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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王子(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鸽苏拉
“哼~”大汉看他没表情便不高兴地随地一躺,转了转身背向雷诺睡下,“爱要不要。”
要说心里没想法,那是骗人的。无论是Ω公爵、暴风国王,还是其他任何人,雷诺不喜欢被人左右命运的那种感觉。只是着急既然没什么用处,雷诺干脆放松冷静。就像曾经一片刀片摆在他面前,他没想到这刀片的用处,就不会贸然出手要它有些事情急不得,没有目标的冒进很可能导致南辕北辙。
手指在无意识地画圈圈,雷诺思考着如果下一次被Ω公爵带出去私用刑法,自己能逃走的几率是多大。一思考,雷诺再次跨下脸来波斯米亚王宫不是旅游景点,当然不会给每位来宾绘制平面图;而出于权限的问题,雷诺又仅仅在王宫一隅活动过。即使真的逃脱牢狱,也未必找得到走得出王宫的道路。米勒有人脉相助虽说这人脉复杂了点,也聊胜于无。而雷诺在整个波斯米亚王宫比较熟悉的就是帕娜娜公主了,偏偏前几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Ω公爵可以通过私人关系进入牢房,那么帕娜娜公主是否也可以联系到狱中的他?雷诺不禁这样设想,如今帕娜娜公主毫无消息,很可能对方打算对自己置之不理。一定要得到对方的帮助,恐怕只有诱胁一途,雷诺却不想因此将两人的情分耗尽。
雷诺摸摸下巴,想到系统曾经提到的「□」技能……说不定他可以考虑勾引一下狱卒或者狱长?
雷诺默默地看着门外那个巡逻路过的长满青春痘的粗短青年,看着对方大咧咧的检查牢房,冲囚犯吆喝,偏偏到自己牢房的时候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脸涨得通红,连痘痘都似乎更油光,腰间的特制铁棍仍旧威武晃荡,却只瞟过一丝丝余光就立刻缩回的羞涩样……雷诺默默地低了头,看了看放在稻草上的白皙手指,默默地握了握拳头,又萎靡地松开手指。
……节操下限什么的,真的能被逼着破掉么?
一整天雷诺都没有被Ω公爵重新找麻烦,纠结着是否进行「□」的雷诺,在晚饭时间到送饭的痘痘狱卒的一个挤眉弄眼时,差点没被吓得破功。不过还好,万年清冷的小白脸上只是露出了稍稍惊讶的神情便恢复到毫无生气般的冷峻。
雷诺像以往一样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在米饭中嚼到了什么奇怪的杂物。良好的修养让雷诺没有立刻大喊大叫或者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他皱了下眉,默默地将半口饭吐回碗里,然后放下碗检查饭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露出米饭半截还留着牙印的折叠纸条的时候,雷诺的神色毫无变化。继续吃米饭,将纸条吃进去后装作呛到咳嗽几下,将纸条咳到手心里,再继续将饭吃完,放到牢门下回处,已经有新的狱卒在那里粗暴地吆喝着碗了。
牢房里没有娱乐,一帮囚犯不是讲黄段子就是吹嘘自己过往,要么就是睡觉打发时间。一到晚上,自然歇息得都比较早。雷诺照例靠着墙壁闭目养神,注意到周围可视范围内的囚犯都躺下睡了后,才小心拿出纸条来看:
「今晚12点。」
纸条的背面画上了牢房的简易地图,靠着这个走出牢房是没问题的,前提是没人阻拦。
纸条上还有一条简笔画的鱼,代表着什么雷诺猜不出来。不过这张纸条上浓浓的劫狱味道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暗中周转救自己出去?这个问题等出去了就知道了,因为光光走出牢房还没有用,想必对方还会在牢房外安排接应。
「今晚12点。」
“……”雷诺有些无力。
他没有手表啊!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12点啊!
