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受吾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冢亚美
“他妈真他妈漂亮。”士官长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但是这对和上校一样的耳朵……想起咬着上校的耳朵tian弄的感觉,士官长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这不是你们团长的妈,是他奶奶。”宪兵死宅也看得出神,“真不敢相信,你们的团长竟然是‘帝国玫瑰’的孙子!上个世纪的国民女神啊!别说是男人了,我外婆当年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家里贴的都是她的海报。”
宪兵死宅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立即跳出一大堆上个世纪的娱乐新闻。
“上面写了什么?”士官长一看见满屏幕的蝌蚪文就头疼,“念来听听。”
“你不会自己看吗?都是德语。”宪兵死宅正忙着把炸鸡往嘴里塞。
“字太小了,看起来力。”
宪兵死宅把屏幕放到最大,继续抓紧机会趁热啃炸鸡。
“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懒不死你。”士官长装作要把炸鸡拿回去。
是谁懒到不肯自己看,非要别人读给他听的?宪兵死宅只能搜肠刮肚地回忆在学校里学过的德语,刚念了几个词,士官长就一巴掌呼过来:“说人话!”
“是人话啊,德语。”
“我让你翻译成汉语念。”
得给他念,还得给他翻译成汉语?他说这话,对得起这张白人的脸吗?无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宪兵死宅一边抓紧时间往嘴里塞炸鸡,得士官长心血来潮又抢回去,一边乖乖地一条一条新闻捡要点翻译给士官长听。
第41章第十五章报告团长:投胎是门技术活2
“帝国玫瑰”罗莎贝拉是上个世纪炙手可热的女演员,六岁时就以童星的身份出道,九岁时,就已经是很有经验的“老戏骨”,但是真正崭露头角,是她十五岁时参加“帝国小姐”选美比赛,凭借无与伦比的美貌和从小做童星培养出的才艺力压群芳,一举夺冠,就此正式踏上星光大道。
不知是出于自卑还是轻蔑,或者纯粹跟风,以彰显自己的“品味”,不少演员、影评人和观众一看到罗莎贝拉美艳绝伦的容貌,就断言她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很快就会被更年轻漂亮的女演员代替。当时罗莎贝拉尚未成年,就已经表现出了巨星的风度,对各种评论一笑置之,然后用荧幕上的表现打烂了他们的脸。
拜“花瓶”的标签所赐,罗莎贝拉的演艺事业一开始并不顺利,接到的很多都是货真价实的“花瓶角色”,然而她从来不曾因为戏份少而有半分马虎。在《法国大革命》中扮演的“赤字夫人”玛丽安图瓦内特仅凭上断头台的一场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戏,一只踩在刽子手脚上的纤美小粉足,一句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对不起,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将王后的美丽、优雅与悲哀体现得淋漓尽致,让罗莎贝拉一举夺得当年的最佳群众演员奖;到了《末代沙皇》,罗莎贝拉扮演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最小的女儿阿娜斯塔西娅女大公,得到“最佳配角奖”提名,却与获奖失之交臂,落榜原因居然是她过于湛的演技将主角的风头抢得一干二净,喧宾夺主了;到《凯撒大帝》中扮演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七世,罗莎贝拉终于接到第一个演主角的机会,于是比往常更加严阵以待,哪怕整部戏的剧本、服装、道具、布景无一不让人觉得吐槽无力,罗莎贝拉照样毫无保留地在屏幕上炫耀她的美貌和演技,以至于有评论称“《凯撒大帝》的正确打开方式,是快进到埃及艳后出场,一边定格播放一边舔屏,直到她退场,然后继续快进”;……罗莎贝拉就这样撕掉了身上的“花瓶”标签,一步一步从群众演员、配角,成为无可取代的女主角,片酬随之水涨船高,一直炒到天价,依然能让著名导演们为了抢她的档期,不惜彼此拔拳相向,一路冲上演艺生涯的巅峰,就此站在顶点,长盛不衰。
