吞虎咽两口,把剩下的鸡蛋都吞进肚里,瘫在沙发上,一掀睡衣下摆,冲着林千里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摸摸:“好饱”,说着还打了个嗝。
林千里眼角的余光看到毛陵玉和苏珏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圆润凸起的肚子,他脸瞬间就黑了,一把把他搂过来,扯下衣摆盖住。
林长思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干了点不大对劲的事,他转头就看到苏珏一脸好奇震惊,毛毛也是眼神诡异的瞅着自己的腹部。
林长思从沙发上一蹦起来:“我去刷牙!”,说着就往浴室里扑。
林千里钳住他的腰身把他拉回来,按在自己身边坐下:“等会再去。”
苏珏一直关注着他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怀孕了?”
这样惊奇的口吻,林长思看他一眼,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沉默了没有说话。
林千里也冷下了脸,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苏珏说出去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作为一个男人,就算真怀孕了也不想让人知道吧,毕竟这么奇怪。
迎着林千里凌厉的眼神,他缩了缩肩膀,赶忙摆手:“不是,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长思也不是一个会小气到斤斤计较的人,摆了摆手说没事,又挣开了林千里的手去浴室刷牙,这次林千里没有拉住他,林长思走了,还剩两人一鬼相对而坐,这鬼又目露凶光,一时间苏珏有些讪讪,都哑口无言了。
等林长思洗簌完换了衣服出来,毛毛早等的捉急了,他一坐下,毛毛就赶紧追问林千里。
林千里摸摸林长思的头:“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在我说之前,你得保证,你听完后就算生气不开心也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昨天我真的很害怕,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哦”,林长思心里内疚,乖乖的点头应允,林千里把被他剪断了红绳的羊脂玉拿出来给他戴上,端口处打了一个结,挂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很是显眼。
林千里看他认错,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他别再摘了,这个结就当给他提个醒,不仅这个玉,还有这个断掉的红绳,都是他们曾经订下婚约的信物,即使断了,他也不想把它丢弃。
林千里看着毛陵玉半响,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说的那个人,确实是我母亲,不过她不是走失,应该是私奔。”
林千里微眯起眼眸,慢慢说起生前的那一段时光,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脑海里唯一深刻的便只有入骨的仇恨,其他很多,或幸福,或心酸,他都已经忘却了,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其实他母亲并不是父亲的正妻,只是一个妾侍,小时候的时候大娘和其他姨娘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会回娘家,而娘却哪里都不去,他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还奇怪的问过,一问娘就哭了,说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回不去,但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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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失声痛哭的脸,他也不敢再问。他们一大家,兄弟姐妹就生了九个,他排行第二,千最小,排行第九,只有他和千是一母所生,他和千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教育,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头发是绝对不可以剪的,在她看来断发是一种决绝的永别,他和千从胎发开始就没有剪过。