处于隐蔽考虑,雷诺将纸条塞到鞋帮里。一边默记地图一边将其和现实的三维立体对应,并牢记自己要走的路,雷诺静躺着等待深夜的降临。而后为了养好神又为了避睡过头,他还不得不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提醒自己不可睡死过去。
地下牢房本就很昏暗,靠灯盏来照明。一到夜晚,连灯盏都撤下,只留下几根晃悠的蜡烛,而偷懒的狱卒常常在补贴几次后便懒得照管了。雷诺先是以默念的方式,估算一根蜡烛烧完的时间。由此在第六批蜡烛换新后,开始打起神,竖起耳朵。
煎熬般的等待,第七批蜡烛也快燃尽。
门廊的尽头传来说话声:“……别管了,反正也是浪,不如大家分了带回家用。”
“那就点一两支吧……”
随着细碎的钥匙的丁零当啷声,石牢的门咿呀响起,新的晃荡的光冲入将燃尽的蜡烛的微弱光芒中。一个狱卒走到石牢的大厅处,将上面的蜡烛换下,插上新的两支蜡烛。昏暗的光并未让室内明亮不少,而沉入夜色的石室还起伏着男人粗犷的鼾声。
这间石牢里面,狱卒晚上只偶尔来巡视几趟,并不会一直守在大厅那里。因为在石牢唯一的门外便是狱卒的值班室,新进来的狱卒也只是随便查看一下,只是在离开前,那个狱卒碎碎念道:“累死了,离24点还有一刻钟……”。闭着眼睛的雷诺在室内重新恢复寂静后,一声不响地坐起身来,小心地避让稻草发出声响而潜伏到牢房门口。果然在送餐口看到了一把钥匙,雷诺小心地入手中,然后开始估摸着等待24点的来临。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点的意义,但是既然对方是这样提醒的,那么若是提早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1,2……,59,60,一分钟。1,2,3……60,两分钟。”雷诺在心中静默地念道,为了让时间计算的更准确,闭上了眼睛同时又十分注意聆听着门外的动静。因此雷诺并没有看到,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刻钟里,一道沉厚却艳丽的血迹正在流淌而来。这道血迹蔓过花廊,绕过门房,爬下楼梯,拐过走廊,从门缝下钻入,闪过椅子桌脚,并最终停在他的牢房门口。如同一条有生命的又过分漫长的红蛇,蜿蜒爬行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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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小心打开门后,却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声。雷诺僵了僵,一时不知是有人做梦在笑,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味。不过笑声的主人很快便清楚地说道:
“不如也让我一起吧。”
雷诺听出了这是虬髯大汉的声音,对方甚至没有压低声音,雷诺紧张得神经跳动,然而即使背面相对,也维持着冷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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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晚饭里有少计量的安眠药,这点程度还不至于会吵醒其他人,不过要是再大声点就不知道了。”
雷诺抓着木门的手紧了紧,随即强迫自己放松,只是松松地搭在门框上,转身盯着那个大汉:
“第一,我只有一把钥匙;第二,我为什么要救你?”
“既然能给囚犯下药,估计值班室的狱卒也被放倒了,你只需要帮我把挂在值班室的备用钥匙拿过来就好。既然都要越狱,我们也就是伙伴不是吗?”大汉站立来,脚上一阵丁零当啷响和雷诺不同,他的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而粗壮的铁索还连在墙壁上。“我只能告诉你,他们非常不希望我出现在牢房以为的其他地方,因为那会让他们感到非常……恐惧。”
大汉瞬间压低的嗓音带着无限鬼魅,明明是男人低沉平稳的声线却叫人似要从中听出群鬼的笑声。一个身戴着镣铐的囚犯为什么会有这种自信到恐怖的气质?