《亚历山大城哀歌》中博学睿智的女数学家西帕提亚,《施洗约翰》中摄魂夺魄的巴比伦公主莎乐美,《叶卡捷琳娜大帝》中气吞山河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血腥玛丽》中妖冶恶毒的女吸血鬼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不屈》中英姿飒爽的银河舰队女舰长,《母狼》中痛失爱子而走火入魔的单身母亲,《无妄之灾》中纯洁善良的紫星部落主母……罗莎贝拉一生拍过数十部电影,一人千面,演绎出万种风情,被戏剧评论家赞为“整容一般的演技”。在她留下的无数经典荧幕形象中,最为影迷津津乐道的,就是被戏称为“有丝分裂四部曲”的四部电影《乱世双生花》中一人分饰从小在战乱中失散的孪生姐妹花;《择日而死》中一个人扮演性格迥异的五胞胎杀手;《从不孤单》中一个人,一套服装,一个没什么道具的房间,就活灵活现地演绎出十二重人格;最厉害的是她在《邪恶博士》中一人分饰二十个除了性别、年龄以外没有任何共同点的克隆人,创下的记录至今无人能超越。罗莎贝拉的作品时至今日,依然被戏剧学院奉为教学片,供表演系的学生观摩学习。
对于娱乐报记者,罗莎贝拉更是衣食父母追求者无数,绯闻不断,一个人霸占娱乐头条十几年,丝毫不介意狗仔队对她的各种私事大肆宣扬,反而自己都对自己的八卦津津乐道,身后还跟了一群肯为了她的每一条不论真假的八卦掏钱的狂热粉丝……在去世以前,她简直是以一己之力,养活了至少四分之一的娱乐业。
“具体有些什么八卦?”士官长盘算着是不是能从上校的出身上找到什么可以拿捏的把柄。
“还能是什么?男人呗。”宪兵死宅往下拉着各种八卦新闻,“权贵,财阀,军人,明星……对有权有钱的男人,她还真是来者不拒,还同时脚踏一,二,三,四,五……我靠!最高记录是同时脚踏二十二条船,章鱼的脚都没她多。估计亲子鉴定中心的人看到她都头疼了,每次生孩子,她自己都要靠亲子鉴定,才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生了多少?”女性的生育能力有限,士官长猜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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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玫瑰应该没本事再给上校生一百多个叔叔姑姑。
“五个。”
这个数字听起来正常多了。士官长松了口气。
“五个孩子,全都是同母异父,孩子都随生父姓,个个出身非富即贵。”宪兵死宅忍不住直咂舌,“本事,真是本事,一边光明正大地劈腿,一边利用男人的自负,让他们彼此竞争。她的孩子是追求她的男人们获得最终胜利的‘冠军奖杯’,而‘冠军’还得乖乖地交出各种好处,才能有资格给‘奖杯’冠以自己的姓氏。这女人简直是天生的祸水。”
“嘁!跟不跟自己姓,有那么重要吗?”士官长对那些被罗莎贝拉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们嗤之以鼻。
“冠姓以后,可以炫耀自己睡了全帝国最漂亮的女人、最红的明星,你说重要吗?”
士官长无动于衷。
宪兵死宅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对一个死基佬说睡了帝国最漂亮的女人,有多值得炫耀。要是士官长和罗莎贝拉生活在同一个年代,还被卷入她的感情纠纷,估计他只会把罗莎贝拉晾在一边,然后自己把另外几个追求者一个一个地睡了。一群男人来到罗莎贝拉面前,却是当着她的面互相搞基,谁都不朝全帝国最漂亮的女人看一眼……这画面真是想想都会折寿。
果然同性恋和异性恋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宪兵思忖了很久,终于想出一种比较容易让士官长理解的说法:“如果不肯乖乖地认下孩子,然后给孩子各种好处,就会遭到娱乐记者们的口诛笔伐、然后被罗莎贝拉的粉丝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你说呢?”
“我靠!这死女人。”士官长终于理解了。
“可不是吗?这妖女!”可这“妖女”就是漂亮到让宪兵死宅都移不开眼睛,哪怕他知道她的年纪都足够做自己的祖母了,“还‘风险分散’,还‘孩子们的生父都是我心挑选的,不论以后世道如何变化,这五个孩子总有至少一个能靠生父的帮持生活得很好,或许还有余力帮衬一把其他兄弟姐妹’,我看这女人纯粹就是享受看男人为她打破头而已。”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这方面,罗莎贝拉和冯哈伦霍夫中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看起来是罗莎贝拉技高一筹,毕竟孩子是跟了冯哈伦霍夫中将姓。
“当初这个什么玫瑰是怎么和小白兔的爷爷搞上的?”
宪兵死宅沉默了一会儿:“看过《银河绝恋》吗?”
“怎么没看过?”