母亲从来不说起她的娘家,只是让他们兄弟谨记,切不可像父亲这般,三妻四妾,风流无度,人世上最美好的爱情,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从一而终,相濡以沫。
很小的时候说这个,她还会哭,待到他们长大点,她反而是笑了,满脸向往。
林千里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后悔过跟父亲走,或许她离开本家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并不是他的唯一,等知道了,一方面有了自己,一方面她还是舍不得他。可能因为她没有得到她一生中向往的爱情,所以她分外的执着,一次次的叨念,让他铭记。
现在想来,该是毛氏一族世代修道,遵循古礼,崇尚守贞,母亲从小耳濡目染,所以这种观念才根深蒂固吧,因为本家不允许外嫁,父亲那种人自然不可能会入赘,所以她只有跟他走了,违反了家规,走了便回不来了。
后来外强入侵,清政府倒台,父亲没有了官位,又不会经商,一蹶不振,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家里没有了支柱,钱财又充公散尽,大娘给了些钱财那些姨娘们,让她们去各谋生路,家奴也都遣散了,母亲不愿意走,便留了下来。
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就靠那些变卖的钱,微薄度日,那么大一个家族宅子,几乎成了空壳,因为是祖宅,大娘一直舍不得当掉。
他们一家,除了一个姨娘带走她的女儿,其他都是拾了钱财便走了,她们这样的出去,也不过就是改嫁,嫁得好,继续当有钱人家的小妾,嫁的不好,便是穷人家的妻,带着儿女不过是个累赘。
家里走的几乎都成了女眷,大哥病怏怏的,千才三四岁,自然只有他出头撑起整个家,那个时候兵荒马乱,逃难的人太多,军阀肆虐,经商读书什么的都不安稳,几乎只有权势才最让人安心,他便去参了军。
他十七岁参军,在军队里摸爬打滚三年,才慢慢被提拔成了军长,有了自己的军队,割据一方,不用受制于人。因为长发,他比其他人更辛苦,受的奚落更多,无数次他想把头发给剪了,真要动手,想起母亲的脸,便又舍不得,他每次回家对她都是报喜不报忧,他不想让她伤心。
来来回回无数次,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因为他,林氏一族达到了最繁盛的巅峰,而他认识兰纳,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招募幕僚,兰纳过来自荐,那个时候的他怯懦胆小,他本来不想留下他的,后来看他模样太可怜,衣衫破烂,满手冻疮,他一时心软,觉得养一个闲人也不过多吃一口饭,便留了他。
林千里的声音平静寂寥,林长思望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他当初在梦魇中看到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兰纳看起来确实是胆小又可怜,对比如今,简直判若两人。
林千里又继续说,他当初虽然留了他,却只把他当一个家丁小厮来看,战事平乱都没有让他去,不过他是个读书人,有就当时读书人的通病,自命清高,宁折不弯。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个参谋,而不是一个小厮,每次议事都没有叫他,弄过了几次,他终于忍不住找上了林千里,林千里听他支支吾吾的说完了来意,看着他说几句就憋的通红的脸,拒绝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挥手让他去了议事厅。
那一次林千里正在烦心平洲悦澜山剿匪一事,那个山头易守难攻,那一带的土匪颇多,割据山头,拦路抢劫。那一块正好在他的管辖范围,司令下了命令让林千里两月之内击破那个土匪窝。
林千里带兵去过几次,不过那里山路崎岖,地势险和,没有熟人带领,根本无法上山,僵持了一个多月,已经焦头烂额了。这次司令又下了文书催促这件事,林千里便又聚集了幕僚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攻破山头。
那一次,兰纳便提出了一个方案,假装路人让那些贼人掳上山,之后尾随他们,找到路途再一举攻破。
林千里听了也只是沉默,其实这个方法也不是没人提过,只是实行起来困难,那些匪徒非常残忍,抢劫俘虏的人如果是男人,便直接在山下杀掉,如果是女人便掳上山奸污强娶。根本没有女人愿意做这个冒险的诱饵。
兰纳听了,便说可以找男子假扮女子,他这么一说,屋里的幕僚都忍不住后退几步,他这个方法他们都想到过,但是提出来,便有风险。