雷诺握了握拳,掌心的钥匙已经被烫得温暖。他压下心头诡异地猜测,一时无法判断大汉会成为敌人还是同盟;脱离外面的形势又让他难以断定他是否需要一个同盟。
雷诺已经走出了石牢的牢门,整个石牢有底下两层,而他正在-2层。值班室果然只有睡死的狱卒,而他轻易就拿到了一大串钥匙。值班室的照亮远比石牢要好,映出房门的灯火照亮了地上的血迹。雷诺起先是好奇,等蹲下身查看后便脸色凝重起来。
那是和人类的血液不同的,非常艳丽的液体,并且有着和铁锈味不同的来自海洋的腥咸味。
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闻到过这样的鲜血。
等到他循着血迹重新走到自己的牢门口,雷诺的脸色变得苍白,只是背对着烛光而显得晦涩不明。
雷诺将头抵在木栅栏上,总觉得脑子中似乎要冒出什么似的在隐隐作痛。
他可能……没有办法如约地到达营救者指示的地点了。
“告诉我,”雷诺的声音变得喑哑起来,“我放你出去,作为交换条件,你能为我做到什么。”
“自身难保的臭小子还这么狂妄,”虽然这么说,大汉却反而粗犷地笑了起来,“送你皇宫大乱又何妨!”
大汉需要去救自己的兄弟,按照他的说法,他的兄弟被关押在别处的牢房,而这地牢押的都是国家最重的密级囚犯。雷诺和大汉分道扬镳,转而向着血迹寻去。
血迹终止于华丽宫殿的一间偏室。这里是贵宾区,雷诺还算熟悉。不过这间偏室雷诺却并没有到过,面前的漆黑铁门看上去沉重无比,壁灯凄惨碧绿的光透射在雷诺的脸上,照得他如同午夜抵达城堡的吸血鬼。
“……你疯了吗,要是被国王知道……”
“这么多珠宝,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国王也疯了……要是曼提尼……”
“那群曼提尼使者到现在还不知道呢,还在求国王帮忙,我们国王可是在尽心帮忙啊,而我们呢,也是在尽心效忠而已。”
“……”
“难道你们就不动心吗?”
就在雷诺举着手想要敲门的时候,门内响起之声,接着是弹簧打开的声音,沉重的铁门恩啊向内打开,姿势闪躲的侍从从门内闪出,刚想探头探脑就和雷诺撞了满怀
“啪嗒啪嗒”
密集的珠子落地的声音,被侍从小心兜在衣服里的珠子洒落。在碧绿的门外壁灯和昏黄的室内灯光下,蹦出诡谲和温暖两种色。
水晶吊灯、绸缎帘子波斯地毯,只是谁知道这样的华室会变成刑法场。
贝鲁西只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粗麻绳捆住他的手腕将他高高吊起。腹部的伤口中不断滚落下鲜血,“啪嗒啪嗒”,那些鲜血顺流而下,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有的成为一滩鲜血中的一部分,而有的则坠落成坚固的红色宝珠,并被贪婪的浸染血色的手撷取。一边的小型檀木盒已经装满了好几盒,而为了阻止伤口愈合导致血流不畅,一边的士兵时不时重新抽动贝鲁西腹部的匕首,让新鲜血液毫无阻碍地流下来。
雷诺感到自己呼吸困难,浑身冰冷。脑中开始出现并未保存在回忆中却又感到无比熟悉的画面
「很珍贵的眼泪,要很珍惜地流」金色头发的小男孩流下的眼泪会变成透明的璀璨的宝珠;人鱼破碎低哑的歌声,以及在进入外沿分部着蓝色小细鳞的紧密的甬道时,随着□涌出的一点血迹的不可捉摸的海洋味被暴雨冲刷,和潮水混淆。
梦,抑或真实。