《银河绝恋》是四年前风靡一时的爱情电影,讲的是当年天狼星会战的时候,美丽的当红女明星为了能拍出最真实地反映帝国军人的电影,主动提出到真正的战舰上和真正的军人同吃同住,近距离观察银河舰队军人的生活。年轻英俊而异常严厉的上校舰长一开始听说有明星要上战舰,当面对着长官拍桌子,斥责他们把下属的性命当儿戏,最后扛不住军令如山,才勉强接受女明星登舰,衣食住行方面没有半分照顾,还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是个累赘。
一直生活在众星捧月之中的女明星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能一边安慰自己,都是为了拍出最好的电影,一边默默地记恨着上校舰长。结果外星人入侵,人革联在帝国背后捅刀子,上校舰长所在的战舰因为有“不高尚”的女明星在,遭受到了最密集的炮火。看到上校舰长镇定自若地指挥战舰在密集的炮火中与敌人斡旋,甚至为了保护她而负伤,女明星终于认识到了帝国军人真正的风采,爱情的火花也随之在战火中燎原。后来女明星的实地考察结束,回到摄像机和闪光灯之下,荧幕上的“银河舰队女舰长”的形象鼓舞了无数的年轻人加入军队,抵御外敌,而令她魂牵梦萦的上校舰长却是在战场上一去不回。
不得不说,此片的导演执导功力相当深厚,演员们的表现也可圈可点,老套的故事、烂大街的设定,却拍得催人泪下。尤其是电影的结尾部分二十年后,已经年老色衰的女明星带着一个长得和上校舰长极其相像的男孩去看银河舰队烈士纪念碑,告诉他“这是你爸爸”,然后弹出字幕“本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于是旧瓶装新酒的嫌疑成了“太阳底下无新事”,整部电影也被誉为帝国电影史上最经典的爱情故事之一。
“那个‘真实事件’该不会是……”士官长一身鸡皮疙瘩。
“很可能是。”宪兵死宅盯着屏幕,“罗莎贝拉不就在《不屈》里面扮演银河舰队的女舰长吗?这条新闻说她为了寻找灵感,去‘波塞冬号’上实习,结果战舰遭到人革联军队袭击,所幸罗莎贝拉毫发无损,反而是当时的上校舰长为了救她,弄得左臂肘关节错位。你看这照片,还打着石膏呢。”
打石膏就打石膏吧,只不过是脱臼而已,又不是胳膊断了。别说是打石膏了,如果能睡了上校,就算真的断条胳膊,士官长都愿意。士官长想象了一下自己断了胳膊,上校感动得以身相许……实在是想象不出一本正经的小白兔主动以身相许的模样。士官长干咳两声:“小白兔的爷爷不是活到挺大年纪吗?”如果真的像《银河绝恋》中拍的那样,冯哈伦霍夫中将应该四十多岁时就牺牲了,不会是照片上白发苍苍的样子。
“‘改编’嘛……”宪兵死宅继续往下翻一个世纪前娱乐八卦新闻,“改编那么多,还好意思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电影中的女明星和上校舰长一开始矛盾不断,现实中的罗莎贝拉和冯哈伦霍夫中将几乎一见面就干柴烈火,虽然住的方面没给她什么优待,大明星也得和舰艇兵一起打地铺,吃却是在军官食堂,还会时不时被军官们“来来来,请舰长夫人唱一曲”。“波塞冬号”因为罗莎贝拉而遭到人革联攻击是事实,冯哈伦霍夫中将为了保护罗莎贝拉而负伤也是事实,媒体传出罗莎贝拉怀孕的消息时,冯哈伦霍夫中将以为自己可以直接去“领奖杯”了,结果罗莎贝拉给他当头一棒除了冯哈伦霍夫中将以外,她同时还和银河舰队的另外两个上校舰长纠缠不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人忍心苛责美丽的罗莎贝拉,于是三个上校舰长为了个红颜祸水撕到飞起,几乎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直到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宣告冯哈伦霍夫中将的小蝌蚪为他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当年有娱乐记者猜测,其实罗莎贝拉从一开始就知道孩子是冯哈伦霍夫中将的,另外两个上校舰长只是她放的烟wu弹,为了通过孩子从冯哈伦霍夫中将身上捞到最大的好处,就像她对之前的几个孩子的生父一样。不过不论猜测真假,罗莎贝拉确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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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偿了得知亲子鉴定结果以后,冯哈伦霍夫中将欣喜若狂,当即写下遗嘱,指定他和罗莎贝拉的孩子为他的骑士头衔和全部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在另外两个上校舰长面前炫耀自己的胜利。记者还写了一大堆“浪子回头”“一往情深”之类的话,以为“银河舰队的卡萨诺瓦”和“帝国玫瑰”会就此长相厮守,开始一段童话中公主王子一样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可结果是孩子还没断奶,冯哈伦霍夫中将就又有了新欢,除了指定为遗产和头衔的继承人,并没有对他和罗莎贝拉生的孩子比其他儿女上心半分。而罗莎贝拉一从产后恢复过来,就把冯哈伦霍夫中将和之前几个孩子的父亲一样抛诸脑后,开始为自己的下一个孩子物色父亲。
“这女人肯定不得好死。”士官长愤愤然道。
“罗莎贝拉确实在四十九岁时死于脑溢血,红颜短命啊。当时她最小的孩子才十三岁。”宪兵死宅不胜唏嘘。
“嘁!”士官长的父母去世时,也差不多这个年纪,而那几个孩子的父亲可未必不在人世了。士官长可一点都不觉得罗莎贝拉的孩子可怜。
“不过了多亏了那次人革联的偷袭,让罗莎贝拉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会丧命,很早就对身后事做了安排。”
“具体哪些安排?”