要做这个诱饵,自然要身体清瘦,那些军人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扮起女人来根本不像,这个人自然只能在他们这群文人幕僚里面选,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这个事啊,都是混口饭,上有老下有小的,所以大家都住了嘴,闭口不提。
林千里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是甘愿去做那个诱饵,危险加大了几倍,露出破绽的可能性更大,他便也没有强逼。
这次兰纳提出来,他便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两眼,问他:“既然你提出这个方案,那你可愿意去当这个诱饵。”
那个时候兰纳还非常青涩,于那些在此间厮混几年的老狐狸们来说,他不过一个愣头青,他只是单纯的提出,根本没有往后想,林千里一问,他就愣住了。
他不想死,但是已经骑虎难下,后退无路,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不过他身形清瘦,脸部轮廓却还是比较刚硬,不像女人,怕被识破,便给他换了装,涂脂抹粉。考虑到带兵剿过几次,那些土匪有了警戒心,怕只有兰纳一个人他们不上当,还顾了一顶花轿扮作新婚出嫁。
花轿依计到了山下,那些土匪看带了很多嫁妆,还有美娇娘,果然动心,轰然冲了下来,早在他们开始行动,林千里便给了警示,抬花轿的人一哄而散,便只留了孤零零花轿和花轿里的兰纳,那些土匪见了钱财也没兴趣再追,中计的把钱财和兰纳掳上了山。
之后便是很顺利了,他们跟着土匪,摸到了山,之后林千里便带了兵剿灭了全寨。
那一次,兰纳虽然很害怕,但是却没有胆小怯懦的露了破绽,说出实情求饶,因为这,林千里便对他另眼相看,而兰纳也是一个非常有心机计谋的人,他在幕僚圈子里混的越久,越来越如鱼得水,而且对林千里又很忠心,林千里越来越看重他,之后便是一路提拔,成了左膀右臂。
说道这里林千里便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许多:“他跟了我五年,从我二十岁到二十五,从管理几个州的军长,到割据一方的军阀。他为了做了很多,我欠了他很多,直到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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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无法恨他,可是我欠他再多,也不该赔上我林氏满门,这种血仇,我永远都无法原谅。”
想起那一天的火光冲天,他被困在锁魂钉里被那道士捏着,眼睁睁的看着游威在自己面前屠杀自己满门,满世界都是哭声,惨叫声,一地的鲜血,渗进泥土里,染了满地的黑红,他情绪崩溃,他疯狂的大喊大叫,却只能无助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恨自己无用,恨游威,恨兰纳,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杀光。
漫天的殷红让他失去了理智,疯狂入魔了,后来他便没了神志,没了记忆,再清醒过来,便已经蹉跎近百年了,身在林庄了,曾经年幼,只知道撒娇耍赖的九弟都已经满头华发,垂垂老矣。
林千里闭紧了双眼,回想当初,除了恨,便是恨。做再多又如何,交出锁魂钉和字画助千给自己寻魂又如何,都弥补不了当初的过错,该帮的不是我,而是被压在祖宅下的百余名林氏族人。
林长思看林千里沉痛的表情,凑过去靠着他安慰两声,而毛毛和苏珏都听着沉默了,死后都不得安生,还得受这种痛苦,无能无力的看着自己至亲被屠杀,想想便是满心的沉痛和恨彻入骨,恐怕恨不得陪着他们一起死了更好吧。
林千里手扶住额头,喉咙里一阵深沉的叹气:“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发觉了之后便刻意的疏远了他,他很聪明的察觉到了,便直接跟我坦白,我答应了他考虑几天再给他回复。
后来我拒绝了他,我以为他明白了,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便给我下了药。我当时很生气,很无奈,我把他推开赶了出去,为了让他死心,我让勤卫兵找了个妓女过来,故意让她在坐在房间里大声呻吟,我以为他听到就会走的。”
“我不知道他会那么执着的在门外站了一夜,寒冬了,外面在飘雪,他都不走。后来他便生病了,已经做到那个地步,我只能更狠,不能去看他,我以为慢慢的他就会绝望了。所以我等他好的差不多了,便给他下了调令,可是他扑过来趴在地上求我,哭的很伤心,拼命哀求,所以,我再一次心软了。”
然后,铸就了今天的错。
明明听兰纳说过一次,再次听林千里说起,林长思心里还是有一种震撼的感觉,心口也说不清的开始酸酸涩涩,那个人真是太执着了,如果是自己,估计没那么大的勇气守在门外一夜吧。