雷诺感到脑部神经隐隐作痛,而视野中脸色苍白的贝鲁西无法发声的微微颤动的唇犹如脱水的鱼般绝望无助。一边的侍从拔刀相向,雷诺一个侧身,不退而急上,一拳砸懵对方,并迅疾地将夺下的匕首扎入袭击背部的第二个侍从。不用回头便拔出匕首,不顾鲜血喷射,而急速将匕首挡在士兵砍刀的方向。几乎是适时地往外一挑并闪身一侧,士兵的剑刺中了偷袭的侍从。等他拔出剑想要攻击的时候,却只能徒劳地跪倒在地上。雷诺沾着血的脸出现在他的高大的、此刻矮了一截的身后这个时常警示自己要怀有人道主义、行事崇尚优雅美学的王子一旦决定解决对手便绝不手软,谁也不会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将刀刃插/入肉体,而在此之前他只切过水果。
雷诺将士兵背上的匕首拔下来,甚至也不去确认对方的死活,便将血迹在大厅中央波斯地毯上擦干,然后走到贝鲁西面前,拔掉他腹部的匕首,考虑到自己两天没洗澡一身血汗脏兮兮的,雷诺撕扯下侍从中衣的干净部分为贝鲁西包扎。为了方便施力,雷诺拿了把椅子踩着,帮贝鲁西割断绳索,再抱起无法行走的贝鲁西向外走去。
“向……王宫的西北门……我贿赂了那边的守卫官……”贝鲁西努力从嘶哑的喉中吐出句子,“对、对不……起……还麻烦你……找我……”
“不要说没用的话。”而此刻的雷诺,比起往常的冷峻还要冷酷上几分。他大步向着西北方前进,其实是以贵宾区作为坐标来判断方位至少他被限制在贵宾区的时候还知道用太阳来判断南北朝向。趁着黑暗的掩映以及贝鲁西的提示,雷诺向着和守卫官约定的交接地点前进,届时将由对方布置马匹,暗中放人。
西北门还没到,踢踏的军靴声和四散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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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光昭示了皇宫的骚动。隐约听见“越狱”“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雷诺带着贝鲁西躲在花园的灌木后,便看到分组的士兵在排查房间。
雷诺担心计划有变,在潜行到预定地点附近时,将贝鲁西藏于僻静的角落。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并没有动用劫掠犬,而这一处检测塔楼附近反而比较安静,灰暗的壁灯也为雷诺提供了掩映。
匕首留给了贝鲁西防身,雷诺在附近生锈的植物防护栏里拗下细铁棍,用手掂量着置于身后,才向着塔楼一边的小型便利仓走去。按照约定,在这间几乎废弃的便利仓里,守卫官将把马匹藏于其中。然而打开仓门进去的雷诺却没有看到马匹,相反,一个看起来穿着高级军阶服装的男人大概就是守卫官吧,随手拿了一把叠在仓库里的残缺木椅坐在上面,手中还把玩着一把黑漆镶皮的火枪。
而雷诺打开门的瞬间便被士兵突袭,顾及到对方的武器,雷诺不敢轻举妄动,丢了铁棍主动举手投降,然后被士兵压入仓库。
19人鱼王子10
“你就是白雪王子?”
军官还记得仓门刚打开的瞬间,眼前的少年犹如夜晚潜行的猎豹,刚刚杀戮而归,未擦拭去血腥的眼睛犹如出鞘的宝剑,让美秀丽的少年渗透着阴冷的寒气。而此时此刻,温顺地举着手甚至主动单膝下跪的少年面色修白如玉,犹如浸淫诗书而抹去男人刚硬的书生,垂下的眼帘和颤抖的睫毛甚至带着一丝怯弱。想起那个高大英俊的贝鲁西,再看眼前瘦削漂亮的少年,军官怀疑的所谓宝剑之气不过错觉,而眼前的少年让他的眼底不禁浮起一抹嘲讽。
“你就是贝鲁西贿赂的西北门守卫官?”雷诺的声音沉静和缓如美玉,与他柔和展开的眼角相得益彰,愈发吻合他无辜瘦弱的形象,只是说出的话却并不太客气,分毫没有示弱气象。
“市场是变动的,”军官起身的动作带动了腰间佩剑,“他给我的珠宝现在已经远远不够支付我协助你们叛逃所需要的成本了,抓住你就能得到比那多出十倍的财富,也许贝鲁西殿下能出得起比国王更加昂贵的赏金?”