“买了人寿保险,受益人是她的五个孩子。如果她活不过五十岁,她的孩子就能得到赔偿。”
“大概多少钱?”士官长关心的是具体数值。
“一共十万帝国元的保险金,她的孩子每人能拿到两万。”
“哦。”对十几岁的孩子而言,两万帝国元确实是一笔大数目了,不过对现在的士官长,也不过是一个月的军饷而已。
“除此以外,还有她的遗产。为了避争夺遗产引起兄弟姐妹间不和,罗莎贝拉很早就立下遗嘱,她的遗产绝大多数都是捐给慈善事业……”
“听起来不错。”士官长心理平衡多了。
“只给她的每一个孩子留了两亿帝国元的‘启动资金’,然后能靠这笔钱和生父的帮助走多远,就看这些孩子自己的本事了。”
“两?亿?还‘只’留了两亿?两个亿?”士官长发现自己的想象力真是被贫穷限制得太厉害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卡什么的中将其实是小白兔的外公,不是爷爷?”汉语的辈分伦理名词是各种语言中最详细的,虽然上校的汉语说得极好,士官长可不觉得他分得清汉语中那么多复杂的称呼,更不觉得如果冯哈伦霍夫中将和罗莎贝拉生的是男孩,会好好地利用父母的遗产、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培养出一个像上校这样的孩子,而不是学冯哈伦霍夫中将,做一个行走的播种机。
“不,是爷爷。”宪兵死宅指了指罗莎贝拉的第四个孩子的名字,“冯哈伦霍夫中将和罗莎贝拉生的是个男孩,‘托马斯冯哈伦霍夫’,和你们团长同名,应该是他父亲。”
“老种马生了个痴情种?”士官长忍不住纳闷。经过几次战争的洗礼,帝国人的家庭观念已经十分淡漠,尤其是军人。男人约完炮,就不再和女人联系;女人拿着国家的福利一个人抚养孩子,除非有利可图,否则压根不关心孩子爹在哪儿;小孩大多随从小生活在一起的母亲姓,很多甚至连自己亲爹姓什么都不知道。肯和女人结婚、组成传统意义上的家庭、一起抚养孩子的男人简直该被送进博物馆。不过一个浪子一个dang妇却生了个情种,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上校只有一个兄弟,而且像三四个世纪以前的老派男人一样,想找女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做一个像他祖父一样的“播种机”。
“呵呵……不见得。”宪兵死宅点开另一个界面,“你们团长的父亲当年也参过军,可是入伍一个星期就被开除了,原因是他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就睡遍了他所在的排不论男女。”
所以上校说的“只有一个弟弟”,其实是指同母的兄弟姐妹,异母的兄弟姐妹有多少,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两代行走的播种机,却生了个纯情小白兔出来,要不是上校长得和冯哈伦霍夫中将还有几分相像,士官长真要怀疑上校的父母当年在医院里抱错孩子了。
“那么他妈又是什么厉害货色?能帮他把他爹的姓氏、遗产、骑士头衔全都弄到手。不会又是个什么大明星吧?”虽然看上校出众的相貌,直系亲属中有不止一个大明星,实在是不足为奇。
“不知道。”炸鸡都快凉了,宪兵死宅也懒得继续给士官长念一个世纪以前的娱乐八卦,“你要是知道你们团长的妈全名叫什么,或许我还能查到。现在什么资料都没有,简直是大海捞针。”
“算了吧,够了。”士官长听上校在pi眼里塞了多少金汤匙出生,也已经听得反胃了。
第42章第十五章报告团长:投胎是门技术活3
从宪十九团的营地回来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士官长在食堂兜了一圈,没看到参谋长,问了几个人,说是自从他上午被上校叫去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宿舍帐篷里,没出来过。
士官长打了一份饭给参谋长送过去,一掀开帐篷布,果不其然看见参谋长的布偶念着“贝贝杜,码几鲁(背着小猪出去卖)”,趴在参谋长的床上,下面露出参谋长的两只脚。
自从去看过苏琅遗物展,知道苏琅年轻时,很喜欢趴在床上看书,还把大宝二宝放在肩膀上陪她“一起看”,参谋长也学会了她的坏习惯。问题是苏琅的大宝二宝只有一肘长,趴在她身上,还像小孩和大人玩,而参谋长的“宝宝”比他还高,趴在他身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儿童不宜。
士官长放下饭盒,拎着“宝宝”的背带裤,把它整个儿提起来放到一边:“乌尔里希,吃饭了。”
感觉到背上少了东西,参谋长才意识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周围:“几点了?”