他只要想象到二叔和别人亲热,他辛苦就妒忌难受的发狂,自虐的站一夜,比凌迟剜心还残忍。
林千里向林长思述说了往事,心里一阵恍惚难受,他轻叹一口气,望着林长思轻轻的笑笑,温柔的笑容夹带着无法掩去的悲伤,拍拍他的头:“这便是二叔的过去,是不是很失望,二叔这么没用?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连自己至亲都保护不了,还落得这么悲惨。”
林长思一看他眼睛就红了,心头一阵酸涩,喉咙都哽咽了,一手上去蒙住他的眼眶:“伤心就不要笑了,这么难看,让我难受。”
他一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不想让毛毛和苏珏看到,他把头埋进林千里的怀里,声音里却已经带了呜咽:“对不起二叔,一直揭你伤疤,你不想说就不要再说了,看着你我难受。”
林千里摸摸他埋在自己颈窝的头,感觉到他的泪滴掉落在自己灵体上,滚烫的很:“好啦,越来越爱哭了呀。”
林长思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在他腰上揪一下:“哼,你不哭,哥哥我替你哭的。”
林千里被他揪的嘶的闷哼一声,轻笑一声,拍拍他:“好好,林哥哥替我哭的行了吧。”,这宠溺的笑容里已经褪去了悲伤。
苏珏看着他们两,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好吧,想象着这个阴冷的男人像林长思一样哭的稀里哗啦实在是太违和了,不忍直视。
林长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林千里身上擦干净眼泪鼻涕,从林千里的怀里爬出来,正襟坐好。
林千里笑笑,转头看向毛陵玉敛了笑:“那一次屠杀,祖宅里死的所有人被那个道士开了血阵镇压在了里面,像地缚灵一样无法离开祖宅,凶怨四溢,没有神志,有生魂或者活人靠近便是屠杀,吞噬,根本没人敢靠近那么半步。我去那里找了无数次,都找不到法门,既超度不了他们,也无法释放他们。”
“而我娘,就是其中一个,尸骨也是埋在那个祖宅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
☆、幽冥
“涂灵血阵?”毛毛呢喃两句皱眉,他身为毛氏嫡长子,从小研习术法,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道法修为在他们那一辈里都是出类拔萃,说是资质最好也不为过。
他对摆阵设形涉猎广泛,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阵法。
毛毛托着腮想了半天,才问道:“你说的那个道士是不是满身邪气,眉宇萦绕一股凶煞?”
林千里轻嗯了一声:“千说那个道士应该是个黑茅。”
“哦”,毛毛了悟的点点头:“难怪,我家族是白茅一派的,家族藏书也都是白茅这一派的典籍,难怪我没有听说过。”
他俩讲的高深莫测的,旁边的林长思和苏珏听的一头雾水,什么白毛黑毛。林长思还在想,苏珏就已经不耐烦的去问毛陵玉。
毛陵玉扫他一眼:“我们这一族是属于茅山道教的分支,世代沿袭茅山术,茅山术又分为白茅黑茅,是源自于苗人,苗人又分黑苗和白苗,白苗就是专门为人驱病降灾的,而黑苗就是大家所说的蛊术,降头术,是专门练小鬼害人而达到其敛财的邪恶目的的,白茅为正黑茅是邪。”
说着,毛毛搔搔头:“那个布阵的道士应该就是黑茅一派的,对于邪术我没有涉猎过,所以我也不清楚那个涂灵血阵是个什么阵。不过奇门遁甲都是那么一个原理,不过五行八门,找准了方位就不是问题,我想先去看看那祖宅,或许能找到那个阵的法门。”
林千里听完沉吟了一下,抬头看他一眼,这个毛毛看上去就是一个实在谦虚的人,断不会吹嘘说谎,他既然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应该是真有这个本事,带他去试试也未尝不可。
他想着便对着毛毛点了点头,又告诉他说林氏祖宅不在此处,在c市,都出省了。当年林千被幸存的仆人救走后,害怕游威找到迫害,便逃的远远的,躲到了许家屯那里,后来游威死了,解放了,他也没有再搬回去,毕竟是伤心的记忆。
几人合计了一番,虽然毛毛很急着想去看,不过明显时候不对,小宝灵体受伤,林长思也浑身是伤,肯定是不宜走动,而且从这次出走事件之后,林千里巴不得时时巴着林




天赐鬼夫 分卷阅读130
长思,根本不愿离开他几米。
讨论了半天,只能以后再说。
谈论完了这个,林千里就一副送客的表情,毛毛和苏珏还赖在沙发上不愿走,毛毛昨天的时候没有见过小宝,他听了陌灵几句,刚才林长思掀衣摆的时候,他扫到一团蓝光,想到家族里的藏书,他心里便有了一个猜想,瞅瞅林长思两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宝宝是幽冥果孕育的吗?”