“你已经背叛了国王,以为国王真的会放过你吗?”
“噗贝鲁西殿下自身不保,而我只要把你弄昏迷再给陛下,天亮后等着暴风国王来将你带走就好了。你不说贝鲁西殿下不说,谁会知道呢?是吧,雷诺阁下?”
“那样……倒是不错。”
雷诺迅速起身袭击身边的士兵,然而眼角却注意着军官,身子一闪双手再一扯,便改袭击为防御,将士兵挡在自己前方。“砰”的枪击声后,士兵倒下了。军官大为光火,连连向雷诺射击,而雷诺则敏捷地闪躲着,引诱子弹向敌方士兵射去。
早在和军官搭话的时候,雷诺就努力地辨认着仓库里的形势,确定仓库里的人数和武器,便开始冒险的行为。本来他指望军官能靠近自己,伺机夺取火枪,最好能挟制军官,俗话擒贼擒王是也。只是军官总是保持一定距离,而身后的士兵又靠得太近,只怕他没冲几步就要腹背受敌。只好改走曲线路线,先向士兵下手,只是雷诺也没想到自己反射神经这么好,虽然高度紧绷的神经让太阳穴都隐隐作痛,却行云流水地躲避狙击放倒了在场的5卫士兵因为涉及到贿赂事件,军官也不敢带太多士兵,而只带了最亲信的几个。最后形势变成持着士兵长剑的雷诺和手持火枪的守卫官对峙,雷诺一步一步沉稳地向前走去,温和浅淡的眼神恢复到军官熟悉的捕猎者的尖锐深沉,一双优雅的猫眼因为凝眸而狭长成凤眸,黑沉沉的眼珠似乎躲藏在雾瘴中。
“站住,放下武器。”军官一点点向后挪动,被少年如同人形野兽的气质所惊吓。而就在军官神情一晃的瞬间,雷诺大踏步冲上前,在“站住”的呵斥声中,毫不犹疑地出手
“砰”,浓烈的枪声掩盖了刀剑穿透肌肉组织的声音。
军官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垂头看着胸前中间偏左处无障碍般穿透身体的银色剑身,抓着枪的手颤抖起来,一张开嘴,血沫便翻涌而上。
雷诺是锁定目标毫不犹豫地出击,而军官虽然同样瞄准了雷诺,却被少年鱼死网破的气势所震骇,因为恐惧而射偏,虽然并未瞄准雷诺心脏,至少可以穿透雷诺肩膀的子弹却只是射穿了少年左臂外侧的肌肉组织。
雷诺缓缓拔剑,在对方倒下后,毫无表情地取下僵硬手指中的火枪。不过稍微摆弄了一会,发现自己不会用,而这种老式手枪能容纳的弹药实在太少,发出的声音又跟信号弹似的,雷诺稍微歪头考虑了一下便将手枪丢在一边。带着贝鲁西已经很吃力了,银剑不仅分量重,雷诺又没有配佩剑的腰带,况且他也不会剑术,银剑对他的作用也不大,雷诺只瞟了一样,便将银剑同样丢下,并小心撤出仓库。
随着几声枪响,即使是这个人员荒僻的角落,也吸引了巡逻队的注意。雷诺小心地避开火光来到贝鲁西藏身的灌木,还未走近,便看到在草地上爬行的贝鲁西。
“你出来干什么?”雷诺一皱眉头,先扫视一下周围,便抱起贝鲁西躲到一边的树后。
“我……我听到了……枪声。”贝鲁西苍白的脸色,在注意到雷诺流满鲜血的袖子后越发惨白,“你……受伤了?”