“七点。”士官长拎过饭盒放到参谋长面前,“又看得忘了吃饭。怎么就饿不死你!”
“谁知道苏老太太写文章的时候,在里面加了多少迷药,不管从哪里开始看,都能让人看得停不下来。”参谋长合上面前的《苏琅全传第三卷》,恭恭敬敬地请回书架上,才接过饭盒,“记得吧?我当初第一次看《苏琅全传》的时候,看得四十八小时不吃不喝不睡。”
怎么能不记得?最后还是士官长怕他熬坏身子,直接把他打晕,才让他停下来。士官长在帐篷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能坐的地方,拿过“宝宝”扔在地上当凳子:“小白兔要你写什么东西?又去翻苏老太太的书找灵感。”
参谋长忙不迭扔下饭盒,从士官长的屁股下面把“宝宝”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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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安慰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全然不顾士官长一个大活人被他害得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等到把“宝宝”哄好了,参谋长拿过饭盒继续吃,一点都没有向士官长道歉的意思:“军部公布了前参谋总长遇刺的消息。正好靳光头的忌日快到了,团座说想顺便给他举办纪念活动。”
士官长一节一节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决定不和参谋长一般见识:“小白兔让你给他写演讲稿?”
“不,他让我发言。毕竟他不认识靳光头。”见“宝宝”把大香肠一样的鼻子凑过来,参谋长拿着烤肠逗它,“老大,照着老样子写?”
士官长沉默了一会儿:“照着老样子写吧。”
“怎么了?”参谋长舀了一口酸菜塞进嘴里。
“没什么,觉得戟最近好像有点奇怪,要我去查小白兔的身世什么的。”
“查到什么八卦了?”参谋长两眼放光,“说不定我能写进发言词里。”
“他奶奶是国民女神什么的。”
“不是吧?”参谋长嘴里的酸菜掉回饭盒里,猛地回过头,看书架上的《苏琅全传》,“苏老太太不是没有亲生儿女吗?团座的年纪也不像啊。难道是……”参谋长一把抱过“宝宝”,“苏老太太当年遭到厚朝通缉,甚至考虑过卖血卖卵子筹钱逃亡海外,难道是那个卵子的后代。卖卵子,那多疼啊?可是她宁愿卖卵子,都不卖了大宝和二宝。”参谋长抱过“宝宝”使劲蹭,“宝宝放心,‘古古’绝对不会再让这么可怕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了。”
苏琅只是“考虑”过卖卵子而已,其实连血都没卖过,所谓的“在厚朝政府的通缉下流亡了四十四年”,其实只有一开始的十来年是在给刚出生的李成仁当名为“教母”的高级保姆,等到李成仁去伊顿公学寄读,更是过起了每天种葡萄养狗外加写作揭关东会各级领袖老底的悠闲生活,她的纪录不论真假,都为后世的历史学家和阴谋家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偶尔想起来了,才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被扔到寄宿制学校的教子是不是还活着、身边的钱是不是够用。
虽然是个把布偶都看得比教子重要的教母,苏琅好歹还知道关心一下李成仁的死活,而李成仁的亲爹亲妈一看到李成仁不是期待中的女孩,就把他完全扔给苏琅照顾,连他的死活都不关心,甚至面对苏琅“你们才是他爹妈,他姓李不姓苏”的指责,也仅仅是回了她一句“让他跟你姓苏也无所谓”。李成仁没有在幼年夭折,多半是苏琅的功劳,因此李成仁对教母远比对生身父母恭敬孝顺,以至于他的政敌们不知道该恨苏琅让李成仁活到长大成人,给全世界添了这么大一个祸害,还是该感谢有苏琅拦着李成仁,所以没让他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不过不管怎样,李成仁在外面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枢相,在教母面前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孝子,以至于苏琅的“流亡”在最后的二十来年完全是驾着教子给她买的超豪华游艇满世界游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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