这个问题正好戳中了林长思的心,他想起侬玉死前的那些饱含深意的话,还有陌灵引诱自己与二叔翻脸的话,他心里一沉,内心一阵纠结。
林千里看看林长思,他本来想等毛陵玉两人走了,再和林长思坦白,两个人的话,乖宝发脾气自己也比较好安抚。
不过现在毛毛已经问到这里了,他便一起说了吧,纸终究包不住火,怎么都要知道的,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
林千里想着便对着毛毛点了点头:“你没猜错,小宝是幽冥果孕育的,而这个幽冥果是千找阴司求的。”,他说着看了林长思两眼,见他表情没有多大波动,才慢慢说起幽冥果的来历。
林庄深处有一个内院常年被锁着,时时有人把守,除了千,即使是九婶,没有千清的许可也不被允许进入,林长思沉吟了下,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记得他有一次在林庄走动的时候,似乎是有遇到一个院子被守着,不让他进去。
林千里轻恩了一声,才又说道那内院里面锁的便是一颗参天的野槐,林庄里常年飘荡的清香便是由那野槐花提炼出来的焚香,槐树吸阴,可以吸聚阴魂,千一直用那棵树帮助阴司牵引魂魄,阴司为了方便,便在树那里划了一条沟壑,成了阳世与阴世相接的边缘,所以林庄里游走的鬼魂很多。
为了镇宅,林庄各处都摆了凶兽,阻拦怨灵进入,屋檐四角都挂了镇魂铃,人居阳世,鬼住阴曹,林庄处于阴阳交割之处,是渡魂转世必经的地方。
从槐树那里可以直通地府,人要是不小心进去,就会身魂分离丧命,而有些鬼执着于阳世,不想投胎失去记忆,可能会抢夺生人魂魄,占据其躯体,为了避这些事,所以那个地方一直被锁着。
从几十年前开始,林千便想尽了各种方法去破解林氏祖宅上的血涂阵,但是祖宅里怨气太重,他在外围连阵眼都找不到,根本无法进入,更不用说找到法门的位置。
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无功而返。因为引魂一事,千与阴司交好,阴司看他忧愁,便告诉了他一个方法。
林千里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看了看林长思,目光里多了几分忐忑不安,他喉咙动了两下,才狠下心又继续说道:“他说,可以从内强行破阵,只是需要一个引饵祭品,那个引饵需要有人的肉身,有鬼魂的灵力,以肉身祭祀,以灵力为饵镇压,引诱祖宅内的幽魂自己冲破血阵出来.....”
他越说,林长思望着他的表情越震惊,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目光里都带了惊恐。他心里一阵抽痛,嘴里也越说越轻,最终停顿了下来,他不知道能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开始的目地就是这个,他只能沉默的接受他的怒火。
要孕育半人半鬼的鬼胎,条件便是非常苛刻,不仅对个人命道有要求,还要两人命道相合,十几年前,千救助林长思,打的本来就是这个主意。
只是后来,计划里出了变数,林千里微微闭眼,他喜欢上了林长思,心里便是常常纠结难安。千不忍心见他如此,心里又存了幻想或许孕育鬼胎条件并没有那么苛刻,便又去求了一颗幽冥果。
那幽冥果非阳世之物,给一颗已是破例,怎可再犯,阴司不肯,千千求万求,又允诺了一些事,阴司才松了口。那一颗孕育的便是兰兰,如阴司所言一致,兰兰出身便是人,只是带了鬼界的一点能力,能够听懂鬼语,再无其他。
事实如此,强求不得。
从他说到诱饵祭祀,林长思就大概预知了他要说什么,这就是他让自己一个男人怀孕的原因吗?这种理由,难怪之前怎么问他都说不出口,这么残忍的事,怎么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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