“……”雷诺看着贝鲁西的伤口一阵无言明明是更严重的伤患,就不要担心别人的一点挂了吧。
“没什么,那个守卫官叛变了。”轻描淡写的口气似乎自己并非经历生死豪赌回来。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搞砸。”
“不关你的事,”雷诺压低声音,一边注意着不远处的火光走向,一边继续对贝鲁西道,“你留在这里,我去找马匹,等摸清道路后就来找你。”
贝鲁西抿着苍白的唇凝望着雷诺,半晌才轻轻道:“……好。”
雷诺向外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却看到贝鲁西凝聚着泪水的眼眶正透露着哀伤和绝望般的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永不能再相见的人。看到雷诺回头,只是匆忙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一边。
雷诺踌躇一会便几步折回,在贝鲁西惊讶的注视中抱起对方:“一起去。”
似乎只是顷刻之间,皇宫像是被烧沸的水般混乱沸腾起来。
有条不紊的巡逻队被嘈杂混乱的部队和侍从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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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追捕越狱犯,皇家士兵的队伍开始变得多元起来。有的去救火,有的抓人,暂住在皇宫里的贵族也不人心惶惶,国王不得不分一部分兵力去保护这些贵族寡头。
具体形势怎样雷诺并不清楚,不过他敏锐地嗅到混乱的局势中自己的一丝生机。再回想起越狱大汉的约定“给你一场皇宫大乱”时虽然半信半疑,却坚信眼下的混乱必定不是小规模的混乱,并将持续一段时间。雷诺不禁放开手脚,摸到了贵宾区的马厩处,好在马厩都建在人少的建筑背面,雷诺将贝鲁西抱上马背,呼吸困难的贝鲁西嗫喏道:“……你自己逃走吧……”
雷诺不予理睬,牵着马仍旧向西北角走去。
只是还没到塔楼处就被人远远地叫住了:“那边的人,牵着马干什么?!”
雷诺冷下一层汗,僵硬转身隐约判断出对方并没有箭或者手枪便思考着狂冲是否可行。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是我让他陪我出来的。”
“帕娜娜公主。”远处的男人对着从一边冒出来的帕娜娜行了个礼,“叛军将领麦登越狱,皇宫还处于危险之中,请您不要随意外出,让属下带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会和我的侍从一起回去的。”帕娜娜道,“我马上就回去,请少尉继续执行任务。”
“是,那么属下告辞。”少尉带着几个士兵向着武器补给仓库方向匆匆走去。
雷诺看着孤身一人的帕娜娜不知该说什么,才这么几天的变故,对方似乎已经是陌生人了。而帕娜娜看着马背上的贝鲁西露出愧疚的神色,片刻便不忍再看般挪开视线:
“我的父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在此向你道歉……西北门已开,不过只有一刻钟时间,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你们走吧。”
贝鲁西没有说话,雷诺弯腰吻了吻帕娜娜的手背,说了一声“谢谢,注意安全”便翻身上马带着贝鲁西而去。
帕娜娜果然没有说谎,西北门开了一道缝隙,足够雷诺策马而出。
而内忧已起,外部守卫也十分松散,再加上被贝鲁西贿赂的守卫官想要独吞胜利果实,并没有告诉别人雷诺将要路过此地的讯息。马匹毫无障碍地奔出,而无人追赶。
雷诺一边辨认黑暗中的道路一边思绪翻腾:帕娜娜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看贝鲁西,但是那句“对不起”显然不是对雷诺说的。联系帕娜娜奇怪的表现和贝鲁西的被囚禁时的状况,雷诺已经肯定必定是国王对贝鲁西下手,理由应该不是贝鲁西帮助自己越狱被发现,而是发现了贝鲁西身体的秘密落泪成珠,落血成珠。只是贝鲁西应该格外小心才对,怎么会被发现呢?
雷诺一手持缰绳一手揽着贝鲁西,尽量减少对方伤口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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